第63章
“這用骨頭湯熬的湯底煮的面條,可香了。”溫如言大早上吃的糕點,這會早就消化幹淨了。
兩人在偏殿內裏窗旁矮榻用膳,趙瑤望着少女握着木勺喝湯,便學着先喝湯。
湯底味道不似平日少女喜好那般香辣反倒極為清淡,不過确實尤為鮮嫩。
“你喜歡吃嗎?”溫如言猜測見趙瑤應當不喜歡過于油膩重口味的食物,所以特意讓禦膳房改良口味。
趙瑤應:“嗯。”
少女彎着眼眉笑了笑說:“那你多吃些,省的太瘦了。”
這并不是少女第一次說自己太瘦,趙瑤想起平日裏親昵時,少女好似也隐約提過,便低頭看了眼身前,臉頰微紅的看向少女。
好像确實差距有些大了。
待兩人用完膳,趙瑤一如往常批閱奏折,溫如言倒着茶水,覺得袖袋那笨重的金子有些礙事,便将它拿了出來。
趙瑤看見那錢袋的花紋樣式并非自己讓宮人給少女安排的衣裳用品規制按捺不住好奇詢問:“這物件你從哪裏得來的?”
溫如言喝着茶水應:“這是今早禦花園遇見的莊玲送的。”
莊玲?
“她送你錢財,難道沒有什麽事?”趙瑤起初還沒想起這人是誰,而後才緩過神來,不解的望着少女,心想宮裏可沒有平白無故的送人禮。
“有啊。”溫如言放下茶盞,将袋子裏的金子倒了出來,“你想知道嗎?”
趙瑤怕少女被人哄騙自然是心急應:“嗯。”
溫如言調皮的笑道:“她讓我帶你去禦花園跟她偶遇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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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答應了?”趙瑤沒想到只一袋金子,少女竟然就同意将自己推給她人,心情格外複雜。
少女數着金子應:“哪能啊。”
趙瑤緊皺的眉頭稍稍舒展開些說:“真的?”
“當然啊,你是女帝誰能強迫你來不來禦花園?”溫如言握着金子偏頭探近過來,“反正她只讓我試試,這能不能成,可沒有保證。”
“莊玲此人既然想着賄賂宮人,那應當不止你一個。”趙瑤見着貪財的少女,無奈的擡手捏住白嫩的臉頰,心間雖有些怨氣,可到底還是信了少女的話,“我看還是派些宮人由你差遣,這般也省的你這貪財鬼被人盯上。”
“輕點啊。”少女呲牙咧嘴的靠向這方,指間夾着金子說:“你真沒良心,我這不是聽你說國庫缺銀子嘛。”
趙瑤松了手,指腹貼着少女臉頰輕揉了揉應:“國庫可不缺你這點銀子。”
少女不滿的輕哼了聲說:“好啊,你不要,我自己存着用。”
這般過了幾日,莊玲也沒等到女帝來禦花園,便知是被那女官戲耍了。
“小主莫心急,聽聞宋家女也一直未曾得到召見,興許女帝忙于政務吧。”貼身宮人在一旁安慰。
莊玲将手中茶盞摔了出去說:“這女帝男女不碰,莫不是真沒興趣?”
貼身宮人收拾着茶盞應:“聽聞女帝本該遷居朝天殿,可是現如今卻還居在玉清宮,倒不如奴婢去同玉清宮人打探打探消息?”
“還不如趕緊些,否則這三年的時間可就一晃眼的事。”
“是。”
夏日裏蟬鳴聲噪雜不休,午後小睡時,溫如言倒在水榭竹榻納涼,本打算眯一會,蟬鳴聲卻是惱人的很。
“你為什麽都不覺得熱呢?”溫如言爬坐在水榭旁,赤足落進水裏,腦袋枕着趙瑤膝上,半躺在竹榻翻話本。
趙瑤一身整齊衣裳,身形筆直坐在一旁,指間握着書本視線落在少女微敞開的衣領處,那因少女呼吸而起伏的身前不禁讓人呼吸一滞。
“大概是習慣了吧。”趙瑤拿着帕巾擦拭少女臉頰細汗,而後拿起圓面扇輕輕的扇風。
少女放下話本坐了起來,掌心搭在趙瑤額前,一本正經的說:“我覺得也許是你的體質不同于常人。”
“興許吧。”趙瑤伸手握住少女纖細手腕,眼眸落在那櫻唇上,身随心動輕啄那柔唇。
溫如言由着趙瑤攬住,直至唇瓣麻了,這才不得不伸手向後躲着親昵,伸手按住停在身側的手,呼吸不穩的說:“大白天你不要太過分了啊。”
夏天本來就熱的很,實在是不明白趙瑤為什麽總是非常熱衷于親昵一事。
“難得無事。”趙瑤掌心并未移開,連帶攬住少女的手也未松,鼻間貪婪的聞着少女的清香,嗓音略微低啞的嘆了聲。
“難道你不覺得很熱嗎?”溫如言一見趙瑤露出這般柔弱的模樣,連重話都不忍說,臉頰微紅的看着趙瑤那滿是柔情的眼眸,心跳加快了不少,別扭的移開視線,“再說了,熱就容易出汗,很不舒服的。”
趙瑤眼眸直直望着少女應:“你那個時候不是很舒……”
話音被溫如言掌心堵住,趙瑤不解的看着少女并未躲避。
溫如言沒耳朵再聽下去,只得出聲:“你再多說一句,今晚我就去偏殿睡。”
真的不能高估趙瑤的下限,難怪古代人生的多,這完全就是閑着沒事啊。
趙瑤見少女露出一抹嬌羞,便知她是惱羞成怒了,便只好配合的不再說話。
待日落黃昏時,難得涼快一會,宮人們各自忙碌,玉清宮掌事宮人牡丹正應付莊玲上門的宮人。
“好姐姐,我家主子一點心意。”宮人将一袋銀子放在牡丹手中,極為讨好的低聲詢問,“這都大半年,陛下怎麽還沒有讓人侍寝呢?”
牡丹神色微異的握住銀袋,想起那溫姑娘,只得委婉提醒:“陛下政務繁忙,怕是無暇顧忌後宮。”
宮人不死心的還想探探風聲只得又拿出一袋金子塞進牡丹手裏說:“這些金子乃小主的心意,他日若是出頭之日定厚謝。”
“這……”牡丹看着滿袋的金子,不由得動心,左顧右盼的瞧了瞧四周,“我就實話實說吧,恐怕你家小主是沒希望了。”
“您的意思是陛下心裏有人了?”
“再多的話,我們這做奴才也不好說,畢竟洩露主子的事那可是十條命也不夠。”
待宮人離了玉清宮,牡丹将銀子收好入內,正好到晚膳時辰了。
牡丹拎着一幹宮人提着食盒穿過數道長廊而後走向水榭。
水榭沒并無聲響,青簾垂落,偶有風鈴被吹的清脆響了幾聲,便又寂靜無聲。
宮人們候在外間等待傳召,此時已是日落西山,裏間已然有些暗意,牡丹小心翼翼的步入水榭內。
層層青簾微微被風吹的晃起,牡丹屏息将視線探向那床榻,只見衣裳略微落至榻旁,其間有一只纖細手臂露出薄毯外。
女帝親昵擁着一女子卧于榻上,那平日裏淩厲淡漠的眼眸滿是愛戀的望着懷中女子。
這是牡丹永遠都不能觸及的目光。
“是誰?”趙瑤察覺外間有人警惕的護住少女出聲。
“陛下,是奴婢。”牡丹低垂頭,細聲道,“該到用晚膳的時辰了。”
“知道了。”
牡丹緩緩退出裏間,隐約還聽見那女子滿是哀怨的說着什麽。
趙瑤拾起衣裳,側身看向明明怕熱還裹着薄毯的少女,唇角上揚的說:“你不是怕熱麽?”
“我現在不想理你。”少女輕哼了聲,害羞的不敢亂動,本來以為危險會管用,誰想到還是禁不住趙瑤哄。
溫如言望着趙瑤那一抹白皙,臉皮再厚也禁不住紅了臉,不過視線仍舊沒有移開。
不得不說趙瑤的身材其實真的是蠻好的,當真配的上膚如凝脂。
趙瑤系上衣裳,側身将少女衣裳遞過去說:“你要沒力氣,我可以幫你。”
“我自己可以!”少女伸出手來接住衣裳,臉頰上還沒退下的溫熱,更是讓人抑制不住的心動。
待用膳時四周已然暗了,宮人掌燈之後便陸續退下,牡丹清晰瞥見溫姑娘的印跡,沒敢停留。
玉清宮內的宮人大多是新進來的,當初在朝天殿牡丹便随着老嬷嬷管事,現如今倒也算是管理的妥當。
牡丹夜間洗漱過後,便在玉清宮主殿隔間守夜,時常還能聽見嬉笑聲。
只是分不清女帝是否也如溫姑娘那般歡笑,這是從前的牡丹不曾設想過的模樣。
當初随姐姐一同入宮,可老嬷嬷卻害死姐姐,因此牡丹心裏記了仇,那時年幼的女帝一句無心之言而救了自己。
因此牡丹想要報答女帝,那時朝天殿內的嬷嬷們争的厲害,費盡不少心思才攀上老嬷嬷。
便偶爾能在朝天殿內遠遠見上女帝一眼,初次見時牡丹想着這般美的人,怎麽不愛笑,可後來女帝卻戴上金制眼紗具。
那時牡丹才知女帝她就像被迫關在牢籠供人觀賞的金絲雀,而關女帝的是太上皇。
太上皇好女色在朝天殿內并不是什麽秘密,可是女帝卻從不與任何宮人親昵,甚至極為厭惡。
曾經有一年冬日,女帝被罰跪在雪地裏,最終被赦免時牡丹想要攙扶卻被狠狠推開。
牡丹永遠都忘不了女帝眼眸裏的厭惡,便再沒有非分之想。
她是南國女帝,而自己只是一個賤婢,哪怕輔佐一世,也永遠都不可能。
一度死心的牡丹沒想到女帝會同一個來歷不明的女子親昵,甚至為了她将後宮選君與貴女抛至腦後,不顧帝王身份與女子同吃同住。
這不是牡丹心中敬仰的女帝,可是卻又點燃牡丹心中的非分之想。
天将大亮時,牡丹領着宮人入內替女帝伺候更衣束發,視線落在女帝那白玉頸間時,還能看見一些咬痕。
待出玉清宮時,女帝牽着溫姑娘一同入步辇,如此放低姿态,可那溫姑娘卻還好似有些不願,牡丹心中燃起妒火。
若是當初自己主動的話,興許女帝會這般待自己的。
早朝大殿內官員彙報貪污案徹查的進展,李一盡量把案件将宋家摘幹淨,而齊家便成了替罪羊。
刑部尚書齊安哆嗦的跪地求饒,而戶部尚書齊莫亦逃不了幹系。
齊安并未入獄只是撤職查辦,并且保留齊家部分田地宅院。
趙瑤将蘇好與顧峰提上兩位尚書的位置,則其他撤職入獄的官員空位則選地方州縣考核入職,進而設立監察官員貪污受賄的慎行司,此司雖只是三品官職,只是并不受刑部以及大理寺管轄,可由女帝親任官員擔任,有可先斬後奏的生殺大權。
待日光照進大殿時,官員們陸陸續續離開。
禮部尚書宋清見結案方才松口氣,側身看向大理寺卿李一說:“這回多虧妹夫了啊。”
李一還未應聲,宋太師怒目而道:“愚蠢啊,難道真沒看見刀還在你的頭上嗎?”
“父親,您這是……”突然被罵的宋清也是一大把年級,那丢的起這個臉啊。
吏部尚書宋朗出聲:“父親息怒。”
宋太師長嘆一聲,揮袖便往宮道走,宋朗宋清兩子随即跟上。
張尤謀走向大理寺卿李一說:“李大人,這回可真是出了不少力啊。”
“張大人,莫不是在說風涼話?”李一伸手理了理褶皺,看向身形筆直保持距離的張尤謀。
誰能想得到這場轟動南國的貪污案,只是女帝的一個幌子。
齊家被這般生生拖下朝堂,而宋家一派為了護住宋清而選擇隐忍,女帝早就料定貪污案最後也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所以從一開始女帝就只是想設立慎刑司罷了。
“都說大樹底下好乘涼,可誰想過要是沒了大樹,那可要怎麽辦呢?”張尤謀想要提醒兄長女帝對世家大族下手絕對不會留情,此時若是棄暗投明一切還來得及。
李一神情嚴肅的看向張尤謀搖頭說:“你啊,還是把朝堂想的太天真了。”
張尤謀不解的看着問:“什麽意思?”
“太師一職已經被政務閣架空,按理世家大族根本就掀不起風浪,可女帝還是費盡設立慎刑司,可想而知将來滿朝官員的都是待宰的魚肉,你我皆如此。”
說完,李一便離了宮道,張尤謀對于此次設立慎刑司一事,其實也是頗為意外。
從後方趕來的趙榮将軍走近過來說:“張大人,您怎麽一個人在這?”
“只是在想事情。”張尤謀回過神來應。
新任戶部尚書顧峰笑臉相迎的走近過來說:“妹夫,日後可要多多照顧啊。”
張尤謀眉頭微皺的看向顧峰,并未應話,只是想起當初自己與顧蘭成婚時,顧家的阻擾便覺得十分不适。
午後趙瑤難得陪着溫如言安分陪小睡,可往日裏貪睡的溫如言卻十分警惕的不肯躺下,便自顧自的剝着花生出聲:“你啊,可真夠狡猾啊。”
趙瑤以為是昨夜哄少女親熱的時候做的太過分,傾身靠近過來問:“你不是喜歡在上面嗎?”
溫如言尴尬的将花生塞進趙瑤嘴裏說:“你的腦子裏就只想着那事嗎?”
“難道不是?”
一說起上面的事,溫如言更是生氣,這趙瑤就是變着法子狡辯不肯讓位。
偏偏自己還說不得重話,每回一拒絕,平日裏霸氣側漏的人,居然瞬間柔弱委屈的不得了。
這招真是讓溫如言完全沒有還手之力。
趙瑤吃着花生,面容稍稍發燙起來,如墨般沉靜的眼眸閃過嬌羞,“那你方才為什麽說我狡猾?”
溫如言報複性的對花生下重手應:“我說的是你早朝設立慎刑司一事。”
一直以為趙瑤真的只是想敲打世家大族,可沒想到居然還設了個類似明朝錦衣衛的部門。
這可就不得了。
以後滿朝官員還不得矜矜業業,要是突然被從天而降的士兵抓了,還完全沒有反抗的餘地。
“你這招聲東擊西用的厲害啊,連我都騙過去了。”
溫如言吹了吹花生碎屑,而後将掌心花生遞至趙瑤嘴旁。
趙瑤低頭張嘴從掌心吃下花生,溫熱觸及掌心時,又癢又麻,動作還格外的撩人。
溫如言假裝沒有任何反應的收回掌心,将手緊握成拳,卻怎麽也沒辦法忽視像電流一般的酥麻,臉頰微紅的念叨:“明明可以用手拿着吃,難道你是小孩嘛?”
趙瑤紅着臉沒應聲,掌心扣住少女指間,轉而應道:“我沒想騙你,只是朝堂上的事務,若是走漏風聲便會有風險。”
少女別扭的想要收回手,趙瑤不肯松開手,兩人僵持不下。
“你還讓不讓我剝花生了?”溫如言臉紅的轉移話題。
趙瑤握着溫如言的手看了看,有些心疼的說:“你的手都紅了,我給你剝吧。”
說完,趙瑤當真自個剝着花生,而後将花生遞至溫如言嘴旁問:“你最近怎麽突然喜歡吃花生了?”
溫如言咀嚼花生說:“本來也沒怎麽喜歡,就是可以随身帶着。”
畢竟趙瑤看着不長肉,得費盡心思的投喂些才好。
花生是高脂肪高熱量,又有很多養生功效,一看就是投喂趙瑤的最佳小零食。
趙瑤看着少女臉頰鼓鼓的模樣,眼眸含笑的說:“再過些時節便有新季花生,這宮裏都是去年的舊貨,你若喜歡今年多讓宮人進一些。”
溫如言覺得口渴便端起茶水喝了小口,想起剛才還沒說完的事便問:“你手裏又有兵馬,政務閣又搶了太師的職位,現如今設立慎刑司打算幹什麽?”
“慎刑司自是監察百官,以防官員結黨營私耽誤朝政。”趙瑤剝着花生将一顆顆的花生放至小盤中。
少女從盤中拿起花生遞進趙瑤嘴旁說:“四大世家都被你打散,宋家現如今忌憚的很應該也不敢輕舉妄動,你設計慎刑司我沒有別的話要說,就是覺得這個慎刑司權力太大了,有時還挺危險的。”
現如今趙瑤辦事能力強,自然可以好好用慎刑司給南國辦事,可是如果南國以後的皇帝沒有用好這個機構,反而造成皇帝獨政,那可是會造成滅國之災。
“皇帝這個位置本來就危險。”趙瑤張嘴吃着溫如言遞到嘴旁的花生,“況且南國數百年間也曾因為世家大族而險些到危及存亡,當初災荒之亂再到雲城之危,若是在任由他們吞噬南國,恐怕更危險。”
溫如言想起看見宋太師一幹人臉色很是不好出聲:“這回貪污案齊家大出血,可宋家卻仍舊摘的幹幹淨淨,想來跟大理寺卿李一很有關系。”
“聽蘇清彙報,你時常誇贊李一的外貌俊朗,難道你不知道李一是宋家女婿?”趙瑤雖面上看不出什麽情緒,可心裏實則還是有些在意的。
“我知道是知道,不過李一看起來真的很正直,真的看不出來是個如此狡猾的官員。”
趙瑤心裏開始有些不樂意,眼眸凝視少女的面容出聲:“你倒是對他很上心啊。”
話音未落,咔擦地一聲響起,趙瑤指間的花生連同殼碎成渣渣。
少女忍着笑出聲:“某人吃醋啦?”
“嗯。”趙瑤面色平靜的将花生碎屑抖落至盤中,直直看着少女,“你是故意的,對嗎?”
“沒有。”溫如言調皮的壞笑,擡手倒了杯茶盞遞給趙瑤,“誰讓你總是夜裏欺負人。”
趙瑤耳垂微紅的避開少女戲谑眼眸,握住茶盞抿了口茶水應:“李一是個聰明人,當初借着宋家在朝堂一步步走上來,只要他不笨都該知道,只有宋家不出事,他的前程再差也不會比齊家一派差。”
溫如言新奇的擡手捏住趙瑤耳垂,還覺得有些燙人笑道:“你怎麽不敢看我了?”
“我怎麽不敢看你?”趙瑤收斂神情,極為正經的看向少女。
少女湊近過來輕啄唇瓣,而後假裝若無其事拉開距離。
趙瑤抿緊薄唇,隐約還能感覺殘留的觸感,唇角上揚的看着少女那微紅的側臉細聲道:“你還說我不敢看你,怎麽你親了就不敢看我了?”
溫如言輕哼了聲,胡亂抓了把花生塞到趙瑤手裏故作嚴肅的說:“花生快吃沒了,你可別偷懶。”
“好。”趙瑤瞧着少女惱羞的神情,忍着笑應道。
水榭內斷斷續續的響起花生殼碎裂的聲響,牡丹端着茶水入內時,便見女帝給溫姑娘剝花生。
心間更不是滋味,這可是自己放在心尖的女帝啊。
這溫姑娘實在是不識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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