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午後因着日光太過灼人,便将時間移至傍晚時分。
宮內馬場遠比趙瑤想像的大,侍衛守在外側,戒備尤為森嚴。
起初溫如言還覺得期待有趣,可當真看見高大的馬匹時突然有些認慫,這大家夥要是不聽話,可就慘了。
趙瑤換上一身明黃色簡服,整個人格外英姿飒爽,極為靈巧的上馬,伸展手臂說:“上來。”
少女褪去先前那身緋紅裙裳,一身水藍色簡服襯得她尤為清純動人。
“我先熱個身啊。”溫如言心虛打算臨陣脫逃,伸展手臂緩緩沿着馬場轉悠。
這般不理人似的往前走讓趙瑤有些捉摸不透,只得牽着缰繩默默跟在一旁。
少女看向一側的射擊場改口道:“我覺得玩射箭其實也挺不錯的,你不用跟着我的。”
趙瑤微抿緊薄唇以為少女是顧忌旁人眼光不願與自己同乘馬匹,悶悶不樂的讓馬匹行進速度加快。
這般騎了幾圈,趙瑤看向那正擺弄箭的少女,緩緩騎着馬靠近。
溫如言挑了把輕巧的箭,本以為比較好下手,誰想到不是脫靶,就是離目标過遠。
好不容易用一支箭飛了出去,結果猶如抛物線一般栽進沙土裏。
這是個技術活啊。
真當溫如言洩氣時,只見一支箭直擊目标,随後便聽見馬蹄聲陣陣響起。
溫如言側頭便見遠處騎着馬的趙瑤手持長弓同時發射兩只箭,十分穩當的立在箭靶中心。
那長弓雕刻龍紋看着十分精致,金燦燦的亮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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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瑤見着少女看向這方,心間情緒稍稍緩和不少,待馬匹靠近少女時便躍下馬。
絢爛如火的晚霞密布少女身後天際,那身水藍色長袖簡服也被染上火紅色,連同少女白皙面容也跟着沾上幾分顏色。
“你想學射箭,朕可以教你。”趙瑤迎上前,目光落在少女微啓的唇時,微微遲疑了會。
溫如言好奇的想要試試趙瑤手裏的長弓,便湊上前來伸展雙手極為乖巧的說:“我能拿你這把箭玩玩嗎?”
趙瑤望着少女這般模樣淺笑的舉起長弓,單手掌心輕轉動移至少女面前,清秀峨眉輕挑道:“你确定拿得起?”
“你不要小瞧人哦。”溫如言調皮的眨了眨,伸展雙手便來接長弓。
那長弓輕輕的落下,少女雙手緊緊握住長弓,可面容卻十分猙獰,眼眸睜的極大,圓圓的就跟寶石一般。
溫如言整個人都不好了,身形不穩的向後傾倒。
“小心。”趙瑤一手攬住少女,一手接過長弓,俯身在耳旁笑道,“這長弓足有五十斤,你當真還要玩?”
少女搖頭緩緩拉開距離應:“你的力氣也太不尋常了吧。”
趙瑤可惜的松開手,單手拎着長弓說:“這會天晚了,不适合射箭,朕帶你去騎馬玩吧。”
不待溫如言吱聲,便被拉着手走向馬匹。
完全不敢亂動的溫如言靠着趙瑤懷裏,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趙瑤單手拎着缰繩,一手攬住身前少女,臉貼着少女側臉趁機親了幾下出聲:“別怕,騎馬很好玩的。”
溫如言偏頭看着占便宜的趙瑤氣鼓鼓的說:“你就是想借此偷親我的吧?”
一向鎮定的趙瑤眼眸有些慌亂的躲閃,沒有承認不過也沒否認,只是開口應道:“你本就是朕的,何故用偷這個字?”
少女臉頰迅速紅了起來,轉過頭沒敢盯着趙瑤。
天吶,趙瑤這也太撩人了。
待熟悉騎馬的感受,趙瑤稍稍加快步伐,溫熱的風吹拂而來,緩解夏日的悶熱。
溫如言想着方才趙瑤的話別扭的出聲:“我是我自己的,怎麽就算是你的了?”
趙瑤指腹将少女耳旁細發挽起俯身應道:“你将來成了南國皇後,不就是朕的了。”
少女偏頭避開趙瑤的手,極為不可思議的望着,好一會才回過神來出聲:“我剛才沒聽錯吧?”
雖然相處是有好幾年,可是情侶也就最多半年,這突然就要結婚的節奏未免也太快了。
“你難道不願意?”
溫如言看着趙瑤迅速轉變的神情,頓時便覺得不太妙,尴尬的笑了笑說:“我對于當皇後其實也沒多大興趣。”
暫且不提南國還是封建社會,女帝都當的這般艱辛,現下還想娶女子為後,那幫固執老大臣估摸着都得逼迫退位不可。
趙瑤冷冷道:“你對朕說的喜歡,難道是假的不成?”
少女支支吾吾的猶豫,更像是默認這質問的話。
“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可要好好想清楚到底是什麽意思,南國皇後之位何其尊貴,你不要旁的世家大族有的人想。”本不想說威脅之言,可見少女這般遲疑,趙瑤哪能受的住如此冷落,一時氣急說出口。
溫如言沒想到趙瑤一生氣就喜歡威脅恐吓,心情一下跌到低谷,原本想怼回去,可想起趙瑤死要面子,若是自己把話說絕,估計又得大吵一架。
兩人冷着臉都沒做聲,這般直至夜間歇息,寝宮內亦沒有往日熱鬧。
此日女帝親送太上皇入葬皇陵,溫如言現如今只是小小女官,哪能随行便待在宮內。
蘇清正在藏書閣內清點藏書,便見着溫如言唉聲嘆氣的模樣。
自女帝出宮之後,這溫姑娘好似沒了魂。
“溫姑娘你若是累了,可以回去歇着,不必随我一同清點藏書。”
“沒事,我正好也不想回玉清宮待着。”溫如言一邊應話,一邊打算尋些有趣的書籍夜間打發時間。
蘇清見此,便沒再出聲,自顧自的核查數目。
待趙瑤回宮時,天氣日漸悶熱,難得下了一場雨。
溫如言窩在水榭內賞雨,手裏翻着書本,而一旁的人不說話也不動,兩人十分尴尬。
夜間溫如言睡在水榭,而趙瑤則在內殿,直至宮人彙報少女熟睡,方才悶悶不樂的睡下。
大半月不見她是當真一點也不想自己,非但沒有體貼話,就連看都不曾多看一眼。
若是往日兩人争執,她若是心間不舒坦,多半是會出聲質問,可像這般悶聲不響的卻還是頭一回。
趙瑤心間沒底,也不知她究竟是怎麽想,只猜測她許是惱了自己,便不願同自己說話了。
早間溫如言守在大殿外心情十分不美麗,這幾日趙瑤冷的凍人,一點也沒有示好的跡象。
“溫姑娘?”蘇清看着一動不動的溫如言喚了好幾聲。
溫如言緩過神來應:“有事?”
蘇清覺得近日女帝的情緒不太對勁,因此便想出聲詢問幾句,“陛下近日莫不是葵水來了?”
“我不知道。”眼下兩人一人住主殿,一人住水榭,也算是兩地分居生活。
“可是你是陛下貼身女官,怎會連這種事都不知呢?”蘇清有些懷疑溫如言沒緩過神來。
溫如言本來心中就不快,這般被理所應當的質問更是不舒服直言道:“我只是守大門又不是她保姆,再說都吵架了,我還得像老媽子管她心情嗎?”
這大串埋怨之語吓得蘇清一愣,宮中哪有人敢如此數落女帝。
“你與陛下吵架了?”
“沒有!”溫如言說完一大串話之後,心間更是确定趙瑤的性格實在是太難相處了。
趙瑤想開心人就非得陪着開心,若是她想做什麽就非得陪着做。
表露喜歡也是,現在催婚也是,稍微有點不符合她心思就要争執成冷戰,這哪裏是過日子,分明就是折磨人。
蘇清見着溫如言這般氣勢洶洶的樣子,更加确信女帝估計與她起了矛盾。
否則女帝近日就不會那般冷淡,明明只是一個小失誤,便有臣子被罰板子扣俸祿,以至于大臣們都兢兢業業的。
大殿內正在瑟瑟發抖的戶部尚書齊泰跪在一旁,趙瑤将手中奏折扔了下去道:“南國兩年前就該完成的戶籍徹查,現如今你還要推遲到什麽時候?”
“陛下,這兩年災荒動亂事務過于繁雜,微臣必将在年底完成此任。”
“年底若是完不成或是再有疏漏,你便不用來上朝了。”
“微臣領旨。”
早朝氣氛尤為壓抑,刑部尚書齊安有些害怕不想出頭,可宋太師頻頻示意,又不得不迎上前:“陛下,微臣有事啓奏。”
趙瑤神情嚴肅的看向刑部尚書齊安出聲:“何事?”
“眼下陛下并無君後,正所謂子嗣乃國之大事,秋日選君入宮,微臣認為陛下應當早立君後,以免後宮無人打理。”
這話落下大殿內寂靜無聲,趙瑤眼眸卻是眼冒火星子,一個個不長眼都往火上竄。
“君後一事,朕自有打算,今日早朝該散了。”
“是。”
大臣們陸陸續續從殿內出來,溫如言看着渾身發抖的戶部尚書齊泰由着他兄長攙扶入宮道。
“他們幹嘛吓成這樣?”
蘇清看了眼,想起眼前陛下提出重新測量田地一事,現如今戶部尚書齊泰便緊跟着被敲打,很難不讓人聯想。
溫如言為難的看了眼大殿,不想近身伺候,可既然是職務那便只能硬着頭皮上咯。
殿門大大方方的敞開,趙瑤望着立在不遠處的少女,手裏翻閱奏折沒有出聲。
可少女卻極為極近換茶倒水,連帶着研墨搬奏折一幹事務尤為的熟練。
本以為是少女想通了,所以主動示好,心情甚好的趙瑤便欲将禦膳房的糕點讓她嘗嘗。
誰曾想少女捧着茶盤便往裏間走,一邊還同蘇女官說着悄悄話,兩人看着尤為親昵。
溫如言同蘇清細聲說:“你代我在陛下跟前當會差呗。”
“嗯。”蘇清沒多想便應下了,沒想便迎上女帝極為陰冷的目光,頓時後悔不已。
少女就那般頭也不回的離開大殿,趙瑤出聲:“她是做什麽?”
蘇清倒黴的應:“溫姑娘說是如廁去了。”
那令人發怵的目光這才移開,趙瑤心思微沉的望着冒熱霧的茶盞,有些不知待會該如何跟少女開口示好。
從大殿出來的溫如言因為怕兩人獨處尴尬,在外邊胡亂溜達。
只見禦花園內有一男子,手裏握着劍招式尤為華麗,看着倒是賞心悅目,因此有好些宮人偷偷圍觀。
這男子溫如言認識,暫居蘭園的宋君乃宋太師的侄子,長的比齊君要更具有野性,放蕩不羁的像個江湖游俠,絲毫看不出來是出自書香門第。
一身墨色衣裳的宋君手持長劍飛身至溫如言這方,自以為十分帥氣的淺笑道:“你這小宮人倒生的标志,不知是那個宮裏的?”
這過于輕浮的行為舉止,實在讓溫如言覺得頭皮發麻。
果然不能以貌取人,否則真有可能眼瞎。
“我是在大殿當差的宮人,麻煩你不要擋我路,好嗎?”溫如言說完,側身便往一側走。
宋君哪裏想到這小宮人長的乖巧,性子卻這般野,便随身跟在一旁道:“妹妹小小年紀便能在陛下跟前當差,看來很厲害啊。”
要不是溫如言在現代看的宮鬥劇多了去,真有可能被這宋君給糊弄過去。
這心機男等着自己上鈎,看來是想趁機勾搭趙瑤吧。
溫如言一想心裏就不太樂意了,一下停了下來,目光打量宋君的長相。
唉,真是白長一張帥氣的臉了。
“每日禦膳房都會備上好糕點,我這有小包便贈與妹妹嘗嘗吧。”宋君将糕點包遞向小宮人,心想深宮大院的小女子不信拿不下了。
“這糕點我都吃膩了。”溫如言看都不看,轉身便走了。
只留下一臉尴尬的宋君,心想宮內傳言女帝偏愛一宮人,看來就是這小宮人。
野都挺野,不過多加些手段,就不怕勾不到她的心。
從外間回大殿的溫如言還沒消氣,兀自立在一旁不做聲,心裏默默數落宋君的癡心妄想。
蘇清則知趣的退出大殿,生怕又成殃及無辜的池魚。
趙瑤看了好幾眼少女,那臉色着實算不的好,難道與自己獨處讓她這般不悅?
先前心間升起的歡喜,一下的轉為失落,趙瑤将茶盞裏的茶水飲盡咳嗽了聲說:“該添茶了。”
少女直直走近過來,倒着茶水也不開口說話,轉身便退至角落,動作迅速的絲毫沒有留戀之情。
趙瑤看着滿滿一杯茶水,轉而看了眼仍舊不做聲的少女,只得認命的灌下茶水。
“添茶。”趙瑤咽下茶水出聲。
只見少女再次走向,這回趙瑤反應及時,伸手輕握住少女的手詢問:“你不高興?”
溫如言不解的應:“沒有。”
趙瑤沒敢松開手怕少女又一下的溜走,便扯了扯手示意少女坐在一旁。
少女沒有拒絕順勢坐下,不過也沒有主動開口說話的意思。
偌大的宮殿寂靜無聲,趙瑤指腹勾住那白軟的手指,偏頭俯身靠近過來說:“你還在生氣?”
“沒有。”溫如言早在坐下時,便已回神,只是裝作深思故意等着趙瑤開口而已。
趙瑤順勢握着少女的手搭在膝上細聲道:“那日是朕太急了,你若是還沒考慮好,皇後一事暫時緩緩也是可以的。”
少女仍舊沒有應話,這讓趙瑤有些受挫,薄唇抿緊的看着神情尤為冷漠的人。
這般狀況是趙瑤沒有設想過的,少女向來是樂觀開朗的性子,這般沉默實在是不尋常。
本想緩和兩人的氣氛,趙瑤便能恢複與少女的親昵,可眼下這般趙瑤卻不敢輕舉妄動。
“你為什麽會喜歡我呢?”溫如言看着忽然不做聲的趙瑤詢問。
趙瑤微緊的握着少女的手應:“朕也說不太清楚,你不乖巧也不聽話,調皮有時還會同朕争執,可是朕卻只想與你待在一塊。”
少女好似對于這回答不太滿意,沒有再出聲,只是懊惱的嘆了聲。
“你不相信?”
溫如言嘆氣是因為覺得趙瑤只是想找個人陪她而已。
這種喜歡吧,感覺不太像愛情,有點像友情和親情混合體。
難怪前些時日總覺得趙瑤過于粘人,興許這就是占有欲作怪罷了。
“沒呢。”少女懶散的向後倒在龍椅,眼眸直直望着上頭極為精致的建築,想起每回兩人吵架的事情,好像都差不多,結果也都是無疾而終。
歸根結底就是兩人思維的差異,趙瑤是女帝,便是封建社會的統治者,她非常習慣善于支配他人,甚至可能這種思維方式在她的無意識之中也會表現出來。
統治者需要的只是服從仆人,而不是什麽平起平坐,所以一旦自己表露不同的意見想法,趙瑤很容易會被激怒,從而說出威脅恐吓的話語。
早前争執趙瑤會以性命威脅,後來大抵是自己不受用,便成冷戰,每一回都是挑事然後求和,就沒了後續商談。
因為如果再談問題,兩人恐怕還是會有争執,所以趙瑤聰明不再提争執,甚至盡可能用糖果戰術來迷惑自己,可最後她的目的卻幾乎都達成了。
從出宮到藥再就是她突然的告白,最後還想讓自己跟她成婚,目的都只有一個,她想讓自己留在皇宮。
皇後的位子只是她用來束縛自己的罷了。
趙瑤見少女一動不動的模樣,心裏有些擔憂,側身探近過來擡手搭在少女額前嘆道:“你不舒服麽?”
少女眼眸輕眨了眨應:“趙瑤,如果我說我不喜歡你,你會怎麽樣對我?”
那一瞬間溫如言清晰感覺到趙瑤的肢體尤為僵硬,神情顯然就要繃不住,眼眸冷冷的望着,薄唇抿緊的沒有任何血色。
“你、說什麽?”趙瑤還以為自己耳朵聽錯了,少女明明幾番确保過的喜歡,卻突然變了。
溫如言擡手握住趙瑤搭在額旁的手稍稍坐起來說:“如果我不按照你的想法來,你會怎麽做?”
趙瑤眼眸遲鈍的轉動,血液接近沸騰的邊緣出聲:“朕會……”
脫口而出的話,被理智阻止,趙瑤冷靜的思考應:“世上沒有如果,你不要胡亂猜想,朕不喜歡這樣的話題。”
果然她又一次的回避了。
“你跟我說話的時候,非要用朕這個稱呼嗎?”溫如言轉移話題詢問。
“朕乃皇帝自稱。”趙瑤因少女沒再堅持說那般吓人的話題而松了口氣。
少女眼眸微暗的将手從趙瑤掌心移開,神情很是平靜的問:“那你是我的什麽?”
趙瑤臉頰微微泛紅,薄唇輕啓讨好道:“只要你願意朕可以是你的夫君,天底下你想要的朕都可以給你。”
溫如言搖頭說:“不,你只是南國女帝而已。”
所以在趙瑤的思維裏,服從比什麽都要重要,只要自己服從,她會給自己無上的恩寵,可一旦違背她就會冷處理。
“你這是何意?”趙瑤神情十分嚴肅。
“朕,不會是一家人用的自稱,除非你對我的喜歡是對物件的喜歡,所以從未把我當成家人。”
“喜歡便是喜歡,你何必說的這般複雜?”趙瑤有些不悅,甚至懷疑少女只是在尋借口罷了。
溫如言沒想與趙瑤再次争執,便十分心平氣和的說:“好,那我說的簡單點。”
“以後不許跟我用朕這個詞,否則三天我不跟你說一句話。”少女緩緩起身理了理裙裳,十分認真的說。
趙瑤不解的出聲:“你不要無理取鬧,朕待你可有不妥之處?”
“這個問題三天之後我再回答你。”少女說完用手作捂嘴的動作,示意不再說話。
溫如言心想要是趙瑤改不過來思維,這吵架的事一輩子都躲不了。
至于夫君什麽的,溫如言可沒有承認,婚都沒結才不信她哄人的甜蜜鬼話。
畢竟趙瑤還是個十分狡猾的人,絕對大意不得。
趙瑤沒想到少女當真三天沒有開口,臉色極其不好。
第三日早朝結束,趙瑤沒見到人,便詢問蘇清,“她人呢?”
“溫姑娘說宋君請她吃茶去了。”蘇清盡可能減少存在感,心想這個作死的溫姑娘,可能活不過今天了。
誰都知女帝近日心情不好,她不僅擅離職守,還敢公然藐視帝王威嚴與後宮君子牽扯不清。
按女帝這陰晴不定的性子,指不定非得摘了她的小腦袋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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