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禦花園內的溫如言極為辣眼睛的看着宋君劍舞四方摧殘無數花瓣落地。
“好妹妹,這花可曾喜歡?”宋君指間夾着一支粉嫩的花遞向這方。
溫如言抿了口茶水,心想既然看完雜技表演該溜回去,笑容燦爛的說:“不好意思,我對花過敏手會起紅疹子的。”
宋君亦不惱怒收回花,深情款款的凝視道:“我前些時日聽聞陛下近日來心情不好,不知可是發生什麽事?”
“我不知道啊。”溫如言裝傻的應話。
話音未落,宋君從袖間拿出一個木匣子遞向溫如言笑了笑說:“這玉镯子乃家傳之物,今日妹妹不如收下這心意?”
這玉镯子還比不上當初溫如言用來賄賂李嬷嬷的那個金貴。
好歹宋君也是出自四大世家之首的宋家,出手也太小氣了。
溫如言将衣袖微微撩開,便露出手腕上那一串亮堂金的銀的镯子。
沒錯,溫如言聽說宋君就愛拿祖傳玉镯子騙天真爛漫的小宮女,所以早就備上後招。
“這些都是陛下賞賜的,宋公子若是喜歡的話,不如拿去用?”溫如言忍着笑特意晃悠着手臂哐啷地作響。
宋君褪去笑容,極為輕浮的嗤笑道:“我倒是沒想到被你這小姑娘給戲弄了。”
溫如言向後保持距離,笑容燦爛的出聲:“你不裝了嗎?”
“今日你笑得出來,我倒要看看秋日選君,到時陛下可還瞧的上你?”
“選就選呗,反正都是美男,倒是宋公子地位不保啊。”
宋君沒了先前的假熱情立在一旁冷笑嘲諷說:“南國世家子弟盛行龍陽之好,帝王後宮宮人磨鏡亦不算少數,現如今陛下還無一個子嗣,世家大族自然是看的出來其中貓膩,想來秋日裏少不了女扮男裝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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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這番話能吓唬住她,誰成想女子居然眼眸亮着光湊近過來說:“你這麽了解詳情不會是個……”
“你想說什麽?”宋君向後退了幾步,莫名覺得心虛的很。
溫如言驚訝的看着宋君,心裏才發現為什麽總覺得他對自己某些地方很別扭。
一個男子向女子示好,可眼眸裏除卻虛僞謊言卻沒有任何欲,這明顯不對勁。
“你為什麽要進宮呢?”
宋君退無可退只得正聲道:“進宮乃家族安排。”
他不喜歡女的,卻還自願入宮,這裏頭肯定是別有目的。
皇宮大都是女的宮人嬷嬷,再者就是公公,巡邏的侍衛又不得私自入後宮,那不就只有入宮的君子了!
趙瑤本不想深想,可當暗衛彙報少女這幾日都與宋君私會時,心下沉悶的厲害。
幾番思量還是選擇來瞧瞧少女到底在做什麽。
只見那亭內兩人極為親賴的在一處,這幾日一直冷漠的少女極為熱情朝那宋君走近,隐約還能看見她極為歡喜的面容。
不可以!
“陛下來了。”宋君瞥見急匆匆往這方走來的女帝忙出聲。
溫如言側身看着一身寒氣的趙瑤,心下咯噔了一下。
宋君行禮跪在一側,趙瑤冷漠的掠過一眼,伸手握住少女的手臂,直直拽了過來。
“後宮之中不得與宮人私會相處,看來是該好好懲戒一番,蘇清此事便交給你了。”
“是。”
蘇清看着匆匆離去的身影,心間有些不安。
一路上宮道裏的侍衛宮人紛紛跪拜行禮,待入大殿溫如言被拽的手臂實在有些疼便試圖掙脫,可并沒有任何作用。
無奈溫如言只好出聲道:“你幹嘛啊?”
趙瑤不語拽着少女去大殿上方的閣樓,将少女推進裏面,便合上門。
“你最好給朕一個合理的解釋。”
溫如言傻眼的看着抵住門的人出聲:“我湊巧遇見他說了幾句,別的沒了。”
“狡辯!”趙瑤擡手捧住少女臉頰,“這幾日你跟他每天都會接觸,難道通通是巧遇?”
少女被迫仰頭同趙瑤直視應:“那是他想勾引,我都沒理他呢。”
“你沒理,還對他笑的那麽暧昧?”
溫如言伸手試圖扒開趙瑤的手,可惜力道不夠,只能報複的擡手扯住趙瑤兩只耳垂說:“我覺得他好笑就笑了,你哪只眼睛看見暧昧了?”
趙瑤薄唇抿緊不語,神情仍舊冷的掉冰渣。
明明少女處于劣施,卻踮起腳指腹捏住耳垂扯了扯出聲:“你沒話說了吧?”
“明知他要勾引,你還主動送上前,分明就是……”
話還未說完,少女惡狠狠咬住趙瑤的手背。
趙瑤并未掙紮,眼眸滿是落寞的出聲:“你為了他,竟然還咬朕。”
兩人相識這些年,少女從來都沒有這般對待自己。
溫如言松開牙應:“我這是讓你清醒點。”
明明皮都沒破,幹嘛露出這麽傷心的表情?
“朕若是不清醒,你腦袋早就沒了。”
“你……”溫如言指腹輕揉了揉纖細手背,眼眸偷偷打量了眼,“不會要哭了吧?”
趙瑤冷漠的收回手看着少女應道:“朕何必為你落淚?”
完了,絕對是真生氣了。
少女讨好的笑了笑,伸手重新捧住躲開的手出聲:“別動,我給你擦點藥膏。”
這平日裏多是溫如言偷懶待的多,倒也還算寬敞,內裏設施其全,兩人坐在矮榻。
溫如言指尖沾着藥膏輕輕塗上,大概是因為趙瑤肌膚尤為透亮的緣故,本來沒使多大力氣的牙印反倒特別的明顯。
“咬人是不對,我向你道歉。”
少女很是認真的出聲。
趙瑤移開視線應:“你休想将與人私會的事瞞過去。”
少女不服氣的輕哼了聲,撩起衣袖卻驚訝的看着一派歪扭的金銀镯子,滿是哀怨的念道:“這可都是錢吶。”
溫如言心疼的将镯子取下,認真檢查手臂,自顧自的塗抹藥膏。
沒等到少女開口,趙瑤耐不住出聲:“你為何要與宋君私會?”
“大白天跟人私會,你不覺得很笨嗎?”
趙瑤看着少女手腕的紫青,心間又過意不去的緊,只得移開視線說:“興許你就是這般笨。”
這話溫如言就不太樂意聽了。
“那一定是笨蛋才會喜歡我了。”
“你!”趙瑤眼眸直直看向少女,卻說不出話。
少女得意哼了聲:“你怎麽不說了?”
趙瑤心裏悶氣還未消,見少女百般抵賴,更是不舒服應:“朕看你是恃寵而驕,竟然敢拿帝王說笑,必須罰你面壁思過幾日才是。”
溫如言起初還以為趙瑤是說奇怪,可當隔間門被關上時,才意識到居然玩真的了。
夜晚大殿內蘇清聽着閣樓的哀嚎,眼眸打量眼前的女帝,猶豫的出聲:“陛下,溫姑娘還沒用飯,不如微臣去送一趟?”
蘇清猜想既然女帝沒有要了溫姑娘的腦袋,那應當還是挺寵愛的,兩人興許沒幾日就會和好的吧。
“不必。”趙瑤批閱着奏折,決意讓她好生反思。
深夜時溫如言打着哈欠,望着這遼闊的星空,肚子咕嚕的叫喚。
這閣樓上便是露天亭臺,古代沒有空調風扇,所以溫如言便在這上面打地鋪吹夜燈納涼。
沒有霓虹燈的夜很暗,可天上的星星也尤其的明亮,一顆顆的特別清晰。
待臨近昏睡時,溫如言隐約聽見腳步聲機靈的醒來。
隐約看見一修長身影,溫如言臉頰裝埋在軟枕,數着靠近的步伐。
趙瑤拎着食盒踏着階梯上來,便見少女裹着薄毯好似已經熟睡。
夏夜繁星滿天,蟬鳴聲尤為噪雜,她這般能睡得着?
“還裝,晚膳便不用吃了。”趙瑤猶豫的出聲。
溫如言怕趙瑤真走人,便尴尬的坐起來說:“我肚子都餓了。”
趙瑤沒停留拎着食盒放在亭內矮桌,少女赤腳跟在一旁出聲:“我聞到紅燒肉的味道。”
矮桌的燈盞并不算特別亮,可卻剛剛好看清少女的面容,許是因為洗過發所以長發散落在身後,這般模樣看着格外乖巧。
溫如言夾起一塊肉放進米飯一塊塞進嘴裏。
趙瑤伸手小口的喝湯,本以為少女會生氣或者反抗,可這般乖倒是反常的很。
“別只喝湯啊,多少吃點肉啊。”少女挑着一塊沒什麽肥肉的肉塊放入趙瑤面前碗碟,“現在趁着年輕多吃些也沒那麽容易長肉,否則等以後喝水都能長肉,後悔就來不及了。”
雖然并不喜吃肉,可趙瑤還是配合的吃了肉。
大抵是真餓了,少女比平日裏都要吃的快,很快碗碟飯菜一掃而光。
“為什麽你一點也不意外是朕來給你送飯?”趙瑤跟着飯後散步的少女遲疑的出聲。
少女倒退着走,面對面的說:“因為蘇清肯定是不敢來,我真餓死了,你真不來?”
這一幅理所應當的模樣,真是讓趙瑤無法反駁。
溫如言靠近過來細聲道:“而且你又是醋壇子,肯定不準別人來找我。”
趙瑤臉頰微紅的看着少女,心思被猜中自有幾分惱怒,擡手捏住少女耳垂出聲:“你看起來絲毫沒有反省的覺悟。”
“哎,輕點啊。”少女腦袋偏靠過來,“我其實有認真反省自己的。”
“真的?”
少女忙點頭掌心握住趙瑤的手應:“我保證比真金還要真?”
趙瑤其實聽少女白日裏的話之後便信了幾分,暗衛彙報也從未提及兩人有親昵之舉,所以這才沒有禀告。
“那你反省出什麽了?”
溫如言捧住趙瑤松開的手,心累的嘆了聲:“我耳朵都被你揪紅了。”
“朕都沒用多大力氣。”趙瑤停步靠近過來,打算看看真假。
少女捂住耳朵向一側躲避說:“你不會要報複的咬我一口吧?”
趙瑤無奈的看着少女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溫如言拽着趙瑤的手不服氣的回:“我要是小人,你呢?”
“朕是帝王,你敢胡亂議論?”
“為什麽不敢?”少女捏了捏趙瑤掌心軟肉,力道輕輕的就跟撓癢癢一樣,“反正你從未拿我當家人,整天朕啊朕的呼來喚去。”
趙瑤握住少女的手眉頭微皺道:“朕何曾對你呼來喚去?”
少女逼近過來說:“三天之後,再告訴你。”
三天又三天,趙瑤心間自是等不及,只得出聲:“你今日之內,若是不說明白,休想去睡覺。”
溫如言見趙瑤當真急了起來只能說:“那額外給你一個機會,你控制下言行,可別再用朕這個自稱了。”
趙瑤見少女如此在意,只得先點頭應下。
“首先我跟宋君真的沒有關系,不過他對你心有不軌,所以我就想捉弄下他而已。”
“那你為何對他笑?”趙瑤對于這點耿耿于懷。
溫如言也是沒有想到,忍着笑說:“那我以後只對你一個笑,好不好?”
“好。”
額……
還真是一點也不客氣啊。
趙瑤擡手理了理少女散落的長發,指腹隐約還能觸及發間濕意,眼眸極為柔情的凝視低聲道:“不喜歡你跟旁人說笑。”
這可憐的模樣真是犯規的很,本來只是想逗弄的溫如言捂住跳動的心口應:“可別這樣看我,我答應你就是了。”
“那回玉清宮歇息吧。”趙瑤指間梳理少女長發,有些擔心的說,“你夜裏洗發,若是沒幹透便睡下,日後可有得你頭疼。”
溫如言沒想到趙瑤這麽容易就哄好了,還以為要熬幾日呢。
兩人坐在步辇回玉清宮,兩人窩在床榻,溫如言偏頭看着趙瑤說:“宋君說你秋日要選君,真的嗎?”
趙瑤極為強勢的攬住少女應:“興許是吧。”
“那以後宮裏可就熱鬧了。”溫如言只看過滿宮妃子的電視劇,這後宮全都是男生,怕是不能想像的場面。
沒想到少女一點也不在意,趙瑤心間有些吃味,探近親了下少女臉頰出聲:“你看起來好像很高興的樣子?”
少女調皮的笑了笑說:“我沒有啊。”
“撒謊。”趙瑤探近咬了下少女臉頰,一手攬住少女頸間,另一手也沒拉下。
這動作就像藤蔓一樣,溫如言完全沒有辦法掙脫,伸手拉住頸旁的手臂出聲:“你這是搞謀殺啊。”
趙瑤沒有松開手看着憤憤不平的少女應:“誰讓你總是不老實?”
“那你這樣,我們怎麽睡?”溫如言擡手戳了戳趙瑤臉頰。
“就這樣睡。”趙瑤咬了下少女探來的手指,意味深長的說,“如果你不想睡的話,也有別的法子,你想試試嗎?”
溫如言突然想到少兒不宜的情節,忙乖巧的閉上眼應:“你不要勾引,我已經睡着了。”
趙瑤抿唇淺笑的看着少女附在耳旁細聲問:“你難道就不想親近嗎?”
少女臉頰迅速染紅,擡手堵住趙瑤的唇出聲:“我明早還要當差,你別想了。”
天底下估計也只有趙瑤能将勾搭的話如此直白,這一點真是服了她。
趙瑤沒有再出聲,指腹梳理少女的長發,一手握着圓面扇輕扇了扇。
好一會少女整顆腦袋埋在被褥裏悶聲埋怨道:“都怪你胡亂說話。”
“你自己心思不正,可怪不得別人。”
待長發徹底幹透時,少女已然呼呼大睡,手臂随意的搭在趙瑤身前。
趙瑤指腹按了下少女鼻頭,俯身輕啄那嘟起來的柔唇,因為記着先前少女提及宋君gou引一事,所以心裏才存了逗弄她的心思。
次日溫如言懶洋洋的守在大殿外,蘇清驚的眼珠子都差點掉下來了。
雖然知道女帝對溫如言寵愛有加,可是宋君昨日被罰五十大板還被關緊閉三年,結果這位主今天就出來了。
“蘇女官,你眼睛咋了?”溫如言擡手晃了晃。
蘇清移開視線說:“沒事。”
溫如言看着今日陸陸續續上早朝的官員,好奇的數了數人頭反問:“那宋太師怎麽沒來?”
“昨夜宋太師突然染風寒,現如今請假養病。”
“這天氣不應該啊。”溫如言還記得睡着熱出汗,半夜醒來發現自己結實被趙瑤攬在懷裏推都推不開。
蘇清無意間瞥見溫如言衣領間的斑斑印跡,瞅了幾眼方才支支吾吾的出聲:“溫姑娘,你還是要注意下形象。”
溫如言看了看自己,衣裳整齊發型還是今早趙瑤特意束發,一切都很完美啊。
難道是臉上長痘痘了?
從袖袋裏拿出小手柄銅鏡照了照臉也沒看出來痘痘,溫如言不解的問:“哪裏有問題嗎?”
蘇清尴尬的系着銅鏡的位置,溫如言尴尬的看見那印跡。
難怪昨晚睡的不太踏實,趙瑤這個混蛋!
溫如言臉不紅心不跳理了理衣領,眼眸眨的飛快解釋:“昨晚蚊蟲太多了,可能是被一只大蛾子給盯上了。”
蘇清半信半疑的沒有再出聲。
難得早朝期間溫如言沒有唠嗑,因為心裏忙着念叨某個偷偷做壞事的大蛾子。
大殿內趙瑤看了眼缺席的宋太師,心想這病來的可真巧。
昨日才罰了宋家侄子,今日宋太師便主動請病休假。
分明是以為宮內出了什麽事,近日罰了不少官員,所以宋太師才如此小心謹慎,果然是只老狐貍。
待早朝結束,張尤謀剛出殿門便看見溫姑娘,因為隐約聽到關于宋君被罰的風聲,便想探探虛實。
“張大人,你有事?”溫如言出聲詢問。
“不知昨日宮內可曾出什麽事?”
溫如言不解的看着張大人應:“沒什麽事啊。”
昨日跟趙瑤鬧別扭,應該不算是朝堂事務吧?
張尤謀怕溫姑娘沒懂深意便再出聲問:“聽聞宋君被罰一事,可是真的?
後宮事務與朝堂上的事息息相關,倘若陛下真打算對宋家出手,那先處理宋君也不是不可能。
溫如言哪裏想得到居然還會引出這種複雜猜想說:“只是個小事,放心。”
畢竟女帝吃醋什麽的,還是給她留點面子吧。
正當推托入內,溫如言視線瞥見張大人衣領間的印跡,眼眸蹭蹭亮了起來。
沒想到看起來死板的張大人,背地裏這麽火爆啊。
張尤謀別扭的避開視線說:“溫姑娘,你在看什麽?”
“沒什麽。”溫如言一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笑了笑,便想進殿,卻發現有處不太對勁的地方。
這張大人的喉結呢?
溫如言直直的打量,眼眸睜的極大瞬間驚呆了。
不會吧!
蘇清見溫如言居然又跟一位朝堂官員有些親近,忙上前出聲:“溫姑娘,該進去伺候陛下了。”
張尤謀一聽便也不再打擾,随之轉身離開。
“溫姑娘,你可收收心吧。”蘇清想起昨日陛下那眼眸裏的殺意就不寒而栗。
這要是再鬧一出,可保不準陛下還能這麽冷靜了。
“啊?”溫如言一臉茫然的看着眼神複雜的蘇清,心想自己啥也沒幹啊。
莫名其妙的進了殿內,趙瑤看着發呆似的少女,待蘇清退出殿內便解開金制眼紗具出聲:“還沒睡醒?”
少女走近極為随意坐在身旁,眼眸直直望着,這讓趙瑤有些心虛的緊,視線略過那頸間的紅印,難不成生氣了?
“我難道長了一張花心的臉?”溫如言心塞的很。
趙瑤松了口氣問:“你說的花心是指喜新厭舊?”
“差不多就這意思吧。”
“那确實有一點。”
溫如言欲哭無淚的看着都不用猶豫就應下的趙瑤,又想起方才出醜的事,便報複的攬住趙瑤,低頭輕咬了好幾下。
趙瑤只覺得癢的很,眼眸滿是笑意擡手攬住像小狗狗一般親昵的少女。
“你這是做什麽?”趙瑤指腹捏住少女臉頰。
少女伸手扯開衣領埋怨道:“你看看這是什麽?”
“你總算是發現了。”
“這是認錯該有的樣子?”溫如言看了看趙瑤頸側紅是紅了,不過樣子好像不太一樣。
趙瑤明眸好似盛着清泉冷月,帶有幾分冷可偏偏又盛滿柔情的說:“你昨夜咬人在先,自是該禮尚往來才是。”
歪理哪家強,趙瑤屬第一。
溫如言輕哼了聲說:“我這麽好,你還說我花心,說假話良心不會痛嗎?”
“朕……”趙瑤脫口而出時,方才反應過來,忙開口說。“真假難辨,你平日裏若是安分些,豈會冤枉你?”
“你剛才說了什麽?”少女眼眸滿是狡黠的看着。
趙瑤擡手抵住靠近的腦袋說:“你聽錯了。”
溫如言伸手捂着腦門,心想趙瑤可真夠狡猾的,雖然沒有用朕,可是她也沒用我。
每回說話直接省去或是避免主語,真是大大的壞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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