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我問你這是多少?”溫如言伸展兩根手指在趙瑤面前晃悠。
趙瑤那盛滿昏黃燭光的沉靜眼眸輕眨了眨,擡手握住溫如言的手放在身前喃喃的說着什麽。
溫如言稍稍靠近了些,沒能聽清話語,無奈的看向迷迷糊糊的趙瑤說:“哎,你不會要睡着了吧。”
那清秀峨眉微蹙,垂眸間細密睫毛落下細碎投影,這般柔弱模樣反倒格外惹人憐愛。
“沒呢。”趙瑤臉頰微醺的看着身前少女,呼吸有些熾熱的很,“你還親麽?”
少女微愣住,眼眸輕眨了眨,好似在猶豫。
“那我來咯。”溫如言緩緩靠近過來便聞見濃重酒味,屏息低頭輕啄了下唇,迅速拉開距離。
這動作快的只不過眨眼間的功夫,溫如言迎上趙瑤那微醺的面容莫名有些心虛。
趙瑤指腹勾住少女尾指輕聲道:“再親一下,好不好?”
“還來?”溫如言想起上回僵持的話題,頗為嚴肅的打量這看着像醉又不像醉的人,“你別鬧了啊。”
将手從趙瑤掌心收回,溫如言耳垂發燙的匆忙起身,獨自進了裏間。
簡單洗涑過後,端着熱水走至床榻,那先前躺着的人似是委屈的很,眼眸滿是哀怨的望着。
溫如言笨拙的解開衣帶,将趙瑤繁雜外裳退下,手裏擰着帕巾細細擦拭臉蛋,眼神躲閃的沒敢多看。
“親都親了,你幹嘛這麽看着我?”
反正是你要求的,又不是我非禮你。
沒有任何應話,窗外大風未停,此時已是後半夜,哈欠連天的溫如言收拾過後,便躺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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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瑤伸展手臂攬住溫如言,下颌抵在肩旁,束縛的力道不重可也不輕。
溫如言別扭的側過頭來看着半賴在懷裏的人,擡手将被褥縫隙按實低聲道:“你就繼續裝吧,我看你要演到什麽時候。”
如果先前溫如言還相信趙瑤真醉了,可這會還能這般沉靜,分明就是故意演戲。
話音未落,肩胛忽地落下一陣刺疼,趙瑤微微松開咬住的牙,低頭輕吻了下鮮紅的牙印喃喃道:“你只能是朕的人。”
“你屬狗的嗎?”溫如言沒注意話語,吃痛的向後仰着腦袋,試圖躲開趙瑤的束縛。
可當兩人全都擠在床的一角時,溫如言無奈的嘆了聲道:“已經很晚了,再不睡天都要亮了。”
趙瑤并未松開手,也沒出聲,好似陷入熟睡。
溫如言擡手小心翼翼的戳了戳趙瑤臉頰,當真沒有任何反應。
這一夜睡的格外不舒坦的溫如言,次日醒來時脖子落枕了。
早間用膳趙瑤指腹捧住粥碗,望向一側歪着腦袋的少女,眼眸浮現歉意道:“你可要請太醫來瞧瞧?”
“好啊。”溫如言氣憤的看着趙瑤,伸手微微敞開衣領,“這裏還被咬的腫起來,最好也讓太醫來看看。”
趙瑤看向那一抹白皙頸間上的紅印,臉頰微微浮現紅暈出聲:“胡鬧,這怎能讓旁人瞧了去。”
如此私密處,少女毫不設防真是讓人擔心。
一心以為趙瑤怕被人笑話咬人,溫如言得意的哼了聲說:“我不管,你咬傷人,還想不讓人知道,除非你也讓我狠狠咬一口。”
難得不用上早朝,趙瑤猶豫的探頭看向一本認真的少女微抿緊薄唇應:“好。”
哎?
待吃完早膳,溫如言看着趙瑤将門窗緊閉,手裏調制着藥膏,心裏還有些忸怩,差點以為趙瑤真要自己咬一口。
“你輕點啊。”少女趴在床榻,那揉捏力道方才輕了些。
趙瑤将藥膏貼在少女頸側,方才移開手,靜坐在一側。
溫如言別扭的坐起來,掌心摸着藥膏嘀咕:“這行不行啊。”
“如若不行,朕便讓你咬回去。”
“我才不是狗狗。”少女懶散的倒在床榻,手裏抱着軟枕,“難得沒事,宮裏也沒什麽好玩的,還是補個回籠覺吧。”
沒有軟枕依靠,趙瑤只能以手肘側身靠在一旁,指腹撥弄少女白嫩的耳垂出聲:“上元節都城最為熱鬧,若是你想出去玩……”
少女眼眸明亮的看着,側身靠近過來問:“真的?”
“君無戲言,自是不會騙你。”念及昨夜她的主動,趙瑤自是滿意的很。
上元節當夜裏一輛馬車自宮門出來,數行隊伍随行。
燈火通明的街市,高樓林立,酒肆茶樓高朋滿座,放眼望去全都是人。
“你以前出宮玩過嗎?”溫如言拎着好幾只因趙瑤猜燈謎而贏來的精美花燈。
“沒有。”趙瑤伸手握住少女手腕,以防止被人沖散。
溫如言咬着軟綿的年糕,眼眸發亮的望着一家極為熱鬧的館子說:“哪裏好玩嗎?”
“你想去青樓?”趙瑤看着招蜂引蝶的女子們,眉頭微皺的看向少女。
少女眼眸眨的極快忙搖頭求生欲極強說:“別誤會,我就是覺得裝修挺不錯。”
這青樓真的裝修的跟風雅居室似的。
趙瑤因着這一出臉色臭的很,一路上不管溫如言怎麽哄都沒好轉。
好不容易兩人進都城最有名的酒樓雅間,溫如言嘗了口軟糯的湯圓說:“你不吃嗎?”
“不吃。”
哎……
獨自坐在窗旁的趙瑤,望着底下萬家燈火,不禁有些恍惚。
溫如言端着湯藥,手握白瓷勺盛着湯圓遞向趙瑤嘴旁說:“你別瞎想,青樓的姑娘肯定沒你好看。”
趙瑤眼眸裏閃過害羞情緒,張嘴吃下湯圓反問:“這麽說來,你親眼見過青樓的姑娘?”
這還真是繞不過去的坎了。
“我又不是花花公子,幹嘛要去找青樓姑娘尋歡作樂?”溫如言坐在一旁自顧自吃着剩下的湯圓,極為認真的說,“你不高興了麽?”
原本因着少女與自己分食一碗湯圓而生起的喜悅,被這突然的一句話沖散。
“朕為什麽不高興?”趙瑤從袖間拿出帕巾擦拭少女的嘴角,眼眸微微躲閃。
溫如言臉頰微鼓的咀嚼過于甜膩的湯圓,眼眸直直打量趙瑤的神情應:“我還以為你是不喜歡我跟別的姑娘親近而不高興呢。”
“哎,看來是我多想了。”溫如言故作嘆息,心想就不信你沒反應。
趙瑤見少女好似當真不在意,便忙出聲:“你與朕同吃同住,自然是不準與旁人再親近。”
少女眼眸明亮的望着應:“可是你剛才說不會不高興,這下又改口,君無戲言哦。”
“你……”趙瑤擡手攬住身前少女,眼眸微嗔怪的看向少女,“你心裏打着什麽壞主意?”
“我心裏可跟明鏡似的,反倒是你明明是個醋壇子,還非要狡辯。”少女手輕搭在趙瑤手臂,大半身子賴在趙瑤懷裏,姿勢尤為暧昧。
趙瑤俯身低頭看向少女不解道:“你說朕是醋壇子?”
少女探着腦袋靠近,鼻頭故意聳動聞了聞說:“難道你沒聞見醋味嗎?”
大抵是挨得太近,趙瑤們清晰的聞見少女萦繞而來清香,喉間微緊的吞咽了下。
“倘若朕身上是醋,那你身上該是什麽味?”趙瑤一手攬住少女,另一手從手腕順勢移至手臂,将少女手臂放至面前聞了聞探近了些問,“你偷偷抹了什麽香?”
溫如言還以為趙瑤要迎面親過來,吓得小心髒緊張的很,支支吾吾的應:“沒抹什麽啊。”
都怪趙瑤動作太過撩人,溫如言有些招架不住想要保持安全距離,可那按住身的手卻不肯松。
窗外人聲鼎沸,內裏寂靜無聲,溫如言莫名覺得有種危機感。
“那個,你還要抱多久啊。”
趙瑤腦袋枕着少女的肩,貪戀這一抹清香,有些愛不釋手的說:“你最近好像長肉了。”
好氣哦!
溫如言擡手拍開攬住的手,臉頰發燙的說:“明明是你太瘦,我這是剛剛好。”
不懂少女為何突然激動,趙瑤揉了下手背,還以為是自己方才過于輕浮了,便不敢再過度親昵。
夜深時街市裏仍舊熱鬧非凡,石獅子表演尤為精彩,不過溫如言太困,所以沒看一會,便随趙瑤乘車回宮。
趙瑤望着昏昏欲睡的少女手裏還捏着兩只小泥人,不由得想起少女非要泥塑老翁将自己與她捏出來不可。
這小泥人模樣沒有幾分相像,反倒還将少女的樣貌給捏醜了,唯獨相似就是衣裳顏色而已。
對于少女的奇怪愛好,趙瑤選擇默認,生怕說出話惹她不高興。
大半個身子枕着趙瑤的溫如言哈欠連連,眼眸滿是水霧的喃喃道:“這兩泥人太花時間了,都沒有時間去玩別的事情。”
“你非要老翁趕時間,自是只能耽誤旁的事情。”趙瑤擡手順勢攬住少女應道。
少女并未別扭順勢枕着趙瑤,将手裏的兩只小泥人放至眼前打量說:“我發現你捏的居然比我好看!”
趙瑤對于過于遲鈍的少女,已經有些習慣,很是平靜的應:“是麽?”
“我的臉有這麽圓嗎?”溫如言一下的困意全無。
“嗯,差不多吧。”趙瑤忍住笑意,極為認真的說。
少女打量小泥人好一會洩氣道:“還是毀屍滅跡吧。”
“何必毀了?”趙瑤忙從少女手中拿回兩只小泥人,“朕瞧着還是有幾分神韻相似。”
溫如言不敢相信的看着突然對泥人感興趣的趙瑤說:“沒想到啊,你的審美偏差也太大了吧。”
突然懷疑自己顏值的溫如言,更加心塞。
難不成趙瑤喜歡醜一點的?
好不想承認啊!
趙瑤還不懂溫如言的百般心思,只是細細望着兩只小泥人,突然覺得看的順眼多了。
初春時節積雪初融,正是冷的時候,溫如言手裏捂着暖手爐看向那狗腿子刑部尚書齊安眼巴巴跟在宋太師一行人身旁。
“這齊家跟宋家關系這麽好嗎?”
蘇清點頭應:“齊家與宋家有多重聯姻,兩家淵源可追至數百年前南國創立之時。”
“宋太師一看就是老謀深算的家夥,将來就怕齊家直接被賣了都不知道。”從兜裏拿出蠶豆啃的溫如言碎碎念道。
“言之有理。”蘇清頗為贊同的應道。
朝堂之上只有利益勾結,若沒有利益,那便會分崩離析。
“這李大人怎麽感覺與老丈人的關系有些若即若離啊。”溫如言看着并不常與宋太師一行人過于親昵的大理寺卿李一。
“大理寺卿李一是太上皇一手提拔的官員,可同宋太師之女聯姻之後,其中關系便複雜了不少,并不是三言兩句所能說清。”
溫如言用手帕包着蠶豆殼說:“那這個人還蠻有手段的啊。”
在太上皇那手段之下還能步步高升說明能力出衆,而且還攀上宋太師這個老丈人,簡直就是如虎添翼,看來是個幹大事的人啊。
蘇清颔首應:“嗯,此人假以時日恐怕是第二個宋太師。”
正當蘇清對溫如言刮目相看時,只見後者忽地兩眼發光看向那張尤謀嘆道:“講道理總覺得朝堂兩大帥哥感覺有些時候還蠻像的。”
額……
“溫姑娘你說的是張大人和李大人?”
“是啊。”溫如言将蠶豆包好放入袖袋,眼眸笑眯眯的說,“你不覺得他倆某些氣質很像嗎?”
蘇清看着這一幅不太清醒的樣子,忽然收回剛才的刮目相看。
“女官不可私自與朝堂官員接觸,違者可貶為奴籍。”
“難道我看起來很花心嗎?”溫如言委屈巴巴拿起小手柄銅鏡照了照,順道拿帕巾擦了擦嘴,“明明我只是胃口比較好而已,你別多想啊。”
那繡着龍紋的帕巾之物,讓蘇清不由得怔住,這可是女帝私密之物啊。
看來溫姑娘确實跟女帝有說不清的關系。
蘇清移開視線說:“這朝堂處處都是眼線,溫姑娘還是小心為好。”
有時盛寵太過,可不是尋常人能夠承受的住,尤其溫如言沒有雄厚家世作為後盾,通常很容易殒命。
“你放心好了。”溫如言收回小手柄銅鏡,“千萬別跟女帝胡說,省的醋壇子都得砸了不可。”
天底下敢這般拿女帝說笑的,恐怕只是眼前這位主了。
早朝結束時,刑部尚書齊安心神不寧的說:“太師,王家剛被抄家處置,這下那王家小子還沒熬到封君後大典,便被撤下封位,這下王家是徹底沒了翻身機會,女帝落胎之後,未免也太無情了。”
“此事既然已成定局,你還不如想想你兒該怎麽辦?”宋太師眼下甚至懷疑當初女帝是否真的懷有身孕。
刑部尚書齊安不解道:“不知太師所言何意?”
宋太師搖頭說:“罷了,總之後宮現如今只有三君,女帝早晚都得有子嗣。”
朝堂上的事,欲速則不達,既然當初丢了時機,現如今也只能重新再做打算。
大理寺卿李一緩緩走出,正巧與那兵部尚書張尤謀目光交錯,有些遲疑的出聲相邀:“張大人晚間可有機會一聚?”
張尤謀凝視大理寺卿李一,心間亦有些猶豫,目光略過眉眼間應:“好。”
夜色落幕滿城燈火通明,張尤謀從府邸欲乘轎去赴約,一面色蒼白的女子出聲:“你孤身一人,如何去的?”
“無妨,朝堂當官總是要去探探虛實,我會早些歸來。”張尤謀見着女子被寒風浮動的裙擺,不禁心疼的上前一步,“傷寒不易好,若是又受風,藥湯便真是斷不了。”
女子猶豫的拽緊張尤謀衣袖道:“無論多晚,我都等你。”
“好。”張尤謀想起被困雲城數月,這人得不到消息便當真跟着受凍挨餓,現如今更是因此身子孱弱。
這夜張府燈火未滅,皇宮內的溫如言卻在抄書。
沒錯,大半夜不睡覺,溫如言兩眼淚汪汪的看着一本正經的趙瑤出聲:“我就一個字沒默寫出來,真的有必要抄三百遍嗎?”
趙瑤手中捧着書本應:“那個字你前日錯了一回,朕饒了你。昨日你又錯了一回,朕還是饒了你。今日你還錯一回,朕若是還饒了你,這才是害你。”
“可是我的手都要斷了。”溫如言望着這密密麻麻的字,眼睛都看花了。
“朕看看?”趙瑤伸展手過來。
少女哭喪着臉,沒再囔囔,埋頭抄着字念道:“早知道就不說要進大殿內當差,這還不如守大門來的輕松。”
“大殿內你還可以好生看朝堂兩大帥哥不是麽?”趙瑤神情極為正經的說出這太不正經的兩字。
溫如言尴尬的趴在案桌心想蘇清啊,你也太不仗義了吧?
果然皇宮之內沒有真正的友誼。
“怎麽不反駁了?”趙瑤還想等着少女狡辯,誰曾想突然就沒聲了。
待夜深時溫如言重新躺在床榻,整個人一動不動由着趙瑤攬住。
“其實我就是瞅了瞅而已,沒多想。”少女眼眸明亮的看着說道。
趙瑤擡手捂住少女眼眸說:“你要是敢多想,現在還會在這?”
少女伸手扒開趙瑤手,眼眸從指縫間偷看了看道:“那我該在哪?”
“恐怕你的腦袋已經挂在樹上了吧。”趙瑤擡手捏住少女肉嘟嘟的臉頰,說話間面容極其平靜,可話語卻滿是惡意。
這種感覺真是讓溫如言有些一言難盡。
“你是開玩笑的吧?”溫如言向後躲避,伸手握住趙瑤捏臉的手放進被褥。
“朕看起來像是在開玩笑嗎?”趙瑤不肯依少女的躲避,傾身而近手臂順勢禁锢住想要再次後退的少女,“既然你主動親了朕,那便不能對旁人動不該有的心思。”
少女僵持沒敢亂動說:“那時候分明是你叫我親……”
趙瑤低頭輕啄了下少女粉嫩的唇,并未拉開距離,輕貼着臉頰出聲:“親了,就是親了,你還想耍賴不成?”
沒有任何防備的溫如言傻了眼,紅着臉偏頭避開停在耳垂旁的呼吸,“我哪有耍賴?”
“你說還沒有?”趙瑤埋怨似的輕咬了下臉頰,指尖纏繞少女身側衣帶,“那怎麽不見你誇朕?”
少女不解的看着,好一會忽地咧嘴傻笑,許是笑得太開心,腦袋枕在趙瑤頸間念道:“你本來就好看,還需要我誇嗎?”
趙瑤心思被直面戳破,自是有些不太适應,連帶着耳垂也開始燒了起來。
“你笑夠了嗎?”趙瑤掌心捧住少女的側臉,神情作惱怒狀詢問。
溫如言擡手擦了擦眼淚應:“我聞到好大一股醋味。”
“再敢取笑,朕就……”
“你就怎麽我?”溫如言靈山的翻身逃脫鉗制,依靠全身力量扣住趙瑤,“我說的是實情,你就惱兇成怒,那以後誰還敢跟你說真話?”
趙瑤任由着少女扣住手腕,眼眸望着那衣領處的白皙,稍稍移開視線應:“蘇清親口彙報你對張李兩位大人興致頗濃,難道朕說的有錯?”
“沒錯是沒錯。”少女眼眸明亮的望着靜默的趙瑤,俯身親了下趙瑤,“別吃醋了,我就是覺得他倆某些時候很像,所以多看兩眼而已。”
“他倆有什麽像的?”趙瑤只當是是少女在胡說八道尋找借口,因此并不當真。
溫如言側躺在一旁,拿着趙瑤的手當枕頭應:“不僅是那股讀書人的氣質,就是眉眼間的感覺特別的像,總覺得他倆長的像一家人。”
趙瑤擡手按住懷裏亂竄的腦袋,指腹捏住白軟的耳垂說:“這般胡話你也敢來騙人,看來朕是沒讓你長記性。”
少女湊上前來,唇輕輕貼近趙瑤唇角眼眸帶笑道:“別計較了那些芝麻大小的事,我都沒吃你宮裏還有四位君子的醋呢。”
“他們很快就會離宮的,你可不準因此傷了和氣。”趙瑤怕少女當真,忙出聲解釋。
“不聽,不聽,我不聽。”少女埋頭窩在被褥,可說完卻笑出聲來。
趙瑤指腹掀開被褥無奈的看着少女道:“你這是傷心吃醋該有的樣子麽?”
溫如言探出頭來應:“我就是在學你剛才無理取鬧的樣子,難道你沒看出來?”
“朕哪裏無理取鬧?”趙瑤覺得少女當真是沒有心。
“你哪裏不無理取鬧了?”溫如言指腹戳了戳趙瑤緊繃的臉頰,“眼睛,鼻子,嘴巴都無理取鬧,還敢不承認。”
趙瑤握住少女的手,低頭輕咬了小口,力道極輕便松開牙,眼眸滿是哀怨的說:“若是你承認喜歡朕,那朕何必如此猜忌?”
溫如言被趙瑤哀怨而又柔軟的眼神,看的小心肝都在顫。
總覺得趙瑤越來越讓人招架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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