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夜間溫如言糾結的抱着枕頭躺在裏側滿腦袋都還有些懵。
趙瑤平日裏待自己與旁人已是極不同,可自己居然猜她跟太上皇有不lun之戀,而且還當面說出口。
天吶,這簡直是把臉按在地上摩擦。
面子什麽的,果然已經保不住了。
丢臉丢大了的溫如言一言不發的裹在被褥裏,完全不敢多看趙瑤一眼。
趙瑤捧着書看向埋頭在軟枕的少女,心間亦是緊張的很,都已下定決心不與她太過親昵,省得自己被看作輕浮之人。
可今日才和好,便迫不及待的想與她親昵。
兩人各懷心事,直至夜深趙瑤入睡,都不敢碰少女搭在一旁的手。
這般拘束的行為,遲鈍的溫如言,大半個月後才發現不對勁。
按理表白了,怎麽感覺比以前還冷淡了呢?
溫如言裹着厚外袍守在大殿外,一旁的侍衛們如同雕塑般不動。
早朝時外頭還未大亮,溫如言雙手揣在袖袍內,手裏還捂着暖手爐,可渾身還是禁不住的哆嗦。
“蘇姐姐,今日這早朝怎麽還沒結束啊?”
蘇清偏頭看向溫如言應:“今日朝中有大事相商,大抵要激烈争論一番。”
“唉,這開會也得吃個早飯啊。”溫如言早間起的太晚,就吃了兩塊糕點這會早已餓的肚子咕嚕叫喚。
“溫姑娘,蘇清擔不起這一聲姐姐,日後還是喚蘇清便好。”蘇清身形筆直的守在一旁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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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姐姐,別客氣嘛。”溫如言臉頰凍的僵硬,眼眸眨了眨說,“咱兩都是守大門的,你先來,這聲姐姐您擔的起。”
蘇清對于守大門這說法,有些哭笑不得,怎麽感覺溫姑娘真是一點也不懂宮中職務啊。
女帝跟前的職務,那旁人擊破腦袋還當不上呢。
“此事還是別了,宮中職務分明,若是被旁人聽見,多有不便還請見諒。”
溫如言見蘇清說的誠懇,便只好應下了。
大殿內忽地傳來一陣嚎啕大哭,十分的詭異,吓得溫如言哆嗦了下。
蘇清倒是十分尋常只安撫道:“王大将軍因戰事犧牲,現如今王家沒了靠山,自然是得使些非常手段博取同情。”
否則當初王大将軍那般耀武揚威,現如今恐怕女帝不幫上一把,其餘三大世家非得把王家給生吞活剝了不可。
一旁的溫如言卻極其惡寒的看了眼緊閉的殿門低聲道:“可不可憐我不知道,只是大男人哭成這樣,這怕是要吓死人啊。”
蘇清不禁逗的差點笑出聲來,只得掩飾的故作嚴肅。
大殿內的衆官無動于衷的望着王家嫡子王武嚎啕大哭,眼淚刷刷地落下,毫無武将風範。
“陛下,軍隊貪污糧饷不可能會是叔父所為啊。”
趙瑤看着底下不為所動的百官出聲:“此案由刑部尚書齊安審案,加之大理寺卿李一聯合徹查,現将王氏一族抄家處置,其餘從輕發落,諸位愛卿可有異議?”
“老臣無異議。”宋太師出聲。
滿朝百官自是随行附和。
王家曾威風一時,府邸收斂無數金銀珠寶,現如今王大将軍戰死,便樹倒猢狲散,屍骨未寒啊。
殿門大開時,那被侍衛拖出去的王家嫡子王武在雪地內哀嚎不止,百官陸續出殿。
“真是現世報啊。”刑部尚書齊安難得威風一回,自是痛快。
宋太師微皺眉道:“你難道搬下王家是好事?”
刑部尚書齊安有些不解低頭哈腰的湊近說:“太師您不是贊同了嗎?”
“王家現如今朝野沒有人,早晚都得敗,可是陛下直接動手,其中意味耐人尋味啊。”宋太師看向那張尤謀一派。
“老師,不必擔心。”大理寺卿李一行禮緩緩走近過來,“那小子不足畏懼。”
刑部尚書齊安笑眯眯的說:“李大人都這般說,那應當是出不了大錯。”
宋太師看向飄落的鵝毛大雪出聲道:“但願老夫多慮了。”
蘇清望着将那一行官員,眉間不由緊皺起來,朝野黨派之争越演越烈,實在不是什麽好事,伸手抖落身上積雪說:“我們該入殿內了。”
一旁溫如言兩眼發光的嘆道:“哇,這些官員還挺帥的。”
“什麽?”蘇清還以為自己耳朵出了差錯。
溫如言看向那群官員說:“那宋老頭旁邊的青年男子,當個明星也不是不可以。”
蘇清看了眼已經走遠的官員應:“那是大理寺卿李一,已同宋太師之女成親,現如今育有一子一女。”
“我就是看看,你不用把人家的家底查了個遍。”溫如言腦袋探近過來,調皮的看着這過于正經的蘇清,“難道你對那個李大人有……”
“休要亂說。”蘇清向後退避,“我們該入大殿伺候陛下了。”
溫如言看着毫不猶豫轉身離開的蘇清,無奈的嘆了聲,這個世界的人開個玩笑而已,怎麽個個都這麽嚴肅。
從殿外入內,蘇清很是自覺去偏殿,趙瑤看了眼站在一旁的少女,将手中奏折合上出聲:“餓了嗎?”
“嗯。”少女自顧自倒了杯茶水喝了小口。
大殿門并未關,放眼便能看見漫天飛雪,白茫茫的一片。
“那便先用早膳。”趙瑤緩緩起身說道。
兩人進大殿的一處閣樓,宮人備上粥飯無聲退下,溫如言随意的坐下,小口吃着熱粥。
一旁爐火燒的茶水沸騰,趙瑤握着茶盞淺抿了口道:“你可将朝堂上的官員都認清了?”
少女熟練的剝着雞蛋,将雞蛋放在小蝶子裏,遞向趙瑤那方應:“差不多都認識。”
“朝堂選官有什麽樣貌要求啊?”溫如言好奇的詢問。
趙瑤咬了口雞蛋眉頭微皺的說:“你看上誰?”
“我就是随便看看,你別多想。”溫如言被這突然的一個眼神看的莫名有種出gui的不祥預感。
難怪當初自己看王君,張尤謀,趙瑤就會打破像醋缸一樣,現在想想自己真是智商掉進坑裏去了。
“你且說說。”趙瑤看着少女慌亂掩飾的樣子,更是止不住猜忌。
溫如言一看趙瑤還當真要追究到底,急中生智的說:“其實我是在想宋太師都一把年齡,氣質還那麽好,我就多嘴問一句而已。”
趙瑤眼眸輕眨了眨,薄唇輕啓道:“宋太師現年已七十二了。”
“哇,他挺長壽的啊。”少女喝着粥,轉移了話題。
“嗯。”
這話應的說溫如言心裏慌的很,直到好一會也沒見趙瑤發難,這才算是松了口氣。
待吃飽喝足便也跟着暖和起來,溫如言起身走出閣樓,微微伸手提起裙裳,踩着厚厚的積雪。
嚴冬裏大風難得消停會,此時的皇宮內尤為安靜,趙瑤緊随在一旁。
王家倒了,其餘三家必然是要沖上去嗜血吃肉不可。
現如今張尤謀若是有心思,便能趁機在朝野站穩腳跟,這般也不枉費如此周轉行事。
“哎,你是走路機器呢。”溫如言便能看着直直走向邊緣的趙瑤,忙伸手拉住她的手。
趙瑤緩過神來,望着身側少女,而後看向一旁護欄,俯視整個皇宮說:“這裏是整個皇城最高的地方。”
少女臉頰被凍的極為紅潤,圓潤的眼眸探向遠方看了看應:“這裏真的好高啊。”
“你害怕?”
“這要是摔下去怕是小命不保。”溫如言一邊說着,一邊拉着趙瑤向後退了幾步。
“是啊。”趙瑤看了眼被握住的手,唇角微微上揚,“你這麽怕死,怎麽當初敢留在雲城?”
溫如言別扭的松開手說:“外面太冷了。”
都怪趙瑤視線太過撩人,溫如言沒能禁得住,只能選擇跑路。
沒能得到回答的趙瑤,眼眸直直落在提起裙裳落荒而逃的少女,心間微微有些失落。
“你快進來吧,省得生病難受。”少女轉過身來,眼眸裏滿是擔憂。
趙瑤亦步亦趨的應上前,薄唇輕啓又猶豫的抿緊,那垂落于袖間的手仍舊沒能牽住少女的手。
朝堂每日少則百封奏折,多則上千,縱使有大臣與女官,趙瑤有時還會格外多審閱幾番,以免出現差錯。
寒冬臘月時太上皇病重,趙瑤朝政事務越發重,深夜未睡實乃常事。
“還不睡麽?”溫如言打着哈欠研墨,眼皮打架的看着仍舊聚精會神的趙瑤,心想皇帝這個職位真一般。
每天睡的比狗晚,起的比雞早,朝政一大堆,戰争還得往前沖,猝死的機率真的是太高。
趙瑤猶豫地應:“你先去睡吧。”
“不行,我得做個盡職盡責的當差的啊。”溫如言伸手拍了拍臉,坐在一旁。
夜半三更時,趙瑤終于停下筆,伸手揉着手腕,偏頭便見一堆散落的衣裳,而小奶貓則趴在一旁呼呼大睡。
她平日裏總是忘記吃藥。
簡單洗漱過後,趙瑤攬着小奶貓躺在床榻,掌心輕撫蓬松的毛發,不多時陷入熟睡。
年底朝務繁忙,查抄完王家家産,張尤謀親自将奏折遞上。
上千萬兩黃金白銀,數不盡數的珠寶首飾,更有良田千頃,這數額将近國庫大半。
這便是南國四大世家的危害,猶如蛀蟲一般吞噬南國。
趙瑤讓張尤謀徹查王家人士可有人命案件,若有冤案必定重審。
原本還打算分王家一杯羹的三大世家,非但沒撈到好處,反倒被女帝這徹查的力度給吓得忙撇清與王家從前的交易往來。
早朝結束時,張尤謀與趙将軍一同出殿門,宋太師一行人側身而近,刑部尚書齊安充當狗腿子出聲:“張大人為陛下辦事幸苦了。”
“齊大人客氣了。”張尤謀側身看向那宋太師,強行壓下心間翻湧的殺意。
這群人吃着朝堂俸祿,卻只想着黨派之争,盡幹些草菅人命之事。
刑部尚書齊安上前道:“今日過後難得休息幾日,年底不如大家設宴聚聚。”
張尤謀淺笑婉拒:“內室身體有恙,恐怕是無法入宴,還請諸位大人見諒。”
“張大人你可……”刑部尚書齊安的話還未說完,便被那宋太師的眼神攔住,只得悻悻地閉嘴。
一行人各自分道,刑部尚書齊安憤憤不平道:“這小子現如今是朝堂新寵,太師您的身份何必顧忌他呢?”
“閉嘴。”宋太師忍無可忍的出聲,“他現在是陛下新寵,你以為惹的是他嗎?”
被罵的狗血淋頭的刑部尚書齊安,忙附和應:“太師教訓的對,小的腦袋糊塗了。”
李一神情複雜的看向那張尤謀,這一眼被溫如言正好撞見。
“他倆這看起來關系不一般啊。”
蘇清望着一旁又在胡說八道的溫如言,無奈的嘆了聲。
溫如言聽見這一聲嘆息,偏過頭來安慰:“姐啊,你剛才……”
“沒有。”蘇清看一眼便知溫如言的心思不知又歪到哪裏去了,“你難道不該為陛下思量朝堂局勢嗎?”
“我有啊。”溫如言從袖間拿出小手柄銅鏡,照了照自己的黑眼圈,“喏,你看這些都是為女帝辛苦的證據。”
宮中女子交情過深一事,古已有之,蘇清自也是了解。
更何況太上皇亦有這般心思,現如今女帝突然選上這位主,自然也有不為外人道的心思。
宮人們亦是心裏跟明鏡似的清晰,可蘇清還是頭一回聽到有人這般直白,一時語塞不知說什麽好。
溫如言看着臉頰微微泛紅的蘇清,心想難道是外面太凍了?
兩人入殿內,溫如言倒着茶水放在一旁,蘇清沒敢多留便退下。
趙瑤抿了口茶水,眉頭舒展開出聲:“今日奏折少了許多。”
少女自己手裏捧着茶盞吹了吹應:“明天大臣們都放假,你還不休息麽?”
“快了。”趙瑤放下茶盞,看着少女半趴在案桌,似是站得太久而有些累。
“你要坐下嗎?”
“好!”其實溫如言一直都想試試龍椅來着。
少女坐在一旁,臉色十分嫌棄的說:“你整日坐在這,小心生痔瘡。”
趙瑤對于少女總是說出些莫名其妙的話已經有些見怪不怪,略微側身靠近了些,便能聞到少女隐約的清香。
這般清香與趙瑤調制的任何香料都不同。
“你是想親我嗎?”溫如言偏頭看着直直逼近的趙瑤,心頭有些慌,可面上裝作若無其事的出聲。
上回被趙瑤忽悠過去,這段時間又冷淡的很,溫如言可不想讓她這麽輕而易舉的得逞。
趙瑤抿緊薄唇,沒想到少女會這般直白,縱使平日裏已經習慣不動聲色,還是會有些許慌亂。
“你、想親麽?”趙瑤眼眸凝視少女過于平靜的面容,掌心順勢握住搭在裙裳旁的手。
這一擊螺旋球,打的溫如言措手不及,心想這彎彎繞的說話,難道趙瑤不累?
不過既然趙瑤死要面子,溫如言樂得跟她玩玩,調皮的眨了眨眼靠近過來說:“可以啊。”
趙瑤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可少女當真直直靠近過來,鼻翼間的氣息輕柔地散落。
“你今日這是怎麽了?”趙瑤微抿緊唇,有些不解的問。
誰曾想少女滿是壞笑的說:“這可是南國大殿的龍椅上哎,你難道不覺得很刺激嗎?”
趙瑤一聽少女只是覺得新奇而答應,頓時就有些不樂意了。
雖然面上沒有表露情緒,可整個人卻向一側躲避,不再與少女對視。
連同搭在少女的手也一并移開,趙瑤拿起筆自顧自生着悶氣。
突然變了卦的溫如言,沒想到趙瑤這麽幹脆的動作,心想這人想撩就撩的行為,真是妥妥的渣女。
“你不親了?”溫如言覺得自己這樣也太被動了,必須果斷出擊。
趙瑤看都看一眼悶聲道:“朕覺得沒意思。”
紮……心了。
兩人不再出聲,大殿內氣氛格外壓抑,蘇清捧着奏折進來時,便見一旁規矩站着的溫如言。
“我們換一下吧。”溫如言扯了扯蘇清衣袖細聲道。
蘇清猶豫的看了眼女帝,便點頭應下了。
從大門溜出去的溫如言,心裏氣的不行,恨不得大喊三聲!
混蛋!
這夜溫如言沐浴過後,直直躺在裏側,伸手戴上自制眼罩,埋頭大睡。
趙瑤坐在外殿批閱奏折,許久都未曾見人出來,便走近內殿,只見那人已經呼呼大睡。
這般過了幾日,便是除夕宮宴,溫如言看着趙瑤一杯杯的喝,也沒興趣觀賞舞女。
夜深時漫天煙花綻放,百官大多醉的不行,蘇清小心翼翼的攙扶女帝,瞥了眼一旁的溫如言,心想這兩位難道是鬧矛盾了?
直至入玉清宮內殿,趙瑤倒在床榻,蘇清如臨大敵的跟溫如言對視出聲:“溫姑娘,這貼身的活還是你來吧。”
為什麽蘇清的眼神,這麽的眼熟啊。
溫如言想起早前自己打趣蘇清的時候,低頭看了眼趙瑤只得無奈的應:“嗯。”
難道這就是現世報啊……
待珠簾碰撞聲細碎響起時,溫如言看了眼仍舊沒有動靜的人,俯身擡手解下金制眼紗具。
眉眼微皺起來的趙瑤并未出聲,大抵是昏黃的燭光緣故。
趙瑤的神情柔和幾分,本就樣貌出色,溫如言沒敢多看,只是伸手打算解下厚重外裳。
少女指腹輕解開衣帶時,俯身靠近過來,鼻間呼出的溫熱氣息落在趙瑤頸側,随之彌漫而來的還有那附屬于少女的清香,輕輕的發出一聲喟嘆的趙瑤沒能忍住,伸展手臂攬住少女。
絲毫沒有設防的少女落在懷裏,唇輕輕蹭過趙瑤臉頰,有些許燒起來的感覺。
“我就知道你在裝睡。”溫如言迅速收斂神情出聲道。
趙瑤緩緩睜開眼偏頭看向少女,指腹輕挽起少女耳旁的細發,觸及少女那被凍的通紅的耳垂,心疼的捂住出聲:“你知道還故意誘我?”
溫如言稍稍探起身俯視着趙瑤反問:“你如果是正人君子,怎麽會被我誘惑?”
“嘴皮子倒是厲害了不少。”趙瑤沒有動彈,指腹捏住少女耳垂。
少女輕哼了聲,擡手錘了下趙瑤右肩出聲:“就許你州官放火,不許我百姓點燈啊。”
趙瑤分不清是自己醉的太糊塗失了神智,還是因為少女過分誘人,呼吸間有些許緩不過神來,眼眸迷離的望着身前的少女嗓音略微低啞的說:“你過來些。”
“幹嘛?”少女狐疑的看着,不肯靠近。
“禦酒後勁太大,朕醉了。”
溫如言半信半疑的看着略顯醉态的趙瑤,心間卻是狂跳的厲害。
平日裏趙瑤總是一板一眼的,不僅冷冰冰的凍人,還兇巴巴的很。
這般柔情似水的眼神簡直能把人骨頭給看酥了不可。
“我、去端水給你擦擦吧。”溫如言沒出息想要逃離現場。
趙瑤指腹拽住少女衣袖喃喃道:“別走。”
少女怔住沒敢動,眼眸明亮動人,好似盛滿世間璀璨星空,趙瑤只覺得自己呼吸都燙人的很,鬼使神差的出聲:“過來,朕想親你。”
突然這麽直白的話語砸的溫如言腦袋有些暈,明明沒喝酒卻覺得醉的厲害。
溫如言迎上趙瑤滿是深情的眼眸,頓時便有些承受不住。
趙瑤到底是真醉還是假醉啊?
“你醉糊塗了。”溫如言總覺得這時候親了,感覺會往不可控制的狀況發展,“我去給你端熱水啊。”
“不許走。”趙瑤只覺得腦袋暈眩的厲害,指間握緊一角衣袖喚,“溫如言,你說過要陪朕共生死的,怎麽能不作數。”
明明只是親個嘴的事,她怎麽鬧成生離死別一樣?
溫如言見此只得安撫道:“我沒走,還在這呢。”
趙瑤眼眸輕眨了眨看向少女,将搭在手背的手緊緊握住說:“你不給朕親了麽?”
好家夥,這是不達目的不罷休是吧?
“親,你想怎麽親都行。”溫如言探近過來,對視趙瑤過于朦胧的視線,方才意識到興許她已經醉了。
不得不說趙瑤醉的方式,真的是跟正常時期幾乎沒什麽差別。
這要跟一個醉酒做約定,怕是只會糾纏不清,溫如言試探掙紮了下,那被握住手力道又重了幾分。
溫如言吃疼的說:“你輕點啊。”
趙瑤聽話的松了些力道,改為雙手捧住好不容易握住的手,如墨的眼眸亮着微光,極為專注的望着溫如言問:“真的不給親麽?”
“乖啊,親是沒問題,不過你必須說話算數啊。”溫如言探近過來,像安撫孩子一樣的耐心,只不過對上那如墨眼眸時,又有些心虛的緊。
這怎麽感覺像是在哄騙無知少女呢?
不過趙瑤這麽狡猾,好不容易能欺負一回,自己怎麽算也不虧啊。
作者有話要說:首先感謝今天也有31個可愛讀者默默點着收藏支持鼓勵~~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