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喵!”小奶貓聲音有些尖銳的叫喚,也不知是難受還是怎的,表現極為怪異。
趙瑤擡手拎住後頸出聲:“你這是怎麽了?”
小奶貓探着爪子,眼眸亮堂的很,可行為仍舊是不對勁。
待回玉清宮,趙瑤将手中的小奶貓放至在床榻,可那四只爪子卻死死攬住不肯松開。
“莫不是着了邪?”趙瑤掌心按住亂竄的腦袋,神情極為嚴肅的打量完全失去理智的小奶貓。
“喵嗚……”
這叫聲沒了先前尖銳,倒是可憐的很。
趙瑤抿緊薄唇,只得擡手從床側暗格裏拿出僅剩的紅香丸藥瓶。
将藥丸塞入小奶貓嘴裏,趙瑤伸手迫使腦袋上揚設法讓她吞下紅香丸。
小奶貓無力的被迫趴在趙瑤膝上,眼眸輕眨了眨,仍舊未曾消停,嗷嗷的叫喚個不停。
好不容易她才将藥丸吞下,趙瑤掌心輕撫因着炸毛而好不容易才舒緩的毛發,莫名有些緊張。
眨眼之間少女忽地顯出形來,雙臉通紅的看着,而後伸手扯住薄毯包裹住自己窩在床榻,一句話都沒說。
趙瑤不解的看向那通紅的耳垂,更覺可愛幾分,探手輕撩開遮住耳垂的長發出聲:“你方才那是怎麽了?”
沒能得到少女的應話,反倒清晰的聽見似是忍耐的呢喃聲。
将大半個人拉扯攬入懷,掌心捧住通紅的面容,趙瑤方才發覺少女燙人的很。
少女眉頭緊皺,抿緊嘴不肯說話,眼眸泛着水光,分明就是知道極不舒服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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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不舒服了?”趙瑤神情跟着嚴肅的緊,伸手扣住手腕試圖把脈。
此時此刻的溫如言非常的尴尬,完全說不出口這全身酥麻的詭異感,尤其當趙瑤探脈的手搭在手腕時。
清涼的,讓人想……
從小看那麽多小說也不是白看的,溫如言再傻大概也清楚自己估計是中招了。
“那個虛僞君子!”少女忽地咬牙憤憤不平的念道。
趙瑤眉頭微皺的看了眼少女,脈象極為不穩加之氣息浮躁,這莫不是中了類似百春香的藥。
懷中的少女未着一縷倚靠在懷,神智尚且還算清醒,面色過于紅潤,兩頰微微滲出細汗浸濕墨發,猶如出水芙蓉。
這般誘人模樣與平日裏天真稚氣的她截然不同,趙瑤微微吞咽了下,喉間微轉動,猶豫的探手擦拭臉頰細汗道:“朕讓宮人備上冰水來,興許能讓你好受些。”
少女臉頰通紅并未應話,眼眸明亮動人的讓人險些移不開眼,趙瑤緩緩放下少女,指腹輕觸及光滑細膩肌膚之時,不禁怔住。
趙瑤本是俯身的姿勢,因而靠的極近,那輕薄透亮面容猶如珠玉更是清晰可見,稍稍側耳輕而易舉便能感受少女自鼻間溢出灼熱氣息。
“你、靠的這麽近做什麽?”溫如言紅着臉極為費盡的出聲。
“沒什麽。”趙瑤忽地緩過神來,眼眸微閃的稍稍拉開距離。
宮人們在木桶內倒着大量冰塊,并未敢看向那屏風,規矩的退出內殿。
趙瑤起身躍過屏風望着那散發寒氣的木桶,偏頭看向少女說:“這些冰都是在冰庫裏取出來的,你可受得住?”
“嗯。”少女鼻音微重的應了聲。
縱使是炎炎夏日,常人也極難受的住極寒,趙瑤倒入水盆,而後端至榻旁。
少女較之先前,意識好似越發混亂,連同頸間亦染上粉紅,趙瑤将帕巾浸濕輕輕擦拭臉頰,眼眸打量不語的少女說:“這般擦恐怕不太行,不如去裏間浴池,朕讓宮人将冰塊倒入其中,至少也能緩解些許。”
“好。”溫如言想要撐起身,可手腳逐漸沒多少力氣,欲哭無淚的望着神情淡漠的趙瑤,“我好像動不了。”
趙瑤伸手輕撩開少女臉頰的細發應:“這藥專是那些下流無恥的小人為誘天真無知的少女而研制,眼下你尚且有幾分神智,幸好吸入過少,可藥效還是會緩慢入侵。”
少女氣惱無力的癱倒念道:“那個人渣!”
“誰讓你先前對他青睐有加,眼下該你吃了苦頭。”趙瑤指腹輕捏住少女氣鼓鼓的臉頰說道。
“哼。”少女卻偏頭躲開,滿是哀怨的看着。
念及現如今少女情況不妙,趙瑤便也沒有過多取笑她。
只重新讓宮人往浴池倒冰水,趙瑤試了試水溫,方才讓人退下。
用外裳包裹住少女,趙瑤擡手攬住少女入內,小心翼翼同她入浴池。
“嘶”少女被凍的倒吸了口氣,有些哆嗦的看着,眼眸仍是明亮的很。
趙瑤背靠着石壁坐下,手臂卻仍未松開懷中少女,外裳極為單薄遇水便極為貼身,将少女的窈窕身姿襯得格外清晰。
溫如言低頭看了看這些浮冰,有些過意不去說:“我一個人就行,你別陪我受罪了。”
明明少女凍的嘴唇微微泛白,偏偏還這般逞強,趙瑤擡手輕握住少女垂落的手腕搖晃道:“朕若放下你,恐怕就直接沉下去了。”
“你、別小瞧我!”少女臉頰緋紅一片,眼眸含着水光,分明是氣惱的神情,可眼眉間卻別有一番韻味。
因着兩人挨得極近,趙瑤能清晰的感覺到少女傳遞而來的溫熱,那浮在水面的墨發襯得懷中少女格外嬌弱,明明趙瑤對她無禮言行該生氣才是,可偏偏一句重話都說不出來。
對此溫如言也覺得奇怪的很,有些尴尬的看了眼沉默的趙瑤,心裏也猜不準是否生氣便開口道:“哎,你幹嘛這麽看着我?”
“你如果不說話的樣子,比較賞心悅目。”趙瑤伸手輕握住少女漂浮在水面的墨發說了句。
少女微紅着臉忽地不說話,趙瑤有些意外的看向那抿唇隐忍的少女,心間的弦亦跟着為之顫動。
許是藥效上來,少女忸怩的趴在肩旁,趙瑤伸手順勢攬住少女。
這般突然的安靜,對于兩人都是煎熬。
“要不,你把我打暈吧。”溫如言紅着臉尴尬的出聲。
趙瑤偏頭看向呼吸顯然加快不少的少女,掌心輕探向那臉側,雖說沒有先前那般發燙,可還是熱的異常。
少女大半個身子順勢倚靠着趙瑤,呼吸顫動亦能清晰傳遞給趙瑤。
“你想要朕怎麽幫你?”趙瑤指腹挑起少女下颌,眼眸打量意識有些模糊的少女。
這話并沒有等到應答,少女抿緊泛白的唇,無力的攀附着僅有的倚靠。
肢體無疑時的親昵,尤為露骨,連帶着趙瑤的呼吸也漸漸不穩起來。
趙瑤掌心輕撫少女臉頰,薄唇抿緊的望着難得如此順從的少女,心間微微松動,俯身低頭輕啄了下唇。
少女幾近無意識的靠近了過來,趙瑤伸手解開面前的金制眼紗具,随手扔至岸旁,一手緊緊攬住少女纖細身姿。
原本遮掩的外裳已然散開,趙瑤指腹輕觸及懷中少女,引來輕聲呢喃。
“告訴朕,你想要嗎?”趙瑤眼眸凝視着少女,指腹貪戀的輕撫過少女側臉。
幾乎靠着趙瑤才能勉強不沉入浴池的溫如言,意識猶如沉舟的小船,已然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沒有得到任何話語的趙瑤,其實心間是有些不滿的。
可見少女痛苦隐約的模樣,趙瑤單手攬過後頸,迫使兩人離的更近些,冷漠的說:“你,欠了朕一份人情。”
若說何時知女子之間的親昵,趙瑤已然記不得究竟是何時。
大約是撞見當初母親與那人的私事,又或者是母親同親昵的宮人私會,幼時的趙瑤對此厭惡至極。
可當少女攀附于耳旁,輕聲細軟的妩媚動情聲,趙瑤發覺自己竟然對她起了憐惜之情。
這已經完全不再是想像的那個自己,少女的喜怒随時牽扯自己的喜怒,于帝王而言是大忌。
一夜未眠的趙瑤擁着少女入榻,窗外已是朦胧的有些亮堂。
少女縮在懷裏,趙瑤指腹輕穿過如墨長發,低頭望着那皺着眉頭似是不悅的神情。
趙瑤擡手輕刮了下少女鼻頭,無奈的嘆了聲。
因着從浴池出來時,趙瑤衣裳浸濕,現如今兩人當真是沒有任何衣物遮擋。
不得不說少女真是個火爐子,炎炎夏日裏暖和的很,趙瑤偏頭松開手,指腹撫平她微皺的眉頭。
那濃密的睫毛顫動了下,櫻唇微微嘟起,看似是被擾了休息而有些惱火。
趙瑤伸手扯了扯兩人旁的薄毯,細細遮住少女不安分的手臂。
“陛下,該起了。”殿外的宮人輕聲喚了聲。
懷中的少女絲毫未曾醒來,趙瑤指腹捏住白嫩的耳垂應:“朕病了,今日不上早朝。”
宮人便退出外殿,趙瑤越想越覺得自己太過縱容她了。
自古哪朝妃子不是寬衣伺候,主動投懷送抱,偏生只有她将帝王當做枕頭一般。
原本睡夢中的溫如言,做了個溺水的夢,呼吸尤為的困難,害怕的吓醒過來。
“你總算是醒了。”趙瑤面色平靜的出聲。
少女眼眸輕眨了眨,慢慢的緩過神來,原本白嫩的小臉一下的紅了起來,笑容極為僵硬的說:“早上好啊。”
雖然當時意識是不太清醒,可是肢體記性還是很明顯的,就算溫如言腦袋再不清醒,可也不是傻。
昨晚趙瑤對自己這樣那樣,分明就是……
少女臉色複雜多變,最後極為鎮定的側卧在一側,伸手裹緊身前的薄毯,眼眸靈動的轉了轉說:“你今天不用上早朝嗎?”
趙瑤側身探近了些,伸手将少女重新攬入懷中應:“朕稱病不去了。”
溫如言一聽,這樣子不會是要敲詐勒索啊。
“你看起來挺健康啊。”少女試圖向後躲避,那攬住的手卻不肯依。
“昨晚的……”趙瑤話還沒說完。
少女一陣大笑忽地響了起來,極為生硬的說:“昨晚什麽都沒發生,對吧?”
趙瑤不解的看着少女,擡手捏住白嫩的臉頰出聲:“你當真什麽都不記得了?”
“很疼的。”少女被迫偏頭靠近過來,眼眸水汪汪的看着趙瑤。
雖心中有些惱火,不過趙瑤指間力道還是輕了不少。
溫如言順勢掙脫,伸手揉着臉說:“其實昨晚的事,咱們不如當做什麽事都沒發生,怎麽樣?”
趙瑤極為嚴肅的探起身,那身上的薄毯悄然滑落,露出被抓的一道道紅印,眉頭緊皺的出聲:“你再說一遍?”
突然壓倒式的俯視,溫如言莫名緊張吞咽了下,支支吾吾的應:“我的意思是說,昨晚謝謝你幫忙了。”
好丢臉哦!
真的是還不如挖個洞把自己埋了。
“只是一個謝字?”趙瑤伸手扯下少女默默扯上蓋住臉的薄毯。
這般親昵之事,她怎能這般輕易的就算了?
溫如言尴尬的眨着眼解釋:“你這麽兇幹嘛?”
明明吃虧的人是我啊。
趙瑤緩和了下神情,伸手按住退縮的少女說:“朕是帝王,你要是想到什麽,大可說出來。”
待将來大權在握,尋個理由賜封她為後,那也不是不可以。
她與旁人是不一樣的,趙瑤心間雖不太願意承認,可一想到讓她與旁人這般親昵,自是萬分不樂意。
所以只要她開口,自是會給她一個好名分,這般也好留住她。
溫如言滿頭霧水的望着趙瑤,只覺得被按的地方骨頭賊疼,無奈的應:“疼,你輕點啊。”
“你可以慢慢想,朕有的是時間。”
趙瑤覺得少女現在可能腦子不太好使,一時逼急了,興許就适得其反。
溫如言有些摸不着頭腦,擡手揉了揉肩,心想昨晚那事明明是自己麻煩她,怎麽感覺有點不太對勁。
平日裏趙瑤實在算不得上熱情,今天難道是腦袋進水了?
昨晚情況特殊,雖然大部分都差不多做齊全,不過溫如言多少感覺到趙瑤并沒有進行最後一步。
正想開口委婉表達謝意,溫如言便看見那道道爪印,肌膚極好的趙瑤,頸間隐約的印跡便顯得格外明顯。
一想到這些都是自己弄的,溫如言突然懷疑了下自己。
怎麽想都覺得好丢臉。
最重要這臉還是在趙瑤面前丢的,溫如言大概率能想到自己估計是還不完欠的債了。
磨磨蹭蹭到日上三竿溫如言才懶散的從床榻起來。
趙瑤看了下頸間的印跡,只得坐在梳妝臺前稍加打扮遮掩。
外間宮人備上粥飯便退下,趙瑤望着對面意外安分的少女,薄唇輕啓道:“你平日裏有這般規矩?”
溫如言正在尴尬重啓中,伸手笨拙的接過粥碗,眼眸打量趙瑤,小口的吃着粥應:“我在想為什麽你昨晚那麽熟練?”
正抿着茶水的趙瑤,難得一見的被茶水嗆住,臉頰浮現難以捕捉的紅暈。
“你不許亂想。”趙瑤拿着帕巾擦拭,極為正經的解釋,“宮裏什麽藏書沒有?”
這跟一般古代故事的人物不太一樣啊。
溫如言剛想吐槽居然偷看小huang書,可又想起自己昨夜的狼狽表現,尴尬的收回視線,也許只有帝王家的人比較早熟。
兩人用過早膳,溫如言癱倒在矮榻,手裏抱着枕頭想起那僞君子。
“昨天的事,一定是齊君搞的鬼!”
趙瑤手中捧着書卷靜坐在一側,膝上枕着少女,指腹輕撩開少女臉側的細發應:“你有聽說過一句話嗎?”
“什麽?”溫如言仰面躺着好奇的問。
“好奇心害死貓。”
額……
溫如言輕哼了聲,而後自個坐起來應:“還笑話我,如果昨天不是我,受罪肯定是你。”
“你想朕怎麽處置他?”趙瑤見她對齊君如此惱火,心間自是樂意,探手理了理少女裙裳問。
“他這種人渣,怎麽也該永遠關在牢裏!”看他這麽熟練的樣子,以前肯定是個慣犯,不知多少女孩子糟了罪。
趙瑤點頭應:“只是這樣,倒也容易。”
臣子敢對帝王下手等同謀反,其罪株連九族,都不為過。
新帝即位從未缺席過早朝,朝天殿內得知消息時,太上皇眼眸閃過困惑。
“那可曾派太醫去看過?”
“陛下婉拒了。”
太上皇抖落金制細長煙鬥的灰燼,順手交于一旁的老嬷嬷,緩緩起身道:“看來她的膽子大了。”
早間玉清宮偏殿內,窗戶敞開外邊便是一片翠綠,趙瑤單手握住書卷,望向慵懶趴在一側打盹的少女。
本以為因為昨晚的事會讓她與自己相處發生些變化,誰曾想反倒讓她更加放肆了。
窗外清風徐徐而來,趙瑤伸手按住翻動的書頁。
“陛下,太上皇來了。”
外殿宮人彙報了聲,便推開殿門,趙瑤微愣而後擡手擰住少女的臉頰。
太上皇入內時,只見趙瑤獨坐矮榻,手中捧着書籍。
“瑤兒生了病,怎麽反倒還不好生歇息。”
“讓姑姑擔心。”趙瑤起身行禮。
整個偏殿內尤為光亮,只不過并無宮人在跟前伺候。
前些時日通報消息的宮人春月忽然被蜜蜂蟄了臉,現如今正在休養。
那偷歡的宮人,也沒了消息。
太上皇靜坐矮榻對面,掌心隐約察覺有些發燙,這裏顯然是有人剛剛坐過。
趙瑤神情如常的看着,心間卻是十分忐忑。
而此時此刻的溫如言正躲在大花瓷瓶後面,白嫩的臉頰還有一道格外清晰的紅印。
這趙瑤下手也太狠了。
溫如言偷望那靜坐矮榻的兩人,心想自己現在又不是貓,應該不用怕太上皇吧。
整整蹲在角落一個小時的溫如言腿都快麻了。
太上皇出了偏殿,一側的趙瑤随行,庭院內正是日光充足的時候。
“聽聞昨夜你與齊君賞花感覺如何?”
“昙花,自是極美,姑姑若是有興趣的話,不如哪一日設宴賞花?”
“姑姑問的是齊君,可不是昙花。”太上皇淺笑的看向趙瑤。
趙瑤搖頭應:“齊君還是如往常一般心細如塵。”
太上皇偏頭凝視趙瑤,雙手合于身前,看向不遠處的樹木道:“現如今瓊花開的可好?”
“這幾日開的正盛,姑姑可要一同觀賞。”
“不必了。”太上皇饒有深意的看了眼趙瑤,極為親昵的探近,“你母親可是一直都在看着你呢。”
趙瑤身形筆直的站在一側應:“瑤兒謹記姑姑教誨。”
“姑姑老了,現如今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将來指不定哪一日撒手便不管了。”太上皇擡手理了理趙瑤衣裳褶皺,姿勢尤為親昵的看向衣領間的脂粉,“瑤兒,什麽時候喜歡摸脂粉了?”
“今日臉色不好,所以才想遮掩幾分而已。”趙瑤掌心微微握緊,神情冷靜的應。
“女兒家大了,都知道添脂抹粉,不過身為南國的女帝,可不能被這些誤了正事。”太上皇掌心落在趙瑤肩上,眼神極為淩厲的打量。
趙瑤點頭應:“姑姑說的是,瑤兒謹記在心,絕不敢忘。”
午間日頭漸大,太上皇乘坐步辇,偏頭看向玉清宮說:“來人。”
“在!”
護衛迎上前來,只見太上皇陰冷的說:“派人好好守住玉清宮,一只蒼蠅都不準放出去!”
“是。”
趙瑤看向那已合上的殿門,心間餘悸卻仍舊未消,緊握的掌心滲透細汗。
入偏殿時,趙瑤吩咐宮人不準随意入內,方才踏進內殿。
少女抱着枕頭站在窗旁,眼眸張望的偏過頭,而後迎上前來說:“你的臉色怎麽看起來有點不太好?”
趙瑤眼眸輕眨的望着少女,那白皙的臉頰上一道紅印格外的顯目,“疼嗎?”
溫如言從袖間拿出帕巾擦了擦趙瑤額前的汗應:“當然疼啊。”
本來昨晚就很晚才睡,好不容易有個時間補覺,結果還被一巴掌拍醒。
要不是性格好,換個人早就炸了。
趙瑤抿緊唇說:“姑姑,很有可能發現你了。”
雖然沒有确鑿的證據,可是多年來的直覺,趙瑤是能感覺出來。
少女握着帕巾絲毫不曾察覺危險說:“那我蹲在玉清宮,不出門總沒事了吧?”
“整個玉清宮都是她選的人。”趙瑤眉頭緊皺的看着少女,“憑空多出來一個你,朕尚且能唬住玉清宮內的宮人,可只要調出內司的名單,就能輕而易舉的查出來。”
溫如言第一次看見趙瑤顯露出慌亂的情緒,莫名被渲染心裏慌的很。
“你別怕啊。”溫如言出聲安撫,“我保證最近乖乖的,不會亂跑。”
畢竟那太上皇曾經還能直接将貓給扔進湖裏,估計殺個人啥的,也不是什麽難事。
作者有話要說:首先感謝今天也有97個可愛讀者默默點着收藏支持鼓勵~~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