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趙瑤指腹輕按住粉嫩的前爪,見小奶貓癱倒在一旁,便緩緩松開手說:“不想玩了?”
小奶貓腦袋趴在書桌上,兩只前爪抱在一處,大大的眼眸滿是哀怨。
這哪裏是玩,分明就是單方面的迫害啊!
“喵嗚!”小奶貓輕哼了聲,翻轉肉乎乎的小身板,背對着不肯理人。
若是從前趙瑤還會有幾分不滿,可現如今倒只覺得她軟乎的可愛。
趙瑤伸手執筆批閱奏折,窗外仍舊是豔陽高照的大晴日。
殿內難得安靜,那蜷縮成毛絨絨的一團,緩緩爬起來,軟綿的小爪子啪嗒地躍下書桌。
“你去哪?”趙瑤不解的看着出聲。
小奶貓并未止住,而是躍上矮榻,腦袋趴在矮桌自顧自的喝着微涼的茶水。
趙瑤抿唇看着那蹲坐在矮桌的小奶貓,因着她不能應話,有時候還真是很不方便。
傍晚時分,窗外晚霞密布,玉清宮內大多被染上緋紅,小奶貓規矩并攏的前爪蹲在窗戶,腦袋如搗藥一般低垂。
悶熱的風晃動樹葉沙沙作響,連帶那純白的毛發也跟着搖晃。
趙瑤放下筆,将奏折敞開晾幹墨跡,揉着僵硬手腕。
殿內已有些昏黃,趙瑤起身拿起火折子點燃臨近的燈盞。
待內殿裏的燈盞悉數亮起時,窗外已然有些昏暗,霞光盡失唯有一輪血紅的落日沒入屋檐之下。
趙瑤停在窗旁,掌心輕托起快要垂落到前爪的小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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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奶貓并未熟睡,很快便醒來,茫然的探頭望着身旁的趙瑤喚:“喵。”
“真能睡。”趙瑤掌心輕揉毛絨絨的腦袋。
“喵!”小奶貓不滿的叫喚,擡起粉嫩的爪子正要來推開趙瑤的手。
趙瑤伸手一把攬住小奶貓,手臂圈住躲避的腦袋,唇角微微上揚的探手捏住耳朵說:“本來就是事實,朕難道說錯了?”
小奶貓睜着琥珀色的大眼眸,生無可戀的探起爪子,可還沒碰到趙瑤,便被掌心給擋住。
“你的爪子好像長了不少。”
趙瑤指腹撥弄開蜷縮的小肉爪,一臉認真的看了看。
溫如言忽然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
咔擦地聲響時,小奶貓僵直不敢亂動,眼睛緊緊閉成一條細縫,腦袋歪趴在趙瑤頸間,軟軟地叫喚:“喵嗚……”
“別怕。”趙瑤單手輕揉了揉這過于柔軟的小奶貓,見她怕成這樣,眼眸笑意卻更甚。
因着被蜜蜂叮咬,溫如言被明令禁止不準随便出偏殿。
不過溫如言如果能安分聽話,那就不可能是溫如言了。
某日趙瑤前腳離開偏殿,溫如言偏偏扒開窗戶,四處張望。
玉清宮內暫無嬷嬷管事,便由幾名年長的宮人暫時打理,因此後院松散了不少。
小奶貓靈敏的闖過花園,繞到廚房打算偷吃幾口炸魚。
因為蜜蜂叮咬,所以忌食油膩之物,好幾日都只吃清淡肉粥的溫如言,此時聞到炸魚就已經兩眼發光。
待啃下大塊炸魚,獨自溜到那棵大樹偷涼,當初那群蜜蜂已經搬了家,先前那個蜂窩也已經被宮人燒毀。
聽說是趙瑤的吩咐。
這大樹下有石桌和石椅,甚至還有一處木制秋千。
“喵嗚。”小奶貓懶散的躺在秋千處,透過繁密的枝葉隐約還能看見斑斑光點。
枝葉間亦有鳥兒細碎啼叫,許是有風晃動秋千微微搖晃,最是催眠的很。
那毛絨絨細條的小尾巴垂落在空中晃悠,隐約還能聽見呼嚕嚕地聲響起。
相比溫如言早間的惬意,早朝卻是劍拔弩張。
“陛下,西北國聚集兵馬在邊境蠢蠢欲動,前段時日竟然還敢奪城搶糧,微臣認為該派重兵痛擊。”王大将軍上前請戰。
宋太師搖頭說:“陛下請三思,南國才歷經災荒動亂,國庫空虛不足賦稅未收,此時不易大動幹戈,若是征戰則百姓更是苦不堪言,倒不如示好求和。”
一幹文臣附和道:“宋太師所言極是。”
王大将軍輕蔑笑道:“兩國還未開大,你們文人便跪下來求和,真是丢臉!”
“你!”
趙瑤指腹輕點桌面出聲:“西北國士兵強悍,國力日漸強盛,每年都會侵擾邊境,多以掠奪財物糧食為主,此舉甚是惡劣,兩國終有一戰,只不過現如今不是時候,畢竟離冬日不過數月,到時大雪封山,并非絕佳之時。”
“陛下所言甚是。”宋太師上前應道。
王大将軍自上回鎮壓之功,加之宮中又有王君為君後,心中高傲自大冷聲道:“既然陛下這般說,那微臣也無話可說,只怕在場諸位會是将來南國罪人。”
早朝結束時,衆武将跟随在王大将軍身後出大殿。
刑部尚書奇安眼巴巴的跟在宋太師身側念叨:“這老匹夫仗着戰功赫赫,早晚都得死在戰場上。”
“你當他真是打戰?”宋太師搖頭,雙手負于身後,眉間緊皺未曾松開。
“太師您的意思是?”刑部尚書奇安不解的詢問。
宋太師擡頭微眯着眼看了看這豔陽高照的天,側頭看向刑部尚書奇安說:“別看他做事莽撞,實則腦子精的很,當初四大世家排名第三,現如今大有占據首位之勢。”
“倒是你們齊家,再不警惕,恐怕将會是下一個被吞并的晉家。”
“太師您這話說的怪吓人的。”刑部尚書奇安摸不着頭腦道,“晉家好歹當初威風過數百年,咱齊家雖然一直末尾挂着,可周家更不濟啊。”
宋太師見這刑部尚書奇安也不知是裝傻,還是真無能,便不欲再多語。
今日之争至少可以看出女帝對于王家格外青睐,這可是不妙的苗頭。
從大殿回玉清宮的趙瑤,獨坐于步辇,指間把玩折扇,思量起早朝時的情形。
王家手中兵馬已占據南國半數參軍人馬,此刻又幾番提及開戰,明面上極為合理,可又極為怪異。
西北國大片處于寒冷平原,每逢冬日裏便是積雪數尺,此時開戰必定會拖延至冬日。
南國将士如何們比的西北國将士耐寒,再者明知國庫空虛,糧草若是不足,那無異于送死。
這汪大将軍恐怕是早前因着提及軍隊交接一事,現如今提開戰,趁機牢牢抓住手中兵權。
“陛下,玉清宮到了。”
趙瑤合上折扇,微俯身下步辇,日光強烈的有些刺眼。
偏殿內并沒有尋到小奶貓身影,而那未敞開的窗戶顯然提示她出逃的方向是後院。
待宮人伺候更換常服,趙瑤坐在矮榻旁準備等着抓那偷溜出去的小奶貓。
可久不見小奶貓歸來,多少有些擔心她又惹到什麽事。
從偏殿穿過庭院來至後院,遠遠的看見那正盛開的瓊花。
每逢端午節前後便是盛開的時候,許久未曾來過此處的趙瑤緩緩踏入其中。
只見那毛絨絨一團窩在秋千處,兩只後爪和那小尾巴都已垂落大半,可那小腦袋卻還趴在上頭。
這模樣看着很是怪異,趙瑤走近伸手拎住後頸。
呼嚕嚕地聲響緩緩響起,毛絨絨的腦袋垂落着,絲毫沒有清醒的跡象。
趙瑤抿緊上揚的唇,坐在秋千處,将她小心放至在膝上,指腹輕揉肉嘟嘟的臉頰。
清風夾雜淺淺的花香陣陣襲來,瓊花的花期不長,隐約間還有潔白的花瓣掉落。
這裏曾經是趙瑤幼年最常待的地方。
玉清宮的樹木大多是成批,而瓊花卻是只有一棵,只因它與母親的姓氏相同。
秋千微微晃動,趙瑤腳微微騰空,随着風緩緩晃動,眼前飄落漫天的花瓣,遮蓋住宮牆屋瓦,好似這裏便是唯一的桃花源。
“喵嗚。”小奶貓忽地叫喚出聲,揚起腦袋四處張望。
趙瑤略微減緩速度,掌心捧住毛絨絨的小腦袋出聲:“竟敢私自離開偏殿,看來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小奶貓眼眸還有些茫然,顯然是睡糊塗了,腦袋搭在趙瑤掌心蹭了蹭,粉嫩的前爪攬住手臂,懶散的窩在懷裏。
“還睡?”趙瑤指腹捏住下颌的軟肉,力道并不重,反而特意輕揉了揉。
白日裏睡的太多,夜裏格外的鬧騰。
趙瑤指腹扯住臉頰兩側的軟肉,迫使小奶貓緩緩睜開眼說:“聽話,不許睡了。”
小奶貓似是伸懶腰的探直前爪,琥珀色的眼眸半眯着軟軟的喚:“喵嗚……”
大抵是真沒睡醒,完全不會掙紮,腦袋歪歪的倒在趙瑤右手,整只貓乖的讓趙瑤都有些不太适應。
“你、真有這麽困?”趙瑤指腹捏住小耳朵,順帶撥弄毛發沾上的花瓣。
這話并沒有回應,因為呼嚕嚕的聲音又再次響了起來。
趙瑤無奈的望着埋頭栽在掌心的小奶貓,指腹捏住那軟綿的小爪子在掌心把玩。
午膳時宮人們未曾在偏殿看見女帝,便紛紛散開尋人。
“陛下該用膳了。”宮人顫顫巍巍的走近,不敢直視的詢問。
“朕知道了。”趙瑤讓宮人将菜肴備至水榭。
這像桃花源一般的地方,終究只是個戲臺子罷了。
趙瑤擡頭看向一簇簇的瓊花,正欲攬着貪睡的小家夥回偏殿時,一陣大風吹來,無數的花瓣飄落,恍惚間好似看見一身着素色衣裳的女子立于其中。
那女子面容過分白皙,眉目間柔情似水,可模樣卻與趙瑤極為相似。
“母親……”趙瑤緩緩出聲。
那女子眼眸輕眨的看向這方,神情卻是極其的不悅,衣領間的系着一道白紗,其間淤青格外顯目。
“早該殺了你才是!”女子惡狠狠的出聲,飛撲向這方。
趙瑤極為冷靜的望着,可身形卻是僵硬的很。
“喵!”小奶貓像是被禁锢的難受,腦袋別扭的轉動掙紮。
事實上溫如言是覺得呼吸不過來,才被迫醒來的。
“正要用午膳的時辰,你倒是剛好醒了。”趙瑤回神微微松開力道,掌心隐約還滲透細密汗漬。
小奶貓從懷中躍下,邁着步伐走在前頭,似是生悶氣般的不理人。
趙瑤起身跟上前,猶豫的側頭看向那樹下,空空蕩蕩的,只有飄落的花瓣。
從庭院穿過,小奶貓徑直便要往偏殿走,趙瑤這才出聲:“今日在水榭用膳。”
那本來拐過去的小奶貓,緩緩倒退的往另一側石子路走去。
許是小爪子踩的有些疼,所以跑的挺快,直接竄進水榭內。
趙瑤随後入內,便見那乖巧候在矮桌旁的小奶貓。
宮人端着水盆伺候洗漱,趙瑤清洗手,而後端起茶盞漱口。
待宮人退下,趙瑤方才拿帕巾擦拭那沾染灰燼的爪子,小奶貓這時很是配合伸展髒髒的小肉爪。
“好了,吃吧。”趙瑤将小塊的魚肉放至面前。
“喵。”小奶貓應了聲,埋頭吃起來。
趙瑤夏日裏胃口并不好,因此吃的極少。
水榭外的宮人忽地彙報:“陛下,齊君來了。”
“讓他在外殿候着。”
趙瑤看了眼那毛絨絨的一團出聲。
“是。”
平日裏對于魚肉極為喜愛的小奶貓,今日意料之外吃的很少。
趙瑤握着帕巾擦拭臉頰沾染的米飯說:“今天沒胃口嗎?”
小奶貓仰着腦袋承受這過于粗糙的洗臉方式,很是意外的打了個嗝。
早間偷吃一份魚,誰想到趙瑤突然又讓人備上魚肉,再能吃也得吃吐了。
好不容易掙脫魔爪,小奶貓懶懶的躺在竹榻。
趙瑤指間輕握住那軟綿的小爪子,整只掌心順勢揉住柔軟的fu部出聲:“你在這好好待着,朕有事去處理,不準亂跑知道嗎?”
“喵。”幹嘛突然這麽鄭重交待?
雖然齊君長的好看,不過經過上回的事,溫如言真的還想多活幾年。
待趙瑤離了水榭,小奶貓翻來覆去的在水榭尋找合适的睡姿,可偏偏因為趙瑤特意的囑托而心裏有些癢癢。
平日裏趙瑤從來沒有避諱過自己什麽,看來應該蠻喜歡那個齊君的吧。
外殿內齊君拎着一只小金犬坐在一側出聲:“聽聞陛下養了一只小貓,臣這只小金犬剛出生沒多久,想來正好做個玩伴。”
趙瑤抿了口茶水,看了眼那怯懦的小金犬說:“齊君有心了,那小家夥膽子小的很,玩伴恐怕難成”膽小?
齊君可聽人說,玉清宮內的那只貓膽子大的很,前陣子還親自捅了蜂窩。
早些以為時間充足,可現如今局勢瞬變,王君忽地成了君後,而王大将軍亦是明目張膽的欺壓三大世家。
勢單力薄的齊家,恐怕在朝野中更是難以存活。
“微臣竹園裏的昙花,近日正是盛開的好時候,陛下若是覺得有趣,不妨一同觀賞?”早前還以為陛下眼部有疾,齊君透過叔父方才得知,陛下眼睛其實應該看得見,只不過因為某種原因才佩戴金制眼紗具。
因為從未宣稱過有疾,只是一直佩戴金制眼紗具,所以大臣們都以為女帝眼睛看不見。
可平日裏女帝其實并非特意掩飾,行動仍舊如常,尤其太上皇退出攝政之後,表現的更是如此。
想來應是眼睛生的不好看,亦或是有什麽胎記之類,所以才假意宣稱有疾,大臣們對此心中亦是有多種猜想。
未進宮前被譽為都城美君子的齊君,不僅心思玲珑,讨好女子的花樣亦是極多。
女帝只是涉世未深的少女,雖曾懷有身孕,加之流了産,至此便再未召任何一個君子伺候。
齊君心中焦急,便一直存了心思,只要女帝進了竹園,那便總有法子讓她為之動心。
趙瑤指腹輕觸茶盞,并未應答,只是将視線落在某處柱子後的一小簇毛發。
“近日政務繁忙,朕恐怕不能赴齊君的好意了。”
溫如言不太明白為什麽趙瑤要拒絕齊君的邀約。
明明人家都主動邀約,這時候太傲嬌可不是什麽好事。
正當溫如言自以為掩藏很好的時候,忽地金色的一團猛撲向這方。
“汪汪!”小金犬熱情的追了上來。
“喵!”
你跟晉太妃當初的新寵難道是親戚關系?
小奶貓掉頭便跑,完全忘記自己是偷偷跑過來這件事。
趙瑤看着撒開爪子奔向這方來的小奶貓,伸手攬住膽小的一團。
齊君也沒想到小家夥竟然會這般莽撞,忙伸手拎住小金犬滿是歉意的說:“陛下息怒。”
“無妨,只不過該好好栓住才是。”趙瑤伸手安撫懷中縮成一團的小奶貓,對于她這般膽小的樣子,眼眸不禁浮現笑意。
溫如言探着腦袋看向那小金犬,心想這絕對是當初那只小金犬的崽。
不僅長的像,行為舉止也很像,簡直就是從模子裏刻出來的。
好好的邀約被打擾,齊君無功而返,徒步走出玉清宮,單手拎住這鬧騰的小金犬,頗為憤怒的扔給一旁宮人。
外殿內趙瑤指腹扯住後頸将小野貓提了起來。
“喵?”小奶貓後爪被迫踩空,眼眸滿是無辜的望着。
“朕記得交待過你不準亂跑。”趙瑤眉頭輕挑,頗為嚴肅的打量。
小奶貓尴尬的停止掙紮,琥珀色的眼眸輕眨了眨,而後裝作聽不懂的移開視線。
“喵嗚。”小奶貓眼神飄忽不定,整只貓賴在趙瑤的手臂,耍賴的很。
趙瑤松開拎住後頸的手,指腹戳了戳肉嘟嘟的臉頰說:“你可別說是想去齊君那看昙花?”
小奶貓抱住探來的手,賣萌的眨了眨軟軟的應:“喵!”
對,只是看昙花而已,你這大醋缸可別裂開了。
“真的?”趙瑤狐疑的望着忽然過分乖巧的小奶貓。
“喵。”
如果趙瑤能好好談一場戀愛的話,說不定性格會變得溫柔一點也說不定啊。
還沒回到竹園的齊君,忽地收到女帝夜裏要來觀賞昙花的消息。
看來,有必要用點特殊手段才是。
亥時過後,宮內尤為安靜,趙瑤捧着探着腦袋的小奶貓坐在庭院。
一旁的齊君尴尬的看了看這滿園子的宮人侍衛,心中突然有些慌。
而與此同時更尴尬的就是溫如言,誰能想到約會現場居然會有這麽多人,而且男女主角居然隔的這麽遠。
趙瑤掌心按住四處探望的小腦袋低聲道:“不許亂看。”
太上皇的消息倒是靈通,侍衛們多數都是朝天殿派來的人。
只見忽地庭院的幾株昙花緩緩展開,不過眨眼的時間便已全部的展開。
因着只留幾盞燈光的照明,因此能明顯的看見這些昙花更是微微泛着光亮,猶如皎皎白月光。
“陛下,這昙花近處觀看,別有一番滋味。”齊君緩緩起身行禮出聲。
趙瑤眼眸富有深意打量,抿唇看了眼懷中的小奶貓應:“好。”
兩人齊齊上前,溫如言卻恨不得縮成一團。
電燈泡,可不是那麽好當的。
齊君眼眸閃過狡猾,将袖間的瓷瓶緩緩打開,而後悄悄伸着手微微靠近昙花說:“這昙花開時有一種奇香,能使人神魂颠倒,猶如到太虛仙境,可靠近些來。”
小奶貓好奇的探着腦袋,好似很感興趣的聞了聞,這動作真是聽話的過分。
趙瑤擡手按住小奶貓,神情有些不悅的應:“朕有些累,便不看了。”
“陛下?”齊君微愣的看着轉身就離開的女帝,心想這藥都下了,怎麽突然就走了?
悶聲坐上步辇的趙瑤,将小奶貓随意的放至在一旁,偏頭看向窗外的明月,心間格外煩悶。
早知如此,還不如不來,她好像更加對齊君感興趣。
趙瑤不太明白自己為什麽會這麽厭惡她與旁人親近,哪怕只是稍稍與他人親昵也是極不能容忍的事。
小奶貓腦袋有些暈眩的邁近了過來,先前聞到一陣清香,還有些上頭。
“喵嗚。”小奶貓趴在膝上,腦袋蹭了蹭趙瑤的掌心,眼眸因着夜晚而微微泛着光亮。
趙瑤不悅的按住小腦袋出聲:“你別吵!”
那小奶貓怯怯地愣住,可随後卻極軟的叫喚個不停,好似委屈的很。
“你做什麽?”趙瑤擡手按住埋在掌心的小腦袋,雙手捧着神情好像有些不太對的小奶貓。
毛發白皙的小奶貓,張着粉嫩的小爪子,極為撒嬌的叫喚個不停。
趙瑤指腹不解的看着,猶豫的捧住小奶貓靠近過來,低頭輕嗅了嗅,方才發現小奶貓有一種不屬于她的味道。
正當思量時,小奶貓卻極為主動的蹭了蹭臉頰。
這太不像她了。
平日裏自己稍稍兇她一句,她便會立即扭頭不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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