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哽咽地哭聲,混合着強烈地質問,南夜爵只覺胸口堵悶,他頹敗地坐在邊上,絕美的側臉也在陽光璀璨中陰暗下去。
“這麽說,這藥真是你懷孕前換的?”
容恩嘗到淚水的苦澀,一場在她眼中的意外,硬生生的,被指控成蓄謀的心機,她咬住嘴角,神色黯然,容恩,看,你多好,老天都在幫你呢。
她的答案已經很明顯,南夜爵卻還是這般問出口,他想聽她親口說出的答案,或許……
或許,她還不至于那般不堪。
容恩撐起身,纖細的手指,如白玉一般,她用力扯住南夜爵的袖口,“對不起,反正現在孩子都沒有了,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了……”
男人眼角一刺,颀長的身體再沒有片刻地猶豫,他站起身,用力将容恩甩開,力道之大,将她甩到了床的另一邊,“你!容恩……”最不堪的話,還是沒有說出來,男人打破了一盞臺燈後,這才帶着滿身怒火離開。
卧室門再度被砰地帶上,她強撐地堅持,在男人走後,徹底瓦解,容恩眼底的淚水再也抑制不住,她側過身,嘴裏狠狠咬着床單一角。
反正,現在孩子都沒有了……
這樣的話,說出口時,她鼓足了全身的勇氣都不夠,現在,整個身體還是顫抖的,容恩雙膝頂着下巴,将自己縮成一團後,這才放聲大哭起來。
樓下,傳來汽車發動的聲音,容恩咬着手指,再尖利的痛,也比不上心裏的傷口。
接連幾天,南夜爵都沒有回來過一次,容恩每天都穿着睡衣獨自窩在房間內,她讓王玲按着食譜炖湯做菜,自己的身體,要養好。
馬上過年了,容恩穿着拖鞋站在陽臺上,以往的這時候,家裏雖然就她和媽媽兩個人,但卻是熱熱鬧鬧的,這兒,房子再大,卻沒有一點家的溫暖。
“容小姐,吃晚飯了。”
“嗯。”容恩走進卧室,将四周的窗簾都拉上,“你打過電話給先生了嗎?”
“打了。”王玲聲音輕下去,“先生說,他不回來。”
“哦。”容恩随她下樓,偌大的餐桌,就她一人吃飯,“王玲,以後先生不回來,你和我一起吃吧。”
“這怎麽行,容小姐,沒有這個規矩啊。”
“規矩還不是人定的,坐下吧。”
“那,謝謝容小姐。”
容恩的平易近人,王玲經過這段日子的相處早就清楚,吃飯時,見她不說話,王玲便開口問道,“容小姐,我好幾次見你在畫設計圖,你學的是設計專業嗎?”
“對啊,那是我的工作。”
“可您不是不上班了嗎,而且更不應該缺那錢啊?”
“王玲,很多事你都不懂,吃飯吧。”容恩最近胃口恢複了很多,吃完飯,她将正在收拾碗筷的王玲叫上樓去。
“容小姐,有什麽吩咐嗎?”
容恩将主卧內的衣櫃打開,裏面,琳琅滿目地挂着各式各樣的品牌服飾,大多數連商标都還沒有摘去,不論是內衣還是裙子外套,無一例外都是頂級的奢侈物,另一排櫃子上,還有包包鞋子,這些都是南夜爵按着她的尺寸買的。
“哇……”王玲驚嘆,“平時怎麽不見您穿呢。”
容恩拿了件新款的格子外套,在王玲身上比了下,見大小合适,這才将它塞入袋中,“你再挑幾件吧,鞋子有可能不合腳,那邊的包,有款式喜歡的,你也選幾個。”
“這,這不行。”王玲像是捧着個燙手山芋般将袋子塞回容恩手裏,“這一件衣服就抵我幾個月工資了,我不能要。”
“拿着吧,我穿不了那麽多。”容恩拉開床頭櫃,從裏面取過一根項鏈,“再說,我即使帶走,以後也沒有穿上、用到的可能,留着也是當擺設。”她将項鏈放入王玲手中,“不要拒絕,那天的事,我應該謝謝你。這些東西現在還是我的,我若放着,也是便宜了別人。”
“您……”王玲擡起頭,“您要走嗎?去哪?”
“回家。”容恩想起家,嘴角便勾勒出些許幸福的弧度,她拿起邊上的電腦來到陽臺,這些身外物,若能換得別人一笑,也是值得的。
王玲并沒有再選,有容恩給的衣服和一條項鏈,她已經開心的半天合不上嘴了,容恩不禁唏噓,為何別人的幸福,總是那麽簡單就能滿足?
工作上,已經得心應手,南夜爵難得才回來,即使上了樓,也不會進那個他們曾經歡愛過的房間,好幾次都是去書房拿了東西,便匆匆離開。
轉眼,一個月過去了,容恩給他打過幾次電話,但男人要麽不接,要麽就是說了一兩句便掐斷。
外面正下着雪,今天,容恩讓王玲出去買些東西,故意将她支開。
撥通南夜爵的電話,這時候他應該早就離開公司了,電話嘟嘟幾聲後,始終沒人接聽。容恩并不放棄,一遍接着一遍打。
過了許久後,那邊才傳來男人的說話聲,夾雜着幾許不耐煩,“喂。”
“你,今晚回來嗎?”
“不。”男人說完,便要掐斷。
“等下。”容恩忙止住他的動作,語氣幾近哀求,“今晚回來吧,好嗎?”
“有事嗎?”南夜爵說話簡短,幹淨利索。
“想想我們之前在一起的日子,南夜爵,今晚回來吧,我等你,好嗎?”
對面,傳來的只有冷冰冰的呼吸聲,男人并沒有回答,就将電話掐斷了,聽着另一頭傳來的忙音,容恩将電話慢慢放回原處,這樣的情況,也不是第一次了。
她本想一走了之,但依照南夜爵的個性,他若不放手,自己走到哪都是枉然。
在按摩浴缸中放滿水,容恩洗了澡後換上厚實的衣服,就算是最冷的冬天,她都不喜歡開暖氣,天色已經暗下來,她拿起床頭的書翻了幾頁,這樣一個人的生活,她慢慢已經習慣了。
等了很久,确定南夜爵不會回來後,容恩這才放下手中的書,拉了燈。
睡得迷迷糊糊時,依稀聽到開門的聲音,容恩以為是王玲,也沒有當回事,翻個身便繼續睡。
直到眼中傳來刺痛,她眯起雙眼,揉了揉後起身,就見南夜爵站在床前,黑色的手工西裝筆挺潇灑,沒有半點褶皺。左耳,那顆鑽石耳釘冰冷睨視着她,容恩斷沒有想到他會回來,這樣的場面多了幾分突然,令她一時想不出該有怎樣的反應。
四目相接,男人整張臉都透着種将她拒之于外的冷漠,在這樣的逼視下,容恩只覺每個細胞都在顫抖,仿佛,無所遁形。
她掀開被子,雙腳踩在地板上時,絲絲涼意順着腳底直竄至頭頂,她盯着他沒有說話,食指緩緩擡起後,落在睡衣的紐扣上。
靈活的手指,在他面前顯得有幾分笨拙,但還是順利的将睡衣脫下來,線條優美的雙肩,被他一遍遍親吻過的鎖骨,容恩雙手背向身後,取下紋胸,再彎腰将底褲褪下,而在她做這些動作時,男人自始至終,均冷眼旁觀。
全身赤裸地站在他面前,容恩過去,雙手擡起後勾住南夜爵的脖子,身體也随之緊貼着男人,紐扣的冰冷,令她渾身一顫,他依舊衣冠楚楚,容恩踮起腳尖才能吻到他的唇。
她學着他曾将的樣子,吻着男人好看的唇形,爾後,便将舌尖伸入男人嘴中,南夜爵并未如她那般咬着牙齒,容恩很順利的吻到他的舌頭,他只是不動,擡起眼簾,能觸到他眸中那種傷人的眼神。容恩索性閉上雙眼,輕吻他的舌尖時,男人依舊沒有絲毫反應。
這般**,于他來說,已激不起他半點欲望。
容恩再怎麽抛開自己,都覺得難堪,她輕退開身,睜開眼時,同那雙幽暗的眸子對上,“南夜爵,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什麽交易?”
“上一次床,換取,你每夜的回來。”
南夜爵眼角似乎揚了下,他忽然伸手将容恩推到床上,她以為他是拒絕了,卻不料男人緊接着便俯下身來,炙熱的吻幾乎撕咬的她透不過氣來,舌尖輕吮,容恩睜着雙眼,只感覺舌根處疼的像要斷裂般,男人身下的堅硬抵着她的小腹,空氣中,一種名為情欲的催情劑迅速蔓延。
靈舌掃過她嘴中的每一寸,好不容易松開後,容恩急忙撇開頭,來不及呼吸,卻又被扳了回去,南夜爵狠狠地壓住她,她從未見過他這般瘋狂過,這樣的情勢下,令她又忍不住害怕。
容恩将他的領帶扯開,襯衣的扣子解開後,男人反手脫下西裝,在經過手肘時,外套受阻,男人試了幾次,最後索性一個用力撕下去,冰冷的皮帶頭貼着容恩的肚子,解除了上身的束縛後,南夜爵飛快褪下長褲,卧室內,到處散亂着二人的衣物,床上的被單褶皺不堪,男人清楚她身上每個敏感點,大掌在她豐盈處揉捏幾下後,來回親吻容恩頸間,溫熱的舌尖包裹住她小巧的耳垂,一聲如貓兒般的呢喃,便從容恩嘴中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