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我就是要亂來,你又能怎樣
被他看穿心思,莫言晴狼狽的撇開頭去,口是心非的說:“關我什麽事,我為什麽要吃醋?”
白景天也不反駁她,只是定定的盯着她,直盯得她氣惱的別開頭,他才收回目光,拿起一旁擦過她頭發的毛巾擦起自己的頭發來。
一邊擦還不忘指揮她,“把衣櫃裏的藍色領帶與黑色長褲拿出來。”
莫言晴見他不再用那種莫測高深的目光盯着自己,連忙拉開衣櫃把他想要的東西拿出來扔在床上,就想溜之大吉。
還沒來得及跑,就被白景天叫住:“等等,會打領帶吧?”
莫言晴茫然的望着他,不知他何意,但是萬事保險的做法就是搖頭。結果她的回答正中白景天下懷,他狡猾的說:“不會?那我教你。”
莫言晴用力點頭的姿勢就那樣滑稽的僵在那裏,她苦着臉,呲牙裂嘴的說:“我很笨,你教不會的。”
“沒關系,我會教到你會為止。”白景天瞥了她一眼,眉梢眼底浸染上一抹笑意,看她敢怒不敢言的模樣,總是讓他開懷。
莫言晴見他衣服也不換,直接扣上紐扣,她咕哝道:“那是我穿過的衣服,你怎麽還穿?”
白景天不以為然,一本正經的說着調戲她的話,“床都一起睡了,衣服一起穿有什麽關系?”
聞言,莫言晴的眼刀“刷刷”地飛過去,恨不得在他身上捅出幾個窟窿來,這人臉皮真不是一般的厚。
言語輕佻,舉止輕浮,完全就是一個色胚。
白景天聳聳肩,并不受她的影響。見她仍盯着自己,他賊賊一笑,猛然拉開浴巾。
莫言晴見狀,吓得尖叫一聲,迅速背過身去,滿臉漲得通紅,尖聲斥責:“白景天,你幹嘛?暴露狂。”
“哈哈哈。”白景天縱聲大笑,心底竟是暢快無比,他撈起床上的西褲穿上。沒想到她這麽害羞,若他沒記錯,那夜她豪放歸豪放,可卻是第一次。
據他所知,她與柯以默相識相愛到現在已經十個年頭,對于現在愛上就跨越那條禁區的流行趨勢,她還保有處子之身,實在令人意外。
Advertisement
莫言晴羞憤交加,真恨不得塞只臭襪子把他嘴堵住。正當她氣惱不已時,身後沒有任何聲響,屋裏靜得有些詭異。
她害怕白景天又在使什麽怪招,連回頭的勇氣都沒有。她聚中注意力仔細觀察身後的動靜,突然眼前一花,脖頸上一涼。
那種沁涼的感覺讓她心生恐懼,恐懼之下就是雙手快過頭腦,她閉着眼睛在空中胡亂抓着,然後似是抓住了什麽,她反射性的借力使力,将那東西摔了出去。
白景天從來沒想過,自己這麽魁梧的身材會被人輕而易舉的摔出去,而且對方不僅是個女人,更是個外表嬌柔的女人。
他的顏面,在背脊着地的那一瞬間,徹底丢盡了。
“哎喲”,自從他會打架以來,就從來沒有被人摔得如此狼狽過,剛才他看着光潔的脖子,想着為她的美再潤點色。于是拿起早先讓人送來的珠寶,打算為她戴上。
哪知剛接近她,她就胡亂的揮舞着手,他怕她會抓傷自己,便想将她箍住。她卻反手抓住他的胳膊,在他最沒有防備的時候,來了個過肩摔,将他摔了出去。
聽到白景天的慘呼,莫言晴回過神來,睜開眼睛看着躺在地上四腳朝天的他,第一反應是抱歉,第二反應卻是毫不給面子的大笑起來。
“哈哈哈。”她笑得花枝亂顫,指着他的手指也抖個不停,“哈……哈哈,哈哈哈哈。”她笑得喘不過氣來,也不管他陰沉的臉色,兀自笑得開懷。
白景天翻身坐起,滿臉憋悶,眼神危險的盯着她,冷冷的問:“真那麽好笑?”
這個該死的女人,摔了他竟連一點愧疚之心都沒有,還敢取笑他,是可忍孰不可忍?
莫言晴識時務的閉上嘴,聲音雖斂,但臉上的笑意卻是怎麽也憋不回去的,她揉着發疼的肚子,樂不可吱的擺手,“不,不好笑,一點也不好笑。”
話雖是如此,但那微揚的唇角,以及震動的胸口,仍是道出她欲忍而不得忍的笑意。
見她不知悔改的模樣,白景天眉心深陷,他自地上一躍而起,本是一個潇灑至極的動作,卻因脊梁骨隐隐作疼而大打折扣。
莫言晴瞧他不善的臉色,吓得直往後退,這才感覺到害怕,她抖着嗓音說:“你……你要幹什麽,你……你別亂來啊。”
白景天本無意吓唬她,見她膽怯的樣子,又忍不住想要逗弄她,于是板着臉,說:“我就是要亂來,你又能怎麽樣?”
莫言晴擺出一個禦敵的姿勢,逞兇鬥狠的說:“那就別怪我再将你摔個四腳朝天。”
說完想起他剛才滑稽的動作,眼睛彎彎,欲笑不笑,忍得彼為辛苦。
白景天半眯着眼睛,不以為然的盯着她。她以為她那點三腳貓的功夫真能抵擋住他?剛才他只是沒有防備,才會猝不及防的被她摔出去。現在她還想故技重施,只怕難如登天。
眼前龐大的存在感讓莫言晴心生怯意,她隐約記得還在學校時,班裏有個女同學很迷他,對他的事事無巨細,統統了如指掌。那時候她似乎提過,白景天曾是跆拳道、散打及空手道的佼佼者,自己雖是苦練到跆拳道黑帶,畢竟沒有實戰的應用,與他相比,自己豈是對手?
她心知比武自己是勝不了,此時貴在能夠服軟。她拳腳一收,連忙走過去,殷勤的問道:“怎麽樣,有沒有傷到哪裏?快坐下讓我檢查一下看有沒有傷到哪裏,劉醫師在門外吧,我這就去叫他。”
莫言晴急急說完,就想借口溜之大吉,腳步還沒邁出去,她的手腕就被人拽住,落跑計劃胎死腹中。
白景天坐在床上,仰着臉望着她,低聲道:“我還沒那麽脆弱,坐到我身邊來。”
或許是他的表情太過嚴厲,莫言晴不敢再與他對着幹,乖乖的在他身邊坐好,只見他伸手環住她的頸子,她全身一僵,他該不會是想掐死她滅口吧。
然而她想象的血腥畫面并沒有到來,頸上一涼,他的指溫溫地撫過她頸後,帶起一陣酥麻。她心中略感詫異,低頭一看,就被頸下那條光彩奪目的鑽石項鏈給吸引了全部目光。
他這是何意?
她打了他,難道他還想嘉獎她不成?
擡頭看他,只見他神情專注的看着她頸上的項鏈,她忽然明白他剛才的舉動,心中湧起歉疚,她吶吶道歉:“對不起,剛才是我太敏感,你真的不要緊?”
白景天搖搖頭,并不言語。他轉過身去拿起藍色絲質領帶,傾身就要對着鏡子系領結。
莫言晴見狀,因為內疚,她主動過去要幫他的忙,搶了領帶就要往他脖子上套,“我幫你。”
白景天按住她的手背,從她手中抽出領帶,挑眉問道:“你确定你真的會,不會趁機勒死我?”
莫言晴滿頭黑線,這人忒記仇了,她剛才已經說了不是故意的,他還用言語譏諷她。“我勒死誰也不敢勒死你啊。”
“我以為你沒有不敢的事。”
“……”莫言晴呆站在原地兀自氣悶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