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吃醋了
夕陽的餘晖自落地窗灑落進來,屋中金光閃爍。
白景天抱着她回到卧室,也不嫌她一身濕髒,将她放在床上。莫言晴屁股剛挨着床,立即向後爬去要遠離他。
奈何她還沒能成功翻身遠晴,他的雙臂撐在她身側,将她牢牢地禁锢在身下,眸中火光撲閃。他身體向下壓,再度與她緊密貼合,将他的欲望輕易的撩撥起來。
莫言晴被他壓得喘不過氣來,伸手欲推他,卻全身一僵,擡頭看他,驚駭地瞪圓了雙眼,瞠目結舌的說:“你……”
白景天輕笑一聲,她吃驚的樣子真可愛,讓他忍不住想要捉弄她,俯身在她紅唇上輕點了點,壓低聲音蠱惑她,“莫言晴,你知不知道你這種表情很引人犯罪?”
她立即伸手捂住嘴,雙眼冒火的瞪着他,吼道:“白景天,你這頭色狼,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
白景天的眼神變得更加深邃,他臉上的笑意更甚,壞壞的說:“既然都被你指控成色狼了,那我不做點什麽好像對不起色狼這個稱呼。”
柔和的光線下,他的唇已經精準的含住她的唇,還未來得及深吻,敲門聲已響起。白景天眉頭輕皺,惱怒的瞪向門扉。
莫言晴趁勢爬出他身下,滾到一邊去,離他遠遠的。黑葡萄似的雙瞳警惕的盯着他,若他敢再靠近她,她就讓他好看。
白景天見莫言晴逃離自己,沒好氣的問:“說。”
“景總,劉醫師到了。”門外人察覺到他的怒氣,言簡意駭的回道,生怕自己遭了無妄之災。
“知道了,請他在外面等一等。”白景天起身走到衣櫃旁,見莫言晴如驚弓之鳥般立即向後連退了數步,他輕笑道:“你放心,我還沒有饑餓到對病號下手的程度。”
“誰知道你會不會狼性大發。”莫言晴戒備地護住自己,她不是怕他,而是怕自己。剛才有一瞬間,她竟然沒想過要閃躲。
與他待的越久,她反抗的心态就越不強烈,這并不是個好現象。
白景天一笑置之,指了指床頭放着的一條海水藍洋裝,“不想感冒就換上它。”說完他轉身進了浴室。
衣服濕淋淋地貼在身上,難受得要死。莫言晴心中本還在抗拒,卻在看到那條全球限量版長裙時,忍不住拿起來在身上比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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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否認的,白景天挑衣服的眼光真的很有品味。海水藍是低調的顏色,但是裙擺上的碎鑽卻将整條裙子襯托得奢華起來。給人一種低調的奢華的感覺。
她伸頭看向浴室,聽見裏面傳來嘩嘩水聲,心底稍安,迅速脫掉身上的濕衣服,換上洋裝,還未拉上拉鏈,就聽見浴室傳來“咔噠”的開門聲。
莫言晴機械的回頭,正見白景天下身只圍了一條白色浴巾,上身披着她剛才穿的那件襯衣走出來。頭發濕漉漉的,水滴順着發梢滴落下來,從他赤裸的胸膛滑落下來,一直滑進浴巾裏,堪堪是一幅撩人心脾的美男出浴圖。
莫言晴瞪着走近的他,只覺得整顆心劇烈跳動,喉頭發緊,似是着了火般。剛才緊密包裹了她身體曲線的絲滑面料,此時卻包裹在他身上,隐約透明的衣料顯現出他結實的臂膀,肌理分明的腹肌,實在惑人心神。
她咬牙,這個妖孽!
她口幹舌燥的撇開頭,這才從梳妝鏡裏看到自己裸露在外的背,她立即反應過來,連忙伸手去拉拉鏈,拉得太急,拉鏈卡住了衣料,怎麽也拉不動。
她越是急,拉鏈便卡得越死。她急得滿臉通紅,又怕白景天發現她的異樣,小心翼翼的要将拉鏈往下拉。
孰不知,白景天早已經發現她的異樣,一邊拿着幹毛巾擦頭發,一邊傾身走過去,低聲問:“拉鏈卡住了?我幫你。”
“不用了。”莫言晴連忙往後退。
“那麽怕做什麽,又不會吃了你。”白景天堅持,而此時,他已經将莫言晴逼到角落裏,她無處可躲。
莫言晴瞥了一眼秀色可餐的白景天,心底暗忖:不是怕你吃了我,我怕我會反撲你。這樣一想,她的臉越加紅得能溢出血來,臉燙得亦能煎熟一個雞蛋。
白景天強硬的将她扳過身去,她雪白的背部便呈現在眼前。他心無旁骛的替她拉好拉鏈,再沒有任何輕佻或是挑逗的舉動。
莫言晴見他退到梳妝臺前,心底竟有些悵然若失。她咬了咬唇,暗自告誡自己不可以有非分之想,剛擺正了心态,卻見他拉開抽屜拿出一樣物什走回來。
她的心莫名緊張起來,手足無措的呆站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的大掌落在她肩上,手心的熱度透過薄薄的衣料傳來。她的心髒猛然緊縮,惶惶的避讓,卻被他按坐在床上,他将手上的東西放在床上,拿過一旁的幹毛巾,替她擦起濕發來。
莫言晴眼睫輕垂,一眼就看到靜靜躺在床上的水晶發卡,幽靜淡雅的紫水晶折射出璀璨的光芒,讓她驟然心生感動,呆呆的擡頭望他,問:“你怎麽知道我喜歡紫水晶?”
“是嗎?看到它時,我就想應該很适合你。”白景天沒有刻意讨好,手中的動作越發溫柔,她如絲綢般柔滑的發絲穿過他的指尖,帶起一股酥酥麻麻的癢意。
他的目光變得柔軟,對她,他始終不知道該怎麽辦?那份文件放在辦公桌第二格抽屜裏已經很久了,可他遲遲沒有拿給她看。
他一直告訴自己,他是想等她愛上他,然後再無情的摧毀。實際上,很多事情,早已經超出他的掌控範圍。比如現在,他放棄下午一個重要會議,卻在這間不足十坪米的房間裏為她擦幹頭發。
室內有一種微妙的情愫在慢慢滋長,他靈巧的手指穿梭在她的黑發間,不一會兒,便绾出一個漂亮的發髻,他将紫水晶發夾別在最後一縷發間,固定好整個發髻。
“去瞧瞧,好不好看?”他将她推到梳妝臺前,讓她好好看看自己。發髻是時新最簡易的韓髻,紫水晶發夾別在一側,臉側兩縷發絲俏皮的垂下來,配上海水藍洋裝,真是嬌俏可人。
莫言晴擡起頭來,看到鏡中那個發髻微蓬的女子時,震驚得無以複加,有一個小小的身影漸漸與眼前女子重合,一樣的海水藍洋裝,一樣的美麗動人。
她難以置信回頭看着白景天,艱澀的問:“你怎麽會這些?”
他這樣高高在上的人,他的手該是用來簽署文件指揮下屬的,沒想到竟也會如此兒女纏綿的绾發。
看着她波光潋滟的黑眸裏倒映着自己的影子,他悠然一笑,眼神卻落寞下來,他輕描淡寫的說:“很久以前就會了。”
莫言晴見狀,突然覺得心口悶悶的。他的手法娴熟,必定常為別人绾發,可他又知不知道,發是不能随便替別人绾的。
不是有句話是這樣說的:绾發結情終白首,為愛穿行三界間。他與她之間無愛無情,他這樣做很容易讓她誤會。
“是為心愛的人學會的嗎?”她酸溜溜的問。
白景天一怔,随即笑開,避重就輕的說:“也可以這麽說。”他邊說着邊将頭湊近她,仔細審視她的表情後,了然道:“怎麽,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