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穿着他的襯衣
莫言晴氣憤地洗完澡,衣服全濕,她只好穿上白景天為她準備的衣服。
伸手勾起被她随手扔在盥洗臺上的衣服,抖開來一看,她氣得差點沒背過氣去。
這個色胚,她就知道他不安好心。
她雙眼冒火地瞪着手中的襯衣,面料絲滑柔軟,可見必是精品,然而讓她氣不打一處來的卻是衣服呈半透明。
斜眼瞟了一眼扔在角落裏的濕衣服,她無語望天。她在穿回自己的濕衣服與穿上手上這件半透明襯衣間徘徊,最後她狠狠一咬牙,套上襯衣。
雖是抱着豁出去的心态,但當她雙手握上門把時,她仍是覺得渾身不自在。
襯衣太短,這模樣,比穿了衣服還撩人。
她眼一閉,心一橫,拉開門,視死如歸地走出去。
休息室內靜悄悄的,莫言晴的眼睛在室內掃視一圈,沒看到白景天,她才放下心來。
她立即挺直脊背,一個箭步沖到衣櫃旁,打算拿件衣服避體,她一把拉開衣櫃。
與此同時,休息室的門被人推開,白景天探身進來,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衣櫃旁石化的莫言晴。
她身上穿着他的襯衣,襯衣下空蕩蕩的,露出纖細修長的玉白雙腿,清純中揉雜着性感,讓他呼吸一緊,腹下頓時起了反應。
莫言晴呆滞地盯着他,見他目光帶火地将她從頭到腳的掃描一圈,仿佛她沒穿衣服一樣。
她頓覺呼吸困難,手腳都無處可放。
白景天雙眸似淬了火,亮得能灼傷人。從未有女人能讓他僅僅是看着她就欲火焚身,他還記得那夜他與她的身體是多麽契合。
“親愛的,你怎麽不進去?”一道甜糯的聲音在沉默的上空響起,驚散了兩人間的迷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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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景天驚回神,迅速的看了一眼莫言晴,立即将門合上。他發現,室內的迷人風景,他不想被任何人看見,即使是女人。
返身按住急切往休息室裏鑽的女人,他微凜了臉色,“甜甜,不許胡鬧。”
白甜甜伸長了脖子,透過門縫,似乎看到一個女人衣不避體的站在衣櫃前,她立即不忿起來,“哥,我要告訴洛琳姐姐,說你金屋藏嬌,讓她趕緊從德國回來守着你。”
白景天一巴掌将她的頭拍回去,将門帶上,訓斥道:“你不是在夏威夷陪媽嗎,什麽時候回國的?”
“別提了。”白甜甜的注意力很快被白景天轉移,她皺着小臉,抱怨起來,“媽媽總是管東管西,不準我這樣不準我那樣,我一生氣,就從夏威夷跑回來了。”
聞言,白景天的臉完全黑了,他低斥道:“媽管你也是為你好,你這是什麽态度?把媽一個人扔在夏威夷,你怎麽這麽不懂事?”
白甜甜見他說教,立即哭喪着臉,委屈的說:“是是是,我不懂事,你最懂事了,什麽都照着媽媽的意思辦,你明明一點也不喜歡洛琳姐姐,就因為媽媽喜歡她,你就不反對,你是孝子,我什麽也不是。”
她說完,惱恨地推開白景天,快步奔向電子門邊,拉開門時,她停頓了一下,想了想,終是忍不住回頭瞟了一眼緊閉的休息室門,說:“哥,我知道你一直感激媽媽近二十年的照顧與陪伴,但是幸福是自己的,不要因為任何人,而讓自己失去幸福的權力。”
白景天神情一怔,看着她離去的背影,眉心微蹙。含着金湯勺出生,在父母呵護下長大的白甜甜怎麽了解他不為人知的辛酸?當年親生母親的那句話,已經在他心底紮下了根刺,讓他欲拔卻又痛不欲生。
當初他打架鬥毆,磕藥吸毒,還加入黑幫。那段地獄一般的日子,是現在的母親将他從黑暗中拉回來。為此,她還因車禍早産,現在都只能坐在輪椅上。
她對他的恩情,他永世都不會忘。所以他無法坐視有人傷害她,即使事隔二十年,他也要讓當年傷害她的人付出應有的代價。
休息室內,莫言晴聞言,幾乎是反射性地擡頭看向門邊,女子聲音甜糯妖嬈,似曾在哪裏聽過。她與白景天之間自然而熟稔的親睨,不知為何,她突然覺得有點紮眼。
悶悶的轉身,她回到浴室,穿上自己的濕衣服,剛拉開門,就見到白景天閑适的倚在牆壁上,好整以暇的盯着她。
見她又将濕衣服穿上身,他不悅的皺緊眉頭,“剛才那件衣服很合身,怎麽不穿了?”
莫言晴斜眼看他一眼,什麽也沒說,繞過他向外走去。
白景天閃身攔住她,拽着她的手臂,眉心陷了又陷,一副她無理取鬧的模樣,“剛才還好好的,現在又在使什麽性子?”
她掙不開他的手,惱怒的瞪着他,譏諷道:“莫非景先生想讓我穿着那件衣服出去?我還不想進精神病院。”
白景天眉梢微挑,不解她突來的尖銳,他無奈且霸道的說:“就算你想穿成那樣出去,我也不會允許,你到底在生氣什麽?”
将她圈在懷裏,把她強扭到一邊的臉扳回來正對自己,他微一彎腰,兩人便是額頭對額頭,眼睛對眼睛,鼻子對鼻子,嘴唇對嘴唇……
不可否認的,他長得非常有型。不是奶油小生型,而是陽剛酷男型。這種類型的男人最招女人喜歡,因為他天生就散發出一種迷惑人的氣質,讓女人心甘情願的沉淪。
只是這種類型的男人絕情起來亦是無情到極點,是她絕不能夠招惹的。因為他一旦玩膩了,将她一腳蹬開,痛不欲生的便是她。
他身上清爽的味道包圍住她,讓她有一瞬間的迷失,但很快就清醒過來,她口是心非道:“我沒有生氣,我跟你又不熟,你有什麽值得我生氣的?”
話雖如此說,她卻越說越氣,索性撇開頭不理他。今天她會如此狼狽,全都是他害的,她與他的梁子結大了。
白景天瞧她口是心非的模樣,眉間浸染上一抹笑意,唇角微彎。她使性子的模樣很可愛,他湊近她,眼中閃着促狹的光芒,“既然如此,為何不敢看我?”
莫言晴吓得連忙向後躲去,腰身卻被他箍住,怎麽也逃脫不了他的氣息,她惱羞成怒的吼道:“白景天,放開我。”
“不放,一輩子都不放。”白景天一半真心一半假意的呢喃,話音一落,他雙臂收緊,兩人的身體便貼合得綿密無隙。
他身上的熱意透過濕衣傳遞到她身上,燙灼了她的身,也燙灼了她的心。她全身一陣哆嗦,不知道是冷還是熱。
她伸手欲推他,眼前卻一陣天眩地轉,再回過神來時,白景天已經将她抱起,大步向床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