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一回并不是花栖月與歐陽柳兒,她們會排在第十輪
鼻子都歪了,“好!雲時墨,你好樣的!”
她索性召喚出其他的靈術,然而還沒等她開口,雲時墨的目光望向了她的後面,“天賜……”
花栖月吓了一大跳,心神一散,雲時墨就用力地扯她入懷!
該死!
花栖月又怒又氣,沒想到這家夥居然使詐!
花栖月整個人被雲時墨摟在懷中,男人的力量都比女人要大得多,花栖月正想掙紮,他灼熱的吻就貼了上來。
花栖月瞪大眼睛!
雲時墨——他不是和千陽公主成了親了嗎?為何不圓房,為何還要這樣對她?
雲時墨那柔軟的唇瓣,帶着好聞的藥香,引導着花栖月進入了另一個世界,他的吻,比起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劇烈,熱情而劇烈。
他吻得花栖月幾乎喘不過氣來,花栖月嘴裏只發出唔唔聲響,可是卻沒有一點反抗力氣。
她不是很恨他的麽?
為何一被他親近,竟然就如此的無力,竟然還有一種心跳的感覺?
好可恥,好低賤!
花栖月狠狠地罵自己,用力地咬穿了雲時墨的舌頭,然而一股腥甜液體溢出,他依舊沒有将她松開,而是深深地吸取着她的甜美。
花栖月只覺得有什麽頂住了她的下面,吓了一大跳,只覺得全身有一股怪異的力量開始急速地蘇醒!
花栖月頓時了然,那一股沉睡的力量,是行雷閃電時,閃電打入了她的身體化成了她體內的那股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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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那股力量一般不出現。
但是在她需要力量的時候,竟然自動的出來了。
雲時墨死死地扣住了花栖月的後腦勺,四唇在糾纏不已,發出啧啧地響聲,那麽暧昧那麽香、豔的一幕,花栖月真的願意在他的吻中墜落。
手掌一下子充滿了那些怪異的力量,花栖月一掌就拍在了雲時墨的背部!
雲時墨悶哼一聲,感覺到花栖月那一掌,竟然含着極大的力量,令他的背部幾乎要被震碎了。
疼痛之間,一不留神,花栖月就從他的懷抱掙脫了出去!
花栖月喘着氣,吐出一口血水,那是雲時墨的血。
“雲時墨,你無恥!明明成了親,還要強行非禮我!”
花栖月氣得雙眼噴火,一掌過去,雲時墨就挨了一個火辣辣的耳光。
雲時墨怔在那裏,看着花栖月那又含恨的水眸,心痛欲裂,卻什麽也說不出來。
是他背叛了她,娶了千陽公主,怎麽能不傷她的心呢?
花栖月轉身大步而去,她明白,雲時墨的性子就是這樣,不願意将綠玉葫蘆還給也,就算她和他打得兩敗俱傷,他也不會願意将綠玉交出來。
除非,殺掉他。
花栖月怎麽會是這麽狠的人?畢竟還需要他弄出紫色液體緩解天賜的疼痛。
如果和天賜無關,花栖月今晚真的會殺掉雲時墨,這個男人讓她足足痛苦了一年多,幾乎令她發瘋了。
雲時墨站了起來,伸出手欲去拉花栖月,可是花栖月的身影迅速地消失了。
他的手落了空,雲時墨定定地立在那裏,凝視着花栖月消失的方向,心中一片落空。
秋風吹來,帶着纏綿的桂花香。
雲時墨的衣袍被響得獵獵作響,然而他的心,有着無言的無奈與傷感彌漫開來。
他和花栖月也許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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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花栖月從夢中醒來,就看到天賜正微笑地坐在一邊看着她。
“天賜,你那麽早就醒過來了?”
花栖月滿心歡喜,伸手摸了摸天賜的小腦袋。
“是啊,娘親,我很興奮呢,今天還要繼續修行攝魂術。”天賜樂呵呵地道,花栖月突然想起昨晚雲時墨所擁有的心法。
他修行的心法,是用來抵抗攝魂術的。而她教天賜修行攝魂術,不知道走的方向對不對?
不過從理論上來說,兩個都修了攝魂術,一般上來說,都是級別高的那個人才會有利,對戰的時候,級別低的那個人,自然就是敗家。
可是軒轅家族,只傳最親的人攝魂術,一般的小兵小将,不可能會得到這種術的修行機會的。
以天賜的天賦,已可以稱得上驚才絕豔了,用心修行下去,一定會比她更出色的,“天賜,不用那麽着急,要慢慢來,不能讓自己勞累,知道嗎?”
欲速則不達,她還是知道這道理的。
天賜似懂非懂地颔首,拉着花栖月,“娘親,你快去洗濑吧,大家等着你一起用早膳呢。”
天賜跳下床,花栖月則随他走出去,果然看到衆人都坐在木屋對面的巨樹下,秋風飒飒,落葉飄飛,玄機與紀楓、皇甫軒皆作為一個小隊,坐在石桌邊,正低聲讨論着什麽。
紀靜則将雲夫人熬好的粥一碗碗地擺到了臺面上。
“栖月,你醒了?”紀楓微笑地看着花栖月,見她氣色不錯,不由得有些高興。
他以為花栖月來到這裏之後,必然被雲時墨和千陽公主刺激到了,沒想到她比他想象中還要成熟。
“嗯,你們在讨論些什麽?”花栖月微笑地問道。
兔子居然懶洋洋地趴在石桌上,得意地眨眨眼,“本尊有一門自創的絕殺技,讓他們讨論一下,誰先來修行試試威力如何?”
原來如此。
“自創的絕殺技?兔子你真是強大,你不如自己先修習一下?”花栖月輕笑着,如果不是有鬼,兔子舍得将自己創的絕殺技貢獻出來?
“呃呃……你這丫頭真多心!本尊要努力沖關,要到聖神大圓滿才好!”兔子冷哼一聲,好象不想搭理花栖月。
玄機淡淡一笑,突然取出一個小瓶遞到了兔子的前面,“極天神丹,用吧。”
兔子瞪大火紅的一雙眼睛,“什麽,你居然有極天神丹?”
“嗯,是千雪為栖月煉制極天神丹的時候,順便也給貧道煉了一顆,現在的千雪的修為大漲,因為習了符文術,所以晉了一級,可以一次煉兩枚。”
玄機的話都還沒說完,兔子就将那瓶子搶走了。
這時雲夫人和千陽公主朝這邊走過來,千陽臉色紅潤,看起來心情仿佛很好?
雲夫人身後,跟着雲時墨,而雲軒很少出來用膳,因為他正在閉關,都是雲夫人送膳食進去的。
三人來到了桌邊,看到紀靜将粥都舀好了,雲夫人笑眯眯地贊揚了紀靜。
“咦,時墨,你的臉怎麽有些腫?”千陽公主這才注意到雲時墨的左臉上紅了一大塊,畢竟花栖月昨晚下的力道可不小。
那時那怪異的力量還沒消失,花栖月這麽一掌,痛得他一夜都沒睡着,背部的那一掌,雲時墨服下了自己珍藏的天地複元丹,傷才好一點點。
“沒事……”雲時墨淡淡地答。
不過其他人卻是唰唰唰地詭異、地看了花栖月一眼,可以想象得到,這一掌,是花栖月打的。
雲時墨自然不會在衆人的前面說三道四。
“那要不要塗點藥水?你臉色也不太好啊,時墨……”千陽公主偷偷地瞄了花栖月一眼,見她淡定地給天賜夾了一些送粥小菜,臉上毫無波瀾。
“不必了。”
雲時墨還是淡淡地道。
天賜這小鬼,卻很不合時宜地開口了:“娘親,昨晚我發現你很晚才回來,你去哪裏了啊?”
一時間,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到了花栖月的身上。
☆、237:臉都腫了
花栖月淡定地看了天賜一眼,她早就習慣了被天賜老提出令人尴尬的問題了。
“沒什麽,只是出去方便了一小下。”花栖月淡淡地道。
衆人的目光,一下子有些暧昧而複雜。
雲時墨雖然不肯說臉上的紅腫是怎麽來的,但大家心裏都有底,若不是花栖月,誰能動一下雲時墨?
這裏除了雲軒,還有一個神秘的玄機,大概沒有人是雲時墨的對手了吧?
但玄機和花栖月的關系又不算很特殊,也沒有很愛慕花栖月,所以絕對不會為花栖月出氣,那數來數去,自然是花栖月喽。
“來來,用早膳吧,等會兒粥涼了就不好吃了!”雲夫人适時打破了這個尴尬的時刻。
衆人這才回神,雲時墨接過一碗粥,坐到不遠處的石椅去。
昨天玄機三男從不遠處的石林搬回了許多光滑的大石頭,可以當椅子坐。
雲時墨剛剛吸了一口粥,皺了皺眉,被花栖月咬破的舌頭很痛。
于是他的胃口不算好,只喝衛小碗就放下碗了。
不過花栖月在身邊,雲時墨說不出是憂是喜,但是日子卻以詭異的方式,平靜地延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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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武國最北部,山脈連綿不斷,古樹參參天,魔獸聲聲吼,一條羊腸小路曲曲折折地朝大山的深處延續而去。
落葉層層,看得出這條小路,是很久沒有人走過了。
而深山之中,就有一條小村,這個大家族,則是大陸上非常有名的軒轅家族!
他們生活在這深山裏,是因為這裏靈氣充足,合适修行。
而這一座幽冥山,表面看來處于深山之內,與外界沒什麽溝通,但是實際,山內的建築都是華麗無比,紅牆琉璃瓦,有綠樹小映,溪臺流水。
而軒轅家族的人,只要是成年的,皆會迎風步,此處距離軒轅城一千裏,可是只用兩個時辰就可以到城中了。
但是族中的人極少出來。
因為他們只熱衷于修行,個個都是修行狂。
軒轅世家的祖屋裏,大廳之中,一個頭發胡子全白了的老者坐在那裏,臉色冷漠地品茶。
前面跟着一個失去左手臂的年輕男子,身體瑟瑟發抖,臉色都變得極青。
“族長……那個女人真的很厲害,一招滅仙指就将我的手臂給毀了,若然不是我的靈氣夠強大,保護着自己,那麽……我只怕死掉了!”
周圍着着兩排人,皆是軒轅家族的元老,聽到了年輕男子的描述,不由得擰起眉來。
軒轅家族因為十年前一次與雲家的大戰,占了上風,最後雲軒身死。
如今只剩下雲時墨和雲夫人,又來了一個女人,看來他們的對手又多了一個。
“滅仙指……好象是失傳了上萬年的絕殺技。”老族長淡淡地道,他,就是軒轅聖天。
“族長,的确是這樣,我們要怎麽辦?那個女人,真的就是花栖月?”人群裏有人發出這樣的疑問。
“爹,我覺得那個花栖月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這時,一個五六十歲的老頭淡淡地發言了。
“的确不是一個簡單人物,兩招就打敗了我們軒轅族的一個新秀。”老族長淡淡地抿了一口茶,“所以……趁早除掉她!”
“可是他們都回結界裏了!”
“那也沒辦法了,那結界,也有着大陣法則,我們都無法破解,那雲時墨挺聰明的,跑回這裏來設立據點,一方面讓我們着急,一方面又利于他掌握我們的行動。”
老族長輕嘆一聲,“如果找到一個會破解大陣的人就好了。”
“祖父,那大陣,其實在裏面的人輕輕地破壞就行了,但是要找到布陣的據點,我們可以盯着他們,買通一些小人物,聽說花栖月帶着好幾個人一起進去的。裏面一定會有看雲時墨不順眼的人。”一個年輕人站了出來,提出了這麽一個建議。
老族長眼前一亮,這也是唯一的辦法了。
“嗯,彥兒說得不錯,就試試這個辦法吧……花栖月?呵呵,一個後起新秀而已,傷了軒轅族的人,就等着我們去取人頭吧!”老族長冷漠地道。
跪在那裏的男子輕輕地松了一口氣。
“子松你也回去,好好休養,你為家族而受傷,我們會好好獎勵你的。”老族長道,那個跪着的男子狂喜無比,給老族長磕了幾個頭。
有個元老站了出來将男子扶起來,滿臉憤怒地道:“子松你放心,這個仇,祖父一定會替你報的!”
衆人默默散去,老族長坐在高座上,留下來的有一老一少,一個是他的兒子軒轅泉,一個是他的孫子軒轅初陽,兩人皆恭敬地立在那裏。
“祖父,讓我出去将花栖月殺掉吧?”軒轅初陽低聲地道,“她現在才是圓日大圓滿,如果再拖下去,等她升到了聖神級,那更麻煩了。”
“是啊,爹,這個女人留不得,和雲時墨有得一拼了。”
軒轅泉亦低聲地道。
軒轅聖天淡淡地看了兩人一眼,“我知道你們怕什麽,怕那個女人成長起來對我們軒轅家族不利。但問題是……那孩子只是雲時墨的養子,并且傳說雲時墨還将孩子帶走,花栖月在傭兵中介花了三百萬尋他和那孩子……”
“也就是說,他們是對立的,等那女人離開了,我們再殺雲時墨,不是很好嗎?”
“祖父,你不明白女人,有些女人口口聲聲說要殺了某個男人,其實她們的心一般都是舍不得的。”
軒轅初陽道,軒轅聖天看着那長得極俊逸的兒子,不由得輕笑了起來,“那也是,哈哈,還是初陽想得深入。”
軒轅初陽得到了族長的贊揚,自然興奮得心花兒都要開了。
“不過花栖月是要殺,但不用你。你好歹是我們軒轅家族唯一的一根苗兒,所以就讓其他元老去軒轅城守着花栖月等人出現吧。”軒轅對天道。
軒轅初陽有些失望,他一直在村內修行,從來沒有實戰過,而軒轅家族将他捧得跟溫室裏的花兒一樣。
軒轅初陽其實很想自己動手,去賺取一些經驗的。
“不如這樣吧,明兒讓一位元老陪你入山打魔獸,等你有點實戰經驗。”
軒轅聖天想了想,覺得自己如此寵溺軒轅初陽也不太合适,便這樣道。
“謝謝祖父!”
軒轅初陽笑了起來,仿佛看到自己将家族最強大的敵人斬殺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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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親,給,這只是爹爹烤好的兔子!”天賜非常殷勤地道,脆生生的聲音很是好聽。
花栖月搖首,“不,娘親要吃淡清一些的,天賜你吃吧。”
她才不要吃那男人烤的東西。
“呵呵,栖月,那試試這只山雞吧,這只山雞瘦,倒是沒什麽油。”
紀楓将他烤好的山雞遞了過來,一股香味彌漫着,令人垂涎三尺。
花栖月笑着接了過來,對面的雲時墨臉色微微一沉。
“夫君,我這妖蛇肉烤好了,你來試試吧!”這時對面的千陽公主亦微笑地向雲時墨遞過了自己烤好的妖蛇肉。
妖蛇肉味美肉嫩,相當的美味。
但雲時墨只是搖首,“不必了,你自己吃吧!”
千陽公主的眼裏不由得有些黯然,不過倒是沒有多明顯,一會兒過後,她仿佛不記得有這麽一回事了,也不再記得花栖月曾是雲時墨的昔日戀人似的,用心地品嘗着美食。
雲時墨向花栖月示過兩次好,都被拒絕了,自然就不再犯傻,花栖月吃烤肉都吃到膩了,倒是挺喜歡雲夫人熬的湯,所以連喝兩喝,也就将肚子撐漲了。
午膳之後,花栖月正準備找一處林蔭修行,沒想到天賜跑了過來,拉着她的雙手撒嬌。
“娘親,你陪我去找野果。”
“哦,這裏有野果呀?都有什麽野果了?”
“不知道,我只知道很多種紅色的果子都可以吃,娘親,我們一起去看看?”
天賜拉着花栖月就朝後山走去。
後山亦是一片延綿的樹林,亦有許處小山坡。
那些樹林,是天賜常常玩的後花園,畢竟雲時墨等人并沒有多少時間陪他玩,于是天賜只能在那些樹林裏和尋人蟲玩兒,時而尋一些果子吃。
“瞧,那裏就有野果了!”天賜指了指不遠處那一片火紅的樹林,那些樹上,果然都長着紅彤彤的果子,顏色鮮豔,看起來挺為可口。
花栖月不由得感嘆,在這種偏僻的地方,方才有一方淨土,過得就如天堂一般。
“原來這裏那麽多野果,天賜,你平時都是在這裏摘野果吃的嗎?”花栖月笑着問,然而當她的目光觸及立在果林裏的那個人的時候,笑容僵了一下。
雲時墨立在一棵果樹下,黑袍飄逸,墨瞳幽幽。
他看到了花栖月,也是那麽一怔,其實他為什麽會到這裏來,是因為天賜讓他在這裏等他。
天賜說過要讓雲時墨親自摘些野果給他送去給花栖月的,但是這一刻,雲時墨明白了天賜的小計謀。
看到花栖月的出現,雲時墨不由得苦笑起來,那小家夥,居然那麽聰明地讓他們有個獨處的機會。
“爹爹,你快上果樹上面去摘些野果下來呀!”小天賜跑了過來,抓住了他的衣袍笑道。
小家夥的眼裏,全是狡猾的笑意。
花栖月走了過來,不看雲時墨一眼,只是仰着小臉看着那一顆顆在陽光底下發亮的紅果子。
而不遠處,亦有一雙眼睛,默默地看着他們。
☆、238:她的懷疑
那是千陽公主,在天賜叫走雲時墨的時候,她就偷偷地跟了上來,可是沒想到花栖月也來了。
不過千陽公主心裏明白,這一定是小家夥搞出來的鬼,只是為什麽她看到這麽一家三口,竟然覺得溫馨無比,心裏只有遺憾,沒有一點痛恨?
千陽公主覺得自己這一段時間太過于反常了,她明明就是一個愛嫉妒別人的女子,更容不得自己的夫君與別的女子在一起。
可是現在看到花栖月,她竟然沒有明顯的恨意。
“我這是怎麽了?怎麽會變得那麽大度了呢?為什麽在這一段時間,我的思想會變得那麽奇怪?”
千陽公主百思不得其解。
“哈哈,爹爹你真聰明,竟然會隔空取物!”一個男童的聲音傳了過來,原來是雲時墨以攝物術将樹上的果子一個個地攝到手上,根本就不用爬樹。
花栖月看着雲時墨那熟練的手勢,不知道想起了什麽,眼前倏地一亮。
攝物術?隔空攝物?花栖月也會!
雲時墨微笑着将好幾個果子摘到手中,弟給天賜,“喏,吃吧!”
“給娘親,我都吃膩喽!”天賜狡猾地歪了歪腦袋,花栖月白了他一眼,他明明是說自己想吃野果,這才讓花栖月跟着他一起過來的。
雲時墨頓了頓,臉上的微笑淡化了,他看着花栖月,眼神顯得無比的複雜。
“吃吧,這種野果很甜美的。”
雲時墨将果子遞向了花栖月。
天賜推了推花栖月,“娘親,快拿呀,爹爹說得不錯,這野果非常好吃呢!”
看着天賜那殷切的目光,花栖月不忍心拒絕,接過了兩只野果,用自己的衣袖擦了擦,吃了一小口,頓時一股甜美的味道彌漫了整個嘴腔。
“怎麽樣?很好吃吧?”天賜期待地看着花栖月。
花栖月颔首,“是甜美,甜美得有些不真實,一吃就膩了。呵呵,這就跟人一樣,太過于完美,就不能相信,天賜你明白這一句話嗎?”
花栖月這一招指桑罵槐,令得雲時墨淡淡地收回了目光,也自顧地吃起了野果來。
“不明白……”
“以後,不能輕易信人。”花栖月拍拍他的小腦瓜淡淡地道。
此言一出,雲時墨的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
可是他動了動唇瓣,始終沒說什麽。
花栖月正想帶着天賜走開,有一個人影就竄了出來,那是一個穿着粉衣的女子,桃花臉春水眸,正是千陽公主。
“沒想到在這裏遇到你們,郡主,夫君,你們是在摘野果嗎?”
千陽公主微笑地看着花栖月,眼神裏卻帶着一縷迷惑。
其實她是故意跳出來試探一下自己的心思,沒想到站到了花栖月的前面,于一個絕色美人的前面,她的嫉妒之心,竟然還是起不到一點點的波瀾。
“是啊,公主姐姐,爹爹給我娘親摘野果呢,你要不要吃?娘親說吃着太膩了,姐姐吃看看?”小天賜捧着幾只野果跑到了千陽公主的前面,讨好似的看着她。
其實花栖月知道,這小鬼明明就是想提醒公主,指雲時墨給花栖月摘野果。
千陽公主微微一笑,“不了,我用了午膳後就很滿足,不想吃其他的水果點心!”
天賜哦的一聲,又将野果收了回去。
“我先回去了,不打擾你們。”千陽公主淡淡地道,她有些奇怪自己的行為,完全不像過去的風格。
但是這是由心發出來的,千陽公主轉身離開,花栖月盯着她那袅袅的背影,眼神顯得很深沉。
她也很奇怪,為什麽千陽公主,再也沒有當初那種嫉妒之心了?
曾記得初見千陽公主,這女子還假裝要摔一跌,而就摔到了雲時墨的懷裏。
這樣有心計的女子,怎麽會在這一刻,不恨她不怪她?也沒有向雲時墨撒嬌?
“不用擔心,千陽公主不會傷害天賜的,畢竟在這裏一年多了……”雲時墨淡淡地道。
花栖月看了雲時墨一眼,又看了看跑到不遠處吃野果的天賜,知道他刻意避開他們,便低聲地道:“你是不是給她吃過什麽,現在整個人都變了?”
雲時墨抿抿唇,目光深遠悠長,“的确……在剛剛來的時候,我就給了她一顆絕情丹,令她斷絕了殺人的欲望。而如今……我又連續七天都給她絕情丹,只要連續七七四十九天以後,她便會無情無欲……”
雲時墨的聲音淡淡的,卻令得花栖月心驚肉跳!
她知道,雲時墨不一定是移情別戀。
因為從他對千陽公主的态度,完全看不出有半點感情。
并且雲時墨為何要跟千陽公主成親,一定是有他的理由的,否則印象中的那個男人,怎麽會突然抛棄了自己?
但是花栖月不能容忍的,是雲時墨沒有将真正的原因告訴她,還讓她失去了天賜,發瘋地找了那麽久,如今就算天賜在身邊,她對他的恨,依舊不少。
而這個男人,竟然對癡情的公主下了絕情丹,還真的是一個非常陰險的男人。
花栖月定定地望着雲時墨,水眸中泛着點點波瀾。
而雲時墨亦看着她,墨瞳深深。
天賜在那邊一邊吃一邊偷笑,以為爹爹和娘親因為他所制造的機會而開始有了感情,在深情對視呢。
“雲時墨,你真的很陰險!”花栖月淡淡地道。
雲時墨的聲音無波無瀾,“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花栖月沉默了一會,再度凝視着那張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容顏,“雲時墨,你和她成親,是為了……某種原因吧?難道真不能告訴我?”
雲時墨搖搖頭,表示不可奉告,花栖月的目光落在了他腰間的綠玉葫蘆上,心裏又暗暗地痛恨起來,這個男人……真好可恥!
如果他不愛自己,是不是也會成為被利用的一方?
想到這裏,花栖月對雲時墨的好感,頓時少了許多,她覺得如果一直這樣下去,也許有一天,她真的可以接納某個人,比如說紀楓,比如說皇甫軒,或者……玄機也有可能。
世界一切皆有可能,不知道以後她和雲時墨,到底會發展成什麽樣呢?
雲時墨,這個男人,真的不能太親近,不能太信任!
否則,千陽公主的悲劇,就會落到花栖月的身上。
花栖月也終于明白了,為什麽千陽公主不如以前那般對她充滿了敵意了。
因為千陽公主的事,花栖月整個下午都滿腹心事,不過最後半個時辰還是靜修了,等她睜開眼睛,唇邊掠過了一縷狡猾的笑容。
“雲時墨,你狡猾如狐貍,我也不會輸給你……我才不會像千陽公主一樣被你騙了呢!”
晚膳也很豐富,反正可以說有幾個閑人,加上雲夫人的廚藝又是一流,衆人又是一頓撐胃之食。
天賜拖着花栖月想去找雲時墨,卻被花栖月拎着他到後山去修行了。
“天賜,以前我沒有教過你傳送陣,如今為了安全起見,娘親教你傳送陣。得到這種陣法,等你以後遇到危險難以脫身的時候,娘親不在你的身邊,你也可以安然逃脫。”花栖月笑着道。
天賜瞪大了眼睛,“娘親,是不是用晶石擺陣?”
“不是,娘親教你的是符文大陣,和晶石不同,威力也比晶石大。但不是一般人能學的,你有這種學符文的天賦,所以娘親一定會教會你。”
花栖月道,但将一個個符文念了出來,天賜只聽兩遍就完整地記下來了,證明這孩子,還真是厲害啊。
于是花栖月教天賜用符文組成大陣,哪個符文先後,不過剛剛讀過一次,天賜就整體地記得了。
接下來的事就簡單了,天賜只需要在手上、将那篇符文寫下來,拍到地上注下靈力,就可以啓陣。
當然,傳送得遠不遠,這得看天賜的靈力強不強。
“娘親,我學會了……呼,好困哦,我要睡覺!”天賜好歹是孩子,學了這些符文之後,整個人都昏昏欲睡。
花栖月抱着他回到了木屋,讓他安靜地躺在上面片刻,花栖月摸索了一下,就找到了天賜的尋人蟲。
花栖月帶着尋人早到了外面。
“尋人蟲,天賜對我很好,你也要對我好,對不對?”
花栖月低聲地笑道。
尋人蟲無辜地眨眨眼睛,心想那是他娘親,你又不是我娘親。
不過想歸想,尋人蟲剛剛能人語,自然要讨好一些花栖月了,畢竟它以後還要呆在天賜身邊的嘛、
惹急了花栖月,被趕走了,天賜那麽愛娘親,估計也不會給他說情啦!
“好的,你說,你要我辦什麽事情、”
尋人蟲恭敬地道。
“哈哈,真聰明,這樣吧,你幫我辦一件小事……”花栖月細細地說了一次,那尋人蟲眼前一亮,“那是小小事,我一定會辦好的!”
說罷,尋人蟲就無聲無息地飛走了。
尋人蟲能人語之後,實力大漲,所以行蹤也可以隐藏起來。
不是聖神級的人物,根本就感覺不到它的存在。
日子無聊地過着,天賜已将傳送陣學得滾瓜爛熟,有模有樣了。
花栖月倒是不急,一連七天,晚上的時候,尋人蟲都會飛出去,半個時辰之後就會飛回來。
當然,它也給花栖月帶回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你真厲害,等我拿到綠玉之後,千日紅啊九魂參什麽的都不會少了你的!”花栖月淡淡地笑道。
☆、239:搶回綠玉!
尋人蟲聽了,眼中綠光大發。
它雖然是一只蟲子,可是關于花栖月的事跡可聽得不少,畢竟花栖月大名鼎鼎啊,在當初噬魔門大戰之時,它雖然不能人語,但卻能聽得懂人們所說的話。
花栖月一馬當先,是當時聯盟的重要人物,而她說要拿回綠玉,那就一定能拿回綠玉!
第七天夜裏,衆人都睡下之後,花栖月看着睡熟的天賜,輕輕地吻了吻他的額頭,然後輕手輕腳地走了出去。
花栖月在尋人蟲的指引之下,穿過了這一片樹林到了雲時墨的山洞前面。
“他真的就在裏面?”
“是的,千陽公主也在裏面,等一下出來我弄暈她,而且雲夫人和雲軒都在洞的最深處,一般都不會幹涉雲時墨的生活,所以你大可放手,他們不會發現你的。”
尋人蟲輕聲地道,原來花栖月讓它做的小事,就是打探到雲時墨一家人的生活節奏。
她得占一些空子,然後将綠玉搶回來。
花栖月才不會像千陽公主那般,被人騙着吃下了絕情丹都不知道呢。
“大概還有多久千陽公主才會出來?”
“呃,以往千陽公主都是不能和雲時墨一起泡澡的,所以給雲時墨送去衣袍之後就出來了。”
尋人蟲笑着道。
此時此刻。
山洞的浴池之內,雲時墨脫下了寬大的墨袍,突然想起了什麽,遞給千陽公主兩顆藥丹,“這是安神丹,服了它,以後你的睡眠會越來越好!”
廢話,無情無欲,自然是越來越好了。
千陽公主微笑着接了過來,眼神溫柔如初,“好的,我出去吃掉它,你先泡了。”
雲時墨颔首,緩緩地将身體浸入了水中再也沒有說什麽。
千陽公主走出了泉洞之後,來到了外面,看了看手中那兩枚絕情丹,越發的感覺到這兩枚藥丹不太一樣。
“這兩枚藥丹,不太像時墨平時煉的丹藥的味道。再說了安神丹……的确是有效果,可是為什麽我的心會變得那麽多?我一樣愛雲時墨,但是看到他要泡澡,竟然沒再像以前那樣想和他一起泡……”
千陽公主也不笨,開始感覺到自己變了,是以在那裏沉思着。
“如今我的睡眠也非常的好,一躺就睡下了,什麽憂慮都沒有似的。我也不再像以前那樣想念着天門派,那個愛我的母妃……”
千陽公主皺皺眉,越想越不對勁。
“母妃和我相處的時間雖然不長,但她的愛是真心的,以前我一直內疚,為何……如今一點內疚感也沒有了呢?”
千陽公主盯着手中那兩顆白色的藥丹,終于緩緩地打開了自己的空間戒指,将那兩枚藥丹放了進去,并沒有服下去。
“我現在不錯了,不用再服藥丹了,先不用告訴夫君,看看我以後會有什麽變化。”
千陽公主如此地想着,而就在這時,一只尋人蟲無聲無息地飛近了,一道淡淡的銀光自尋人蟲的身上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