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一回并不是花栖月與歐陽柳兒,她們會排在第十輪
發現,雲時墨的力量比以前更為強大!
就這麽輕輕的一怕,他竟然沒有辦法脫離!
“混蛋!你還有臉出來見栖月……我非殺了你不可!”
皇甫軒冷冷地吼道,而天賜扯了扯花栖月的衣物,“娘親,為什麽……那個大哥哥要這樣對爹爹?爹做錯了事?”
花栖月輕嘆一聲,“那大哥哥以為你爹将你關起來不讓你見娘親,所以發火了。”
天賜似懂非懂地颔首,原來這樣啊,他還以為爹爹做了什麽不要臉的事呢。
要知道雲時墨在天賜的心中,算是神一般的存在。
“皇甫兄,先不要沖動,我們到客棧裏一邊喝茶一邊聊!”
紀楓也不願意看到大家都鬧翻了的樣子,畢竟他一直覺得雲時墨離開,一定是有苦衷的。
紀靜冷哼一聲,小臉都黑了下來。
這時慕容珍兒和慕容淩哲也過來了,看到新出現的雲時墨,再看看大家的神色,都不敢說什麽。
“你們……還是跟我回去吧,那裏的結界的保護,天賜不會被那些人發現……再且,如果在這裏停留久了,那些人一來,我們都不是對手。”雲時墨淡淡地開口。
衆人震驚地看着雲時墨。
那些人?
那些人到底是誰?沒有人說得上來。
天賜眨了眨眼睛,仰着天真的小臉蛋對花栖月道:“娘親,不如我們一起回去吧?祖母說她好想你呢!”
Advertisement
花栖月的心一震,沒想到雲夫人還會說這樣的話?現在千陽公主都成為雲時墨的妻子了,怎麽可能還會?
看天賜的樣子,是想跟雲時墨回去,但又不舍得花栖月,兩兩為難。
而花栖月說實在,是不想跟着雲時墨回到那邊去。
“天賜,娘親……不太想和你爹爹在一起,因為娘親有很多很多的事情要做,你願意跟娘親走嗎?”
花栖月蹲了下來,懇求地看着天賜。
天賜已七歲了,她不能強求,如果強行将天賜帶走,只怕會引起他的反感。
只要天賜快樂,花栖月就有可能将他留在雲時墨的身邊,或者……委屈自己一下,先和天賜熟悉一些,再将他帶走。
第一種可能,是不太可能的,畢竟是前生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她怎麽可能舍得将天賜交給雲時墨呢?
天賜哦了一聲,眼睛裏充滿了失望,他看了看雲時墨,又看了看花栖月,一時間下不了決定。
“天賜現在不能離開,剛剛的那些人,我們也惹不起,還是跟我回結界裏吧,等天賜和你熟悉了起來,并且……等你的氣術等級到聖神大圓滿,才可以勉強在越武國行走。”雲時墨淡淡地道。
花栖月皺皺眉,冷冷地看着雲時墨,“你惹上什麽樣的仇人了?”
如果不是這樣,他會這樣說?連雲時墨和她都對付不了,那麽對方一定是老怪物吧?
雲時墨的眼神黯然了一下,他用盡所有的力氣來控制對花栖月的喜歡,掩飾心裏最真實的感覺,然而花栖月的眼神,充滿了凜冽的冰寒。
這種冰寒的眼神那麽自然,一點也不像僞裝。
是啊,他帶走了天賜,一字一言都不曾留給她,她怎麽能不恨他呢?
花栖月冷哼一聲,“你對付不了是你的事,我帶天賜走,我和你也沒什麽關系,那些人要殺你,并非天賜!”
雲時墨擰擰眉,天賜立在那裏,為難地皺着小臉。
“不如這樣吧,我們先在軒轅城住幾天,等天賜考慮一下,看他願意跟誰?”紀楓低聲地道。
花栖月颔首,先将小家夥的心騙回來再說,畢竟雲時墨始終不是他的生父,而她的靈魂,可是他真正的娘親啊!
花栖月再也不管不顧了,拉着天賜往如意客棧而去,天賜看了一眼雲時墨,依依不舍地跟着花栖月離開了。
然而衆人剛剛走出幾步,天賜突然捂住腹部,臉色煞白。
花栖月吓得蹲下來握住他的肩膀,焦急地問道:“天賜,你怎麽樣了?天賜……”
天賜痛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冷汗大滴大滴地滑下來,連小臉都痛得扭曲起來。
“讓我來!”雲時墨見狀,大步而來,取出一只小瓶子,滴出兩點紫色液體往天賜的嘴裏去。
天賜将那兩滴紫色液體吸收之後,腹部的疼痛這才慢慢地消失。
他無力地喘着氣,花栖月緊緊地抱着他,冰冷地看着立在前面的雲時墨。
“你到底給天賜吃了什麽?他怎麽變成這個樣子的?”皇甫軒冷聲地問道。
雖然天賜和他不算友好,但是皇甫軒還是挺喜歡那小家夥,畢竟愛屋及烏,天賜可是花栖月一直重視的養子啊。
雲時墨淡淡地看了皇甫軒一眼,皇甫軒真想一拳将雲時墨拍成人肉餅。
“雲兄,我相信你不是那樣的人,你一定有苦衷吧?不如這樣吧,看天賜的情況也不怎麽好,我們一起跟雲兄去他所隐居的地方?”紀楓倒是不想看到花栖月和雲時墨決裂。
雖然曾經發誓過,要好好對花栖月,可是他知道她的心中,依舊藏着那麽一個人……
就算他猜得不對,那麽現在的花栖月,也不會輕易接受他。
讓花栖月面對雲時墨,也許她內心的心結會慢慢地解開,這樣對以後的感情之路也有好處。
天賜抱住了花栖月的手,“娘親,我沒事了……”
“剛剛你肚子痛?”花栖月心痛地吻了吻他的額頭,輕聲地問道。
“嗯,好痛好痛,每次痛的時候,都是爹爹給我喝的紫色液體……”
天賜颔首輕聲地道,衆人都沉默無言,看着花栖月和天賜,等待着她做決定。
花栖月看着天賜那蒼白的小臉,眼淚又有點想湧出來。
兒子怎麽會受這樣的痛苦?可是她卻只能在一邊眼睜睜地看着,無能為力。
“這種紫色液體,是我在山洞裏配制的,在這裏配制不了,需要很多的天地靈氣……”雲時墨淡淡地道。
這麽說來,天賜一定要跟着雲時墨回去了?
花栖月的心充滿了郁悶和無能感,她默默地将天賜摟入懷中,強忍着眼淚,“那麽……天賜,跟你爹回去吧。”
“娘親,你也一起去,好不好?”天賜搖頭,死死地揪住她的衣袖,“我也不想離開娘親。”
花栖月看了一眼淡然的雲時墨,咬咬牙,只好點頭答應了。
天賜見狀,一陣小歡呼。
這一下,大家你望我,我望你,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決定。
“你們也跟着我一起去吧,人多熱鬧一些。”花栖月看了玄機等人一眼,淡淡地道。
慕容珍兒眼前一亮,但是卻被慕容淩哲拉住了,“妹妹,我們也跟着一起的話,那魔女要是将我們慕容家搞翻天了都沒人知道。”
是啊,跟着花栖月去那個地方,大概短時間之內,是不可能出來的了。
慕容珍兒有些不舍,花栖月想起了花夢詩,“珍兒,你最讨厭的那個女人,乃是我的二妹。”
“什麽?”慕容珍兒和慕容淩拍都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花栖月。
“她在一年多前失蹤了,我們一直在找她,可是沒想到她死不悔改,依舊想傷害我和天賜,所以我也不可能再對她手下鳥,剛剛她想帶走天賜,被我砍下了一只手。你将這些事告訴慕容二老,相信他們有所定奪。”
花栖月淡淡地道,慕容珍兒一聽,立刻大喜,她跟着花栖月就是想将慕容夢詩趕走,如今得到了這些消息,那麽她就不需要再跟下去了。
向花栖月道謝之後,慕容珍兒和慕容淩哲一起離開,而花栖月等人,則跟着雲時墨回大山之中,一時之間,又是風雨大作……
☆、234:大山生活
而藍洛就留在軒轅城裏,回歸第八殿,花栖月讓他發布他殺掉花栖月的消息,然後重歸魔門。
雖然魔門也許會懷疑,但是沒有實質的證據,絕對不會輕易動藍洛。
藍洛回到第八殿內,可以做她的棋子,等她有朝一日出來,那麽……必定能收集到最新最全的魔門秘密。
衆人花了幾個時辰,這才進入了雲時墨所在的那座山——蝕月山。
在這裏,有着天然靈氣,比軒轅城強了好多倍。
更重要的是,地勢很好,布下晶石大陣,沒有聖神大圓滿的人,是不可能看得出來的。
如果有其他氣術師無意中走進來,他們只會在結界外繞來繞走,從而不可能闖入了雲顧風所在的世界。
花栖月帶着天賜停于山洞之前,如果不是為了天賜,她才不可能跟着雲時墨來到這裏,不過有幾位好友,她亦不怕尴尬。
山洞之前,千陽公主正坐在那裏做女紅,看到花栖月等人,她震驚地看着雲時墨,又看了看花栖月等人,眼中充滿了複雜的神色。
“公主姐姐,這個就是我娘親哦!”天賜得意地揚了揚花栖月的手,眼中充滿了挑釁的神色。
千陽公主的表情很平靜,放下了手中的女紅,淡淡地笑道:“原來是你們來了。”
花栖月有些驚訝,這女人,不應該表現得非常吃醋,非常憤怒嗎?
畢竟她可是雲時墨的曾經的戀人。
“哼,千陽公主,沒想到你那麽無恥,竟然将雲大哥騙走了……”紀靜撇撇嘴,眼裏充滿了輕蔑之色。
千陽公主尴尬地低下頭,“不是這樣的……”
畢竟當天,是雲時墨找到她,要求她跟他一起私奔。
千陽公主可是放棄了榮華富貴,跟着雲時墨來到這個鬼地方,可是她從來沒有抱怨過,倒是被別人埋怨她無恥了。
“栖月,原來是你們來了,快進來坐坐!”雲夫人聽到了聲音,走出來一看,竟然有五六個人,不由得又驚又喜。
花栖月的眼眶微微發紅,衆人坐到山洞口,這裏處于半山之中,清涼的風吹了進來,令人舒暢。
天賜呆在花栖月的身邊,癡纏不已,花栖月時不時微笑地摸摸他的小腦袋,可心裏卻計劃着要将雲時墨狠狠地揍上一頓。
雲夫人将大家招呼好之後,又端來了茶水,送上烤兔子肉。
“我想,我有必要交待一下……我們雲家的世仇。”
雲時墨淡淡地道。
花栖月等人看着他,雲時墨的臉孔,無波無瀾,看起來并沒有多大的情緒起伏。
不過能将雲時墨和雲夫都逼在這裏,那仇家絕對不是一般的仇家。
兔子好久沒見過雲時墨了,跳到他的肩膀上,懶洋洋地趴着。
“我們的仇家,是天元大陸會攝魂術的其中一個老怪——軒轅聖天,他是天元大陸最老的一個元老了。而我父親比他還要小上一代。當時我們雲家有一種聖物——紫天混沌珠,那種珠子,據說吞服之下,可以直接晉級聖神大圓滿,還能得到不死金鋼體……”
雲時墨的話,令得衆人心頭大震。
紫天混沌珠,在長京國的《聖特神傳》古書裏記載過,是一顆圓潤的紫色珠子。
但那紫天混沌珠,卻是驚世寶物,然而并不是每個人服下去都能有效。人些人得不到紫天混沌珠的承認的話,那人還會被紫天混沌珠吞噬,意志狂亂,失去正常人的思維能力。
并且容易成為一代邪神,是以,雲家的人都非常重視紫天混沌珠。
但是軒轅聖天的一家人,就開始打紫天混沌珠的主意了,所以在十年前的那一場大戰之中,雲軒為保住雲時墨身死,拖住了軒轅聖天。
雲時墨和雲夫人就逃到了長京國定居。
軒轅家族雖然是大陸上的三大家族之一,但是也被其他兩家壓制,不敢再追殺雲時墨和雲夫人了。
雲時墨讓人将父親的屍體送到長京,用特殊手段,令他留住了一縷殘魂。
而後雲時墨又花盡心思,令得父親重生,有了身軀之後,一家人瘋狂地修行。
但是因為與噬魔門大戰之事,雲時墨洩露行蹤,只得舉家離開長京,找到了一個移居的地方。
這一條山脈很特別,有着太陰之氣,是以令得雲時墨從兔子那裏得到的晶石大陣能發揮出最強悍的力量。
畢竟兔子給雲時墨的,都是一些古老大陣,是以,軒轅家的人就算想殺掉雲時墨,知道雲時墨所隐居的地方,也破解不了陣法。
時歷一年,軒轅家的人終于放棄,只好回到家族中重新找辦法。
當然軒轅家族核心人物走了,但是留下了一些小人物盯着雲時墨。
剛剛天賜被搶,就是因為那人知道天賜是雲時墨的養子。
那個人,可是軒轅家族地位很低的小兵小将,但氣術等級卻在圓日中階。
這一個級別,比起紀楓等人都高了不少,一個小小人物都如此厲害,那麽更不要說高高在上的軒轅家主了。
“軒轅家主的氣術,到了多少了?聖神大圓滿?”玄機淡淡地開口了。
“不是,聽說已是大仙下階級別了,所以我們所有人都加起來,幾乎不是他的對手。”雲時墨淡淡地道。
花栖月冷哼一聲,倒是對天賜道:“天賜,你和祖母先到裏面玩耍一下,我們有要事和爹爹商量。”
天賜眨了眨眼,雲夫人知趣地帶着天賜走了,畢竟接下來的內容,對于天賜有些不利。
花栖月不想天賜眼中的雲時墨變得無恥起來,一個孩子的心裏,父親的形象是最重要的。
若然父親的形象不好,只怕孩子長大之後,也有幾分模仿的味道,所以花栖月寧願忍痛瞞着天賜,也不願意當着他的面對雲時墨痛罵。
雲時墨感激地看着花栖月,“謝謝你……栖月,天賜一直以為,我是一個非常愛他……非常強大的爹爹。”
聽到這裏,玄機和紀楓都欣賞地看了花栖月一眼。
花栖月沒有接受他的道謝,聲音發冷,“雲時墨,你的仇家找上門又關天賜什麽事?你竟然将他帶走,還不留只言片語,你真好,相當的好!”
花栖月咬牙切齒地道,人人都看得出她的恨意,早就有些無法隐忍了。
“天賜怎麽沒有關系?剛剛他的腹部發作,就是因為……”雲時墨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再也說不下去了。
花栖月怔了怔,剛剛天賜的樣子,難道不是因為雲時墨而起的?
“天賜的事,還不到時間将整件事告訴你們,但是天賜是不能離開這裏的,你們可以在這裏住上一段時間,等天賜的事解決了……到時候是走是留,随便吧。”
雲時墨說罷,轉身就朝洞外走去,那逆光映落在他的身上,倒映出一身的寂寞。
花栖月呆呆地坐在那裏,心亂如麻。
看來雲時墨帶走天賜,是有原因的,否則不會無端端帶走他。
并且看他的樣子,的确是有難言之隐。
花栖月不想去想太多了,聽到背後有腳步聲,原來是天賜和雲夫人出來了。
“這孩子,一直害怕栖月你會走,所以才玩一會兒就要出來了。”雲夫人淡笑着道。
天賜跑過來,撲到了花栖月的懷中。
花栖月幾乎要熱淚盈眶了,輕輕地摟着他,“天賜,不管發生什麽事,娘親都不會離開你的。”
天賜嘿嘿地笑了起來,“天賜相信娘親,娘親,天賜的氣術到了修界大圓滿了哦!”
花栖月大吃一驚,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天賜,再摸摸他的額頭,是沒有發燒。
天賜除去了身上的禁制,令得靈氣一下子速漲了起來,花栖月自然感應到,天賜真的是修界大圓滿。
衆人一片唏噓,都說天賜是比花栖月還天才的一代人。
兔子氣得幾乎要吐血了,“妖孽,妖孽啊……好可怕的妖孽,只怕十年之後,天賜天下都無敵手了吧?”
“哈哈,我的兒子,怎麽能是平庸之人呢?”花栖月得意地笑了起來,衆人發出了一片善意的笑聲。
雖然來到這裏,但是衆人追随花栖月的心,從來沒有改變過。
是以,大家在用過膳之後,就在山洞前面那片樹木裏,于中間開辟了一片空地,再将放倒的樹木劈開,搭起了一間又一間的木屋。
對于這一行,玄機居然非常拿手,他搭起木屋的速度可不是一般人可比的,只用一個時辰,就将兩間木屋都搭了起來,還和萬靈洞天的一模一樣。
“天哪,玄大哥的手藝真好,要知道萬靈洞天我們都生活了一年多,對那裏好有感情。如今看到這兩間屋子,有一種很強烈的親切感呢!”紀靜笑道,用崇拜的目光看着玄機。
玄機抿抿唇,他在人們的前面,一般都是保持着淡漠的态度。
“阿靜說的是,這兩間房子真的很像……真懷念在萬靈洞天的日子。不過這裏也不錯,雖然沒有那麽強的靈氣,但是始終也是一個好地方。”
紀楓笑道,花栖月坐在一棵巨樹下吐納修行,如今也緩緩地收斂了修行狀态。
天賜坐在她的身邊,眼睛大大的,滴溜滴溜地看着那兩棟木屋。
“娘親,你之前就是和這些叔叔們在一起的嗎?”
天賜眼裏盡是迷惑,他對花栖月的過去一無所知,是以才會有此一問。
“嗯,是的,之前我們在一個地方住在一起。”花栖月撫撫他的頭發,“天賜,以後你也要跟娘親一樣修行,你的天賦很不錯,娘親将一些特別的術交給你,以後遇到什麽危險,你也可以避開。”
她無法忘記軒轅家族那個小人突然襲擊,将天賜一下子卷走。
如果她不會攝魂術的話,恐怕天賜都被帶走了。
☆、235:真想殺了他!
天賜懵懂地颔首,他自然不明白花栖月的顧慮,但是娘親讓他做的事,他就不會拒絕。
千陽公主給大家送來了茶水解酒,可是紀靜卻冷笑一聲,“你送的茶水,我們哪裏敢喝,說不定放了毒藥呢?”
畢竟現在千陽公主和雲時墨成為了夫妻,紀靜為花栖月深感不平,是以對千陽公主的态度也沒好過。
千陽公主尴尬地笑笑,“不是,阿靜,你不信的話我先喝一杯。”
她說罷,就倒了一杯茶水,自己民先喝了。
“阿靜,你又胡亂說話了。雖然千陽公主已嫁雲兄,讓你感覺到很不公平。但是千陽公主不是大惡之人,怎麽可能在茶水裏下毒?”
紀楓淡淡地道,率先走過去,千陽公主大為感激,沒想到紀楓竟然沒有讨厭她。
她連忙倒了一杯茶水送到了紀楓的手裏,“謝謝紀大哥為我說話,你們叫我千陽就可以了,我跟了雲大哥之後,再也不是什麽公主了。”
千陽公主的笑容平靜,眼神亦柔和,沒有見到一點點的負面情緒。
花栖月暗中驚訝,這個女人,以前見到自己,眼神可是充滿挑釁的,現在居然變得那麽安靜了?
花栖月倒是沒多想,衆人也走過來喝茶水,不久之後,千陽公主親自倒了一杯茶水給花栖月送了過來。
“驚華郡主,我想我必要向你道歉,對不起!如果不是我,你現在已和南王爺……”
“公主,不要說這樣的話,這不關你的事。”花栖月搖首,她明白,若非不是雲時墨同意,就算千陽公主死死糾纏雲時墨,也不可能讓他将她帶走的。
雲時墨是自願的。
所以并不能責怪千陽公主。
千陽公主怔了怔,沒想到花栖月竟然如此大度。
花栖月接過了她手中的茶水,淡淡地道謝,千陽公主竟然受寵若驚,印象之中,花栖月一向都非常淡泊,寵辱不驚。
她不但不怪她,還如此客氣,令得千陽公主的心裏一片舒坦。
“怪不得時墨會喜歡上你,郡主的心胸真的豁達!”
千陽公主笑道,眼裏盡是欣賞。
花栖月淡淡一笑,沒說什麽。
千陽公主突然彎下腰,而天賜則緊張地握住花栖月的手,花栖月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手背。
“郡主,我告訴你一個秘密……雖然我和雲時墨成了親,但是我們不曾圓房。”
千陽公主低聲地道,只有天賜和花栖月聽到。
花栖月驚訝地看着千陽公主,千陽公主的臉紅了紅,眼中閃過了一縷遺憾,“也許他不喜歡我,和我成親,只不過想讓你死心。畢竟他惹上那樣的仇家,自身難保,才想着要讓你對他死心吧?”
千陽公主的話,令得花栖月一陣沉默。
她現在能說什麽?其實她內心深處是怪千陽的,但是理智告訴她,這真的不關千陽的事。
不管怎麽樣,花栖月覺得自己也慢慢地變得虛僞起來了。
天賜迷茫地看着花栖月和千陽,他自然不懂得什麽是“圓房”,等千陽公主轉身走開,天賜就拉着花栖月的衣袖大聲地問道:“娘親,什麽是圓房?”
轟——
千陽公主只覺得小臉紅透了,她羞得低着頭急急地朝山洞裏走去。
衆人都怪異、地看着千陽公主和花栖月,又看看在不遠處靜坐的雲時墨。
紀靜是個八卦女,所以立刻放下手中的包裹,本想将東西搬入木房裏的,因為率機等人正準備到不遠處的石林裏找溫潤的玉石。
這種山魔獸多,所以玉石也多,人類不敢進來将上等好玉搬走。
不過聽到天賜這麽一叫,玄機等人也八卦地回過頭,看着這怪異的一幕。
“天賜,你還小,等你長大娶妻,就知道了。”花栖月也不好意思地道。
衆人的目光更怪異了,剛剛千陽公主和花栖月說了什麽?居然提到圓房?
雲時墨也覺得尴尬,轉身便離開,到山峰去修行了。
“姐姐,剛剛那公主跟你說了什麽?快告訴我!”紀靜跑過來拉着花栖月的手撒嬌地道。
花栖月無奈地搖首:“這是人家的私隐,怎麽能随便說出來呀?”
紀靜不從,一而再再而三地糾纏花栖月,最後紀楓看不過眼了,拉着紀靜離開。
花栖月這才松了一口氣。
然後她将天賜帶到了一個偏僻安靜的地方,将攝魂術傳給他。
天賜怎麽着也是一個七歲的孩子,所以攝魂術對于他來說還是有一定的難度。
“娘親,我是不是好笨,怎麽學來學去,都學不上手呢?”天賜皺眉,實是學得急了。
花栖月溫柔地拉着他坐下來歇息,“天賜,你不是笨,而是這一門快要失傳的奇術本來就難學,當年娘親也學了好久的。”
天賜聽罷,心情這才好一些。
花栖月又手把手地細心地教了他半個時辰,天賜方才順心一些。
花栖月靠在樹上,看着忙碌中的天賜,突然想起了天辟!
天辟還在綠玉葫蘆裏吧?
花栖月想到這裏,想去找雲時墨,但是想了想,現在人多口雜,被別人看到了,争執起來也不好看,還是等晚上再說吧。
花栖月坐在樹下參悟着兔子給她的一門心法。
那心法,如果學得大成的話,那麽便能輔助攝魂術,兩種一起發揮,必能發揮到最強大的威力。
花栖月将初篇都參透了,還有中篇和下篇。
《靈冥天地大法則》乃是兔子所傳授,花栖月雖然讨厭兔子,但是想了想,兔子也是什麽不知道,或者受雲時墨所托。
所以他才沒有洩露雲時墨的行蹤給自己知道,不過這一篇心法挺好用的。
噗的一聲,兔子從草叢裏跑出來,一邊跑一邊叨唠着。
“雲時墨那混蛋啊,居然讓本尊去打獵,說你們人多要吃的東西多……難道不會叫那些小子啊,玄機和紀楓兩個都是最好的獵手呢!”
兔子說罷,停在了花栖月的身邊,看着不遠處的天賜全身靈氣覆蓋着他的身體,不斷地睜眼閉眼。
“喂,丫頭,你将攝魂術傳給天賜了?他年紀那麽小,要學起來很難,學不成的話不要打擊到他了。”兔子道,蹲在一邊乘涼。
花栖月看了兔子一眼,“難是難,但是現在的情況不太樂觀,一旦結界被破,那麽他連自保的機會都沒有了。”
兔子怔了怔,颔首:“那倒是啊,可惜本尊雖然從陣裏被你們搭救出來,但是要恢複以前的實力,實是太難了!”
“你現在的氣術級別到哪裏了?”
“聖神中階。”
“不錯,将心法的中篇傳給我吧,初篇我參透得差不多了。”花栖月淡淡地道。
兔子連忙屁颠屁颠地摸出一件玉簡,玉簡上記載的信息被人讀過一次之後,那麽就消失不見了。
花栖月默默地将那短短十幾字記了下來。
雖然只有十幾只字,但都是精華啊。
“對了,丫頭,那千陽公主和你說什麽?啧啧,竟然提到那麽敏感的詞!”
兔子居然開始八卦了起來。
“不關你的事!”花栖月白了它一眼,閉上眼去參悟那中篇心法了。
兔子讨個沒趣,抓了抓自己的皮毛,“哎,還有兩年才可以化人形,好痛苦的兔生啊!”
說罷,兔子便孤獨地走了。
花栖月睜開眼睛,看着兔子走了,皺了皺眉,是不是她太過份了呢?畢竟兔子幫他們的忙也不少了呀,一個數萬年前的神尊,卻對他們這些平凡人那麽好,總的來說也非常不錯了。
不知不覺來到了晚上。
花栖月和天賜修行到子時之後,就去歇息了,天賜興趣勃勃,學攝魂術學得有些上手,因為他遇到了一只小狐貍,對沒有什麽靈氣的小狐貍施展了攝魂術,那只小狐貍聽從了他的指揮。
小家夥一興奮就不累,花栖月可是勸了好久,天賜才肯停止修行歇息的。
花栖月給小天賜蓋好被子之後,她也躺在一邊正想入睡,突然聽到了輕微的腳步聲。
花栖月跳下了石榻,如今是秋天,夜裏有些涼意。
她從窗外望去,卻見雲時墨已走到了對面的那座山頂了。
花栖月也輕手輕腳地走出來,施展喪魂步法,瞬間就來到了山頂。
迎着風,白衣飄飄,花栖月的青絲都被掀了起來,夜色之下,她宛如谪仙下凡,冷漠地看着那個盤坐于地面上的男子。
雲時墨察覺到有人,唰地睜開眼睛。
看到花栖月,雲時墨恍然如夢,以為自己在做夢,站了起來,對方依舊在。
“将我的綠玉葫蘆還給我。”花栖月冷漠地道,眼裏,語氣裏沒有過多的感情。
雲時墨搖首,眼中充滿了複雜的感情,他努力地壓抑着心中的感情湧動,“栖月,玉裏有着邪魔,讓我帶着吧。”
“綠玉乃是我的空間葫蘆,只有在那裏,才能得到更多的神藥,雲時墨,你以為天辟會像你這樣無恥陰險,偷偷地帶走天賜嗎?”
花栖月的眼裏有着掩飾不住的殺意!盡管對方是自己曾經愛過的男人。
但那愛意,已被他的所作所為毀得一幹二淨了!
現在花栖月真想動手殺掉雲時墨!若非看在天賜的份上!
“對不起,栖月,我不會給你的。”雲時墨搖首,又閉上眼修行了。
花栖月氣得全身都哆嗦了起來,寒聲地道:“雲時墨!你不要那麽無恥了!若非天辟,我早就死了幾百回了!在噬魔門大戰的時候,天辟曾救過我,而你呢?等我躺在滿是屍體的地上醒來,你的鬼影都不見一個!”
☆、236:一個耳光
可是雲時墨卻閉着眼睛,一動不動,不為所聞。
花栖月氣得吐血,這家夥分明是無視她!
“雲時墨!你找死!”花栖月終于怒了,掌心上開始凝聚靈氣,一步步地朝雲時墨走過去。
雲時墨卻如老僧入定,對走近的花栖月沒有半點的畏懼。
花栖月一掌就揚了起來,朝雲時墨狠狠地砸去!
剛剛見到雲時墨的時候,花栖月感應到他的氣術,也是圓日大圓滿,沒想到兩枚極天神丹,就令得花栖月追上了雲時墨。
現在真的要打起來的話,估計雲時墨一時半刻也不能将她打敗。
雲時墨卻倏地睜開眼睛,他才不會傻得讓花栖月一掌砸下來,要是砸到他的腦部,那豈不是小命不保了?
雲時墨迅速地握住了花栖月的手,兩人力量相當,一時半刻,花栖月竟然也抽不回手,雲時墨也扯不動她。
“我和千陽公主……還沒圓房,栖月,難道你不想想為什麽嗎?”雲時墨眼中泛過了一縷溫柔,花栖月卻冰冷地盯着他。
“呵呵,你們夫妻的事,我還不想知道!”花栖月惱怒地白了他一眼,“放手!若不是看在天賜的份上,我直接就殺了你!”
雲時墨輕嘆一聲,“栖月……這一年來,我也不好過。”
花栖月不怒反笑,“呵呵呵……你不好過?難道我就好過?雲時墨!我為了找天賜差點瘋掉,要不是紀楓他們在我的身邊默默地開導我,陪伴我,我早就是瘋子了!”
花栖月一提到這裏,頓時感覺到內心的恨意更是強烈。
雲時墨的大手卻如鐵鉗,她怎麽也抽不回自己的手,只好冷冷地喚出了攝魂術!
“攝魂術!”
雲時墨看着花栖月那雙冰冷的眼睛,臉色微微一變,花栖月低喝道:“放手!”
可是攝魂術竟然失效了,雲時墨搖首:“栖月,我現在修習的心法,你的攝魂術對我無用,當然,等你的氣術等級在我之上,才會生效。”
雲時墨的仇人乃是攝魂術大師的後代,要知道,軒轅聖天強悍無比,他怎麽能不修一些心法來對抗軒轅家族呢?
“你……”花栖月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