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一回并不是花栖月與歐陽柳兒,她們會排在第十輪
發了出來,落在千陽公主的身上。
千陽公主只覺得全身一軟,竟然連叫出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她整個人軟軟地坐了下來,靠着洞壁睡去了。
尋人蟲飛了出去,讓花栖月進去。
花栖月怔了怔,想讓尋人蟲将那綠玉叼出來的,但是想了想,萬一給雲時墨看到的話,那麽尋人蟲的計就敗了。
如果是她進去,那麽雲時墨一定會想不到時是尋人蟲下的功夫。
于是花栖月蹑手蹑腳地走了進去,朝着有水聲的方向,不多時,她就來到了洞前面,輕輕地探出頭,卻看到不遠處就有一件墨袍擺在了玉石椅上。
花栖月輕輕地探出半個頭,只見雲時墨背對着她正在泡着澡。
花栖月眼睛滴溜滴溜的,看了一眼他那一件黑袍,花栖月記得他的腰帶,就系着那塊綠玉。
而那件黑袍之下,露出了一尾類似于腰帶的布片。
一個人泡澡的時候,通常先解腰帶,所以花栖月肯定自己看到的那一條就是腰帶。
花栖月慢慢地将靈氣凝于手中,進來之前,她将所有的氣息都隐藏住。
“攝物術,攝!”花栖月的手指迸發出兩氣無色氣流,瞬間就将那一尾腰帶攝了起來,慢慢地拖了出來。
花栖月一眼就看到系在腰帶上的那只綠玉葫蘆。
她的心一動,頓時興奮不已,那條腰帶連着那只綠玉葫蘆一起落到了自己的手中。
雲時墨好象聽到了衣服的聲音,他不由得回過頭,一眼就看到了拿起綠玉的花栖月,她俏臉上盡是得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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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時墨見狀,大吃一驚,嘩啦一聲連衣服也不穿就沖花栖月追來。
花栖月更快了,她拿到綠玉之後,看到那家夥居然一下子不顧“尊嚴”地起來,完全不顧忌他的身體被她看到。
花栖月瞬間施出喪魂步,比雲時墨先一步離開了山洞!
雖然是夜裏,但是雲時墨也不敢在夜裏裸奔啊!
萬一驚動了別人,趁着那融融的月光,估計一眼就将他瞧個光了。
“花栖月!你……”雲時墨氣得肺都要炸掉了,沒想到花栖月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扶了進來,還趁着他泡澡的時候進來!
因為只有這個時間進來,花栖月才輕易得手,否則不要想着這麽快就将綠玉葫蘆弄到手。
雲時墨連忙跑回去穿上了衣袍,急急地追了出去。
然而等他出來之後,在花栖月的木屋裏,根本就看不到她的影子,在前面後山,也沒找着花栖月。
突然,雲時墨擡頭看到了山頂之上,花栖月正靜靜地坐在那裏。
雲時墨施展出喪魂步,飛快地來到了花栖月的前面,“花栖月,快将玉交出來!”
雲時墨冷喝一聲,他擔心花栖月真的被那個天地邪魔吸引住了,竟然幹起了這種偷偷摸摸的事來。
溫柔的月色之下,花栖月朝雲時墨展開了一個溫柔的笑容,“雲時墨,這玉是屬于我的,關你屁事?将玉交給你?你有本畫就來殺我啊!”
花栖月笑得咯咯響,雲時墨呆住了,他極少見到花栖月這個樣子。
不過下一秒,花栖月整個人都在雲時墨前面消失了。
雲時墨的臉全黑了下來,想不到花栖月竟然自己躲進了綠玉葫蘆之中,那畢竟是她的空間葫蘆綠玉,自然能容得下她。
相反,雲時墨連那塊綠玉葫蘆都看不到了,因為在花栖月進去的時候,那綠玉葫蘆也隐了身。
“花栖月!你給我滾出來!”雲時墨氣得咬牙切齒,大聲地喝罵着。
他還是第一次那麽失态地罵人,那麽焦急那麽憤怒,還不是擔憂着花栖月,畢竟兔子的言傳身教,都在表明着天辟可是一個大邪魔,最後讓四個萬年之前的傑出人物付出生命硬生生地将大邪魔困于綠玉裏的呢。
此時此刻——
綠玉葫蘆裏。
花栖月呆呆地立在那片清澈的藍空之下,看到天辟正頭發蓬亂地坐在那裏,看到了花栖月,他呆了呆,以為是幻覺。
花栖月一步步地朝他走了過去,眼裏醞釀着猶豫的淚霧。
天辟揉了揉眼,自從這玉被雲時墨帶走之後,他就天天看到花栖月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可是沒一次都是幻想,而不是現實。
“丫的本尊又得了臆想症了!”天辟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冷冷地諷刺自己。
花栖月頓住了腳步,天辟的眼睛卻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她看,眼神裏充滿了貪婪,癡纏,還有一些令得花栖月心驚肉跳的東西……
花栖月吓得一大跳,再也不敢這樣裝下去了,大聲地叫道:“師父!我回來了!”
天辟怔了怔,再掏了掏耳朵,皺得眉都要成一團了,“這臆想症還是挺嚴重的,可惜當年的神醫不在了,否則……”
“什麽臆想症,師父,真的是我!”
花栖月大步地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嘿嘿地道。
久別重逢,重情的人都是想哭。
但是花栖月不敢,因為一哭她可就完敗了,因為以前天辟曾警告過她,不能和雲時墨接近,否則會受傷的。
如今她若是哭了,那麽就證明着天辟的話完全就中了,她還被傷了。
“咦,這一次我的臆想症嚴重了,眼前的丫頭居然會說話還會打人?”
天辟驚訝地挑挑眉,伸手摸摸花栖月的臉。
花栖月再也忍不住了,扣着他的手在他耳邊嘶吼一聲:“師父!我花栖月回來了!不是臆想症,是真的!”
天辟震驚地瞪大眼睛,呆呆地看着花栖月。
可憐的邪魔,因為太久太久沒見芝花栖月了,他好象真的不敢相信。
于是花栖月伸手啪啪啪地輕甩了他幾個耳光,好吧,這一次,天辟終于回過神來。
“花栖月你竟然敢打本尊你實是找死!”天辟一聲大吼,剛剛的走神實是讓他太丢臉了!
他堂堂一萬多年前的邪魔,縱橫天地之間,竟然給一個小丫頭搞得好象神經了似的。
天辟一掌拍去,花栖月沒有避開,一聲悶響,花栖月就被拍飛了。
其實天辟這一掌用的力道也不大,可是花栖月還是摔在地上,吐出一口血,“師父,我知道……你很想我,但也不用這麽熱情啊,嗚嗚……我都快被你拍死了。”
天辟的心怦怦直跳,強行地按捺着心中的沖動,裝作自然地走到了她的身邊,“死不了吧?死不了就起來,乖乖地給本尊認錯!”
☆、240:與雲時墨對峙
花栖月乖乖地低下頭,可是卻不打算認錯,“師父,我也不想那麽久不來見你,是雲時墨搞的鬼!”
天辟又甩了花栖月的腦袋一掌,“小樣,叫你親近他,叫你喜歡他,叫你信任他——瞧,這不就被人騙了,還騙得差點瘋了吧?還不知道自己犯的是什麽錯嗎、”
花栖月低頭不言。
她早就料到了,來到這裏,必定被天辟臭罵一頓,可是她都不在乎了,能進到這個熟悉的世界來,心裏真的很滿足了。
之前花栖月也沒有想到剛剛那條有點陰險的小毒計的,後來知道雲時墨竟然那樣對千陽公主,她也不再手軟。
再說了,被雲時墨騙了那麽久,被他坑了一大把,自己耍一點點小手段也是很應該的。
“知道錯了吧?嗯,不哼聲?不哼聲我就能饒了你嗎?”天辟又打了一下花栖月的腦袋,像長輩訓小輩一邊那般的拽。
花栖月苦笑一聲,知道自己不哼聲,這家夥一定會滔滔不絕地罵她的。
“是的,師父……我知錯了!”
“以後就不要相信那家夥了、”天辟得意地挑眉。
“不會了。”
“那你現在還在他身邊幹什麽?找死啊?”
天辟又罵。
花栖月抱着被他打痛了的腦袋,小聲地喃喃地道:“師父,這也由不得我。天賜的肚子突然痛起來,而只有雲時墨才能煉制那種紫色的液體。”
天辟突然頓住了想打下去的手,仿佛想起什麽來,奇怪地看着花栖月,“紫色液體?他們雲家,是不是有一顆叫做……紫天混沌珠?”
“師父,你應該到得到外界的聲音啊?”
花栖月奇怪地看着天辟,當天雲時墨對大家解釋了一次,說到了紫天混沌珠,天辟在綠玉葫蘆裏應該聽得到的。
“是聽到,但我一直……以為是我的臆想,所以沒有放在心上。”天辟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了,但很快就恢複了過來。
“師父見過那珠子?”
“的确……見過,不過沒想到落到了雲家的手裏。”天辟淡淡地道,眼神又變得複雜了起來,“紫天混沌珠,如今在誰的手裏了?”
畢竟雲時墨被仇敵追殺,他也聽到了一些風聲。
“聽說好象是在軒轅家族……咦,雲時墨當時沒說軒轅聖天有沒有搶到珠子,只是說當時他的爹爹雲軒身死,他和雲夫人有幸逃出來而已。”花栖月突然想起了雲時墨所說的,并沒有關于珠子的下落。
不過當時花栖月也沒想到要追問什麽。
畢竟他們這一行人,倒不會對珠子起了什麽歪主意,所以珠子落在誰的手上,大家也不在乎。
“那些紫色液體,很可能是紫天混沌珠!但是如果那種珠子煉成水來喝,藥效會低了一半……以雲時墨這般聰明的人,不可能這樣處理那顆珠子的。但是紫色液體到底是什麽,天賜為什麽會腹痛,這還要你細細去查查。”
天辟不再生氣了,而是沉下臉來交待着花栖月。
花栖月怔了怔,“師父,你想弄清楚那顆紫天混沌珠在誰的手上?你想要?”
“廢話,紫天混沌珠,乃是可能令人的體質改變,如果是服下了一點點紫天混沌珠的粉,體質可是會比過去強橫得數十倍。并且神奇的是,紫天混沌珠如果被括下一層粉,還會繼續生出來。”
天辟的話令得花栖月不由得微微一怔。
“但是,天下之間,紫天混沌珠也只有那麽一顆,就算它會再生,依舊是全天下強者都想得到的寶物,它比聖器更珍貴。”
天辟的口氣雖然淡泊,但是他的眼神卻熾熱無比。
花栖月的心一頓。
怪不得雲時墨要到長京國去,不過他當上了南王,也是和皇帝的交易有關吧?
皇帝到底有什麽底牌,值得雲時墨和他交易?他呆在長京國,為什麽那些強者都不去找雲時墨?
“栖月,如果有機會,你一定要将紫天混沌珠搶到手,不能手軟!”
這時,天辟突然冷聲地道。
什麽?
花栖月怔了怔,她搶回綠玉,是因為綠玉是她的東西。
可是從來沒有想過搶紫天混沌珠。
“栖月,那紫天混沌珠可是有很多好處,比起天下第一藥丹還要更強悍,所以如果你得到手,将會是一個很大的機遇!”
天辟用心地道,“你不要以為紫天混沌珠本來就是雲家的,在一萬五千年前,紫天混沌珠是一位叫做紫燕的女人的。紫燕,乃是中原非常有名的女氣術師……”
天辟像掉入了某種回憶,眼神略有些憂傷。
“所以你一定要搶到它!”天辟再次凝重地叮囑着花栖月。
花栖月有些無力,她的本性光明正大,不太想也不太喜歡去搶別人的東西。
但是天辟說的話,有一定的道理的。就比如他曾讓她不要靠近雲時墨,而她偏偏要和他在一起,結果結局也不如人意。
“好了,我們師徒難得見上一面,先聊聊其他吧,這一年來,你在哪裏度過的?”天辟開始關心起花栖月的行程來。
花栖月便将自己發現天賜之後發瘋地找她,一直到進入天靈城修行,和玄機等人在一起生活了一年多。
天辟越聽臉色越不太自然。
“你一個女兒人家,怎麽可以跟三個男人同住一處?要是傳出去了,人家非毀你的清白不可。”天辟皺皺眉,非常不悅地道。
花栖月撲哧一笑,“師父你放心吧,那裏還有紀靜啊。再說了,我和紀靜住二層,他們住一層,都老老實實的,什麽事也沒發生,要是人家那麽多嘴,就讓他們說呗!”
天辟看着花栖月那張略有天真笑容的臉蛋,輕嘆一聲,也沒說什麽。
不過他倒是希望花栖月能給他送來一壺美酒,一只烤雞,沒有烤雞有其他的肉也可以。
美酒送肉,那可是非常美味的啊,天辟一年多都沒有吃到這種肉了,自然無比地懷念。
不過天辟還是有些無趣,“以後,你可是要好好盯着雲時墨,畢竟本尊說的真不是笑話,有了紫天混沌珠,你就不用呆在雲時墨的身邊,也能讓天賜強大起來。”
天辟認真地道,花栖月颔首,應付式地先答應了再說,避免他老是在叨唠着。
“對了,待下次用膳記得留師父一份!還有酒……”天辟朝花栖月擠擠眼,毫不掩飾他對食物的渴望。
“知道了,下次進來一定會好好孝順師父的!”花栖月笑道,說罷,就撥了好幾棵九魂參打算酬勞酬勞一下尋人蟲。
天辟又拉着花栖月吧啦吧啦地說了一大堆話,後來花栖月實在聽不下去了,連忙提出自己要出去給他去買酒,天辟便歡喜地放開了她的衣袖。
待花栖月出來,以為可以喘一口氣了,可是一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在山頂之上,上空全是一雙又一雙詭異的眼睛。
是雲時墨、紀楓、玄機、皇甫軒、紀靜以及一只挨着花栖月的兔子。
“栖月姐姐,你終于出現啦!天啦,你竟然在那枚綠玉葫蘆裏,要不是雲大哥告訴我們,我們還不知道呢!”紀靜大聲地說道,讓花栖月回過神來。
衆人尴尬散開。
畢竟剛剛花栖月是突然之間出現在地面上的,于是大家都圍了過來,看看她怎麽樣了。
而雲時墨跑出來找花栖月,自然驚醒了衆人,所以大家都圍這裏來“看熱鬧”。
得知花栖月竟然“偷”了綠玉葫蘆,衆人不知道是啥表情,反正等着花栖月從玉綠葫蘆裏出來呗。
看到花栖月緊緊地捏着那只綠玉葫蘆,雲時墨的臉色不是很好看,“栖月,快将那只綠玉葫蘆給我。”
兔子也看着花栖月,輕嘆着道:“丫頭,那邪魔可不是那麽容易對府的,你不要看小他,也不要被他的表面所迷惑。”
花栖月瞪了雲時墨一眼,不知道為什麽,她心裏就是相信着天辟。
如果沒有他,那麽她就不可能有今天,她絕對強大不起來。
沒有天辟,也許她花栖月現在還在花府裏和狠毒的二夫人、狡猾的花夢詩鬥得要生要死呢。
畢竟因為天辟,她才能學氣術,得到了一個比一個厲害的金手指嘛。
“為什麽要交給你?綠玉葫蘆,可是玄機給我的。”花栖月似笑非笑,“我的侍女綠心從玄機那裏花了銀兩買了回來,所以現在綠玉葫蘆是我的,雲時墨,你還想再搶一次嗎?”
花栖月那滿臉諷刺的笑意,令得雲時墨皺皺眉,“我并不是窺視你綠玉葫蘆裏的神藥,只是覺得那邪魔始終有一天會害了你。”
花栖月哦了一聲,看了看兔子,又看了看雲時墨一眼。
玄機等人都沒有哼聲,這一件事太重要了,一時之間,他們都拿不定主意到底是站在雲時墨這一邊,還是站在花栖月這一邊。
“你們這一人一兔的組合才是害死了我托你的福,雲時墨,我在一年多前找天賜差點找瘋了,要不是玄機他們在我的身邊,大概你見到的只是一個瘋了的花栖月……”花栖月冷冷地道,将綠玉葫蘆放入了袋中,不再挂在腰間。
雲時墨抿了抿唇,一抹痛苦掠過了他的墨瞳。
“玄兄,當初你知道綠玉裏有空間,所以才故意交給栖月的?”紀楓實是不明白,綠玉葫蘆裏的世界,可是一個天才地寶的世界,靈氣充足,又盡是神藥,為何玄機沒有獨自留下來。
☆、241:玄機的身份
玄機微微一笑,“不知道,但是綠玉葫蘆,卻是家父托我給栖月的。”
什麽?
原來一切不是巧合的?
花栖月呆呆地看着玄機,從他的話中聽得出,他的爹爹認識她?可是花栖月還真沒有想得起有這麽一號人物。
“玄機……難道你們是天元大陸僅剩下的三大古老大族玄家?”雲時墨皺皺眉,冷冷地道。
如果是的話,無端端又多了一個強勁的對手,還真的不太好辦。
“的确,你很聰明。”玄機淡淡地看了雲時墨一眼。
雲時墨的心頓了一下,臉上的陰霾更重了,不過他沒有繼續糾纏下去。
倒是花栖月更為震撼,她有了解過天元大陸僅僅剩下的古老大族,就是軒轅家族,玄姓家族,以及百裏家族。
不過這些家族都是隐居的家族,很少過問世事,如果不是雲家有了一顆紫天混沌珠,估計軒轅家族也不可能出現在花栖月的世界裏吧?
“栖月,那個邪魔乃是天地所生,實力強大,你不可信任他!将綠玉葫蘆交給我吧,我為你保管,直到那邪魔對你沒有一點點威脅,我再将它交還給你。”
雲時墨再一次輕聲地道,這一次語氣裏充滿了懇求與商量。
溫柔得像棉花一樣的語氣,一般上來說,可以讓女子動心。
可惜花栖月只是挑挑眉,冷淡地道:“不必擔心了,我師父恰恰也說了同樣的一句話,讓我不要信任你,事實證明他是對的。”
雲時墨的臉色開始煞白,不甘心地看着花栖月,仿佛她做了一件非常大逆不道的事情。
兔子坐了起來,“丫頭,我是最了解天辟的為人了,你現在不将綠玉葫蘆交給我們,只怕有一天,他會要了你的小命。”
這時,紀靜和紀楓的臉色也變了。
他們擔憂地看着花栖月,不管這綠玉葫蘆多麽的神奇,他們始終擔心着花栖月的安危。
對于紀楓來說,就算是神藥,也不當花栖月重要。
“栖月,如果那天地邪魔真的那麽恐怖的話……還是将綠玉葫蘆交給雲兄,讓他暫時保管吧?”
紀楓試探地問道。
花栖月沉默了下來,她在考慮。
到底誰說的話對呢?好糾結啊。
雲時墨負過她一次,讓她痛不欲生,如今又在眼前,而花栖月知道的事情,好象他的所作所為又有所苦衷,到底應該相信他嗎?
不!
花栖月在心裏否定了雲時墨,不管他有什麽苦衷,都不可以這樣來傷害她,要知道如果她真的崩潰了,或者早就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那麽天辟呢?
小兔子——日月神尊說他是天地所生的邪魔,他可信嗎?
會不會到最後,會将她殺掉?
“天地邪魔貪得無厭,在一萬年前曾大肆殺戮,肆虐踐踏了數千萬生靈,丫頭,你覺得這樣的人還可信的話……本尊實是無話可說。”
小兔子鄭重無比地道。
這一下,連紀楓也有些動搖了。
“栖月,天地所生的邪魔,還是一萬多年前的邪魔,實是讓人有些把握不了……”紀楓小心翼翼地道。
花栖月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心裏亂成一團。
說真的,被兔子和雲時墨這般一說,她的心,也有些動搖。
畢竟經歷了雲時墨一事,她突然之間對很多人都失去了原來堅定不移的信任。
不過,花栖月最終看向了玄機。
“玄機大哥,你家父讓你将綠玉葫蘆交給我,到底是什麽意思,我想弄清楚這一點。”
花栖月殷切地問道。
畢竟她和玄家無怨無仇,如果天辟是真正的邪魔,那麽玄機的家父将玉托給她,豈不是要害她?
所以花栖月覺得綠玉葫蘆裏,一定有着其他玄奧。
“家父說,這只綠玉葫蘆對你很重要。你的命運,由這一只綠玉葫蘆開始。”
玄機淡淡地道,他背對着星光,月與星都将光芒灑到了他那寬大的背部上,但那俊逸的臉孔卻略顯朦胧。
花栖月怔住了,玄機說得不錯。
她此生的命運,就由這只綠玉葫蘆而起,如果沒有這一只玉葫蘆,那麽花栖月絕對不會認識天辟,就不可能有今日的強大。
玄機的表情淡淡的,口氣也篤定無比,“家父所做的事,沒有一件是錯的,郡主若是不相信,可以将綠玉葫蘆還給玄機。”
花栖月沉默地思考着,玄機的身份她明白了,是三大家族之一的玄家。
但為什麽玄機之父要讓他将綠玉送給她?
并且,玄機如今一直守在她的身邊,或者也是因為玄父的授命,但是花栖月還真的記不起自己有和玄家有過牽扯。
如果說到前一代的恩怨,那花栖月更覺得玄機不可能和花厲霆有過什麽恩怨,畢竟花厲霆一向都在邊境駐陣。
就算花厲霆回到京城,也是安分守己,根本不可能和玄家什麽牽連吧?
“玄大哥,你在栖月姐姐身邊保護她,是否也是你爹爹的意思?”紀靜實是好奇,像玄機這麽出色的一個人物,怎麽當了道士,怎麽安分地守在花栖月的身邊呢?
“的确,是家父的意思。”玄機亦是淡淡地道。
花栖月內心一震,這麽說來,她是欠了玄家的兩個恩情了。
花栖月回想種種,若非在關鍵時刻綠玉葫蘆救她一命,若非玄機,她何有今日?
算罷,算罷。
“綠玉葫蘆是我的,誰也搶不走,想要拿綠玉,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最終,花栖月決定将綠玉留在自己的身邊。
此言一出,雲時墨的墨瞳掠過了一縷失望的光芒,他沉聲地道:“栖月……你不要和我置氣,這種事情很嚴重,一旦……”
“不要說了,不要浪費口舌,我決定了的事,不會改變了。”
花栖月搖首,兔子冷哼一聲,“既然我們勸你也不聽,那麽等那邪魔傷害你的時候,也不要怪我們沒提醒你!”
花栖月沒有說話。
天辟是什麽樣的人,她早就了解透了,他成為了邪魔,大概是受到某種誘惑吧?如今他的眼裏全然沒有了貪婪等等世俗的顏色。
有的,只有對美食的向往。
“栖月,既然你執意如此,那麽……我只有強行搶了!”雲時墨猶豫了一下,聲音發冷。
強行搶?
花栖月挑挑眉,唇邊的笑意冰寒無比,“來吧,如果你有本事的話!”
而玄機卻先一步站到了花栖月的前面,“綠玉葫蘆乃是栖月的,雲兄,你想搶的話,還要問問我這個原主人。”
氣氛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紀楓連忙站出來道:“大家別這樣,玄家乃是天元大陸僅剩下的三大古老家族之一,我相信玄家與栖月無怨無仇,不會做一些陷害她的事的。”
紀靜也不願意看到雲時墨真與花栖月撕破臉皮,也颔首道:“是啊,雲大哥,栖月姐姐那麽厲害,不用擔心她的。”
雲時墨那張俊逸的臉龐,曾經如春風般的眼神,已全然冰冷起來。
“栖月,莫要怪我不客氣了!我做的一切……”下面的話他說不下去了,人也飛快地朝玄機出手。
只是玄機身法詭異,不僅僅避開了他的攻擊,還一手朝雲時墨的後背抓去。
一股凜冽之風襲來,雲時墨暗驚,看來三大家族的名號還真不是蓋的。
轉眼之後,玄機與雲時墨已過手十招,可是二人皆不分上下,看來要分出勝負,還有很長的時間。
花栖月木然地坐在那裏,看着雲時墨那快速的身影,心裏充滿了複雜的滋味。
雲時墨為什麽硬是要搶綠玉?真的是因為擔心她?
花栖月不敢再相信這種男人了,被坑過一次,再也不會那麽輕易地被他的外表所迷惑。
不過最後皇甫軒和紀楓都出去,将這一場眼看就要毀掉整個山峰的惡戰給停止了。
玄機與雲時墨冷然對望,兩人氣不喘心不跳,玄機微微動了一下步伐,整個人便飄到了花栖月的前面。
“雲兄,若是你再打綠玉葫蘆的主意,就不要怪貧道無情了。”
玄機青袍獵獵作響,态度堅定,雲時墨明白,玄機的實力其實比他還要高,一時半刻之間,他是無法占便宜的。
不過拖長一點,大概他就會有贏的希望,畢竟雲時墨堅信着,兔子傳授給他的絕殺技,必定會比這種古老家族的要厲害得多。
雲時墨站在那裏,看着花栖月和玄機一道朝山下走去,心中升起了複雜的味道,他苦澀地收回了目光。
紀楓和紀靜都在看着他,又看了看兔子,“你們所說的邪魔,正在栖月的綠玉葫蘆裏?”
紀楓之前也一直對花栖月哪來的神藥而好奇,如今終于有些明了。
“是的,綠玉葫蘆裏是一個神秘的世界,裏面就有天辟邪魔,并且栖月的神藥,都是從那裏拿出來的。”雲時墨輕淡地道,心情極為不好。
皇甫軒怔了怔,“邪魔……但為何玄家又将那綠玉葫蘆給她?若非真的能拿到神藥,為何玄家不将它占為己有?”
紀楓等人亦颔首,“這才是個疑問,畢竟有了神藥,就算古老家族,也可以借着靈藥神藥加速了晉級的速度。”
雲時墨一臉的凝重,“就是因為玄家沒有貪下這樣的神秘之玉,所以才值得懷疑,畢竟綠玉之中,還有一個天辟邪魔。”
小兔子煩躁地拍打着地面,“算罷,那丫頭的個性就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哼,就由她去吧!”
☆、242:刺殺任務
雲時墨也沒辦法,他唯一能做到的,就是緊跟着花栖月,希望她不會被裏面的邪魔傷害、
然而花栖月與天辟的關系,不知道為什麽,雲時墨總覺得不太一般,畢竟以前他亦請人暗中調查過花栖月。
探子回報說,花栖月常常在夜裏讓侍女準備幾只烤雞,幾壺美酒,一夜天光便不見了那酒壺。
人人都覺得花栖月食欲大增,可是她人卻又不長胖,所以現在雲時墨可以确定一點的是,花栖月将那些酒菜都送給邪魔了。
花栖月也不是很傻的女子,能将她哄得如此溫順,那個人,不簡單。
想到這裏,雲時墨的心裏極為不舒服。
紀靜也跟了上來,“雲大哥,現在怎麽辦?看來栖月是堅決不會将玉讓出來的。萬一她有危險了……”
“靜兒,不要擔心……栖月不是一個普通女子,別人想傷害到她,不一定得手的。再且……經過了噬魔門一戰,我們要對她有信心。”
紀楓輕輕地道,他的話一落下,雲時墨就回首,靜靜地看着他的眼睛。
紀楓的眼神有些冷,“雲兄,不管你是因為什麽而背叛了栖月,我相信栖月不會再輕易受到傷害,因為……沒有人有你這般冷血。”
雲時墨全身一震,心中隐隐疼痛起來。
“再且,噬魔門本來就是一個無法戰勝的對手,可是我們都勝利了,因為栖月擁有的禁術太多,雖然你付出也不少。但是不管因為什麽,如果你能向栖月坦白,不要想着自己一力承擔,這樣的話……對于栖月來說,你會更像一個男人。”
紀楓說完,轉身就朝山下而去。
紀靜看着皇甫軒也沉默而去,她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雲時墨,“雲大哥,其實之前我也很崇拜你的。但是……你要相信要栖月姐姐,她并不是普通女子,你正因為沒相信她,才會造成今天這樣的一個局面……”
“我能說的就這麽多了,希望雲大哥能開竅。”
紀靜說罷,也就跟着他們下了山,留下雲時墨孤獨地立在那裏,望着那條曲折的小路,目光有些迷惘。
“爹,難道我做錯了嗎?”
雲時墨輕輕地道。
此時,從他背後那巨石之後,閃出了一條人影,那自然就是雲軒,雲時墨的爹。
雲軒雖然顯得有些蒼老,但是眼神卻依舊堅定無比。
“時墨,你要相信,每個人都有每一個人的命運,每一個人的想法,只要你認為是對的,那麽便去做,不要計較別人怎麽看你,怎麽對你。”
雲軒淡淡地道。
“再說,這一次的事非同小可,如今你已讓他們知道了紫天混沌珠的存在,希望他們這一些人能守口如瓶,否則會引來更大的災難。”
雲軒輕嘆一聲,“你想怎麽去做就怎麽去做吧,栖月以後會原諒你的。”
雲時墨的心豁然開朗,“謝謝爹,我想明白了,孩兒先修行了。”
雲軒欣慰地颔首笑道:“你就像當年的爹……雖然爹沒什麽用,不過爹真的無愧過往。如今爹已晉級到聖神下階,希望不久之後突破中階,加上你們的實力,就不用太害怕軒轅家族的人了。”
“孩兒會努力修行的!”雲時墨淡淡地道,說罷就朝往日他修行的地方而去。
——————————
軒轅家族所隐居的大山中,這一座山叫做魔獸山脈,很多極品的魔獸都聚于此處。
這一處山脈,亦是軒轅家族後代所試煉的地方。
軒轅初陽在二長老的帶領之下,來到了魔獸山脈開始試煉,他作為主力,二長老一般都是束手旁觀,沒有助其一點力。
畢竟是後代的試煉,所以二長老自然也會嚴格執行他的任務。
軒轅初陽是老族長的孫兒,家族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唯一的孫兒身上,畢竟軒轅初陽的天賦亦于家族後代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