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一回并不是花栖月與歐陽柳兒,她們會排在第十輪
…”
國師在一邊道,眼中盡是擔憂。
“花栖月這種人,應該不會在注重權力,朕就是給皇位她,她也未必會接受。哎,是朕失算了,驚華郡主的野心也許不會在小小的長京國之內。就算在,朕的人也無力再阻止她了!”長隆帝有些後悔讓人在小鎮那裏截殺花栖月。
“皇上……難道不成,皇上想隆重迎接花栖月?”
“的确如此。”長隆帝也別無選擇,花栖月這般強大了,怎麽可能還能阻止得了她。
原以為等花栖月戰後虛弱,令左右護法殺掉她,可是沒想到……
長隆帝是想拉攏花栖月的,但是他對花栖月三歲時的事耿耿于懷。畢竟花栖月一旦知道了真相,大概不會放過他。
如今,也不得不改變計劃了。
果然不一會兒,前方傳來了一陣急促的馬路蹄聲,花栖月等人的馬車出現于衆人的視野之中,而長隆帝和好幾個大臣都于城門外側等候着。
馬車停了下來,花栖月掀開了簾子,幽冷眼神落到了皇帝的身上。
“太子與驚華郡主剿滅噬魔門大捷歸來,朕的子民,你們辛苦了!”
長隆帝表面樂呵呵地笑道,可是心裏卻充滿了苦澀,他堂堂一國之君竟然要向一個小小的女氣術師如此低頭。
太子也跳下了馬車,皇帝的所作所為令他非常不高興,但是又不好當衆指責。
花栖月沒有下車,口氣非常冷漠地道:“皇上若是沒有什麽事,本郡主先走一步了。”
哇!
不是吧,一個小小郡主,竟然敢這樣和皇上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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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花栖月可是個蝕月中階的氣術師,還是一個剿滅噬魔門的大功臣!
加上皇帝在她三歲的時候對她就有殺害之心,難道要她對着一個曾經的幕後真兇笑出來?
“大膽……”國師正想斥責花栖月,長隆帝揚了揚手,“郡主太累了,還是先回家中歇息吧,等明日後可入宮封賞。”
長隆帝客客氣氣地道,花栖月淡淡地掃了他一眼,算他識趣,要不是看在皇甫聖林的面子上,花栖月真會将這狗皇帝掃出十萬八千裏。
花栖月不顧其他人如刺的目光,回到馬車中緩緩朝京城前進。
皇帝看到了皇甫聖林毫發無傷,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可是太子面色不善,冷漠地打了個招呼就回到馬車上了。
等皇帝等人都離開城門口之後,看熱鬧的百姓紛紛議論開來。
“啧啧,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驚華郡主,沒想到她不僅僅長得絕色無雙,還氣術高強,真是我的偶像啊!”
“哈,我聽說驚華郡主等人戰勝了噬魔門之後,差點兒挂了。後來都是靠南王的藥丹維持下來的,沒想到皇上的左右護法竟然想殺她,并且回到前面的青石鎮的的時候也被氣術師圍攻!”
“不是吧,皇上竟然那麽心狠手辣!如果沒有郡主,我們長京國可是都會變為噬魔門的天下了!”
“所以郡主才那麽冷漠地對待皇上嘛……”
百姓們的議論一下子悄悄地傳播開來,曾經得天下民心的皇帝,于百姓心中的位置一下子低了許多。
花栖月往南王府而去,而不是花府。
花府有花栖月設下的大陣,不可能有人進得了去,因為京城沒有一個氣術師達到圓日大圓滿以上。
南王府,是花栖月最想去的,關鍵是天賜在那裏。
花栖月的馬車閃電般地來到了南王府,還沒等馬車停下來,她就飛躍下車,瞬間閃入了南王府。
令她驚訝的是,南王府的門微開着,一個人也沒有。
“郡主?那不是郡主嗎?南王府在半天之前就搬空了。”有個好心人看到花栖月闖入南王府,連忙大聲地叫道。
搬空了?
花栖月大吃一驚。
☆、201:花栖月發瘋了
花栖月朝着高塔狂奔而去。
近了,近了!
一路奔來,花栖月的确不見一個人影中,偌大的南王府,此時人去府空,就連一大片的藥田,都被人撥光了。
花栖月奔至高塔前面,但見高塔周圍的那個黑色陣法已不存在,而那兩扇玄奧的大門,正虛掩着。
“天賜!”花栖月大聲地叫道,心怦怦直跳起來,不知道為什麽,她心中的不安更是濃烈。
花栖月一腳就踢開了高塔的門。
她除了震驚之外,還有驚恐。
因為這一扇門,以前都只有雲時墨才能打開的,如今她一腳就踢開了,就相當于這高塔再也沒有以前的法力了。
花栖月頓時感覺到撕心裂肺。
因為雲時墨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這麽玄奧的陣法他都懂,可是她之前一直認為是這高塔獨有的陣法。
而不是人為的。
花栖月沖入了高塔之內,那股濃厚的天地靈氣亦不存在了。
“天賜……天賜你在哪裏?天賜!”花栖月雙眼充血,泛着淚光,尋完了整個高塔的角落,都沒有找到兒子天賜!
雲時墨将天賜帶走了!
天賜的體內,有一團奇怪的光芒,就是他帶走天賜的原因了吧?
“天賜……天賜不要離開娘親,不要離開娘親……”花栖月驚恐地大叫着,嗓子都要吼嘶啞了。
此生對于她來說,最重要的就是天賜了。
如今天賜真的被雲時墨帶走了,那麽……
花栖月氣得肺都要炸了,在憤怒的同時,亦暗暗恨自己太過于相信雲時墨!
若非如此,天賜就不會被他帶走!
花栖月發瘋地破壞高塔內的東西——一掌打破了塔的東面,又一拳砸在了塔的玉榻上。
玉榻立刻咔的一聲斷為兩截,但是裏面并沒有藏有人。
花栖月完全發瘋了,待紀楓等人趕到的時候,她已然淚流滿面,全身顫抖,像一只受了重傷的小獸。
“栖月姐姐……”紀靜連忙跑過來,抱住她,“不要急,我們慢慢找,慢慢找……雲時墨不會走太遠的,我們一起去找!”
一語驚醒夢中人,花栖月推開了紀靜,瘋狂地朝外面沖去。
“快跟上她!”紀楓心痛地叫道,皇甫軒的臉色發青,狠狠地看了一眼那高塔。
“該死的雲時墨,他到底吃錯了什麽藥,竟然帶走了天賜?”
衆人一起跟着花栖月重新出京城去尋找。
花栖月想起了天賜的尋人蟲,可惜那些小靈獸都在天賜的身上。
如今,真的不知道雲時墨到底将天賜帶向了那一方。
綠玉葫蘆也被雲時墨拿走了,否則花栖月一定能請求天辟的幫忙,也會有其他的辦法。
花栖月、皇甫軒、歐陽幽澈、紀楓等人,帶領着手下的氣術師分頭尋找雲時墨的下落。
整整十天,花栖月從長京京城尋到了大大小小的城鎮,小村等等,加起來大概有數百個,然而一點也沒有雲時墨的消息。
她請來了畫師,畫下了天賜和雲時墨的畫像,請來了數千低級氣術師去尋人。
然而一個月過去了,雲時墨和天賜的消息,依舊如牛沉入海,一點消息也沒有。
花栖月整個人都要被氣瘋了,加上一個月的奔波勞碌,整個人都瘦了幾圈,眼圈又腫又黑。
這一天,花栖月意外在一個南方的城中遇到了紀楓和紀靜。
她當時正拎着一壺桂花釀坐在一座繁華的客棧邊喝酒,整個人失魂落魄,要不是紀靜看多幾眼,還真認不出這個憔悴無比的女子是花栖月。
紀靜和紀楓奔了過去,“栖月,你這是怎麽了?栖月……”
紀楓心痛地在花栖月的身邊坐了下來,輕輕地理了理她那淩亂的發絲。
花栖月恍惚如夢,怔怔地看着紀楓,像傻掉了一樣。
“栖月……是我,紀楓,我們回京城,找找皇上問一下關于千陽公主和雲時墨的事,好不好?”
紀楓心痛地道,知道花栖月的心裏有兩個重要的人,一個是雲時墨,一個是天賜。
可是這兩個人都在一天失蹤了,完全找不到一點點的痕跡,叫她怎麽不大受打擊。
“紀大哥……”花栖月回過神來,苦澀一笑,她早就沒有眼淚流出來了。
“雲時墨……他不要我了,連天賜也跟他走了……”花栖月心痛得幾乎要窒息,雲時墨離開她無所謂,可是連天賜都走了。
紀楓握住了那顫抖的肩膀,“栖月,雲兄一定是有着難言的苦衷,天賜也不一定是自願跟他走的……雲兄擅長醫術,說不定……他早就讓天賜忘記你了。”
花栖月全身一震,目光呆滞了起來,幾乎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大哥,我們剛剛找到栖月姐姐,你不要老說這些刺激她!”紀靜不滿地嚷了起來。
一個月了,他們也為了尋找雲時墨和天賜而勞累不堪。
花栖月看着瘦了一圈的紀靜,內心一陣內疚,“對不起,是我連累……”
“栖月,不要跟我們說這麽客氣的話!當日我讓人去問過皇上,皇上說雲時墨匆匆回到京城就将公主偷偷地帶走了。皇上本來就有意撮合公主和雲時墨,自然不會派人去尋找他們……但是我們可以回去看看,千陽公主有沒有留下一點痕跡?”
紀楓輕聲地道,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京城了。
花栖月颔首,無力地站了起來,哪料雙腳一軟,她喝太多酒了,連走也走不穩。
紀楓連忙扶住了她,紀靜則表情怪怪的,眼中掠過一縷暧昧的神色,連忙退避,讓她的哥哥去親近最心愛的女人。
“我們……立刻回京城……”花栖月醉醺醺地道。
“先歇息一下吧,你醉成這樣了!”
紀楓說道。扶着花栖月回到這座雲龍客棧,花栖月在這裏訂下了一間房間,此處乃是這個小城的最大客棧。
人來人往,不乏江湖人士,更多的是氣術師。
“聽說了沒有?前一個月的噬魔門大戰,啧啧,那個叫花栖月的女氣術師可是厲害至極,還召喚出十大魔屍了。”
“是啊,早就聽說了,要不是她還有那個什麽王,估計天下長京早就被極魔妖尊掌控了。”
“十大魔屍,不是傳說上的禁忌秘術嗎?如果召喚得多的話,它們重生了,豈不是令得天下又陷入一場殺戮?”
“你錯了,你以為人人都可以召喚出十大魔屍的嗎?傳說中只有人召喚過一次,加上花栖月那一次,只有兩次。而十大魔屍要重生,必須被人召喚一百次吧……”
“不過那個女氣術師也可憐,聽說殺掉了極魔妖尊之後,狗皇帝還派人來殺她。後來狗皇帝還讓人在青石鎮刺殺花栖月,可怕都不能成功。最後只有乖乖地出城迎接花栖月喽!”
“對,我當時也在現場,哈哈,花栖月還真威風,完全無視皇上,連禮也不敬了,直接回京城去。可惜的是,她的未婚夫和幹兒子都失蹤了,據說是雲時墨帶着千陽公主私奔,同時帶上了她的幹兒子的。”
“啧啧,真是天下最悲情的女子啊……”
衆人議論紛紛,那一件事都過去一個月了,但在各大街小巷之中,仍然是人們茶餘飯後的熱點。
畢竟噬魔門的靈魂傀儡,實是太令人驚心了。
若是花栖月失敗了,只怕整個長京國都成為了噬魔門的傀儡。更重要的是,噬魔門與越武國的魔門勾結在一起。
但是随着噬魔門的滅門,魔門這一段時間也很安靜,或者是真正見識到花栖月的實力,另有打算了。
紀楓扶着花栖月回房,安置她歇息之後,默默地守在了她的身邊。
花栖月醉得太厲害了,迷迷糊糊地睡着了,那俏麗的臉早就瘦成了一塊皮,不見往日的光華,但是對于紀楓來說,這一張臉,還是最令他動心的。
“哥哥,我去讓小二準備一碗醒酒湯來。”
紀靜知趣地退了下去。
紀楓靜靜地凝視着那張臉,心底情思湧動。
本來他不再插手雲時墨與花栖月之間,就是覺得自己沒有雲時墨那般優秀,配不上花栖月。
可是現在雲時墨竟然和千陽公主私奔了,那麽他再也不會再讓一個機會給其他人。
紀楓輕嘆一聲,花栖月變成這樣,他也分外的心痛,不過他還是有些驚訝,因為天賜在花栖月的心中那麽重要,讓人有些意外。
“哥……聽說有人在城外遇到一個像雲時墨的人,我們馬上去看看!”
紀靜大聲地道,紀楓大吃一驚,看了一眼榻上的花栖月。
“可是栖月……”
“栖月姐姐都在這裏住了幾天了,沒事的,再說她雖然醉了,但是氣術還是很厲害的,快!”紀靜急急地道。
紀楓聽罷,連忙和紀靜一起離開。
主要紀家的弟子也在其他地方尋人,而紀楓不太放心紀靜一人獨行,畢竟她從小是家中的掌上明珠,所以特意和她一起而已。
轉眼之間,紀楓和紀靜已遠離了雲龍大客棧了。
花栖月靜靜地躺在榻上,呼吸均勻,而此時窗卻被人推開,有人輕手輕腳地飛躍進來。
“快,将她帶走!”一個男人的聲音低低地響了起來。
“是啊,掌門等了很久了,快……”
兩個人連忙将榻上熟睡的花栖月抱了起來,他們身輕如燕,一掠就離開了這個房間。
☆、202:昔日仇人
那兩個男人飛快地離開了雲龍大客棧,來到了小城北邊的一個小樹林裏,将花栖月重重地扔在那堆枯草上。
“掌門,少掌門,人帶來了!”兩個男子恭敬地道,他們的前面立着幾個人,其中一個老婆婆大概五六十歲,另一個卻是約十七八歲的少女。
她們就是紅掌門和紅奕。
噬魔門一戰,她們沒有加入聯盟,而是在一邊偷偷地觀戰。
她們原以為花栖月會重傷,或者直接被極魔妖尊殺死,可是沒想到花栖月竟然活了下來。
在她們準備趁着花栖月重傷之際去殺掉她,沒想到被左右護法搶了先。
而花栖月卻意外地恢複了靈力,将左右護法殺掉,而紀楓等人也恢複不少的實力,令得紅掌門顧忌無比,只好先隐退。
但她們從來沒放棄過殺花栖月的念頭,所以一路追蹤着花栖月,想趁她意志最脆弱的時候下手。
如今花栖月醉了,正是一個好時機啊。
“先用太古銀鞭将她綁起來,這種類似于聖器的銀鞭,本掌門不信她能震得斷!”紅掌門冷笑着道。
一邊的一個弟子連忙取出了一條全身銀色的鞭子,鞭身上還有一些繁複的花紋,一股太古氣息彌漫開來,令得衆人不由得有些心顫。
那弟子很快就将花栖月綁了起來。
這一下,紅奕有恃無恐了,她狠狠地踢了一腳花栖月的腹部,“小濺人,醒醒,你的命就要終結了,哈哈!”
紅掌門等人亦冷冷地笑了起來,他們相信有了這條太古銀鞭,花栖月不會再有機會逃生了。
花栖月被踹得生痛,她疲倦地睜開眼睛,醒意朦胧,但是眼前的紅影卻令她一下子想起了什麽。
哦,這一個月來暗中跟蹤她的人出現了?
花栖月一下子清醒了過來,冷冷地看着叟前的紅掌門和紅奕。
“原來是你們這一窩蛇鼠,哼,在大戰噬魔門的時候,不見你們那麽威風,倒是在這種時候那麽威風了啊?”花栖月冷冷地打趣道。
“濺人,你都要死了,還敢這樣說話!”紅奕大怒,一腳就要朝花栖月踹去。
花栖月的身體卻倏地避開,紅奕的腳一下子落個空。
“不錯嘛,被綁住了還能移動,哼,不愧是本掌門的緊急緝拿人。”紅掌門冷笑着道。
花栖月無所謂地聳肩,“你們祖孫二人真是臭味相投,一個狡猾小人,一個陰狠惡毒,真是天生是親人。”
看到花栖月還如此幽默打趣,紅奕氣得都要吐血了,唰的一下取出懷中的匕首。
“祖母,讓我一點點地将她折磨至死!”“還是快一些吧,等一下紀楓他們找到這裏來就不好辦了。”紅掌門道,紀家始終是一個大家族,在江湖上極有名譽。
紅奕蹲了下來,将匕首貼在花栖月的臉上,“啧啧,沒想到吧?你的未婚夫竟然和千陽公主私奔了,哈哈哈……花栖月,你也有今天。當然,落到我的手上,你要更慘哦!”
花栖月淡淡地看着她,“難道你見過雲時墨?”
不管如何,能得到雲時墨的消息,她就不惜一切代價!
如果他不帶走天賜,花栖月絕對不會找他,這樣的男人的确不值得去愛。
“沒有,哈哈,不過千陽公主竟然贏了你,讓本小姐很意外……廢話少說,花栖月,我要你承受切膚之痛!”
紅奕眼中散發出瘋狂的快意。
花栖月淡淡地看了一邊的紅掌門等人,他們的眼中亦有着得意與諷刺。
“天門派乃是個正派門派,你們卻做出這樣的事來,難道不怕受人诟病麽?”花栖月眼中充滿了諷刺的笑意。
“哈哈哈,我們天門派在別人前面,從來不會露出馬腳,花栖月,謝謝你為本派操心了!去死吧!”
紅奕哈哈大笑,揚起了那把閃着寒光的匕首就要刺向花栖月的胸脯處。
說時遲,那時快——但見一道銀光從不遠處一閃而過,宛如流星墜來,撕裂空氣,發出咝咝聲響。
叮——
紅奕的匕首正要落下,倏地被那道閃來的光芒打落!
“呵呵,大名鼎鼎的天門派,原來內部如此龌龊黑暗,真是讓紀某大開眼界了!”一個冷冷的聲音傳了過來,紅掌門等人大吃一驚,望向那小巷的出口。
但見紀楓和紀靜以及一大群江湖人士冷冷地走了出來,他們的表情極為精彩。
剛剛那一幕,自然全部落到了衆人的眼裏。
當然大家都沒想到,一個堂堂正派,竟然會有如此龌龊的內部,下賤得前所未有呢!
紅掌門的臉色煞白,對方一下子有了數百個氣術師,将剛剛的一切都聽到了,花栖月好毒的手段!
只是紀楓和紀靜明明是被人引了出去的,為什麽他們會發現這只是天門派的手段呢?
因為花栖月在這裏呆了好幾天,每個角落都幾乎找遍了,才第一次喝酒喝得大醉。
而花栖月在紀楓抱她進房的時候,花栖月就暗示過有人跟蹤她。
是以,紀楓聽到紀靜說外面有人看到雲時墨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有人設了調虎離山之計。
所以紀楓将計就計,看看到底是誰在跟蹤着花栖月,并且還帶着一些江湖好漢一起前來。花栖月因為噬魔門大戰之事更是芳名遠揚,得到了很多人的暗中愛慕。
“天門派……你們真是陰狠惡毒,噬魔門一戰不參與沒有人會怪你們,可是竟然還想殺害大戰功臣驚華郡主,還只是因為兩個女人之間的恩怨……哼,真是一個不要臉的門派!”
“對,天門派今天就徹底地倒閉吧!這麽惡心的內部弟子!”
“連掌門都惡心至極,居然還暗中偷襲驚華郡主,有膽量就來個正面挑戰啊!虧還是什麽正派呢,真是下賤至極!”
“哈,人至賤則無敵,從此天門派不再是正派,乃為邪派吧,比一些邪派來惡心來着!”
衆人議論紛紛,紅掌門的臉色瞬紅瞬白,本來想偷偷地将花栖月幹掉,沒想到竟然中計了!
如今在衆人前面露出馬腳,再狡辯也不可能洗白白了。
“呵呵,這只是個誤會……”紅掌門抽抽嘴角,笑容僵硬得難看至極。
“誤會?我看不是個誤會,是存心的吧?哼,誰不知道紅奕在楓院的時候連孩子都想殺,還有……紅掌門難道忘記了,被栖月姐姐一掌就擊退了呢,還說人家沒資格教別人?”
紀靜冷冷地道,大步地走過去欲将花栖月扶起來。
而紅奕一不做二不休,手掌迅速地凝聚了靈氣,一掌就朝花栖月劈去!
嗖——
一聲尖銳的聲音響起,有劍光刺來,紅掌門大吃一驚,連忙以劍擋住!
這一下,大家都來不及救花栖月了。
不過花栖月是何人,會那麽容易死于紅奕的手下?但見她通體泛出了一層銀色靈力,将自己保護了起來。
“去死吧,花栖月!本小姐今天一定要殺掉你!”
紅奕尖叫着,她那醜陋的臉扭曲了起來,毀容于她來說是非常慘烈的,但是紅奕亦将一切歸花栖月!
如果不是花栖月,她不會來到京城,不來京城就不會毀容了!
砰——兩聲輕響,花栖月身上的靈力與紅奕的手掌相撞,硬生生地将她給震開!
“無恥之徒,你敢傷害她!”紀楓閃電般地沖了過來,而紅掌門竟然舉劍朝紀楓擊去。
反正天門派的名聲都壞在這裏了,看紀楓這個樣子,絕對不會放過紅奕的!
“紅奕,殺了她!”紅掌門亦雙目赤紅,“不……劫持她!”
紅掌門冷冷地叫道,整個人如同魔女一般,反正在天門派她殺的人也不少了。
紅奕氣得牙癢癢,此時衆人都沖了過來,混戰就要開始了,而紅奕搶過一邊師弟的劍,狠狠地朝花栖月劈下去。
花栖月冷笑一聲,身上的銀鞭砰砰作響,被她硬生生地震斷了!
“啊,我們的太古銀鞭!”紅奕慘叫一聲,她的劍被花栖月一手接住,咔咔幾聲折斷!
衆人瘋狂撲殺,其實剛剛的局面,本來好好說話會好一點化解的,可是紅掌門感覺到門派丢了臉,那麽必須将這裏的人統統幹掉。
原以為太古銀鞭能将花栖月困住,那麽她們将紀楓等人殺掉也不是太大的問題,畢竟紅掌門已升級到了蝕月下階了。
哪料花栖月竟然變态地将太古銀鞭震斷了!
這一下,可是沒有翻身的希望了。
花栖月取出醉花扇,注入靈氣,那朵朵帶着震天撼地的殺氣之蓮便紛紛飛刺出來,唰唰唰——
一口氣就将幾個弟子放倒于地,氣絕身亡。
“紅掌門,紅奕,我在噬魔門之戰的時候就給過你們機會了——沒想到你們還不知悔改,竟然還追蹤到這裏來……今日我花栖月不殺你們,只怕留下大患!”花栖月冷冷地笑道,“若我心善手軟,死的人只會是我!”
紅奕與紅掌門看到這一切,頓時目赤欲裂,大吼一聲,就朝花栖月撲來。
可惜紅奕被紀楓一劍穿心。
紅掌門亦被花栖月的扇子飛刺而出的殺蓮命中腦袋,一股漫天的疼痛卷走了她的神智……
“沒想到……沒想到……今日的天門派,竟然……”
紅掌門還沒說完,便氣絕身亡。
衆人停了手,冷冷地看着幾具屍體。
花栖月怔怔地看着這一切,心中失落無比,如果不是計,真的是雲時墨現身了,那就好了。
☆、203:扇倒皇帝
“栖月,不必內疚,今日若是她們還留着小命,只怕以後都會想辦法對付你。”
紀楓以為花栖月在內疚殺了那麽多人,連忙安慰她道。
花栖月淡淡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意。
“我并不是內疚……”
“是啊,郡主,如果你不殺她們,只怕真會留下後患!”
“對,這樣心狠手辣的人就該死!”
“她們本來就想将你折磨至死的,這樣的仇人留着何用?”一邊的江湖人士紛紛為花栖月說話。
花栖月掃了一眼,發現很多都是曾經領過她發布的任務的江湖好漢,便拱手致謝,而後和紀楓準備回京城。
一個月之前,她急着追出來,并沒有去皇宮裏看過到底有沒有關于千陽公主與雲時墨私奔的蹤跡。
如今找不到人,是時候該回去了。
當天黃昏,花栖月坐上了馬車,疲倦地靠在馬車上,紀靜給她遞過來一壺水,她只抿了一小口就不想喝了。
“栖月姐姐,這可是雲龍客棧最有名的醉燒雞,你試試!”
紀靜取出了帶上路的幹糧——花栖月曾最喜歡的燒雞,但是她只是看了一眼,“不了,謝謝你,我沒什麽胃口。”
紀楓的臉色沉了沉,“栖月,你這般下去,只會更瘦,身體也會更差,天賜也不希望見到你這個樣子。不管雲兄喜歡誰,但是天賜還是喜歡你的,你是她的大恩人。”
何止是大恩人,還是親娘呢。
花栖月憂傷地想,眼圈微微地紅了,她默默地接過了紀靜手中的燒雞,一口一口地艱難地吃下去。
吃幾口又送一小口水,花栖月滿目懷念,“天賜以前在我身邊的時候,老是吵着要我陪他逛街。那時我又嫌他太吵……哎,如今不在身邊,只覺得心裏難受無比,恨不得将自己最好的東西都給他,讓他回來……”
紀楓颔首,“我知道,你是個好娘親。”
“我最在乎的就是天賜……雲時墨帶千陽公主私奔了,我都不會那麽着急,我還可以和天賜好好地在京城生活下去。可是沒有了天賜……”
花栖月的聲音變了變,最終都說不下去。
紀楓和紀靜對望一眼,震驚于花栖月的話,沒想到天賜的位置比雲時墨還要重要。
“不要說了,好好歇息,回到京城我們再好好地問問皇上,看能得到一些線索麽。”
紀楓安慰着花栖月,見她雙眸欲含水光,心中憐愛,卻又無可奈何。
花栖月默默地吃下去,但吃了一小半就吃不下了,紀楓說得對,她必須好好地養好身體。
若是身子壞了,她又如何去尋天賜?
一時間,馬車內安靜無比,兔子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花栖月的身邊,用爪子拍了拍花栖月的肩膀,“丫頭,我相信,他們會回來的。”
花栖月瞪了兔子一眼,表情冷了下來。
她覺得小兔子一定知道內情,卻不想告訴她。
不管她用什麽方法,不管她怎麽誘惑小兔子,或者是怎麽威脅它,它都不為所動。
這兔子,在花栖月等人最危急的時候都沒有出手,有時候花栖月真懷疑它呆在她的身邊,到底是不是另有目的。
看到花栖月無精打采,兔子也不敢多說什麽,只得趴在一邊閉上眼睛養神。
此處回京城大概要七八天左右。
這七八天裏,花栖月等人大部分是在馬車裏過夜,因為都急着趕回京城。
紀楓經過一個小鎮的時候,發送了一個信號彈,表明他們已朝京城出發了。
這樣的信號彈可以讓歐陽幽澈、紀家的弟子等等都速速回到京城,不需要再尋找雲時墨。
畢竟雲時墨又不是一般的人,他一旦有心躲起來,估計花栖月等人都不可能找到。
六天之後,花栖月一行人終于回歸京城。
因為連夜裏都在趕路,所以省下了一些時間。
回到京城,剛剛好是午時,花栖月等人一齊入宮,但是皇上只召見花栖月,剩下的其他人只能在外面等了。
“栖月姐姐,你要小心!”紀靜暗中交待了花栖月一下,她淡淡一笑,倒是不擔心。
現在她的靈力都恢複了。
在這六天裏,花栖月也努力吃得更多,努力地将自己的身體養得比以前好。
皇帝再有什麽意外之舉,花栖月也不會再客氣。
正氣殿,但見數二十個氣術師立在周圍,這些人的級別大概都在龍圖與修界之間。
放在長京國,算是非常高級的氣術師了,雖然在花栖月前面一比,就顯得太渺小了。
這些氣術師看到花栖月,眼神有些閃爍。
花栖月步入正氣殿,淡淡地朝座上的長隆帝行了禮,“栖月見過皇上。”
長隆帝微微一笑,“驚華郡主,你可是找到雲時墨了?”
“沒有……所以栖月才進宮,請皇上提示一下,當日雲時墨怎麽帶千陽公主離開的。”
花栖月表情波瀾不驚,雖然心中波瀾洶湧,但是她冷靜以待。
這皇帝,老狐貍了,不知道他會不會耍什麽招數。
“雲時墨和千陽公主最後來見朕,朕正在書房,千陽公主給朕留下一封書信,如果郡主想看,就跟朕來吧!”
說罷,皇帝就朝禦書房走去。
花栖月倒是毫不畏懼,跟在皇帝的後面,而身後則有數二十個氣術跟了上來。
這明顯就是布局。
花栖月心裏明了,然而她有自己的底牌,倒也不驚慌。
走了數十裏,終于來到了禦書房的前面。
長隆帝立在那裏,猶豫了一下,腦海裏浮現出前面幾天與國師、占蔔大師的對話。
“這花栖月竟然沒有來領賞,看來她在乎的不是名利……只是真的找到了千陽公主和雲時墨,朕只怕他們兩個也不是她的對手。”
“皇上說得對,花栖月可是在噬魔門大戰之中,召喚出魔屍歸魂陣的。”
“皇上,這花栖月太恐怖了,只怕是我們長京國以後的災難啊!”
占蔔師無比的擔憂。
“皇上,臣有一件寶物,必定會令花栖月整手就擒……”
“好,快快呈上來……”
對話仿佛還在耳邊回蕩着,皇帝輕嘆一聲,其實花栖月是個奇才,如果安分守己地呆在長京國,乖乖地當長京國的禦用氣術師,那麽他必定不會那麽顧忌。
偏偏花栖月知道了她三歲時的事,更因為她越來越強大了,皇帝覺得就算花栖月呆在長京,自己也不一定能信任她。
公公将門推開,讓二十個侍衛氣術師呆在外面等候着。
花栖月毫無畏懼地輕松邁入了禦書房。
門關上了。
裏面有一個五六十歲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