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一回并不是花栖月與歐陽柳兒,她們會排在第十輪
頭,花栖月認識他,他是皇帝身邊的國師,一個修界大圓滿的氣術師。
“郡主,這是公主留下來的信件,以及這一個信物,這一個圓球,是公主留給你的。”
國師恭敬地将東西送了上來。
花栖月接過了信和圓球,展開信,上面只有兩句清秀的字。
“父皇,兒臣與南王情投意合,因害怕報複而私奔,望父皇母妃保重。”
短短的幾句話,深深地刺入了花栖月的心裏。
雲時墨會怕她報複?哈,她花栖月才不會要一個三心兩意的渣男呢。
有什麽苦衷,他娘的不能直說嗎?用得着這樣來折磨她?
花栖月長期以來積于心底的憤怒與恨意更強烈了。
而手中的水晶球,表面幾乎晶瑩剔透,不過花栖月看上一眼,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心神被迷住了。
花栖月呆滞地立在那裏,手上的那一封信立刻飄然落地。
“殺了她!”皇帝就在這個時候吼叫一聲,國師的手上已出現一把火紅色的碧血劍!
花栖月仍然是呆呆地立在那裏,像看到了什麽幻境一般,只覺得耳邊有些吵。
國師緊張得手直顫抖,但還是一劍劈了下去。
眼見着花栖月就要中招了,哪料眼前一花,國師的劍一下子劈了個空檔!
“哼,區區的雕蟲小技,也想殺了我?”花栖月冷冷的聲音響了起來,皇帝和國師的臉色倏地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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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栖月反了,保護皇上!”
國師大喝一聲,書房的門被撞開,有數十氣術師一下子湧了進來,但是他們的神色卻充滿了猶豫之色。
雖然長期在皇宮裏生活,但是噬魔門之事他們還是有耳所聞。
如今他們面對的是花栖月,心裏又是畏懼又是佩服。
花栖月淡定地立在那裏,環視了一周,自言自語地道:“看來……在這個破地方也找不到什麽線索了。長隆帝,你很好,在本小姐三歲之時讓右護法震斷本小姐的氣脈,如今又三番四次地對本小姐出手……”
皇帝已被幾個氣術師護在身後,但仍然感覺到花栖月身上散發出來的那些徹骨的寒意,他臉色煞白,瑟瑟發抖。
“快……殺了她!殺了這個命盤一片空白的妖孽!”皇帝吓得直啰嗦,他以為國師所送的迷魂水晶球會有迷住花栖月。
沒想到又失敗了,這個水晶球對花栖月竟然沒有用處!
花栖月畢竟是修過攝魂術的,怎麽可能被這種小水晶球迷住?換是他人,還是有可能的,但對花栖月來說簡直是雕蟲小技。
幾個氣術師對望一眼,想到了在皇宮裏的好日子,最終還是唰唰地撥出劍來!
花栖月懶得浪費時間在這些人的身上,摸出懷中的醉花扇,用力一扇——
“啊啊啊……”
人們的慘叫聲響了起來,夾雜着門板暴裂破碎的聲音。
皇帝和國師、占蔔師、一衆氣術統統被花栖月扇飛了出去,撞壞了書房的門、頂部,然後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204:告別京城
皇帝等人都摔得口吐鮮血,想掙紮着起來,卻感覺到自己的經脈像斷了,全身動彈不得。
花栖月冷冷地走了出來,從外面沖進了一大批的氣術師,看到這情景,吓得不敢動彈。
畢竟在皇帝身邊的那二十位氣術師都是一等一的強悍,可是花栖月一招就放倒了,他們再動,豈不是要命了?
“本小姐不殺你們,是看在太子的面子上,但是……你們終身殘廢,卧床不起,這就是醉花扇的威力。當然想再打本小姐的主意,那麽,你們就等死吧!”
花栖月冷哼一聲,全身散發出來的寒氣令得前面的氣術師連忙讓出了一條路來。
皇帝痛得連話都說不出,指着花栖月顫抖地動着唇,雙眼一黑,整個人暈了過去。
花栖月冷冷地朝外面走去,手上持着那只水晶球,這種小玩意,收起來給天賜玩也好。
只是,他在何方?
雲時墨,你又是何等的心狠,竟然将天賜帶走了……
花栖月心底積起來的怨氣瘋狂地湧動着,對面不怕死的氣術師攔住她的時候,花栖月冷喝一聲,“滾!”
她大袖一揮,一陣強勁的飓風将那幾個氣術師全部掃飛了,重重地砸在牆上,濺出一地的血。
花栖月平穩而行,一邊的公公、婢女們見狀,吓得紛紛跪了下去。
花栖月倒是看也不看他們一眼,只要不來阻止她的前面,她一律不管。
就這樣順利地出宮,紀楓和紀靜見花栖月臉色難看至極,連忙迎了上去。
“栖月,你沒事吧?皇上……他又想殺你了?”
看到花栖月衣裙上的血跡,紀楓勃然大怒,那張俊美的臉都漲得紅若滴血,好看的眼瞳中盛滿了憐愛和心痛之色,他正沖入皇宮找皇帝算賬,被花栖月拉住了。
“不必去了,皇上現在跟廢人差不多了,這只是我給他的教訓,若不是看在太子的份上,我會殺掉他!”
花栖月想起了三歲那一年的傷害,聲音冰冷無比。
“栖月姐姐,殿下也不喜歡皇上,你殺掉他也無妨,誰讓他老是算計你?再說了,你可是剿滅噬魔門的大功臣,他竟然這樣待你,真是狼心狗肺!”
紀靜不由得破口大罵,站在門邊的那兩個護衛聽罷,不由得臉色微變,但卻不敢動手。
花栖月輕嘆一聲,千陽公主留下的信,也沒有什麽線索,估計也不會告訴皇帝去哪裏,問也問不出什麽。
她興趣缺缺地坐上馬車,往花府而去。
花府內所有的人一個月都沒有離開過府中,而皇帝派人去過幾次,都不得入內。
花栖月一歸來,就将大陣撤去,花府所有的人聽到了開門聲,紛紛驚喜地迎了出來。
“栖月!”老夫人顫抖着雙手,走過來拉住了花栖月那瘦削無比的手臂。
短短一個月未見,花栖月竟然瘦成這樣,幾乎都讓人認不出來了。
“栖月……能活着回來就好了!”花厲霆眼圈微紅,激動地道。
綠心和幽水亦于一邊低聲啜泣。
“這一個月,讓你們辛苦了。”花栖月微微一笑,掩飾自己眼中的疲倦。
“快……快進來坐坐,紀公子,紀小姐!”老夫人自然沒有忽略花栖月身後的紀楓等人。
“咦,王爺呢?天賜呢?”老夫人一直呆在府中,自然收不到半點消息。
“祖母,我們先進去吧。”花栖月淡淡地道,不想在那麽多人的前面提雲時墨和天賜。
老夫人見花栖月神色黯然無比,心中一頓,知道也許發生了一些不太好的事,于是默默地讓花栖月扶她入院內。
而院中的一些傭人等等,便趁機到外面去透透氣。
花栖月和老夫人坐到廳中後,下人都退了出去,她便将這一個月發生的事簡述了一次。
老夫人和花厲霆聽罷,皆大為震驚,明白了這一個月來花栖月所受的苦和委屈。
“孩子……你受苦了,祖母今晚讓人好好準備盛宴,好好地為你接風洗塵,過去的事不要想了,珍惜眼前人,知道嗎?”祖母有意無意地看了一眼紀楓,害得紀楓立刻鬧了個大紅臉。
花栖月只是笑笑,沒有說什麽。
老夫人也許覺得天賜是認的養子,花栖月失去了他,還是能在其他方面彌補回來,比如嫁人生子。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天賜是花栖月前生的兒子,比自己的命還要重要。
如果能換到他的平安健康,花栖月可以付出一切,相信許多為人母的女子,都是這般想的。
不過先在花府好好休養幾天再作打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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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聖林從後山歸來的時候,就聽說皇帝被花栖月打得滿身傷,如今太醫正在為長隆帝處理傷勢。
皇甫聖林今日一大早就被皇帝支去了後山練箭術,如今一想,倒是皇帝的刻意所為。
皇甫聖林從那些受傷的氣術師嘴裏問到了真相,不由得勃然大怒,氣沖沖地沖到了皇帝的寝宮。
“參見太子殿下!”見皇甫聖林氣沖沖地走進來,禦醫連忙行禮,正好他已将皇帝的傷處理好。
皇甫聖林一眼就看到躺在龍榻上的長隆帝,可惜他再也不能語言,只是激動地發出唔唔聲響。
“太子殿下,你終于回來了……皇宮裏發生了這樣的事,讓母妃如何是好?”梅妃看到了兒子,終是放下了心,卻忍不住紅了眼睛。
“母妃,你們先退下。”皇甫聖林冷冷地道。
梅妃與數位妃子對望了一眼,黯然退了下去,皇帝變為殘廢,只怕今後的國家大事,都由皇甫聖林接手。
但是花栖月是兇手,到底應該會怎麽樣處理?只怕一切都由太子說話了。
“對了,封鎖消息,今日之事,不能對外宣揚!”皇甫聖林想了想,立刻下了這個命令。
“遵命!”皇甫聖林的心腹氣術師立刻應道,此時,人已全部退下,只留皇帝的一個心腹太監。
“父皇,你太過分了!在栖月三歲的時候震斷了她的氣脈,又在她大功歸來後派人截殺她,她可是我們長京國的功臣……呵呵,父皇,你常常教我們知恩圖報,沒想到父皇竟然是這樣的一個小人!”
皇甫聖林立在榻前面,看着皇帝那張扭曲的臉容,冷冷地道。
皇帝聽罷,雙目露出震驚之色,他是料不到皇甫聖林也知道這一件事。
“父皇,花栖月刺殺之罪,就當沒有過,和當年父皇傷害她之事扯平。再且……她乃是個大名鼎鼎的氣術師,名氣比父皇大多了。今日之事傳出去,只怕父皇的名聲更是狼藉。”
皇甫聖林冷冷地道,對着榻上殘廢了的皇帝,沒有一點憐憫之心。
長隆帝雖然于他小的時候對他不錯,但是在要立太子之後,立皇甫長宇為太子,徹底地冷落了他。
後來連梅妃屢次遭到柳皇後的暗算,長隆帝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更重要的是,皇甫聖林對長隆帝極失望。
明明是一國之君,應當正義,理智,冷靜,愛百姓如血脈,可惜花栖月的事令得他心中的父皇高大的形象瞬間崩塌。
長隆帝已無法說話了,看來他的傷是最重的,而花栖月亦算手下留情。
“父皇,你就好好享晚年之福吧,兒臣會将國家大事一一處理好的。周公公,你要好好照顧皇上,另外,拟一份聖旨,皇號就改為……長聖皇吧!”皇甫聖林的意思便是皇帝将位傳于太子,正式登基了。
皇帝的眼神一下子充滿了憤怒,激動得全身顫抖,他是憤怒于太子竟然如此冷漠地吩咐太監拟旨,一點也沒有過問過他的意思。
“父皇,你如今話都不能說,難道還想占着皇位不成?若不是看在父皇與母妃的養育之恩,兒臣早就随花栖月而去了。當然,父皇若是不介意兒臣禪讓皇位的話……”
皇甫聖林冷漠無比,看着那雙充滿了憤怒的眼睛。
長隆帝一生風光不斷,沒想到晚年竟然淪落至此,不由得傷心又憤怒,然而他亦無別的選擇。
“皇上,太子有文有德,必定能治好大國,再且……太子深得花栖月的心,也許能招安呢,雖然花栖月罪孽深重,但是她亦是一位功臣,性能成為鎮國大将,到時他國有多少厲害的氣術師,也不敢來犯了。”周公公猶豫了一下,還是輕聲地勸道。
皇帝那憤怒的目光,慢慢地平靜了下來。
皇甫聖林看了他一眼,默默地轉身離開。
翌日,皇甫聖林一早去花府探望花栖月,一月未見,見她瘦如幹柴,頓時又憐又痛。
“栖月,你怎麽如何不愛護自己呢?昨日之事,我代父皇向你道歉,父皇他年紀大了,做出一些無恥之事實是讓皇室蒙羞,不過……不久我就要登基了,栖月,你放心……你和花府,都是我心裏最重要的人。”
皇甫聖林一見到花栖月,連忙輕聲地道。
花栖月親自為皇甫聖林斟茶,淡淡地抿了抿唇,聲音亦淡淡的,“謝謝太子殿下對栖月的信任,殿下能承認善待花府,栖月就放心遠行了。”
“什麽……你……你又要離開?”
皇甫聖林驚得騰地站了起來,臉色難看至極。
以為雲時墨和千陽公主私奔了,花栖月的心思會放在其他男人身上。
就算她不選擇他,但是能留在京城,皇甫聖林也覺得安心了,可是她竟然要走?
☆、205:雲時墨的來信
這讓皇甫聖林如何接受?
“太子殿下,栖月不管去哪裏,只要太子當栖月是朋友,那麽栖月,永遠都會是長京國的人。”
花栖月笑笑,那憔悴容顏上,笑意淡淡,眼神卻深遠無比。
皇甫聖林的心一陣震撼。
花栖月的意思,只要他永遠不動花府,也無條件地信任她,将她當朋友,那麽她永遠也不會背叛長京國。
皇甫聖林望着那雙晶瑩的眸子,重重地颔首,“在我的心裏……你,永遠都是最重要的,如果有一天你想回到我身邊,栖月,我會等你。皇後之位,一定會為你空着!”
皇甫聖林的眼中流露出狂熱的神色,花栖月只是淡淡地低下首,沒有回話。
他安靜地立在那裏,只覺得心裏有着無限的失落,她最終不選擇他,是沒有放下雲時墨吧?
皇甫聖林在花府呆了一個時辰之後便離開,第二天,周公公給花厲霆送來了聖旨,封花厲霆為國師,并賜以免死令牌一枚。
有了免死令牌,無論花府的人做了什麽事,都可以無限地用它來避開殺頭之災!
花栖月對此表示很滿意,皇甫聖林不愧是說到做到的男人,這樣一來,她也放心離開長京國了。
在長京呆了五天,花栖月每天都在外面游蕩,而很多人都認識她,皆是熱情以待。
最後,花栖月告別了祖母與花厲霆,黯然而去,并承諾在找到天賜後一定會回花府。
就這樣,花栖月帶着一只兔子,獨自上路。本來老夫人非常不放心,要求綠心和幽水跟着一起。
但是在花栖月看來,兩個只懂一點點氣術的小丫頭,只會讓她分心,她想好好地去其他國家,好好地尋找天賜。
就這樣,花栖月帶着小兔子到處飄游,從大城到了小鎮,從小鎮到了山村,從山村到了人煙罕有的地方,殺掉了無數頭妖獸,找過了很多傳說中的奇跡之地,依舊沒有找到雲時墨和天賜。
兩個月後,花栖月在長京與越武國交境的一個叫雲天的城裏住了下來。
“越武國可是魔門重要之地,小丫頭,你如果遇到了蝕月大圓滿或者圓日下階的氣術師,那就有些麻煩了,還是先好好地提升一下自己的氣術等級吧!”
這一晚,花栖月正準備喝酒,小兔子搶了過來,淡淡地道。
花栖月從一個月前就開始有了酒瘾,每晚都要喝上幾壺酒才可以安睡過去。
否則她一夜無眠,想天賜想到瘋。
花栖月抽抽嘴角,她好久沒有修行了,自從綠玉葫蘆被雲時墨拿走了之後,她更是沒有心思。
不過小兔子說的話很對,如果她真的遇到了那樣的高手,她的确不會太安全。
雖然花栖月有很多殺手锏,比如醉花扇,比如傳送陣……
但是她可不喜歡被人追殺,說到底,還是要升級一下好點。
花栖月翻了翻自己的包裹,發現帶來的一百萬銀票還在,但是藥丹或者神藥都少之又少了。
“看來想用藥丹來提升一下晉級速度,那太不現實了。”花栖月有些苦惱,雲時墨在的時候,什麽丹藥都随手拿來。
可是雲時墨不在,她現在想去買藥丹也買不到,因為不是任何一個煉藥師,都可以煉出極品丹藥的。
“我們不是打了很多妖獸嗎?它們的妖核也可以拿去換藥丹,特別是八階九階的妖獸妖核最值錢了。”小兔子興趣勃勃地道,“丫頭,我好久沒有吃過肉了,還是買點肉給我吧?”
花栖月眨眨眼,“想吃肉,那就将雲時墨的下落告訴我。”
是的,這段時間花栖月都沒有買任何東西給兔子吃,都是它自己去找的。
但是兔子好歹是萬年前的神尊,老是偷別人的東西,實是太不像話,太沒面子了。
“你……臭丫頭!殺妖獸本尊也有份兒!”
“呵呵,日月神尊,你可是大名鼎鼎的神尊,說話要點節操好不好?你明明一直在一邊看着,怎麽可能你的功勞?”花栖月冷漠地哼了一聲,這兩個月以來,她的臉色好了一些些,但是還是比不上曾經的圓潤。
小兔子啞然,的确,他一向不插手花栖月等人的事,就算是噬魔門大戰,他也沒有管過。
“哼哼,雖然本尊沒出什麽力,但是妖獸都是本尊發現的!”
花栖月無言了,這只兔子真會賴賬,不由得冷笑,摸出一顆七階妖獸的妖核,“好,那你的功勞就在這裏了。以後就不要再打本小姐那些妖核的主意了。”
小兔子抽抽嘴角,一顆七階的妖獸核大概能換來一百兩黃金,算是不錯了。
但是如果想吃一些大名鼎鼎的名菜,那這一百兩黃金,估計幾個月就花掉了吧?
花栖月可不想理會小兔子那可憐巴巴的眼神,将其他的妖核拿了出來算了一下,大概有一百多六階妖獸的核,五十顆七階妖獸核,二十五顆八階妖獸妖核。
還有五顆,是九階妖獸,花栖月記得自己在這兩個月以來,瘋狂地殺妖獸,特別是九階的妖獸,她可是重傷了好幾次才殺掉強悍的妖獸的。
正因為那麽瘋狂,才能減輕花栖月心裏的傷痛。
這時有人敲門。
花栖月收好了妖獸核,打開門,卻看到小二恭敬地立在那裏,臉上有着笑意。
“請問,你是花栖月姑娘嗎?”
小二道,花栖月迷惑地看着他手上的那封信,“對啊,找本小姐有事?”
小二畢恭畢敬地将信遞到了花栖月的前面,“花姑娘,這是三個月前一位年輕男子讓我将信留在這裏,直到一個帶着兔子的姑娘前來入住再給你送上。”
花栖月的心猛然一跳,接過了信,半信半疑地看着小二,“他給了你什麽?是不是這樣的長相?”花栖月連忙摸出了雲時墨的畫像。
“對對……就是這位公子,他當時帶着一名男童,一名漂亮女子,還有五輛馬車,馬車裏好象有很多人。他給了小人五十兩銀子,留這一封信在這裏……如果遇上了姑娘,說姑娘還會打賞小人。”小二樂呵呵地道。
估計小二在這裏幹苦活,有人突然給她五十兩銀子,可是抵得上他好幾年的工錢了,自然高興無比。
花栖月的心跳了一下,手微微顫抖起來。
雲時墨還是第一次給她留下書信。
他為何不在京城裏留信給她,而是……花栖月實是不明白,或者雲時墨的心裏,如果花栖月找他,那麽就會看到他的信吧?
花栖月展開了那封信,上面的确是雲時墨的筆跡。
“栖月,不要找我與天賜,我會好好待他的。他将會在未來回到你身邊,等上兩年,或者五年後。雲時墨留。”
短短的幾句話,沒有說明原因。
花栖月好不容易讓自己的氣順了下來,真打賞了小二一顆六階妖獸晶核,雖然小二沒有見過妖獸,但是還是激動無比。
“謝謝姑娘,謝謝姑娘……”
花栖月俏麗的小臉上露出了疲倦的神色,這一封信,說明了雲時墨的決心。
但是原因是什麽?
花栖月一手将小兔子拎了起來,心裏滿滿的怒氣,這只小兔子跟在自己的身邊,就跟一個閑人一樣盯着她的一舉一動,可是從來沒有向她透露過雲時墨的事。
“小兔子,請你将雲時墨的事告訴本小姐,否則本小姐不客氣了!”
花栖月厲聲地道,小兔子眨了眨眼睛,“不知道,本尊要是知道早就告訴你了。”
靠!還是不肯說。
“你說一點點,本小姐,給你十顆七階晶核。”
“哦,十顆啊,可以考慮考慮,可是少了一點點吧?”小兔子含笑地道。
“二十顆!”花栖月肉痛了,畢竟六階妖獸也不好殺,這小兔子簡直是冤大頭,坐享其成啊!
小兔子眼中閃過一縷狡黠,“嘿嘿,雲時墨離開之前,讓本尊好好看着你,不要讓你發生意外,自然也不能被別人傷害……他可能因為千陽公主的珠子才離開的吧。”
這跟不說有什麽區別?花栖月直翻白眼。
“不說,二十顆晶核沒了。”花栖月冷冷地放下了兔子,拎起包裹準備離開客棧。
小兔子連忙嗖的一聲跳上了她的肩膀,“好吧,他在越武國,具體是哪裏,本尊就不知道了。”
花栖月的臉色一冷,沒想到雲時墨竟然去了越武國,那可是魔門之地,如果遇上了一些高級氣術師的話……
不過她有殺手锏,也不必太害怕,一邊找人一邊修行罷了。
花栖月将二十顆六階晶核給了小兔子,然後到樓下結賬,再向小二要了一些幹糧後,坐着馬車出發了。
經歷了十天的車程,終于來到了越武國的一個不小的城——花栖月選了一個不大的客棧住了下來。
據說越武國的靈藥藥丹多得很,煉藥師也比長京國的強悍很多倍。
花栖月就在這小城中,用妖獸晶核換了好多顆助修行晉升的丹藥,一邊修行一邊尋找雲時墨與天賜。
這天,花栖月修行完畢,天已大亮,她便來到了傭兵團中介城,立刻有一個年輕的女子迎了出來。
“客官您好,請問你需要什麽樣的服務?”
“我想發布一則尋人任務。”花栖月淡淡地道。
那小姐飛速地打量了花栖月一眼,引她入傭兵團中介城,裏面的氣術師多如牛毛,不過大部分都是龍圖與修界之間的氣術師。
花栖月隐藏了氣息,這些人根本看不出她的氣術級別。
不過相當于其他氣術師來說,花栖月還算是最年輕的。
“你想找什麽人呢?”
那服務小姐将花栖月帶到了其中一個交易桌邊坐下,恭敬地問道。
“雲時墨,以及他身邊的小男童,重點就是這個孩子。”花栖月取出了雲時墨和天賜的畫像。
“哇,雲時墨,不正是噬魔門大戰的首領嗎?這丫頭好大的膽子!”有個清冷的女聲插了進來,帶着輕蔑與不屑。
☆、206:神秘美男玄機
花栖月淡淡地朝那個聲音望去,只見一個穿着紫色衣袍的女子正冷冷地望着她。
女子身邊則有一個年輕男子,亦嘲笑地道:“是啊,人家可是噬魔門大戰的功臣,這位氣術師,皆不是長隆帝派出來的人吧?”
原來是雲時墨的崇拜者,花栖月沒有心思理會他們,畢竟那場大戰之後,受害者是她花栖月好吧?
雲時墨,那渣男帶着千陽公主私奔了呢。
“啊……她不會是那個花栖月吧?”那紫衣女子突然想起了什麽,不由得驚叫道。
一言激起千層浪,大家的注意力都落在了花栖月的身上。
“請問你發布的任務是長期任務,還是短期任務呢?”
“長期。”花栖月淡淡地道,将身上僅有的一百萬黃金銀票取了出來。
“直到一百萬花光為止,到時你可以通知本小姐。”花栖月淡淡地道,無所謂的态度令得衆人震驚無比。
一百萬啊!
放眼整個越武國的氣術師,除了一些高級氣術師之外,平平凡凡的氣術師哪裏可能有一百萬。
“好的,請在這裏印上您的手印,簽下您的名字。”那女子眼前一亮,有這樣的貴客,她的工錢也會提升好幾倍了。
花栖月辦理了一系列的手續之後,方才離開傭兵團中介城,不過倒是有好幾個人盯上了她。
不管她是不是花栖月,她一口氣就拿出了一百萬的銀票,自然惹人眼紅。
花栖月肩膀上的兔子不屑地撇撇嘴,“這些人還真不怕死,知道你是花栖月,居然還跟了上來。”
小巷盡頭,面臨大海,花栖月望着那片茫茫海面,帆船點點,陽光映于海面泛着璀璨碎光。
“站住,丫頭,将你身上的銀票全部交出來!否則……嘿嘿,我們就只有将你抓回去當小侍女了!”
兩個光頭大漢追了過來,他們的氣術在龍圖大圓滿的級別,相對于花栖月來說,真的太不夠看了。
花栖月冷漠地看着這兩個大漢,絕代風華的臉龐上泛着諷刺的笑容。
“大哥,她怎麽不理我們啊?看她的表情……一點也不害怕似的,不會真的是花栖月吧?”
“哼,花栖月用得着到這種小地方嗎?”另一個大漢冷冷地道,看到花栖月冷漠如斯,唰地抽出了劍。
“臭丫頭,你不願意交,那就殺了你,到時你的一切都是我們的!”
大漢咬牙切齒地道,兩個人對望一眼,正想朝花栖月出擊。
花栖月揚起纖纖玉指,袖無風而動,靈氣瞬間凝聚于指尖,“滅神指!”
靈氣瞬間離指,如流星瞬間地擊向了前方的兩個大漢!
兩個大漢大吃一驚,沒想到花栖月出手那麽快捷,連忙以靈氣護體,可是滅神指的威力,卻遠遠出于他們的意料之外。
“噗噗……”
兩聲輕響,花栖月的滅神指,竟然将兩個大漢的手臂洞穿了過去,血飛濺而出!
“啊!”兩人異口同聲地慘叫了起來,這麽一指,正中他們手臂上的氣脈,瞬間就将氣脈打斷,再也不能修行了!
兩大漢臉色煞白,噔噔地倒退幾步,面露出驚恐的神色,“快……跑!”
說罷,兩人吓得屁滾尿流,撒腳就跑,花栖月可是沒興趣殺掉這兩個猥瑣男,就當是一點點的小教訓罷。
于不遠處偷偷圍觀的數十氣術師都目瞪口呆!沒想到花栖月竟然那般厲害,原以為可以來個漁人得利,可是那兩個氣術師被毀了氣脈,只怕此生再也當不了氣術師了。
“好厲害!一定是花栖月!”紫衣女子也在內,她眼中的輕蔑再也沒有了,被一縷崇拜所代替。
白衣男子目瞪口呆,喃喃地道:“沒想到……出了家族竟然能遇到這樣的女子,真是意外之極,看來……我們要結交到這樣的朋友,才是真正的大收獲。”
說話之間,花栖月已朝那片大海走去。
花栖月閑來無事,如今也不像三個月前時那麽瘋狂焦急了。
因為她知道,再急再恨也沒有用,雲時墨是不可能那麽輕易被自己找到的。
然而花栖月腳步一頓,前面那棵椰樹之下,倚着一個道士,道士一襲青色道士衣袍,看起來中規中矩,但是那張俊逸的臉龐上卻挂着淡淡的笑意。
道士臉部輪廓深深,然而那笑意,悠然如風,更增幾公俊逸之氣。
盡管是道士,但那俊逸的臉龐,依舊叫不遠處依舊圍觀的紫衣女子心中一動。
“好久不見了,花施主,沒想到幾個月過去了,你的氣術進步得如此的快!”
道士輕笑道,他離開了椰子樹,直立了身子,背部是一片深藍之海,令他整個人看起來更是神秘夢幻。
“玄機大師!”花栖月輕呼起來,這個神秘的道士,當初就是他給自己一只綠玉葫蘆,可是之後卻神秘失蹤了。
如今他又出現了。
“沒想到花施主還能記得貧道,真是貧道之福。”玄機收斂了笑容,目光淡淡地落到了花栖月的腰間。
“你的綠玉葫蘆……”
“被雲時墨拿走了,現在我正在找他,玄機大機,小女子可否請你占蔔?”
花栖月知道這個男人神秘莫測,走上幾步恭敬地道。
玄機那雙深邃的瞳孔泛着淡淡幽光,淡笑地道:“在下只是區區普通道士,怎麽會占蔔?”
“可是你之前在京城百算百靈。”花栖月皺皺眉,這男人到底是什麽意思?
他明明是神算子,一定知道雲時墨的位置的,但是玄機好象不太願意幫忙的樣子。
“阿彌陀佛,天機不可洩露,不過貧道可以陪姑娘找上一程。”
玄機神秘一笑,那雙瞳,更如深海,深不可測。
花栖月迷惑地看着這個道士,他居然說陪她找一程,這是什麽意思。
兔子懶洋洋地打了個呵欠,拍了拍花栖月的肩膀,“丫頭,你又惹桃花了。”
桃花?
玄機意外地看向了小兔子,但眼神裏的驚訝倒是沒多少,這個男人,必定見過很多靈獸,會說話的兔子也不感覺為奇,藏得挺深的。
“有大師出一份力,栖月相信很快能找到要找的人的。其實……雲時墨找不找到都無所謂,最重要的是天賜,那個能改變栖月一生的養子。”
花栖月淡淡地道,語氣間不無失望。
“你想找人,貧道是有辦法,不過是有條件的。”玄機道。
花栖月眼前一亮,“什麽條件?”
“拜貧道為師。”
花栖月差點吐血了,這些人怎麽那麽喜歡她拜師呢?天辟是這樣,玄機也是這樣。
她一下子郁悶了,不過想了想,還是先拜了再說吧,拜師于她也沒有什麽壞處,天辟又沒規定只能拜他一人為師吧?
“那……好吧……”花栖月勉強答應了。
玄機神秘一笑,“你跟我去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