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一回并不是花栖月與歐陽柳兒,她們會排在第十輪
耗了不少的靈力,加上內傷,并且這種秘術一旦發動會有一定的損傷,所以她現在連動的力氣都沒有了。
“栖月,快服下!”
雲時墨又換了一種回氣的丹藥遞到她的唇邊,讓她服下去。
花栖月吞下藥丹,只覺得一股清涼在體內擴散開來,靈力恢複雖然沒有以前快,但也比沒有的好。
怦怦怦——她的心跳沒有了節奏,不知道為什麽,她也很緊張,盡管召喚出十大魔屍,但是全身冒着冷汗。
一種不安,漸漸地彌漫開來。
“什麽?這是……”
天地間烏雲漸漸散了一些,光芒比剛剛強了一些些,令人足可以看清眼前那十具魔屍。
“臭丫頭,你竟然真的召喚出十大魔屍!”極魔妖尊臉色大變,之前他也曾在書上看到過關于魔屍歸魂陣的傳說,那種秘術是一種禁忌之術,在數萬年之前就失傳了,沒想到現在還有人懂得召喚。
再加上花栖月的氣術級別真的不算高,極魔妖尊剛剛開始不相信她能召喚出這種那麽高級的東西,但是他錯了,太輕敵了!
極魔妖尊的臉色凝重無比,第一次無比後悔給了花栖月機會。
十大魔屍,便是五萬年之前,那些十階妖獸死後化成的魔屍,因為它們只有五百歲的壽命,那時的魔獸已通人語,能化為人形,所以留戀着大千世界。
在它們死之前,十大魔尊們便聚在一起,發明了這麽一個魔屍歸魂陣,每一次歸魂出現,不管成功與失敗,都會吸引施陣人的精血!
這樣的話,等它們吸足夠精血,又可以複活了。
因而,魔屍歸魂陣,一般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會使用,畢竟令得魔屍重生,只怕世間又是一場大浩劫。
“哼哼哼,低賤人類,受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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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個魔屍開口了,它們身上的威壓巨大無比,大概是聖神級大圓滿的魔屍,威壓令得極魔妖尊臉色蒼白,瑟瑟發抖。
“該死的!竟然召喚出這種萬年前的禁忌之陣。”極魔妖尊狠狠地罵了一句,對着這些魔屍,自然不敢怠慢。
他指揮十大傀儡與大大魔屍對陣,自己則想逃走。
可惜這些魔屍強悍無比,一招就将那十個靈魂傀儡打散了。
“嘿嘿嘿……哪裏走呢?哈哈,圓日大圓滿的人類,精血不錯,夠我們飽嘗一頓了!”其中一個魔屍冷笑着,一手就朝那極魔妖尊抓去。
極魔妖尊只覺得一股強悍的力量将他往回吸,一下子就回到了那魔屍的前面。
在一陣狂笑聲中,十個魔屍的手印,都打落在了極魔妖尊的身上,瞬間,一個活生生的人,便被吸成了一尊白骨。
這一幕,驚得存活的人個個呆若木雞。
死亡與恐怖的氣息,一下子彌漫開來,令得花栖月不由得打了個冷戰。
這是禁術!
而接下來,它們就要來吸取花栖月的精血,雖然是吸了一半,但是……
一個人被吸了一半的精血,依舊半死不活!
“栖月!”雲時墨的臉色發黑,沒想到花栖月竟然召喚出這樣的魔屍來。
花栖月的額頭冷汗涔涔,而她腰間的那綠玉葫蘆,正散發出一團柔和的綠色之光,一些古樸的氣息彌漫開來。
蹲在一邊的小兔子立刻震驚地看向了那只玉綠葫蘆。
此時此刻,那十具魔屍正轉過身,向花栖月走了過來。
“咦,一個黃毛丫頭,居然将本尊召喚出來。”
魔屍不悅地道,分明是看不上花栖月這一階的人。
畢竟她才蝕月中階,遠遠不如圓日大圓滿的實力好。
“讓我來代替她吧!”雲時墨站了起來,那些魔屍眼前一亮,“咦,來個蝕月大圓滿的,不過總比蝕月中階好得多。”
“雲時墨,這不合規矩……你留着體力精力!”花栖月低聲地說。
“哼,臭丫頭,你是怕我們出爾反爾?萬事都有規則,若是本尊将你們這幾個活人都吸幹了,本尊連重生的機會都沒了!”
其中一個魔屍冷笑着道,嗖的一下來到了花栖月的前面,就要朝她抓去。
☆、198:那一年的兇手
然而,綠玉葫蘆突然綠光大發,将她圓整地裹住,那魔屍大吃一驚,後退幾步。
“怎麽了?咦,那女娃子的綠玉葫蘆,竟然是一個神秘空間。”其中一尊魔屍道,雲時墨頓了頓,深深地看了花栖月一眼。
歐陽幽澈和紀楓等人吃了一驚,他們已退避到遠遠的,但是看到那十個魔屍靠近花栖月,還是難免緊張。
“我去救她!”紀楓雖然知道沒有希望,但還是大步地走了過去。
“別去……”歐陽幽澈剛剛發話,其中一具魔屍大袖一揮,“聒噪!”
一股強悍的力量掃來,将存活的數百人狠狠地卷了起來,重重地摔到了遠處。
除了悶響之聲,還有衆人的悶哼,不過摔得太厲害了,衆人亦被那股死亡氣息所震壓,一時間都暈厥了過去。
花栖月和雲時墨臉色煞白,他們還算手下留情了,不過也是規則規定他們不能殺目标之外的人。
“不僅僅是神秘空間,還有一種強大的天地威壓……如果強行吸取,只怕會發生意外。”
其中一尊魔屍道。
“你的意思是說,那神秘空間有人?”
“的确”
衆魔尊都有些忌憚地看了花栖月一眼,“你,代替她的位置吧!”
那魔屍說罷,一只無形手印印在了雲時墨的胸脯前,“召主轉換!”
召主轉換,意思是說如果這些魔屍對召喚人非常不滿意,那麽只好讓另一個人來代替她,但吸的精血會少三分之一。
花栖月大驚,“不……雲時墨,你瘋了……”
雲時墨不躲不避,一切都心甘情願,默默地閉上了眼睛任那十具魔屍吸取精血。
花栖月臉色一白,體內血氣翻滾,不知道是被氣還是什麽,口中一甜,她眼前一黑,頓時暈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
花栖月動了動手指,神智漸漸地回來了,也就是說,她從昏迷中醒了過來。
花栖月全身疼痛不已,她動了動,努力地睜開眼睛。
她發現自己還是倒在草地上,只是周圍都因為大戰而滿是屍體,處處慘死。
咦……
那十大魔屍走了,雲時墨沒事吧?花栖月想起這事,驚得馬上掉過頭看雲時墨,可是她的身邊卻空無一人。
奇怪……
花栖月吃力地撐起雙手,卻發現自己根本就沒什麽力氣。
她連忙摸出了一顆雲時墨給她留的丹藥,以便恢複更多的靈力,哪料咻的一聲,有什麽東西打落在她的手上,那顆丹藥瞬間飛摔了出去。
花栖月的心一沉,難道是發生什麽變故了?
大戰都結束了,沒有人将她帶回京城,而雲時墨更是不見了。
“嘿嘿嘿,驚華郡主,今天就是你的死期,畢竟能因大戰犧牲,可是一件非常偉大的事情呢!”
嗖嗖,兩條人影落在她的前面,其中一個人一腳就踩住了她的手。
花栖月蒼白的臉色充滿了驚訝,擡眸一看,這兩個人……不正是長隆帝的左右護法氣術師嗎?
“你們……這是什麽意思?”
花栖月冷冷地發問,雲時墨不在這裏,那麽其他人呢?
“嘿嘿嘿……沒什麽意思,郡主是一個看不到未來的人,所以不應該存活在世界之上!”左護法冷冷地道。
花栖月奇怪無比,她聽不懂對方的話。
“聽不懂?哈哈,這也是,不過解釋一下,好讓你死得明明白白吧!”
左護法狂笑道。
右護法冷冷一笑,“你可知道你在三歲那年,被誰震斷了氣脈的呢?”
花栖月全身一震,冷冷地看着右護法,“誰?”
她怎麽也想不到,在生死大戰過後,自己居然未能被人接走,反而開始面臨危機,因為花栖月從這兩個人的眼神裏,看出了嗜血殘忍,以及強大的殺氣!
呵呵,她和雲時墨等人拼命殺掉了威脅長京國的噬魔門,而對方竟然這樣對自己!
很好,很好!
“就是本人,花栖月,因為皇上請了占蔔師占蔔你的未來,因為三歲之前的你太過于出色。三歲已有了強大的氣脈,皇上覺得很奇怪,哪料你的未來竟然一片空白。你要合适,命盤一片空白,可以是魔,可以是帝……”
右護法冷冷地笑道。
這兩個護法都是修界大圓滿的,比花栖月還低了一大級。這段時間以來,花栖月的表現令得兩個氣術師實着緊張。
新人倍出,他們老頭子再也沒有立足之地。加上花栖月手中太多神藥,所以他們便動了觊觎之心。
花栖月震驚地看着那得意的右護法,腦海一痛,頓時,三歲時的回憶,竟然清楚地在腦海裏回放着!
三歲的那個夜,有個男人突然闖入了花府,将正在熟睡的花栖月抱到了湖裏扔下去。
花栖月驚醒,驚恐掙紮,就看到了水中出現了一張男人的臉,那男人面目猙獰,抓住了她的手,一股強烈灼熱的氣流由她手腕的毛孔強勢而入,一股鑽心的疼痛令得她頓時暈迷了過去。
後來有傭人發現了在水湖裏的花栖月,這才逃過一劫,只是從那時候起,花栖月氣脈被震斷,再也無法修行氣術。
當然,體弱又多病,性格懦弱無比的花栖月,從來就過上了受人欺淩的日子。
原來,那個兇手,竟然是眼前這個老人,右護法!
“哈哈,當天殺不死你,今日就讓本護法徹底地結束你吧!本護法勸告你一句,花栖月,你下到了冥界之後,休得如此狂妄,否則日子也不會好過的哦!”
右護法冷笑了起來,手中已凝起了充滿殺氣的白色光團,看來他一招就想将花栖月殺死!
花栖月用盡所有的靈力,右手食指一彈,攝魂術!
右護法只覺得有股微妙的力量操控了他的思想,那手掌竟然猛然地砸向了身邊的左護法。
“右護法,你瘋了?竟然襲殺我?”
左護法大吃一驚,伸手冷冷地握住了那只就要劈下來的手。
花栖月的靈力太弱,那右護法一陣微怔,回過神來,不過就被左護法一拳就打倒到一邊去。
花栖月趁着這兩個人相互殘殺的當兒,連忙取出了雲時墨暗中留給她的緊急補靈神液吞下了幾口。
這種緊急補靈神液,只有等到萬分危急的時分才使用,就像花栖月現在吃靈藥都無法補靈氣,也只有服用這種神液了。
果然,喝下了幾口之後,花栖月只覺得整體舒暢,靈氣一下子回來了一半!
而左右護法依舊在争執着。
“左護法,我真的不知道怎麽回事,我明明是想殺這丫頭的……咦,這臭丫頭!”
右護法吃了一驚,發現地上沒有了花栖月的人影,擡頭,見花栖月正冷冷地立在那裏看着自己。
“這臭丫頭一定是用了迷魂術……”左護法暗驚,剛剛的大戰他們也看在眼裏,花栖月會攝魂術。
“左護法,我們一起殺了她,這臭丫頭的靈氣,竟然恢複那麽快!”右護法的手心沁出了冷汗,手心又一團強光,猛然推出,光球帶着凜冽的殺氣擊向花栖月。
花栖月冷冷一笑,對付這兩個人,她現在完全有能力了。
大袖一甩,立刻将那個光球給打散了。
花栖月的舉動如行雲流水,流暢無比,真的感謝雲時墨偷偷給她的底牌——補靈神液。
左右護法大吃一驚,震驚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她明明是重傷難以動彈,怎麽會突然之間有那麽強大的力量?就算是吃藥丹也恢複不了那麽快的。
“左右護法……若你敢動栖月一根毫毛,本殿……誓要你們死!”林子裏傳來了皇甫聖林憤怒的聲音。
花栖月的心湧起了一陣暖流,皇甫聖林雖然于氣術方面不算強悍,但是他對她的心卻是真誠的。
花栖月滿目寒霜,“來吧,你們不是很想殺我的嗎?讓本郡主看看,是你們厲害,還是我的氣術厲害。”
左右護法對望一眼,“上吧,我們兩個聯合一定能殺掉她的!”
花栖月冷冷地看着右護法,唇邊的冰冷笑意更深,“我三歲時所受的恥辱與傷害,今天就一一還給你們!”
說罷,花栖月倏地亮出了醉花扇,剛剛與極魔妖尊大戰中沒有用到,因為極魔妖尊和傀儡一樣,都修了吸重法,根本就對他們沒用。
再且聖器只能增強自己的實力,而她要施其他絕殺陣,自然醉花扇用不上派場了。
兩個護法的臉色變了,醉花扇,他們自然是聽說過,對于沒有修習吸重術的他們,地形成了致命的傷害。
醉花扇的身上,立刻有一股靈氣散發了出來,那靈氣卻如同尖銳的刀片,冰冷旋轉。
花栖月冷笑一聲,“納命來吧!”
話音未落,她的人影一飄,整個人已從左右護法的眼前消失了,他們大吃一驚,待回過神來,只覺得自己的身體,竟然分成了兩截,巨大的疼痛麻木了他們的神經。
左右護法相繼倒下,瞪大眼睛看着不遠處的花栖月。
花栖月面無表情,眼中陰狠,那日之痛,雙倍償還!
不過右護法卻突然之間,用緊剩下的靈力催動了一枚信號彈,砰的一聲,那信號彈在高空中炸開來。
花栖月眯着眼睛,到了這一步,她再也無畏懼了,就算京中有比她高級的氣術師,可是她現在體力和靈力都開始快速恢複。
只要不是雲時墨來殺她,那麽她必定無恙。
只是雲時墨呢?花栖月的心一頓,她清楚地記得雲時墨代替了自己被十大魔屍吸了精血。這樣說來他應該很虛弱,不應該離開這裏。
☆、199:雲時墨失蹤
就算他很虛弱,也會等自己醒來,或者将她帶走吧?
怎麽現在連影子都沒看到半只?花栖月的心充滿了不安,正想到處找找,沒想到不遠處就爬起了一批人,那是紀楓等人。
他們在大戰中也受了重傷,如今借着雲時墨給的藥丹,慢慢地恢複靈力,治療體內的重傷。
“栖月……你沒事吧?”
“栖月姐姐……”
紀楓等人歡喜地走來,他們醒來,就看到一片殘屍,然後服下了藥丹,沒想到靈力還沒恢複,花栖月就殺掉了兩個左右護法。
紀楓、紀靜、歐陽幽澈、皇甫軒等等趕了過來,“他們……發生了什麽事?”
皇甫軒迷惑地道,他早就覺得左右護法很礙眼了,沒想到花栖月一招就将他們幹掉。
“他們想殺我,可惜殺不成了。不過……他們放了信號彈,對于我們可能沒有什麽好處。”花栖月沉吟了一下,想到了這左右護法乃是皇帝的護法,故此有此一說。
“你的意思是說……皇上很可能要借此機會除掉你或者我們?”貞如意臉色一沉,“我們可是為了大戰噬魔門,弟子傷的傷死的死,那狗皇帝竟然……”
“皇帝可能只針對我一個。”花栖月不太确定。
“為什麽?”衆人驚訝無比,一個那麽厲害的女氣術師,不應該好好拉攏啦,怎麽可能要殺掉她?
花栖月将剛剛發生的事簡述了一篇,衆人聽到連連冷笑。
雲陽淡定無比,雖然他臉色有些蒼白,但是還是自信滿滿,“郡主你放心,我們直接回門派,然後發布皇上出爾反爾,擊殺功臣,不用多久,全天下就知道皇帝的無恥了!”
“對,雲掌門這一個主意極好!本門也贊同,一定不會讓那狗皇帝有好日子過!”
貞如意笑着道,她所在的門派亦得到極多百姓的擁護,這樣的言論一出,估計皇帝真沒好日子過。
剩下的幾個門派掌門亦紛紛贊同,畢竟這一次花栖月與雲時墨的功勞最大,可是長隆帝竟然要抹殺花栖月,這太讓人氣憤了。
正當門派,最重視的是正義,得到了大家的支持,花栖月非常感激。
“咦,雲兄呢?”
紀楓等人這才注意到雲時墨不在。
花栖月的臉色蒼白無比,“我也不知道,一醒來,就沒有看到他……也許是被雲伯伯帶走了?或者家中有什麽緊急情況,率先回京吧。”
花栖月這樣說,但是心裏還是有些不安。
“那我們趕緊回京看看。”紀楓急急地道。
“栖月……栖月……幫我松松綁!”皇甫軒的聲音從樹林裏面傳來,大家對望一眼,都在等着花栖月做決定。
花栖月大步地朝裏面走去,長隆帝雖然可恥,但是皇甫聖林,始終是真心對待她的一個。
雖然如此,皇甫軒和歐陽幽澈等人還是不放心,大家都跟着一道走過去。
樹林之中,皇甫聖林被一個法陣壓制在那裏,同時身上還被一條金色的鞭子牢牢困住。
“沒想到左右護法那麽大膽,連太子也敢綁。”皇甫軒黑下臉來,皇甫聖林好歹是太子,可是那兩個護法太大膽了。
不過大家都心知肚明,如果不是皇上授意,他們絕對是不敢這樣做的。
花栖月破了陣法之後,将皇甫聖林松綁,皇甫聖林緊張地看着花栖月,臉上泛起了一股羞愧的神色。
“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那兩個護法狗膽包天,竟然想殺你……”
皇甫聖林滿腔的怒氣,“父皇也是被豬油蒙了心,竟然……竟然相信那占蔔師的話!”
花栖月怔了怔,沒想到皇甫聖林知道這一件事。
“栖月,你不用擔心,随我回京城,就算父皇想對你怎麽樣,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的!”皇甫聖林咬牙切齒地道。
大家對望了一眼,眼神裏還有一些猶豫,明顯有些不敢相信皇甫聖林。
花栖月倒是颔首,“一起回京城吧,我們來了那麽多天了。”
衆人默默地對望一眼,這樣也好,反正花栖月始終要回京處理好這一件事的,畢竟花府的親人,她怎麽可能放得下?
再說,逃之夭夭,不是花栖月的風格。
“驚華郡主,今日能與郡主并肩作戰,乃是我雲某的福氣,希望日後再見,郡主能将雲某當成朋友……”雲陽客氣地說,他不是刻意拉攏花栖月,而是真心真意地欣賞刀子。
“雲掌門客氣了,能結交到掌門這樣的朋友,是栖月的福氣!”花栖月笑道,臉上的疲倦亦漸漸地消失去。
衆人哈哈一笑,大戰雖然慘烈,但是能勝出,倒是出乎大家的意料之外。
各門掌門都于原地歇息一會,待體力恢複得差不多再上路,花栖月一一與他們告別,再将攜帶着的許多九魂參等等贈于他們。
衆人極為歡喜,雖然眼中含淚,這一次死去的弟子太多太多了,但是他們能活着,真是上天開眼。
一個時辰之後,衆人方才離別,花栖月坐上了馬車,滿臉的疲倦這才顯現了出來。
紀靜恢複得不如她快,有些虛弱地躺在榻上,花栖月靠着馬車,靜靜地閉上了眼睛。
“丫頭,等一會可能會有很不好的消息,你要有心理準備。”突然,兔子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坐在了花栖月的對面道。
看着兔子那雙凝重的眼睛,花栖月暗驚,“你是指……雲時墨?”
“嗯……”
“他怎麽了?是不是受了很重的傷?還是……被十大魔屍帶走了?”花栖月驚得臉色都白了。
兔子搖搖頭,“不是……雲時墨不會死,但是他可能不在京城裏,他要去一個很遠的地方。”
花栖月全身一震,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是指雲時墨離開了京城,離開了她?
“為什麽?”花栖月的心裏充滿了失落和憤怒,雲時墨要走,為什麽不和她說一聲?一定是因為受了很重的傷,才這樣離開的吧?
兔子淡定不已,“丫頭,本尊只能告訴你,雲時墨離開,并不是因為身體問題,他的問題不大,但是因為某些特別的原因他要離開……”
花栖月的臉色泛紅,怒焰于瞳中燃燒。
“栖月姐姐,也許王爺有什麽苦衷,不要着急……”紀靜連忙安慰花栖月。
花栖月想不明白,不是因為身體問題,不是因為什麽?
“他……什麽時候回來?”花栖月啞着聲音問。
她的靈力雖然恢複不少,但是精神卻不怎麽好。
小兔子的眼神閃爍不定,它猶豫了一下,欲言又止。
“前輩,有什麽話直說吧,不管發生什麽事,我都能接受。”
花栖月低聲地說。
“他……也許會和千陽公主一起離開。”小兔子道,花栖月頓時呆住了。
五雷轟頂!
這是什麽意思?
雲時墨竟然和那個女人一起離開了?
花栖月的心裏充滿了怒氣,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不允許自己再為男人悲哀不已。
“你要做好心理準備……雲時墨讓我好好照顧你,他不一定會回來,也不一定不回來,他……”小兔子憐憫地看着花栖月,見她臉色煞白,知道她的心裏并不好受。
“呵呵呵……”花栖月冷笑,這樣的話,只不過是出于安慰花栖月吧?小兔子是同情她,才這樣說的。
不一定不回來——那也就是說,他極大可能不回來了。
“原來是和千陽公主私奔了,他是因為害怕我找他算賬吧?”花栖月冷冷地笑,眸底卻泛起了一層水氣。
畢竟她再一次無條件地相信他,和他一起并肩作戰,這得多大的信任?
她也相信雲時墨有苦衷,所以不得不和千陽公主在一起,但是他用得着将她留在這個處處充滿了危險的地方,生死未明,他自己則悠然自得地和千陽公主離開?
花栖月只覺得體內一股熱浪湧上,噗的一下吐出了口血來。
“栖月姐姐!”
“栖月,你怎麽了?”紀楓等人在外面聽到紀靜的驚叫,都不由得躍上了馬車,掀開簾子。
花栖月冷冷地抹去嘴角的血痕,“沒事……我沒事!”花栖月淡定的口氣,令得歐陽幽澈和紀楓奇怪地對望了一眼。
不過見她臉色不好,衆人也不好打擾她,便退了下去讓她好好在馬車裏歇息。
花栖月取出一枚回春丹服了下去,這一天吃的藥丹夠多了,但是她心裏有些不安,盡量還是将靈氣和體力都恢複到正常的水平再說吧。
馬車飛快地朝京城而去,花栖月斜靠在馬車上,閉目沉睡了一會,大概一個時辰之後,她又醒來。
回京城大概要兩三天的時間,花栖月正好借這個時間來恢複體力。
花栖月突然想起了什麽,對,綠玉葫蘆!
她下意識地伸手一摸,腰間往日挂葫蘆的地方,空了!
花栖月大吃一驚,剛剛大戰過後,她累得不想進入神秘世界見天辟,畢竟她動用了禁忌秘術,進到裏面一定會少不了天辟的一頓臭罵。
所以她沒有留意到自己的綠玉葫蘆,沒想到過了一天,她才發現綠玉葫蘆不見了!
“小兔子!”花栖月吓得臉色都白了,畢竟天辟是她的師父,并且他的龍晶差不多用完了,那麽……
問題是,誰偷走她的綠玉葫蘆?
“怎麽了、”
小兔子出現了,看着花栖月緊張的樣子,淡淡地問。
“我的綠玉葫蘆呢?你見到過嗎?如果是丢在戰場上,我得回去找。”
花栖月緊張得冷汗直冒,她如今才恍然大悟,原來天辟在自己的心裏的位置,也很重要了。
小兔子的眼神閃爍了一下。
☆、200:噩耗
“不必回去找了,栖月,本尊說過你要做好準備,有很多不好的消息會一一浮現,到時你必須要有強大的支撐能力。”小兔子淡淡地道。
“那綠玉葫蘆誰拿走了?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麽?”花栖月其實在大戰之間,能感覺綠玉葫蘆的不安和躁動。
而小兔子乃是萬年之前的人,又認識天辟,說不定它知道了天辟就在裏面?
“時墨将綠玉葫蘆拿走了,畢竟……天辟是個邪魔,他收你為徒,自然是有些不純的目的。”小兔子慢慢地回答。
花栖月一拳砸到了馬車上,引起了一陣晃動,“豈有此理!雲時墨!”
花栖月恨得眼睛都要滴血,她只覺得滔天的恨意都湧了上來。
雲時墨不僅僅和千陽公主私奔了,還将綠玉葫蘆帶走了。
要知道裏面盡是神藥,還有一個天辟!
“你放心吧,時墨不是葫蘆的主人,是進不了裏面的。”小兔子淡淡地道。
花栖月的心裏更不安了,她緊張又煩躁地搓動着手,吩咐外面的氣術師将速度提升到最大的限度,希望能立刻回到京城。
她心裏的不安,是源于天賜。
天賜在高塔裏,不知道還好不好?雲時墨就算不要她,但也不能對天賜怎麽樣吧?
可是直覺告訴花栖月,那種不安的感覺,是和天賜有關的。
衆人都非常奇怪花栖月的急切,要知道閃電馬沒有多少匹,如果讓閃電馬太過于消耗體力了,那會影響到它們的升級。
但是花栖月有了命令,衆人也跟随着,也許有什麽很重要的事情,她等着去做?
還沒回到京城,剛剛回到了京城外面的那個小鎮,卻見有大批的氣術師攔截馬車。
“站住!所有人都要接受盤查!”
成排的氣術師站在前面,意欲拉下了花栖月的馬車。
馬夫乃是個修界大圓滿的氣術師,經此一戰,他的戰術又有所提高,對花栖月的崇拜更是達到了高點。
所以他們這麽一攔,那氣術師立刻憤怒地大喝,“我們乃是戰勝噬魔門的氣術師,裏面是驚華郡主,請放行!”
馬車雖然還沒停下,但是前面的人繼續不放行,只得強行停下,會耽誤了花栖月的很多時間的。
“驚華郡主?不正是那個投靠了噬魔門的郡主嗎?天哪,不要讓她進京城,統統給我上!”
哪料首領一聽,臉色大變,大揮手中的r白旗叫道。
“滾!”花栖月聽到了不由得冷笑一聲,大袖一甩,一股勁風将簾子卷了起來,前面的氣術師心有靈犀地彎下腰,那股強勁的風立刻直直地沖向了前面的那一排氣術師。
“啊啊啊……”
一聲聲慘見,一排氣術師未出手,就被花栖月的一招甩飛,撞飛在一邊的圍牆上,狂吐鮮血。
“快上……”站在兩站的氣術師驚恐不已,但是如果攔不住花栖月,皇上問罪下來,可是要斬頭的!
“放肆,本殿在此,還不快滾!”
花栖月後面的那輛馬車的簾子倏地被掀開,露出了一個華衣男子,頭戴金冠,正是太子的标志。
“啊……太子……”衆人冷汗狂流,太子居然和花栖月站在一道線上,為何皇上還要下令将花栖月斬殺?
不過花栖月如此強悍,這些小小氣術師自然奈何不了她。
在衆氣術師猶豫之際,花栖月等人的馬車早就一陣風地遠去了。
衆氣術師皺了皺眉,對望了一眼,眼中盡是迷惑,“不是說花栖月勾結了噬魔門嗎?為什麽不見噬魔門的餘孽?為什麽太子……還會和花栖月在一起?看他的樣子,也不像被劫持的樣子!”
其中一個氣術師不解地道。
“對啊,我們也很奇怪,花栖月明明就是剿滅噬魔門聯盟的首領吧?”
“哈哈,你們有所不知,我是從戰場經過的,啧啧,那場大戰可是前所未有過的驚險,本來花栖月這一方快要敗了,沒想到她竟然召喚出十大魔屍,那可是挽救了我們國的一個關鍵啊!”
人群中,有一個氣術師得意地道,一時間,所有的氣術師都朝他擠去,詢問大戰的情景。
畢竟那一場大戰,許多膽小的氣術師不敢參戰,只能遠遠地看着。
所以那一場大戰,也有很多氣術師看到了。
等衆人贏了,他們便灰溜溜地走了,無顏面對一幹贏了的英雄。
“對對,我也看到了,哈哈,好精彩!恐怕此生只能見到一次那麽精彩的大戰了,不枉我冒着生命危險去觀戰啊!”
又一個膽小鬼氣術師笑道,這些人在別人生死緊急關頭,只于一邊袖手旁觀,如今竟然沒有一點羞恥地彰顯自己的厲害。
畢竟是“冒着生命危險”去觀戰的嘛。
衆人一下子朝兩個人靠近,詢問更多關于大戰的情況。
這一邊,花栖月等人很快就靠近京城了。
“我們要做好準備,也許……京城的門都不開了吧。”兔子淡淡地道。
花栖月冷哼一聲,小兔子的猜測一定沒有錯,那狗皇帝無非是想利用自己和雲時墨幹掉了噬魔門之後,害怕他們的實力過大,想抹殺他們而已。
“不過……皇帝如果聰明的話,一定不會強下阻攔,畢竟以你的實力……”小兔子冷哼一聲,揚了揚爪子,“本尊若是妖獸,一定要将那狗皇帝一口吃掉。”
花栖月和紀靜撲噗一笑,兩女好不容易有了笑容。
而京城之內,皇帝心急地立在京城的牆圍上。
不一會兒,但見京城附近的一個小鎮立刻于天空中燃起了一個信號彈。
“看來……花栖月闖過來了。”長隆帝的臉色難看至極,在那個小鎮,可是有着皇宮很多的氣術高手,但是如果攔不住花栖月的話,那麽長隆帝只好纡尊降貴來接待花栖月了。
“皇上……花栖月雖然強大,但是雲時墨已和公主一起私奔……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