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一回并不是花栖月與歐陽柳兒,她們會排在第十輪
!”
“師父過獎了,只是不知道……栖月的師父,到底是何人!”
雲時墨的眉擰成了一團。
冰逸立在一邊,他極少看到雲時墨會這樣擰眉,心底恍然大悟,看來花栖月在他心裏的地位,又升了幾層了吧?
“你看到的,是什麽絕殺技?”
“離火海!”雲時墨想起了那三只大字,剩下的一切都看不清了。
“竟然是他!”兔子震驚地差點從雲時墨的肩膀上掉下來,它腳顫顫的,最終還是躍了下來。
“神尊你認識他?”
雲時墨心中暗喜,看來他能知道那個人的身份了。
“的确……那個人,叫天辟。”兔子的眼神開始凝重了起來,“說起來,我們之前是朋友,後來……一場大戰,大家各自消失,沒想到他還活着!”
兔子冷聲地道,眼中折射出一道厲光。
“他是何人?”雲時墨可是最想知道天辟的身份了。
“他,乃是由天地精華凝聚而生,一出生,天賦就強悍無比,所有絕殺技都是練一遍就可以升到了大圓滿。體內的靈氣亦是普通人的數百倍。可惜……因為一個原因,他成為了一個邪魔!如果栖月的師父真的是他的話,只怕……”
兔子的話,令得雲時墨的臉色亦凝重了起來。
沒想到那樣的一個人物,竟然選中了花栖月。
“可是我們從來沒見過天辟。”雲時墨想了想,擰眉道,“本王和栖月……已到了定下親的地步,她從來沒有将她師父給我引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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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兔子冷笑一聲,“他豈會那麽容易現身?說不定他身上有什麽秘密,所以選中了栖月,否則驕傲無比的天辟,怎麽可能會選中一個凡人?”
雲時墨的臉色凝重了,不知道為何,心中竟然有些亂。
因為他想起了,那個男人被花栖月稱為美男師父。
“他……樣子如何?”
雲時墨不知不覺問了出來,回過神來之後,亦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小兔子怪笑一聲,“天地精華所生,你說,長成怎麽樣呢?妖孽啊,每個女人見到他,都會為之動心。”
雲時墨只覺得心頭一沉。
怪不得花栖月對他好象冷漠了不少。
這時從三層走上來了兩個人,一男一女,正是雲夫人與雲軒。
“爹,娘。”
雲時墨回過神來,連忙恭敬地道。
“時墨,你爹已恢複到了蝕月大圓滿了。”雲夫人笑着說,雲時墨眼中掠過了一縷驚喜,“那樣的話……很快就可以恢複到原來的水平了?”
雲軒微微地颔首,“雖然如此,但是……還不是那個人的對手!”
聽到這裏,雲時墨的臉色更是陰霾,不過他看了一眼兔子,“莫慌,我們會有辦法的。”
小兔子颔首,“嘿嘿,有了本尊在這裏,你們得到不少的絕殺技,一定能大仇得報。”
關于雲家的恩怨,小兔子還是明了的。
“不過……你所說的那個千陽公主,真的是向皇上求賜婚了?怎麽會有那樣的女人?娘親還是喜歡栖月和天賜。”
雲夫人想起了千陽公主的事,不由得冷聲地道。
“娘……有些事,先不要強求。”
雲時墨擰眉道。
一時間,煩心事太多了,他突然不知道如何是好,活了那麽多年,還是第二次那麽煩躁的。
“你的意思是說……你将要娶千陽公主?”雲夫人也瞪大眼睛。
剛剛雲時墨的意思,不就是這個意思嗎?冰逸也呆住了,不是吧、主子居然要娶千陽公主?他喜歡的人可是花栖月啊。
“兒臣不是這個意思,等以後,你們就會懂了。”
雲時墨淡淡地道,将那顆藥丹小心翼翼地放入了一個錦盒之中。
小兔子靠在了一邊的玉石榻上,血紅的雙瞳若有所思。
“娘親不管,娘親想見到天賜和栖月,你若是請不來她們,那娘親就自己出去見。”雲夫人鬧脾氣了。
雲時墨一頓,無奈地道:“好吧,兒臣明兒就去請她們來。”
雲夫人聽罷,這才放下心來。
雲軒的臉色倒是嚴肅,“如今我們氣術還未恢複到原來的水平,最好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
雲夫人哼哼,她已很多年很多年沒有踏出這高塔了,除了雲時墨所信任的幾個人,都無人知道他還有爹娘。
末了,雲軒要到下層去繼續修行,而雲時墨則對小兔子道:“前輩,明兒您也随我去看看……看能不能察覺到天辟到底藏身于何處,我想弄明白他的目的。”
“察覺不到的,本尊在栖月身邊那麽久了,從來沒發現過異樣。”小兔子的回答讓雲時墨非常失望。
也就是說,那人,很可能已離開了?
雖然離開也很好,至少不會再纏着花栖月,不過想到花栖月口口聲聲稱他為美男師父,雲時墨的心很不爽。
那人若真如此強悍,還是邪魔,那麽他收花栖月為徒弟,到底有什麽目的?
花栖月會受到他的迫害麽?萬一受傷了怎麽辦?
“前輩,你和天辟……實力誰高誰低?”雲時墨突然低聲地問。
小兔子愣了一下,眼神有些茫然,仿佛在回憶什麽,“大概……差不多吧,只是那麽多年過去了,不知道他有沒有再升級。”
“不過……我的實力與前輩的相比,實是相差太遠了。”雲時墨的臉色微微地沉下來。
小兔子這才得意起來,“那是自然,若你這種小毛頭亦比本尊厲害,那世界就不得了了。”
雲時墨沉默不言,不過這一晚他毫無睡意,睜着眼睛看着窗外的月光慢慢地映入,又慢慢地離開,無聲無息。
然而他心底,卻有着無知的煩躁。
突然之間,雲時墨想起了什麽,起床穿起了長袍,從窗外飛閃而去。
來到了公主殿的後門,雲時墨方才停下了腳步,他默默地立在那裏,眉頭擰得發緊。
待後門緩緩打開,一雙幽幽的瞳盯着他,雲時墨頓了一下,緩緩地走過去。
“南王爺果然守時。”那人冷幽幽地笑了起來,“公主看上你,是南王的福氣,你還是在後院等一下,公主想着你呢。”
那人說道,就領着雲時墨走到了後院的賞月亭處,而千陽公主急急趕來。
那令雲時墨進來的人,便是五師太。
在離開正氣殿之時,五師太傳話給雲時墨,讓他子時來這裏等,公主想私下與其讨論一些事。
而雲時墨,還是來了。
千陽公主穿着桃紅色的百褶長裙,飄飄袅袅,如仙降臨,那青絲垂下,好一個嬌俏的美人兒。
雲時墨淡淡地立在那裏,眼中無波瀾,見不到一點驚喜。
不過雲時墨的到來,已讓千陽公主很高興了,她一心欲嫁雲時墨,如今良人夜裏幽會,激動得小臉都紅了起來。
“沒想到……王爺真的來了,千陽很是受寵若驚,快快坐下,小桃,你快快呈上茶與點心。”
千陽公主連忙讓自己的貼身侍女去泡茶。
“不必了,千陽公主有話請說。”雲時墨不冷不熱的。
千陽公主淺然一笑,而五師太看了一眼雲時墨,使了幾個眼神,便和侍女們退了下去。
公主夜會男子,傳出去非常不好聽,但是五師太手段了得,這些侍女哪敢多嘴,都乖乖地聽從着五師太的吩咐。
“千陽請王爺前來賞月,其實亦是有求于王爺,王爺如今忙于煉丹,時間緊迫,千陽就不強求王爺為紅奕師姐求藥了。但是……一時不見,如隔三秋,所以千陽只是想見見王爺……”千陽公主雖然于天門派長生大,但是說出這一番火辣辣的話,還是不免得有些緊張。
她的俏臉都紅了,想起于廟中的那個夜,自己的嬌軀緊貼着這心愛男子的身上,一想就耳紅心跳。
雲時墨皺皺眉,“公主殿下,你的好意臣心領了,只是如今臣全力對付噬魔門與魔門,只怕無心應付。”
“可是……王爺來赴會,不就代表着王爺對本宮有意思嗎?王爺……千陽鬥膽問一句,不知道王爺……是否真的喜歡本宮?”
千陽公主的眼神灼灼地盯着雲時墨,眼中充滿了期待的神色。
這個男人,卓越不凡,走在人群之中,更顯得風華絕代,一眼就令她的心沉淪了。
“王爺……本宮願意下嫁,當你的妃子,不管你納多少妾,本宮都會真心以待!”
☆、177:推遲婚期?
雲時墨那幽瞳如海,深得見不到底。
“公主殿下,恕臣還未能回答,因為……如今臣沒有心思考慮這些事情。”
雲時墨輕輕地道。
千陽公主的眼中有些失望,不過依舊是興趣勃勃地盯着雲時墨的眼睛,“你的意思是……下個月的婚期,也會推遲?”
雲時墨微微笑了起來,“公主真聰明。”
千陽公主一聽,頓時開心了起來,這樣說來,雲時墨像對她動了心了?
雖然雲時墨沒什麽表示,但是能來到這裏來,也意味着她的吸引力,還是很大的。
以他的性格,若是不喜歡自己,他絕對是不可能來到這裏。
想到這裏,千陽公主喜滋滋的,臉上的紅暈也更深,身子更滾燙。
“王爺……你喜歡本宮……是吧?”千陽公主還是不放棄之前的話題,雲時墨看着那張俏臉,唇微微一抿。
他雖然沒有回答,可是眼神裏卻充滿了溫柔的光芒。
千陽公主對上了那雙溫柔的鳳目,全身微顫,幾乎就要撲過去挂倒在雲時墨的身上,可惜她看着溫柔的他,都呆住了。
“公主,時間不早了,臣先回去了。”雲時墨淡淡的聲音打斷了她的發呆,千陽公主回過神來,嬌羞地颔首。
“好……那……那明晚……王爺能不能來這裏看看千陽?”
千陽公主緊張地雙手揪着裙裾,心跳加速,整個人都燙得像要着了火。
“好!”
清冷的男聲卻令千陽公主倏地一震,她驚喜地擡起頭看着眼前的男子,眼中盡是驚喜。
“臣先告辭了,公主請便。”
說罷,雲時墨的身影如一道閃電,很快消失在千陽公主的前面。
她回過來,有些懊惱,其實她很想向雲時墨索要一個擁抱的,雖然她是太熱情了一些,太主動了一些,可是誰讓雲時墨那家夥太奪目,太想讓人蹂躏他呢?
翌日一早。
花栖月剛剛和小正太天賜用過早膳,就聽到幽水來報雲時墨來了。
現在雲時墨拜訪花府,已直接越過了老夫人和花厲霆,反正這兩位花府的主人也非常歡迎他,早就叮囑過下人不必再通過他們,便可以将雲時墨領至花栖月的翠華院之中。
花栖月給天賜整理了一下墨絲,聽到了腳步聲以及珠簾碰撞的清脆之聲,不由得擡起頭,對上了一雙幽深之瞳。
“又來幹什麽?”
花栖月的口氣非常冷漠。
她自然還在計較着什麽,因為一想起千陽公主在殿上求賜婚,而雲時墨竟然沒有任何反應,一想到心中便來氣,恨不得再也不見這個男人了。
雲時墨淺淺一笑,壓低聲音道:“我娘親想見你和天賜。”
花栖月怔了怔,雲夫人?印象中那位夫人那麽和諧,每次看到她,就會覺得像看到自己的娘親一樣。
她計劃着明兒去拜祭一下爹娘的,今天得準備一下,不過如果雲夫人想見她和天賜,倒是可以将這些交給王管家去辦。
好歹天賜也在高塔裏住過一段時間,得到雲夫人的照顧也不少,花栖月對于她還是極有好感的。
一個長輩的要求,真的不太好推辭。
于是花栖月只好緊繃着臉帶着天賜前往南王府。
來到了高塔之中,雲夫人非常高興,将天賜摟了摟,又賞了他好幾塊魔晶和雲夫人特意為他做好的一大瓶酸甜紅果子。
這種小吃吃起來很爽,又甜又微酸,越吃越想吃,所以天賜還是蠻喜歡雲夫人的。
“栖月,好久不見你了,快來讓娘瞧瞧。”
雲夫人拉着天賜微笑着說,花栖月吓了一大跳,娘?呃,這是什麽節奏?
“呵呵,在我的心裏,你永遠都是南王妃。”雲夫人笑道,在這種封建社會,她卻對一個大膽叛逆的花栖月如此欣賞,可見她也極有個性。
花栖月不好意思了,紅了紅臉走過去,“夫人太……太客氣了,栖月受寵若驚。”
“我知道千陽公主求賜婚的事,哎,要是皇口一開,那我們只有一個辦法——逃!”雲夫人笑道,掃了一眼像木頭一樣的雲時墨。
雲時墨亦有些尴尬的神色,“娘,栖月,天賜,我先去外面,等下你們出來到找我。”
說罷,雲時墨匆匆而去了。
雲夫人看着他匆匆的背影搖搖頭,“這孩子,從小到大都不懂得表達,栖月你也別見怪,就算時墨在皇上前面并不反對,那是礙着皇上的面子,所以你不用怕。”
雲夫人繼續表達對花栖月的“忠誠”,花栖月扯扯嘴角,淺笑一聲,“夫人不必太緊張,栖月還沒到太介意的地步。”
天賜在一邊撇撇小嘴,不介意?不介意的話會一天都繃着小臉嗎?
雲夫人颔首,“那就好了,不管如何,時墨也有自己的苦衷,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應該是下廚去了。”
天賜倏地瞪大眼睛,連忙拉着花栖月的手,“娘親,我們快去看看爹爹是不是在膳房。”
花栖月沒辦法,只好告別了雲老夫人,和天賜一起離開了高塔,在通向膳房的路上,居然看到了紀楓紀靜、皇甫軒等人。
“楓叔叔!”
天賜看到紀楓格外的高興,揮着小手撲了過去,紀楓樂呵呵地抱起了他,“天賜,你又來看你爹爹了麽?”
“對呀對呀,楓叔叔,這一次你有什麽禮物給我?”小家夥眨着大大的眼睛問道,紀靜莞爾,率先取了一只巴掌大小的長形果子,果子呈現黃色,“這只叫黃仙果,雖然沒什麽作用,但是味道很好,也是我們國家很少有的水果,試試呗!”
紀靜的話剛剛落下,天賜連忙接了過來,“謝謝靜姐姐!”
紀楓抽抽嘴角,天賜叫他叔叔,可是叫紀靜就叫姐姐,他不想認老啊。
花栖月含笑地看着這一切,這幾個朋友,從一開始就是真誠相待,從來沒有太多的計較。
“哇,真的很好吃耶!娘親,要不要來一口?”天賜跑到了花栖月的前面獻殷勤,花栖月搖搖首,摸摸他的腦袋。
“你吃吧,娘親不怎麽餓。”
“天賜,這是一只尋人蟲。”紀楓的手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了一只雙一雙薄薄羽翼的蟲子,全身有着淡淡的綠色,一雙大大的黑眼睛格外的迷人。
天賜一見,頓時歡呼了起來。
他小心翼翼地接了過來,“楓叔叔,謝謝你啦,不過這只蟲子叫尋人蟲,是不是可以用來找人的?”
“的确,但範圍不要過大,只要五百裏之內,都可以用得到它,超出五百裏之內就找不到了。”紀楓答道。
皇甫軒沉默地站在一邊,他好象早就從歡脫的性格轉為了安靜的性格了,花栖月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感覺到甚是奇怪。
皇甫軒突然對上了花栖月的目光,有些驚慌地移開了眼睛,卻又忍不住地臉紅了紅。花栖月頓了頓,立刻頭皮發麻,再也不敢看皇甫軒一眼。
這家夥之前明明狂妄得要命,怎麽突然有些娘娘腔的樣子了?
“要怎麽才讓它尋人?”
“只要用那個人的專屬東西來給它接觸,彈一彈它,它就會懂得給你找了。”紀楓笑道。
天賜更是喜歡了,連忙吃掉了手上的那只黃仙果,然後逗弄着手上的尋人蟲。
花栖月也是第一次聽說這種蟲子,原來是紀楓托人在明滄國帶回來的,這種蟲子亦非常昂貴,一只就值得上千兩黃金了,一般人也買不起。
當然,一般大家族才會買這種蟲子,但是大家族的人也不少,一般要找一個人也極容易,所以買這種蟲子的人,确實不算很多。
然而在某種時刻,它還是極有作用的,至少兩年後花栖月會這樣感慨。
衆人一起跟着天賜來到了膳房,往裏面煙霧淡淡的膳房內一看,頓時驚呆了。
在竈前忙碌的人,到底是誰?
那一襲黑衣,俊逸冷漠的雲時墨,他正在下廚?
“爹爹!”天賜響亮地叫了一聲,因為小家夥聞到了他極喜歡的味道——荷葉包紅棗綠茶蒸雞。
這一道菜,也只有南王府才吃得上,外面的攤子、酒樓什麽的都找不着,據說是雲時墨自創的一道菜,帶着茶與荷葉的香味,雞肚子裏面還有着許多東西,比如人參,香菇,紅棗等等,蒸出來之後極香。
天賜就是愛上了這一道菜,才會很喜歡來到這裏,當然也因為這裏是他認定的爹爹的家。
雲時墨尴尬地回頭,看到花栖月一等人,嘴角尴尬地抽了抽,他完全沒想到自己下廚的狼狽樣子,竟然展現在衆人的前面。
紀靜瞪着大眼睛,看着雲時墨那張原本很俊逸的臉,頓時發出了一聲爆笑,“哈哈哈哈……雲時墨,你的臉……哈哈,成了男花貓了!”
紀楓和皇甫軒都用一種鄙視的眼神看着他,不住地搖頭,原來讨好伊人和未來兒子,居然也可以用這種手段啊!
在長京國,可是從來沒有男當家下廚,傳出去人家可是會笑話的。
花栖月也扯扯嘴角,雲時墨那張俊逸的臉上,的确有好幾道黑痕,估計是燒柴火之際不小心弄着的。
天賜撲過去,那只尋人蟲就挂在他的頭發上,好象也挺喜歡這個小主人。
小天賜雙手抓住雲時墨的衣袂,歡喜地叫了起來,“嘿嘿嘿,爹爹是在做蒸雞吧,天賜好喜歡,爹爹你真好!”
小家夥一副谄媚的樣子,讓花栖月實是忍不住想将他拽走。
☆、178:雲時墨的質問
“好了,你們先到膳廳等等,一會就可以吃了。”雲時墨笑了笑,想摸摸天賜的小腦袋,但是他的手都髒了,于是蹲下來用額頭碰了碰他的臉。
天賜自然歡喜應了,一行人離開了膳房,可是笑聲依舊不斷。
“沒想到雲大哥竟然為了你們下廚,啧啧,看來……栖月,你真幸福啊!”紀靜笑道。
花栖月只是淡淡地微笑,心裏卻不知道是什麽滋味。
在外人看來,她是很幸福的,可是想起正氣殿之上,那家夥可是沒有拒絕公主的賜婚的,只不過皇帝那時比較會做人,沒有真的賜婚而已。
花栖月在想,如果皇帝真的賜婚了,是不是雲時墨也沒有拒絕?
天賜歡樂無比,而此時皇甫軒這才清咳一聲,取出了一個小盒子,擺在天賜的前面。
天賜立刻掉回頭,看着沉默不言的皇甫軒。
對于麥克風來說,他還是不太喜歡皇甫軒的,雖然不記得之前和花栖月來南王府求醫治的事,但是皇甫軒給他的感覺,總是很陰霾。
“打開看看。”皇甫軒又恢複了無所謂的表情。
天賜挑挑眉,不由得好奇地打開了盒子,只見裏面竟然是一條小小的樹枝——不對,這是玉質的樹枝,也就是一件裝飾品,但是樹枝全身流淌着一種淡淡的溫潤的光芒。
“這是感應玉,如果想知道自己最親的人的情況,它是能發出光芒的。若是那人還活着,光芒會很強,若是……那麽就可能沒有光芒了。”
皇甫軒淡淡地道。
花栖月微微驚住,這玉枝跟尋人蟲差不多,但是又各有不同的作用。
“快謝謝皇甫哥哥。”
花栖月拍了拍天賜的肩膀,小家夥眨了眨眼,雖然不太喜歡皇甫軒,但是他也好喜歡這一條玉枝呢。
“謝謝皇甫哥哥!”
皇甫軒微微一笑,心中竟然松了一大口氣。
衆人坐下聊天,談到噬魔門的事,花栖月等人都認為現在正閉關的噬魔門門主極魔妖尊非常強大。
因為十年之前,極魔妖尊已是蝕月大圓滿了,如今十年過去了,大概會到了圓日大圓滿,所掌握的絕殺技也會更熟練,一定會達到了大圓滿。
所以就算花栖月有醉花扇聖器,再加上一只兔子,也大有可能不敵。
那麽眼下就得想辦法怎麽對付極魔妖尊了。
“那人狼子野心,欲将所有有才華的氣術師都做成他的靈魂傀儡,到時天下無敵,人類任其玩于股掌中。若是制服不了他,那可以說是人類的災難了。”紀楓低聲地道,眉間一層層解不去的憂慮。
花栖月皺皺眉,紀楓說得對,對于氣術師來說,高一個大級別的氣術師會有很大的差距。
就算她和雲時墨等人一起聯合起來,也未必是極魔妖尊的對手。
“那得趕緊想辦法吧!”紀靜也愁意襲眉,她一向是個開心的丫頭,如今為了這事,也開始焦慮了。
“你們紀家山莊有多少弟子?”
花栖月不由地問。
“紀家……我們一向不怎麽收弟子,因為不是野心勃勃的家族,直到發展至今方才明白,不發展實是一個固步自封的愚蠢作法……”紀楓皺眉道。
“我們紀家山莊只有五十名弟子。”紀靜答道。
五十名,對于一個聖藥世家來說,的确太少了。
懂得發展的,大部分都會擴招到幾千弟子吧?
“現在也可以這樣,上次的擂臺比賽的前面兩百名,都可以招入紀家去。”花栖月想了想,便想出這個法子。
“現在不行吧,噬魔門的風聲都到外面了,誰還敢投靠紀家?”皇甫軒第一次發言,他偷偷地瞄了一眼花栖月。
發現她秀眉輕擰,明顯也很煩心。
“就依栖月的話,能招多少就招多少吧。”紀楓道,紀靜也颔首,同意了花栖月的提議。
不一會兒,雲時墨就将兩只蒸好的香噴噴的雞端了進來。
他心裏郁悶至極,原本蒸兩只雞是想讓花栖月與天賜大開肚皮吃個夠,沒想到紀楓他們都來了,這下,他的努力白廢啦!
衆人開始搶吃了,一點也跟雲時墨不客氣,皇甫軒更甚,整只雞都被他搶走。
哼哼,想用這一招讨好他喜歡的女人,做夢!
兔子也不甘示弱,美食前面,大家都不再矜持,鬧了好半個時辰,方才又吃着其他東西填飽了肚子。
末了,雲時墨第一時間對天賜道:“天賜,你跟楓叔叔出去玩玩,爹爹有話跟你娘親商量。”
皇甫軒白了他一眼,這個爹爹的稱呼還真的太刺耳了。
紀楓的心裏雖然萬分不情人,但還是帶着天賜到外面玩兒去,紀靜也極喜歡天賜,等人都走光了,花栖月用手帕擦了擦嘴角,“有什麽事嗎?”
她對上了一雙幽幽如海的眼瞳,映着她的花容月貌,花栖月淡定不已,口氣也很冷漠。
雲時墨輕嘆一聲,知她還是生氣,但也沒有特別的解釋,“栖月,我說過凡事必有因,我不拒絕公主的求賜婚,自然是有我的道理……我想知道,你的師父,可否就是天辟?”
花栖月頓了一下,看向了一邊抱着一只雞腿啃來啃去的兔子,“是你告訴他的吧?”
兔子哼了一聲,“嗯啊……那家夥還是我的敵人,花栖月,你見到他,一定要揍他一頓。”
花栖月哭笑不得。
兔子的身份,其實天辟也沒有真的告訴她,只是很含糊地說了一點點。
從兔子的話聽來,兩人的關系不太好吧?
“真的是他?花栖月,你難道不知道他的身份嗎?”
雲時墨心底有些焦急,看花栖月這般淡定的表情,的确像不知道內情似的。
“不知道。”花栖月皺眉看着雲時墨,見他眼中的那一縷焦慮,頓時感覺到事情有些嚴重。
“他乃是天地精華凝聚而生,後來卻成為了極危險的邪魔,栖月,你還是趕緊遠離他吧!”
雲時墨冷冷地道,眼神卻出賣了他的心,盡是擔憂。
花栖月怔住了,看向還在吃的兔子,“前輩,這是你說的?”
兔子嗯了一聲,“當然,本尊騙你們有什麽用?哼,那家夥居然沒死,只是他躲到哪去了?花栖月,讓他出來,與本尊一戰!”
兔子停了下來,咬牙切齒地道,仿佛天辟真是一個絕世大邪魔。
花栖月第一次從別人嘴裏聽到了關于天辟的身份,想起那個有着妖孽的邪美笑容的男人,果然……真的很像邪魔啊。
“可是……他為何要傳我氣術?為我打通氣脈?前輩,我花栖月不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栖月就是不明白他為什麽會這樣做?”
“他現在在哪裏?”
兔子認真地盯着花栖月,“本尊真的很想和他聚聚。”
花栖月頓了頓,沉默了下來,因為她不知道怎麽回答,天辟呆在綠玉葫蘆裏,是因被人下了禁制才會在裏面的吧?
而等到一定的時間,他方可出來,她現在拿不準,如果自己将綠玉葫蘆的事告訴小兔子,不知道會不會惹來麻煩。
小兔子可信麽?花栖月不知道,前生的經歷,讓她也沒有那麽容易相信別人。
小兔子看到花栖月沉默,語氣不悅了,“栖月,本尊提醒你,天地邪魔可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他教你氣術,自然是有目的的,你切不可被他蒙騙。一萬年前他殺的人多如麻呢!”
雲時墨的臉色亦變得難看起來,“栖月,他到底在哪裏?”
“不知道,他神出鬼沒,我也不知道他去哪裏了,已有一個多月沒見過他了。”花栖月皺眉,她現在也不确定要怎麽辦。
這個,先問問天辟再說。
兔子眼裏明顯有着失望的神色,“這樣啊……那等他下次歸來,你一定要告訴我們。”
花栖月颔首,同意了。
不同意的話,只會引來更厲害的“糾纏”,雲時墨不會放心的。
雲時墨的墨瞳略有危險之光,“栖月,你說的是真的?他真的行蹤不定?”
“雲時墨,你在懷疑別人的時候,先要看看自己做過什麽。”花栖月淡淡地道。
“那個天辟,可是玄機?”兔子也聽說過關于花栖月的一些傳言,玄機就是一個最至關重要的人物。
那個和尚,年紀輕輕卻百說百中,實是神秘莫測。
無人知道他的來歷。
“不是,兩個人是不同的人。”花栖月也很久沒想起玄機了,這段時間事多,玄機也好久沒出現了,不知道是去了哪裏。
“玄機和尚只不過是配合我一下,讓我領養了天賜而已。”花栖月知道自己的心計在兔子前面,根本就不堪一擊,所以将一切道明。
“你為何要領養天賜?”兔子奇怪地看着花栖月。
花栖月淡淡一笑,“在我四歲那年,我見過容栖月,感覺她對我很好。沒想到她嫁了人,卻受到了毒害,天賜更是被公主虐待,是以我才想到領養他。”
雲時墨抿抿唇,唇邊有一縷無奈的笑意,“你是故意裝傻的吧?當年你的氣脈不通,聽說是斷了、”
“的确,有人将我拖下湖,震斷了我的氣脈,不過記憶太模糊了,我一直記不起那人是誰,也只有裝懦弱,裝傻,方能避開殺機。畢竟一個對自己沒有威脅的人,根本就不需要動手。”花栖月淡淡地道。
那一段記憶很模糊。
主要是這身體的原主人,非常畏懼着那段記憶,所以每每花栖月去回憶,也會感覺到頭痛無比,令她今日都不知道是誰震斷了她的氣脈。
☆、179:爹爹是誰
雲時墨看了一眼兔子,他還是覺得花栖月的話,怎麽有些不太可信?
兔子倒是沒有什麽,只是繼續抱着雞腿啃下去,花栖月呆着無事,準備離開。
明兒,她就要回家鄉拜祭父母了。
雲時墨叫住了她,“栖月,不管發生何事,你,都要信我。”
花栖月迷惑地看着那張嚴肅的臉,覺得他變了,變得奇怪了許多。
信他?是指他沒有拒絕公主求賜婚的事嗎?
不過現在事情太多,她實在沒心思去管這種小事,雲時墨喜歡誰,和誰訂婚,他有自己的選擇。
如果他真的選擇了公主,那麽花栖月也會尊重他。
她不是那種強求的人,和周智成明明相愛成婚,然而都成為了悲劇,一切,都是命運注定吧。
花栖月到了外面,天賜和紀楓等人不知道哪去了,估計又到京城外面逛去,她返回花府之中,王管家已将她交待要買的東西都買好了。
王管家非常好奇,花栖月這是為何了。
老夫人也聽到了風聲,前來翠華院看花栖月,現在花栖月可是花府的主骨人物,而花厲霆則親自帶花千明,将他所學的一切都教予他。
花千明還是孩子,不過偶然遇到了花栖月,都會露出痛恨的目光。
雖然他小,但是花千明的心裏,花栖月就是害死了二夫人的兇手,也是害得他大姐失蹤的人。
“栖月,你這是怎麽了?王管家說你……”
“祖母,那麽熱的天氣你讓人通知栖月一聲,孫女就會趕到榮福院去了,你怎麽過來了?”花栖月還沒等她的話說完,連忙扶着老夫人坐到玉石榻上,幽水也連忙為其搖扇。
“祖母雖然年紀大了,但是到處走走也挺好的。”
“可是……天氣炎熱,祖母還是要保重身體。祖母一定是來問我為何會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