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一回并不是花栖月與歐陽柳兒,她們會排在第十輪
屬下記住了。”
花栖月便轉身,匆匆離開了。
☆、173:闖入皇宮
花栖月一路奔向皇宮,身形之快,而默默跟着她的,則是雲時墨。
兩人很快到了皇宮,無視氣術師設下的保護氣屏,直接闖入,引得衆氣術師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
“花栖月回來了!”
“是啊,沒想到那麽快就回來了,聽說她的養子得罪了公主,被抓入了宮中。”
“看來這一次有戲看了。”
“啧啧,天下第一驚才絕豔的女氣術師,對上了皇上最寵愛的公主,真是……”
“千陽公主不同于其他公主,畢竟失散了那麽多年,皇上對公主也有一定的內疚的。”衆氣術師悄悄地讨論道,不過說真的,花栖月有了今天的地位,事情應該也不難以解決。
畢竟皇上還是要看在她的面子上的。
花栖月飛速地來到了正氣殿前,一躍而入,立刻就有數十氣術師圍了上來,“站住!正氣展乃是皇上上朝之地,一旦闖入,便當亂賊自治!”
雲時墨也跟着躍了進來,冷冷地掃視了一圈,這八個氣術師便是公主的護衛,剩下的禦林軍看到了雲時墨與花栖月,不由得吃了一驚。
沒想到他們回來得那麽快,公主剛剛将天賜帶到正氣殿中,兩人就來了。
“本王也沒有資格進入這裏嗎?還不快去禀報皇上?”雲時墨冷着臉喝道,他傲然而立,護着花栖月于身後。
衆氣術師怔了一下,禦林軍首領連忙走了出來客氣地道:“原來是南王和驚華郡主,失敬失敬,屬下這就去禀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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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便身形一閃,頓時沒入了正氣殿之中,不一會兒,皇上便傳召花栖月與雲時墨一起入殿面聖。
花栖月一腳踏入正氣殿,就看到天賜被一個巨大的鐵籠困在裏面,小臉全是委屈。
她臉色一沉,天賜乃是她的心肝寶貝,就算是皇帝要傷害他,她也會拼命地護他!
正欲出手,雲時墨更快,大袖一揚,兩道冷光刺向那鐵籠,嘩啦一聲,鐵籠頓時化為了粉末,卻沒有将天賜傷害到。
“大膽南王!竟然在正氣殿上使用氣術,驚擾皇上,你該當何罪?”千陽公主身邊的五師祖大聲地喝道。
雲時墨挑挑眉,掃了一眼那五師祖。
老婆婆立刻感覺到那兩道目光有如利劍,刺入心髒,雖然沒有出擊卻令她雙手都沁出了冷汗。
看到了花栖月歸來,天賜雀躍而起,而一邊的幾個氣術師正想上前将他擒住,花栖月冷喝一聲,“誰敢動他,就死!”
花栖月的狂妄令得座上的皇帝臉色很是不好看,好歹他這個皇帝坐在這裏呢,花栖月竟然敢如此放肆?
花栖月的身形一閃,已來到了天賜的前面,拉起了他的小手,“天賜,你沒事吧?”
天賜站了起來,大眼睛泛着光芒,“沒事,娘親,天賜沒事呢!就是那個女人讓人用幻術将天賜引了出花府,然後我看到娘親被綁在她的鳳辇裏,所以才會攻擊她!”
天賜冷哼一聲,“這女人,得不到爹爹的心,就想耍手段為難娘親!”
此言一出,皇帝和千陽公主的臉色更是難看。
賢妃亦在座上,臉色巨變,冷喝着道:“大膽!竟然在正氣殿上随意污蔑公主,花栖月,你好好管教你的養子!”
“花栖月,你這一回,太過分了。”連皇帝也看不過眼了,冷漠地道。
看着這些人高高在上,花栖月冷冷地挑着眉,她冒險去石崗山殺魔獸,而皇帝竟然連她的養子也不容?
雲時墨淡淡地拱手,“臣見過皇上。”
“你還知道你是臣了?正氣殿上,不能用氣術,這是規矩。”長隆帝冷漠地道。
“皇上,若無人傷我兒,臣自然不會使用氣術,問題是有些人陷害我養子,視我等功臣之不顧,臣自然不得不使出氣術,以保天賜平安。”
雲時墨淡淡地道,他處事不驚,就算高高在上的是皇帝,可是給人的錯覺,他才是真正的天下主宰者。
“南王爺,請你拿出實質證據再下定議,這孩子衆目睽睽之下欲刺殺千陽公主,如今将他緝拿回皇宮也是合情合理之事!”賢妃雙目冒火,恨不得将花栖月等人統統定罪。
“栖月見過皇上,賢妃,千陽公主!栖月是長京人,對這裏也有感情,今天之事我不想計較了,希望皇上能讓栖月将天賜帶走。”
花栖月懶得跟這些女人鬥,何況天賜沒有受到什麽傷害,但是若有下次,她必不會手軟,更不會讓步!
千陽公主一聽,頓時騰地站了起來,帶動了茶幾上的那杯茶,“父皇,母妃,那孩子當街刺殺兒臣,如今花栖月竟然如此狂妄地想将他帶回府中,那是萬萬不能的!兒臣曾有性命之憂,若不是氣術師們拼命保全皇兒,只怕兒臣已是香消玉殒了!”
花栖月淡淡地立在那天,天賜倒是毫不畏懼地對上了皇帝的眼睛。
皇帝全身一震,不知道為什麽,他竟然有一種凜然的感覺。
花栖月是長京國很重要的氣術師,他不能輕易得罪她,但是這一次卻是他失散了十幾年的公主被天賜襲殺,怎麽決定都是左右為難。
賢妃看到皇帝臉色猶豫,便低聲說道:“皇上,花栖月雖然貴為高級氣術師,但是她始終是子民,皇上才是高高在上的主宰者,若是此事聽由她,那豈不是犯了皇上的尊嚴?她的養子年幼無知,可以赦免罪過,但是不能就此了事,先關押五天再放他自由吧!”
賢妃的話極小,卻恰恰被花栖月與雲時墨都聽去了,他們同時冷下臉來。
殿內,一片寂靜。
千陽公主緊張地看着長隆帝,此計是五祖師所出,就是為了教訓一下花栖月,讓她知道一國公主不可随便冒犯。
當然,公主看上的男人,她花栖月只不過是一介郡主,地位自然也比不上她,所以花栖月應該自動放棄雲時墨,将雲時墨拱手相讓!
千陽公主的目的,就是這麽簡單。
長隆帝略為沉吟一會,終于悠悠開口,“驚華郡主,諒你的養子天賜年幼無知,冒犯了公主,那就關押五天後放他自由吧。”
花栖月的心一沉,冷笑一聲,“皇上,你當了二十年的皇帝,怎麽能随意被別人蒙蔽雙眼?天賜無過錯,而是公主刻意為之。可是皇上卻還要作幫兇,助長公主的嚣張氣焰。”
長隆帝聽罷,掃了千陽公主一眼,但見她的眼神略為閃縮,似是做了虧心之事。
不過千陽公主始終是他寵愛的公主,如今花栖月又無證無據,他自然是不能相信花栖月的言辭。
“郡主,無憑握請勿胡言亂語!千陽從小心性純正,怎麽可能做出這種卑鄙之事?”五祖師冷冷地道。
花栖月面無表情地看着她,“只怕是有人唆使公主這般做的,要證握,本郡主找便是。不過栖月覺得此事應該化小,小事化無,讓栖月将天賜領回去,一切都不會再計較!”
花栖月再次給了皇帝一個機會。
花栖月的再次要求令得皇帝勃然大怒,畢竟他才是皇帝,而花栖月卻一而再再而三地引起他的不快。
雲時墨看到長隆帝黑了臉,立刻淡聲道:“皇上,郡主剛剛從石崗村趕回來,獵殺了兩頭五階魔獸,郡主在為國家保家護國,可是她的犬兒卻被人随意陷害。臣覺得于情于理都非常不公平,郡主在保護數千人,而她的犬兒卻無人護之,這是不是一個國家的失職?希望千陽公主,不要惹是生非,畢竟如今國家已陷入未知的危險之中。”
雲時墨淡淡地說,但聽在長隆帝耳中卻心驚肉跳!
的确,之前皇甫聖林也向他禀報過,越武國的魔門在長京國的附近有地下宮殿,那麽證明他們已打入了長京國內。
更不要提即将到來的噬魔門大亂,聽說還有靈魂傀儡,需要一大批的氣術師交過些內亂平定!
如果真的得罪了花栖月與雲時墨,那麽,後果不堪設想。
花栖月已有了聖器,更可敵一國千萬兵馬。
長隆帝看了一眼氣鼓鼓的千陽公主,心中雖然對花栖月與雲時墨有着不快,但還是沉吟一番,輕輕颔首。
“千陽,你不要鬧了,退下吧!”
千陽公主一聽,自然是不依了,厲聲地道:“父皇,明明是他想擊殺兒臣,怎麽要兒臣默默地受下這一口氣?兒臣真是你的女兒嗎、”
賢妃一聽,頓時變了臉,“千陽,不要胡說八道,退下!”
“我不退!兒臣不服氣!”千陽公主瞪了花栖月一眼,深深地看着雲時墨,那眼中泛開了層層柔情。
“既然千陽公主不服氣的話,那本郡主也就不客氣了!”花栖月俏臉一冷,“本郡主看在皇上的面上,才會給了公主兩次機會!讓我犬兒承受着被污之辱,公主卻一點也不珍惜這兩次機會,那本郡主就好好證明一下,給犬兒一洗雪恥!”
花栖月從容淡定,看得五師祖與千陽公主有些心驚膽戰,她說得如此自信,難道真的掌握了證據?
不可能!花栖月也是剛剛回京,怎麽知道她們用的人呢?
“驚華郡主你莫要得寸進尺!這裏是正氣殿,而不是大街小道!千陽豈會做出污蔑孩童之事?”
賢妃秀眉一豎,怒色現于那張極有韻味的臉上。
☆、174:公主求賜婚!
花栖月雙手一拍,“采寧,采青!”
她的話音一落,殿前面立刻跳下了兩個人,他們其中一個還提着一個人。
長隆帝看到那個人,不由得心咯的一下,這人,不正是天門派派出給千陽公主當護衛的六師兄周正嗎?
他怎麽會在采寧采青手中?
五師祖與千陽公主見狀,臉色倏地一變,五師祖見多識廣,倒是極快恢複了正常神色,而千陽公主還是嫩了一些,心虛地看了皇帝一眼,恰恰對上了皇帝那雙深幽的眼睛。
采寧将周正冷冷地扔到地上,花栖月指指周正,“他,就是人證!”
五師祖冷哼一聲,“郡主真是愛說笑話,周正昨晚就失蹤了,原來是郡主的人給擄去了!”
千陽公主有些心虛了,倒是不敢再說什麽。
雲時墨淡然不已,花栖月是什麽人,千陽公主這種嫩鳥也想扳倒她?
“五師太,此人擅長于幻術,他隸屬你們天門派的人,五師太不會不知道吧?”花栖月輕笑一聲,眼中充滿了冰冷的諷刺。
五師祖矢口否認,“周正是我們門派的人,但是從來不會什麽幻術,不知道郡主是哪裏聽回來的、”
“既然你不認,那本郡主自然有辦法讓你們認罪!”花栖月輕蔑地掃了她一眼,而後冷冷地盯着周正。
“周正,你是否在一個時辰之前,曾對本郡主的犬兒施下了幻術,讓他誤以為是本郡主歸來,引他出府?”
花栖月的話音一落,左手中指彈出一道無色氣流,正中了周正的腦門。
周正震驚地瞪大眼睛,唇不由他控制地動了起來,“是的,是……是我引天賜出府。”
“是誰授命你?”
“五師祖和千陽公主……”
見周正如此輕易招來,五祖師震驚無比,這個六弟子明明愛慕着千陽公主,所以背着師門跑到這裏來,五師祖便利用他來教訓花栖月。
周正平時乃是個忠誠之人,絕對不可能那麽輕易招認的!
“不……不是的!”
五師太大聲地叫道,花栖月冷哼一聲,“是不是你設下幻境,令得天賜誤以為千陽公主綁架了本郡主?”
“是!”
“五師太說你不會幻術,你對她施展一個看看!”
花栖月輕笑一聲,眼神充滿了諷刺之色,那周正一聽,頓時大手一揮,五道白光頓時化為了霧氣,朝五師太猛然撲去!
五師太大吃一驚,想避開都來不及了,全身一僵,她仿佛看到了千陽公主撲向了雲時墨,将雲時墨的衣物全部褪下來!
“公主,萬萬不可!男女授受不親,不能将南王強要了……”
五師太口不擇言,說出來的話在外人聽來非常不可思議,并且令得千陽公主的臉頓時紅透了。
“放肆!竟然敢如此污蔑公主!”賢妃大怒,正欲下令将五師太拉走,千陽公主連忙求情。
“母妃請息怒,師祖她是中了幻術……”
皇帝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千陽公主的心思,他怎麽能不知道?
周正又大手一揮,幻境消失,五師太看到了好端端的千陽公主與雲時墨立在這裏,頓時尴尬無比,倒抽了一口冷氣,狠狠地瞪了周正一眼。
花栖月揚眉,攝魂術果然越是高級,越是有效,維持的時間也越久。
“皇上……老身剛剛只是胡言亂語……”
“夠了!都退下,千陽,禁你一個月足,一個月之內不能踏出公主殿一步!”
千陽公主正要說什麽,接到了賢妃那淩厲的眼神,只好悻悻地和五師太退下了。
花栖月心底一陣冷笑,這皇帝真是護着千陽公主,如今有了人證,可是就是不定她的罪,而只是禁她的足。
花栖月也懶得跟這種女人計較,然而若有下次,絕不輕饒!
長隆帝疲倦地揉了揉太陽穴,聲音嚴肅至極,“好了,這一次的事,是千陽的不對,朕代千陽向郡主道歉。”
花栖月淡淡地搖首,“臣女不敢當。”
“太子怎麽還沒回來?”
“太子還在石崗山,臣女是感覺到非常不安才特意趕回來。另外……魔獸森林的五大首領,已和噬魔門勾結成奸,命令林中的魔獸向各地進行進攻,望皇上朝全國國地增派援兵,加強護衛!”
花栖月淡淡地将話題引到正題之上。
長隆帝聞言,神色一變,“噬魔門!沒想到他們竟然如此猖獗,既然這樣,朕命驚華郡主,南王爺聯手剿滅噬魔門!”
雲時墨淡淡搖首,“皇上,噬魔門的人神出鬼沒,擅長變臉,根本就難以找到他們的據點,唯一的辦法只有設局引他們入局!”
皇帝一聽,眼前一亮,“南王,你可是有辦法?”
在長隆帝看來,長京國将南王一當神一樣供着,如今終于用上派場了。
“自然,皇上若是能信得過臣,那就交給臣和郡主去完成。”雲時墨倒也不推卻,沒有征得花栖月的同意就應接此事。
“那好,南王真是長京國的希望啊!那麽噬魔門之事,就交給南王和郡主了!”
長隆帝一聽,頓時心寬了。
正欲退朝,哪料千陽公主的聲音卻傳來,“父皇,兒臣還有一事禀報!”
雲時墨的腳步一頓,明白麻煩終于來了,花栖月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拉着天賜到一邊去。
“什麽事?”看到千陽公主又回頭,長隆帝的臉色不太好看,賢妃清咳一聲,眼神淩厲,但是無奈千陽公主仿若無視。
千陽公主走到了雲時墨的身邊,羞澀地看了他一眼,嬌羞地道:“父皇,昨晚……兒臣于廟裏泡澡之時,有刺客入侵,南王焦急闖入,雖然眼蒙黑布,可是無意中……與兒臣同浴一桶水……兒臣懇求皇上,為南王與兒臣賜婚!”
長隆帝頓時頭大無比,原來是這事,雖然他一早有打算将千陽公主嫁給了雲時墨的,但現在真不是時機!
畢竟他還指望着花栖月與雲時墨聯手将噬麻門一一剿滅,若是現在硬将他們拆散的話……
“此事容朕再作考慮!退了吧!”長隆帝揮手起身,再也不理會千陽公主。
千陽公主見皇帝并未賜婚,不由得又氣又急,賢妃冷着臉走了下來,“千陽,跟母妃回去,母妃有話要對你說!”
千陽公主撇了撇嘴,狠狠地瞪了花栖月一眼,“花栖月,南王與本公主已有了肌膚之親,你休想得到他!”
說完,俏顏成彩霞,轉身跟着賢妃款款而去。
花栖月輕嘆一聲,拉着天賜往外走去,天賜不悅地撇了雲時墨一眼,“爹爹,你真是桃花命!”
連孩子也知道桃花命是什麽,雲時墨無奈地搖首,目前看來,他還真沒有任何辦法對付那樣大膽奔放的千陽公主。
千陽公主有天門派撐腰,又有風頭正盛的賢妃為母妃,更深得皇帝寵愛,比任何女子都難以對付一點。
不過皇甫聖林當了太子,而不久之後梅妃就是皇後了,賢妃出風頭也出不了多久。
花栖月與天賜回到府中,雲時墨還是厚着臉皮跟來,紀楓等人聞風而來,看到花栖月與天賜都安然無恙,這才松了一口氣。
顧及到花栖月歸來會比較勞累,所以大家只是寒暄一小會就告別了。
倒是雲時墨還不願意離開,坐在涼亭那看着花栖月與天賜一口口地吃西瓜,誰也不理會雲時墨。而小兔子亦趴在石桌上,抱着一大片西瓜狂啃。
天賜時不時摸摸它的小腦袋,小兔子吱吱地反抗。
“天賜,明天爹爹帶你去京城逛逛可好?”見女人孩子都不理會自己,雲時墨抽抽嘴角,連忙讨好地笑道。
天賜斜睨了他一眼,“不行啊,明天我要好好學氣術,否則以後天賜又被那些喜歡爹爹的白癡綁去了就麻煩了,害得娘親擔心呢!”
雲時墨頓時無言,為什麽喜歡他的就是白癡了?
“聽說城東街新開了一間烤鵝店,不知道那裏的東西好不好吃呢,嗯,明天爹爹和冰逸去試試。”
天賜一聽,頓時眼中有期待之色。
然而他看了看面無表情的花栖月,最終是忍住了吃的沖動。
“明天娘親讓廚子給你做很多好吃的,現在天時太炎熱,外面的東西不幹淨。”花栖月吃完了一塊西瓜,便面無表情地道。
這這這……雲時墨那雙如墨玉一般的眼瞳泛上了笑意,“看來明天我就有好福了。”
“不好意思,王爺,明天沒你的份,我剛剛就讓幽水去吩咐廚子了,只做我們母子的。”
花栖月毫不客氣地道,雲時墨抿抿唇,笑意卻更深了,“我在殿上沒有拒絕千陽公主的要求,大概惹了某些人生氣了。”
天賜撇撇小嘴,明亮的大眼睛看着雲時墨,有如星辰或明月,讓雲時墨心中生起一股憐愛。
“爹爹,那個女人……你是不是喜歡她?”
“天賜,你不必叫他爹爹了,很快南王爺就是千陽公主的附馬,還是要改一下口的。”花栖月淡淡地道。
雲時墨微微一頓,聲音凝重了起來,“栖月,今晚我将要和你讨論一下,信任的問題。”
天賜不悅地拿起了另一塊西瓜,感覺爹爹好象故意避開他的問題一樣。
花栖月拿起了天辟所給的卷軸,慢慢地研究開來,根本就沒有理會雲時墨所說的話。
雲時墨皺皺眉,站了起來身形如一道閃電地飄到了花栖月的前面,伸手搶過了那一卷暗紅色的卷軸。
☆、175:他變了
“離火海?”雲時墨看到那幾個大字,可是剩下的字卻看不清了,想要努力看清楚,頭就一陣刺痛!
如果一種絕殺技或氣技的卷軸不屬于自己,的确是看不清以下的內容,雲時墨的臉色略為難看,只得将眼睛從卷軸上移開。
“這是誰給你的?”
雲時墨不知道為什麽,總感覺到這卷軸,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
花栖月的确有高人暗助,但是他和花栖月那麽久了,一直都沒有聽她說過那人到底是誰。
如今一看這卷軸,給他的感覺就是高級的絕殺技。
萬年之前的那一場氣術師與魔獸大戰,大概殒落了數百位高級氣術師,從那時候開始,很多高級的絕殺技都失傳了。
花栖月冷冷地搶了回來“我的美男師父。”
美男師父?
一聽到這裏,雲時墨的臉色更是難看了“栖月,我們都相處如此的久了,亦确定了終身,難道你就不能……或者,我們必須相互信任。”
天賜看了看這個,又看了看那個,咬了一口手中的那塊西瓜,眉頭立刻皺了起來“唔唔,味道不一樣了,不好吃,娘親,天賜先去歇息了!”
“嗯,去吧。”
天賜看了看雲時墨,也皺下了眉“爹爹,你好象也不一樣了,難道你跟瓜一樣,都是會變的嗎?”
雲時墨哭笑不得,蹲下去輕輕地握住他的肩膀“爹爹是人,不會變的。”
話雖然如此說,但是天賜還是用一種不信任的眼神盯着他一會“可是……那個刁蠻公主要賜婚,你為何無反應?”
“爹爹有苦衷。”雲時墨想了想,只好這樣回答。
天賜郁悶地拿開了他的手,朝自己的卧居走去,小家夥的小小背影被月亮拉得長長的。
花栖月安靜地看着小家夥離開,幽水跟在他的後面,心中滿滿的惆悵。
天賜又不開心了,而她這個當娘親的,卻沒有令其開心,畢竟她不能代替雲時墨。
雲時墨出現只不過一段短短的時間,但是加上之前為天賜驅毒,兩人已産生了很深厚的父子感情。
這還不是真正的父子,若是真正的父子的話……
花栖月皺皺眉,不明白為什麽自己會突然想到這裏。
“栖月,以後……我會将一切原因都告知于你的。”在她出神的當兒,雲時墨的聲音淡淡響起,采寧采青于不遠處,雲時墨卻無視他們,伸手攬住了她的肩膀。
花栖月的小臉微微一紅,眼神卻有着惱怒,甩開了那只攬在肩膀上的手。
“雲時墨,本郡主不是公主,不是任你摟抱。”
“你錯了,你之前就被本王摟抱過了。”雲時墨面不改色,表情卻極為認真,一邊還想啃完西瓜的小兔子終于捂了捂胸“噗,本尊又想吐血了!”
嗖的一聲,小兔子消失在兩人的眼前,孤家寡人,見不得別人的“柔情蜜意”。
花栖月淡淡地站了起來,一聲不哼地往院內走,雲時墨亦步步跟緊,而采寧采青對望一眼,連忙擋在了他的前面。
“王爺請留步!夜深人靜,請王爺離開,此處可是郡主的閨房,不可再深入。”
采寧冷冷地說,一點也不畏懼雲時墨的身份。
雲時墨挑挑眉,唇邊泛着淡淡的笑意“不可再深處,就是再深的地方本王也去過,比如郡主的浴池……”
“雲時墨,閉嘴!”前面的花栖月腳步一跄,因為她知道這男人的手段,必定在采寧采青前面口無遮攔。
到時老夫人知道自己早就被雲時墨“偷窺”了,一定會以為她早就是一個随便女子,讓一個男人進浴池?
“本王有話要說。”
雲時墨冷冷地立于月色之中,整個人如鍍上了一層銀色,朦胧的光線令其更是風華紙代。
“你們退下吧。”花栖月無奈地道。
采寧采青默默地退了下去,臉色黯然。
“有話就說。”
“有些東西如今不可說……一旦洩密只怕引來天災人禍。”
雲時墨淡淡地道,花栖月倏地一驚,看着雲時墨那張嚴肅了起來的臉,難道他不拒絕千陽公主,是因為某些原因?
這個原因,連她也不能說,花栖月抿抿唇“既然不能說,那就這樣吧。謝謝王爺關心了。”
她說罷,依舊還是大步地朝院中走去,不管如何,她總是覺得雲時墨對自己忽冷忽熱,看不透了。
他變了。
這一次雲時墨沒有追去了,他靜靜地伫立于花前月下,任清風拂起他的衣袂,雙眉之間,掠過了一些不明的神色。
————
賢妃的梅秀宮。
千陽公主氣呼呼地走了進來“母妃,找兒臣有事?”
賢妃看到千陽公主的神色,不由得輕聲一嘆,連忙将她拉過來,朝一邊的侍女等人道“你們先退下。”
只留一個心腹婆子在一邊。
“千陽,你這一次回來,父皇覺得是愧對了你,畢竟……你本是我們的公主,可是卻因一個疏忽而流落在外,是以父皇才如此寵你。但是如今正是需要花栖月與南王的時候,不能這樣任性。”
賢妃輕聲細語地道。
千陽公主冷哼一聲“父皇就算主婚了,南王爺也沒有異議,你沒見他在大殿上也沒說什麽嗎?”
“是沒有異議,因為不好拂你父皇的面子,但是他的心裏有花栖月,你現在強行拆散他們,只會留給他一個壞印象,所以……”
賢妃将她按坐了下來,眼中盡是慈愛“先拖一拖,他們的婚期還有大半月。你要知道,風雲夕變,不可能那麽順利成親的。”賢妃不愧是個聰明女人,皇上的心思她只需要猜一下,便可以猜個透。
不管如何,先讓花栖月和南王将噬魔門的事解決透了再說。如今國家面對着這樣的局面,哪裏好得罪他們?
千陽公主悻悻地低下頭“母妃,真的沒其他辦法了嗎?”
“母妃不是說過嗎?風雲夕變。”賢妃淡淡地道。
千陽公主頓了頓,往深一層想去,不由得輕笑了起來,原來母妃是有辦法的,否則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好,那兒臣就先等等,先忍忍!不過那花栖月,兒臣真的看不順眼她!”
千陽公主咬牙切齒。
一邊的婆子周嬷嬷連忙輕聲道“公主,切不可亂來,花栖月可是一個高級氣術師,你就等待着吧,總是會有機會的。”
千陽公主輕笑一聲“好吧,兒臣都聽你們的。”
見千陽公主開竅了,賢妃也松了一口氣,讓人送她回宮,畢竟此後要禁足了。
千陽公主回到宮中,看到紅奕和五師祖呆坐在殿中的賞月亭中,紅奕蒙着一塊白紗,依稀能看到那些猙獰的傷疤。
自從抹了被天賜換掉的毒藥後,紅奕的臉徹底地毀了,再也不敢出去見人。就算出去,也得蒙着白紗。
“公主,你回來了?”五師祖一見千陽公主,眼前一亮,兩人連忙迎了出去。
“是啊,師姐,師祖,你們還沒歇息?”
千陽公主有些尴尬,不好意思提剛剛的事。
“哎,本小姐都變成這樣了,怎麽能睡得着?”紅奕裝可憐的樣子,令千陽公主更是憤怒。
“都怪那個花栖月!若不是她,你的臉怎麽能這樣?明兒本宮讓人去南王府求藥,南王可是醫聖,你放心你這張臉一定會好起來的!”
千陽公主輕輕地握起了紅奕的手。
紅奕眼前亮了起來,感激地道:“不審師妹為我着想,嗚嗚……要不然我都不敢去見人了。”
“師姐言重了,要不是本宮的煉藥師被人買通了,你的臉也不會變成這樣。”千陽公主心中盡是寒意。
“公主,你是說……那煉藥師是被人買通,來害我們的小掌門的?”五師太一驚,不由得迷惑道。
“本公主猜的,否則你們是本宮主的貴客,他憑什麽敢這般做?不是被人買通,那就是被人陷害。”千陽公主不傻,一下子就看出問題所在。
五師太點頭“公主說的是啊,我們要多加小心了。”
“放心,父皇又派了數十名氣術師在附近巡邏,不會有什麽事的。”千陽公主道,拉着紅奕到一邊坐下。
侍女金盆進水來送上水果點心,三個女人一臺戲,開始說起是非來。
“公主,我們用的計……哎,既然不能成功,那以後再算了,想不到花栖月竟然會那麽厲害,想到了我們的幻術師……”
五師太想起了被花栖月拿下的周正,不由得有些可惜。
千陽公主和紅奕的臉色都不好看了“那小濺人,本姑娘一定會親自将她的臉劃花,肉一塊塊地割下來。”
紅奕冷冷地道。
“你們不用急,等噬魔門的事過了之後……”千陽公主冷笑了起來,到時有賢妃出手,花栖月還有命嗎?
不過她的氣術如此厲害,還有聖器,比較難對付。
然而她堅信着賢妃一定會有其他辦法的。
“哎,花栖月有了聖器,又是高級氣術師,想扳倒她,的确很難了。”
五師太有些憂心,早知道讓掌門一起出來了。
“師父,師妹說得對,總有一天會有辦法的,先等他們處理掉噬魔門再說吧。”
紅奕倒也不急了,顯得比過去成熟不少。畢竟她也知道噬魔門不好對付,最後花栖月被打傷,到時下手就容易很多了。
☆、176:那個夜
翌日,雲時墨在塔內煉丹之時,青瞳來報,說千陽公主派人來求藥,是為了紅奕的傷而求。
雲時墨冷漠地操控着爐鼎中的火,冷漠地道:“不治。”
青瞳怔了怔,畢竟那紅奕,可是曾想殺花栖月的,如今答應也是正常,但是來的人可是千陽公主的人啊。
“來人是千陽公主的人……”
雲顧風頓了一下,終是淡淡地道:“說本王為了對付噬魔門而分身乏術,待噬魔門的事情塵埃落定後再說。”
青瞳松了一口氣,便離開了。
雲時墨在青瞳離開之後,一掌就拍到了爐鼎之上,一股灼熱的銀光注入,轟的一聲鼎中飛起一顆紅色的藥丹,藥丹呈現圓形,全身泛着溫潤的光澤。
“九骨回魂丹,四品藥丹!”
雲時墨淡淡地道,臉上卻一片煞白。
煉這種藥丹,都會耗掉了許多靈氣與精力,難怪他的臉色如此難看。
兔子輕輕一笑,“沒想到徒弟的天賦那麽厲害,年紀輕輕就煉成了四品丹藥,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