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一回并不是花栖月與歐陽柳兒,她們會排在第十輪
更是一名皇帝器重的氣術師,老百姓對于她的小缺點早就忽略掉了。
明珠郡主咬了咬唇,不能讓他們這樣相處下去,就算花栖月有了雲時墨的子嗣,她也要插足其中,反正長京國的男人是可以納妾的,到時候她當妾也甘願了。
對方可是風顏玉骨的南王啊!
明珠郡主正欲上前面敲門,卻被冰逸拉住了,“明珠郡主,我家王爺找驚華郡主有事,請勿打擾。”
冰逸身上發出了強大的威壓,令得明珠郡主不得不後退幾步,憤憤地看了冰逸一眼,非常不甘心地被惠靈公主拉了出去了。
綠心與幽水對望一眼,皆掩嘴偷笑了起來。
廂房之中,花栖月冷冷地立于窗前,背對着雲時墨,雲時墨倒是悠然地坐到一邊的桌上,自己倒了一杯茶,顯得風輕雲淡。
花栖月越想越生氣,這男人憑什麽那麽淡定,而她卻在這裏動又不是,靜又不是。
看到外面那些參天古樹,花栖月一腳踩到了榻上,就要從窗爬出去。
“嗯?怎麽看到我像老鼠見到貓,要夾着尾巴逃跑?”在花栖月還沒爬出去的時候,一只修長瑩白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臂,用力一拉,花栖月頓時毫無反抗之力地倒入了某個人的懷中。
那懷抱充滿了藥香,花栖月還是第一次和雲時墨那麽親密地接觸,不由得又驚又怒,靈氣聚于掌,一掌欲拍向那張脫塵若仙的臉。
哪料雲時墨含笑地握住了她的那只手,“別動!你發上有條毛毛蟲!”
花栖月的臉色煞白,她最怕那種毛毛的東西,特別一碰到了會引起紅疹,全身發癢,那種毛毛的東西就是她的天敵啊!
雲時墨溫和地笑着,帶着那股好聞的香味湊近花栖月的臉。
花栖月那如花臉頰一下子泛上了兩朵好看的紅暈,雲時墨緩慢地伸手,眼中帶着星輝,女子清純的氣息令他的心跳失去了節奏。
不知不覺,他陷入太深,卻不想退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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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剛剛陷入花栖月的世界的時候,他可以全身而退,可是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讓他不斷地想親近她,看見她。
如今人就在懷裏。
兩兩相依,雖然不是花栖月自願的,卻也令他有些滿足。
“嘿嘿,騙你的。”
突然,一向溫和又淡漠的雲時墨突然狡猾地笑了起來,花栖月頓時氣得爆炸,連外面的人都能聽到她的嘶吼聲:“雲時墨!你找死!”
外面的衆人都目瞪口呆,雲時墨是什麽人?竟然憑由女人對他大叫大喊,那不是喊,那是嘶吼了好不好?
明珠郡主頓時紅了眼睛,雲時墨是什麽人?在她的心裏,可是神一樣的存在,竟然讓花栖月這樣“糟蹋”?
冰逸抽抽嘴角,感覺到王爺的忍耐度又高啦。
當然,最後的最後,花栖月一腳踩在雲時墨的腳上,南王當然是防不勝防,後退一步,雙手一松,花栖月整個人如小鳥一樣飛撲出窗。
雲時墨見她氣得臉又紅又白,頓時覺得花栖月可能太認真了,回過神來,花栖月已飛奔上山,看她逃得那麽狼狽,某男自然心急了,連忙跟這着上去。
花栖月又氣又怒,說不清為什麽,她剛剛竟然用一種期待的心情去等待某人的吻……
靠!
她氣極了自己,怕自己留在那裏會更出糗,更無法掌控自己的情緒,所以她瘋狂地奔上山,這是最好的逃避方式。
終于跑累了,花栖月靠在一棵參天古樹上直喘氣,這山林沒有什麽特別,本來來這裏也是為了找那個神秘男人。
只不過昨天她也曾上過這裏,也沒發現什麽特別的。
古樹林立,枝葉交錯,難得有陽光映入,此處略為昏暗,不過還是能看到眼前的路。
有好幾只小松鼠在樹上跳來跳去,看到了花栖月,嗖的一聲跑得沒影了。
“你那麽緊張幹什麽?”一個聲音倏地在身後響起,吓得花栖月跳了起來,她回地頭,如水雙眸映入了一張傾城的男人的臉。
雲時墨倚在另一棵古樹上,斜睨着花栖月,盯着她又紅又白的臉,“你很怕我?”
“誰……誰怕你了?”花栖月冷哼一聲,不悅地道。
“那你跑得那麽快?就跟兔子一樣?”
兔子?花栖月眨眨眼,“日月神尊跟來了?”
“嗯,不過在下馬車的時候,它溜去玩了。”
雲時墨緊緊地盯着花栖月的臉,注意到她的表情變化,花栖月坐了下來,感覺這裏涼氣沖天,靈氣也非常濃郁,真是一個好乘涼的地方呢。
雲時墨走了過來,靠着她身邊坐下。
花栖月的心又怦的一下跳得沒規律了。
她偷偷地瞄了瞄那張風華絕代的臉,想走,可是又不舍。不走,又覺得有些尴尬,這種感覺,是她不曾經歷過的。
但是期待的感覺,花栖月曾記得,以前對周智成亦有那種親近的期待,可惜出嫁之後一日不如一日,她的前生簡直就是一悲劇。
“栖月,娘親已為我們擇好日期,乃是下下個月的初十,十月初十。”
雲時墨突然開口了,花栖月吃了一驚,沒想到雲時墨來真的。
“我……我都說了,我不想那麽早出嫁!”花栖月皺皺眉,雲時墨瞄了敲瞄她平坦的肚子,淡淡地笑了。
“娘親說,過三個月,肚子就要顯了,所以成親要趁早!”
花栖月頓時氣炸了,眉頭擰得像蟲子一般,“雲時墨,你……都是你!将事情搞成這樣!”
花栖月的心裏盡是複雜,說不信任雲時墨,可是又想親近。
可是一想到周智成那樣的男人,她怕。
看到其他女人圍繞在雲時墨的身邊,她怕。
一個自信又自負的女人,活着,很累。
“你怕什麽?”
雲時墨亦皺起眉,略有不悅地看着她,他感覺到她是喜歡自己的,否則于望月江那一晚,絕對不會配合他演戲。
花栖月咬牙切齒,“我的大婚我作主!”
她站起來就要走,雲時墨那雙鳳目掠過幾縷幽光,長手一伸,就将花栖月拉住,伊人墜落,攔腰一抱,他急切地對準她的櫻桃小唇,霸道地将她壓在樹上深深索要起來。
花栖月驚得瞪大眼睛,看着那張擴大的淨白的臉,這張臉曾無數次出現在她的夢中,每一次都令她心跳過快。
如今,這個人,正溫柔又霸道地強行侵入了她的檀口,索要她的甜蜜。
柔軟熾熱的親密接觸,男子強烈的氣息熏得花栖月幾乎要暈了過去,整個人都輕飄飄的。
身體竟然漸漸地産生了一些異樣的感覺,花栖月只覺得心跳得更厲害,頭暈得更厲害。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身上的男人這才将她放開,花栖月直喘氣,偷偷地瞄了對方一眼,雲時墨也好不到哪裏去,他雙頰泛紅,幽瞳如有春水泛濫,有着平時少有的溫柔。
花栖月暴怒,一拳就砸在了他的肩膀上,在她的意識中男女授受不親。
“雲時墨!我與你沒完沒了!”
花栖月的吼叫聲震天,某男倒是輕松地笑道:“沒完沒了最好,最怕你一下子就了了。”
花栖月抽抽嘴角,氣得幾乎噴血,跺了跺腳就朝山下跑去,雖然被吃了豆腐,但是花栖月總是覺得,如果自己向這家夥讨回的話,估計會被吃更多的豆腐!
所以要“報複”,必須智取,待她想到了法子,哼哼,雲時墨,你就等死吧!
花栖月回到青山廟前,衆人都站在外面一個個瞪着她看,花栖月冷哼一聲,黑着臉回廂房去了。
雲時墨悠然而下,他唇邊挂着略為得意的笑容,明珠郡主紅着眼低着頭,躲到一邊傷心去了。
惠靈公主恨得咬牙切齒,花栖月明明就是那樣一下個濺的女人,可是沒想到她竟然得到南王的青睐!
在這裏其實最傷心的還是皇甫軒了,他雖然知道和花栖月不再有任何可能,但是只是為了見到她,他不管不顧地跟着雲時墨來到這裏。
然而看到他們親密不已,他還是忍不住心傷。
夜很快又來了,花栖月等人還是沒找到什麽痕跡。
南王也仔細看了看,最後他坐在池邊,什麽也沒說,只是看着那片燦爛的荷花發呆。小兔子回來了,懶洋洋地跳上了他的肩膀,覺得不舒服又跳下來窩在一邊睡大覺。
用膳的時候花栖月黑着臉,端着飯往廂房去了,綠心與幽水對望一眼,小姐雖然表面生氣,可是整天走神,看來她真的心動了呢。
入夜,一真主持倒是将雲時墨安排到了花栖月對面的那個廂房去,尼姑們則在一真主持的廂房歇息,明珠郡主與惠靈公主則居于雲時墨的隔壁。
明珠郡主和惠靈公主第一次住這般簡陋的廂房,不過聽說花夢詩在這裏失蹤,心裏的驚懼比嫌棄多了一些。
然而想想自己隔壁的是雲時墨,也就放心多了。
子時,夜寂靜,一如往夜那般,花栖月無眠。
不過她突然聽到了開門的聲音,有人出來了!
☆、146:郡主的誘惑
花栖月倏地睜大眼睛,有腳步聲!
而綠心與幽水倒是入眠了,花栖月輕輕地坐了起來,還沒下床,便聽到了輕輕的敲門聲,咦,誰敲門了?雖然很細微,一般人聽不到,但花栖月這種修行的人,聽覺是很敏銳的。
此時此刻。
明珠郡主敲了雲時墨的門之後,便飛快地溜出廟去。
天氣炎熱,就算是山中之廟,也讓人微微地沁出細汗。
畢竟好半個月沒下過雨了,這等幹燥的天氣令得空氣無比悶熱。
明珠郡主紅着臉,她之前躺在榻上想來想去,都不甘心讓花栖月成為了雲時墨的正妻,不過花栖月已懷上了雲時墨的子嗣,那麽她就算當不了正室,做個小的也甘願。
可惜的是,雲時墨連看也不看她一眼,一直如此。
她不甘心,萬般的委屈湧上了心頭,她作為恭親王的女兒,怎麽可以輸給一個将軍之女呢?
想來想去,她突然覺得雲時墨也許開葷了,面對女人的誘惑的時候,也許會把持不住呢?畢竟白天的時候他與花栖月鬧出這樣的動靜——
那時的動靜,人人都覺得是兩人在那個那個……
是以,明珠郡主才心生一計。
明珠郡主來到了荷池邊,連忙脫掉了自己的鞋子,步入那池水之中。
池水清涼,微微有一縷冷意,明珠郡主打了一個冷戰,月光如水映在她那張玲珑的小臉上,水光濯濯,美人與水光相映襯更是美妙。
明珠郡主對花夢詩失蹤之事,真的不放在心上,主要在她們來到之後,一念尼姑等等最沒有提到那晚上的魔獸烏雲。
所以她對這裏沒有半點的畏懼之心。
那幾個護衛倒是在柴房裏入眠,明珠郡主步入池中,水沒到了她的腰間。
這池糖本來都不算太深,白天的時候明珠郡主讓護衛查探過了,大概也只會沒到人的胸膛。
明珠郡主彎下了腰,輕解衣袍,脫去了披風,只剩下了肚兜,光潔如玉的肌膚在月光下更泛着一層誘人的光芒。
玲珑的曲線,是男人的話看到都會心神蕩漾,更別說看到一個池中的月下美人。
腳步聲傳來。
雲時墨走了出來,他知道有人敲他的門,但并不太聽得清楚那是誰,他以為是花栖月,可是沒想到一出來,就看到池中的女子穿着肚兜,在朗朗月色下往身上撥弄着水兒。
水珠兒濕了女子的青絲,柔柔膩膩地搭在背部上,卻更襯托得那背部的肌膚如玉似雪。
這樣的一個女子,如同出浴貴妃,全身充滿了誘惑。
可惜雲時墨淡淡地看了一眼之後,轉身正欲離開,卻看到花栖月走了出來,正緊緊地盯着池中的那個女子看。
雲時墨的心一頓,這女人,該不會吃醋吧?
哪料花栖月倒是淡淡地揚眉笑道:“原來是明珠郡主,本小姐還以為是什麽妖魔鬼怪了,啧啧,身材不錯啊!肌膚如玉,曲線玲珑,胸部就是小了些!”
一聽到花栖月這樣的評價,雲時墨哭笑不得,以為她會發飙的,可是居然那麽平靜。
花栖月瞄了一眼雲時墨,“怎麽,眼前那麽好的春色,不多看幾眼你可是會很虧的。”
“再多的春色,也比不上你身上的色好。”雲時墨含笑地道。
花栖月冷哼一聲,沒有說話,池中的明珠郡主隐約聽到了說話的聲音,回過頭一看,竟然看到花栖月立在那裏,不由得吓了一跳。
看到雲時墨背對着她,對她視如無物,不由得羞憤不已。
她好不容易想到這一條妙計,居然沒任何效果!花栖月!又是她,要不是她走出來,雲時墨怎麽可能不看她一眼?
明珠郡主對花栖月充滿了怨恨,美目如刀,欲将花栖月絞碎。
“哼,我以為是誰,沒想到花栖月你竟然如此傷風敗俗,夜半在這裏與南王勾勾搭搭,真不要臉!”一個冷冷的聲音傳了出來,是惠靈公主。
她來到這裏,被一真主持開導過,雖然心靜不少,但是對花栖月的怨恨不會少。
只不過暫時被壓抑了下去罷了。
明珠郡主的敲門聲,也被她聽到了,惠靈公主身後的兩個小侍女張大嘴巴,震驚地看着不遠處的明珠郡主。
“公主您看……”
其中一個小侍女叫道。
惠靈公主望外面一看,竟然看到在那裏淋浴的明珠郡主,吃了一驚,花栖月便冷冷地道:“惠靈公主,你可看清了,想勾搭南王的不是本小姐,而是你的好姐妹明珠郡主。啧啧,真是物以類聚,古人誠不欺我!”
惠靈公主的臉色一變,厲聲地道:“花栖月!你找死!”
“公主有本來就來殺我。”花栖月毫不畏懼,冷冷地看着眼前那個女人。
“公主……不要那麽大聲,等會引來了護衛,明珠郡主的名譽會徹底地毀掉的。”小侍女低聲地道。
惠靈公主頓了頓,看了一眼那有些驚慌欲走上來的明珠郡主,不管怎麽親,明珠郡主都算是她的一個夥伴了。
如今她在宮中失勢,要是再得罪明珠郡主,只怕……
“明珠郡主接受着最傳統的教育,沒想到這樣的事也做出來,啧啧啧……”
一個冷冷的聲音傳了出來,皇甫軒也被驚動了。
池中的明珠郡主自然知道自己這一“妙計”徹底地失敗了,并且還将自己毀得面目全非!
明珠郡主連忙将衣袍拉上,哪料腳底的泥土一陣發寒,在迅速地裂開了一大個口子,将她的一雙玉足吞了下去!
“啊!”
明珠郡主慘叫一聲,瘋狂地掙紮起來,她情急之下,也開始以催動了靈力去掙脫這種無名的束縛!
然而泥底之下,一股強大的力量将她往深處吸去!
“救命……”
明珠郡主大聲地叫道,雲時墨等人也吃了一驚,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突發意外,之前他們都覺得明珠郡主會氣術,就算泥土松動或者有蛇什麽的,她也能自保。
可是沒想到一個眨眼,明珠郡主已然徹底地沒入了池裏去,池面上水波攪動,劇烈得成了一個大漩渦!
花栖月飛快地沖了出來,雲時墨等人緊緊地跟在身後。
“有古怪!”率先跳下去的是小兔子,它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氣息,是以得跳進去看個究竟。
花栖月想到了那個神秘男人,那男人就在這裏沒有蹤跡,一定就和這個池底的玄妙有關!
想到這裏,花栖月也撲嗵的一聲跳下池去,跟着小兔子奔向那方向。
嗵嗵嗵——雲時墨與皇甫軒也不放心花栖月,連忙追上了花栖月與她一起到了明珠郡主失蹤的那個地點。
那漩渦還在瘋狂地轉動着,整個池水的水都在劇烈地波動着,花栖月等人一到那個地點,就踩了一個空,身體向下墜,池底內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将他們瘋狂地吸納了下去……
花栖月、雲時墨、皇甫軒三人同時消失不見了。
惠靈公主與幾個小侍女,以及聽到慘叫聲跑起來的護衛、道姑等等,都震驚地看着這一幕,久久都回不過神來。
“天哪……這是怎麽回事?”一真主持驚聲叫道,“怎麽會發生這種怪異之事?花施主……他們……”
惠靈公主的臉色微微變好了一些,突然就猙獰地笑了起來,“哈哈哈哈……這樣也好啊,好!花栖月最好死在池底下吧,本宮最希望看到這樣的事了!哈哈哈……”
惠靈公主笑得聲音都嘶啞了,她一直想殺花栖月,可是一直都沒有這個能力。
如今天助她也,花栖月連同雲時墨都被池底的怪物吞噬了,她怎麽不高興。
後來趕出來的冰逸大吃一驚,他本來去解決內急的,沒想到內急中卻聽到慘叫一聲,沖出來就不見了雲時墨等人。
“哈哈哈……你家王爺被池水吞噬了,要死了,哈哈哈……”惠靈公主笑得面目扭曲,難看至極。幾個護衛對望了一眼,都紛紛感覺到有些厭惡。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施主請勿如此幸災樂禍,是生是死由天定……”
一真主持恢複了震驚的神色,聲音寧靜如水。
冰逸聽聞兩個小侍女的話,也立刻跳入池中,消失在那片巨大的旋渦之中。
“哼,找死的人真多。”惠靈公主可沒将一真主持的話放在心上。
“主持,我們應該怎麽辦?”
一念等道姑都傻了眼,她們都是平凡人,怎麽可能跟着一起跳下去?
一真主持的臉色無波瀾,只是淡然地看着那激蕩的池水,語氣略為哀傷,“不管如何,我們只好留在此處等待,是生是死,聽天由命。”
畢竟是好幾條人命,在一真主持的意識之中,這種詭異的現象,不是一般人能逃脫的,他們定然全部都送了命了吧?
一念等人冷冷地掃了一眼還在狂笑的惠靈公主,跟着一真主持朝廟中走去。
護衛們無法理解,如果一真主持真是一個平凡人,怎麽可能在這裏住了那麽多年,卻毫無意外發生?
“公主……那……那是什麽?”
小侍女突然顫抖地叫道,惠靈公主順着那侍女的手指望去,但見池面上迅速地聚起了一片烏雲,烏雲聚成了一頭巨大的兇獸,六條腳八條爪,全身烏雲不已,但是那雙霧化的眼卻閃爍着驚人的血光!
“嗷……”兇獸冷吼一聲,瞬間就朝惠靈公主撲去!
☆、147:池底之秘
惠靈公主驚懼地尖叫了起來,那烏雲化成的兇獸帶着一種強烈的殺氣,令得所有人都毛骨悚然,竟然連避開的力氣都沒有!
惠靈公主的瞳孔迅速擴大,全身充滿了冰寒的氣息,兇獸張開了那猙獰大嘴,就要将她一口吞下去!幾個護衛回過神,齊齊狠狠舉劍砍去!
噗的一聲,那兇獸的幻影一下子消失不見了。
衆人松了一口氣,只是惠靈公主已砰然倒地,被吓暈了過去。
幾個護衛沒有一點同情之心,他們自然記得這個公主在花栖月跳下去的時候,還笑得那麽放肆張狂,如今被吓暈了完全是活該啊。
衆人七手八腳地将公主送回到廂房,不多久公主醒來,卻癡癡傻傻地看着兩個小侍女,惠靈公主被這麽一吓,吓傻啦!
————————
此時此刻。
雲時墨、花栖月、皇甫軒等人以靈氣護體,被那道強大的吸力吸到了池底下。
本來是一片昏暗,隐約只可看到人影,一落到池底,但見這裏竟然是一座殿。
殿門黑色,泛着縷縷強烈的死氣。
兩扇門上刻着一只透着黑氣的骷髅頭,看起來猙獰不已。
“魔門殿”三個字于殿門之上,閃閃發光。四處是迷離的霧氣,一股陳年氣息撲來,此處竟然再也沒有水。
沒想到,池底下竟然會是這麽一個世界!
花栖月鄭重地立在那裏,凝視着那扇莫測高深的大門,想起前生的那個神秘人。
那人将她弄暈,那樣的氣息,好象也是這樣的氣息。
這種氣息,充滿了殘忍,無情,冰寒,一落到池底,衆人就如來到了一個寒冷的冬天似的。
“這到底是什麽地方?竟然還有一個殿堂?”皇甫軒震驚地道,“明珠郡主就是被這裏的怪物拖進去的吧?”
雲時墨沉着臉色,眼神複雜,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麽。
花栖月瞄了他一眼,見他的眉擰了起來,不由得有些驚訝,難道這個地方非同小可,讓雲時墨也感覺到顧忌?否則,他這一副模樣……
“我們進去看看……”花栖月輕聲地道,大步地朝前走去。
雲時墨大步趕上她的步伐,伸手,輕輕地握住她的手。
溫熱的掌心,讓花栖月的心定了許多,這就是愛的力量吧?
皇甫軒跟于身後,臉色微微黯然,但是酣想了想,世界上也許只有雲時墨才配得上花栖月吧?
當衆人來到那殿門前面,殿門緩緩開啓,如同長了眼的靈物一樣。
“哈哈哈……歡迎你們來到魔門小殿,好久好久沒有人來過這裏了,哈哈哈……”
一個嚣張的聲音從裏面傳來。
花栖月等人皺皺眉,那人的聲音充滿了威壓,看來是一個修行極高的人。
“要小心,這殿……非同小可。”雲時墨輕聲地叮囑道。
花栖月颔首,皇甫的臉色更為凝重了,三人走入大殿,大殿空空的,只是對面的那面牆上,竟然長着一張人的臉!
那人的臉巨大,面目蒼老,看起來大概有五六十歲了。
怪物抽了抽鼻子,眼神炯炯地看着埋雷,“嗯,這一股熟悉的氣息,雲時墨,好久不見了,哈哈哈,沒想到你還活着,歡迎回越武啊!”
越武國?
花栖月頓了一下,那個國家與長京好象沒什麽來往,也是大國之一。
那邊也有許多氣術師,與長京旗鼓相當,傳說中更有一個叫魔門的門派,實力強橫無比,可惜皇朝無法收服為己用,是以一直沒有向其他大國出兵。
“你是……魔門的人?”
花栖月冷冷地道,沒想到在這個地方,竟然能見到這種人。
“嘿嘿嘿,小女娃,你真聰明……我和雲時墨還是好朋友呢……”
雲時墨聽罷,臉色變了一下,全身倏地散發出冰冷的銀光,花栖月頓了一下,沒想到這家夥居然是蝕月大圓滿了。
雲時墨就如一團發光體,冷漠地在空中結了幾個手印,手印一推出,一片刺目的銀光幻化為龍,龍迅速變大,大尾一甩,就狠狠地朝那牆上的臉甩去!
那人吃了一驚,大嘴一張,吐出一團黃光,與龍尾狠狠地撞上,轟隆一聲,大殿搖動!
大殿廳上的符文突然被震飛,嘩啦啦地被一邊的小兔子一爪就拍散了。
“啊!雲時墨,你們竟然毀掉了本殿的這個殿!好好……幾年不見,你竟然變得那麽強大了!下次……本殿絕對要殺了你,不能再留下禍害!”
那怪物憤怒地道,突然緊緊地盯着花栖月,口中吐出一團黃光,黃光如蛇,朝花栖月兇猛地卷來。
花栖月召喚出了離火海絕殺技,漫天無邊的火燒得那人慘叫一聲,一下子消失在那面牆上。
“好個女娃子,沒想到你也那麽強……下次再見,本殿要抓你當侍妾,哈哈哈……剛剛卷了一個美人,嘿嘿,樣子也不比前幾天那個差,哈哈哈……雲時墨,再見!”
聲音漸漸地消失了。
大殿搖動,有磚塊大塊大塊地壓下來。
“快!殿在塌了,我們快上去!”
雲時墨大聲喝道,他們進來短短幾分鐘,卻偷窺到了這個秘密。
雲時墨一手将花栖月橫抱起來,飛快地朝池上沖去。
皇甫軒和小兔子也連忙朝上沖,冰逸正尋下來,看到衆人急急朝上沖,廢話不說也跟着往來路而去。
衆人從池底上來,嘩啦一聲,從池水裏冒了出來。
花栖月長長地松了一口氣,剛剛那怪物發出的威壓也極大,令人有一種驚懼的感覺。
如果不是雲時墨震飛了那些符文,大概今晚會有一場血戰了。
衆人從池上上來,一真等人聽到動靜,也紛紛走出來看個究竟。
大家的衣物都濕透了,只得先去換了一套幹淨的衣服。
等大家都坐到了小廳的桌邊,一真主持有些憂心忡忡,“各位施主,到底發生何事了?”
花栖月一邊擦着青絲一邊道:“池底下有個殿堂,叫魔門小殿。”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沒想到越武國的魔門,竟然紮根在這裏,實是太可怕了。”
一真主持冷聲地道,從她的說話之中,花栖月這才了解到,魔門是越武國的一個大派,近年來卻有些異常,因為以前魔門一向橫行霸道,連皇帝也要讓他們七分。
但是這幾年來,卻很安靜,什麽過火的舉動也沒有。
“因為他們已将重心轉身心了敵國,所以才沒有在越武國肆意妄為。”雲時墨淡淡地道。
花栖月怪異地看了他一眼,“雲時墨,剛剛那怪物,你認識?聽他的口氣,你們好象是舊相識的。”
雲時墨雙目充滿了冰寒的殺氣,“的确如此,本王與他有着不共戴天的大仇!”
花栖月頓了頓,聯想到了雲父,大概他們的遭遇,跟魔門大概有着不可分開的關系。
“如今魔門在長京國地下設了小殿,只怕……長此下去,會毀長京于一旦。”皇甫軒平時雖然大大咧咧的,但是這一刻也冷靜無比地分析。
“的确如此,天下百姓将會有一場劫難,阿彌陀佛。”一真主持眉間有着憂色。
幾個道姑對望一眼,皆顯得有些驚慌。
“主持,池下小殿已毀,所以你們不必擔憂,不過他們選中這裏,必定有他們的理由,之後會不會重建,那是一個問題。”冰逸道。
一真主持颔首,“這麽說來,明珠郡主與花二小姐,也許就是從池裏失蹤的,被魔門的人擄去了?”
“是他——魔門的第十一分殿殿主林奇,極愛女色,花夢詩與郡主如果真的是他擄去的話,大概沒有什麽好下場。”
雲時墨淡漠地道,眼中不帶一縷感情。
花栖月吃了一驚,怪不得那林奇看到自己,還想将她擄走。
“可是……為什麽魔門不擄走這裏的道姑?”
惠靈公主的一個侍衛迷惑地道。
“那是因為一真主持亦非凡人。”花栖月淡淡地道。
一真主持輕嘆一聲,“施主,有些事,不可說。”
衆人對望一眼,看來一真主持也是一個有故事的女人,花栖月看了她一眼,真是可惜了這樣的花容月貌。
幾個侍衛朝花栖月和雲時墨投去了崇拜的目光,大家都在考慮是不是回到京城之後,要找辦法投靠雲時墨。
強者為尊,在天元大陸,氣術越高級,得到的尊重越多。
“所以花夢詩失蹤的原因,不用找了,我回到花府,只能找個借口先瞞瞞家父與祖母吧。”花栖月郁悶無比,想到魔門就要滲透了長京國地地下了,真的要大開殺戒,真的不難。
于是她想過的安靜的日子,大概不可能了吧。
“只能這樣了,先去歇息吧,林奇暫時不敢回來的。”雲時墨淡淡地道,溫柔地看了一眼。
他現在的修行與林奇差不多,身邊又有了小兔子,就算林奇來犯,也不必畏懼他。
衆人散去,雖然道姑們心有些戚然,但是回想起花栖月所說的那句話,都暗暗震驚。
她們可是和一真主持生活了十幾年了,居然也沒發現她的不尋常,花栖月的目光真是狠辣。
花栖月回到廂房,綠心與幽水驚醒,發現她回來,不由得有些驚訝。
“小姐,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為什麽剛剛好象聽到有人說話呀?”綠心揉揉眼,在這裏太過于安靜,兩丫頭的身心無比放松,自然睡得好了。
☆、148:殿主林奇
“沒什麽,是主持發現她的房中的一本書內,夾着二妹的一張字條,原來她真的離開了,說會在三年後回來。”
花栖月淡淡地道。
兩個丫頭瞪大眼睛對望一眼,都沒有說話,花栖月擦幹發,滿滿心事地躺在榻上。
魔門的十一分殿在這裏的話……那麽那個神秘男人,也是魔門的人?
或者……不是魔門的人,卻被魔門的人帶走了?
看來要找出那個男人,必須與魔門有所接觸,才有機會找到那人。
花栖月覺得不必刻意去找了,因為魔門,遲早都會有機會接觸的。
——————
距離青山廟的千裏之外。
此處,乃為一片樹林,林中有一塊空地。
空地突然緩緩裂開一道大道,冒出了一個長相猥瑣的男子。
男子飛躍而起,一手提一個女子,砰地扔到了一邊在緩緩愈合的地面上。
“雲時墨,沒想到幾年不見,竟然能毀本殿一座小分殿……哼,正想在那裏發展成員,竟然被他破壞了!”
男子便是林奇,從那裏逃出來之後就選擇此地出現透透氣。
當時如果只有雲時墨等人,他是不必逃的,但是他分明感覺到一股可怕的氣息,如果他留下來,一定會身死分殿。
那股可怕的氣息就是小兔子發出來的,雖然他不知道,但是林奇明白,現在的雲時墨今非昔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