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一回并不是花栖月與歐陽柳兒,她們會排在第十輪
”小家夥興奮地叫道,不小心就成了雲時墨的幫兇。
“臭小子,你在胡說什麽呢?祖母,不要相信那些流言蠻語,絕對沒有這樣的事!”花栖月憤憤地叫道。
“栖月,聽話,還是早點和南王成新吧,畢竟流言可畏……”花厲霆也開口了,花栖月抽抽嘴角,這一家子都盼着她嫁出去吧?她偏偏不,等轉移話題。
“皇上送我一座城池,祖母,爹爹,你們說要來作甚呢?”
老夫人笑得直開花,畢竟花栖月有了一座城池,就是一個城的城主了,一下子當了小官,真是皆大歡喜。長京國以來哪有女子當城主的?可是花栖月做到了呢。
☆、142:天賜之父
“你愛怎麽樣就怎麽樣啊,祖母老了,操心不了這樣的事,不過這可是花府的榮幸,自古以來鮮有女子當城主,可是栖月你卻坐上了城主之位,祖母很滿足了。”老夫人笑道,拉着花栖月坐了下來。
天賜餓壞了,侍女一端上了水果,他就撲過去狼吞虎咽起來,看得老夫人等人眼都直了,還以為在南王府天賜沒吃飽呢。
這一夜注定熱鬧,花府大擺宴席,請來了歐陽幽澈、太子皇甫聖林、紀楓等人,大家開懷暢飲,氣氛熱烈。
雲時墨姍姍來遲,給花栖月送來了一些安胎的超級藥丹,若得衆人直盯着花栖月的肚子看,花栖月大怒,差點将宴席搞成一團亂。
幸好雲時墨來匆匆去也匆匆,留下一道殘影便消失不見了。
那男人惹了禍,自然要躲回南王府,畢竟在那麽多人的前面丢臉也不太好,他對花栖月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只能避開了。
花栖月氣得吐血,泡了澡後郁悶地躺在榻上,進入神秘世界。
天辟正在那裏吃九魂參,他将九魂魂啃得咯咯響,像誰惹了他似的。
“師父。”
花栖月郁悶地坐在一邊,天辟瞄了她一眼,倒是沒有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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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今晚的天辟,好象特別的沒心情,花栖月怎麽“勾搭”他,他都是愛理不理的樣子,罷了,花栖月也沒有心情修行,于是回到現實世界之中。
正欲入眠,卻有一道殘影立于窗前面,花栖月一個魚躍龍門坐了起來,但見外面站着的,竟然是神眼組織的那個人!
“花栖月,你想查的事有消息了。”
花栖月走到窗前,月光之下,那男子蒙着面,全身散發着強烈的殺氣。
花栖月不悅地皺眉,難道說神眼組織的人在任何時刻,在對着雇主的時候也這樣的嗎?
“說。”花栖月淡淡地道,心卻跳得厲害,那是關乎她前生的清白。
“我們只查到那個人曾在青山廟裏呆過了幾天,剩下的再也查不到了。那人蹤跡太過于飄渺神秘。”
“姓名,年齡呢?”花栖月皺眉,花了一支千日紅,得來的居然就只有那麽模糊的消息?
“一概不知!”
男子冷冷地答道,眼中充滿了輕蔑之色,“能讓我們神眼組織為女人服務,已非常不錯了,花栖月,若非組長大人讓本尊來,本尊才不會來侍候女人呢!”
語言之間盡是對女人的輕蔑與諷刺。
花栖月揚眉,聲音亦極為發冷,“看來神眼組織也不過如此,本郡主花了一支價值五十萬兩黃金的千日紅——得到的只有一萬兩價值的消息。是神眼組織欺名盜世,還是你的能力特別差呢?”
那男子一聽,勃然大怒,大概一直以來別人都将他當作上神那般尊敬着,第一次遇到了花栖月這樣的雇主吧?
“花栖月!本尊不殺你誓不為人!”男人說罷,雙目兇光四射,靈力爆現于右手之上,如同一把鐵劍般朝花栖月擒來!
只不過瞬間,這個男人竟然起了殺機,看來神眼組織一向霸道橫行了!
花栖月毫不畏懼,他只比她高了一個級,但是花栖月的體質比他好,一般能修行氣術的的女子,體質都會特別的強橫。
花栖月右手亦有靈力爆現,冷喝一聲,“冰盾,結!”
那些瘋狂注入右手的靈力瞬間将周圍的空氣凝聚了過來,在那名男子的手來到之前,花栖月已凝起了冰塊,倏地凝結住了他的手。
男人大吃一驚,之前聽說花栖月會靈術,但是未曾想到她竟然會如此強橫的一招!
他的身體迅速地被冰凝住了,強悍的寒氣侵入體中,令他不由得打了幾個寒戰。男子将全部的靈氣都運行起來,欲掙紮出這凝住他的冰界。
“冰盾,爆!”花栖月雙目無情,聲音發寒地引發了下一步的爆炸。
轟——
一聲巨響,男子身上的冰塊爆炸開來,像雪花一般紛飛開去,瞬間消失不見了。男子雖然之前将靈氣運行出來護體,但是依舊被爆冰炸得受了不輕的傷。
他後退兩步,不可思議地看着花栖月,“怎麽可能……你明明給本尊低一級……”
是啊,怎麽可能,花栖月明明就比他低了一級,怎麽會打敗了他?他不敢相信!更是不甘心!
“不相信的話,要不要再試試?”花栖月冷漠地道。
采寧采青聽到了響聲之前,早就潛伏在一邊了,畢竟花栖月強橫無比,不到必要的時候,或者不到她召喚的時候不會出手。
不過看到花栖月一招逼退了修界中階的男子,他們不由得又驚又羞,感覺自己的修行不算高,呆在花栖月的身邊根本就起不了什麽作用。
“花栖月!本尊記住你了!”男子猙獰地叫道,蒙面的黑布已掉落,露出了俊逸的臉孔來。
男子又羞又怒,臉上一紅,縱身一躍便消失在茫茫的黑夜之中。
花栖月有些難以相信,“他又不是美女,居然因為自己的面孔被人看到了就又羞又怒,臉還紅了,我沒看錯吧?”
“你沒看錯。”采寧與采青同時說道,花栖月一臉黑線,剛剛那男人兇神惡煞的,可是轉眼之間竟然有了女兒羞态,真讓她……想吐啊啊!!
“你們去歇息吧,保護天賜就可了,我現在應該不會随便被人偷襲了的。”花栖月凝重地道,采寧與采青默默地對望一眼,服從了花栖月的命令。
花栖月再度躺到了床榻上,卻怎麽也睡不着。
那男人曾到青山廟逗留幾天……那是她大婚之前還是之後的?為什麽在那裏逗留幾天之後,連天下第一的神眼組織都查不到?是憑空消失了?
不找出那人渣,花栖月感覺到自己的确非常不服氣,實是想将那人碎屍萬段!
不過花栖月倏地想起了,花夢詩好象也是被老夫人打發到青山廟裏的,不知道花夢詩怎麽樣了?
青山廟于京城偏遠的一處高山內,坐馬上上路的話,可能要四五天的時間。
花栖月心事如潮,想了許多許多,她有生之年,就是想将那個人揪出來。
想着想着迷糊入睡,醒來的時候已是天亮,花栖月洗完了臉,天賜上了學堂,準備到老夫人那裏一起用膳。
昨晚與那男子一戰,倒只驚動了采寧與采青,其他人都睡死了。
花厲霆身為将軍,竟然也沒有察覺,花栖月覺得有必要将一些修習心法、氣術的秘訣傳給老爹了。
否則以後她不在的時候,誰在這裏護着呢?
花栖月來到了老夫人的院內,老夫人正準備用膳,看到花栖月,高高興興地拉她入席。
老夫人滿面紅光,看來她非常滿意目前的生活,又因為孫女即将要嫁南王,花府無限榮耀,人自然心情好了。
花栖月和老夫人用了一半膳,有下人急急來報,說花夢詩的侍女冰晴回府,要求見老夫人。
老夫人略為不悅,冰晴被罰與花夢詩一起在青山廟裏,沒有她的口令,她們是不可能回來的。
可是冰晴這麽一個小侍女,竟然回來了?
老夫人意識問責,便召見冰晴,花栖月微微一頓,無端端的,冰晴怎麽會回來?一定是有什麽事吧?
冰晴被帶了進來,她連忙跪到了老夫人的前面,紅着眼睛哭道:“老夫人,不好了……小姐……小姐不見了,嗚嗚嗚嗚……”
花栖月挑挑眉,沒想到在這個當兒竟然出現了這種事,青山廟,難道真的非常不尋常?
“這是怎麽回事?”老夫人的臉色迅速地沉了下來,以花夢詩的脾氣,如果真的要離開,必定會宣布與花府脫離關系。
但是她沒有,證明是失蹤的?
“我們去到青山廟的第三天……小姐就失蹤了!”冰晴抽泣着道,将事情一一道來。
原來冰晴等人陪着花夢詩一起去青山廟修行,行了四天的時間終于到了青山廟。青山廟中只有一個主持四個尼姑,極為荒涼。
第三天夜裏,花夢詩與冰晴睡下,半夜時分冰晴內急醒來,卻發現花夢詩不在床榻上,吓得連忙去外面工,可是找完了整個青山廟以及周圍的大山都尋不到她的蹤跡。
“真的是失蹤了?如果夢詩賭氣出走,絕對不可能發生這樣的事的。因為她會留下字條,以她的脾氣,極是要面,怎麽可能默默地走掉?”老夫人冷冷地道。
“是的……老夫人,奴婢也覺得小姐是……失蹤的,因為小姐的衣物什麽的都沒有收拾走。可是青山廟的主持太真又說她們在此地居住了二十多年,從來沒發生過這樣的事!”
冰晴哭道,看悲傷的表情,就知道她與花夢詩的感情極深。
花栖月吞下了最後一口粥,她有意去青山廟一趟,如今正好是個機會。
“祖母,不如讓栖月去看看吧。反正栖月正閑着呢。”
花栖月淡淡地道,“二妹出了這樣的事,栖月也想去查探一下原因。”
老夫人的臉變了色,她搖首極為不同意,“栖月,你就快要與南王成親了,還是不要外出以免生出什麽意外。”
“祖母,誰說栖月快嫁人了?那都是一派胡言,再說了……夢詩出了這樣的事,栖月去最合适,您也別擔心我會出什麽事情,畢竟連滅魔陣也攔不住我。”花栖月的神色清淡,從容地道。
☆、143:青山廟
四大家族聯手對付花栖月,整個天下都知道了,而花栖月與雲時墨大破滅魔陣,更成為了一段佳話。
老夫人眼睛滴溜溜的,眼中閃過了一縷狡猾的光芒,“如果南王同意陪你一起去,那祖母就允了。”
花栖月抽抽嘴角,這樣的話也太什麽了吧?她明明是為了前生而去,卻又要扯上一些無相幹的人?
“正因為上次你與南王一起破陣的,如今有他作伴,祖母才會徹底放心。如果他不陪你去,那麽就免了這一次的出行吧。”老夫人淡淡地道。
花栖月無奈極了,也只好同意了。老夫人讓冰晴下去先休息一下,雖然她也犯了錯,但是好歹是從小在花府長大,老夫人還是念舊的。
花厲霆亦聞風趕來,聽說花夢詩于廟裏失蹤,又驚又怒,當他得知花栖月要前往青山廟的時候,顯得十分的擔心。
花栖月的心開始暖了一下,花厲霆終于為她擔心了,不枉她付出那麽多。
不過得知花栖月将會邀請南王一起出行,花厲霆這才放心。花栖月用過了早膳,立刻到南王府去與雲時墨見面,請求他一起前往青山廟。
雲時墨正好為雲軒煉制丹藥,讓其體變得強大起來,大概要一天的時間,他答應花栖月一天後到青山廟。
盡管如此,老夫人還是想讓花栖月與雲時墨一起出行,不過她執意提前離開,老夫人也沒有法子。
花栖月當日夜裏離開,交待過天賜要好好上學,不要亂闖禍。
不過天賜上了學之後,人更是惡搞,但是沒多少人能奈何得了他。
花栖月和幽水綠心、冰晴坐于馬車之中,行走于夜間,路中曾遇幾批強盜,可惜都被花栖月一一打得落花流水,一招就搞定了,并不耽誤多少時間。
後來花栖月嫌棄馬走得太慢,主動要求到車夫位去策馬,等她一坐下,一掌朝馬兒注入靈力!
馬兒狂嘶一聲,吓得車夫屁滾尿流,不過馬兒卻狂奔如飛,速度比原來快了十倍,于是剩下的三天的時間裏,用半天竟然就到了青山廟。
衆人下了馬車,正是黃昏,夕陽如血,青山廟于青山的山腳之下,面臨着一荷花池,四面環山,只有一條能容馬車大小的山路由山的間隙通向外界。
四周巨樹成林,廟不大,看起來真的極為荒涼。
冰晴下了馬車,領着衆人朝廟裏走去,她真的很震驚,明明要用三天多的時間才到,慢的話要四天,可是花栖月竟然用了半天……
這是何等的逆天!早知道花栖月如此強大,她當初就應該勸小姐不要得罪她了。可惜一切都遲了,花夢詩如今不知道是生是死,實是讓這丫頭心慌。
有兩個尼姑聽到車走走了出來,看到了冰晴,不由得驚訝了起來,“冰施主……”
“一念,一空大師,這是我家大小姐,大小姐,這是一念,一空大師,主持一真大師應該在裏面。”
冰晴道,兩個尼姑打量了花栖月幾眼,客氣地打了招呼,主持倒是走了出來,她的臉色極為蒼白。
一真主持看起來約四十歲左右,眉目玲珑,絕色容貌放在塵世之中,相信很少人能與之匹敵,花栖月沒想到一絕色女子竟然在這種荒涼的地方當了女主持。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花施主前來可是為了花二小姐的事?”
寒暄一番,主持也直接開門見山。
花栖月其實還有第二個目的,可以說查探那個人的身份才是正事。
“的确如此,不知道主持有何建議?”花栖月步入了廟中,這是一座很簡陋的廟,想必也沒有人來朝拜,可是這幾個尼姑竟然在這裏呆了那麽久,有點不可思議。
或者還有什麽原因吧?
一真主持從容淡定,她如出塵仙尼,身上找不到一點點俗世的味道。
“貧道在這裏居住了二十多年,一直未曾發生過什麽特別之事,但是花二小姐卻在此失蹤,實是貧道的疏忽。這裏靈氣濃郁,也許在某個地方隐藏着不可冒犯的生靈……”
一真主持道,花栖月微微地擰擰眉,她的意思是說,花夢詩因為無意中驚動了那生靈,被吞走或者帶走?
“主持可感覺到有其他異樣?”
“昨晚貧道的一弟子一念起床,忽見南邊有一大片烏雲,烏雲呈現人狀,吓得一念驚叫,貧道起來的時候烏雲卻消散了。”
一真主持如實地說道,一念等人聞言,臉色煞白。
一真知道的就這麽多,再也問不出什麽來了,而幾個尼姑也忙着下廚去做齋菜。
一真主持告訴花栖月,她二十年前入住這裏,時不時到外界去化緣,這四個弟子都是孤兒,由他撿回廟裏養大的。
花栖月随處走了走,看了花夢詩睡過的廂房,倒是看不出什麽古怪來。
現在關鍵就是一真主持所說的那一片烏雲,莫非是魔獸所幻?
找不到什麽痕跡,花栖月走出了廟中,看着那滿池的荷花,荷花白如雪,搖曳于風中,傳送來一陣陣清香。
現在已是九月了,怎麽還會有荷花?都是結子的時候了吧?花栖月極為奇怪,不過這靈氣濃郁,荷花也許因此而生機勃勃,一邊開花一邊結果也不奇怪。
池的一半沒有長荷花,那乃是尼姑們平時洗衣服的地方。
周圍都是菜地,種着綠油油的菜心,這幾個尼姑也自給自足,在這種荒涼的地方過得那麽悠然,如果沒有花夢詩失蹤,大概會好一些吧。
但是因為花夢詩失蹤,人人的心裏都蒙上了陰影。
廟的背後靠着青山,山上巨樹更是蔥郁,花栖月越過菜地,欲走入那林中,綠心等人連忙叫住她。
“小姐,不可亂走啊……要是你失蹤了,叫我們怎麽辦?”綠心吓綠了臉驚聲叫道。
“大小姐不要亂走,冰晴雖然希望找回二小姐,但也不希望大小姐出意外!”冰晴叫道。
花栖月微微頓了頓,望向冰晴,那小侍女一臉的眼淚,“本小姐曾那樣對付你們,還令得二小姐來到這裏清修,你不怨本小姐?”
“奴婢不敢怨……何況是二小姐做得不對,可是冰晴勸不住她,也攔不住她。”冰晴垂淚道,當初她的确只有淺淺地勸過一下花夢詩,但是花夢詩不聽,她也沒再勸了。
“花施主,是生是死,都是命中注定,你還是好好在這裏清修幾天歸去吧。”這時,一真主持走了出來,輕聲地道。
花栖月聽罷正要發怒,畢竟人命關天,她雖然不喜歡花夢詩,但是無憑無故失蹤,也許與當年那個神秘人有關。
可是見一真主持滿臉寧靜,沒有半點輕視生命的意思,花栖月的怒氣竟然平靜地逝去了,她也有私心,并非真的為花夢詩而擔心。
一個曾想将她致死的女人,她如何會真心去挂念?頂多是覺得她與那個神秘人有關才會赴至此。
“一真主持所言甚是,但是有時候也要人争取。不争取,就是天下掉餡餅,也沒有吃的份兒,早就被狗搶光了。”花栖月笑道,這麽一個冷笑話,倒是讓氣氛輕松不少。
一真主持微微一笑,倒是不作評價便朝後面的小廚房走去。
炊煙袅袅,夕陽已西沉,夜色開始輕染開來,一點燈火,于廟中亮起來。
花栖月等人又細細地轉了一圈,查看了一翻,居然還是沒有找到一點痕跡。
衆人不由得有些洩氣,也許花夢詩不是在廟裏失蹤的,而是在外面失蹤的。
“也許是有什麽吸引了小姐到外面去,然後被一念大師所說的那一朵烏雲帶走了?”冰晴失望地道。
“有可能。”花栖月颔首,真相未明,她也不敢肯定。
綠心與幽水對望一眼,皆有些心驚膽戰,早知道那麽詭異,她們就不會鬧着要跟來了。
“先歇息吧,反正時間多的是。”花栖月淡淡地道,花夢詩是半于失蹤的,也許到半夜時分,會有一些特別的事兒發生叱?
衆人聽此,也就放松了許少,晚齋做好了,一真主持請大家去用齋膳,花栖月捐了十兩銀子給青山廟。
一真主持倒是推辭,因為十兩銀子在平常人家可以生活得兩三年了,在這青山廟,她們自給自足,只要買一些米而已,倒不需要那麽多。
不過一真主持倒是推辭不過花栖月,最後只好收了。
青山廟中的齋飯極為好吃,雖然是青菜豆腐,卻煮出肉的味道來。
是夜,一點燈火于四座山間顯得很孤寂。
綠心與幽水、冰晴都很害怕,要與花栖月共一廂房,這青山廟有四間廂房,廂房裏有兩鋪床,到後來冰晴主動将草鋪到地上,就地而眠。
花栖月也不趕她們,畢竟在這種環境之下,聽着那些古怪的鳥聲,無名的蟲鳴,莫名其妙的深入靈魂處的寂靜,讓她也感覺到有些發毛。
畢竟第一次在這麽荒涼的地方過夜,雖然有幾個女子在此,可是不知道為什麽,花栖月心裏隐約有些不安。
四個女子都無眠。
雖然都躺在榻上,可是看着月光斜斜漫入,半夜,很快就來了。
花夢詩就是在子時失蹤的,子時到底會有什麽玄機呢?
☆、144:她們來了
花栖月等四女安靜地等待着,綠心等人膽子比較小,在無邊的寂靜之中,吓得全身發顫。
可是子時一來,什麽動靜都沒有。
月光依舊美好。
鳥鳴與蟲鳴依舊繼續。
花栖月坐了起來,望向窗外,有樹影幢幢,在風中搖曳着,樹影飄移,夜色詭異。
但如果心境平靜的人,則看起來很正常,很美。
時間一點點地過去了。
什麽事也沒發生。
花栖月皺皺眉,她也困了,幹脆安慰三女讓她們入眠,她則入了神秘世界修行,天辟聽說她到了青山廟,不由得有些奇怪,但也不多問。
花栖月修行了兩個時辰,出來之後東方吐白,三女依舊好好的在廂房裏,看來一夜無事發生。
花栖月睡了一個時辰醒來,綠心連忙去給她端水洗臉,幽水則送來早飯。
花栖月用完了早飯,去看一真主持,一真主持倒是告訴花栖月,昨晚無特別情況。
一念等四個尼姑也沒發現什麽特殊情況。
花栖月郁悶了。
她前來此地,不僅僅是為了花夢詩,還是為了那個神秘男人,如今找不到半點痕跡,真讓人失望。
不僅僅如此,一連三夜,花栖月都沒有發現什麽,綠心等人本來很驚恐,但是随着這三夜的平靜,倒也慢慢地放松了。
雲時墨曾說過遲一天,難道他坐馬車而來,沒有用其他方法縮短時間?
花栖月倒也不在意,他不來也好,她可以更自由一些,不知道為什麽,心裏卻又非常渴望見到他……
這一日黃昏,花栖月正準備洗浴,卻聽到冰晴在外面叫了起來,“天哪,竟然有人來了,還是兩輛馬車!是……是惠靈公主與明珠郡主!還有好多護衛!”
綠心與幽水探頭外望,果然看到惠靈公主與明珠郡主一起下車,被兩個小侍女扶着,臉色有些黃,看來熬了好幾天才趕來,千金之軀吃了很多苦嘛。
花栖月淡定地走了出去,果然看到惠靈公主滿目殺氣地走來。
明珠郡主則比較平靜,花栖月沒想到她也來了。本來她和明珠郡主沒什麽争執,可是她現在站到公主的那一邊……
“花栖月!你納命來!害了我家皇兄與母後,你就跑到這裏躲起來!來人,将這濺人拿下!”
惠靈公主看到花栖月頓時瘋狂了起來,今日皇後被斬,柳家被滅族,而惠靈公主雖然沒被貶為平民,但是在皇宮中的地位也一落千丈,根本就無法與過去可比。
惠靈公主對花栖月的恨意更是強烈,雖然皇帝不再重視他,但她的護衛還是不少的,一氣之下,她便領着護衛出宮要找花栖月報複。
長隆帝倒是沒有阻止,他知道這樣的一個狂妄女兒,不吃點苦頭是不可能變乖的。
不知道為何,明珠郡主竟然也主動跟來,讓惠靈公主更氣焰大漲,可惜她的豬腦子一直以為破陣是南王的功勞。
所以惠靈公主覺得這幾個護衛,乃是龍圖左右的氣術師,一定能将花栖月擊殺。
花栖月冷眼看着那些沖向自己的護衛,待他們前近,花栖月大袖一甩,五個護衛立刻砰砰砰地被甩飛,撞跌在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上。
慘叫聲不斷,花栖月一招就震懾住了明珠郡主的護衛,都不敢上前了。
那些護衛有一個是皇帝的眼線,曾得到長隆帝的暗旨,大意是說花栖月不會殺惠靈公主,所以不管花栖月怎麽對付公主,讓他們不要太多插手。
他們怎麽不明白,那狡猾的皇帝,是想剎花栖月之手,敲打一下這個不成器的女兒。
“區區幾個護衛就可以擊殺本郡主的話,那本郡主早就不用活了。”花栖月冷冷地道。
惠靈公主氣得全身顫抖,淚如雨下,“你這個濺人!正因為你,太子哥哥才會被貶為平民,逐出京城!你……你這個濺人,不殺你不快!”
“來人,馬上将這個濺人殺了!”
惠靈公主大聲地叫道,可惜那些侍衛竟然呆到一邊去,不再聽她的命令。
惠靈公主見狀差點氣得暈過去。
“阿彌陀佛,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忘掉一切恩怨,人間自有樂趣……”
一個清淡的聲音緩緩響起,帶着一種令人心靜的魔力,瞬間竟然令得惠靈公主只覺得心靜無比。
她呆呆地看着走出來的一真主持,那女子容貌絕色,可惜卻如一潭冷水,無波無紋,對于世俗之事淡然不已。
一真主持身上如有佛光,她一出現,令得暴躁的公主安靜了下來。
惠靈公主大吃一驚,不由得倒退幾步,震驚地看着一真主持。
“你……你到底是什麽人?竟然……”竟然讓她感覺到驚懼,不再大呼小叫。
一真主持淡淡地看着她,“貧道乃為俗外之人,稱號一真,施主,到來是客,請到簡廟裏坐坐吧!”
此言亦極有魔力,竟然讓惠靈公主一步步地朝廟裏走去,其他護衛亦震撼不已,沒想到這一個小小的尼姑,竟然有如此大的魔力。
明珠郡主也跟着步入廟中,花栖月立在一邊,對于一真的表現暗暗稱奇。
前幾天她看上去如一個平凡的尼姑,沒有什麽特別。
但是今天卻将實力顯了出來,也對,一個女人領着四個孤兒在這裏生活,那是多有勇氣與實力才能活下來。
畢竟這裏周圍,狼群應該不少,要在這裏好好生存是不容易的。
惠靈公主一來,這廟就顯得有些狹小了,根本就容不下那麽多人,于是一些護衛只有在外面過夜。
不過經過一真主持一番開導,又令她聽了一些經文,惠靈公主竟然慢慢地冷靜了起來,雖然看到花栖月的時候有恨意,卻也不再強烈。
“那惠靈公主想用幾個人來殺我們郡主,真是天大的笑話。”綠心在房間裏不住地冷笑,她們知道花栖月的強大,再來幾百個那個的護衛,也難不倒她們小姐的。
“是啊,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還是公主呢,哼,教養還沒我們郡主好!”幽水也不滿地道。
冰晴倒是不哼聲。
如今剩下的一個廂房,由惠靈公主與明珠郡主一起帶着兩個小侍女入住,護衛于外面。
又是一個寂靜的夜,花栖月遲遲不見雲時墨的到來,略有些擔心,他是不是有什麽事給拖住了?
——————
此時此刻,一個狼狽的男子于長京國的海域裏,坐于船中乘風破浪。
他就是柳少明。
柳家被滅族,柳莫用盡了所有的心思将他偷偷地送了出來。因為他好歹是一家之主,考慮到擊殺花栖月失敗、奪位失敗之後,必須将唯一的兒子送出長京國。
否則,必定會被皇族的人所擊殺。
柳少明全身是傷,他喘着氣,恨恨地看着那越來越遠的海岸。
“長京!本少主會回來的!花栖月……你等着,終有一天本少要親自将你碎屍萬段,以報滅族之仇!”
他自然聽說花栖月與南王破了滅魔陣,如果不破,柳家那麽多氣術師,足以鎮的壓皇帝的人了,所以柳家絕對不會被滅族。
如今柳少明将全部的恨都轉移到了花栖月的身上,猙獰的眼神令得一邊的仆人都有些驚懼。
柳少明眼前浮現出花栖月那張絕色容貌來,心中充滿了複雜的悲意,剛剛開始對那個女人有些好感,可是沒想到,悲劇會那麽快上演。
他和她,這一世,将是不可和解的仇人了!
大船駛向了越武國,夜色濃烈,不可再見長京的海岸線了……
————————
這一夜,花栖月守到子時,依舊不見什麽動靜,如今人更多了,如果真是有魔獸,估計也會侍機而動吧?
一夜無事,天又亮,令得花栖月震驚的是,皇甫軒與雲時墨、冰逸一起疾步如電,出現在廟前面。
從廟裏步出來的明珠郡主看到了雲時墨,眼前一亮,臉上微紅。
雖然雲時墨已表明花栖月是他的未婚妻,可是少女情懷不可磨滅,她來到這裏,無非是知道雲時墨也會來。
“家中發生一些事,所以來遲了。”看到花栖月,雲時墨淡淡地解釋着。
花栖月擺弄着那塊綠玉葫蘆,輕哼了一聲,如果不是老夫人的要求,她可不會去請雲時墨。
冰逸抽抽嘴角,雖然對花栖月的印象有了好轉,也服下了她送來的神藥煉制成的藥丹,可是她對雲時墨這般輕視,心裏還是不舒服。
“找到花夢詩了嗎?”雲時墨看了一圈,驚訝地發現明珠郡主等人,不着痕跡地皺皺眉。
“人沒找到,倒是多了些你引來的禍水。”花栖月自然看穿了明珠郡主的心思,冷淡地說道。
雲時墨一笑,晨光之下,竟然如臨塵谪仙,引得明珠郡主又是一陣心跳臉紅,連惠靈公主了不由得被他吸引了。
“吃醋了?”雲時墨溫聲問道,這性感的聲音啊,讓在場的女子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快要酥軟下去了。
花栖月冷哼一聲,轉身就回廂房。
既然找不到一點痕跡,那就再呆幾天,現在得抓緊時間修行,不能浪費一點點。
花栖月剛剛步入廂房,雲時墨一手撐着她欲關上的門,“本王不能進來?”
“不能!”花栖月有些氣惱。
雲時墨的眼睛一下子變得深邃了起來,他猛然以靈力推門,花栖月根本就鬥不過他,拼上了吃奶的力,門還是被雲時墨緩緩地推開了,一股好聞的藥香味撲面而來。
☆、145:霸道之吻
花栖月的心不可壓抑地砰砰直跳起來,不知道為什麽,她現在面對這個男人,總會莫名其妙地發火,莫名其妙地心跳。
雲時墨用力地擠了進去,砰的一聲關上了門,将那些看熱鬧的魔目光關在外面。
明珠郡主的臉色煞白,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在長京國還真的算是傷風敗俗,可是南王早早就聲明了他要娶花栖月。
花栖月行事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