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一回并不是花栖月與歐陽柳兒,她們會排在第十輪
都是她事前準備好的。
花栖月的速度太快了,惠靈公主遠遠想不到居然被她看破了,又驚又怒,跳起來指着花栖月驚叫道:“來人!來人……快點将這個賤人拿下!她竟然敢掀本公主的衣袍,犯了侮辱皇室罪!”
可是房內一片詭異的寂靜。
太子遲疑不定地看着惠靈公主,他雖然嚣張,雖然目中無人,但是道理還是懂一點的。
惠靈公主明明出詐招,如今他怎麽可能讓自己的人将受害人抓起來?
“侮辱皇室?真是可笑。若是如此,惠靈公主如此出詐招,反倒是毀了皇室的聲譽,此事傳出去,人人都知道堂堂一國公主,竟然用這種低劣的詐招來陷害驚華郡主,反而會懷疑皇這到的教養與教育。驚華郡主只不過是為了自己的清白勇而上前揭穿你的把戲而已,何時又成了侮辱之舉了、”雲時墨冷笑一聲,面冷如霜,令得太子的心一顫。
“太子殿下,南王所言極是,如果皇妹再如此嚣張下去,只怕有損皇室的聲譽。”皇甫聖林也淡淡地開口了。
惠靈公主坐在地上,氣得幾乎吐血了。
沒想到她辛辛苦苦想出來的這一招,居然那麽快就被花栖月揭穿了,實是怒極。
“太子哥哥!我裝傷是假,但是這一張血書卻是真的,真的!”
惠靈公主冷冷地叫道,逼視着花栖月,面容扭曲,“是她殺了皇姐,就是她!”
“原因呢?”花栖月淡淡地問道。
“因為皇姐虐待了你的養子!在你還沒将天賜領養的時候……”
“放肆!皇妹,皇姐已入土為安,你竟然還這樣侮辱皇姐!皇姐怎麽可能對一個六歲不到的孩子動手?”太子還沒等惠靈公主說完便厲聲打斷了她的話。
惠靈公主一下子噤若寒蟬,發飙了的太子也挺可怕的呢。
這時綠心将采青采寧帶了進來,只見二人倒是将一個年過四十的男子提着,進入房內便将其扔至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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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你要的人我們帶來了。”采青淡淡地說道。
那男子面目憔悴,一只手還纏着白布,臉上也傷痕累累的,看來不久之前遭人毒打過。
看到這男子,惠靈公主的臉色唰地變了,她震驚地看着了花栖月,眼瞳中充滿了驚懼之色。
“趙明,你将所有的事都一一交待上來!”花栖月冷漠地道。
那個叫趙明的男子感激地看了花栖月一眼,又恨恨地看着惠靈公主,指着她厲聲地道:“你……你這個惡魔,将草民的娘子關押不說,還将她打得雙腿盡殘!若不是驚華郡主出手相助,只怕我娘子都要一命歸西了!太子殿下,草民趙明,是京城附近的田遠村的一個夫子,專門教村裏的孩子讀書認字。”
那男子看了一眼華服的太子,便認得出他是今晚的主角太子殿下。
太子眉頭緊蹙,看這趙明的反應,還真的不像假話。
“草民還有一門技巧,那就是模仿別人的事。就在前幾天突然有兩個氣術師将草民抓走,要草民模仿惠真公主寫一封血字遺書。草民不從,可是那兩個人就将草民打斷了手,還将草民的妻子帶走了。”
趙明恨恨地瞪着惠靈公主,惠靈公主理虧,心虛地将目光移向另一邊,嚷嚷道:“太子哥哥,莫信這人的胡言亂語!”
“後來草民只好服從了,這位公主就出現了,讓草民模仿着公主的筆跡寫了一封血書,并且承諾一定會将草民的娘子放回來。沒想到娘子回來的時候奄奄一息,若不是郡主的護衛賜了靈藥,只怕娘子……”趙明哽咽地道,在場之人無不唏噓。
“單單憑你這一段話,不足以證明公主就是指使打倒你們的人。”太子殿下冷漠地看了趙明一眼。
趙明一笑,伸手摸出了一塊手帕,那手帕為粉色,上面繡着尊貴的龍鳳歡鳴圖,落款處還有惠靈公主四字。
這種手藝,實是皇家的尚衣局的侍女才有。
太子的臉色倏地一變。
“這是公主離開之時無意遺落的手帕,至于真假,相信太子殿下一眼就看出來。”趙明道。
“太子殿下,栖月有人證物證,加上惠靈公主刻意詐傷,設局來陷害栖月,請太子為栖月作主。”
花栖月淡淡地道,一切明了,太子立在那裏,目光冰寒。
明明是個賞花大會,可是卻莫名其妙地發生了那麽多事,他心裏怎麽不會有惱怒?
“太子哥哥,是她請人污蔑皇妹,是她污蔑皇妹的!”惠靈公主急了,如果這個罪真的定下來,那麽她的名譽可是真的毀掉了。
“證據可僞造,花栖月,你說呢?”太子眯了眯眼睛,狡猾地冷然道。
皇甫聖林這下可看不下去了,冷笑一聲,瞳中有着森然之光,“太子殿下,你這話可言重了,采寧采青乃是皇室培養起來的氣術師,性情正直。郡主更是父皇托人保護的天才氣術師,犯得着做這種小事去污蔑皇妹?”
“太子,若是不相信這些證據,本郡主願意到皇上前面親啓此事,并且可與禦林軍到田遠村取證,因為惠靈公主的兩個氣術師,可是很多人都見過的。”
花栖月倒也不急,表情波瀾不驚。
太子皺皺眉,如果此事鬧到了皇帝前面,好象不太好辦了,因為惠靈公主出詐招,可是所有人都看到的。
正在太子猶豫之際,卻突然聽到船艙外一聲唱喏:“皇上駕到,皇後駕到!”
惠靈公主的臉色煞白,嬌軀微顫,皇帝一來,這事更不好辦了。
衆人馬上朝外面走去,惠靈公主閃閃縮縮,卻被兩個侍女扶着往外走。
果然是長隆帝與皇後來了,他們的身後還跟着兩位陌生人,看衣着,應該就是徹雪國的使者與王爺了。
衆人跪下請安,皇帝免禮,待皇後看清了惠靈公主一身血跡之後,不由得皺眉冷聲道:“惠靈,你這是幹什麽?”
惠靈公主立刻低下玉首,支支唔唔地不知道說什麽為好,太子嘆息一聲,看來此事掩飾不住了,因為在場的不僅僅有皇甫聖林,還有南王,這些人都是站在花栖月的那一邊的。
太子只好将這一件事的來龍去脈一一道來,落座的長隆帝雷霆大怒,立刻讓人将惠靈公主拖了下去。
柳皇後的臉色極是難看,她自然也沒想到惠靈公主竟然将這一件事搞砸了。
“驚華郡主,惠靈從小刁蠻任性,這一次鬧得那麽大,實是愧對郡主。朕定然會重重處罰她,還望郡主莫見怪。”長隆帝滿臉愧色地道。
惠靈公主不管有多過分,她所做的還算是污蔑罪而已,所以罪不致死,再說怎麽着也是自己的骨肉,皇帝也不會太過于計較。
花栖月淡淡地颔首,“栖月明白,畢竟因為栖月有時過于強硬,引公主不快,結怨至今,公主策劃這鬧劇也很正常。”
“郡主如此深明大義,實是有郡主之風啊!”一個淡笑的聲音道,花栖月擡眸,對上了一雙頗有興趣的黑瞳。
那男子身着一襲白袍,白袍上繡着淡淡的金色水紋,看他的裝束,就是徹雪國人。
“栖月,這位是徹雪國的十王爺慕容複義,這位是徹雪國的使者墨而河。”長隆帝為花栖月一一介紹。
“栖月見過十王爺,見過墨而河公子。”
花栖月極禮貌,儀态大方,慕容複義眼中掠過了一縷亮亮的光芒,像看到了一朵荷花亭亭玉立,芳香又迷人。
☆、121:指婚
“呵呵,驚華郡主多禮了。早就聽說長京國出了一名氣術天才,還是個女氣術師,沒想到竟然是一位如此嬌俏的女氣術師啊!”慕容複義笑道,眼睛裏全是晶瑩的歡喜。
長隆帝的心一頓,花栖月可是長京國的天才,就算慕容複義看上了花栖月,他都不舍得将她外嫁呢!
花栖月的婚事,長隆帝早就考慮過了,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是以遲遲沒有給她指婚。
如今長隆帝倒是嗅到了一縷危機。
“王爺過獎了。”花栖月不卑不亢,連墨而河也颔首笑着不語。
剛剛因為惠靈公主的緊張氣氛松緩不少,長隆帝以惠靈公主的事又向慕容複義表示歉意,而後,令舞姬入船艙,又令樂師奏樂,氣氛徹底放松,溫馨又和平。
又有侍女上菜上酒,長隆帝會上這裏,其實就是為了慕容複義的指婚,他本想将明珠指婚給慕容複義的,如今看來,他的眼睛一直瞟向花栖月,開來得及時開口了。
哪料長隆帝正欲開口,慕容複義便站了起來笑道:“皇上,久聞長京國美人如雲,如今複義是相信了。在座的美人如雲,玉潔如明月,而驚華郡主更是氣質驚人,從容大度。皇上,複義在此懇求皇上将驚華郡主指婚給臣,臣一定會好好對待她的,更會為兩國交好而努力!”
慕容複義一眼就看上了花栖月,态度更是幹脆不已,殺得長隆帝一個措手不及。
長隆帝心中不願,而柳皇後則淡淡地笑道:“驚華郡主的确是出色女子,氣術方面的天才,十王爺看上了郡主證明王爺非常有眼光。不過……”
長隆帝暗喜,看來柳皇後也極了解他的心意了。
氣術方面的天才,一個國家怎麽在輕易将她放棄呢?
“不過什麽?皇上,皇後,之前有言在先,只要複義喜歡的,皇上都會支持吧?”慕容複義狡猾地道。
雲時墨的手頓了頓,酒杯裏的酒潑了一點點出來,看來這一次他也不淡定了。
皇甫聖林倒是淡然處之。
皇甫軒臉紅耳熱,恨不得站起來将花栖月挽救于水深火熱之中,而花栖月倒是淡定無比,正與身邊的紀靜低聲說着什麽。
“十王爺,今晚皇室舉辦的這個全民賞花大會,就是為了有情的男女準備的。只要看對上眼的男女,皇上和本宮都會一意成全,這是今晚的旨意。所以十王爺要求的指婚,最好在驚華郡主的同意之下進行。”柳皇後淡笑着道。
十王爺慕容複義轉眼看向花栖月。
花栖月站了起來,朝慕容複義微微一笑,那笑容如山花燦爛,看得慕容複義都傻了。
太子坐于一側看到這一切,恨得肺都要炸了,花栖月今晚挂了他的面子,而如今又對慕容複義笑得那麽燦爛,難道是看上他了?
得不到的不甘深深地紮根于太子的心裏。
“十王爺乃是徹雪國的頂級氣術師,栖月不敢高攀。”花栖月收斂了笑容,淡淡地道,聲音平靜如水,令得墨而河與慕容複義都不由得眉頭一蹙。
慕容複義在徹雪國的确算是個頂級氣術師了,但他的氣術也只是在龍圖中階,然,卻是衆多千金都愛慕的對象。
如今他第一次求愛,竟然被對方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哈……
真可笑!
慕容複義看了一眼穩如泰山的花栖月,越覺得這個女人非常不凡,剛剛太子所說的經過,都被慕容複義一一聽在心中。
能淡定地見招拆招的女子,絕對的聰慧無比,能娶到這樣的女子實是一生無遺。
花栖月,他慕容複義娶定了!
“皇上,之前亦有言在先,只要複義喜歡,任何一個女子都可以指婚給臣,如今這話,可是有效?”
慕容複義死追不放,長隆帝的臉色一陣難看,沒想到慕容複義那麽堅持。
慕容複義早在前幾年成為了招待大臣,只要長隆帝每一次光臨徹雪國,他都會盡心盡力地迎接他。
并且此人性格甚好,容易交流,從來沒有在一件事那麽堅持過,可見他對花栖月那麽的一見鐘情。
“這個……”長隆帝為難了,拒絕吧,又會有損面子,有損兩國關系。
不拒絕吧,一個天才氣術師就這樣錯過了,他怎麽甘心?
所以說現在的長隆帝左右為難,柳皇後倒是淡定于一邊,剛剛的話只不過客氣之下才說的。
若是花栖月遠嫁他國,她要為惠真公主報複那簡直是太簡單了。
只要在她出嫁之後,請來數百高級氣術師圍殺花栖月,那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就算徹雪國要追究,也不可能懷疑到她的頭上來。
“十王爺,驚華郡主是個好女子,可惜她一早就有婚約了。”一個淡淡的聲音響了起來,令得衆人齊齊往那個方向看去。
只見雲時墨站了起來,動作流暢地走到了十王爺的身邊,花栖月的前面。
衆人一陣驚訝,花栖月有婚約了?他們怎麽從來沒聽說過?
十王爺看着身邊那氣度不凡的男子,不由得暗暗吃驚,沒想到長京國竟然有這般俊逸又有氣勢的氣術師,并且還是他的勁敵!
長隆帝微微揚眉,“哦,南王這話是何意?”
“皇上,驚華郡主與臣在山洞療傷之際,無意中洩露出玉足于臣的前面……以長京國以來的慣例,郡主将非臣不嫁。”
雲時墨說得頭頭是道,花栖月頓時無語了,這雲時墨雖然給她解了圍,可是不也是在污蔑她嗎?
看了她的玉足?
靠!
在長京國,的确有這種規定,因為玉足乃是女子的貞潔的象征,一旦被男子看到,那就等于失貞……
不過想想這家夥以血換她命,心中微微一暖,算罷,如果要嫁慕容複義,還不如嫁南王……
花栖月心中一驚,狠狠地鄙視了一下自己,她已非前生的容栖月,竟然如此懦弱,連自己的婚事也決定不了?
“并且……我們已在那一次私定終身,是以,十王爺,謝謝你賞識本王的未婚妻,可惜你來遲了。”雲時墨淡然地道,柔柔地看向了花栖月,“栖月,你說,是不是?”
靠!
好腹黑的家夥!
自己不僅僅占了便宜,竟然還要她在那麽多人的前面承認了!
花栖月抽抽嘴角,但也得硬着頭皮站起來低眸颔首道:“南王說的不錯。”
她知道,如果自己不承認,那麽她就會被這個慕容複義糾纏到底。
好歹是友好國家的王爺,皇帝也不好處理,鬧不好兩國關系僵下去,那麽……她這個千古罪人斷然也不好過。
花栖月不怕任何勢力對付她,但是一旦逼急了皇帝,逼急了其他人,到時四面臨敵,她就算能脫身,但是天賜呢?她挺喜歡的綠心與幽水等人呢?
“原來如此,十王爺,如此說來還真的非常抱歉。”皇帝輕嘆一聲,但心中亦是不悅,本想讓太子出面出南王這一招,可是太子那蠢貨又不知道跑哪裏去了。
要知道剛剛太子食用了兩寒食物,自然去解決內急了。
若是真的被太子搶了先,那花栖月更是一身臭泥沾身,脫不關系了。
這時有一個暗中強烈後悔出手慢的人——皇甫軒,他靜靜地坐在座位之上,看着眼前那一對碧人,怎麽看都非常刺眼!
他暗暗恨自己反應太慢,如果他搶先一步,也許花栖月就是他的了。
有些人,有些事,一旦錯過了,就永遠都不可能重新開始。
“皇上,臣不服!不如讓臣與南王比試,誰勝出,誰得郡主?”慕容複義非常不甘心地道,他走了那麽多國家,花栖月是最合他眼緣的了。
可是冷不丁的被人搶走了,讓他如何甘心?
長隆帝皺皺眉,沒想到慕容複義還是糾纏不休。
“皇上,臣願意接受十王爺的挑戰!”在長隆帝猶豫之際,雲時墨淡淡地道,極有王者風範。
花栖月頓了頓,無奈地退到一邊,一個船艙的人都用一種非常複雜的眼神盯着她,今晚的賞花大會,本應是大家的,可是花栖月每一時一刻都引起別人的注意,都是船艙內的焦點。
叫她們想出頭的怎麽能不妒忌,不暗怒?
“那好吧,讓舞姬退下,長京國以客為貴,十王爺,你說說要怎麽比試法?”長隆帝責退了舞姬,不由得對這一場比試有些興趣。
雖然有些心痛花栖月被南王定下了,南王可是與皇室無血緣關系的人,一旦他娶了花栖月的話,只會壯大南王府的勢力。
看來南王府發展迅速,他作為一國之群,也不得提防一下了。
“這樣吧……長京國與徹雪國已交往百年,不管怎麽樣都不需要因為私人之事影響兩國關系,更不必大動幹戈。是以……本王建議,不如在一招之內見勝負。誰先削斷對方的一縷發絲,誰就勝。”
慕容複義想了想,不由得笑道。
南王颔首,從容不迫,尊貴又優雅的氣度令得衆人不由得暗暗驚嘆。
南王極少現身,但是因為花栖月,卻頻頻出現于大衆之中,可見他對花栖月有多深的情義。
“好,南王既然同意了,那朕也沒意見!”長隆帝拍板了,衆人望向花栖月,見她淡定地與紀靜坐于一邊享用着點心,明顯沒有被這一場“比試”影響心情。
這一次的比試,如果是十王爺勝了呢?
☆、122:警告
那麽花栖月必須嫁到國外,南王呢?面子敗落了,會不會終身不娶?
衆人都非常期待這一場比試的結果。
雲時墨與慕容複義各退一步,二人雙雙亮劍,雲時墨的劍非常短小卻精悍,略黑的劍身泛着冰冷的烏光。
短劍一出,劍壓擴散開來,驚得慕容複義大吃一驚。
劍壓能代表一個人的能力。
慕容複義于氣術方面雖然是天才,但是在雲時墨前面,卻如滄海一粟,對方的氣壓太過于強大了,慕容複義感覺到自己靈氣于體內顫抖着,就是因為對方發出的氣息。
長京國竟然暗藏着這麽強大的一個人物!
慕容複義不敢再多想,撥出他那把碧雪劍,劍身雪白無比,有如千年玄冰鑄造的寶劍,不帶一點破綻。
碧雪劍完美無比,但是在雲時墨那烏黑的墨魂劍前面,不由得顫抖了一下。
衆人第一次看到雲時墨亮劍。
一般的氣術師,在沒有遇到很強大的對手之前,或者非常不重視對手,一般不會亮劍的。
雲時墨亦極少将這墨魂劍帶在身邊,可是今晚不知道為什麽,他鬼使神差地将它帶在身邊,如今看來他的行為是非常正确的。
十王爺的大名在長京國亦流傳開來,雖然如今面對面,雲時墨發現對方也許會比自己弱,可是一想到關系到花栖月,他就認真了起來。
“十王爺,得罪了!”
雲時墨低沉的聲音響起,十王爺亦輕哼一聲,“南王,得罪!”
兩人的話音一落,雙雙朝對方攻擊而去,他們的身體化為了一道殘影,衆人只看到兩道身影暴射而去,噗的一聲——
兩道殘影停了下來,雲時墨與慕容複義皆回首,望着對方。
“十王爺,得罪得罪!”雲時墨揚了揚手中的那一縷斷發,慕容複義的臉色變得漲紅起來,他拱拱手,雖然心有不甘卻又不得不佩服地道。
“南王果然名不虛傳,竟然在本王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就已切下一縷發,而本王卻兩手空空!這一場比試,本王認輸!”
慕容複義認輸了,花栖月暗中松了一口氣,皇帝亦淺笑道:“來來,十王爺快請坐,喝酒,喝酒!我長京國美女氣術師亦多的是,到時一定會找個非常不錯的女子配于王爺!”
慕容複義平息了心情,深深地看了花栖月一眼,然後退回座位。
南王淡定地回到席上去了,剛剛那一招,他的速度如閃電般雷霆快速,令得衆人震驚,等他回座,衆人方才回過神來。
“皇上,十王爺,栖月有些不适,先行離席了。”花栖月覺得非常無聊,不如去找天賜,雖然紀楓在他的身邊,她是非常放心的。
“那好,現在四大家族的氣術比試也準備開始了,郡主有興趣的話可以去看看!”長隆帝笑道。
柳皇後和太子的臉色倒不是很好,畢竟柳皇後的計劃失敗,太子求愛失敗,還出了醜,他們的心情怎麽能好起來。
剛剛花栖月又有兩名出色男了争奪,而花栖月亦默認了與南王之前關系,這不由得給太子重重的打擊。
在太子看來,他的地位遠遠比南王高,如果說到實力,雖然他暫時比不上南王,但是總有一天他會進步的,可是花栖月竟然選了雲時墨!
太子陰狠地看着雲時墨與花栖月的背影,手捏成拳狀。
一只手輕輕地拍了拍他的拳頭,“太子,天氣炎熱,喝杯清火茶吧。”
柳皇後的聲音淡然響起,她在提醒着他不要意氣用事。
太子回過神來,連忙将自己猙獰的表情收了起來,如果被父皇看到的話,只怕會讓他非常反感。
花栖月走出來,發現雲時墨也跟在身後。
望月江兩岸,有人唱起歌,有人彈起琴,更有繁花無數,在人們的眼底下它們形色皆美,芳香飄散于風中,天空一輪明月高挂,銀月灑下的銀衣落在江中,泛起了點點碎碎的銀花,光華四現。
花栖月望着眼前的美景,不由得輕嘆一聲。
她的前世,總沒有時間來看這些美景,為了周家的生意奔波忙碌,可是她得到什麽呢?
一個人嘛,還是愛自己的好。
“在想些什麽?”一個淡淡的聲音将花栖月的思緒拉回了現實。
她微微側眸,對上了那雙極墨的瞳,瞳如深海漩渦,幾乎将她深深地吸了進去。
花栖月別過目光,她被南王那般表白了——不不,是她被動地被表白,明明是南王占她便宜,可是通過他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就顯得花栖月賴上他似的。
“栖月在想,南王大人可是真的太狡猾了,明明自己占了便宜,可是鬧得栖月強要了你。”
花栖月冷笑道,雲時墨倒是不以為然地溫和笑道:“難道你不想嗎?為何本王總覺得你的眼神像要将本王吃掉似的?”
“嗯,恨不得吃掉,最後煮熟了好這才有味道。”花栖月冷哼一聲,結束了這一場無意義的争吵。
下了船,迎面而來的是紀楓與天賜、采寧采青。
自從那一次偷襲之後,花栖月一直讓采寧采青死死守護着天賜。因為在她的心裏,天賜的命比她還要更重要。
“娘親,你下來了?你瞧這只手镯好不好看?”天賜跑了過來,揚了揚手中那只墨綠色的手镯。
花栖月一陣無語,笑道:“你一個男孩子,要這女孩兒佩戴的東西幹什麽?”
紀楓倒是微微一笑,“栖月,這手镯可是一咱很奇特的玉做成的,叫蝕玉,一種可以吃的玉。不管是人類還是魔獸,吃了可以在短期之內靈氣大漲呢!”
“是啊,娘親,你看這只東西樣子又好看,很滑呢!”天賜喜歡得不得了,花栖月也只好由他了。
紀靜也跟了出來,看到紀楓,連忙将他拉到一邊将剛剛的事告訴他。
“紀大哥,我和天賜先走走。”花栖月笑道,她不忍看到紀楓那失望的目光,她知道他喜歡她,可是她卻無法接受他的愛。
紀楓颔首,叮囑着她小心一些,雲時墨适時淡淡地道:“紀兄放心,本王在她的身邊不會有什麽事的。”
紀楓尴尬地笑了笑,失落地看着花栖月等人走遠,進入了人群之中,漸漸地朝搭起來的比試臺上走去。
——————
四大家族的比試正在開始。
比試臺之上,兩個修界級的氣術師正在使出自己最拿手的氣技與對方争奪勝的權利。
靈氣一圈圈地将空氣震出了一道道水波,兩人的靈氣不斷地對撞,靈器亦不斷地攻擊,防守等等,随着二人的開戰,但見綠光不斷閃爍,有時會爆發出最燦爛的火花。
花栖月牽着天賜立在臺下看,她發現這兩個氣術師都是修界大圓滿的人,也就是說,修行都比她高。
沒想到四大家族還是有能拿得出手的氣術師的。
如果讓她對付這兩個比自己高一大級的氣術師,單單憑氣術,而不用攝魂術的話,估計不可能獲勝。
“柳家的野心不小,一直在擴充自己的氣術師隊伍。如今更是秘密招募他國氣術師,好象在策劃着什麽。”耳邊傳來了雲時墨低沉的聲音。
花栖月頓了頓,她對這些家族倒沒有什麽興趣,不過想到柳皇後是柳家的人,柳家一強大,她可是沒什麽好果子吃。
“娘親,那兩個人真厲害,連空氣都被撕裂了呢!”連天賜都感受到了兩人的厲害,不住地叫道。
花栖月淡淡地笑着,小家夥也是個愛氣術的人,而幸好他天賦不錯,并且還有神秘光體護體……
“柳皇後,是一個不簡單的女人。”花栖月淡淡地道,雖然一切想陷害她的人,都被她一一見招拆招了,但是聽皇甫聖林說,柳家還是有很多大手筆的。
“沒想到在這裏能遇到大毒師。”雲時墨冷冷地看向了一側,花栖月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但見柳少明與水千若站在一起,兩個男子正用陰森的目光看着她。
花栖月揚揚眉,那兩人便朝他們走了過來。
“驚華郡主,南王,別來無恙?”水千若這一次竟然主動開口了,他平時很少主動招惹人。
花栖月輕笑一聲,看着水千若那張沒血色的臉。
“沒想到大毒師也有閑心來看這些比試。不如回去多花些時間研究一下更厲害的毒吧,否則……又要像上一次那樣下毒而無用了。”花栖月冷笑着道。
柳少明眉頭一蹙,想起了上次于獵場的事,上次花栖月與南王一起中毒,難道是水千若做的?
“郡主還真會逞口舌之快,有些毒可是會慢慢發作,郡主難道不怕麽?”水千若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了一縷桀骜不馴的光芒。
“大毒師全身是毒,只怕有一天你身邊的人,也會一一離你而去。再且,有些人總會清醒的,水毒師你說是不是?”花栖月淡淡地道,天賜眨了眨眼睛,扯了扯花栖月的衣裳,“娘親,我們走吧?”
“嗯?怎麽了?”
“我聞到了一股狗騷味。”天賜皺着眉捏了捏鼻子,不悅地看向了水千若。
水千若自然聽得明白,天賜是在拐彎抹角罵他是狗,不由得臉色一變,眼中殺氣四現,一個淡淡的聲音令他全身一震。
“水千若你在此,上次的賬,我們還沒算清。”雲時墨淡淡地道,剛剛他一直沉默着,不過就是給花栖月警告他的機會。
☆、123:震懾
水千若蒼白着臉,淡漠地道:“水千若聽不明白南王大人在說什麽。”
“你也真是的,和不會聽人話的東西說話怎麽可以?浪費力氣。”花栖月白了南王一眼,嬌嗔道,“不過若是有人欲對犬兒不利,那麽本小姐不會再手軟,當然以前的賬,也會一筆筆算。時間未到而已。”
花栖月冷冷地掃了一眼水千若,正欲離開,突然一聲呼嘯,有什麽正氣勢磅礴地朝他們橫撞而來!
那東西震得空氣嗡嗡作響,将前面那些自然空氣擠壓得如水波般一圈圈地蕩開來!
高手的靈器!
花栖月微微擡眸,只見一把靈劍呼嘯着朝她刺來,那劍身時而幻化為龍形,張着尖利的獠牙——
嗖——
風聲破裂,有人一手握住了那把刺向花栖月的劍,修長潔白的手指輕輕一捏,但聽噗噗聲響,柳家的氣術師所擁有的名劍龍鳴劍便瞬間被人捏成了一團粉末!
雲時墨淡定地将那劍捏成粉末之後,淡淡地松開了手,粉末随風飛揚,他眼中露出了厭惡之色:“這般低劣的靈器也用來刺殺郡主,實是不像話。”
花栖月的心微微一暖,他在身邊,她大概都不會受到什麽傷害。
此時又有黑影突然從臺上兇猛地朝這邊暴射而來,那黑影比剛剛的靈器還要大,還聽到一聲凄慘的貓叫!
“碧眼屍貓!”有人驚叫了起來,這種靈獸可是三階靈獸,一般龍圖之下的氣術師都不太是它的對手。
養這種靈獸的人,大部分都是四大家族的人——
花栖月雙目殺氣暴現,因為那只靈貓正朝天賜兇猛地沖撞而來。
她還沒等雲時墨出手,率先輕輕一躍,玉手凝聚着強大的靈氣,靈壓将虛空都擠壓成球狀!
花栖月一手擒住那只兇貓的腦袋,幾道靈力擠壓過去,靈貓慘叫一聲,引得所有的人都朝上空看去,見花栖月竟然能憑空而立,一手将那只靈貓以靈力穿刺,一道火于她的手心驚現!
綠色火焰瞬間将貓焚燒成一團灰!
“手下留情!”
有人大叫,可是為時已晚,花栖月輕松地落地,冷冷地望着那從比試臺跳下的男人。
那個男人正是柳家的氣術師柳炎,柳炎見自己寶貝靈器竟然被捏成粉末,他從柳少明那裏借來的靈獸也被花栖月焚燒至死,不由得一陣大怒。
“你們這是什麽意思?你們又是哪根蔥?竟然敢在比試臺下擾亂秩序?”
那氣術師大怒,他明顯不認識花栖月與南王。
花栖月不住搖首,柳家為了培養氣術師那也太瘋狂了,這些氣術師大概是幾年沒出過門吧?連雲時墨也沒見過?
“擾亂秩序?你能力不足令靈器脫手傷人還有理了?你的靈獸欲傷人還有理了?”花栖月冷笑一聲,雙目有着冰寒之光。
“你……”那氣術師頓時語塞,畢竟那麽多人看着他,想了想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