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一回并不是花栖月與歐陽柳兒,她們會排在第十輪
是自己的錯,不過想到自己的寶貝靈器竟然被這個男人捏成了粉末,不由得才驚醒過來!
能将三階靈器毀掉的人,必定是比他高一級的氣術師。往往一級之別,卻也是天與地之別!
如果對方要殺他,一招之下,必能将他殺死。
花栖月那一招,他也從來沒見過這種火能被人操縱得那麽厲害……
“哎喲,南王大人,驚華郡主,真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們家的人太大意了,老夫在這裏給你們賠個不是!”
這時人群中響起了一個聲音,只見人們讓開了一條大道,柳莫領着數位氣術師急急趕來,但是他的眼裏完全沒有一點誠懇的歉意。
柳少明與水千若親眼看到這一幕,都不由得震驚不已,短短幾天不見,花栖月與雲時墨的氣術好象又強一些了。
單手可毀上等靈器,上等靈獸,可不是一般人能幹得來。
花栖月冷漠地看着柳莫走到跟前,那柳莫看了一眼一邊的氣術師,見他兩手空空,再聽一邊人的議論,這才注意到自己家族辛辛苦苦培養起來的靈獸被花栖月一爪擒住焚燒成灰,而這一名出色的氣術師的靈器也被雲時墨一招毀掉!
柳莫頓時又驚又怒,因為能培養出來的靈獸真的不多,如果被花栖月毀掉了,但是他們暗中欲傷人在先,倒是不能表現于面上。
“柳家主,你家的靈獸欲作傷我犬兒死不足惜,敢問柳家到底是什麽意思?”花栖月冷聲地問道,天賜看着那個白發蒼蒼的柳莫,眼中閃過一縷冷光。
“呵呵,誤會,誤會!因為小少爺手上有蝕玉制成的玉器,郡主有所不知,靈獸最喜歡就是這種蝕玉玉器了。并且剛剛我家的氣術師正在臺上比試,實是分心不得,是以還請郡主原諒。”柳莫氣得牙癢癢的,卻又不得不客氣起來。
雲時墨不怒反笑,“原來如此,是一場誤會啊?不過你家的氣術師連自己的靈器都會離身,還真是一場有趣的比試。”
柳莫一聽,頓時臉色陰郁了起來。
其實一切都是他的安排,原以為雲時墨不會反應那麽及時,可是他的實力遠遠超過修界大圓滿了吧?否則不會将那修界大圓滿的氣術師的靈器毀掉的。
“比試臺上,刀劍無眼,還望南王、郡主莫見怪!”柳莫還是客客氣氣的,“并且碧眼屍貓很通人性,一般沒主人的情況之下不會傷人的,可惜了。”
Advertisement
花栖月牽着天賜,慢悠悠地冷笑着道:“柳家主的意思,是那頭三階靈獸非常可惜,而我家犬兒受驚差點受傷就不足惜了?”
“不是不是……郡主別誤會!老夫沒這個意思!”柳莫的臉色尴尬極了。
“你就是這個意思吧?柳家……嗯,財大氣粗,不過當初是誰帶着少主上花府跪舔來着?嗯?柳家主記得嗎?我花栖月最恨小人,更恨暗地裏傷害我的人,包括我的親人——凡是敢傷害我犬兒,下場就跟那只下賤貓一樣!”
花栖月冰寒的眼神令得一側的那個氣術師渾身發冷,怎麽回事?對方明明只是個龍圖下階的氣術師,可是他竟然有一種被威脅感?
花栖月的話非常不客氣,但卻都是事實上,令得柳莫臉色更是難看,一邊有很多看熱鬧的人,聽到這話也紛紛笑了起來。
柳家表面對花栖月那麽客氣,當初的熱情只不過想拉攏花栖月。
一旦發現對方無利可圖,于是反咬一口——這不是小人作為還是什麽?
于氣術師公會,這種氣術師最不受歡迎的。
柳家只不過仗着有皇後那個靠山,是以才會放棄。
“花栖月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這樣對我爹爹說話、”柳少明聽不下去了,大步地走過來冷喝道。
“你是哪根蔥?柳少明,老虎不發威脅,你就當本小姐是病貓了!告訴你,就算是你想來動天賜一根毫毛,本小姐根本爆掉你的大頭!”
花栖月厲聲地喝道。
人人臉色大變!
花栖月越來越放肆了!
之前她淡然疏離,大家以為她只不過顧忌着皇帝才不敢和四大家族建立合作關系,她一向清淡如水,如今轉眼間就威風大振。
說實在,還不是因為天賜的事,那些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想傷害天賜,花栖月不發飙那都忍不住了。
雲時墨冷漠地看了一眼柳莫,亦冰聲道:“有誰傷我幹兒子,本王亦一一向他納命來!”
連南王都站在花栖月這一邊,柳莫的心又驚又懼,雲時墨是天下第一煉丹師,亦是皇帝身邊的紅人。
得罪了可是沒好果子吃呢。
“呵呵,哪時哪裏,只是一場誤會,少明退到一邊去!老夫在這裏向郡主與小少爺道歉賠罪!”
花栖月眸中的冷光閃了閃,算這老東西識趣。
不過她也知道,柳家也動了殺她之心,剛剛那些絕對不是誤會不是意外。
好,柳皇後,柳家,你們等着,我花栖月定然慢慢陪你們玩的!
柳少明在一邊看得直吐血,不知道為什麽看到南王在一起就非常不爽,他生氣,一方面是因為花栖月這樣說話,另一方面,更因為她和南王站在一起,竟然神奇地般配,煞紅他眼也!
“既然如此,本郡主也不想和你們計較了。不過下不為例!”花栖月那雙動人水眸泛着縷縷殺氣,驚得柳莫不由得頓了頓。
看着南王等人的離開,柳莫擰起了眉。
今晚的所有的行動,都失敗了啊,花栖月真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她像預料到所有的事情發生了一般,見招拆招,完全為難不了她!
望月江邊依舊熱鬧,随着花栖月與南王、天賜的離開,今晚的好戲終要結束。只是花栖月不知道,在不遠處有個人正靜靜地凝視着她的背影,握拳着一塊上等好玉的手微微地縮了回去。
“哥,你怎麽不去啊?哎,南王只不過是給栖月姐姐解圍而已,并不是真的有婚約吧?”紀靜在那邊嚷嚷地道。
紀楓苦澀一笑,“靜兒,你不懂的。栖月那樣的人,若真的不喜歡一個人,斷然不會任他擺布……不過雲兄為人也不錯,我也放心了……”
紀靜望着一臉失落的大哥,不由得輕嘆一聲,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什麽是好。
她同樣也伸手進入袖內摸了摸那條花了好半個月才繡好的腰帶,本來是想送給雲時墨的……
可惜,她真的沒有勇氣,也沒有這個福分。
————
馬車之上,花栖月給天賜喝了一點水之後,瞄了一側的雲時墨一眼。
這家夥,自己明明就有一輛豪華馬車,可是他偏偏要跟着自己擠進來。
男女共處一車中,叫外界的人怎麽看?
花栖月在擔憂自己的聲譽的同時,倒是将剛剛的事忘記了。
“雲時墨,你說說,在長京內有哪個組織特別強大?也就是找人的那一方面?”花栖月突然想起什麽,神色凝重。
☆、124:神眼組織
雲時墨不着痕跡地看了花栖月一眼,“你找那種組織幹什麽?”
“我要找一個人。”花栖月淡淡地道,天賜立刻拿起了她的手,“娘親,剛剛忘記給你戴上啦!”
天賜将那只蝕玉手镯套入了花栖月的左手腕上,非常得意地颔首,“嗯嗯不錯不錯,楓哥哥的眼光真好。”
雲時墨一聽,頓時黑下臉去,“拿下來吧,這手镯,醜。”
天賜眨眨眼,“爹爹,你怎麽可以這樣說話啦?還是我讓楓哥哥買的呢!”
雲時墨沉默不言,倒是從自己的衣袋裏摸出了一顆閃光的珠子,珠子一閃一閃的,每一次閃爍,光就會變了第二種顏色。
由紅變綠,由綠變紫,由紫變黃,又由黃變白。
這珠子可是五色珠,看得天賜眼睛也不眨眨,歡快地叫道:“爹爹,我要這珠子,我要!”
“那行,你應該怎麽做吧?”雲時墨淡淡地道,小家夥眨眨眼,連忙笑眯眯地又将戴入花栖月手中的那只手镯取了出來,“娘親,這只手镯太引魔獸靈獸了,還是讓兒子給你保管吧!”
花栖月哭笑不得,這小家夥有了珠子忘了娘啊!
“剛剛你說到的,找什麽人?”
雲時墨陰謀得逞了,不由得淡淡地問,倒是騰出兩只手給天賜剝桔子皮。
其實這些小事由綠心或者幽水都可以做,只是雲時墨不喜,他喜歡這樣對天賜,一個小小的動作,就會表現出一個人的心來。
“一個很重要的人。”花栖月想了想,便道,“哪一個組織找人比較好?”
雲時墨看着花栖月那雙清亮的眸,淡聲說道:“長京國內,最有名的就是神眼,其次就是千通門。”
神眼?千通門?
花栖月以前都不曾聽說過,不過這種最高級的組織,大概就是為了給最有權貴的圈子所用的吧?
這一次回去,花栖月決定再請人找找天賜的生父,那人渣,如果她查出是誰,必定将其鞭成幹屍!
正因為那個人,容栖月才開始了悲慘的一生。
周智成本心不壞,但是因為她的事之後,一步步地步向了深淵之中,其實也與她脫不了關系。
只是一切都不能太怪容栖月,畢竟一個人品不好的人,就算沒有那一件事,大概也會在日後表露出最真的自我。
貪欲,自私,冷酷,無情……
一個男人所擁有的特質。
“雲時墨,我希望剛剛在船艙內發生的那一件事,日後能有個解決的方法,我不希望就那樣不明不白地将自己送出去了。”花栖月想起這家夥占了便宜還賣乖,自己吞不下這一口氣啊!
雲時墨的眼神漸漸地冷了下去,但是唇邊又泛着一縷莫測的笑意,“花栖月,你不也利用本王脫身了嗎?慕容複義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喂!雲時墨!你自己占了便宜還賣乖,說得本小姐死賴着你的樣子,你這只老狐貍!”花栖月的脾氣又來了。
雖然雲時墨的風顏玉骨令人過目難忘,但是花栖月還真不吃這一套。
一對到他,她就像吃了火藥。
“你不是一直賴着本王嗎?并且天賜也只有本王一個爹,天賜你說是不是?”雲時墨眼中閃過了一縷精光,淡淡地道。
他倒是不怒了,花栖月的憤怒就像一拳擊到了棉花包上,得不到半點回應。
花栖月氣得牙癢癢,雲時墨倒是悠然開口了:“神眼組織不是一般人能找到的,不過有本王的牽線,相信幾天之後會有人上門找到你,到時你要做什麽就告訴他吧。”
花栖月怔了怔,沒想到這男人竟然那麽好心?哼,那先原諒他吧,反正生氣只會殺死自己的細胞。
“娘親,其實爹爹對你很好嘛,兒子聽說爹爹的南王府有好多好多的銀子,當然奇藥也少不得,藥丹更是少不得,嘿嘿嘿,爹爹是不是我們搬過去住那些銀子就是我們的了?”
天賜突然言出驚人,花栖月一大掌拍下去,“天賜,休得胡說八道,你娘親的銀子比你爹爹的還要多!”
“是嗎,在哪,在哪?”天賜眨眨眼,花栖月完全中了他的招。要是他們母子都搬到了南王府去生活,那花栖月嫁給南王可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花栖月無奈地搖頭嘆息,看來得拿一支千日紅去拍賣了啊,否則……引得所有氣術師都眼紅她。
當貪欲越來越多,他們群起而攻之,她再強大,對于保護天賜也分身乏術了。
——————
南王府。
雲時墨剛剛步入府中,藥童青瞳就急急而來,“王爺,高塔內有異動。”
雲時墨眯了眯眼睛,臉色凝重無比。
冰逸有些擔心,低聲地道:“王爺,你上次都耗了好多靈氣了,還傷了經脈,這一次又要去……”
“不礙事,本王自然有辦法解決。”雲時墨淡淡地道,便大步地朝高塔而去,夜色溫柔,銀月高空照,花影處處搖曳,南王府一派繁華。
然而于繁華的背後,又是什麽呢?
雲時墨領着冰逸、青瞳迅速地來到了高塔門前,重重樹影因風而動,高塔兩邊有千年古樹,風一吹,落葉籁籁落下。
雲時墨立在高塔那扇火紅色的門前,只聽到塔內傳來了一陣陣的悶響聲,他連忙伸出手結出了繁複的手印,那手印幻出了千萬道光芒落到了那扇紅色大門之上。
但聽到轟隆一聲,火紅色大門緩緩開啓。
裏面,黑暗一片,什麽也看不到。
冰逸與青瞳對望一眼,雙雙充滿了震驚,每一次跟着雲時墨到這裏來,他們便止步。
裏面到底是什麽,冰逸與青瞳也不知道。
當門開了一小道,嗖的一聲,一道白色影子飛快地竄了進去,“哈哈哈,我要看看這高塔裏有什麽,哈哈哈……本尊竟然聞到了魂的力量……”
“日月神尊!”冰逸大聲喝叫,雲時墨的臉色倏地一沉,“你們留在這裏!”
話音還沒落下,他整個人就暴射向塔內,瞬間消失在那片茫茫的黑暗之中。
冰逸與青瞳立在那裏,緊張焦急地望着那緩緩關上的門,手心都沁出了冷汗,每一次雲時墨從裏面出來,整個人都受了很大的創傷,雖然很快恢複,可是他們還是擔憂不已。
咚咚咚——
裏面又傳來了一聲聲沉悶的聲音。
——————
花栖月與天賜回到府中,泡了浴之後便上榻歇息,月光如水,淡淡地映了進來,将那雕花窗棂一格格地映在了地上,格外的好看。
空氣中傳來了淡淡的桂花香味。
花栖月卻毫無睡意。
其實在南王找借口的那一刻,她的心暗驚又很快平靜下來,可是如今躺在榻上,竟然感覺到心潮洶湧,無法平息。
他那樣大肆宣揚着自己與他私定終身,而長隆帝也沒什麽表示,那就證明了長隆帝并不看好一這門婚事。
并且……雲時墨他是自願的嗎?還是自我犧牲為她解脫而已?為什麽她現在那麽難以入眠?
花栖月摸摸枕邊的那個香包,香包散發出恬靜的香味,然而卻無法令得花栖月入眠。
應該不應該與他解除這一門婚事?在她問他的時候,雲時墨的眼底裏掠過一縷惱怒——他會因她的拒絕而惱怒,也許……
花栖月的心亂極了,決定克制自己的思想不讓自己再想下去,否則會走火入魔的。
一晚上的與人鬥,花栖月精神也有些疲倦,看了一眼熟睡了的天賜便在他身邊沉沉睡去。
這小子越來越成熟了,看樣子要找機會……讓他獨立入眠了啊……
睡着了的花栖月也不安穩,她感覺到燥熱,并且又夢見了天辟。
只不過兩天不見而已,夢中的天辟又幹又瘦,活脫脫像具幹屍,那雙眼暴凸,臉頰深陷,看起來真的非常可怕。
他坐在那裏,靠着背後的那棵千年古樹之上,似是全身無力的樣子,靈氣亦被什麽吸盡,天辟那雙漂亮的鳳目透着悲涼,正與花栖月的水眸對上,然後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師父!”花栖月驚叫一聲,然後吓得醒了過來,摸了摸額頭的冷汗,那個夢還真的太真實了。
這幾天花栖月都有進去,可是之前倒沒發現天辟的身體有什麽改變,只是他好象比以前沉默了一些些。
“不行,還是進去看看吧!”不知道為什麽,花栖月就是不放心天辟,于是以神識進入了那個綠玉葫蘆的空間去了。
這個神秘世界之中,依舊是藍天碧雲,氣溫不高不低,非常宜人,遍地都是神藥奇草,芳香悠悠。
看眼望去,大地上生機勃勃,五彩缤紛,有好幾棵高大的古樹更是迎風招揚,一股滄桑恒古的氣息撲面而來。
天辟正靠在一棵古樹上睡覺,花栖月走到他跟前,見他身形正常,這才放下心來。
只是天辟的臉色極為蒼白,花栖月皺皺眉,伸手去搖了搖天辟的肩膀,“師父,師父……你醒醒……”
“啊……我還沒睡夠呢!本尊還沒夠!花栖月,你找死啊!”天辟一睜開眼睛,就看到花栖月那雙略有擔憂的眼睛。
花栖月撇撇嘴,自己可是關心他,連常見也不睡了,他倒好,竟然怪起她來,早知道就不進來了。
“咦,你怎麽不帶點酒肉來啊?”天辟看到花栖月兩手空空,不由得有些失望。
“師父,我剛剛做了個惡夢,夢見你全身被抽光靈氣挂掉了,吓得我趕緊進來看看你是不是挂了……”花栖月抽抽嘴角,明明是關心,卻将話說得沒心沒肺的。
☆、125:整治小人
“你這臭丫頭,竟然這樣沒心沒肺的!看我不拍死你!”天辟一聽頓時怒了,一掌拍來,花栖月施展喪魂步避開了那狠狠的劈呖掌。
花栖月翻翻白眼,這貨還來真的,要不是她避得快,恐怕真一掌給拍死了。
天辟冷哼一聲,再次靠在古樹之上,肚子發出一陣咕嚕聲,于是伸手到一邊的藥地撥了一支九魂參咯咯地咬了幾口。
花栖月不好意思了,“人家也是擔心你才沒帶東西急急進來,好累,跟那些女人鬥來鬥去,我真恨不得她們來個痛快。”
天辟沒有哼聲,視花栖月為無物。
花栖月圍着他走來走去,左看右看,就是覺得天辟不太一樣了,好象比以前沒那麽精神了吧?也許那個夢是真的?自從她重生之後,做一次做的夢都有九成真實。
“師父,告訴我是不是發生什麽事?我發現你的氣色和精神都不如以前好了。”
花栖月皺皺眉,見天辟不言,只得走過去搶掉了他手上的九魂參,“告訴我,否則我以後不會再進來了!”
“你敢?”天辟倏地擡起鳳目,目中寫滿了憤怒之色。
花栖月無奈攤手,“你乖乖聽話不就行了?”
“別用這種口氣跟本尊說話,本尊才是你的師父!”天辟不滿地白了她一眼,唇邊有抹陰森殺氣,“當然以後你敢不再進來,只怕本尊于你體內結拜下的靈魂印會爆炸,令你爆體而亡。”
花栖月頓時語結,她知道天辟沒有必要跟她開玩笑,第一次進到這個世界的時候,他大概就給她下了靈魂印了吧?
“你不告訴我,怎麽能對得起我關心你的苦心?哼,身在福中不知福!”
“好吧,為師一萬多年沒有女人了,自然精神越來越差,臉色也越來越蒼白喽!”
某無賴無奈地說道。
“去死!”飛來一只玉腳,差點踹到了天辟的命根子,幸好他閃得快。
“花栖月你是不是想令本尊變成太監?”
“……”
一陣鬧騰之後,天辟這才清咳一聲,“好吧,看在你那麽關心為師的份上,為師……就告訴你了!”
花栖月靜靜地坐在那裏,專心聽着天辟的陳述。
原來是花栖月的氣術級別沒有進步,他便慢慢喪失靈氣直至死亡。
解決的方法就是花栖月迅速晉級,二就是去魔原中獵取八角龍的魔核緩解他體內的結印之氣。
靈魂結印,是指花栖月與天辟的靈魂成了師徒關系,則是靈魂結印。花栖月才明白原來當年有個強者給天辟下了靈魂結印。
一旦花栖月的修行停滞,天辟就會慢慢地步向死亡。
如果花栖月達到了最終的圓日,攝魂術達到九級,那麽天辟才可以離開。
花栖月聽罷之後,不由得苦笑一聲,“師父,如今我的修行一直都沒有進步,那我也沒辦法啊!”
天辟颔首,“這就是那個人将我的靈魂封印在此的目的,因為他知道任何一個人的修行速度,都不可能讓本尊活下去的。她讓本尊一個人在這裏承受着寂寥,痛苦,孤獨……”
花栖月沉默了,她知道孤獨寂寥的可怕,那是比死還可怕的感覺吧?
畢竟一個人被封印在一片什麽也沒有的空間裏,無人聊天,無風景可看,無事可做,只有一個人孤獨地回憶往事。
不斷地回憶,不斷地後悔,興奮,悲傷,最後是認清現實,人在這樣的情況下,會慢慢地被折磨得精神崩潰,然後……承受不住的人,會自我毀滅吧。
“還有一個辦法可能緩解你體內靈氣的消耗,九角龍的魔核……如果要親自到魔原去獵殺九角龍,很浪費時間的。”花栖月皺皺眉,天辟冷哼一聲,不由得有些失望。
他專心培養她,原以為能有個弟子為自己解解煩惱,沒想到她居然說浪費時間?
花栖月将他失落的神色都收入了眼中,不由得輕笑一聲,“我可以天價懸獎買下九角龍的魔核,自然有無數氣術師為我效勞。當然,錢自然從神藥什麽的上面撈一些。我們現在擁有那麽多神藥,多少銀兩不是問題。”
花栖月的話讓天辟的眼前一亮。
這丫頭,真聰明啊。
“哼,我不管你用什麽方法,反正如果本尊挂了,你也沒什麽好處,你的修為會大跌五級。”
什麽?
花栖月吓得滿頭大汗,一跌就跌五級,那她豈不是一個什麽也不會的白癡?好吧,她得明天馬上行動了!
從神秘世界出來,花栖月又沉沉地睡了一覺,天亮之後就讓王管家去發出懸獎通知,只要能交上一枚九角龍的魔核,那麽就獎十五萬兩黃金!
王管家接到花栖月的命令的時候,整個人都呆滞石化了,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好來核對了幾次,花栖月煩了,他才心驚膽戰地讓人寫下了懸獎榜貼到了京城的公告板上。
當然一公布,立刻掀起了轟然大波!
不過花栖月是花府的嫡女,又是南王默認的未婚妻,更是皇上看重的氣術師,不可能是騙人的。
可是五十萬兩黃金太貴重了,雖然九角龍很難以獵殺,但是如果幾個高級氣術師一起組隊去獵殺,難度也不是很大。
最開始的大半天,無人敢相信,花栖月倒是讓王管家拿着五支千日紅去拍賣館裏拍賣。
這千日紅的神效出來了,拍賣價只會一次比次高。
第一支千日紅能拍賣得十萬兩,第二支竟然到了十五萬兩黃金!
畢竟是神藥,無處可求,加上氣術師、煉藥師對于神藥的渴求非常瘋狂!是以這幾支千日紅,一共拍得一百萬高價!
短短半天時間,花栖月的名字再一次掀起了全城、全國的風雨,甚至他國的氣術師都瘋狂了!
他們迅速地組隊去魔原獵殺九角龍,雖然不知道花栖月到底要那些魔核幹什麽,但是一想到五十萬兩的黃金,他們的心蠢蠢欲動啊。
有人為自己親自去找魔核了,花栖月自然閑于在家,不過這一天,花栖月親自到老夫人的院子去請安。
花曉依與花夢詩都在,清晨的陽光溫和地照入了院子裏,灑下了一片金光。
“祖母,你的精神很好,栖月倒是有一些字要和祖母說說。”花栖月笑盈盈地坐在了花老夫人的身邊。
整個花府上下,也只有花栖月才有資格坐到老夫人的身邊,花曉依與花夢詩都得不到老夫人的心。
“呵呵,喝了王嬷嬷煲的千日紅參湯,自然精神好,百病除。栖月有事就說吧,不過令祖母高興的是,南王默認你是他的未婚妻,可是真讓人高興啊。”
老夫人笑着地道,花栖月頓時無語,老夫人應該最滿意的是太子吧?不過和太子已是幾乎到了絕交的地步了吧?
那晚的賞花大會,花栖月淡然拒絕了太子的禮物,早就被傳來了,有人贊嘆花栖月不愛慕名利地位,亦有人認為花栖月只不過是個白癡,竟然為了南王而得罪太子。
“祖母,如今我們花府的人每走出外面一步,都會被人指指點點,說我們花府得罪了太子,好日子不長了!”花曉依的聲音大聲地打破了廳內的祥和之氣。
老夫人臉色一沉,花栖月乃是龍圖下階的氣術師,就算得罪了太子,皇上也不敢将她怎麽樣,可是這花曉依竟然不長腦子,竟然還在這裏說三道四。
“曉依!你姐姐已是龍圖下階的氣術師,連皇上也不敢對她怎麽樣,你竟然還在這裏說三道四?”老夫人厲聲喝道,花曉依縮縮脖子,被三夫人拉了回來。
花栖月不動聲色,老夫人的話一半對一半錯。
皇上器重她,只不過因為她有神藥,又是一名女氣術師而已。
但是她一旦對皇室有不利的因素,皇上一定會出手将她撥除的,皇室的氣術師超越她的,也會有,雖然只有那麽一兩個,但已足夠了。
所以她現在就是要努力修行,不過先将這些棘手的人除掉再說。
“祖母,其實在前一段時間栖月曾讓秋雲繡過一只香包,祖母還記得吧?當時我讓秋雲去買了幾種香料,其中有一種叫劍葉草的香料的。”花栖月淡笑着道。
花曉依一聽,眼皮一跳,不由得頭皮發麻,手心冒汗。
“嗯,這事我聽王嬷嬷說過,她還在說這一次你怎麽喜歡香包了。”老夫人道,慈愛地看着花栖月,撫着她的手,“祖母真的愧對你,在你小的時候沒有好好培育你,哎……要知道女紅是女子必須學的啊……”
小時候的花栖月,又蠢又笨,根本不是學女紅的料。
并且加上不能修煉,在這種大家族之中也不受重視了。花栖月淡淡搖首,她才不會在乎會不會女紅呢。
“祖母,那香包裏的香料,也就是劍葉草後來被人換了,換成了鬼淚草。”
“什麽?”老夫人吃了一驚,看着一本正經的花栖月怒道:“這是什麽人幹的?
花曉依頓時臉色煞白無比,連手都在顫抖了起來。
花栖月緩緩地看向了花曉依,雖然花曉依真的威脅不大,但是如果成為了皇後的奴才,與花夢詩聯手的話,還是能将花府的消息全部都洩露出去的!
☆、126:除掉內患
“回祖母,是三妹。”花栖月清淡地道,仿佛在說着一件與她無關的事。
三夫人潘氏大吃一驚,震驚地看向了花曉依,花曉依則臉色爆紅,眼神略有躲閃,三夫人不由得一陣失望,這個女人她一直叮囑着她不要去惹花栖月,可是她偏偏要去!
這下好了!
“不是的!祖母,是姐姐污蔑我,我不可能做過那種事!”
花曉依大聲地狡辯着,眼裏努力擠出幾點晶瑩的水花來,花栖月冷笑一聲,花曉依的侍女冰晴與春香都吓得大氣也不敢喘,這樣的大小姐太可怕了,她的眼睛好象能直透人心似的,将她們所想全部看得一清二楚!
老夫人頓時恨鐵不成鋼地看着花曉依,“曉依,你這是做什麽糊塗事?”
“祖母,我沒有……求祖母相信我,我沒有做過這樣的事。”花曉依急得撲嗵一聲跪下來,要知道這樣一來,可是波及太子的事,那樣更是不好辦了。
三夫人連忙為花曉依說話,“老夫人,大小姐,你們說是曉依将香包裏的劍葉草換了鬼淚草,可是有證據,也不能口說無憑啊!”
花栖月懶得跟她說話,直接讓采寧将證人帶進來。
“那日換藥的是冰晴,買藥的也是冰晴,這是藥材老板,冰晴還親自問過老板鬼淚草與劍葉草的區別!”
花栖月冷冷地道,冰晴吓得雙腳一軟,無力地跪到地上。
采寧将證人李老板帶了進來,李老板戰戰兢兢地低頭。
“不不……祖母,他們買通老板來污蔑我!”花曉依大聲地叫道,死不承認。
老夫人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花曉依,直接問證人,“李老板,大小姐所說的話可是真?”
“回花老夫人,驚華郡主所說的一切屬實。”李老板道,“就是在前四天,這位小侍女到了老夫人店裏買了一兩的鬼淚草。買的時候還特意問過老夫鬼淚草與劍葉草的作用。老夫還特意提醒過她,她買的那種是鬼淚草,有毒的。”
藥店老板指着冰晴,冰晴那張小臉蛋頓時煞白,微微擡眸,但見花栖月淡定地坐在榻上,雙目如清明老僧,竟然帶着某種驚心動魄的寒意。
“冰晴,可是有這麽一回事?”老夫人冷冷地問道。
“是……是三小姐吩咐奴婢這樣去做的,求老夫人開恩,奴婢是逼不得己的!三小姐逼我去,若是奴婢不去的話,奴婢家人也會遭遇不測……”
冰晴哆嗦着道,兩行清淚沖出眼眶流了出來。
老夫人黑着臉讓藥店老板退了下去,掃了一眼那狂呼冤枉的花曉依,猛拍案臺,“曉依你好大的膽子,是不是想将你姐陷害了,你就能坐上太子妃的位置了?”
後面的事,老夫人自然早就聽說了,花曉依在船艙內一直指證花栖月香包裏的劍葉草是鬼淚草,後來誤會一解,花曉依才灰溜溜地跑掉。
“祖母,幸得秋雲細心,發現劍葉草被人換了,馬上将鬼淚草換回劍葉草,否則栖月真的被安上毒殺太子之罪。”花栖月淺淡地端起了茶盞,冷漠地看着跪在地上的花曉依。
三夫人也跪下為花曉依求情,她神色悲哀,“老夫人請饒了曉依一命,她年幼不懂事,更加上……賤妾沒有好好管教她,都是賤妾的錯,請老夫人開恩吧!”
花曉依看了冷漠的老夫人一眼,知道已無力回天,立刻指着花栖月痛罵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