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一回并不是花栖月與歐陽柳兒,她們會排在第十輪
縷心痛。
花栖月睜開眼睛,那雙水盈盈的秋眸對上了那雙麻木的墨瞳,她慢吞吞地抽抽嘴角,第一次看到這個男人流露出這種表情,她好象很不适應,很尴尬,很不好意思!
雲時墨見對面的人兒竟然睜開眼睛,還尴尬地抽抽嘴角,他大吃一驚,定了定神,沒錯,花栖月醒了!
也就是說,剛剛他那個如同死去心愛女人的表情,被這個女人收入了眼裏!
呃……他南王大人,可是第一次出這樣的糗吧。
花栖月低下眸,嬌唇微微啓動,臉上竟有紅暈飛染,瞬間她美如精靈,眉間流露出一縷羞澀。
只見她伸手入懷,摸出了兩支九魂參。
花栖月将其中一支九魂參加遞給雲時墨,“喏,吃了,能補充力量,補充靈氣,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還能瘋狂晉級。”
雲時墨頓了頓,收回了那臉上的尴尬神色,“你在哪裏來的這種參?”
他從來沒見過這種藍色的人參,但是又像很熟悉似的,想了想,好象是在《元紀神藥》裏面看到過,這種參……好象叫九魂參?
九魂參,亦是一種神藥,吃掉能迅速地令得靈氣力量大漲,如果将其的精華完全吸收修煉,說不定還能晉級。
《元紀神藥》中記載着曾有一個氣術師服用了這種神藥之後,連晉三級,成為了有史以來晉級最瘋狂的一個氣術師。
“不要問哪裏來,吃吧。”花栖月說着,有些心慌地将九魂參塞到了他的手中,這時才想起身上的白花——咦,沒有了,地上也沒有痕跡,而那五面巨石牆,竟然泛着一種淡淡的藍光。
“你破解了那種惡心的花陣?”
花栖月驚訝地問。
“哼,小女娃,什麽叫惡心的花陣?那叫絕花陣好不好?哼,不過這青年不錯,竟然能破了本尊親自研究出來的陣法!雖然受了不少的重傷。”一個冷冷的聲音回答了花栖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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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剛剛的那些花兒都被雲時墨搞定喽?
花栖月看了雲時墨一眼,第一次帶着認同的眼神。
雲時墨竟然覺得這個眼神很受用,心裏有些甜,咬了一口那被他用衣袖抹幹淨的九魂參,身體裏突然有一股熱流迅速地膨脹開來!
一股充足的巨大的靈氣于經脈中流動起來。
花栖月一邊吃九魂參一邊皺眉,“這算是過關了嗎?”
“小女娃,托這個人的福,你們過關了,不過還有第三關,也是最關鍵的一關……咦……九魂參?小女娃,那可是神涅時代的神藥,你是從哪裏來的?”
嗖的一下,那只小東西竟然忍不住出現在花栖月的眼前,伸出爪子瞬間将花栖月手中的九魂參搶去了!
花栖月氣得直跳腳,“喂,前輩,我吃過的東西你也敢要?”
小東西盯着那被花栖月咬了一口的九魂參,眼神一變,“不錯,錯不了!這是九魂參!還是極品的九魂參加,小女娃,你是從哪裏得來的?”
“我師父給我的!”花栖月氣鼓鼓地道。
雲時墨的臉色一沉,師父?
也就是說,千日紅什麽的,也是花栖月的師父給她的?花栖月曾是花府出名的廢材嫡女,可是直到前不久搖身一變,變成了一個擁有神藥的高級氣術師,這一點變化,叫雲時墨也覺得震驚不已。
☆、102:華麗大殿
“你師父是誰?”小東西的口氣變得緊張無比,它冷冷地盯着花栖月。
花栖月歪歪頭,“我師父啊……我也不知道,他不肯告訴我名字,并且行蹤不定。”
她可沒那麽傻将自己身上的綠玉葫蘆說出來,更沒傻得将天辟交待出來,因為剛剛從天辟臉上的表情,估計他和這只小東西也有不少的恩仇吧?
一旦被這只小東西知道自己是天辟的徒弟,那就不好辦了。
“這樣啊……”小東西的眼裏露出了一些迷茫與懷念,“真懷念以前的日子啊,打打殺殺也沒什麽不好,至少他們都是那麽光明正大地向本尊挑戰的。”
聽小東西的話,花栖月倒吸了一口冷氣,果然啊……
雲時墨突然将吃了一半的九魂參拿了出來,放入袖中。
其實他心裏不是滋味。
花栖月竟然有一個如此強大的師父,那個師父,可以有任何神藥給她。
而他呢?他號稱天下第一煉藥師,可是煉的丹的功效,比這些神藥來說低級得多。
不過如果讓他得到神藥,煉出的丹自然會比神藥更厲害,問題是,他哪裏得到那些神藥呢?
小東西盯着花栖月,眼神略為驚豔,“啧啧,你的師父一定是一萬多年前的人,神涅時代才會有這種神藥。你身上好多九魂參,小女娃,不如送本尊一支吧?”
小東西說罷,就将手中的那支九魂參扔回給花栖月。
花栖月接了回來,瞄了雲時墨一眼,那家夥的臉色好象不太好,不過靠他一個人破了絕花陣,的确很辛苦了。
“前輩要高擡貴手,送一支就一支呗!”花栖月笑彎了眼睛,但心裏卻是冰寒的殺意,“不過要等我們順利能關之後。”
小東西聽罷,不由得哈哈一笑,“好,小女娃,你夠狡猾,這一點有本尊的真傳!”
花栖月抽抽嘴角,這小東西居然還有臉皮說她狡猾?她才不會傻到以為送幾支九魂參,那家夥就會将他們放出去呢。
一旦那小東西得到了九魂參,實力更是大境,她和雲時墨闖關失敗的話,想來個逆襲豈不是會更難了?
小東西看向了雲時墨,眼中流露出一些深思,“沒想到一萬多年之後,竟然有人破了本尊的絕花陣,你的靈魂力不錯,可惜還要看第三關。那麽現在開始吧……”
小東西說完,身影一閃,便消失于上空之中,花栖月狠狠地咬了幾口九魂參,只覺得無數的靈力于身體內洶湧增多。
這九魂參果然不錯,花栖月明顯感覺到自己的精神力強大了許多。而雲時墨那張蒼白的臉上,已漸漸地有了血色。
四面牆轟然倒下消失,周圍的景象又起了變化——只見建築物不斷地從地面冒了出來,瞬間就成了一個堂皇大殿,華麗至極,皇宮都沒有它的完美璀璨。
花栖月眉頭一蹙,沒想到這幻境變得還真快。
雖然說是幻境,但是攻擊都是真實的,而雲時墨他又怎麽樣破解那些絕花陣的呢?
“雲時墨,小東西說你受了重傷……你現在沒事吧?”花栖月這時才認真地打量起雲時墨來,他倒是淡定地打量着周圍的環境。
“沒事。”雲時墨冷冷地板着臉,花栖月怔了怔,她又得罪他啦?不過想想,自己突然之間消失,雲時墨一定會很生氣吧?
他有沒有傷心?有沒有難過?花栖月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感覺到自己的腦子真的抽了,居然想這種問題。
雲時墨心裏自然有怨氣,這死女人竟然“詐死”,害得他白傷心一場。
而她居然裝作無事,雲時墨黑着臉,幹脆不再搭理花栖月了。
這個堂皇大殿,金色的牆泛着冷冷金光,上面刻着無數怪獸圖,有一些是花栖月都沒見過的。
神獸、魔獸應有盡有,它們被刻在金色的牆上,仿佛有了生命一般,眼中散發着微弱的冷光,一眼看去,栩栩如生,令人驚嘆。
殿的中間,有一鼎火爐,爐中間正燃燒着微弱的火。殿的溫度不算高,除此之外,便是空蕩蕩的,再也沒有什麽特別的機關什麽的。
其實最高明的機關,是看不到的。
花栖月好奇地走到了火爐邊,左看右看,硬是看不出什麽玄機來。
雲時墨剛剛拼命一搏,雖然吃了九魂參,但是還沒有煉化,體內的靈氣還是不太平穩,是以他安靜地坐下來,煉化體內的靈氣,以及療傷。
花栖月見狀,料到他因為破陣而受傷,不由得有些內疚地摸出了三支九魂參,三支千日紅。
“雲時墨,你吃下去吧,我懷裏還有兩支九魂參,一支千日紅。”花栖月低聲地說。
“哼,你以為這些神藥可以當飯吃?”雲時墨掃了一眼花栖月手中的那幾支世間難見的神藥,心裏莫名其妙地浮起了一種煩躁。
花栖月眨眨眼,也是,神藥的作用太大了,自然不能當飯吃,吃多了只怕人體吸引不了那麽多靈氣,會爆體而亡!
花栖月發現自己在實戰這一方面的經驗太少太少了,看來以後得進入魔獸森林好好練練身手才行。
花栖月警惕地看着四方,可惜等了好久,整個大殿都沒有什麽反應。
“奇怪,為什麽這是第三關?看起來比起第一關來,還要容易得多?只要破開了這個大殿,大概就可以離開了?”花栖月奇怪地想,繞了一圈,看着那牆上的靈獸,依舊找不到什麽破綻。
用手摸,用腳踢牆,仍然是沒有反應。
轉了一圈,花栖月又回到了火爐邊。
雲時墨還在煉化靈氣,花栖月也同樣吃了一顆九魂參,但是奇怪的是,她體靈的靈氣卻非常穩定。
花栖月正想坐下來休息一會,卻突然感覺到周圍的溫度,上升了。
她往火爐內一看,只見那微弱的火光,竟然強了許多,并且熱度非常驚人,盡管只有那麽一點點的火,可是人一走近,臉上像被什麽燙着了一樣。
難道小東西說的第三關,重點就是這火爐?
花栖月的心一跳,火,一般情況之下氣術師以靈氣護體,都可以避免傷害,但是她将所有的靈氣都化為保護罩,居然還是感覺到無盡的熾熱。
不多時,她額頭便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花栖月只好退了幾步,那一份熾熱終于減半。
但是她明白,那火越來越旺,長此下去,這大殿一定會變成了一個大的火爐,将她和雲時墨烤成烤豬了吧?
“怎麽辦?看用其他方法行不行。”花栖月掃了一眼正在煉化靈氣的雲時墨,長袖一揮,一道利風掃出,直撲火爐。
噗——
火被風吹得發出噗噗聲響,然而卻再噗的一聲,竟然更是明亮!
完了完了!沒想到越想将其吹熄,火越是燃得旺,看來她和雲時墨逃不過被烤的命運?
花栖月正着急之時,雲時墨終于睜開眼睛,看到她一臉的焦急,不由得沉下了臉色問道:“怎麽了,發生什麽事?”
花栖月指了指火爐,将那詭異的現象告訴了雲時墨。
雲時墨頓了一下,沒想到這第三關,比之前的那第一第二關還要詭異,“靈氣也護不了體?”
花栖月撇撇嘴,“不信你試試。”
雲時墨站了起來,此時的他精神充沛,靈氣十足,走到了火爐邊,果然看到裏面的火比之前的旺了許多,熾熱的氣息湧了過來。
雲時墨連忙以靈氣護體,果然沒感覺到有保護的作用,也就是說在這種火的前面,連靈氣都沒什麽用。
那小東西好歹是一萬多年前的靈獸,它設下的第三關,自然沒那麽容易破的。
“的确如此……這樣說來……”雲時墨的眼神暗沉無比,正在他沉思的當兒,火又噗的一聲,火擴大了一倍!
這樣一來,溫度更高了!
花栖月後退一步,皺着眉掃了一眼這大殿。
殿很大,但是那火爐的火越來越旺,估計這裏熱得非常,因為在這裏沒有一口窗。
也許這一切都是幻境,但是幻境裏,人的感受一樣是真實的。
“怎麽辦?這火爐比之前的靈魂攻擊更厲害!”花栖月擰眉,她本來就實戰不多,如今面臨這種情況,已沒有什麽把握。
如果單純是比氣術,她還是有勝算的,然而小東西搞出的這種東西,好象都與氣術無關。
花栖月急得來回踱步,實在氣不過,又跑去狠狠地踹了一腳那火爐,“他娘的,你到底想怎麽樣?”
噗——
花栖月的話音一落,火又噗的一聲,抗議似的又增大了一倍。
雲時墨斜睨了花栖月一眼,“花栖月,你別幫倒忙好不好?乖乖呆到一邊!”
“雲時墨,你那麽聰明就留你去想吧!”花栖月氣不過跺了一下腳跑到一邊去,距離火爐最遠的一個角落坐下來,将自己內心的那股浮躁氣定了下來。
她知道冷靜不下來,大家都想不出好方法去對付第三關。
花栖月背部貼着牆,牆開始發熱了,她總感覺到有什麽正在冷冷地盯着她,花栖月回頭一看,可是又沒看到有什麽奇怪的東西。
☆、103:危急時分
花栖月收回了目光,再一次閉目養神,哪料又感覺到後面有什麽盯着自己,盯得她頭皮發麻!
花栖月猛然一回頭,竟然對上了一頭兇獸的目光,那目光閃爍了一下,像真的活着一般!
她吓了一大跳,回頭看雲時墨,他依舊靜靜地立在那裏,靜靜地看着那越來越旺的火。
溫度越來越高。
花栖月坐了一會,真的感覺無法坐下去了,于是只好離開那個角落,坐遠了一些,然而閉上眼睛還是感覺到有東西在偷窺她。
雲時墨淡淡地走了過來,坐在了她的身邊。
花栖月聞到了他身上的淡淡藥香,這才安心了一點,再也不顧忌背後那些盯着她的目光了。
兩人安靜地養神,期間無數次聽到火聲噗噗,殿內的溫度也越來越高,烤得連坐得遠遠的花栖月與雲時墨都香汗淋漓。
“再不想辦法,就真的要被烤焦了。”花栖月終于按捺不住地站了起來,火爐裏的火已然跟半個人那麽高了。
雲時墨亦站了起來,看着四周金黃色的牆,緩緩地擡起了手,一團拳頭大小的光團現于他的手中。
“雷霆魔拳!”性感又動聽的聲音響起,花栖月看着那團光團狠狠地砸在了牆上,然而牆如萬鋼之身軀,根本就動搖不了半分,就跟石屋的牆一樣。
花栖月擰擰眉,那牆的金光,好象強了許多。
“這些牆也是不能用靈力攻擊,否則會令得它的作用越來越強。”雲時墨收回了手,冷冷地說道。
花栖月這下更是石化了。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真的只能等死了?
“那怎麽辦?雲時墨,我們真的要等死?”花栖月急得嗓子都冒煙了,雲時墨亦是陰沉着臉,一點也沒有主的意思。
雲時墨在殿內走了一圈,微微閉目,“這應該是傳說中的焚神之火,不管用什麽方法,都無法令其熄滅,威力也很強大。我們要做的,只能在這大殿的牆上做功夫。”
“焚神之火?”花栖月皺眉問道。
“花栖月,有時間請你多看看書吧,不是氣術高級就可以橫行世間的。”雲時墨冷冷地掃了花栖月一眼,“《元紀神物》裏有提到焚神之火,那種火只有修煉成神獸的獸才會有,那麽說來前輩應該算是自我修行成神獸的靈獸……那種火的威力連大仙級的氣術師、傳說的神級人物也抵抗不了。”
雲時墨的話讓花栖月郁悶了起來,“那怎麽辦呢?那些牆,你又說會吸靈氣,越打越強!”
火又熄不了,牆又破不了,真的要烤豬了!
“總會有弱點,先不要攻擊,我們再找找它的弱點吧!”雲時墨說罷,便在牆上東敲敲,西摸摸。
花栖月也沒辦法了,頂着那越來越高的氣溫,慢慢地摸索着。
牆的下角,牆的中間,每一個魔獸,每一只靈獸,花栖月都仔仔細細地摸過一遍,然而什麽也沒找到。
只不過在摸那些獸的眼睛的時候,花栖月會有一種觸電的感覺。
噗——又一聲輕響,火又境大了一倍,花栖月與雲時墨同時回眸,但見那火爐中的火已跟人一般的高,但發出的溫度是平時火焰的十幾倍。
二人臉色一變,因為身上的汗都将衣服都濕秀了。本來就是夏天,花栖月的長裙有些薄,如果被汗水一濕,絲綢質地的衣物緊緊地貼在身上,突出了女人動人的線條。
雲時墨掃了一眼花栖月,臉上又是泛起了紅暈,尴尬地抽抽嘴角,抹了一把汗,再次輕輕地摸索了起來。
又過了一刻,火又增大了一倍,花栖月只覺得嘴巴都幹了,幹得她看到身上的汗水都想舔舔來解渴。
頭開始發沉,眼前有些模糊,不知道是不是嚴重脫水的原因。
過了好一刻,雲時墨從懷中取出了一根帶着水氣的針,往其中一只魔獸的眼睛一插!
“嗷!”
一聲痛苦的嚎叫聲響起,震得大殿都有些搖晃起來,花栖月大吃一驚,雲時墨則自然而然地拉着她後退了一步!
牆上起了變化!
只見那牆上的那只魔獸,剛剛被雲時墨刺了一下眼睛,如今竟然滴着鮮紅的血,汩汩流下,劃出一道豔紅的痕跡!
“嗷嗷嗷!”那只魔獸動了起來,它這麽一動,便顯出真體,原來牆上的魔獸,是活的!
花栖月臉色一沉,這些獸類,大概有幾百頭,如果一起活過來攻擊她和雲時墨,下場好象又不是很好吧?但好歹也比烤成燒豬的好!
那只魔獸哀嚎幾聲,牆上的其他魔獸也哀嚎了起來,一時之間,大殿裏哀嚎響遍,震得兩人耳膜幾乎破掉。
“雲時墨,你怎麽知道這些魔獸……是活的?”花栖月暗中贊嘆他的聰明,因為只有找到突破點,才能離開。
這些魔獸一離開牆上,那麽如果都被他們殺死的話,估計就是破解的方法了、
“這些牆很密實,連一點點的間隙都沒有,那麽只是幻境,那麽這些魔獸也是,但是幻境也有攻擊力量,找不到破綻,也只有在魔獸的身上找了。”雲時墨淡淡地道,花栖月這才發現他還握着自己的手,不由得輕咳一下。
雲時墨微微一怔,紅臉又尴尬,花栖月偷偷地瞄了他一眼,這樣的雲時墨還真的很可愛呢……
雲時墨松開了手,沉聲吩咐,“準備好了,這些魔獸是要一起襲擊我們的!”
花栖月頓了一下,颔首應了。
牆上松動,百獸飛于上空,對着下面的二人發出了憤怒的吼聲,它們一點也不畏懼下面的火。
當然,那是小東西設下的,自然會讓這些獸與火相容,否則就沒有存在的意義了。
“一部分是靈獸,一部分是魔獸,靈獸要比較低級,花栖月,你對付靈蓋,本王對付魔獸!”雲時墨低聲地道,率先将工分好。
這樣一來,大家都有明确的目标,只是壓于上空黑壓壓的獸類,看得有點觸目驚心。
好歹花栖月從來沒見過那麽多的獸類啊!
“好!”花栖月也不矯情,她明白自己的實力遠遠低于雲時墨。
這時已有一頭魔獸張牙舞爪地沖向花栖月,而雲時墨則一拳魔拳砸去,立刻将那頭魔獸砸得轟然倒地。
另外的那些魔獸見狀,可是紅了眼怒吼着朝雲時墨沖過來!
雲時墨不緊不慢,攤開手掌心,一支銀針于手,藍光卻于手心中慢慢擴大,将那支針托了起來!
針倏地變大,通體散發着冰冷的藍光,令得殿內的氣溫一下子低了許多,花栖月亦兇猛迎敵,靈獸雖然是幻體,可是每一頭都有着源源不斷的力量。
一頭靈獸向花栖月向下了尾巴,花栖月伸手接住,使出全身力量猛然一甩,身子一飄,那頭靈獸就被狠狠地砸于地上。
剩下的靈獸見花栖月一個小小女子,竟然兇猛如男子,不由得靜止在上空,冷冷地盯着花栖月。
這一邊,雲時墨已将數十頭魔獸打得血肉模糊,但是這些魔獸的恢複速度太快了,就算斬到了它們的腦袋上,針刺入了它們的心髒裏,也會在短時間之內又恢複原體,根本就不起什麽作用!
花栖月喘着氣,本來那焚神之火也會耗人的靈力,加上高熱的氣溫,她現在精力不足,如果那些靈獸一起撲上來,真真要……
“花栖月!小心!”正在花栖月沉思的當兒,一聲怒吼令得她大吃一驚,回頭,只見一頭魔獸張開了血盆大嘴,裏面的獠牙瞬間變長,閃着冷光的獠牙頓時已刺到了花栖月的前面!
這偷襲太快了!
明明魔獸是雲時墨對府的,但這一頭魔獸竟然會隐身術,雲時墨根本就沒有注意到!
就在花栖月以為自己會被那魔獸的獠牙刺穿的瞬間,一只手倏地擋在她的前面,噗——
血噴濺而出,那獠牙穿透了那只修長白皙的手,但卻被那手死死地攔住!
花栖月震驚地看着那只被穿了一個大洞的手,盡管被傷的人不是她,但是她的心還是像被穿透了一般地痛了起來。
“快對付後面的靈獸!”
雲時墨蒼白着臉色冷冷地道,危急時分,他一招閃電步來到花栖月的前面。
花栖月雖然會喪魂步法,但是她的靈力不足,就算施展出來也快不了多少。
花栖月回過神,感激地看了雲時墨一眼,那只血淋淋的手讓她心生疼痛,但是這一刻不是謝謝的時候。
她回過身,見數只靈獸撲來,花栖月一聲嬌叱,數道光劍從手上刺出,将沖下來的幾頭靈獸一分為二。
只是那被斬成兩半的靈獸又瞬間合在一起,過一刻之後又恢複正常。
這些靈獸就這樣不斷地被傷,被斬,支取雙非常快速地恢複。
花栖月已靈氣耗盡,在最後的一刻,她突然想起自己的攝魂術。
“靠!我都緊張得忘記自己的皇牌了!”花栖月不由得又氣又怒,這一刻真覺得自己是十足的傻子!
花栖月連忙調動體內最後的一些靈氣,将靈氣附之十指,暗叫一聲:“攝魂術!”
頓時無數道看不見的氣流于十指迸發而出,将所有的靈獸都控制住。
“将所有的魔獸,殺!”花栖月狠下命令,那些靈獸頓時失去了靈魂似的,兇殘地看着對面那些與雲時墨厮殺的魔獸,咆哮着瘋狂沖了過去!
看到這一幕,花栖月松了一口氣,只覺得舌頭都幹得要分裂了,頭沉沉的,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104:重見天日
雲時墨正與幾頭魔獸糾纏着,卻突然聽到身後的靈獸咆哮地沖來,那些靈獸開始與魔獸厮殺,雖然魔獸的實力要高于靈獸,但因為靈獸數量太多,一時之間彼此不分上下。
雲時墨緩了一口氣,他迷惑不已,這靈獸與魔獸之前都對他和花栖月發出攻擊,應該是一體的。
可是為什麽突然之間竟然反目成仇了?
他回頭一看,花栖月已暈倒在地。
雲時墨一皺眉,心裏不知道是什麽滋味,整個人已搶到了花栖月的身邊将她扶了起來。
火,越來越旺,溫度也越高,雲時墨也覺得自己快熬不住了。
“花栖月,你怎麽了?醒醒!”
懷中的花栖月呼吸微弱,她的唇豔紅無比,早已幹得分裂,滲出縷縷血絲來。
雲時墨眉頭一蹙,雖然他弄不清楚靈獸與魔獸相互殘殺到底是怎麽了,但是隐隐感覺到,應該是因為花栖月。
花栖月身上的絕技太多了,失傳了一千年的喪魂步法也被她學到了,也就說明,她那個神秘師父一定非凡人。
是以,這一次這種奇怪現象,一定是托花栖月的功勞。
“栖月?”不知不常見,雲時墨已改變了稱呼了。
花栖月還是沒有回應,她的皮膚都開始慢慢地幹燥起來,雲時墨急得連忙抱着花栖月到了另外一個比較安靜的角落。
另一邊,靈獸與魔獸正浴血奮戰,雙方不讓,直至你死我活方才罷休。
不過奇怪的是,靈獸與魔獸的對峙,一旦有一方死去,卻再也恢複不了了。
雲時墨将花栖月平放于地面上,然後伸出自己那被魔獸獠牙洞穿的手掌,将血一滴滴地滴在花栖月的唇上。
暈迷的花栖月感覺到了甘露似的,連忙舔舔櫻唇,但是血沒有了,她又開始陷入了暈睡之中。
雲時墨眉頭一蹙,只得摸出一把匕首,在自己的手臂上一劃,立刻有血湧出來。
他連忙托起花栖月的腦袋,以血喂食。
在這關鍵時刻,花栖月真的脫水而死的話,侃估計難以挽救,雲時墨非常後悔自己沒有煉制一些補水的藥。
花栖月的懷中還有好幾棵神藥,但是于焚神之火的高溫,那神藥也發不到什麽作用。
也只有真正的流液,才可以緩解人體的幹渴。
花栖月喝得津津有味,雲時墨見狀,不由得哭笑不得。
如果她醒來發現喝的是他的血,會不會吐……
終于,花栖月的唇沒那麽幹了,雲時墨的血也止了,焚神之火的高溫越來越逼人。
他之前使出閃電步,耗損了許多生命之力,如今亦是腦袋發沉,雙目模糊。
他想撐下去,但加上剛剛失血,更是嚴重,慢慢地就靠着那金牆閉上了眼睛。
花栖月是被熱醒的。
她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的衣物上有血跡,嘴裏又甜又鹹,像血的味道,而不遠處的靈獸與魔獸已差不多殘殺盡了,只剩下那麽一兩頭在掙紮。
花栖月心中一喜,看來等這些獸死盡,那麽她和雲時墨都可以解脫了吧?
雲時墨呢?
花栖月擡頭一看,但見雲時墨靠在牆上,雙目微閉,薄唇幹燥得分裂滲血絲,再看他的手臂,花栖月吓了一大跳,終于明白自己嘴裏的血是怎麽來的。
她伸手擦了擦嘴角,果然抹到了一縷血跡,真的沒錯!
花栖月看了看他那血淋淋的右手,眼睛一熱,竟然有一種流淚的沖動。
她與他其實不算很熟悉,他只不過救了天賜,認了天賜為兒子。
本質上,看起來他們很熟悉,但是在此之前,花栖月還是如此提防着他,想到這裏,她心裏充滿了內疚,鄙視自己!
花栖月連忙摸出了九魂參,吃掉其中一枝,補充靈力,在剛剛沒有吃到,但她知道焚神之火已将她體內的水份烤幹了,現在也渴得嚴重。
轟——
遠處的兩頭靈獸被一頭魔獸殺死了,那長着六條腿、三角三眼的紅眼魔獸,全身的毛也是血紅無比,不知道是血染紅了,還是原來的樣子。
它可怕的大眼睛看到了花栖月,又嗷嗷怒吼着沖過來。
只剩下這麽一頭魔獸!
花栖月看了一眼暈迷的雲時墨,本來打算以血還血的,沒想到這魔獸出來中斷了她的決定。
“畜生,去死吧!”花栖月滿腔怒火,雖然體內靈力不多,但是施展攝魂術卻還是行的。
一道無色氣流刺出,正中了那魔獸的頭部。
“自己自爆而死吧!”花栖月冷冷地睛了魂命!
那頭魔獸頓住了,嘶吼一聲,但看到它眼中一團紅火漸漸擴大,魔獸與靈獸都有自爆的後招,在它們不甘心被敵人殺死,往往自爆來毀掉了自己的屍體,以免自己的魔核被人類奪去。
轟——
那頭兇殘魔獸全身着火,似一個被撐大的火球,終于轟的一聲爆炸了。
花栖月以靈氣将那些爆得紛飛的火、殘肢擋于外面。
最後一頭魔獸死掉了。
轟隆隆——
幾聲巨響,但見周圍的幻境一下子消失了,又回到了之前的山洞裏,而高溫亦從此消失,花栖月看了一地的枯草,想起之前那盡是魔獸靈獸屍體的血腥的大殿,終于長長地籲了一口氣,無力地坐了下來。
“哦哈哈,小女娃你真厲害,竟然會攝魂術,本尊肯定你的師父一定是一萬年前的大人物!”
粉粉的可愛的小東西出現了,它咧嘴笑着,非常友好。
花栖月真想将這小東西給打爆鞭屍!
“雲時墨,你醒醒,你醒醒!”
花栖月連忙搖了搖靠在牆上的雲時墨,小東西又笑嘻嘻地道:“小女娃不要急呀,幻境消失,你們過關了,你心愛之人很快就會醒來,并且幹渴的感覺也會消失。”
小東西這麽一提,花栖月這才發現自己早就沒有幹渴的感覺了。
可是之前喝了雲時墨的血……花栖月想了想,滿嘴的藥香,竟然讓她沒有吐的沖動!
“過關了,你想怎麽樣?”花栖月沒給小東西好臉色看。
“哼哼,你怎麽可以這樣跟前輩說話呢?”
“你一個以大欺小的前輩,還有臉稱什麽前輩?”花栖月白了一眼那小東西,小東西不好意思地摸摸自己的臉,“嘿嘿,這是迫不得已的嘛!如果我沒有後人,我怎麽重見天日?再且,不是考驗你們,怎麽知道你們重情重義,我才敢收你們為弟子,不擔心被你們吞噬?”
花栖月沒有理會小東西,坐下來喘口氣再說,雖然剛剛的是幻境,但是她的拼命與耗盡靈力,還都是真的。
小東西見花栖月臉色不太好,也乖乖地閉了嘴。
待花栖月再一次睜開眼睛,卻發現雲時墨已醒來,正默默地看着眼前那小東西。
“雲時墨,你沒事吧?你的傷……”
花栖月急了起來,她身上沒有靈丹,但是倏地想起了還有九魂參,不由得罵自己豬頭。
吃了那些神藥,所有的傷口都會在一刻鐘之內恢複好。否則怎麽通過對得起神藥這二字呢?
見花栖月将唯一的一支九魂參拿了出來,小東西急了,“喂喂,小女娃,你答應過通關之後送本尊一支九魂參的!千萬別讓他吃了,本尊這裏有靈藥!”
小東西說罷,立刻以一道強大的靈力将花栖月手中的九魂參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