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一回并不是花栖月與歐陽柳兒,她們會排在第十輪
了過去。
花栖月翻白眼給它,“你真是盜性不改的前輩!”
小東西嘿嘿一笑,扔出了一小瓶東西,“那是靈藥,可以讓傷口瞬間恢複,主料可是千日紅。”
花栖月怔了怔,沒想到千日紅在一萬多年前,也有人将其煉成藥水了?
雲時墨倒是淡定地接了過去,打開瓶子,花栖月有些悶了,他為什麽那麽相信這小東西?
不過憑這小東西的實力,要殺掉她和他的确是輕而易舉的事了。
雲時墨将藥水倒于那血淋淋的手掌,但見一縷清煙冒出,手掌上的血頓時消失,只見那洞穿了的地方,肉一寸寸地生長了出來。
花栖月親眼看着,依舊忍不住地暗中心痛。
她頓時有些驚訝,但是想想也就釋然了,雲時墨那麽驚豔的美男,傷了一點點實是可惜,想想一個大美男在手掌上留下了個大洞,實是不太完美的事情。
待雲時墨的傷恢複後,小東西終于一本正經地吃下了那棵九魂參,而後對花栖月與雲時墨道,“你們正式通關了,也将會得到本尊的真傳,但是得先将本尊放出來。”
花栖月皺皺眉,“怎麽放?”
“很簡單,你看到你後面的那塊大玉石了沒?在上面滴上你的一滴血,移開它就好了。”
“這不會有詐吧?”雲時墨冷冷地道,“如果花栖月中了什麽莫名其妙的陣法,那如何是好?”
小東西無奈地搖首,“你們必須相信本尊的話,否則……本尊就殺死你們。”
花栖月沒辦法了,橫豎都是死,那還不如按照小東西說的方法去做。
她站了起來,雲時墨倒是拉住了她,“讓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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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他不再自稱是本王,而是我。
嗯嗯,這個進步,不錯不錯。
花栖月頓了頓,猶豫着要不要讓雲時墨過去,但是雲時墨不等她回答,早就一陣風沖到前面,咬穿自己的手指,擠出一滴血滴在那塊光滑溫潤的白玉石上!
☆、105:莫名醋意
花栖月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但見那塊玉石因一滴血滴落之後,立刻散發出了一陣柔和的白光,撲的一聲,玉石竟然化為烏有!
一堆咒文從玉石消失的地面飛了出來,消失在洞壁之中。
“哇哈哈哈哈……本尊終于自由啦,哈哈哈哈,一萬一千年了,一萬一千年了!”小東西全身發出一陣強烈的白光,白光過後,它身上的那一雙翅膀不見了,輕輕落地,花栖月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只兔子!
兔子也能修煉成聖神級的靈獸?
花栖月震驚無比,暗暗佩服氣術的厲害。
兩人對望一眼,經這半天的考驗,他們的衣衫盡濕,好不尴尬。
突然,洞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小兔子一聽,立刻嗖的一下跳到了雲時墨的肩膀,“有人來了,我先變小,躲到你的衣袖裏。”
說罷,小兔子化為了一道白光,藏到了雲時墨的衣袖中去了。
花栖月向外面走去,靈力漸漸地恢複過來,整個人都有了生氣,幹裂的唇也因為吃了九魂參之後而恢複了往日的嬌豔。
雲時墨跟在她的身後,二人默默往前走,剛剛經歷的一切如同從地獄裏走了一圈,那種生死不棄的感覺,讓他們從此之後,無比地信任了對方。
花栖月沒有提雲時墨給血她止渴,她心裏明白,感謝不是說出來的,是做出來的。
洞口在外,光芒更強烈,一個人大步地沖了進來,“花栖月,雲兄?”
來人竟然是皇甫軒,他滿頭大汗地沖了進來,看到了花栖月二人,頓時呆在那裏。
花栖月與雲時墨衣物淩亂,濕淋淋的,青絲更是淩亂不堪,看起來……跟像暧昧過後的那種樣子一樣。
皇甫軒雖然沒有經歷過女人,但是從一些人的小黃段子聽來,也明白這一情景是多麽的暧昧。
“皇甫世子,你怎麽來了?”雲時墨則淡淡地道,皇甫軒定定地看着花栖月,竟然不知道如何說是好。
他會告訴花栖月,在追捕噬石虎的過程中,他的速度雖然不快,但是後來花栖月與雲時墨同時失蹤,他會急得嗓子冒煙麽、
他會告訴花栖月,他的心充滿了焦急與痛苦,腦海裏都是她的嬌顏與清靈的身姿麽?
他會告訴她,他每一晚都會想到她,入夢中,亦看到她那張春風得意的臉麽?
不會,不會……
“是皇上……讓本世子來找你們的!你們失蹤了好半天,水千若都回來了,噬石虎沒有找到……你們卻失蹤了,哼,雲兄,你到底在搞什麽?”
皇甫軒後面的那些話,直接忽略了花栖月。
雲時墨看了一眼花栖月,剛剛的事,自然不會告訴皇甫軒了。
“水千若跳入了深淵之後,我們跟着跳入,沒想到突然被噬石虎攻擊掉入河中,等我們上來,驚華郡主又中了毒,是以在洞內為她療傷。”雲時墨淡淡地道。
皇甫軒看了一眼花栖月,眼神複雜,“毒解了沒?你這種女人,死不掉的吧?”
當然死不掉,現在人都好端端地站在他前面呢,可是不知道為什麽,他竟然有種擔心她的感覺。
“沒事,謝謝皇甫世子的關心,我們回去吧!”花栖月也淡淡地道,她自然不會笨得去拆穿雲時墨的謊話。
皇甫軒冷哼一聲,“不過毒死了你也好啊,我眼前就不會有那麽一個礙眼的人物了。”
口氣挺酸的,雲時墨聽了,微微彎了彎唇角。
同為男人,他自然明白皇甫軒對花栖月有什麽樣的感覺了。
三人走出洞中,花栖月長長地呼吸外面的空氣,而神秘小兔子也呼的一下竄了出來,在地上直蹦直跳,“哈哈哈,本尊終于出來啦,哈哈哈,外面的空氣真是好啊,洞裏盡是腐敗之味,哪裏會有外面的光鮮呢!”
看到一只小兔子突然從雲時墨身上蹦出來,皇甫軒吓了一大跳,“這是這是……”
“這是本王剛剛收服的一只小兔子。”
雲時墨淡淡地道。
小兔子一聽,立刻朝他張牙舞爪,但又不方便說出自己的大名,好歹這是一萬多年後的大陸,如果有強者,一旦它的真身暴露之後,那麽更會引來無數殺機!
所以呢,小兔子也只好認了。
皇甫軒見過靈獸,但從來沒見過會說話的靈獸。
“你是修煉到聖神了吧?怎麽會說話呢?”
皇甫軒迷惑地看着那只粉色小兔子。
“當然,本尊因為天賦突出,學會你們人類語言也可以啊。”小兔子說罷,又一蹦起來挂在一棵樹上,一舉一動都不像只兔子。
花栖月抽抽嘴角,小東西說謊還真有頭有道,就跟雲時墨一樣。
三人朝山的南邊走去,南邊正是獵場,走到了正道,那白玉鋪就的小路上,落葉紛紛,夏風拂來,帶來了一陣清涼。
山中的氣溫比起院子裏要清涼得多,花栖月想起之前的焚神之火,都不由得感覺到這一刻真的非常幸福,非常美好,她又像重生了一次似的,感覺到生命的珍貴。
花栖月看到了一邊有棵樹,樹上長滿了紅彤彤的果子,正發出了一陣陣的異香。
看着那水瑩透亮的紅果,花栖月吞了吞口水,不得不說她被那焚神之火吓怕了,到現在還感覺到非常幹渴。
“這是什麽果,可以吃麽?”花栖月跑到那棵大樹下面指了指随手可摘的紅果子問道。
“可以啊,味道非常甜美!”小東西搶先答了,它又是一蹦,小小的身體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優美的弧線,雙爪挂住了那棵樹的樹枝上。
花栖月聽罷,迫不及待地伸手摘了一只紅果子,正欲往嘴裏送,卻被皇甫軒拉住了。
“你笨啊,這種果你也吃!”
皇甫軒罵道,“你還有力氣麽,吃這種果子?哼!”
花栖月奇怪地看向了臉色怪異的雲時墨,這果子怎麽了?
小東西哈哈大笑,笑聲中充滿了惡搞的味道,花栖月頓時翻翻白眼,“這是什麽果子,沒人回答我嗎?沒人回答我就吃了!”
雲時墨抽抽嘴角,想笑,又似怒。
“吃?你有膽就吃啊!花栖月,不浪死你本世子不姓皇甫!這是大名鼎鼎的迷情果!”
皇甫軒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氣呼呼地走到一邊去,臉上卻紅了起來。
迷情果?
花栖月驚呼一聲,她聽說過,迷情果是皇宮裏獨種的果實,用作秀女第一次侍寝的時候食用,可以讓女子的身體更柔軟,更有感覺,更有激情……
沒想到這種果子竟然種在這裏,花栖月嚴重無言了!這個長隆帝還真吟蕩啊,将這種果子種在這裏,後宮的女人需要的話,是不是随時都可以遣派人來摘回去了?
如果皇甫軒沒有阻止她,那麽……她吃了下去之後,不知道會變成怎麽樣的呢?花栖月的臉上也發燙,狠狠地白了小東西一眼之後低着頭大步地朝南邊而去。
正因為低頭走路,沒注意到一邊的枯枝,剛剛走了幾步,就被枯枝絆了一下,花栖月的身體一下子向前傾去。
一只溫潤如玉的手拉住了她的右手,輕輕一拉,就将她拉入懷中。
“你不能好好走路嗎?花栖月,你的眼睛瞎了?”雲時墨冷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花栖月連忙離開他的懷抱,鼻端仿佛還有迷情果的異香。
“我不好好走路怎麽了?雲時墨,誰讓你出手拉我呢?”花栖月火爆地答,小東西在一邊立刻怪笑了起來,“嘿嘿嘿,好一對針鋒相對的小情人,不過嘛,兩個人得吵,否則沒情趣的!”
一說到這裏,皇甫軒的臉頓時黑了下來。
沒想到花栖月與雲時墨竟然到了這一地步了!
至少在其他人的眼裏,他們的關系很不清純。
花栖月黑着臉,雲時墨亦冷冷地朝南方邊去,皇甫軒越想越氣,感覺好象被人背叛了一樣,冷哼一聲,便疾步如飛,竟然将花栖月和雲時墨都遠遠地抛于身後。
小東西嗅了嗅,“唔唔,好大的醋意!”
“前輩,你閉上嘴會死嗎?”花栖月心情非常不爽,她就是不明白,為什麽一對上雲時墨,整個人就像吃上火藥一樣。
她前生的脾氣不是那麽差,也沒有那麽暴躁的。
雲時墨聽罷,竟然微微一笑,小東西冷哼一聲,“你們以後要尊稱本尊為日月本尊!這才是本尊的大名!”
日月本尊?好強悍的名字,只不過這個名字跟這一身體不太對稱,好別扭的感覺。
花栖月悶悶不樂,雲時墨亦沉默不言,陽光透過了樹蔭的間隙碎碎地灑落,映得雲時墨那張俊臉時暗時明。
他這般的風顏玉骨,即使是在最黑暗的地方,亦能散發出最耀眼的光澤——花栖月如是地想,想過之後又于心底裏狠狠地鄙視自己一下。
說實在,天辟長也得不錯,不過一個正氣一個邪氣,各有各的俊逸。但是對于天辟,花栖月現在有的是親切感。
而雲時墨,每一次與他對上,都跟吃了火藥,大約跟這個人是冤家吧……
正這樣想着,獵場已于前面,長隆帝正于一側的亭中歇息,聽到太監來報說花栖月與南王已歸來,不由得眼前一亮,不過看到兩手空空的花栖月與雲時墨,眼神又不由得黯沉了下去。
一側的柳皇後見狀,唇角微微一彎,又迅速地恢複了正常。
☆、106:正式宣戰
花栖月知道,長隆帝最想得到噬石虎了,好歹那是珍稀動物啊,還是靈獸呢!
“栖月見過皇上。”
“時墨見過皇上!”
二人上前面行了禮,長隆帝已将眼中的失望掩飾去掉,淡淡地問道,“南王,驚華郡主,那頭噬石虎逃走了?你們沒有受傷吧?”
長隆帝問得有些假,雖然花栖月二人身上沒有傷,但是神色略為疲倦。
水千若歸來之後,長隆帝一度以為花栖月與南王真的去追那頭噬石虎了,可是左等右等,都等不回她們,等了好幾個時辰,這才見花栖月與雲時墨歸來。
水千若立在柳皇後身邊,唇邊掠過了一縷冰冷的笑。
“回皇上,的确沒有追到。栖月與南王一起下懸崖的時候,無意中中了毒,也被噬石虎所傷,是以……南王才将栖月帶到一個安靜的地方休養療傷。”
花栖月淡淡地回道。
花厲霆見女兒如此淡定,不由得暗暗松了一口氣,花夢詩的臉色波瀾不驚,仿佛一切的事都與其無關。
“那郡主的傷可是治好了、”長隆帝問道。
“哈,孤男寡女去到一個偏僻的地方,還真有損名譽啊!”突然,一個怪怪的聲音笑道。
那聲音充滿了諷刺,嘲弄與輕蔑。
花栖月挑挑眉,她聽得出這是柳少明說的。
柳莫清咳一聲,狠狠地瞪了柳少明一眼。
柳少明別過臉去,他恨死了花栖月了,就是上一次她與那小家夥令他出醜,這種侮辱他時刻記住呢!
“喂,柳少明,東西可亂吃,卻不能亂說!”皇甫軒頓時急了起來。
皇甫軒的态度令得歐陽柳兒冷冷一哼,“皇上,孤男寡女同處一室,可是會影響京城乃至全國的風氣的。”
花栖月冷笑一聲,沒想到這些人竟然落井下石,本來皇帝都對她和雲時墨不滿了,現在又出言諷刺,可見他們還巴不得長隆帝對他們棄如敝屣。
“柳少主,歐陽小姐,你們想錯了,南王這樣一本正經的大人物,難道還需要你們這些人去胡亂推測?栖月與南王大人一清二白,若是皇上不信,若是皇上不信,可以失德罪判定栖月。”花栖月淡定地道。
失德罪?
綠心與幽水皆瞪大眼睛。
小姐這是不是傻掉了,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
在長京國,失德罪,是指未婚女子與其他男子共處一室偷食禁果,在這種重男輕女的國家,對于女子都是以浸豬籠來懲罰女方,但男方只挨五大板就了事。
是以,花栖月這樣說話,明顯就是将自己落上罪名!
柳皇後眯着眼睛,淡淡地抿了一口茶,其實花栖月歸來她很失望,不過……以後還是有機會的。
“放肆!南王乃是我國最出色最有才德的煉藥師,驚華郡主亦是長京最出色的郡主,你們竟然如此貶低他們,你們可知罪?”長隆帝厲聲喝道。
歐陽柳兒與柳少明聽罷,臉色大變立刻跪下,“我等知罪,請皇上責罰!”
得罪了皇帝,一個不小心就是死罪了~!
他們可不想英年早逝呢!
“念你倆都是初犯,朕就不計較了,不過若是有下次,必定重罰!不過你們得向南王與驚華郡主道歉。”
長隆帝淡淡地道。
花栖月抽抽嘴角,柳少明這種人真是年少輕狂。
明知長京國最重視氣術師,可是他竟然不知死地在皇帝前面損她?
歐陽柳兒與柳少明對望一眼,心有不甘,然而還是向花栖月與雲時墨道歉。
花栖月和雲時墨因為一個上午都耗于山洞裏,所以回到獵場的時候,打獵比賽都已結束了。
水千若依舊冷漠地立在那裏,皇帝因為花栖月禀報的中毒,大怒之下責令排查到底是誰下的毒。
花栖月知道,長隆帝同樣很重視水千若,自己沒有一點證據,根本不可能指證他是兇手。
這水千若狡猾無比,就算重宵受傷,依舊不是合适的時機。
南王乃是聰明人,在重宵這一件事上看來,他真的一點也不吃虧,至少這樣讓重宵明白了他南王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
午時,衆人用過午膳,看猛虎相鬥,再欣賞會歌舞,不知道為什麽,花栖月總覺得有一種不太心安的感覺。
終于可以下山,花栖月總是感覺到花夢詩那冷幽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
二夫人的死,花夢詩必定是記在心上的,只不過現在還沒找到機會報複。
剛剛下到山腳,但見一豪華馬車停在山腳處,一聽到人聲,那簾子便掀開來,花栖月頓了一下,那人是惠雅公主。
惠雅公主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花栖月頓時感覺到迷惑不已,因為以前惠雅公主非常喜歡她,可是剛剛那眼神,分明很陌生,很疏遠。
也就是說,她仿佛不認識她花栖月一樣。
惠雅公主紅着臉奔向了皇後身邊的水千若,花栖月亦聽說過水千若與惠雅公主不日大婚之事,微微地沉了沉唇角,最終沒有說什麽。
花栖月發現柳皇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神莫測,花栖月回敬以諷刺的眼神,這一個眼神,算是正式挑戰。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若傷我,十倍奉還!
柳皇後頓了一下,衣袖之內的玉手緊握成團,尖尖的護甲幾乎要刺入了掌心內!
一個下賤女子竟然也敢與她叫嚣,好,很好!
花栖月,你就等着吧,本宮不拿出大手筆,看來還是殺不死你!本宮輕視你了!
皇後心中一片陰冷。
————————
皇宮之外,一看到花栖月的馬車,秋雲便焦急地撲了上去,“小姐,小姐……不好了,不好了!”
秋雲焦急的叫聲帶着哭腔,花栖月的心一緊,馬上掀開了車簾,“怎麽回事?”
秋雲哭得一雙眼都紅腫了,她留在府中照顧着天賜,因為天賜今天不太舒服,染了輕微的風寒。
另外,花栖月亦讓采寧采青于府中照看着小家夥,可是現在卻不見他們的身影。
“是這樣的……小少爺嚷着要找你,我們管不着,只好由他出府了。沒想到在街上被一個神秘人劫走了,他們朝着魔獸森林的方向去了的。采寧與采青公子都去追趕……可是都一個時辰過去了,他們還沒有回來!”秋雲哭着說。
她非常後悔沒有強硬一些拉着天賜,如果不讓他出府,那麽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畢竟花栖月對她算是非常不錯了,就算之前她是花夢詩的人,但是好歹現在忠心向着花栖月,得到的獎勵什麽的都非常不錯。
如今天賜出了事,那麽就算是她這個侍女失職了。
花栖月的臉色一變,後面跟南王的馬車,雲時墨亦掀開了簾子,淡淡地掃了一眼那哭泣中的秋雲,望向了魔獸森林的方向,眼神瞬間有着淩厲的殺氣。
“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動我的人!”花栖月的臉色一變,頓時讓車夫下來,一坐上馬,兇悍地朝魔獸森林趕去。
身後的雲時墨亦讓車夫加快速度,緊跟于花栖月的身後。
而皇甫軒倒是非常氣憤,咬牙切齒地看着花栖月與雲時墨的背影,終是下了決定也跟着一起去。
後面的人們雖然沒有親耳聽到花栖月與秋雲的對話,但是倒是聽到一些仆人的傳話。
老夫人甚是擔心,不過有雲時墨與皇甫軒都在,問題應該不大。
花府的另一輛馬車之中,花夢詩聽到了素柔的描述,手中的茶杯狠狠地摔落地,“那個濺人!竟然那麽多人護着她!”
素柔低聲地道:“二小姐,小聲一點……隔牆有耳!”
花夢詩氣得俏臉煞白,想起了二夫人的死,心裏恨得不得了。
“明天……待本小姐親自去見見皇後!”
她緊捏着手中的那塊玉佩,那乃是二夫人在入宮之前給她的。
這,便是證據了。
————————
花栖月駕着馬車一路狂奔。
後來她嫌棄馬跑得太遠,幹脆自己施展喪魂步法朝魔獸森林而去,将下人們都遺棄于城門外。
雲時墨等人亦紛紛效仿,只不過皇甫軒的速度是最慢的,眼睜睜地看着二人離自己越來越遠,他氣得跳腳。
第一次為自己不是高級氣術師而懊惱,第一次為自己曾經的不努力而後悔。
雲時墨很快就追上了花栖月,二人并行。
花栖月沒心思理會他,一意朝魔獸森林而去。
此時此刻的天賜,正于魔獸森林裏面的一棵參天古樹下睡着。
林內古樹參天,陽光幾乎都照不進來,顯得陰暗無比,勉強能看到眼前的情景而已。
林中彌漫着各種各樣的味道,因為前天下過暴雨,泥土味更是強烈了。
天賜緩慢地睜開眼睛,他是被一聲聲奇怪的嘶吼聲吵醒的。
“咦,這是哪裏呀?”
白白胖胖的小天賜揉了揉自己漂亮的大眼睛。
他以為自己做夢了,因為他常常夢到一砦奇怪的情景。
但是眼前的這一切,明顯不是夢。
光線昏暗無比,但是天賜能看清,眼前有一頭奇怪的怪獸正盯着他看!
那怪獸似狼又非狼,似狗又非狗,長着狗的模樣,但眼瞳卻散發着驚人的紅光。
那怪獸正瞪大眼睛與他對視,天賜吓了一大跳,額頭上滲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107:皇甫聖林
雖然之前花栖月、雲時墨等都教他劍術、氣術,但是天賜年紀還小,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怪獸,初次見倒是有些害怕。
不過那頭魔獸倒是盯着他看,沒有走近一步。
天賜眨眨眼睛,看了看周圍,周圍也有好多魔獸對他虎視眈眈。
怎麽回事?
天賜摸摸腦袋,記得自己走在街上要去找娘親的時候,被一個神秘人劫走了。
那個神秘人還留下了嚣張的話:要找回這小子,就讓花栖月到魔獸森林來!
之後天賜就聞到了一種淡淡的香味,便昏睡過去。
可是沒想到一醒來,沒發現那神秘人,倒是周圍都圍着這些形象各異的魔獸!
天賜的心撲撲撲地亂蹦着,大腦飛快地轉了起來,在想着到底要用什麽方法對付那麽多的魔獸。
他一個小小人兒,就算氣術非常高明,那也分身乏術啊!要知道這些魔獸,都是非常高級的吧?
小家夥雖然生活在京城,但也知道這魔獸森林,可不是随便一人能進來的。就是龍圖以下的氣術師,也要掂量一下。
天賜吞了吞口水,頭皮發麻,如果這些魔獸一起湧上來,他屍骨都不剩吧?
那天像狗非狗的魔獸盯着天賜那雙慢慢冷靜下來的眼睛,低低地吼叫了一聲,周圍的魔獸也跟着發出低吼聲,像達到了某種協議似的。
天賜的小心髒更揪得更緊了!
他伸手到身手,摸了摸,除了枯枝之外,身邊沒有任何武器!怎麽辦,他能怎麽辦?
天賜咬牙,站了起來,小小身體由微微顫抖,漸漸地冷靜下來。
娘親教他,在遇事的時候,一定要冷靜!
那頭魔獸低吼一聲,又前進一步,其他的魔獸亦跟着前進一步,哪料剛剛停下來,卻見天賜身上有一圈光環呈現,光環瞬間擴大,轟的一下,前進一步的魔獸竟然被炸飛開去,重重地摔落在一邊。
一些強大的魔獸一摔落,砸在一些古樹上,轟隆的一下,将那些古樹硬生生地炸得開裂了。
天賜眨眨眼,不是吧,他自身有保護能力?
那些魔獸怒吼着,紛紛掙紮地站了起來,有些幹脆逃掉,有些還留在原地,憤慨地看着天賜這個香嫩的小獵物。
可惜,只能看,不能吃了。
為首的那頭魔獸沉沉地吼了一下,剩下的魔獸像得到命令一般,頓時緩慢地散開來,離開的離開,遠觀的遠觀。
只剩下為首的那頭魔獸,正用火紅色的眼瞳冷冷地看着天賜。
天賜倒是松了一口氣,他感覺到自己體內,的确有一股奇怪的氣流在保護着他,這樣就不怕這些魔獸的襲擊了。
紅眼魔獸沉默了一下,最終掉頭就走。
周圍的魔獸終于全部走掉了。
天賜松了一口氣,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看了看四周,咦,到處都是參天古樹,他應該朝哪一個方向走去?
在光線陰暗的林中,根本就分不清方向,所以他迷惑了。
突然,又聽到一陣魔獸的沉沉腳步聲,天賜頓了下來,警惕地看着那朝他奔來的魔獸。
咦……
這一次,魔獸的嘴裏含着一顆類似夜明珠的珠子,但是比夜明珠晶瑩剔透得多了,美麗十分。
那魔獸低叫幾聲,倒是乖乖地将那顆會發光的珠子放在天賜的前面,然而深深地看了天賜一眼,便轉身離開。
天賜訝然地瞪大眼睛,不太敢相信眼前的情景。
這顆珠子,是給他的?
天賜自然對那頭魔獸有着警惕之心,畢竟剛剛還是它領着衆多魔獸意欲攻擊他的。
但是這麽一顆大珠子,發出的光芒可以照亮周圍了,周圍就如白晝,根本就不用擔心突然不小心踩到毒蛇什麽的。
天賜看了看周圍,找來了一根枯枝,再撥了周圍一些藤蔓,編成了一只小網勺之後,就将那顆珠子舀入其中,慢慢地朝前面走去。
天賜現在都是憑着感覺而走的。
走了一刻,倒是沒發現那珠子有什麽變化,也沒有什麽攻擊。
只是天賜不明白,那頭看起來很兇猛的魔獸,為什麽要對他那麽好?
此時,前面有腳步聲響起,有人說話了,“這魔獸森林果然是名不虛傳,我們進來才半天的功夫,已折将十人了。王子,我們還是回去吧,恐怕找不到什麽寶貝了。”
另外一個聲音淺淡地道:“既然一無所獲,那下一次你們不必再來了。”
“王子……小人不是這個意思,小人是說,下次來的時候我們準備得更充足,這一次地圖都驗證了是準确的,下次來一定會更順利。”
另一個聲音唯唯諾諾地道。
“咦,王子,前面有亮光!”第三個聲音興奮地叫道。
天賜立在原地,大大的眼睛看着前方,那一陣腳步聲急促了起來,很快一行人就來到前面。
那些人衣着華麗,一看就有是錢人家的子弟,馬蹄揚起了地面上的落葉,發出噗噗聲響。
衆人看到眼前竟然是一個小男童舉着一顆明珠,一臉天真地盯着為首的那個男子,不由得暗中吃驚。
這魔獸森林,處處都是兇猛魔獸,他們這一行人本來有三十多個氣術師的,可是還沒遇到幾頭魔獸,就折損了數十人了。
而這一個小男童,竟然安然無恙地立在這裏?
這男童,必定不是一個簡單人物吧?
為首的那人,正是梅妃所出的十一王子皇甫聖林。
今天乃是獵場大賽之日,不過皇甫聖林卻沒有參加。在他看來,那種比賽非常無聊,沒有挑戰性。
聽聞皇帝喜歡高級魔獸的魔核,便率領着三十個氣術師前入魔獸森林。
可是沒想到在一無所獲之前,他們的這一隊竟然已折損十個氣術師了,大大地打擊到了皇甫聖林的積極性。
但是進入這裏,始終要打到一頭魔獸才好,否則就會成為了京城裏的笑話呢。
然而眼前竟然有個六七歲的小男童出現了,皇甫聖林覺得非常不可思議。
讓他更震驚的是,小男童提着一顆明珠,那明珠看起來不太一般,全身透明。
“天哪,那可是極品魔獸的進化珠!天狗的進化珠!”
識貨的氣術師大聲地叫嚷了起來。
天狗,乃是魔獸森林中的一種極品魔獸,可以算得上是這魔獸森林中的首領之一。
森林中有六大首領,每一位首領都是極品的魔獸,将這偌大的森林分為了六個地盤。
這一個地盤便是天狗所首領的。
而天狗的進化珠,也就是由魔核升級而上的,一般的氣術師服下進化珠之後,都可以非常快地晉一級。
這種進化珠可是比魔核還要重要!
“你們是誰呀?可以将我帶出去麽?”
天賜眨眨眼睛,天真無邪地笑道。
皇甫聖林怔了怔,他還以為是魔獸進化的人類,沒想到卻說的一口人類話。
在古書上記載着,會人話的魔獸的确是存在的,但非常非常的稀少。
“你是誰?你怎麽會在這裏的?”皇甫聖林淡淡地問,他的雙瞳中倒是波瀾不驚,可是他背後的很多氣術師,目中已充滿了貪念。
要知道得到了那顆進化珠,不管是獻給皇上還是留自己所用,都大有用處啊!
“我叫花天賜,我的娘親是花栖月!我是被人帶到這裏來的,這位大哥哥,你可以将我帶回京城麽?”天賜搖了搖手上的那顆珠子,“如果可以的話,你将我帶出去,那這顆珠子就屬于你的啦!”
小家夥年紀小小,就明白天下沒有可以吃的免費晚餐。
所以用這一顆珠子交換,那麽便可以離開這裏了,至少自身的安全會加強了幾分。
皇甫聖林那英俊的臉孔上露出了一縷震驚!
他早就聽說過花栖月的大名,也親眼見過她,倒是沒怎麽注意到小家夥。
沒想到竟然會在魔獸森林中見到他了。
“你怎麽會被人帶到這裏來的?”皇甫聖林帶着警惕,一邊的氣術師也在低聲地提醒他,“王子,我們可是要小心了,好歹這裏是魔獸森林,要是突然出現一個魔獸變化成人類的東西來迷惑我們……”
他的意思是說,要殺了天賜,再奪得珠子。
這樣兩全其美啊。
皇甫聖林的臉色微微一沉,如果真是魔獸幻變成的人類,那證明那頭魔獸強大無比,根本就不需要用這種招式來迷惑他們。
那種魔獸,只怕一動蹄子,就會将他們這一行人全部滅了,不需要那麽麻煩。
“閉嘴,以後沒有本王子的命令,你們不得胡言亂語!”
皇甫聖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