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一回并不是花栖月與歐陽柳兒,她們會排在第十輪
有雲時墨。
怎麽就這麽玄呢,花栖月怎麽想也想不明白,每一次和雲時墨在一起,運氣都特別的差?
正在花栖月糾結着怎麽辦的時候,山洞裏突然響起了嗖嗖兩聲,雲時墨立刻警惕地以靈氣護住二人的身體,發現山洞裏竟然有東西飛了出來。
那嗖嗖兩聲,正是那飛在山洞頂上的飛禽所發出來的。
那是花栖月與雲時墨從來沒見過的飛禽,此物通體像只兔子,可是眼睛卻是綠色的,長着兩雙銀白色翅膀,翅膀與眼睛都在發光,小嘴竟然跟鳥的嘴一樣,花栖月全身一抖,差點笑了起來。
兔子的身體,鳥一樣的嘴與翅膀,所有一切加在一起,一眼看去就跟看到了一只很萌的寵物。
“嘿嘿嘿……一萬年了,終于有人來這裏了呀!”那飛禽開口說人語,雲時墨的臉色凝重,毫無笑意,花栖月則震驚無比,要知道禽獸能說話,那可是前所未見的。
就算之前的氣術師前輩,估計也沒多少人見過。因為都是靠書上看來的,書上曾記載過,能通人語的靈獸等等,它們有着強大的靈魂體,亦有了學習語言的能力,所以能通人語。
這麽說來,這只奇怪的萌萌的飛禽,就有着強大的靈魂體?
“冒昧打擾了前輩,請問前輩這裏是什麽地方?”雲時墨倒是很淡定地拱手客氣問道,他見多識廣,知道這只奇怪的飛禽不會是普通禽類。
奇怪兔子嘿嘿笑了起來,花栖月無奈地苦笑,“前輩,我們被困在這裏,到底是什麽意思?”
“啧啧,本尊等了一萬年,肯定要留住你們啊!若不是你将周圍的靈氣吸納掉,本尊還在長眠之中呢!真感謝小女娃你将我驚醒。”小東西的聲音雖然細嫩,但是卻自稱本尊,口氣不小,再加上之前的說話,花栖月覺得這小東西應該有一萬歲以上。
一萬歲的生靈,那是很恐怖的,如果惹得這小東西不高興,她和雲時墨就算聯手,估計也百分百打不過這小東西。
“不謝,可是我們現在能出去嗎?”花栖月歪歪頭,上上下下打量着那只小東西。
小東西怪笑一聲,眼中有着一縷諷刺之意,“本尊活了一萬多年,歲數都記不清了,奉承本尊的人無數又無數,沒想到你這小女娃居然急着離開?”
花栖月啞了啞,雲時墨看她一眼,淡然地道:“前輩莫生氣,她見識不廣乃為一婦人,莫與其計較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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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人?
花栖月頓時吐血,“雲時墨,你才婦人!”
“你兒子都有了,難道不是婦人?”雲時墨微頓一下,不屑地冷哼。
花栖月郁悶至極,一時間真想不到找詞兒來反駁雲時墨,按理說,天賜是“養子”,她還是少女身,但是她的靈魂不是了。
至少,在花栖月的心裏,天賜一直一直都是她的親生兒子,如今否認了的話,給天賜聽到了會多難受啊。
見兩人打嘴架,小東西樂呵呵地笑了起來,“好了好了,現在可不是你們吵架的時候,呵呵……考驗就要開始了,如果你們能通過考驗,那麽便會得到本尊的真傳啦……如果考驗不過,只有一條路——死。”
小東西剛剛還樂呵呵的,轉眼之間說到最後一句話,口氣頓時變得陰森森起來,花栖月看着那小東西的冰冷的眼睛,确定它不是在開玩笑。
雲時墨與花栖月對望了一眼,頓時感覺到這事情有些棘手。
憑他們的能力,在長京國應該算是很厲害的人物了,但是在這小東西的前面,連它的小指頭都比不上吧?
花栖月皺皺眉頭,她只想盡快回府和天賜一起,可是看樣子短時間之內可是不能回去了。
“前輩,請問,為什麽要通過你的考驗?”花栖月沉聲問。
“呵呵,本尊在這裏被敵人的魔陣壓了一萬年,自然要找些有實力的人來為本尊破陣。而你們如果考驗通過,那麽本尊就會将畢生所有的東西都交給你們,來為本尊破陣。但是如果不能,你們活着離開必定會洩露本尊的秘密……到時敵人的後代如果知道了,那本尊可是死路一條喽!”
小東西樂呵呵地說。
花栖月頓了一下,更是不明白。
“敵人的後代?前輩,如果是你的敵人将你困在此地,為何他的後代不知道?”雲時墨迷惑地道。
☆、099:考驗開始
“陣壓本尊的陣,稱為死絕陣。那乃是九十九個敵人以付出生命的代價來設下此陣,他們的後代自然是不知道了。”小東西的話讓花栖月和雲時墨都深深地震撼着。
九十九個敵人付出生命?
那麽這個小東西,看似無害,實則能力逆天。
“前輩莫非是一萬多年前強大無比的魔獸?”花栖月抽抽嘴角,沒想到她們無意中闖入此洞,竟然會遭遇到這樣的事情!
“呵呵,小女娃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稱本尊為魔獸?最強大的魔獸,乃于魔獸森林之中。它們殺了本尊之後,魔族繁殖快速,只不過天元大陸之上的寶物被它們掠奪而去。只是一萬年過去了,天元大陸變成什麽樣子呢。”
小東西眯着雙目,竟然流露出一種向往。
它被困太久,多想到外面去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
“栖月無意冒犯前輩,只不過現在的天元大陸發展得很好,一共有三十六個國家,大陸暫時和平,雖然有小戰不斷。”花栖月淡淡地道,腦子卻轉得飛快,她必須想個辦法盡快離開。
然而剛剛那石門,不要說她和雲時墨一起,就是再多一個花栖月也無法将其打開吧、
“哦?看來魔族是不介意這天元大陸還有人類,不過……它們的那個世界已很大很豐富了。呵呵,閑話不說了,開始吧!”
小東西什麽提示也沒有,直接就原地消失了。
花栖月的心一緊,只見前面的山洞一下子亮了起來,仿佛進入了另一個世界——那是一片荒蕪的草原,茫茫不見人家,更不見盡頭。
天是陰沉的,風呼嘯着,卷起了花栖月的衣袂,青絲亂舞,如墨蛇扭動着婀娜小腰,花栖月這才相信這真的被轉送到另一個世界,或者這是幻境?
雲時墨環視一圈,沉聲地道:“這是幻境!”
“你怎麽知道是幻境?”
花栖月不甘地問,她真的看不出是幻境還是被轉送到了另一個世界,這裏的一切一切,都非常非常的真切,完全假不了的。
雲時墨倒是蹲了下來,伸手去摘腳邊的那朵小野花,哪料那只手穿過了小野花,完全捉摸不着。
花栖月頓時無言起來,原來這樣……但是那只小東西可是一萬多歲了,實力更不可能太差,為什麽營造的這個幻境會如此的……失敗?
花栖月用力地踢了一腳地下的草叢,哪料草叢搖晃了一下,竟然馬上增長,如蛇一般纏上了花栖月的腳!
好厲害的草!
花栖月抽抽嘴角,而雲時墨欲摘下的那朵花,瞬間擴大了數十倍,猙獰地朝雲時墨吞噬而來!
雲時墨冷哼一聲,長袖一揮,一股強勁的靈力頓時朝那朵野花擊出,但聽吱吱聲響,那朵花被幾道強大的靈力刺穿掉,頓時枯萎了下來。
花栖月亦将纏在腳上的草搞定了,這才發現天色暗紅,讓她倏地想起了第一次進入神秘世界遇到天辟時的情景。
差不多一模一樣。
難道……天辟所在的世界,也是一個幻境?
“花栖月你在愣什麽?還不快閃開?”一聲怒喝,花栖月回過神來,才發現天空瘋狂地降落一些紅色的箭,那些箭頭閃爍着詭異的紅光,令人心頭發寒!
紅箭太多,雲時墨揮動着長袖,墨發飛舞,俊臉嚴厲,無數紅箭因為他的反擊而噗噗地落地,卻又化為幾道紅光,兇猛地朝花栖月劈來!
花栖月施出喪魂步法,身形快速又詭異,那些密密麻麻的紅電、紅箭根本就碰不着她的身體。
但是長久這樣下去,只怕兩人的靈力靈氣都耗盡,而這些機關一樣的紅箭還在,那麽他們必死無疑!
得想辦法将這種詭異的現象解決了!
花栖月這樣想着,一邊應付暗紅色對她的攻擊,一邊思考着應該怎麽擺脫這種情景。
雲時墨雖然不會喪魂步法,但是依舊長袖善舞,身形如行雲流水,不急不躁,完美至極。
但他同樣亦想到花栖月所擔憂的問題,看來這種情景拖下去完全不行。
“萬年的靈獸果然厲害,設置這種陷阱與機關,根本不需要實物,單單憑着靈氣便可運轉!天元大陸估計沒人能與它抗衡了!”雲時墨暗道,俊美的鳳目微微一閉,将周圍附近的靈氣全部吸納于他的身體之內!
銀白色的靈氣,瘋狂地湧向了雲時墨的身體!
花栖月注意到這一情景,不由得微微側目,但見身邊的男子微閉俊目,但是身形一樣敏捷,完全不讓那些紅箭沾到衣角!
這樣的完美,這樣的行雲流水,花栖月不由得暗中驚嘆,南王就是南王,看來天辟所說的話不錯,他很神秘,實力也很強大。
他的實力,應該遠遠超過于表面上的,也就是說,雲時墨在隐藏着實力。
“閃殺——電芒陣!”雲時墨倏地睜開幽幽深瞳,但見那雙墨瞳有藍光一閃,兩道藍色的閃電便從他的瞳中暴射而出!
藍色閃電刺出,直沖上空!而越往上,越是變得巨大,轉眼之間,呼嘯風響,藍色光柱周圍的風成為了旋渦狀,迅速地将周圍的紅箭、紅光等等都吸引入內!
攻擊花栖月的箭亦反被雲時墨的藍色光柱吸納進去,花栖月閑了下來,震驚地看着兩道巨大的藍色光芒,它們還在變大——
好厲害的一招!
将萬年神秘存在的攻擊一下子擋了下來。
雲時墨平靜地看着那已将眼前全部染藍了的光柱,薄唇微啓:“爆!”
兩道藍色光柱立刻爆炸開來,但是僅僅于上空,将那暗紅色的天空都炸得一團風速的淡紅!所有的紅箭、紅光都被藍色光芒吞噬,消失不見!
眼前是瘋狂流動的紅色流雲,花栖月的小臉也被映紅了,雲時墨立在流雲之下,一眼看去,花栖月幾乎屏住呼吸——
紅色流雲翻滾變幻,男子玉樹臨風,淡定如仙,墨發狂飛之間俊容呈現,那美好的眉,動人的目,迷人的唇,冷然的臉——
如一個高高于上主宰上天下地的帝王,王者氣息令人窒息,那股冷然與內斂的狂妄,令得那俊顏更是超然,這等的風顏玉骨,如何讓人不動心?
花栖月只覺得心咚咚咚狂跳,從來沒有過的緊張與失神,失神之間,一股熾熱的氣息狂卷而來,她一個不留神竟然被掀倒于地。
怎麽回事?
花栖月又惱又羞,自己乃堂堂龍圖下階的氣術師,竟然會被一股爆炸後的氣息掀倒!
花栖月還沒爬起來,一人影已閃電般地飄至前面,伸手将她抱起,“你沒事吧?”
花栖月對上了一雙幽深瞳孔,不由得一陣失神,她已在一個暖暖的懷抱裏,在這八月的天氣,算得上非常熱了,可是她竟然感覺到非常舒服,因為嘛……雲時墨的懷中還有一股淡淡的藥香。
清新,怡人。
雲時墨的懷抱?
花栖月打了個激靈,終于清醒了過來。
她猛然地推開了雲時墨,紅着臉站了起來,“我又沒讓你抱我,男女授受不親!”
雲時墨彎彎唇角,眼中掠過了一縷戲谑之色,“你那麽久沒有反應,本王以為你摔傻了。”
“你才摔傻,雲時墨,你不要為剛剛的吃豆腐而找借口!”花栖月冷着臉,不知道為什麽一對上他,她就亂,她就口不擇言,失去了以往的冷靜。
或者是冤家吧,否則她為什麽總想将雲時墨那張冷靜的臉皮撕下來,看看他到底是怎麽樣的一個人呢?
不管怎麽說,花栖月對他還是保持着一定的警惕之心的,畢竟那一次聽到了高塔裏的詭異哭聲之後,她覺得這個南王,說不定披着僞善的人皮,實則有着一顆惡魔之心?
那些哭聲,是女人的哭聲?
這個雲時墨……是對女人有着特殊癖好的變态狂嗎?
花栖月覺得自己的腦子真的很聰明,能想出那麽多東西——此時此刻,雲時墨正用一種鄙視的目光看着她。
“你?吃你豆腐?花栖月,以你這種棺材板的身材,本王怎麽會喜歡?吃你的不如吃我自己的好!”雲時墨冷冷的笑聲讓花栖月打了個寒戰!
他他他……竟然說她棺材板?花栖月正欲怒吼反駁,卻又突然想到了他說的話——
那就是他自摸也不願意摸她喽?
花栖月不由得一甩腦袋,甩去了那些不健康的思想。
雲時墨收回了目光,天空已變得湛藍色。
“恭喜你們,過第一關,還有兩關,希望你們能挺住哦。要知道本尊可是期待了一萬年啊一萬年!”那小東西的聲音在天空上回蕩着,花栖月悶悶地皺眉。
小東西的話剛剛落下,四周頓時轟轟作響,花栖月警惕起來,雲時墨倒是離她近了一些些,以防花栖月自保不住。
雲時墨亦有些郁悶,他為什麽要在乎這女人的死活?
四周已升起了四面牆,光線暗了下來,二人擡頭一看,但見天空亦有一塊巨石降落,轟的一聲砸在了四牆之上,形成了一間石屋。
也就是說,這五塊巨石,将花栖月與雲時墨都困于裏面。
一男一女無奈又惱怒地看着四周,要知道這五塊巨石可是不一般,比之前的機關什麽的要難以突破得多了!
花栖月與雲時墨雙雙攻擊之前的那石門,都無法破解,如今這五塊巨石……好大的手筆!
☆、100:石屋奇景
花栖月望着這五塊巨石搖頭輕嘆,“這五塊巨石要是都壓下來,絕對能壓死我們。前輩,你不如直接讓大石壓下來來得幹脆一些。”
她還真不想得到那個小東西的承傳,她有天辟就夠了,但是花栖月又猛然地想到,當初的天辟對她一樣不客氣。
而為什麽,天辟要将攝魂術教于她呢?為什麽又不能從神秘世界出來?各種各樣的問題,也在提醒着花栖月,天辟一樣不簡單。
她一樣要提防着。
想來想去,身邊除了幾個丫環,天賜與花老夫人之外,竟然沒有一個可以完全信任的了。
“哈哈哈,你們好好享受吧!”小東西留下了一句邪惡無比的話,便了無聲息了。
花栖月看看地面,地面已然化為了跟巨石一樣的顏色,而雲時墨則淡定地盤坐了下來,閉目養神。
花栖月揉揉眼,不是吧,雲時墨居然也沒招了?
他坐下來算是什麽意思?剛剛的那一招跨得太大扯到蛋了?
花栖月打量着雲時墨的臉色,他的臉色好端端的,沒有蒼白,沒有失血等等的痕跡,也沒有任何的擔憂,如此的波瀾不驚,真非一般人能做到。
花栖月忍住了問他的沖動,到處走走,到處敲敲,看能不能找到什麽突破口。
可是結果自然是失望的。
如果這種石屋太容易突破,那只小東西就枉活了一萬多年了。
花栖月走到了東邊的那面石塊前面,伸手摸摸,同樣有一股滄桑的氣息撲來,鑽入了她的手心。
花栖月皺皺眉,狠狠地砸了一下那堵牆,可是完全沒有動搖,就跟一塊大石頭扔入了深淵之中,聽不到任何的響聲。
花栖月煩躁了起來。
她不像雲時墨那般淡定。
也許心裏還有牽挂,總覺得遲一點歸府都會讓天賜着急,她也恨不得馬上回去,好好親親小天賜,此時此刻,她再一次感覺到活着真好,能與愛的人在一起真好。
花栖月找不到突破口,終于存着臉皮跑到雲時墨的身邊坐下,“雲時墨,你在搞什麽?吸納靈氣?你剛剛傷得太重了?”
花栖月托着下巴輕聲地問,可惜雲時墨一動不動,完全沒有回答她的意思。
雲時墨如老僧入定,聽不到,聞不到,表情無變化。
花栖月皺皺眉,終于看到了縷縷銀白色的靈氣鑽入了雲時墨的身體,他……在修行?
花栖月頓時無言了!
她急得要死,可是這個男人竟然在淡定地修行!因為表面上看來,雲時墨沒有受傷,既然不是療傷,那但是修行了。
“雲時墨,你到底想不想出去?你竟然在修行?”花栖月氣得吐血,雲時墨是沒有什麽牽挂,所以才會這般淡定嗎?
花栖月伸手推了雲時墨一把,雖然人在修行的時候最忌被人打擾,但是她知道這家夥只是淺修行。
一旦有什麽動靜,他會很快反應過來。
然而在花栖月的手接觸到雲時墨的身體的那一瞬間,她只覺得眼前一花,眼前的情景竟然換了。
花栖月迷惑地看着眼前那一幕——但見周智成正狠狠地甩天賜一個耳光,啪的一聲響,直落于她的心頭,痛得她勃然大怒!
然而她卻動彈不得!
花栖月立刻明白,那是幻境,這石屋将她曾經的夢魇折射了出來!她最害怕的東西就是這種記憶,每一下都直直地落入她心,将她整個人都殘忍地撕裂掉!
痛,還是痛!
“混賬!賤種……你娘親早就死了,不要在我前面晃來晃去!”
周智成的聲音在耳邊回響,這是花栖月從來沒見過的一幕!難道是時光倒流?還是……
天賜委屈地低下了頭,眼淚大滴大滴地滑落,曾白嫩的左臉上有着五道豔紅的指印,看得花栖月心痛無比。
“爹爹……娘親……娘親真的死了嗎?為什麽……為什麽天賜沒看見她,為什麽不下葬?”
天賜喃喃地問道,周智成冷笑一聲,“野種,別在我前面煩我,滾!”說罷用力地踢了一腳小天賜,天賜立刻像一只皮球一樣被踢倒在地上還滾了幾滾,額頭撞到了一邊的花壇磚上,撞出了一個小洞,血汩汩地流下來。
天賜驚恐地爬了起來,看着眼前戾氣重重的“父親”,而此時一個女人款款走了進來,那是惠真公主!
這一切,都在狠狠地折磨着花栖月的心。
情景又轉換了,但見惠真公主揚起手中的鞭子,狠狠地抽在了天賜的身上,兒子的慘叫聲凄慘不已,花栖月再也忍不住了,體內的靈氣頓時爆漲,她以靈氣解除掉壓制于身上的力量!
“住手!你這個賤人!”花栖月冷喝一聲,沖過去狠狠地将惠真公主推開,洶湧的恨意令其冷冷地掐住了惠真公主的脖子,正在此時卻聽到雲時墨的怒吼,“花栖月,你找死?”
花栖月吃了一驚,她剛剛太過于入戲,被幻境完全迷惑了,雲時墨這麽一聲怒吼,讓她倏地清醒過來!
一睜開眼睛,就看到自己的雙手,正掐在了雲時墨的脖子上……
呃……
花栖月看到雲時墨那張漲紅的俊臉,連忙松開了手,他如玉的脖子上留下了幾道淺淺的紅痕。
“這石屋同樣有幻境,花栖月,給本王盤坐下來靜心修行,幻境自然就會消失!本王以為你能看得出,沒想到你竟然……”雲時墨氣得臉都爆紅,冷聲地道。
花栖月的臉色沉了下來,她太心急了,完全沒有用心感應過這石屋。
如今被雲時墨斥責了一頓,立刻明白處身于絕境之中,一定要保持冷靜。
花栖月的氣術雖然高級,但是實戰太少,經驗不足,在這種情景之中難免有錯失。
花栖月默默地坐了下來,靜下心來,果然所有的幻境都不再複來。
只是他們只能一直這樣坐下去?這樣也太不像話了吧?
花栖月沒有耐心,她低聲地問雲時墨,“雲時墨,你想到什麽辦法了嗎?”
雲時墨依舊淡然閉目,沒有回應花栖月的話,她看着那張如谪仙的俊臉,這傾國傾城的風顏玉骨,讓無數少女都怦然心動。
可是這樣子的他,實是太可惡了!
“雲時墨……”
“沒有!本王沒有想到辦法!”雲時墨只覺得有三千只烏鴉在耳邊聒噪,便不耐煩地回道。
花栖月有些失望。
論經驗,論氣術,雲時墨都高于她,如果他也沒有法子,那麽她更是不可能破得開。
“那我們怎麽辦?”花栖月不甘心地問,她可不想和這個神神秘秘的家夥呆在一起,如果他突然反咬她一口,花栖月不敢保證自己能不能逃生。
雲時墨風輕雲淡地道:“等!”
等?
等到什麽時候?
花栖月煩躁不已,但她亦明白,雲時墨的話不錯,現在她再煩躁焦急,也是不可能想出辦法來的。
花栖月再度坐了下來,盤上了腳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深深地令得自己安靜了下來。
二人默默地吸納着靈氣。
不知道過了多久,花栖月突然感覺到石屋裏有了一些異樣,她緩緩地睜開眼睛,但見石屋的五面牆中,竟然慢慢地裂開來,迸出一朵朵顏色清新的白花。
不一會兒,五面牆一下子被花開滿了,成為了五面花牆,千萬繁花,仙蝶圍繞,這美麗仙境竟然沒有任何一點幻境。這奇怪景象令得花栖月的臉色一沉。
寧靜并非好事。
石屋一下子轉變成這樣的情景,到底又是小東西的什麽招數?
幻術?迷惑人心?還是毒花?還是毒蝶?
雲時墨倏地睜開眼睛,冷冷地看着這一個美麗如仙境的變化。
“小心,這種東西,越美麗越危險。”雲時墨淡淡地道,花栖月颔首,她倒非常認同雲時墨的這一句說話。
這種考驗,可不那麽容易過的。
嗖嗖嗖——
千萬繁花跟長了眼睛一樣,脫離了石牆朝花栖月與雲時墨飛撲而來。
花栖月與雲時墨同時以靈氣護體,然而那些白花竟然強橫地将他們的靈氣吸入了花芯之內!
“這些花……竟然會靈納靈氣,糟糕!”花栖月懊惱叫道,雲時墨黑着臉,身體迅速移動,與花栖月背對背,将背後交給了信任的對方。
花栖月只覺得自己的靈魂一顫,全身一下子軟軟的,忍不住想沉睡。
雲時墨厲聲喝道:“這是靈魂攻擊!快将自己的靈魂脫離出來!”
将自己的靈魂脫離出來?
花栖月震驚至極,她目前只會進入神秘世界,根本就不知道怎麽脫離自己的靈魂。
在她迷惑之際,一股強大的吸附力令得她一下子飄蕩于上空,回眸,雲時墨那張俊臉充滿了冷凝!
他緊緊地握着她的手,花栖月雖然感覺到力量,但是卻看到他身體的透明度——這,就是靈魂體!
靈氣幾乎被那些花朵吸幹,花栖月無力地飄着,氣喘籲籲的,看到下面的自己與雲時墨已被無數花朵覆蓋住了,再也看不到原來的真面目。
“好可怕!靈魂攻擊,大概天元大陸的氣術師都無人會這一招吧?”花栖月低聲地問。
“沒有聖神級別的氣術師,不要談什麽靈魂攻擊。”雲時墨冷冷地答道。
雖然只是靈魂體,但是花栖月竟然感覺到他手心的熾熱,心頭加快,二人緊緊地挨着,靈魂體沒有原體,但是感覺卻也是最真實的。
☆、101:九魂參
花栖月有些不好意思了,頓了頓,“雲時墨,現在又怎麽辦?”
雲時墨沒有看花栖月,其實他怕自己的眼神含着其他東西,他看着自己與花栖月的原體,感覺到靈氣越來越少。
“再這樣下去,靈氣吸幹,那麽我們想恢複之前的實力,很難。”雲時墨皺眉道。
就在這個時候,花栖月的整個靈魂體噗的一聲,消失不見了。
“花栖月!”雲時墨大吃一驚,他明明是緊緊地握着花栖月的!
突然發生的劇變令得雲時墨失去了冷靜,他瘋狂地沖回了原體,心中洶湧的是無盡的焦急與憤怒,花栖月無端端的消失,以記載來說,只有一個現象靈魂體才會消失的——那就是死亡!
本來花栖月就只不過一個女子,她與他只不過因為一個孩子而有了交集。
雲時墨覺得自己對她的注意,只不過她擁有神藥,身份充滿了傳奇色彩。
但他一直覺得自己對花栖月沒有其他的感情的,可是此時此刻,心裏的那股焦急與驚懼,令雲時墨明白了,原來那個女人,在自己的心裏竟然也有了一席之地!
雲時墨再也顧不上那麽多了,一聲爆喝,“殲滅——靈魂散!”
進入了原體,雲時墨以自己強大的靈魂力量,使出了最強悍的一招,一團藍光倏地擴大!
那藍光的每一縷光線,帶着最高的熱度,如千萬道殺芒穿刺了每一朵白花的身體!
花兒們噗噗聲響,被它們吸取的靈氣縷縷從體中散發出來,花瓣迅速地枯萎,然而它們如同長了翅膀,瞬間飛上了上空,凝成一團,化為了最強烈的白光轟然向雲時墨襲來!
轟——
一聲悶響,藍光與白光的對碰,令得已現形的整個石屋都搖搖欲墜起來!
待光芒消失,只見一襲白衣的雲時墨靜靜地立在石屋中間,嘴角邊有一縷血絲驚心觸目。
他只覺得胸膛一痛,雙腳一軟,剛剛那一招是他冒死召喚而出,一般消耗靈力巨大的氣術,若是召喚失敗,便是死路一條。
而花栖月的原體,靜靜地坐在那裏,紋絲不動。
雲時墨的眼神摻入了一縷驚駭,蹲下用力地搖着花栖月的雙肩,“花栖月,你怎麽了?快醒醒,快醒醒……”
內心卻有另一個聲音在告訴他:花栖月已死,靈魂體都消失了,你還指望她活着?
“花栖月,你還欠本王的恩情,快給我起來!”雲時墨惱怒地吼道,他一怒之下,将自己體內僅剩下的靈氣施入了花栖月的體內。
然而,她蒼白的臉上波瀾不驚,薄唇微沉,秀眉微擰,看樣子似乎有些痛苦。
雲時墨無力地收回了手,他茫然地坐在那裏,平生第一次有一種挫敗而心空了的感覺。
他雲時墨,一出生便如龍中之龍,在氣術、煉藥之上皆有着過人的天賦!
他雲時墨,從小到大步步驚雲,一直都順風順水,從來沒遇到多大的挫折!可是這一刻,雲時墨竟然感覺到自己是如此的無能,失敗!
心髒那裏,像空了一樣,只剩下一個無窮無盡的深淵……
——————
其實花栖月是進入了神秘世界去了。
她想起了天辟的話,眼下的情況如此危急,是以沒什麽時間拖延,更重要的是,她刻意地這樣消失,看雲時墨會有什麽樣的反應。
花栖月進入了神秘世界之後,倒是看不到外界了,只見天辟滿臉怒容地立在那裏,冷冷地看着她。
“師父,誰又惹你生氣了?”
“這個世界除了你還有誰?”天辟冷哼一聲,滿頭妖豔的紅發于清風中飛舞。
花栖月摸摸鼻子,皺起眉,“師父,你怎麽又生氣了,我這不是進來了嗎?雖然……原身體的靈氣被那些惡心的花朵吸得差不多了……”
天辟輕嘆一聲,臉色有些凝重。
“師父,你快說話啊,那個小東西到底是什麽東西?”
“它?”天辟擰着眉,像非常不情願說的樣子,“它反正是一萬多年前的靈獸,但是靈魂力很強大,後來修煉成了神級以上的靈獸,被一個女人收服。再後來……因為與魔族發生了争執,就被滅掉了。”
就這麽簡單?花栖月盯着天辟那張妖孽的俊臉,怎麽她覺得他在隐瞞了許多東西呢?
“就只有這些了?”
“當然,就只有這些了,要不然你還想怎麽樣?”天辟冷哼一聲,不悅地答道。
“師父,你好象還有很多東西沒說吧?算了,我不問那麽詳細了,快告訴我怎麽破解的方法,現在我們快支撐不下去了!”花栖月想起外面的雲時墨,不知道那家夥會有什麽樣的反應呢?
“靈魂力你還沒有涉及到,不過你的攝魂術應該有用。畢竟師父以前沒和那小東西接觸過。”天辟冷冷地說道。
花栖月怔了怔,有些郁悶,以為進來天辟能告訴她破解的方法。
好歹這個天辟也是跟外面的那個小東西那麽年老的家夥啊,好歹也會有些法子吧?
“師父,你真沒辦法?”
天辟再次搖頭,花栖月的眼裏閃過了一縷失望的光芒,他郁悶地摘了一根草放入嘴裏,嚼了幾下,又偷偷地打量了一下花栖月。
花栖月正立在那裏凝視藍空,臉色凝重,小俏臉因為這凝重而變得格外的冰寒。
天辟怔了怔,這表情,好象在哪裏見過,好熟悉。
“既然師父想不出辦法,那我先出去了。”花栖月回過神來,感覺再也沒有時間停留了,于是連忙走到一邊的神藥地上,撥了好幾棵千日紅、九魂參,身材子一閃,就消失在天辟的眼前。
天辟怔了好一會,回過神來之後狠狠地踢了一腳一邊的榕樹,“本尊怎麽可以這樣,怎麽可以這樣……怎麽可以眼看着她受傷……不不……雲時墨竟然解開了絕花陣?”
天辟無力地靠在大樹上,疲倦地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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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栖月回到了原體的時候,雲時墨還是呆呆地坐在自己的對面,眼中掠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