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一回并不是花栖月與歐陽柳兒,她們會排在第十輪
鑽入二妹的裙子裏了!”突然花栖月大聲地叫道,聲音充滿了驚慌之意!
花夢詩,不是你一個人會演戲,我,也會的!
“啊!”一聲慘叫,花夢詩竟然如魚躍龍門般猛然地從素柔懷中躍了起來,“耗子在哪裏……在哪裏……”
花夢詩的臉上全是驚慌之意,看得出她很怕耗子,而素柔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這一切,因為大家都知道,根本就沒有耗子,完全是大小姐亂叫的。
沒想到這麽一叫,竟然讓花夢詩中了道了!
花夢詩終于察覺到了異樣,立刻安靜了下來,收回了在地上亂掃的目光,地上根本就沒有耗子,她立刻明白,自己中招了!
該死的!
花夢詩暗中罵了一句,臉上一下子出現了哀哀的神色,“大姐……”
花栖月淡笑着道:“二妹,怎麽不暈了?那耗子突然不見了,你繼續睡吧!”
說罷,她淡定地轉身朝院內走去了,花夢詩立在那裏,雙手握得緊緊的,額前青筋突現,如果不是采寧與采青在此,她一定會撲上去一劍刺死花栖月,雖然她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
采寧與采青已石化于原地,久久回不過神來,他們的女神……竟然裝暈?
頓時美好的女神形象,轟然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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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寝宮之中。
砰——
一只茶杯被狠狠地從桌上掃飛墜地,化為一地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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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栖月果然狡猾!竟然被她逃過一劫,沒想到她把假的八馬騰奔圖挂在大廳上讓大盜盜去……她是故意的!”皇後厲聲地喝道,氣得眼睛都紅了。
“娘娘您別氣着,先消消氣,我們還是有辦法的!”柳皇後的貼身侍女小環低聲地道。
柳皇後氣呼呼地坐在長榻上,嬌軀卻還是顫抖不已,她是氣得七竅冒煙,然而此刻卻沒有辦法。
小環連忙讓心腹侍女将地上的碎片打掃掉,低聲地湊到皇後耳邊道:“娘娘,如果公開請氣術師去殺花栖月,那是不可行的,畢竟她已是龍圖下階……并且還是皇上重視的氣術師。但是有一種東西是氣術師都無法抵抗的……”
柳皇後那雙血紅的鳳目閃爍着寒光,“毒?”
“對,現在我們只有請水千若大師出手了!”小環冷笑道。
柳皇後的秀眉輕輕地擰了起來,下毒,她自然早就想到了,但是水千若這位大毒師畢竟是皇上的人,如果利用他去殺花栖月,他會不會樂意?
“皇後忘記了,水千若他最想要的東西是什麽?”小環低聲地道。
柳皇後回想到水千若的一舉一動,,唇間冷冷地吐出四個字:“惠雅公主!”
小環淡淡地笑了。
水千若的确愛慕着惠雅公主,可惜惠雅公主一向不喜歡他那種類型,陰恻恻的,又如死人一般沒有一點活力。
水千若曾向皇帝求賜婚,可惜長隆帝亦極寵惠雅公主,故而尊重她的意見沒有指婚給水千若。
水千若乃長京第一大毒師,無數國家亦出盡金銀財寶美女,欲将那一尊毒佛回去。
可惜水千若心儀着惠雅公主,一直不肯離開長京國,雖然時不時利用各種手段出現在惠雅公主的身邊,可惜惠雅公主根本就不給他任何機會。
“事到如此,也只有如此了。重宵,你去請水千若來。另外請人去調查一下玄機的去向,只要他不在,我們更方便行事!”
暗處忽然閃出一黑衣人,那人蒙着面,只露出一雙俊美的眼睛,“屬下遵命!”
說罷,整個人如一道閃電,瞬間就消失在原地。
小環眼中露出了驚豔之色,“不愧是龍圖中階的氣術師,好快!”
柳皇後聽罷,淡淡一笑,眼中有許些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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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栖月回到院內的時候,天賜已被幽水帶去盤浴了,她讓綠心去廚房裏送來了兩壇五十年的梅花釀,兩只烤雞,以及其他一些有名菜肴。
綠心親眼看到花栖月将自己關在書房裏,不由得郁悶無比,小姐自從從寒月寺回來之後就變成這樣,總會隔一兩天要好多好多的酒菜。真不知道她一個人是怎麽樣吃完的,綠心每一次收拾房間,都沒有發現一點點骨頭的痕跡。
難道小姐在書房裏藏着人?
綠心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趕緊停止了這種胡思亂想。
采寧與采青處于暗處,亦有着和綠心同樣的奇怪。
花栖月提着酒菜進了神秘世界之後,發現天辟正躺在那棵參天大樹之下,零零碎碎的光影落于他的身上,他的臉上,襯得那張如玉的臉龐更是俊逸。
不過花栖月發現他的臉色,好象略為蒼白。
“師父?”花栖月将酒菜放到一邊,輕聲地叫一聲。
天辟依舊淡淡地閉着眼睛,那張妖豔邪美的臉龐挂着一縷憂色。
花栖月頓了頓,天辟是很驕傲的一個人,實力也非常強大,強大到她根本就不知道天辟到底是哪一級的氣術師。
再說他也是個攝魂師,如果真的離開了這個神秘世界,到外面估計天下第一人了吧?
可是他臉上的那一縷憂色,到底是為何?
“師父?”花栖月輕柔地再次叫喚他,天辟這一下如同被驚醒了的睡鳥,倏地睜開了漂亮的大眼睛,那幽深的瞳孔映着碧藍的天空,帶着一種純淨的美。
花栖月頓時怔住了,天辟在她的前面,都是以最妖豔最邪美的臉孔出現的,他的身上,帶着遠古的邪美氣息,在外面的世界,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媲美他的邪美。而此刻天辟眼瞳中的純淨,又是為何……
“怎麽,被師父迷住了?”天辟懶洋洋的笑聲響了起來,花栖月回過神來,天辟已恢複之前面那種妖孽般的氣息。
“師父,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花栖月不由自主地問道。
如果沒有什麽事,天辟會面露憂色?就算天塌下來他都不以為然吧?只有關系到他本身的安危,大概才如此?
天辟眨眨眼,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怎麽了?你怎麽知道師父有事?”
“心有靈犀一點通。”
“噗……哪裏通了?沒事沒事,有事師父會告訴你的,啧啧又有烤雞啃又有酒喝了!”天辟看到一邊的酒與菜,雙眼發亮,瘋一般地沖過去,美男的優雅形象全無。
花栖月無言地按額。
不過天辟真的不願意說,她也問不出,不過只要他能解決掉的話,都不會麻煩她吧?
花栖月幾乎忘記了追究天辟為何收她為徒的原因。
☆、087:他的秘密
看着美男師父狼吞虎咽的樣子,花栖月無奈退于一邊打算修行,她已是龍圖下階級了,要升到中階,不知道需要多長時間,之前的升級明顯又快又爽。
而攝魂術,只到三級而已,要升到四級,也還是有一段的距離。
不過現在花栖月的實力,倒是不必對一些氣術高手束手束腳了,畢竟她還有喪魂步法,攝魂術,還有天辟傳她的一些獨特步法,身法等等。
就算氣術級數低于敵人,實力也會比高她一個等級的人,強上數幾倍!
花栖月坐于池邊,聚集了天地靈氣,慢慢地開始修行,只是好幾個時辰過去,依舊沒有半點動靜。
之前花栖月随便修行一兩個時辰,都可以升一小階,所以天辟才稱她為“變-态的天才”!
花栖月看到那些純淨的天地靈氣于自己的經脈裏如清溪緩緩流動,不緊不慢,不急不燥,完全沒有一點升級的跡象。
如果臨近升級,這一股天地靈氣,便會如洪水一般兇悍奔流。
花栖月最後疲倦地從修行狀态出來,睜開眼睛,就對上了天辟那雙笑眯眯的眼睛。
天辟嘴裏含着一條綠草,眼睛彎彎的,妖邪的臉龐充滿了戲谑之色。
“看什麽看,沒看過大美人嗎?也不知道哪裏出問題了,這一次竟然沒有升級。”花栖月抱怨地道。
天辟撲哧一笑,斜睨着花栖月,“你以為現在升級還跟你以前吃飯那般簡單?修行一個多兩個時辰就可以升級了?不管氣術還是攝魂術,都是越高級越難以升級,知道麽?有些人終生都會停留在龍圖下階,窮盡一生,也沒有升上一小級。有些人連龍圖下階也沒有到達……所以說龍圖之上的氣術師,是這個世界極少的存在……”
花栖月聽罷,不由得有些失望。
她自然希望自己非常迅速地升級,越強大越好,這樣不管未來出現什麽變數,都可以自然地面對,讓天賜不受一點點的傷。
至少,要不讓前一生的悲劇重演!
“龍圖之上的氣術師,于天元大陸大概也只有上百人吧,包括隐居的不問世事的氣術師。熱心于名利的氣術師不多,所以長隆帝才會那麽重視你。”天辟含笑地道。
花栖月颔首,正是因為氣術師奇缺,并且不是每一個人都能當得上氣術師的,才導致天元大陸的氣術師非常吃香。
當然,攝魂師于天元大陸才有三個,更是世界上最神秘的最尊貴的職業。
“這樣說來,我以後升級會比較難了?”花栖月皺眉,無奈地理了理吸引靈氣時弄亂了的青絲。
這一舉動略有些女人味,天辟的心一跳,裝作毫不在意地颔首,“的确如此,不過……有時也要看機會的,就算是天才,也會遇到瓶頸的時候。但是也有可以在某個時間你會突破也不一定。”
天辟淡淡地道,滿足地摸摸滾圓的肚子,“一次的梅花釀不錯,下次給師父帶多幾瓶進來吧!”
花栖月抽抽嘴角,“兩瓶都被你喝光了?”
“兩瓶有多少?還不夠本尊塞胃!”
“好吧,為了孝敬師父,下次給你帶六瓶!”花栖月笑道,伸了伸個懶腰,她得回去陪兒子了,這個時候,天賜已洗好了在榻上等她了吧?
小家夥失去了之前的記憶,不再有那一段黑暗的過去,現在将花栖月當作真正的娘親了。
看着花栖月消失,天辟那雙帶着笑意的眼睛如被黃塵蒙上了的明珠,光芒黯然。
他感覺到心裏空空的,摸了摸心髒的位置,天辟冷笑一聲,“都說魔無情無義,可是這又為何動了情,生了意?難道本尊擺脫的日子,快要到來了?”
天地之間,陽光瞬間淡去,換上了一片淡淡的春光,溫和而宜人,神花奇藥,古樹參天,好一個完美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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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栖月坐在榻上,看着天賜那張熟睡的小臉,小家夥就算睡着了,臉上還挂着淡淡的笑意,看來他過得很滿足。
一縷清亮的口水絲慢慢地從他的嘴角滲出來,花栖月卻覺得這小家夥實是太可愛了。
她的這一生,所有的動力都源于天賜。那麽辛苦地學氣術,攝魂術,不都是為了保證她和天賜以後不再受人擺布與折磨嗎?
花栖月疲倦地躺了下來,氣術級別真是高,修行越是艱苦,有時全身疲倦,體內的細胞與經脈都像被什麽撐破了一樣,非常疼痛。
這種疼痛也只是保持兩個時辰,然而卻讓人非常的難熬,女氣術師非常少,就是因為這一種疼痛很少人能熬得下去。
“師父今晚明顯不像以前那麽放松了,他是有秘密的。當然他的身份我不曾得知,今晚他的秘密是新的秘密……到底是什麽會讓他這樣?”花栖月暗想道,躺在天賜的身邊,心裏依舊是滿滿的不安。
天辟都擔憂的事,也許不會是什麽好事吧?
不過他不說,花栖月根本就沒有辦法也沒有能力讓他說,算了,還是做好自己的本份再說吧!
翌日,老夫人心情非常不好,花栖月察覺了,倒是陪着她一個上午,歡快段子不斷,這才讓老夫人臉上有着微笑展現。午時時分,用過了午膳,花栖月才帶着天賜前往南王府。
因為昨晚雲時墨特意交待過天賜要去南王府,花栖月也不想讓天賜失望。
這小家夥可是挺喜歡雲時墨的,有時候做夢也叫着爹爹……
将天賜送到了南王府門前,花栖月笑眯眯地道,“天賜,你自己進去,娘親還要去拜訪紀爺爺,回來的時候再将你帶回去。”
雖然贏了比賽之後,花栖月也曾與紀忠等人交接過,他們都理解花栖月的情況,讓她處理好天賜的事再說。
如今一切都處理好了,花栖月得給紀家一個交待了吧?
天賜皺皺秀眉,奶聲奶氣地道:“娘親,你不能陪天賜一起去見爹爹嗎?”
“娘親時間不多,下午來接你,乖,進去吧!”花栖月溫柔地摸摸他的小腦袋,之後踩上馬車非常無情地離開了,天賜小大人地嘆息一聲,只好無精打采地走了進去,本想今天給爹爹投靠一些機會的,沒想到娘親竟然将他甩在大門口就離開了。
兩個門童聽到了母子二人的對話,驚訝得大掉下巴!
天賜剛剛走入大門,便看到雲時墨如白雲飄來,飄逸而不留痕跡,悠然散步庭院間。
他如谪仙,純淨無比,那幽黑的瞳澄澈若晴空。天賜一看到雲時墨,立刻高興了起來,将花栖月抛下他的不快都甩于腦後。
“爹爹!”小家夥張開雙手,笑着撲向了雲時墨。
雲時墨一陣心暖,幽深的瞳孔瞬間閃過了一縷複雜的光芒,只是瞬間即逝。
他抱起了撲到前面的天賜,溫和地摸摸他的腦袋,“你娘親呢?”
“娘親去會見紀爺爺了,她說有重要的事要辦,讓天賜自己來見爹爹!”
天賜眨了眨那雙幹淨無比的墨瞳笑道,人細鬼大,卻暗中死死盯着雲時墨的臉色。
雲時墨的臉色微微一沉,心中冷哼一聲,“真是個不負責任的女人!将兒子丢在這裏就行了,分明就是不想見到本王!”
那女人還真是忘恩負義,他好歹是天賜的恩人吧?可是現在避他如蛇蠍,仿佛見一面都會要她的命,想想心裏就不爽!
“不過娘親說今晚會在這裏用晚膳!”小天賜狡猾地笑道,雲時墨的臉色一緩,心裏莫名其妙地沒有了那麽多怨氣。
“嗯,爹爹知道了。”
他淡淡地應道,抱着天賜往府深處走去了,站在一邊的冰逸不住地搖頭,完了完了,好好的主子,竟然成了一個小屁孩的爹爹了!可憐的南王大人,人家還是未婚的完美南王,卻一下子多了一個兒子,這下讓京中所有的愛慕他的千金都會痛得撕心裂肺吧?
可是冰逸看着那遠去的一大一小,雲時墨抱着天賜,那麽親密無間,那麽和諧無比,白雲藍天,紅花綠柳,将他們完美地納入這一幅純美自然畫中……
哎,算了,主子魔幛了,他作為下人,怎麽可能救得了主子呢?
這一幅溫柔美好的畫面,讓冰逸對花栖月的偏見沒那麽深了,并且如同刻入大腦裏的印記,就是在後來的動亂之中,他依舊最記憶猶深,最為懷念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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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栖月前往紀忠等人的包間的時候,他們正在用午膳,花栖月于前天已讓王管家通知了紀忠今天會來訪。
如今一看,他們就是專門等花栖月前來用膳。
“栖月姐姐你終于來啦?我們等你好久了!”紀靜歡喜地跳了起來,上前挽住了花栖月的手臂。
花栖月抱歉一笑,拱手道:“真不好意思,我來遲了,紀老先生,紀大哥,紀妹妹別見怪。”
紀忠含笑起身,“驚華郡主這是什麽話,請坐,請坐!”
紀陽倒是斜睨着花栖月,雖然花栖月的美貌很打動他的心,但是想到她将會是紀家的入門北子,不由得對她充滿了敵意。
紀陽畢竟年輕,不太會将心中的情緒隐藏,這一切都被紀楓看在眼裏。
“是啊,栖月姐姐你來了就好了,我們可是将你盼得緊呢!”
紀靜歡喜地挽着花栖月入座,小二連忙為她斟茶,而後紀楓那張溫柔的臉龐含着笑意對花栖月道:“栖月,這一次我們有一件事要告訴你。”
☆、088:冷臉以待
“什麽事?”花栖月略有驚訝,看紀楓的表情,好象是有大事似的……
紀忠喜歡地看着花栖月,像在打量着自己心儀的兒媳婦,“驚華郡主,我們紀家很滿意你這個入門弟子,不過郡主擁有着千年神藥,大概對其他藥也了如指掌。受的培訓也許不用多少,是以本莊主決定讓阿楓阿靜留在京城。當然如果郡主想到紀家山莊去也可以,一切看郡主決定。”
花栖月眨眨眼,她沒聽錯吧?
紀家竟然不用她去紀家山莊?而讓紀楓和紀靜留下,就是為了教導她這個“入門弟子”?說到藥草,花栖月了解的并不多,了解多的是天辟。
很多神藥的種子,都是他給她的,雖然沒多少人知道她還有另外的神藥……
花栖月想到那個對她施以毒計的柳皇後,不由得淡淡一笑,“那真要感謝紀莊主了!栖月的确有一些重要的事要留于京城,他日有機會,一定會到紀家山莊好好游玩一番的!”
紀忠樂呵呵地笑,深深地看了紀楓一眼。
紀楓留下來,也可以和花栖月培養感情了,紀忠可是非常喜歡花栖月這個未來兒媳婦人選的呢。
紀陽一瞧,頓時微驚,這一下可不得了了,因為花栖月若真的嫁給了紀楓,紀家的實力更大了,那他與爹爹的陰謀更不可能實現了。
當然,如果他紀陽能娶到花栖月,那就有很大的勝算了!
想到這裏,紀陽馬上換上了一副溫柔笑容,“非常歡迎郡主光臨紀家山莊,到時我們一定會熱情以待。”
說罷,眼中的柔情蜜意似繁花綻放,看得花栖月一陣雞皮疙瘩冒了起來。
紀靜見狀,冷哼一聲,“二哥,你最愛美人了,來京城那麽多天,你山莊裏的十五位美人可是寂寞得很呢!”
一句話暗示着紀陽風流成性,一般像花栖月這種身懷奇術的女子來說,都不會喜歡這般風流的男人。
再且,紀陽又不是什麽出色男人,實是沒有哪一點能吸引到花栖月。
紀陽一聽,臉上馬上黑了下來,紀靜看起來才十七八歲,但是大腦靈活的很,這麽一句話直接讓花栖月對他沒好感了吧?
看到花栖月淡淡地微笑着,紀陽悻悻一笑,再也沒有多言。
紀家一定都非常熱情,雖然花栖月剛剛用過午膳,但盛情難卻,只好吃了小半碗飯,午膳用到一半,紀忠的臉色凝重無比,抿了一口酒,遲疑了一會終是将酒杯放下。
“驚華郡主,老夫知郡主是個不凡之人。在下在這裏,有一事相求!”
花栖月暗中吃驚,沒想到大名鼎鼎的紀家也有難處要求于他人?紀家用是正義之家,極少與江湖中的黑暗勢力勾結,得罪了不少的黑暗勢力。
但是無數門派都懼于紀家的實力,是以才不敢輕舉妄動。
如今紀忠親自開口,那就意味着紀家有大難了?
“莊主客氣了,請莊主直說,只要栖月能辦到,必定會全力以赴的!”
“是這樣的,我們紀家這麽多年來,太過于公正不阿,很多邪惡門派上門求藥,都被我們一一拒于門外,是以得罪了許多高級氣術師。特別是有一個叫噬魔門的門派,他們專門強行擄走一些有特殊能力的天才,将他們培養成魔門的實力派氣術師。兩個月之前紀家于噬魔門的探子放回消息,說他們得到了一個攝魂師的靈魂,将其培養成為了魔門最強大——乃至天下最強大的攝魂傀儡!”
紀忠的臉色極是難看,連活潑的紀靜亦心事重重。
花栖月怔住了,沒想到天元大陸還會有這般毫無人性的門派。
“他們打算等那個靈魂傀儡真正出色之後,用來攻擊我們紀家山莊等數十正當門派,是以紀家才會不得已急招入門弟子,以來擴大門派的實力。如今郡主擁有神藥……紀某希望郡主能借用一些千日紅,讓我們紀家制作一些神奇藥丹,以助大戰靈魂傀儡時實力增加……”
紀忠口氣委婉,态度真誠,紀陽第一次聽到這樣的消息,不由得心驚膽戰。
“伯父,為什麽你們沒有第一時間告訴我們?”紀陽不滿地大叫了起來。
“阿陽,靈魂傀儡太過于強大,一旦洩露這個消息,會令得門派中人心惶惶,弊大于利!”紀忠輕嘆一聲凝重道。
花栖月壓下心中的震撼,“莊主請放心,栖月一定不會吝啬手中的神藥的!”
聽到花栖月一言,大家都放心了。
“阿陽,此事一定要保密,否則一旦被紀家其他弟子得知,只怕會引起內亂與恐慌,到時離我們紀家滅亡就近了……”紀忠交待着紀陽。
紀陽再想奪權,也明白這個時候要謹慎。
“是,伯父!侄子一定會好好保守秘密的。”
紀陽恭敬地道,花栖月卻知道,如果噬魔門那個靈魂傀儡真的成功的話,一定會放出消息,到時不用紀陽洩密,其他弟子也會知道的。
只不過靈魂傀儡,相對于花栖月來說太過遙遠太過于陌生,她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傀儡。
“莊主,那靈魂傀儡還要多久才出世?”
“據說還要一年,這一年之內,我們紀家也要加強防範了!”紀忠心事重重地端起了酒杯,眼中的憂色也不曾減過。
花栖月知道這一次紀家的敵人,一定非常強大,否則財大氣粗,實力強橫的紀家不會向自己求助的!
不過看在紀家有恩于自己,再且那咱靈魂傀儡真的一旦現世,一定會引來江湖的腥風血雨,京城也許會被牽涉在內。
自己擁有着千日紅神藥,這種藥世間難求,難得一見,估計到時花栖月也會成為了噬魔門的目标!
是以,紀家的敵人,也會是花栖月的敵人!
氣氛冷凝了一會,紀靜這丫頭活潑風趣,一下子又将氣氛拉高了,衆人用過了午膳,在一起讨論了江湖上的正邪門派,又贈了花栖月許多紀家的奇神秘決,一場歡聚才結束。
而紀楓和紀靜已在距離花府不遠的南部,買下了一座大院,改名為楓院,到時花栖月要去找紀楓與紀靜,到楓院找他們即可。
離開客棧,已是申時了,花栖月來到南王府接天賜,倒是不見天賜出來。
門童傳話,說讓花栖月進入府中,天賜正在接受着南王的氣術傳導。
花栖月皺皺眉,雲時墨真的将天賜當作了徒弟了,不過他的氣術高于她,也許會教天賜一些她不懂的東西?
花栖月有些不放心,雖然雲時墨救了天賜,但是本質上說,他出身神秘,盡管調查得來雲時墨出生于貧民家庭,氣術與煉丹都是憑着他的天賦而修成的。
然而花栖月知道,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學氣術,煉丹藥的,雲時墨一個沒有背影的小人物,一下子成為了聞名天下的氣術師與練藥師,更是長隆帝身邊的紅人,一定是有什麽皇牌?
也就是說,他出身神秘,也不求名不求利地在京城為人治病,目的還真的很難以猜測。
花栖月快步地步入南王府,還沒進入主院,但是聽到天賜的一陣清脆的笑聲。
“爹爹,你好厲害,可以隔空取物!”
花栖月一聽,臉色微微一沉,原來雲時墨還有這樣的絕技?
隔空取物,那種秘術可是民間失傳已久……他為什麽會教天賜這一招?
花栖月步入了大院,但見一只花瓶正在空中緩慢地降落,雲時墨那白皙修長的右手緩緩地向下,花瓶便緩慢地落于一邊的桌上!
天賜将小手拍得啪啪直響,拍得手心都紅掉了,一看到花栖月進來,小家夥歡呼一聲像只花蝴蝶一樣飛撲過來。
“娘親,你終于來了!爹爹教我隔空取物,嘿嘿,好好玩!”
天賜笑着抱住了花栖月的手臂,仰着天真的小臉蛋笑道。
花栖月輕然颔首,驚異地看着一邊淡定的雲時墨。
這男子,一襲白衣,與平常的黑衣的他又是另外一種不同的感覺。
此時的雲時墨,衣袂輕飄,墨發半挽,幽瞳若星辰,煥彩流光。整個人看上去,那般的絕塵脫俗,仿如從雪花走來的純潔男仙。
他淡然地看着花栖月,清冷的神色令他的臉更有冰意,雲時墨冷漠地掃過了她,看着天賜。
“來,天賜,我們去用晚膳。”
雲時墨的話音一落,天賜立刻蹦跳着撲向了雲時墨,揪住他雪白的衣袂,“嘿嘿嘿,娘親,今晚爹爹讓人做了天賜最喜歡吃的西施舌、牛佛烘肘哦……”
花栖月頓時無言,天賜這只吃貨,大概又要撐得走不動了。
雲時墨雖然對她冷臉以待,但是花栖月還是厚着臉皮跟于他們身後往後面的小廳走去。
小廳臨着水榭,在此處用膳實是大快人心。
桌上已擺滿了各種各樣的菜式與點心,大部分都是天賜喜歡吃的菜式與點心,可見雲時墨對小家夥的寵愛。
輕風微拂,菜香無比,花栖月雖然不餓,但依舊被這一股菜香引誘得口水漣漣。
牛佛烘肘成色豔美,看起來肉質細嫩,色香味美……天賜已經跑過來拉着花栖月坐了下來,“娘親,用膳了!”
雲時墨則黑着臉斜睨了花栖月一眼,仿佛在鄙視她這個不請自來的吃貨。
一邊的侍女見花栖月在此,便為其盛上一碗飯,花栖月實是嘴癢,也想試試南王家大廚的手藝,于是拿起筷子正想往那道牛佛烘肘挾去。
哪料,一只手冷冷地将那道菜移開,移至了天賜的前面。
☆、089:詭異哭聲
花栖月看着那只手的主人——雲時墨正冷漠地看着她,而後溫和地對天賜道:“天賜,這一道菜是專門為你準備的,這一桌佳肴,亦是爹爹為我們二人準備。”
花栖月郁悶得幾乎吐血,雖然和兒子搶吃有些不厚道,但是這一桌子的佳肴,那可是四個人的食量吧?
這雲時墨居然那麽小氣,這樣說話不就是暗示着花栖月不請自來,蹭吃蹭喝的嗎?
花栖月絞盡腦汁,怎麽也想不起自己哪裏得罪過雲時墨了。
“爹爹,娘親喜歡吃就給她吃呀!爹爹可以再讓廚子大人再準備一道牛佛烘肘嘛!”小天賜眨了眨靈動的大眼睛,眼中閃過一縷狡猾的笑意。
雲時墨不由得失聲笑道:“那亦是,某些人臉皮那麽厚,也只有再準備一道,免得某人在心裏直罵本王!”
花栖月盯着雲時墨那張清冷的俊臉,他的眼中帶着那麽一縷戲谑,她暗中失笑,這個男人好象和自己扛上了?
她明明就沒得罪他嘛!
這男人簡直太小氣太自私啦,之前利用她來甩掉了明珠郡主,如今居然又給她擺臉色……哎,和這樣的人在一起,簡直會短壽好幾年嘛!
“大名鼎鼎的南王大人,我花栖月可是有話直說的人,難道你對任何人都是有利時則奉,不滿時則踩的人嗎?”花栖月輕笑一聲,倒是毫不客氣地将筷子伸向了另一道色香味美的菜。
這一次雲時墨倒沒有再幹涉她的筷子,只是眼神陰恻恻的,“對付一些臉皮厚的人,需要用一些特別手段。”
“爹爹!我聽冰逸哥哥說你和娘親根本就不是夫婦……呃……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呀!”六歲的小天賜已認識很多個名詞的含義了。
他旁敲側擊地了解到了花栖月與雲時墨根本就不是什麽所謂的夫妻。
此言一出,雲時墨與花栖月頓時石化。
鬥嘴的欲望也一下子沒有了。
這可是大事啊,被小天賜知道了他們根本就不是夫婦,可是又怎麽解釋他的來歷?
花栖月立刻笑眯眯地搖頭,“冰逸說的話沒錯,我們不是正式的夫婦,不過……天賜,關于你的爹爹,以後娘親會向你交待的。南王大人是你的幹爹,所以叫爹爹也是很正常的啊!”
花栖月前世經商,這一個借口自然編處很完美的。
天賜大大的眼睛眨呀眨,“真是這樣的?”
雲時墨的臉色變幻莫測,未了,終是淡淡颔首,“你娘親說得對,幹爹也可以叫爹爹的。”
天賜狠狠地扒了幾口軟糥溫香的米飯,對于他來說,雲時墨不是自己爹爹實是一個晴天霹靂,親生爹爹又是誰,花栖月不肯告訴他,他明顯明白了,那個人不是人渣就是不存在的存在。
天賜六歲,明白的事情太多太多了。
看到天賜神色有些失落,雲時墨白了花栖月一眼,“天賜,你是爸爸的幹兒子,亦跟親兒子一樣,你要什麽,爹爹将會給什麽。”
天賜那靈動的瞳孔閃過了縷狡猾的笑意,“那好,爹爹,讓天賜想想要什麽再說。”
雲時墨的臉色松下了許多,連夾藥的舉動都溫柔了許多,他給天賜夾了很多他極喜歡的菜,堆得小家夥的碗幾乎放不下任何菜了。
花栖月悶悶地看着雲時墨與天賜那兩張和諧的笑容,感覺兩“父子”的神色與舉動好象是心有靈犀一點通似的,如此歡洽的氣氛,活脫脫像真實的兩父子……
“天賜,多吃一點這個童子紅參雞,那可是爹爹讓廚子特意做給你吃的,是不是非常可口?”
“天賜,這個羽蛇摘月也不錯,來試試……”
桌上各種新奇的菜式被雲時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