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一回并不是花栖月與歐陽柳兒,她們會排在第十輪
花栖月遞過了水,非常乖巧可愛,花栖月溫柔地撫了撫他的小腦袋,這個動作落在很多人的眼裏,都升起了一股莫名其妙的情緒。
歐陽家族的看臺之上,一位黑衣公子正用憂郁的眼神看着花栖月,那白衣女子的淡定,那傾國風華,讓黑衣公子的眼中,升起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擔心。
“公子,你在想什麽?”一個淡淡的男聲問道,是黑衣公子的侍從。
“我在想,那個女子一旦成了鳳,天下之間……大概沒有什麽阻止得了她的了。”黑衣男子那俊朗的臉龐上泛着淡淡的憂郁。
“公子想多了,她就是那個廢材花栖月啊,一只烏鴉怎麽能成鳳凰?”男子的侍從輕蔑地笑道。
黑衣男子冷冷地掃了一眼侍從,那侍從只覺得那目光冰寒無比。
“能打敗了我的堂妹的人,絕對不是一般的女子。”黑衣男子淡淡地道,他,便是歐陽家族的歐陽幽澈。
歐陽柳兒倒是他的堂妹,只不過他素來不愛與這些堂妹堂弟什麽的來往,歐陽幽澈的個性比較內向,總是一副憂郁的模樣。
那侍從再次看往花栖月,只見她已從容地站起來,朝擂臺上走去,那行雲流水般的步伐,見不得半點廢材之氣。
歐陽幽澈的眼神,更是凝重了。
另一方面,紀楓與紀靜的心也一下子懸了起來。
雖然對花栖月有信心,但是聽說明珠郡主得了一件寶物,能助靈氣大漲,花栖月能不能贏,他們突然有些擔心。
雲時墨則淡定地品茗,淡定地看着花栖月與明珠郡主面對面,皇甫軒嘴裏發出啧啧的響聲,“啧啧,真不知道那女人走了什麽狗屎運,居然進入到決賽來!”
一旁的惠雅公主淺笑道,“世子哥哥你莫這樣說她,驚華郡主氣度非凡,看她是有足夠的信心的。”
“我才不信她能贏!”皇甫軒咬牙切齒地道。
雲時墨突然笑了起來,“世子,不如我們打個賭?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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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軒想起上次的打賭,自己還輸給了花栖月和雲時墨,連忙擺手,“不了,本世子不參與這種傷風敗俗的賭博。”
雲時墨溫潤一笑,“不,那是世子不敢賭而已。上次世子也輸了好幾百兩銀子,心裏一定很不舒服吧,不如這一次,我們賭她贏,和左側的柳家少主賭一賭,如何?”
皇甫軒眼前一亮,他與柳家的少主柳少明向來不和,在學院的時候常常發生矛盾。
而柳少明,此刻正用一種輕蔑的目光看着花栖月,看來他一定不會認可花栖月的。
“好,冰逸,你過去,說我和雲兄想與他打賭,就賭……”皇甫軒的話還沒說完,雲時墨已微笑着打斷。
“就說我們賭十萬兩黃金。”
皇甫軒一聽,頓時吓得下巴都快掉了,“這這……這怎麽行?”
十萬兩黃金,皇甫軒本人都沒有那麽多,若真的輸掉了,他怎麽拿得出手?
“并且,我們賭花栖月贏。”雲時墨胸有成竹地笑道。
冰逸抽抽嘴角,默哀幾秒,看來少主真的被那個女人迷上了,居然要賭那個女人贏?
若真是輸掉了,那可是真金白銀,太過于傷財了吧?
不過主子有話,冰逸不得不去傳,片刻之後,冰逸帶回了柳少明的字據,他果然是賭花栖月輸,若他輸了,自然也要奉獻十萬兩黃金給皇甫車與雲時墨。
這個柳少明,其實是有和花栖月交集過的,在花栖月還是原體之時,曾遇到過一次柳少明,當時花栖月的确癡癡地看了她好幾眼,口水都快掉下來了。
柳少明最厭惡那樣的花栖月了,所以這一次看到花栖月,覺得只不過是受到某人的指點裝得如此正經而已。
他從來就沒看得上花栖月,不可能賭她贏的。
“雲兄,你真覺得花栖月會贏嗎?”
皇甫軒有些迷惑,不明白為什麽雲時墨對花栖月如此有信心,那明明就是一廢材郡主呀。
雲時墨的墨瞳如同一潭幽泉,深不見底,他表情淡淡的,“當然會贏,皇甫世子,難道你覺得我雲某的眼光,很差嗎?”
皇甫軒和冰逸抽抽嘴角,暗中腹诽,當然差,差得不像樣了,連花栖月這樣的女人也看中了……
雲時墨溫和一笑,“你們只看到她的表面,而沒有看到深處。”
冰逸和皇甫軒對望了一眼,再一次深深地看着臺上的花栖月一眼,但見陰沉天空之下,花栖月一襲白衣勝雪,風吹動了她的衣袂,青絲飄逸,雙眸有若劍光,淩厲無比。
冰逸與皇甫軒二人同時吃了一驚,短短一段時間不見,怎麽感覺到花栖月竟然變了一個樣似的了?
“明珠郡主,沒想到我們那麽有緣,又碰面了!”花栖月淡笑着道。
明珠郡主亦是笑意盈盈,雖然之前陷害花栖月的事讓她身敗名裂,但是好歹是一美人胚子,倒得到不少人的原諒。
“是啊,我們真有緣,這一次本郡主不會再讓給你了。”明珠郡主滿滿自信,緩緩地從衣袖裏取出了一把血紅色的劍。
那劍,泛着驚豔的紅色光芒,如同有耀眼的陽光照到了新鮮的血液之上,那般的刺眼!
“血劍!竟然是血劍!”
“好重戾氣的劍!”
“這血劍,聽說是讓人靈氣大漲,但是卻變得更兇殘勇猛。”
“女孩人家用這種劍,實是要不得!”
“是啊,血劍,可是有五百年歷史了,百年神劍,據說在它劍下無人能逃生!”
衆人議論紛紛。
花栖月自然聽得了一些,神色倒是淡定無比,“明珠郡主,請你先出手吧!”
明珠郡主冷哼,“我有寶物在手,這一招,讓你!”
雖然決賽已開始了,但是兩個女人枯磨蹭着,柳少明在看臺上大聲笑了起來,“那廢材,不就是怕那把血劍麽?”
語言之間充滿了蔑視與嚣張,柳家的人除了柳少明,皆臉色凝重,因為他們相信,花栖月如此淡定,一定有什麽絕招于後頭。
花栖月搖首,美眸流光溢彩,“明珠郡主,你錯了,就算你有寶物在手,你永遠也贏不了我。”
這話說得如此嚣張,明珠郡主的臉色一下子漲紅了,她最受不了花栖月這樣的蔑視,當下冷然一哼,“既然驚華郡主如此自信,那本郡主就先出手了!”
言畢,手中血劍一揚,一條如同彩虹般大的血光劃過,驚豔全場!
天賜坐在看臺上,緊張得滿頭大汗,綠心不停地給他擦着汗水,“小少爺,不用緊張,我們要相信大小姐,她一定會贏的!”
話雖然說是如此,但是不知道為什麽,綠心的心底裏也毫無把握。
天賜重重地颔首,目不轉睛地看着擂臺上的那一幕。
那血光游若蛟龍,發出了一聲尖銳的嘶鳴,竟然眨眼之間化作了一條惡蛇,張着血口朝花栖月咬去!
衆人驚呼,被血劍的淩厲與兇殘而深深震撼到了!
一般的寶物,只會配合主人攻擊敵人,但是上等的寶物,倒是會應了主人的意志,自動向敵人進行攻擊!
這血劍,已有五百年歷史,死在它劍下的人無數,戾氣極重,此劍一出,所有的上等寶物都顫抖了起來。
花栖月看着那朝自己沖來的幻影巨蛇,喪魂步法展開,輕巧地避開了那一道血劍的攻擊。
在外人看來,花栖月又是跟上次一樣,用一種奇特的步法來逃生。
他們以為這一場打鬥一定跟前兩場一樣,毫無新意。
哪料花栖月素手伸出,輕吟淺唱,“縛靈——凝波散!”
話音一落,周圍的靈氣倏地泛起了巨大的氣波,整個世界都仿佛震動了起來,這是花栖月從天辟那裏學到的獨特氣術——縛靈五步曲,這是第一步,對付明珠郡主這樣的人,第一步足可以将其打敗了。
“是縛靈五步曲!”
“聽說失傳了一千年了!”
“天哪,好厲害好強大的氣波!”
周圍的人們驚呼聲四氣,比明珠郡主拿出血劍時更要震驚!
頓時,狂風四起,那追逐着花栖月的血劍幻影已遲鈍了下來,四處的靈氣聚集于花栖月的纖手之上,形成了綠色的光團!
“龍圖!她的氣術竟然到了龍圖下階!花栖月怎麽突然間會氣術了!?”
“天哪!龍圖下階!”
“好強的女人,好狡猾的女人,之前傳出的好色與廢材,一定是她用來蒙蔽衆人的耳目吧!”
“我們長京國又多了一個天才!十八歲的龍圖下階氣術師!”
驚呼聲被狂風卷散了,花栖月手中的光團越滾越大,周圍萬物潛在的靈氣皆被她收集為己有,“散!”
花栖月輕叱一聲,只見那團光團如同漫山天籠罩下來的綠光,将周圍都染得一片淡綠,人人的臉上、身上都成了淡綠色!
驚叫聲四起!
綠光倏地發出尖鳴,形成巨大的箭,帶着刺骨的寒意朝血劍幻影飛刺而去!
☆、072:一鳴驚人
漫天綠光,殺箭氣勢磅礴,只聽到一聲悲鳴,那血劍的幻影瞬間破滅,明珠郡主只覺得一股強大的力量狠狠地撞在了她的身上,胸中一悶,喉嚨一甜!
她的身體,頓時飛甩出去!
明珠郡主驚叫一聲,連忙運起了靈力,将自己的身體緊緊護住,這才輕然着地,可是已受了輕微的內傷。
瞬間,亂石飛舞,如一座巨山被炸藥爆破了,那亂石又遇綠光,噗噗聲響,竟然化為粉末飄揚而下。
而剛剛她站的位置,那雖然是臨時所搭建的擂臺,但皆用上等的非常堅硬的千年花鋼石所鋪就,此時竟然只剩下一個巨大的窟窿!
周圍都是碎石的粉末,可見花栖月剛剛那一招,淩厲強悍,明珠郡主還是閃得快一些,否則她一定會嬌軀變粉末!
全聲寂靜!
剛剛花夢詩與李雨荷大概決戰了兩刻鐘,可是輪到花栖月,竟然用了一招,就将對手打下了擂臺!
這就是傳說中的廢材嫡女大小姐嗎?
這就是傳說中的好色花栖月嗎?
衆人的眼睛瞪成了銅鈴那麽大,連皇帝也嚴重失态了!
花栖月朝站在臺下的明珠郡主抱拳,“明珠郡主,承讓承讓!”
清脆動聽的聲音将衆人拉回了現實之中,皇帝連忙鼓起手掌,“好!好!一招就贏了對方,驚華郡主讓朕非常意外!”
周圍的人唏噓不已,更有無數人瘋狂地鼓起了手掌,為剛剛那精彩的一幕而瘋狂鼓掌。
天賜激動地跳了起來,用力地拍着那雙嫩白的小手。
紀楓和紀靜對望了一眼,眼中皆有震驚之色,但更多的乃是驚喜之意。
紀忠不住地颔首,笑着道,“老夫果然沒看錯人,當日花栖月寵辱不驚,人人都覺得她只不過是腦袋有問題。但是實際上,她精明得鋒芒不露罷了……如今……如今又将自己的實力展示在衆人的眼前,也許是為了警告一些對她不敬的人。”
“爹爹說得對,畢竟花栖月有神藥,早就成為了幾大家族盯着的目标了。”紀楓淡笑道,紀家千年以來都不是以霸道嗜血為信仰,紀家可以稱得上正直之家。
“花栖月如果當了我們家的徒弟,那紀家更能發揚光大了!”紀忠笑道。
紀楓與紀靜笑而不語。
花栖月為天賜而打擂臺,但她有沒有心思當紀家的徒弟,那……還是很難說呢。
明珠郡主狠狠地瞪了花栖月一眼,抹了一把嘴角邊的血痕,羞得滿臉通紅,跺着腳跑掉了。
一招就輸掉,太丢人了。
“第二輪比賽,驚華郡主勝!”
主持者高聲宣布着,用一種崇拜的眼神看着花栖月。
花栖月退場,看臺之上,雲時墨的幽瞳之中,風起雲湧。
那女人竟然那麽厲害……
她背後的那個人,到底會是誰?
心中有一種不怎麽舒服的感覺,雲時墨說不出,平生以來,還是第一次有這種感覺呢!
此時,歐陽家、柳家、百裏家族等等的重要人物都震驚地看着走下擂臺的花栖月,臉色凝重,眼神複雜。
這樣的一個女人,不好惹。
她背後的那個人,更不惹了。
采青與采寧震驚地坐在那裏,滿目的不可思議。
“采青,我沒看錯吧?那個廢材居然贏了?”
“你沒看錯,她贏了。”采青恢複了平靜的表情,但是看花栖月的眼神已變,複雜無比,各種神色皆有,驚訝,迷惑,不解等等……
而雲時墨的身邊,皇甫軒興奮地笑道,“哈哈哈,沒想到雲兄你真的賭贏了,話說這個花栖月怎麽會贏……咦,剛剛她的靈氣體是綠色的,龍圖級別的氣術師?”
皇甫軒一下子傻在那裏,而雲時墨則笑而不語。
花栖月藏得太深了,雲時墨連自己也猜測不到她竟然是龍圖級別的氣術師了,這一次她故意大展實力,是為了警告一些人吧?
正因為強大無比,所以得找機會震懾一下那些蠢蠢欲動的人,畢竟千日紅這種神藥,人人都想得到。
幾大家族,早就打花栖月的主意了,只不過不敢貿然行動罷了。
花栖月回到了座位,就聽到紀靜的歡笑聲,回首一看,紀靜大步地走過來,擠到了她的身邊辦公會下,“栖月姐姐,你将我們騙得好苦啊!”
花栖月淡淡一笑,“現在你不是知道了麽?”
紀靜嘿嘿一笑,“我怎麽感覺很多人都在看你?哦喲,也是,你剛剛一鳴驚人了,你用了一千年前就失傳的縛靈五步曲,啧啧,姐姐,你的師父是誰?”
“我也不知道,他不肯告訴我!”花栖月笑道,雖然對紀靜的印象很好,但總也不能貿然說出實情。
兩個女子歡談起來,周圍注意着花栖月的人越來越多。
皇後的臉色變了一下,眼中掠過了一縷微妙的光芒,花栖月變得如此強大,看來要下手更不容易了,因為皇帝一定會将其拉攏入皇室的。
一邊的皇帝不住地颔首,笑着和太子道,“太子,你看驚華郡主是不是一鳴驚人了?朕好久好久都沒有看到這樣的氣術師了!”
皇帝笑着道,太子跟着颔首,“父皇說得對,這花栖月才十八歲,可是已是龍圖級別的氣術師了,這應該是長京國乃至天元大陸的第一位天才吧?”
“的确如此,太子說得對。氣術師在淩霄級別的都很少了,如今花栖月竟然到了龍圖……可見她背後的高人更厲害!”皇後的臉上恢複了笑意,眼中充滿了向往,“皇上,如果能将花栖月留于皇室之中,那必定可助我們江山大穩。”
皇帝淡淡一笑,目光略有深沉。
皇後所言極是,花栖月這樣的天才,要是去了其他地方就太可惜了。
不過高級氣術師都是高傲或者不愛受控制的,花栖月能不與皇室作對,那就謝天謝地了。
第三輪決賽開始了,此時的現場自然不如花栖月與明珠郡主那般震撼。
而也有不少人開始來請花栖月去用午膳,有柳家,夏家,百裏家等等,花栖月一一拒絕了。
用膳時間一到,比賽就暫停,會到午時最後一刻再重新開始。
花栖月帶着天賜等人到了盛世酒樓,此處亦極熱鬧,因為剛剛好背面臨着擂臺,有很多沒有座位的人都會在三四樓上觀看擂臺決賽。
花栖月的到來,引得無數男子皆投以驚豔的目光,這樣的女子,白衣勝雪,身段袅袅,又是一個天才氣術師,更是一個擁有神藥的女子。
一時間,花栖月從一個名聲敗壞而不入流的廢材,一躍成為了炙手可熱的女天才,哪個男子不想靠近她呢?
“喲喲,是我們的驚華郡主來了,快請快請!”
盛世酒樓的張掌櫃大笑着道,将花栖月等人引入了上等包間之內。
花栖月帶着天賜,點了菜之後,沒想到紀楓、紀靜、雲時墨等人也來了,皇甫軒一臉輕蔑地看着花栖月,“花栖月,你還真虛僞,明明就是一個高手,居然騙了所有的人!哼,害得本世子還為剛剛那一場賭博而擔心呢!”
花栖月斜睨了他一眼,“世子,本郡主好象沒有請你坐進來。”
皇甫軒一聽,頓時氣得跳起來,指着她叫道,“你你你……”
連連說了幾個你字,就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皇甫軒對花栖月一直不敬,她極少理會,不過皇甫軒這樣聒噪的人在這裏,再做受氣包倒是不怎麽好。
雲時墨溫和地看了花栖月一眼,“皇甫世子心直口快,郡主不必放在心上。”
花栖月冷哼一聲,正想接過小二遞赤來的飯碗,雲時墨伸手接了過來,輕柔地放到了她的前面,“這種珍珠米極是好吃,和着甜酸排骨,更是上乘美味。”
雲時墨突然對她那麽溫柔,花栖月有些奇怪,不過還是自然地接過了他夾過來的甜酸排骨。
兩人的互動在別人的眼裏,顯得那麽自然而溫馨,就像一對相處了很久的戀人一樣。
紀楓清咳一聲,笑着道,“栖月,你真是藏得太深了,連我也沒看得你竟然已到了龍圖下階了。”
“倒也不是,之前你們也沒問我是不是氣術師啊!”花栖月笑眯眯的,紀楓和紀靜無言相對。
天賜白白胖胖的小手揪了揪她的衣物,示意要吃對面的魚香丸子。
花栖月還沒反應過來,雲時墨已然将幾只丸子用小勺子送了過來,“天賜,這丸子是不是特別好吃?”
天賜重重地颔首。
“沒想到換了一個老板,可是菜還是一樣,真是難得。”雲時墨淺笑着,那一張冰山臉像被春風融化了一樣,今天他的笑顏特別多。
雲時墨說罷,還伸手去給一邊的花栖月擦了擦嘴角的那些湯汁。
這一下,花栖月徹底地石化了。
今天的雲時墨是吃錯了藥了嗎?怎麽突然變成了這樣?
衆人也驚愕地看着雲時墨,特別是紀靜,她一直暗戀着這個大名鼎鼎的不近女色的南王醫聖,但是卻從來沒得到過他的回眸。
如今見雲時墨對花栖月如此溫柔,突然明白了一件事,也許雲時墨喜歡的是花栖月,而不是她。
輸給花栖月,紀靜倒是心甘情願,這樣的一個女子,可謂是天元大陸的傳奇,他和她,很配!
可是大哥怎麽辦?
☆、073:姐妹決戰
紀靜想到這裏,偷偷地看了一眼紀楓。
紀楓和雲時墨算得上是好兄弟,到了這一刻,他是退是搶?
紀楓此刻的臉色不怎麽好,而花栖月卻迷惑地看着雲時墨,“王爺,今天你是不是吃錯藥了?”
衆人一聽,絕倒!
冰逸氣得嘴角都抽筋了。
采青與采寧立在一邊,不可思議地看着花栖月,南王是何人?她居然敢這樣說他?
再說了,連南王都對花栖月如此溫柔,可見這個女人的魅力實是魅不可擋啊!
雲時墨颔首笑道,“的确吃錯藥了,大家不用将本王今天的言行舉止放在心上。”
花栖月一聽,郁悶得吐血。
用得着這樣嗎?
雲時墨倒也不傻,會順水推舟,好吧,這一下,應該當真還是當假,大家都如墜霧裏,看不清真相了。
花栖月一聽,頓時覺得雲時墨說的不錯,不用将他這種時不時抽風的行為放在心上。
紀楓倒是含笑着道,“栖月,這一次你必定是冠軍無疑,可是考慮好了當我們紀家的徒弟了?”
紀楓是聰明的,當着衆人的面問,花栖月再不願意,也得給紀家幾分薄面。
可惜紀楓不算了解花栖月,如果她不願意的話,絕對是勉強不了她的。紀靜連忙熱情地笑道,“栖月姐姐,我可是很喜歡你的,你不能辜負靜兒啊!”
花栖月笑了笑,天賜連忙拉着她,點點頭,眼裏充滿了渴求。
雲時墨皺皺眉,瞪了一眼天賜,這小家夥,他對他那麽好,居然都買不了他的心。
“天賜,你是很想去紀大哥他們家裏玩吧?既然天賜喜歡,那我就答應了。”花栖月笑道,紀靜和紀楓眉開眼笑,二人連忙給天賜狂夾菜。
不過衆人用餐之時,有好多人不時地敲門而入,給花栖月送禮的送禮,送家宴貼的家宴貼,反正借口多多,目的都是為了和花栖月親近,一睹芳容。
午時最後一刻,決賽又開始了。
等了一個時辰之後,最終剩下花夢詩與花栖月,這可是姐妹,可是如今竟然走到擂臺上成為了敵人。
二夫人見過花栖月打敗明珠郡主的場景,如今花夢詩倒是和她對上,不由得略有擔憂。
花夢詩的心也沉沉的,明珠郡主都有寶物,可是花栖月還是一招就将她擊敗了。
花栖月已是龍圖下階的氣術師了,所以不管怎麽樣,輸的必定是她花夢詩!
花夢詩美目泛過一縷焦急,二夫人冷笑一聲,“夢詩,事到如今,你只有走這麽一步棋……”
二夫人說罷,低聲地對女兒說了幾句話,花夢詩眼前一亮,不住地颔首,“目前只有這樣了!”
花夢詩的心裏是充滿了無數的憤怒、怨恨、不甘與失落的,因為她也想不到,花栖月會突然成為了龍圖下階的氣術師,遠遠超于她。對方實力強大,她原本以為在擂臺比賽之上,花栖月一定會被打得又傷又殘的。
可是沒想到,事情太出于她的意料之中了。
心裏的憤怒與失望,讓花夢詩真的很想立刻将花栖月碎屍萬段!
一個窩囊的廢材,竟然在短短的時間之內搶了她的風頭!
這實是天大的侮辱,天大的恥辱!
二夫人扶着花夢詩,二人朝擂臺上走去,今天可是紀家所舉辦的擂臺賽最後決賽,吸引了數萬人的圍觀,如今見二夫人扶着花夢詩上臺,不由得都驚訝無比。
花夢詩看起來情況不太樂觀,臉色煞白,冷汗直冒,不知情的人從外面看來,花夢詩應該是因為身體不舒服而冒冷汗。
實際上花夢詩只不過用了一些靈氣,将汗逼出來而已。
“主持者……紀家家主,實是很抱歉,我……”花夢詩張張嘴,艱難地吐出了幾個字,那張俏麗的小臉上泛着惋惜,秀眉亦緊緊地鎖了起來。
二夫人連忙接過了話題,“我是花府的二夫人,夢詩的娘親,因為詩兒的身體突然有些不适,所以不宜進行決賽。不過詩兒的意思,是不想破壞大賽的規矩,所以也不敢請求将決賽延後。”
“我的意思……是……對不起所有對我寄有希望的人,我……自動退出決賽。”
花夢詩一副病怏怏的樣子,她的等方面一出口,立刻引來了許多聖母以及愛慕她的男子開口撫慰。
“花二小姐,你要好好養好身體啊,決賽也沒什麽的!”
“花二小姐能如此坦誠地退出決賽,真的很好樣!”
“是啊,也不怕別人說些什麽閑話!”
“花二小姐,你在我們的心裏,永遠是京城第一千金!”無數撫慰的安慰的聲音響起,花夢詩眼中溢起了淺淺的淚水,美人顏如梨花,淚如珍珠,極得人的同情與愛憐。
那主持者見狀,也笑着道,“花二小姐身體不适,的确需要好好休養,驚華郡主,你有什麽意見嗎?”
花栖月立在擂臺的另一方,冷漠地看着這一幕,花夢詩真會做戲,她明明知道自己會輸給她花栖月的,但唱出這麽一出,自動退賽,倒是為自己省了很多力氣,還能贏回人們的愛憐。
這一招,雖然有損顏面,但總比敗在她的手下好得多了。
再且,有些愛慕她的男子一定會以為花夢詩不忍“姐妹相殘”,故而自動退賽,這樣一來,花夢詩的美名,一下子變得更好更人擁贊了。
“既然如此,那我也沒意思。”花栖月淡淡地道,她也不會勉強花夢詩。
花夢詩立刻感激涕零,“大姐真的很通情達理……二妹真的不忍姐妹相殘……”
花夢詩的聲音雖然嬌弱,但是聽到此話的人仍然不少,皆紛紛地感慨起來,原來花夢詩不願意姐妹相殘,故而自動退賽!
“花二小姐真是善良無比,她應該是裝病的吧?不想姐妹相殘呢!”
“對,應該是這樣的!”
“花二小姐永遠不負京城第一千金的美名啊!”
“呸!我呸,我看,她只不過是因為害怕在衆人前面丢臉才這樣而已!說什麽害怕姐妹相殘?哼!”
一個不和諧的聲音突然響起,一時間,又有很多人紛紛諷刺了起來。
“倒也是,如果驚華郡主的氣術級別于她之下,肯定不會退賽的!”
“這女人的心腸真歹毒,聽說以前驚華郡主隐忍着,韬光養晦的時候,她就常常讓人欺負郡主。對了,那一次在寒月寺搶了郡主鳳釵,還污蔑她調戲和尚的人,正是她的侍女藍珠!後來藍珠被花夢詩打死了而已!”
“對啊,這女人,表面那麽好心,其實就是一蛇蠍心腸的女人呢!”
一些不和諧的聲音越來越大,還将舊事都牽扯了出來。
一時間,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關于花栖月與花夢詩的事,真的說上十天十夜也說不完。而花栖月自然就成為了女性比賽的總冠軍!
對于一些人來說,不戰而勝也許是一種侮辱。
但是花栖月倒是沒将面子看得太重,反正她能得到那一支紫蓮鳳冰就成了!
“那好,如今宣布,女子賽區的第一名為——驚華郡主花栖月!”
主持者遺憾地看了一眼花夢詩,高聲宣布道。
衆人一聽,頓時高呼了起來,短短幾天,花栖月就贏得了無數愛慕者,剛剛那些不和諧的聲音,将很多人都拉到了花栖月這一邊。
二夫人扶着花夢詩離開擂臺,倒是不少人都朝她們投去了輕蔑的目光。
花夢詩的臉色慘白,好歹別人都不是傻子,花栖月是一個龍圖下階的氣術師,再怎麽比,她花夢詩也是輸!
故而,聰明的人都明白,花夢詩并非病,而是裝。
當然是不是害怕姐妹相殘,各人都有各的心思。
有很多人想觀看這一輪的精彩比賽,沒想到花夢詩竟然自動退賽,很多人失望了,也肆意地諷刺起花夢詩起來。
花夢詩當了那麽多年的京城第一千金,何時被人這樣對待過,從擂臺到外面的馬車上,她的怒火幾乎要将她的心都焚燒掉了,那雙漂亮的眼睛裏充滿了怨恨。
花栖月!你等着,我花夢詩必定會讓你身敗名裂的!
……
那支紫蓮鳳冰乃是以紫蓮的樣子呈現于花栖月的眼前,而令她震驚的是,那一些包裹着紫蓮的冰,竟然以鳳凰展翅的模樣,将紫蓮好好地保護于內,就像保護着最珍貴的東西似的。
那鳳冰泛着五顏六色的冰光,炫目無比,放于箱中捧于手上,還能感覺到那縷縷冰冷入骨的氣息。
一股淡淡的紫蓮香從密封的箱內淡淡地泛出來,引得無數人都對花栖月投來了最羨慕的目光。
紀忠等人都對花栖月極為客氣,紀靜更是熱情,畢竟花栖月那乃是龍圖下階的氣術師。
當然紀家都體諒花栖月救子心切,是以都沒有提到入門為徒之事,而紀靜與紀楓立刻陪着花栖月前面往雲時墨家。
雲時墨正在大廳內品茶,與他在一起的,還有皇甫軒,以及太子。
太子皇甫長宇也在,讓花栖月有些驚訝,不過她淡淡地打過招呼之後,這才向雲時墨投去了灼灼眼神。
“王爺,如今紫蓮鳳冰已到我的手中,希望王爺能立刻為天賜治好他的嗓子。”
花栖月低聲地道。
看到花栖月如此低眉順眼,手裏還牽着天賜,皇甫長宇的眼中閃過了一道異光,雖然天賜不是她的親生兒子,可是為什麽他總覺得她的身上,有一種無限的母愛?
雲時墨放下了茶杯,站起來朝衆人道,“大家抱歉,本王要煉丹了,等出來之際再陪大家品茗了!”
紀楓淡笑着,但是卻溫柔地看向了花栖月,“這樣也好,栖月我們可以留在這裏,喝光雲王爺的名茶。”
“不,栖月也要跟着一起進來。”雲時墨面無表情地淡淡地道。
紀楓的臉僵了僵,紀靜輕輕地拉了拉他的衣角,示意他不要失态。
“那這樣啊……那好,栖月,等你有空了,我們再讨論一下紀家收入門弟子的事。”紀楓溫和地道。
☆、074:煉藥
花栖月颔首,感激地看了一眼紀楓,“謝謝你,紀大哥!因為我而耽誤了你們的時間,真的很抱歉。”
“哈哈,栖月姐姐,你那麽客氣幹什麽呢,我們還想在這裏玩多幾天的!”
紀靜爽朗地笑道,而皇甫長宇則看着花栖月,眼中略有欣賞,“驚華郡主能待自己的養子如此親身所出,本太子實是佩服!”
花栖月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眼中沒有半點的愛慕之意。
太子不由得有些納悶,要知道太子妃這個位置,可是很多人都想坐上去的。
而花栖月好象淡淡的,對他沒有一點興趣似的。
“謝謝太子缪贊,栖月先行告退了。”花栖月說罷,便和天賜一起跟着雲時墨離開了大廳,進入內堂。
雲時墨的步伐快如流星,仿佛要甩掉花栖月和天賜一般。
花栖月撇撇嘴,這個男人今天真的吃錯藥了,時而對她親近無比,時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