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一回并不是花栖月與歐陽柳兒,她們會排在第十輪
天,第二輪晉級名單就下來了,八月初八開始總擂臺比賽,到時會在一天之內,完成最後的比試的。”
這日子來得真快!
花栖月的心跳了跳,想到自己已是淩霄大圓滿了,目前參賽的人都沒有一個達到淩霄級別的,不由得信心十足。
“栖月姐,你好象有些着急哦,不如先給一支紫蓮鳳冰你吧?”紀靜朱唇如胭脂,非常熱情地笑道。
“不必了,不能破壞規矩,再說天賜體內的毒還要好幾天才能排完,剛剛好……到時候若是我贏了的話,就可以拿到了,這樣公平公正,對大家都好。”花栖月笑道。
這時門外響起了秋雲的聲音,“二小姐……您來了?”
☆、068:洶湧恨意
秋雲在洗花栖月等人的衣服,所以在外面的水井邊看到走進來的花夢詩的時候,便有意無意地通知了花栖月。
綠心一聽,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紀靜也不喜歡那個花夢詩,“花夢詩,你的二妹……哼,總覺得她很做作呢!”
紀楓淺笑,“靜兒,不能說別人的壞話,尤其是到門口邊上的人的壞話。”
果然,衆人回首,一襲粉衣的花夢詩攜着侍女素柔淺笑而來。
花夢詩上身是一件粉色羅裳,上面繡有着一簇簇的櫻花,以金線卷袖,袖又大又長,垂着飄動,飄渺不已;下身是一條粉色百褶羅裙,随着她的步伐,那裙擺搖曳出美麗的弧線來。
身段玲珑的花夢詩,是非常美麗的,可惜紀楓只是淡淡地掃了她一眼,倒是采青與采寧眼前一亮,感覺到眼前這女子真美!
比起花栖月來,姿色難分上下,而花夢詩眼中的那一抹羞澀與溫柔,卻恰恰是最吸引人的地方。
“聽聞紀大哥與紀小姐來了,所以夢詩特意來看看,大姐,你不會怪我打擾到你們吧?”花夢詩淺笑着道,花栖月亦淡然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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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綠心,還不快賜座?二妹,不如一起用膳?”
“不必了,我剛剛用過呢,紀大哥能來一次花府,真是花府的福氣呢!”花夢詩客氣地說道,臉上倏地泛起了兩團紅暈,令得采青與采寧的心,都蠢蠢欲動。
可惜,他們明白,花夢詩喜歡的是紀楓。
紀楓淡淡看了一眼花夢詩,“二小姐客氣了,我們只不過來看看栖月,沒有其他意思。”
花夢詩尴尬地抽抽嘴角,心裏恨花栖月恨得要滴血!
憑什麽這個廢材,得到的都比她好?
她亦傾國傾城,為什麽雲時墨、紀楓都不為她所動,偏偏為這個廢材心動?
但是她依舊是溫柔微笑,“紀大哥,我們後山那裏已盛開了許多名花,不如一會一起去看看?”
能讓花夢詩自動出擊,必定是非常優秀的男子,紀楓當之無愧。
花栖月倒是淡笑着,給天賜舀了碗瘦肉生菜粥。
紀靜嘿嘿一笑,“說到名花,我們紀家山莊也非常多,比你們花府的還要大還要富麗堂皇呢,大哥,你說是不是?”
紀楓颔首,看也不看花夢詩一眼,倒是溫柔地看着花栖月,“靜兒說得對,等會兒我們要到外面一趟,所以二小姐真的很抱歉。”
紀楓委婉地拒絕了花夢詩,冷淡的态度讓采青與采寧暗暗為花夢詩打抱不平。
花夢詩乃是京城的第一千金,誰不聽過她的大名?
是以,采青與采寧很早就聽說過花夢詩的名號,倒還是第一次見到她的真人。
神色疏離的花栖月與花夢詩一相比,大失女子之溫柔氣息,是以,他們偏向了花夢詩。
“這樣啊,那等我有時間,一定要去紀家山莊看看了!”花夢詩巧妙地笑道。
紀楓倒是不拒絕,作為一個男人,拒絕了女人太不大氣了,他對她沒意思,就算花夢詩到了紀家山莊,也不可能讓他對她産生好感的。
“歡迎二小姐,當然,栖月,你要是也想去,随時歡迎你。”紀楓笑道,花栖月淡定颔首,不緊不慢地看着花夢詩。
“二姐,聽說你這幾天感染了風寒,如今可是大好了、”
花栖月淡笑道,花夢詩并不是真的病了,而是心裏不舒服,呆在家裏不願意出來見人罷了。
京城第一才女,第一千金,什麽時候會被花栖月搶盡風頭?如今一被搶風頭,整個人就提不起精神來,病怏怏的樣子。
“好了很多了,謝謝大姐的關心。”花夢詩客氣地回道。
“二小姐如果身體不适,不如回去多多歇息。”紀楓淡然笑道。
聽似是關心的話,可是口吻與表情都是淡淡的。
實則上是趕“客”的話而已,聽到這一句,采青與采寧都在心裏咆哮着,該滾的是紀楓,而不是二小姐啊!
花夢詩的臉色微微一變,但瞬間恢複了微笑的表情,“謝謝紀大哥關心,現在我好多了,所以想在這裏坐坐。”
話說如此,花夢詩倒是不斷地暗示着紀楓,不斷地向他猶獻殷勤,可惜紀楓對她真的沒有什麽興趣,總是冷淡地拒絕了花夢詩。
從翠華院出來,花夢詩的臉難看至極,回到了閨房之時,她的胸部積滿了郁悶之氣,大袖一揚,就将窗邊的那個花瓶掃倒在地上,瞬間成就了一地碎片。
素柔吓了一大跳,低聲說道,“小姐請息怒!不要為那種廢材氣着自己!”
花夢詩眼中的恨意沉沉,胸中恨意洶湧,恨不得馬上将花栖月碎屍萬段似的。
“看來……不用計不行了,絕對不能讓那賤女人活下去。又或者……請人殺了她!”
花夢詩低聲地說道,素柔連忙搖首,“不行!小姐,如果被人知道了,那麽你的名聲……”
到時不僅僅名聲被毀,只怕人也會被送入牢中了,現在花栖月深得老夫人寵愛,動手也不太好。
“小姐,你想想,花栖月得了神藥,證明她有高人指點……是以不能動手!再且她是郡主了,只能借其他辦法來打敗她!”
素柔低聲地道,花夢詩靜下了心來,她好歹是京城第一千金,自然不會真的那麽愚蠢,想想就行動了。
深思一層,如果真的動手了,那還真是對自己極為不利了。
“嗯,那好,只能想其他辦法了,不能要她的名,就要将她的名聲毀得不堪入耳,那麽就好辦了。”
到時紀楓等人自然會遠離花栖月,花栖月重新回到了過去那個好色的廢材千金,那麽什麽特點都沒有,她必定會一敗塗地,而她花夢詩,依舊是京城第一千金。
“過幾天就是擂臺決賽了,花栖月連連幸運地贏了兩次,那麽這最後一次,絕對不會那麽走運的!”花夢詩冷哼一聲,眼中閃爍着如毒蛇一樣的光芒。
“詩兒,勿輕舉妄動!花栖月走到這一步,絕對不是憑運氣!”一個冷冷的聲音插了進來,原來是二夫人來了。
花夢詩連忙起來,上前扶着二夫人入座,“娘親,你怎麽來了?”
“哎,娘親知道你心情不好,所以特意讓廚子做一些精致的點心給你。”二夫人道,一邊的張媽媽将一籃子的點心送了過來,打開,只覺甜撲鼻。
花夢詩往那籃子看去,只見有四種精致點心,杏仁松糕,紅棗核桃月餅,透明香蔥包,蒸香魚丸子,雖然說是點心,但是這四種都是花夢詩極愛的食物。
顏色各異,賞心悅目,花夢詩挑了一顆蒸香丸子放入嘴,不由地輕笑了起來,“嗯,這個廚子的手藝的确又長進了。”
“詩兒喜歡就可以了,一切……都由娘親來打點吧,詩兒莫急,好不好?”
二夫人低聲地道,花夢詩自然颔首,二夫人經歷的風風雨雨比她多得多,有娘親為她出謀劃策,那最好不過了。
三天過後,擂臺比賽的名單出來了,花栖月對陣明珠郡主。
而花夢詩,對的好象是一個江湖女子。
花栖月的名聲因為被封了驚華郡主後,更很多人慕名而來,他們倒真的想親眼看看,什麽樣的女子,會擁有神藥,還憑着運氣贏了好幾場比賽。
而兩大草藥宗門歐陽家族、夏家都沒查得到花栖月的千日紅是何處而來,亦無法查到玄機的來處。
所有的人都在等待着這一場決賽,好象是為了專門摸清花栖月的本領。
畢竟暗處的人神秘莫測,縱然是兩大藥草宗門,三大家族,也不敢輕舉妄動。
對花栖月恨之入骨的皇後,亦好象過着平平淡淡的日子,東海酒樓被一個神秘人盤了下來,換了招牌,名為盛世酒樓,開張之日,竟然客滿大廳。
因為這盛世酒樓請來了一個說書的,每天一個故事,第一個故事,自然關于容栖月被謀殺的情景推測,由此演變出來的故事。
不得不說新東家非常大膽,好歹殺死容栖月的是惠真公主,乃是皇室之人,雖然已被皇帝貶成了庶民,但是在某種程度上,依舊是冒犯了皇室尊嚴。
不過因為說說故事,就要将那人入罪,或者将盛世酒樓抹平,那是太過于嚣張,皇帝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發生的。
決賽于名單公布後的第三天開始,花栖月抓緊時間修行,在決賽前一天,終于突破了龍圖上階!
當時天辟站在一邊目瞪口呆地看着花栖月晉級龍圖上階,在一切平靜過來之後,跑過來扯着花栖月的素紋衣袖大聲地叫道,“天哪,你好變态,我的徒弟,啊啊啊!你真變态,變态的天才啊!”
花栖月推了他一把,天辟這邪男興奮地将她一抱,飛上空中轉了好幾個圈,這才緩緩下降,還在狂笑不已。
花栖月大驚,可是用盡全身力氣都無法掙脫天辟的懷抱。
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畢竟她已到龍圖下階,那麽天辟應該會比她高好幾個等級吧?否則不會這樣的!
天辟高興了好一天,當晚花栖月再一次給他帶來了酒和肉,歡喜得他又抱着花栖月轉了好幾個圈。
好吧,花栖月覺得,天辟是專門找借口理由來占她便宜的,盡管天辟那純純的眼神在努力地說明他的意圖。
☆、069:勁敵
綠心、幽水、秋雲始終是暗中驚訝于花栖月的“大胃口”,可是卻不見花栖月長半點肉,實是太過于奇怪了。
當夜,花栖月讓采青将兩支千日紅送給了皇帝,皇帝大為驚喜,皆因為擁有神藥之人,必定不凡。
任是皇帝這種有權有勢的皇者,都不敢以勢壓人,強奪千日紅,那是顧忌着花栖月身後的人。
而花栖月親自贈上兩支千日紅,他怎麽能不高興,于是又賜了花栖月兩萬兩黃金,比起之前的兩萬兩銀票可是貴重得多了。
花栖月照收不誤。
慶春宮中,正進行一場家宴,這一次皇帝倒是在場,梅妃,以及十一王爺等等都在,纏綿絲竹聲令氣氛軟綿不已。
惠真公主帶來的陰霾早就散去,或者說,皇帝好象從來沒将這個女兒放在心上,如今笑意盈盈,正與皇後說話。
皇後亦笑顏嫣然,完全看不出有半點的喪女之痛。
“明天就是紀家的最後決賽了,皇上,要不要一起去看看?”皇後淺笑着道,皇帝極有興趣地颔首,“那是自然,決賽最為精彩,怎麽能錯過呢?”
“那倒是,皇上,臣妾先退下,為臨天的出行做準備。”皇後道,表情平靜無比,看不出半點異樣。
梅妃于皇帝的右則,最近她風頭大盛,皇帝對她的寵溺幾乎超過了皇後,可是皇後表面上沒有一點嫉妒的意思。
皇後退下之後,惠靈公主也告退了,這一連半個月來,皇後都不曾理會過她。
惠靈公主親自跟于皇後身後,輕啓櫻唇道,“母後……”
皇後回首,淡淡地望了她一眼,“跟本宮回宮說話吧。”
惠靈公主大喜,連忙扶着皇後朝皇後的寝宮而去,入了宮之後,摒退了所有的下人,皇後坐于長榻之上,淡淡地撥了一下茶面上的浮花,“本宮讓你跟着過來,是想聽你說一些話。”
皇後的話主上惠靈公主頓了頓,她連忙擠出笑容,“母後,兒臣好久沒有和母後見面了,甚是想念母後。”
皇後淡淡地抿了一口茶花,冷漠地看着惠靈公主。
惠靈公主的心一痛,同是女兒,為什麽皇姐總是得母後無限的愛護,而卻用如此冷漠的眼神看着她!
惠靈公主小心翼翼地坐到了一邊,欲伸手去接觸皇後的手,哪料柳皇後狠狠一甩,惠靈公主的左臉立刻被打得偏向一邊。
因為柳皇後戴着一枚圓月春情的戒指,倒是将惠靈公主的臉劃出了一道深深的血痕,尤為驚人。
惠靈公主驚叫一聲,捂着疼痛無比的左臉,震驚地看着皇後!
母後已不止一次打她了。
惠靈公主的眼圈迅速地紅了起來,她委屈地看着柳皇後,顫聲問道,“母後,兒臣又做錯了什麽?”
“跪下!”
柳皇後厲聲地喝道,惠靈吓得一下子跪下去,眼淚卻密密匝匝地掉了下來。
“王雨……是你派人去的吧?惠靈,你太讓本宮失望了,姐妹相殘,到頭來本宮還不敢出頭去為她手刃親仇!”柳皇後的眼圈紅了,她以為惠真公主經過一劫之後,會明白生命可貴,從此安安分分。
沒想到她太信任她了,安排好了歸處,卻又跑入了京城,還住到了東海酒樓處,最後落得慘死現場!
“母後,請不要怪兒臣……兒臣是被一個妖女迷惑了,請母後……請母後原諒兒臣!”
惠靈公主重重地磕頭,哀哀叫道。
“是誰?”柳皇後目眦欲裂,恨這個女兒不争氣,恨自己沒有讓人看好惠真公主!
“是……是花栖月!是她讓兒臣用王雨間離了周智成與皇姐的感情的!兒臣一時間糊塗,想着也可以試試周智成那種凡夫俗子的忠誠……再說,兒臣認為他一向配不起皇姐,也想蓄意破壞他們的感情!”
惠靈公主哭泣着道,雙目溢着盈盈淚水。
柳皇後聽罷,更是憤怒,沒想到一個小小的花府嫡女,竟然能引得惠真公主斷送如花生命!
不過惠靈公主也說中了她的心坎,在柳皇後的心中,周智成的确也配不起惠真公主,是以她也一直沒有替惠真公主向皇帝求情。
“花栖月!沒想到她小小年紀,竟然如此惡毒!好!敢與本宮作對,敢與柳家作對……”
柳皇後寒聲地說道,惠靈公主不由得打了一個寒戰。
她倏地一揚手,狠狠地拍在了案臺上,震得茶水都潑出好幾滴,落在了白玉臺面上。
柳皇後緩過神來,看到了惠靈公主臉頰上的那道傷痕,不由得悲從中來。
不管怎麽樣,雖然惠真公主已死,她暗自為了這麽一個女兒傷透了心。
可是惠靈公主也是她的親生骨肉,哪來的不心痛,打她,只不過怒其不聰,哀其不慧,竟然上了花栖月的道。
“靈兒,花栖月這個人,就交給母後來對付,你不要插手,如果你插手了,只會壞了大事,知道否?”
柳皇後壓下了胸中的那一口怒氣,終于回複了剛剛那淡淡的表情。
惠靈公主還真以為自己看錯了眼,明明母後震怒,可是瞬間,情緒就變好了。
“是,兒臣明白,兒臣定會銘記于心的。”惠靈公主再也不敢有半點的異言,低聲地應道。
柳皇後的眉宇間,終是露出了一縷自信之光,明天就是決賽了,那麽……将會有一場好戲,獻給花栖月呢!
決賽之日,擂臺周圍更是人滿為患,比初賽之時要多了好幾倍,附近的酒樓上都擠滿了客人,因為沒有了位置,所以他們只好擠在酒樓上看熱鬧。
花栖月坐在座位上,天賜亦在身邊,采青與采寧在她的身後。
花栖月知道這一次決賽,異常重要,第一,她必須贏得比賽,将紫蓮鳳冰光明正大地拿到手。
第二,她必須展示出自己最強大的實力,最好一招之內,就打敗了對手,而不是采取之前兩次的疑似運氣法。
只有展現出強大的實力,所有想打千日紅的人才會膽怯,才會有所顧忌。
就算要聯手對付她,也要顧忌着皇帝,而她今天表現突出的話,皇帝必定會對她括目相看!
花栖月注意到周圍,有不少人正暗中打量着她。
好歹千日紅是神藥,神藥一出,無與争鋒啊!花栖月敢肯定,現在一支千日紅拿去拍賣,一定會有五百萬兩黃金的價格!
在花栖月沉思之時,有一個宮中丫環走了過來,低聲地對她道,“你是花栖月小姐吧?皇後有請,麻煩花小姐移步到那邊看臺。”
花栖月挑挑眉,這丫環雖然這樣說,但口氣極為嚣張,聽得出她一點也看不起她這個郡主,連稱呼都懶得更正。
可見,皇後平時會是怎麽樣的人,什麽樣的丫環什麽樣的主。
“好,本郡主這就前往。”花栖月淡笑道,那丫環冷冷地掃了她一眼,轉身就朝皇後看臺走去。
座位依舊是與初賽時一樣,花栖月所座的這一邊,對面乃是皇室所在。
“綠心,幽水,你們在這裏好好看着小少爺。”花栖月淡淡地道,幸好今天是陰天,否則還真不能帶天賜來。
其實決賽也許會很血腥,但是花栖月知道,以後的日子不會太安寧,天賜遲早有一天要面臨着敵人的兇殘,必須讓他盡快适應。
再且,天辟是敵是好,她到現在都還沒有把握探個究竟,她能活多久,她真的能不能強大起來,還是一個很玄的問題。
能讓天賜強大起來必須先在心理上的強大。
綠心有些擔心,“小姐,皇後找你有什麽事啊?”
花栖月雙目略有冷光,皇後讓她過去,必定是為了某個人吧?
“沒什麽事,大概是聚舊而已。先走了,天賜,你呆在這裏。”花栖月說罷,就朝皇室的看臺走去。
這一次,羽林軍林立周圍,看臺之上還特意設起了一層屏障,用于防止有敵人突然用箭襲擊。
花栖月緩步地走過了紀家的看臺,衆人都暗中打量着這個白衣女子,再也沒有初賽時的驚惶和大大咧咧,有的是無盡的沉穩。
那張絕色的小臉上,帶着一種似午年玄冰的冷漠。
這般風華的女子,如同天亮時的第一道陽光,驚豔,炫目,耀眼!
無數人暗暗吃驚,看來傳說中的廢材花栖月,并非如傳聞中那般不堪。
此與同時,歐陽家族,夏家,柳家,百裏家,都有關鍵人物在暗中盯着花栖月,關注着她的一舉一動。
太子皇甫長宇亦注意到花栖月,看到她的時候,不由得眼前一亮,那女子一襲白衣,沒有多餘的裝飾與打扮,可是卻炫目耀眼得将全世界的目光都引到了她的身上。
注意到了太子的眼神,花曉依不由得緊了緊手指,慢慢地握成了拳狀。
花夢詩表情平靜,可是暗中卻将護甲都掐斷了。
花栖月來到了皇帝前面,微微地福身欲跪,倒讓皇帝免了禮儀,“驚華郡主,朕很看好你,希望這一次,你能給朕不一樣的震撼!”
長隆帝微笑着道,花栖月淺笑如花,低眉順眼,可是身上依舊有一股讓人不可蔑視物氣勢。
“臣女遵命,必定不負皇上之望!”花栖月淡笑道,一舉一動,皆有将門之女的大方與自信。
皇帝不由得滿目歡喜,不住地颔首,太子如今還沒立妃,看來花栖月是個不錯的人選啊。
☆、070:污蔑
花栖月朝一邊的皇後恭敬地問候後,皇後竟然滿臉歡笑地讓她坐下,皇後的左側是皇帝,右側是個空位,空位再過一位乃是太子之位。
花栖月對上了那一雙褐色的瞳孔,太子皇甫長宇朝她極有禮地颔首,完全沒有惠真公主、惠靈公主身上的那股戾氣。
花栖月推辭不過,倒是款款坐下,皇後竟然親自握起她的手,看了一眼那如玉纖手,柳皇後笑得佛面蛇心,“驚華郡主,本宮每一次見你,都感覺到無比的歡愉,感覺到我們真是有緣份。”
花栖月淡定一笑,寵辱不驚地道,“謝皇後的擡舉,花栖月只不過是一個平凡女子,怎麽敢與皇後這樣的鳳身攀比?”
皇後眼中掠過了一縷欣喜,可是心中卻冷笑腹诽,這樣的女子,當然是無法與她這種身份的人相比,諒她十世也不可能有她這樣的高貴。
皇後這種寶座,可不是一個人都能坐得下的。
“太子,這是花栖月,驚華郡主。”皇後微笑地對太子道。
皇甫長宇微笑地朝她颔首,從容不已。
花栖月暗中吃驚,皇甫長宇明明就是皇後所出,可是氣質完全不同于惠真、惠靈公主,這一種天生而來的高貴從容,可是那兩個人公主都學不來的。
後座的惠靈公主見皇後與花栖月那麽親近,不由得升起一股強烈的嫉妒。
雖然明白柳皇後很可能在做戲,但是皇後那種笑容,依舊是久違了。
花栖月淡定地應付着太子與皇後,她拿不準皇後到底在打什麽主意,她心裏深深明白,這個女人深沉而難以對付。
“決賽就要開始了,驚華郡主還是趕緊去準備一下吧!”聊了一小會之後,柳皇後淡笑地道。
花栖月告別了皇帝與皇後等人,不過剛剛走了十多步,突然被人叫住了。
花栖月驚訝回首,只見剛剛叫她過去的丫環氣勢磅礴地攔住了她的去路。
花栖月的手指微微一動,倒是淡笑如花,“怎麽了?皇後又有請嗎?”
“是,還請花小姐往回走,因為皇後娘娘的玉佛不見了,剛剛與皇後親近的,就是你!”
那丫環大聲地說道,引得無數人都驚訝地看着花栖月,紛紛投以各種各樣的眼神。
花栖月的臉色一沉,眼中有一縷驚慌掠過,不過她還是颔首,“的确,剛剛是我坐在了皇後的身邊,我才是最大的嫌疑人。”
她說罷,倒是幹脆地跟着那丫環往回走。
花栖月無意中迎上了雲時墨的那一雙幽深瞳孔,他面無表情看着她,眼中倒是掠過了一縷微妙的神色。
花栖月收回了目前,來到皇後的前面,皇帝正擰着眉,一臉不悅地看着皇後,“皇後,你可是找清楚了?朕賜你的玉佛真的不見了嗎?”
皇後的臉色煞白,眼圈微微一紅,“皇上,臣妾怎麽敢騙皇上?那乃是欺君之罪啊!”
“皇上,皇後的玉佛不見了,那乃是大事,畢竟是皇上親自禦賜之物,可是無價之寶。而栖月剛剛就坐在皇後的身邊,乃屬于最有嫌疑的人。為了證明清白,請皇後讓人來搜栖月的身。”
花栖月淡淡地插了話,皇後正等的是這麽一句,頓時笑顏如花,“幸得驚華郡主如此理解本宮,皇上,你說怎麽辦呢?”
這皇後果然狡猾,如果長隆帝現在拒絕搜花栖月的身,就表明他在掩護着花栖月。
并且又是花栖月主動要求搜身的,可見他無法拒絕。再且,如果真的不搜花栖月的身,這樣會讓她更麻煩,畢竟她剛剛和皇後最親近的,一個不搜,就讓所有人都懷疑玉佛于她的身上。
長隆帝無奈地颔首,“既然驚華郡主自請搜身,那朕也允了。”
他還是相信花栖月的,好歹是一個高人看中的徒弟,否則她不可能有神藥,那麽這樣的人,怎麽可能去偷皇後的一塊玉佛呢?
那玉佛也值不了多少錢,一支千日紅都抵得上好數千塊玉佛了吧?
“既然皇上允了,以示公證,就讓清蓮給郡主搜身吧。”柳皇後淡笑地道,一點也沒有丢失愛物的沮喪。
皇帝眼中掠過了一縷莫名其妙的厭惡。
皇後這種人,與花栖月一比,又老又殘又可惡。
雖然不曾說出口,但是皇帝也隐約感覺到,這皇後好象是故意的,但如今柳家勢力強大,這皇後也廢不得,只好暫時韬光養晦。
清蓮連忙上前面,在衆目睽睽之下,将花栖月的身體全部搜完。
花栖月仿佛回到了重生那一夜,這個皇後,看來終于針對她了,那麽也就說明了,惠真公主之死,皇後知道了一些情報吧?
清蓮的臉色漸漸地變得煞白,她收回了熱過花栖月的手,低眉恭敬地道,“皇後……花小姐身上沒有玉佛……”
皇後的瞳孔縮了一下,倒是滿是歉意地道,“那真是冤枉驚華郡主了,許是本宮在宮裏的時候不小心丢掉了吧。”
“皇後不必自責,皇後那麽緊張,可見玉佛對皇後的重要性,願皇後早日尋回玉佛,臣女先告退了。”花栖月淡定地道,福了福身,而後仰首挺胸地朝座位而去。
皇甫長宇看着她的背影,眼中掠過了一縷異色,淡淡地搖頭,他看得出皇後很不喜歡花栖月,不過這樣的招數太低級了。
“朕不是說了嗎,驚華郡主那得高人指點,又有神藥千日紅,怎麽可能做出這樣的事來??”皇帝淡淡地道。
皇後連忙小聲地道,“是,是臣妾一時大意了,請皇上息怒。”
“罷了,還是看比賽吧!”
皇帝淡淡地道,心中對皇後的厭惡更是重了一層。周圍的人都沒将這種小事放在心上,倒是雲時墨不悅地擰擰眉,他看出了一些破綻。
皇後不會無端端做這種事的,那麽……她一定是想陷害花栖月吧?
花栖月輕步回到座位之後,唇邊微微彎起。
其實坐在皇後身邊的時候,花栖月就知道身後的氣術師給她的腰上插上了玉佛。
如果她是平凡人,一定不會有所知覺。
可花栖月已是龍圖下階的氣術師了,比那個受皇後之命放玉佛的人還要高兩級。
是以,她怎麽可能不知道皇後要嫁禍她?在離開看臺之時,花栖月偷偷地用自己的靈氣,将那玉佛瞬間磨成了粉末!
龍圖下階的氣術師,要用靈氣隔空碎物,還是非常容易的。
皇後這麽一招,對于花栖月來說,實是太低級了。
“小姐,你沒事吧?”
綠心看到周圍的人都用一種異樣的目光看着花栖月,不由得擔心地道。
而采青與采寧的目光,倒是落在了不遠處的花夢詩身上。
“我沒事,比賽就要開始了吧?”
“是的,第一輪……好象是二小姐對驚風派的李雨荷。”
幽水道,她看過名單,對于花夢詩與花栖月的對手,自然記得一清二楚。
花栖月颔首,驚風派,那乃是一個新成立的女子幫派,但是裏面卻極多高級氣術師。
這個李雨荷,過關斬将,輕易地來到了決賽這一環節。
花夢詩和李雨荷都上場了,兩個人客氣一番,便拉開了比賽。
兩者都是甲玄大圓滿的氣術師,戰情劇烈,短時間之間不可能決出勝負,花栖月看得想睡覺,突然之間眼前一道閃光掠過,她倏地看上了擂臺。
只見花夢詩全身纏繞着一種藍光,藍光将她的嬌軀緊緊地護着,李雨荷長嘯一聲,身子如急旋的龍卷風,瞬間地朝花夢詩攻擊而去!
“龍風術!沒想到還有人會那麽古老的術啊!”
“李雨荷還是那般的厲害,看來這一次……她們都難分高低了。”
“對,花夢詩也不錯,京城第一千金嘛!”
砰——
正在衆人讨論的時間,李雨荷的身體已重重地撞上了花夢詩身上那一層靈氣化成的網狀護罩!
“天,禦甲術!”
“對,我們沒看錯,是禦甲術,沒想到花府的一個小小二千金,也會用這種異術,聽說這種術很難修煉得道。要看體內的靈氣配不配合。”
“是的,禦甲術可是挑人的,不是每個人都能學哦!”
衆人的議論聲越來越大,只見擂臺之上,李雨荷被花夢詩的護甲彈了回去,後退數十步,差點兒就跌下擂臺,引起衆人的一聲聲驚呼。
然而在衆人驚呼的當兒,一道純藍色的劍芒閃電般地飛向了還沒站穩的李雨荷!
“雨荷,小心!”
一聲驚呼,可惜李雨荷回過神來的時候為時已晚!
那道純藍色劍芒快如閃電地刺向了她的手臂,噗的一聲,血光四噴,李雨荷凄美一笑,身體急劇後退,輕輕地躍,她便輕然地離開了擂臺,衆人發出一聲聲的唏噓之聲。
李雨荷好歹是一個美人胚子,也有不少的愛慕者,如今見她慘敗,都為她可惜。
“決賽第一輪,花夢詩勝!”
主持者高聲地宣布道,二夫人高興地拍起了手來,女兒大獲全勝,第一即将在望。
“第二輪比賽,花栖月對明珠郡主!”
主持者道,按規矩,會在一刻鐘之後開始。
綠心和幽水又擔心了起來,“大小姐,明珠郡主一定恨你入骨,你真要去參加麽?再說……據說明珠郡主得到了一種寶物,可以讓人的靈氣大增,小姐,我看……”
☆、071:決賽開始
綠心猶豫地道,秋雲卻笑了起來,她跟花栖月最短時間,但卻也是最了解花栖月的。
“你們放心吧,大小姐一定能贏的!”
秋雲的話引起了後面的采青、采寧冷哼一聲,心想花栖月只不過打敗了他們,借着那詭異的步法而已。
擂臺之上,高手如雲,他們才不看好花栖月,甚至還有些期待着花栖月輸了其他人的手下。
天賜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