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一回并不是花栖月與歐陽柳兒,她們會排在第十輪
不是仇人。”花栖月冷笑道,“公主如今一無所有,你想想,你身邊的男人,會對你真心?”
花栖月此言驚醒夢中人,惠真公主心跳若狂,她呆滞地立在那裏,雙目染上了滔天恨意~!
“難道是他……周智成……不!不可能,我們如此相愛!不可能!”
看着惠真公主如此歇斯底裏的樣子,花栖月淡淡地看着她,“公主,一個男人為了前途,可是什麽事都做得出來。當你無可依靠,一無所有的時候……如果你不信,大可以試着讓他娶你。栖月只有一句話,公主請小心!”
惠真公主呆呆地立在那裏,花栖月轉身離開,好久好久,惠真在周媽媽的輕喚之下才回過神來。
惠真公主憤怒地回到東海酒樓,卻不見了周智成。
此時此刻的周智成,正在王姑娘家呢。
王姑娘坐在大廳上,年邁的王家夫婦欣慰地看了一眼桌面上的厚禮,這年頭,還有人看上他們的女兒,簡直是一種福氣。
因為王姑娘可是二嫁之女,前面二嫁,夫君都因病而亡,用迷信的人說,王雨這是克夫的命。
如今這年輕男子竟然攜着厚禮上門來看受傷的王雨,真是難得有心人。
“王姑娘你的臉……”
看到王雨的臉上,有幾道觸目驚心的劃痕,好生生的毀掉了那張俏麗小臉。
王雨神色黯然,悲凄一笑,“沒什麽……只是不小心劃着罷了,爹,娘,你們在這裏招呼貴客吧,雨兒身體不适先去歇息了。”
目送着王雨的離開,周智成的心一下子沉重了起來,“王老,麻煩你們告訴我,王姑娘的臉……”
“哎,不要說了,也不是無意中的,而是有幾個歹徒突然沖入屋中,将雨兒的臉劃傷了,之後便揚長而去。我們報官,知府也沒有管我們……”
☆、065:五馬分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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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的話讓周智成的眉擰了起來,“那些人有說過什麽嗎?”
“叫她不要再去招惹那個什麽周什麽吧,哎,老了,不記得了!”王老輕嘆一聲,周智成頓時怒由心生,一定是惠真公主的人!
從王家出來之後,周智成滿腔憤怒,畢竟王雨可是他看中的姑娘,就算二嫁又怎麽樣,從哪裏看來都比惠真公主那巫婆好上百倍。
回到了東海酒樓的四樓,周智成掃了一眼周圍,惠真公主帶來的兩個侍衛正立在那裏冷冷地看着他,而周媽媽從房中出來,看到周智成,連忙低聲道,“周公子,公主有請。”
周智成嗯了一下,走入房中,還沒站穩,一個狠辣的巴掌就挨在了他白皙的臉上。
“混賬,你竟然敢下毒毒本公主?”
周智成的心一驚,定睛一看,惠真公主那張臉極是難看,令人欲嘔,但他依舊裝作震驚地道,“公主,你說的是什麽話?我又怎麽膽敢毒害公主了?”
“哼!就是這幾天你下了毒,本宮的臉才會這樣!”
“公主!是有人陷害我的!就像上次惠靈公主在這裏用膳,吃到死老鼠一樣,公主……請你……”
啪!
又一個耳光狠狠扇下,惠真公主已發狠了,上前對着他的臉又抓又咬,瘋狂地蹂躏着周智成。
周智成就像一根木頭一般,任惠真公主在身上折騰着,最後惠真公主真累了,喘着氣紅着眼尖叫道,“周智成,你給本公主去死吧!”
周智成和容栖月婚後十年,從來沒過過這種日子,如今想來,前妻賢惠,溫柔善良,眼前面這個女人根本就沒得一比!
可惜,悔時已晚!
“公主……小人真的是被人陷害的,當初的惠靈公主亦在這裏吃到死老鼠……若是公主不信,大可讓他人問問……我周智成對公主忠心耿耿,絕無二心!”周智成紅着眼厲聲發誓。
惠真公主冷靜了起來,想着自己人不人鬼不鬼了,突然想起了花栖月所說的話。
“那……你願不願意娶我為娶妻?”惠真公主慢悠悠地問道。
周智成的心一頓,但還是馬上回答,“願意!只是公主需要換另一個身份……”
惠真公主聽罷,不由得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總算她沒看錯周智成,看來是花栖月多慮了。
惠真公主眸中笑意燦爛,柔荑握住了周智成的手,“起來吧,本公主不怪你了……我都變成這樣了,你還能對我那麽上心,看來是本公主太多慮了。”
周智成頓時感激涕零,站了起來緊緊地與惠真公主抱成一團,“公主請放心,我定然不會負你的!”
然而說話如蜜,眼神卻如同淬了毒的劍,閃爍着冰寒的光芒。
夕陽西下,夜幕來臨。
當晚,東海酒樓四樓之上,一片血色,腥味彌漫,慘叫中斷,像是被誰捂住了似的。
周智成站在了惠真公主的床前,握着尖刀雙手發顫,他和伍管家等人偷偷地在晚膳裏下了迷藥,讓惠真公主等人都睡得如死豬一般,就是為了方便下手!
他才不是那個傻傻地娶毀了容的公主的蠢貨!
周智成如此一個看重名利之人,怎麽可能娶惠真公主這種人?她已一無所有,還是個已死之身,一旦被曝光,只怕他周智成死無葬身之地!
床上的惠真公主圓瞪着眼睛,看着那從身上撥出血刀的周智成,喉嚨裏發出咯咯的聲音,最後還是勉強吐出幾個詞來……
“為什麽……為什麽如此待本公主……周智成……你……好狠的心!”
惠真公主那張慘不忍睹的臉,挂着晶瑩的淚,她至死也不明白,周智成到底是什麽樣的人。
看來還是花栖月了解他……讓她小心謹慎,偏偏她相信了他,便得到了如此悲慘下場!
周智成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怪異的冷笑,“公主……我這裏容不下你這尊活佛,到了地府,還是好好地享受吧!”
“為什麽……”她滿目痛恨地看着周智成,非常後悔沒有聽花栖月的話,她傾情相待,可是這個男人卻朝她舉起了尖刀!
我心向着他,他卻心如獸,可悲,可嘆!
“因為你是個已死之人,惠靈公主早就知道你在這裏……一旦她揭發了,我們周家全家都會跟着你陪葬的!”周智成冷笑着,手起刀落,結束惠真公主的殘生。
夜色彌漫着血色,周智成心慌地收回了刀,正想找伍管家來處理現場,哪料樓下突然人聲喧嚣,周智成吓了一大跳,連忙推開門,只見酒樓的門被人踢開了,一大群官兵沖了進來!
周智成腦袋發暈,喉嚨幹得說不出話來,那些人将樓下圍得死死的,而他一身血衣,怎麽也洗不掉嫌疑了!
而官兵們的行動吵醒了周圍的百姓,無數人都起來看這一幕,透過那火光,看到周智成滿身血衣立在那裏,雙目呆滞。
“啊,殺人了!”
“天哪,那不正是東海酒樓的老板周智成嗎?”
“是啊,酒樓的生意那麽好,為什麽要殺人?”
“肯定是有什麽利益糾紛吧?”
“好可怕啊!這間酒樓好邪門,之前聽說周夫人也是被盜賊入屋殺掉了。”
“……”
官兵沖了上四樓,将還在發呆的周智成擒拿了下來,過程之中他一點也沒有反抗,仿佛已認命了。
他血衣驚人,紅目呆滞,看着踢他的官兵而毫無表情。
伍管家本想助周智成一力的,可是後來聽到外面的聲音,也吓得不敢動,如今見周智成已被擒,不由得坐在二樓那裏失聲痛哭。
“周智成,你殺了多少個人?”知府走上來,半夜有人擊鼓鳴冤,有個女子舉報說這裏發生了命案,吓得知府一邊穿衣一邊朝此處沖來。
如今見四處都鮮血淋漓,而三個房間都彌漫出血腥味,知府不由得也被震驚了。
“五個……”
周智成麻木地答道,突然哈哈大笑,“哈哈,天要亡我,天要亡我!我殺了五個人,與我爹娘無關,請大人不要為難他們!”
他一邊笑一邊哭,眼淚紛紛落下,知府讓人将周智成帶走,再将死去之人的身份核實。
周智成被推出酒樓的時候,在人群中依稀看到了一張絕色傾城的臉,那是花栖月的……
可是她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呢?一定是他眼花了吧?因為剛剛看到的花栖月,雙目冰冷,如幽幽深潭,一下子将他的心事,全部洞穿掉。
此時此刻,皇宮之中,皇後細細地看着密探搜集到的線索。
“……”
“七月二十七日,花栖月的封府之中有一位陌生女子進入。”
“八月六日,花栖月帶着養子出府,途中與一毀容女子見面。于巷子接觸了一會……”
皇後微微擰眉,細細地結合了花栖月種種行蹤,突然驚叫了起來,“來人,公主真的出游去了?”
“是,情報上所說的,公主去了出游南方,目前未歸!”隐衛輕聲報道。
皇後的心迅速地狂跳了起來,連手指也控制不住顫抖了起來,“快……快去東海酒樓,找公主!”
不知道為何,心中傳來強烈不安,如同濃烈的黑夜,讓她看不到光明。
那兩個隐衛聽命,瞬間消失不見了。
然而等他們去到的時候,只剩下官兵們在忙碌,四樓處處處是血腥,等隐衛與知府溝通之後,拿到了公主的血玉——那是太後壽宴之後,血玉歸了皇帝,皇帝心死,又将血玉交給皇後。
皇後自然是将血玉交還惠真公主,希望她一生平平安安,過着安穩日子,卻沒想到惡耗那麽快就傳來了。
當皇後看到了惠真公主的慘容之時,驚叫一聲,當場暈死過去,一個時辰後悠悠醒來,他只是紅着眼,冷漠地看着帳幔,心中一個猙獰的聲音響起,“花栖月!你好狠!本宮絕對不會放過你們花府的!”
而周智成,自然被冠以殺人之罪,行五馬分屍之酷刑。
七日之後方是行刑日,而被殺之人,百姓們都知道,有三女兩男,是經過此處的商人,因意見不合産生了殺念,是以周智成才犯下如此大罪。
在行刑前的最後一天。
牢裏來了一位嬌俏少女,女子一襲白衣,如不染塵埃,眉目如畫,步伐沉穩。
她——花栖月,來看周智成了。
當然是以“親戚”的關系來見,這一層顯淺的親戚關系,在知府眼中并不算是什麽借口,但是她好歹都是驚華郡主了,是以才會無條件地讓她見一面周智成。
牢中臭氣沖天,花栖月卻眉頭不皺地來到了周智成的牢房前,周圍的犯人見來了一位妙齡少女,紛紛吹起了輕浮的口哨。
周智成大為驚訝,因為花栖月好歹是郡主,居然還會念舊情來看他?
他來到牢門前,癡癡地看着花栖月那張絕色小臉,如果說王姑娘是他最近心儀的女子,那麽花栖月絕對是他的夢中情人,只可遠觀不親近。
如今她來了,周智成激動得抓住牢柱,欲與花栖月更是親近。
花栖月倒如他願,兩人僅僅相距一五指之遙,“周智成,你一向狡猾奸詐,只是沒想到這一次,那麽快就敗在我的手裏。”
花栖月淡淡地道,周智成吃了一驚,不可思議地看着花栖月。
☆、066:前世恩怨
花栖月的意思,是她和他有恩怨?
可是他和花栖月還真沒有多少次交集,怎麽她要計算自己?周智成回過神來,展開了一個悲怆的微笑,“驚華郡主,沒想到您能來看小人,小人死亦瞑目了!”
花栖月不以為然地笑笑,淡如輕風,冷如寒冰,“周智成,難道你不覺得,自從公主通過我見到你之後,事情一直有變嗎、當然,你不會提防你愛慕的女子,可惜本郡主想告訴你……”
“本郡主……就是容栖月,只不過相差一個字,可是我就是她。”花栖月淺淡地看着周智成,成功地看到了他臉上的震驚。
“你說什麽?驚華郡主,你真會開玩笑!”周智成就算是個快死之人,亦不相信有魂魄上身之說。
花栖月輕輕地将搭至胸前的一縷青絲熟練地卷了起來,這是她和周智成之間親密之時,做得最多的一個動作。
周智成見狀,臉色微微一變。
男女房中親密之事,自然不會向外洩,之前容栖月和花栖月根本就沒有什麽交集,那麽花栖月這些又是怎麽來的?
連容栖月的貼身侍女都不知道,花栖月又是怎麽知道的?
“驚華郡主……您……您別說笑了!”周智成只覺得雞皮疙瘩迅速地冒了起來,畢竟殺死容栖月,也是他默許了惠真公主的。
花栖月美目流光,笑意盈盈,“不管你信或不信,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看到你這樣,本郡主就安心了,王姑娘是誰,周智成,你知道嗎?”
周智成倏地頓在那裏,就是因為王雨,惠真公主才會如此瘋狂地對他,令他如一只失去自由的鳥兒,才會想到下毒令其毀容。
毀容之後,惠真公主逼近他娶她,才讓了動了殺公主的心。
可是花栖月竟然知道,他和惠真公主是因為王雨才鬧翻的!
“你……你到底是誰?你又知道些什麽?”
周智成驚恐地看着花栖月,花栖月依舊笑靥嫣然,“你如今都是快死之人,還害怕些什麽呢?”
花栖月上下打量着周智成,緩慢地從衣袖裏摸出了一支鳳釵,那鳳的眼珠子,倒是用上等的白玉做成,泛着溫潤的光澤。而鳳的尾部,倒是纏上了細細的金絲,看上去那般的特別出衆。
周智成瞪大眼睛,那是他送給容栖月的定情禮物,那鳳釵在容栖月死後已作為了陪葬品,怎麽可能在花栖月的手上?
上次皇帝讓人去開棺取證,如果棺被人開過,皇帝的人必定會禀報,也會就此判定惠真公主無罪,那麽也就是說,花栖月根本就沒有開過棺,就有這樣的一支鳳釵!
“這金絲玉目鳳釵,周公子可是有印象吧?我親自讓人照着圖紙去打造的,當然,圖紙是以記憶中的模樣畫了出來……哦,忘記告訴你,王雨是惠靈公主安排去的,而惠靈公主如此聰慧,倒是少不得我的提點。”花栖月淡淡笑道,美眸如彎月,散發出點點冰寒的光芒。
周智成不知道為什麽,只覺得全身發冷,顫抖着抱着自己的雙肩,驚恐地看着花栖月,竟然發不出一個字來。
花栖月輕嘆一聲,“這釵子,我很喜歡,可惜物是人非,周智成,你知道五馬分屍,一定很痛很痛吧?痛得撕心裂肺,痛得深入骨髓……”
周智成臉色慘白,嗓子有如棉花堵塞一般,“你……你唆使惠靈公主派王姑娘來對付我?”
“那種痛,就像容栖月被剜眼之時,被毀容之時,那樣的疼痛……嘗試過一次,都不願意去想起。周智成,你好好去吧,天賜我會好好照顧,定然讓他雪玉可愛,粉嫩迷人,跟他初生時一樣。”花栖月笑了,淡淡地對着那大步走來的獄卒笑了一下,而後輕步離開。
那獄卒本來是來提醒花栖月時辰到了的,不過見她如此知趣,也就停留于一邊,倒是看到牢裏的周智成全身顫抖,臉色煞白,他緩慢地跪了下來,嘶聲地叫了一聲,“容栖月!”
獄卒冷哼一聲,“叫什麽叫,人都死了,能叫得活嗎?”
花栖月的步伐頓了一下,身後傳來了周智成那悔痛的驚叫聲,“栖月,請你原諒我,我還愛你……請你原諒我……我好歹是天賜的爹……請想法子讓我出去,我一定會好好報答你,好好愛你……”
花栖月淡淡地彎了彎唇角,加快了步伐,後面的嚎叫聲越來越迷糊。
世界上不再會有容栖月,只有花栖月。
那一段慘痛的記憶,将成為了過去的寶石,時刻提醒着她不能輕信于人,沉澱于記憶河裏,光芒猶寒。
第七日,周智成被押向刑場,圍觀的人沒有花栖月,但是他一路高喊着栖月的名字,旁人皆以為他臨死悔醒,不由得又鄙視又惋惜。
東海酒樓,關門大吉,不過聽說有一個神秘人去與周老夫人商談買賣酒樓事宜。
這一天辰時,花栖月還在神秘世界裏修行,到了淩霄大圓滿之後,要晉級比較困難,是過去的數幾倍。
待她睜開眼睛,倒是看到了天辟那雙探究的眼睛。
“看什麽?看美女?”
花栖月挑挑眉,越來越發現天辟極是神秘,每一次都是這樣看着她。
“嗯,我在看毒婦。”
“徒弟是毒婦了,師父自然是惡男。惡男師父,你是有話要說吧。”花栖月笑眯眯地站了起來,伸了伸懶腰,在這裏過了一夜,看來天賜又會找她找急了。
“我想不明白,惠靈與你無怨無仇,你炒什麽要設計她?令皇後對惠靈公主失望?”
天辟那雙如同墨玉的雙瞳裏散發着好奇的光芒。
花栖月頓了頓,看着那片湛藍晴空,“為什麽?因為現在的惠靈公主,就像讓我看到了以前的惠真公主一樣。她絕對不會放過我,不過……我會慢慢奉陪她的。”
天辟裝作驚惶地拍胸,“好毒好狡猾的女人,和你做對手,只有一個下場——死!”
花栖月笑得冰寒,“人對我有禮,我亦對人有禮。若欲取我命,我必取她命!”
天辟眨眨眼睛,“對對,有個性的女子我喜歡,好徒弟,今晚記得給師父帶一些烤雞什麽的啊!”
花栖撲哧一笑,“行,不過……師父,我可是有條件的哦,我想知道你的來歷。”
天辟這樣神秘的人,必須弄清楚他是敵是友。
哪料天辟微微一笑,“徒兒,雖然天元大陸很少高級的氣術師,但是還是有幾個變态的存在,所以你還是乖乖地買酒買肉進來吧,否則……師父可以打通你氣脈,亦可打斷你的氣脈哦。”
天辟的口吻似是玩笑,但是眼中卻毫無一縷笑意。
花栖月全身一震,這個邪男,是不可能和自己開玩笑的。
花栖月無奈,誰讓她不曾高于這個男人?受到的只有無形的控制了。
“好吧,我認命了,我得先出去看看我的乖兒子了!”花栖月聳肩,這個意念一閃,她整個人就離開了這個神秘的世界。
出到房間內,但聽到院內傳來了綠心的輕笑聲,她略為奇怪,綠心和幽水都是比較矜持的女子,倒是很少聽到她們這般笑起來。
花栖月走出大廳,來到了院中的那片空地上,只見榕樹下,千日紅旁邊,采寧和采青在教小天賜學劍術。
在天元大陸,劍術雖然沒落了,但是有些氣術師依舊在用劍,這樣可以有效地減少靈氣的損耗,可以延長戰鬥時間。
劍術,可以說有用,也可以說無用。
只要一般般的氣術師,才會用到劍,而采寧和采青,他們的氣術都在淩霄中階之上,還沒達到大圓滿。
一看到花栖月走了出來,天賜就飛快地撲了過來,抱住了她的雙腿,大眼睛滴溜溜地眨着,指了指他扔在地上的那把木劍興奮地揮動着小手。
“哦,原來天賜在學劍,不錯,不錯!”花栖月溫柔地蹲下來,擁抱了他一下。
天賜的眼睛亮亮的。
花栖月擡眸,看了一眼那一對雙生子,采寧與采青,他們長得太像,幾乎像是一個模子裏印出來似的,叫她分不清誰是誰。
花栖月看到他們的眼中,掠過了一縷輕蔑的光芒。
雖然采寧與采青是皇上派來保護花栖月的,但是實際上可以說,是來保護這些千日紅的。
天元大陸的氣術師能到淩霄中階的本來就少,而于他們的眼中,男尊女卑的觀念從來沒改變過,更何況他們是氣術師,本身上就看不起身為“廢材”的花栖月。
花栖月淡淡地揚揚眉,幽水與綠心對望一眼,暗暗為采寧采青着急。
“天賜,等娘親有時間,再教你氣術,如何?”花栖月輕柔地說,眼中有着一抹複雜的光芒。
天賜連忙點頭如搗蒜。
采寧與采青對望一眼,眼中又親過一縷冰冷的諷刺,兩個年輕人皆是年輕氣盛,被花栖月的胸有成竹逗笑了。
“教他氣術,你不就是廢材麽,怎麽會教得了他氣術?”
采寧冷笑地道,雙手抱于胸前,沒有一點對花栖月的尊敬。
采青亦諷刺地搖首,“弟弟,你何必打擊這種野心女人呢?不就是一廢材,要不是看在神藥的份上,我們才不會來給你這種女人當侍衛。”
聽着他們的冷嘲熱諷,綠心和幽水都急了起來,兩個侍女被花栖月一瞪,又不敢插話,只好緊張地看着這一切。
☆、067:教訓美男
花栖月站了起來,淡淡地看着采青,“你叫采寧吧?”
采青嚴重無語,“我是采青!”
“哦,原來是采青,你好大的膽子,連皇上的命令也不想聽了?看來我得跑到皇上的前面,說你們根本就不想給我當侍衛,而是看在千日紅的份上。這就說明,你們也動了窺視神藥的私心吧?”
花栖月笑靥嫣然,采青與采寧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起來,“你……花栖月,你竟然敢胡言亂語,在妄測我們的心思!”
采青冷冷地叫道,氣得拳頭緊緊地握了起來。
天賜小心翼翼地跑過來,拉了拉花栖月的衣袖,對上他那雙墨玉般的大眼睛,花栖月淡淡地摸摸他的腦袋,“對主子不尊敬的侍衛,我們要來作甚?天賜,你要明白,今後若你的手下對你不服,必須用各種手段讓他們服氣。不服氣的就讓他們滾!”
綠心低低地叫了起來,“大小姐,采青他們……只不過太過于年輕……”
花栖月沒理會綠心,這兩個小丫頭平時沒接觸多少美男,如今兩個高級的年輕男氣術師整天在院裏出入,自然是動了芳心。
年少無知,少女心事,都是如同春風一般,總是容易吹出情愫來。
“花栖月!我們不敬你,是因為你根本沒有本領!我們氣術師服從的是比我們高級的氣術師!你想被我們佩服,那麽……拿出點真本事來,哼,不要以為長得美就可以迷惑我們!”
采寧冷冷地叫道,兩兄弟的樣子雖然一樣,但是采青會比較深沉,采寧則更是口無遮攔。
花栖月淡然一笑,她等的就是這一句話!
“好,你們說話算話!”花栖月此言一出,衆人只覺得眼前白影一閃,如同閃電般,她就施展了喪魂步法瞬間移動到了采青與采寧的身邊,雙手一抄,瞬間就将他們手中的劍奪了過來!
采寧與采青大吃一驚,他們一直以為花栖月只不過真的是用運氣去贏了擂臺賽的兩位對手。
但是沒想到,花栖月真的有真本事!
手中一松,待他們回過神來,只聽到劍出鞘的聲音,白影一定,只見花栖月一手一劍,劍尖上的有幾縷青絲,被風一吹,便悠然飄下!
采青與采寧大吃一驚,看着自己的手,空空如也!再看看自己垂到肩膀的發,果然被花栖月削去了一小些。
花栖月雖然不會用劍,但是她已是淩霄大圓滿的氣術師,用劍完全不是難事。
花栖月将手中的劍一甩,采青與采寧麻木地接了過來,滿臉的不可思議與震驚,而綠心與幽水也呆若木雞。
天賜倒是回神得快,連忙拍着小手跑過來抱住花栖月。
花栖月淡淡地看向了采青與采寧,“怎麽樣,服不服?”
采青與采寧的臉色更是難看,以花栖月剛剛的本事,要殺他們完全是輕而易舉的,她竟然會氣術!
傳說中的廢材大小姐,竟然會氣術!
在花栖月行動之際,他們清楚地感應到了強大的靈氣流動,一個不會劍的人,只能借用靈氣去揮動劍了,否則是拿不起那麽重的劍的!
“我們……服了!”
采青與采寧雙目中滿是不甘,然而只能低下頭作服輸狀。
花栖月淡淡挑眉,這兩個少年都是熱血少年,嘴上說服,但是心裏實則不服氣。
她雖然是淩霄大圓滿,如果她不懂喪魂步法,那麽要打敗這兩個淩霄中階的氣術師,是不可能在一眨眼之間,必須要有一場惡鬥,但是她偏偏會那麽詭異那麽高明的步法,一下子就占了上風!
“天哪!大小姐,你變得好厲害!”綠心不由得驚呼地道。
幽水也一臉崇拜,“對啊,小姐,你什麽時候變得那麽厲害了?”
花栖月笑而不語,人素如花,拉着天賜的小手正想往外走,天賜突然拉了拉她的手,在她的手心上寫字。
花栖月頓了頓,只見天賜寫下了一個個的字,“聽說爹爹死了?”
小孩子雖然才六歲,但是卻不是傻子,周智成連殺五人,已成為了京城中最血腥最具有震撼力的消息了。
天賜自然從其他人的嘴裏聽到了一些風聲,是以,才這樣問花栖月。
花栖月臉色沉了沉,想起了惠真公主在她前生臨死之前所說的話,不由得搖首,“天賜,他并不是你的父親。”
天賜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着花栖月。
花栖月笑了,靜婉得如同夜裏明月,“天賜,他不是你的父親,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不用為那樣的人而難過。”
周智成放任惠真公主虐待天賜,那樣的狠心,雖然情有可願,但他不是善意之人,不必憐憫。
說到養育之恩,花栖月前生付出的要比周智成多了數十倍,東海酒樓的興起,還不是她苦心經營的功勞?
天賜似懂非懂。
而院外,突然響起了一陣響亮的掌聲。
花栖月擡起眸,只見一襲青衣的紀楓與一襲紅衣裙的紀靜大步而入,臉上如若春風得意,泛着溫柔的笑容。
“栖月,你剛剛真的太厲害了!”
花栖月挑挑眉,她知道有人在院外,倒不刻意去看是誰,沒想到會是紀楓和紀靜。
王管家連忙迎了上來,小聲地道,“大小姐,小人見紀公子和紀小姐已是熟人了,所以沒有通報小姐……”
“不礙事,你退下吧。”花栖月淡淡地揚手,紀楓溫柔地瞅了她一眼,冷冷地看向了采青與采寧。
這兩個皇帝賜給花栖月的侍衛,年輕俊逸,氣質不凡,雖然他們出身于一般平民家夥,但是氣術卻達到了淩霄中階,的确不容易了。
“栖月姐姐,這兩個侍衛對你那麽不客氣,還要他們幹什麽?他們對你不敬,我和哥哥都看到了,真将他們趕出去了,皇上就算怪你,還有我們給你作證呢!~”紀靜說罷,冷冷地瞪了一眼地兩個侍衛。
兩個侍衛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的确,如果有人證證明他們對花栖月不敬的話,那就是非常不滿意皇帝的安排。
一旦得罪了皇室,那麽他們家族也沒什麽好果子吃,好歹百年以來,采家才出那麽兩個天才氣術師。
兩人對望了一眼,非常不甘,但卻又不得不跪下來,齊聲說道,“花小姐,剛剛是我們太過分,太目中無人了,求花小姐責罰!”
紀靜和紀楓聽罷,都微笑地對望一眼,能為花栖月出氣,他們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花栖月也沒将他們的無禮放在心上,天元大陸本來就是強者為尊,不會氣術的人,總是會被氣術師所輕視,這是千年以來的規則。
“起來吧,綠心,快去備茶。”
綠心連忙應了,花栖月請紀楓和紀靜一道入廳,早膳她都還沒用,是以當綠心等人上了早膳和茶的時候,紀楓滿臉心痛。
“栖月,你現在還沒用膳?剛剛哪去了?”
紀靜也颔首,“對呀,栖月姐姐,你怎麽能這樣呢?現在這個時候,也餓得不行了吧?”
花栖月淺淡一笑,“沒什麽,只不過……嘿嘿,睡得太死,起遲了而已!”
她自然不會告訴紀楓他們自己在第二個神秘的世界裏修行吧。
紀楓聽罷,哭笑不得,寵溺地看着花栖月,這個女子越看越喜歡,深藏而不露,不輕視他人,寵辱不驚,實是難能可貴。
“不如這樣吧,你們陪我們再用一次早膳,如何?”花栖月笑道,指着桌上那一盆紅花人參雞湯,“這湯,可是千日紅煲的,味道非常可口,一起試試?”
紀楓和紀靜一聽,倒也不客氣,要來了碗和筷子,花栖月其實是特意每天都讓下人煲些上等的湯水,讓天賜和自己好好地補補靈氣和身子的。
一邊的采青和采寧對望一眼,心中震驚。
連皇帝都沒有這口福,可是這紀楓和紀靜竟然能喝上這種千日紅人參雞湯!
這種神藥,是何等的珍貴,一般都是用來煉藥,而花栖月竟然将它們如此糟蹋了!
“嗯,這味道……太好了,太好了!”紀靜差點兒跳了起來,興奮地叫道。
紀楓含笑,不悅地擰眉道,“靜兒,女兒人家要矜持一些,不要一點點就大驚小怪。”
“切,哥,你給我說這種幹什麽,我又不是入宮當妃子,哼哼!我才不想遵從那麽多繁文缛節呢!”紀靜一邊笑道,一邊逗弄着天賜。
天賜的小臉紅撲撲的,眼睛水汪汪的,看着極可愛,花栖月只想着總決賽快些到來。
“對了,紀大哥,決賽什麽時候開始?”花栖月低聲地問道。
紀楓看着她,眼中柔光不盡,“再過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