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一回并不是花栖月與歐陽柳兒,她們會排在第十輪
算你當初沒有上擂臺,我就喜歡你了。栖月姐姐,如果你有什麽需要我們幫忙的話,盡管開口哦!”
花栖月颔首,臉色凝重,“我必須得到一,天賜的嗓子……一定會好起來的。”
見她如此凝重,想必花栖月對天賜也非常看重,紀靜和紀楓對望了一眼,心想花栖月對養子那麽重情,心地也不會壞到哪裏去。
突然一陣異香襲來,紀楓跳了起來,沖到窗邊看去,驚道,“仙人鳥開花了!”
仙人鳥,是一種長刺的跟鳥兒幾乎一樣的花,也屬于靈藥之一,雖然階級比千日紅低了許多,但是仍然是難尋之藥。
花栖月從來沒見過這種藥,但卻被那一股獨特的芳香吸引了,與紀靜一起走過去,伫立窗前朝那仙人鳥望去。
花栖月站在了紀楓的身邊,因為窗小,所以兩人挨的距離很近,近得讓紀楓已聞到了花栖月身上那一股淡淡的迷人芳香,他臉上一紅,心中一慌,幸好花栖月沒有注意到他的變化。
心怦怦跳動,紀楓偷偷地打量着花栖月。
現在對于他來說,身邊的花栖月比那支仙人鳥要更吸引他的目光。
花栖月微微挑起眉頭,沒想到那枝仙人鳥會長成那樣子——整棵藥草長得跟孔雀那般臭美,将“尾巴”散開來,“尾巴”上長着朵朵五顏六色的花兒,一眼看去,如同無限春色展現于眼前。
這種藥草,據說也是煉丹的重要配藥,再看一眼其他的藥草,皆奇形怪狀,但身上都像有一層淡淡的仙氣在流動。
高級藥草就中如此,神藥更會比這些藥草耀眼。
雲時墨牽着小天賜出來的時候,就看到紀楓癡癡地盯着花栖月看,兩人的身體挨得很近,紀楓的肩膀幾乎就挨在了一起。
而花栖月完全沒有察覺到紀楓的眼神,那俏麗的背影,讓雲時墨的眉輕輕一挑,心中竟然流露出一縷不悅。
雲時墨也不明白,他的不悅,從何而來?
他是一個情緒波動不怎麽大的人,然而不知道為何,每一次見到花栖月,總覺得自己的情緒都被他牽着走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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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栖月的一句話,可以激怒了,也許就是因為她曾“撲倒”過他吧?
“咳咳……”
雲時墨清咳兩下,衆人回過首,紀楓臉上的紅暈更是嫣紅,“雲兄,沒想到你種的仙人鳥,那麽快就開花了,若是在下以後有所求,雲兄要為在下留一份啊!”
“一定,一定!”雲時墨淡淡地說道,掃了一眼花栖月,“你,跟我來!”
雲時墨指着花栖月,這一下,所有人都驚訝無比,這是什麽意思?
不過見雲時墨并沒有解釋而大步地走入後堂,花栖月只好讓天賜呆在大廳內,連忙跟了進去。
花栖月跟着雲時墨穿越了內堂,從內堂的側門步出來,則見一條九曲長廊,一邊是房子一邊是藥園,藥園更是藥草多得讓人眼花缭亂,花栖月大部分都不認識這些藥草。
這個醫聖,看來還真是有料的人物,在長京國,特別是會煉丹又會醫術的人,簡直是少之又少,總而言之,皇上看重了雲時墨,還不是因為他會這些東西?
畢竟皇帝的壽命,還是等着雲時墨煉丹增壽吧?
走入長廊,走上了幾十步,冰逸便迎面而來,雙手将一疊銀票呈送到了雲時墨的前面,“王爺,您要的銀票。”
“給她!”雲時墨停了下來,冷冷地撇了花栖月一眼,非常不滿。
花栖月頓了頓,這才想起雲時墨也給自己寫了一張字據,不由得挑挑眉,她記得那雲時墨可是賭她贏的。
“我的規矩,是對方賭贏了之後,我會呈上一百兩銀票,這些就不必了。”花栖月淡淡地掃了一眼冰逸手中的銀票。
雲時墨那好看的眉皺了起來,冰逸不由得有些心痛,他的好主子啊,從來沒有因為一個女人而皺眉,如今卻破例為了一個女人……
“本王只是想買回那一張字據,免得某些人會用本王的字據作文章!”
雲時墨冷冷地說道,态度非常冷漠。
花栖月一時間聽不明白雲時墨所說的話,但是她也不想和他計較,畢竟天賜的嗓子還要靠他的。
“那好吧,既然王爺執意如此,栖月恭敬不如從命了。”花栖月說罷,淡淡地接過了那一疊銀票,看也不看一眼就塞入了懷中。
“還有什麽事嗎?若是無事,本小姐謝了王爺,先走了。”花栖月對上了雲時墨那雙幽幽如深潭的瞳孔。
雲時墨冷哼一聲,“愛財如愛色,果然……”
花栖月也懶得與他狡辯,反正他愛說什麽就什麽吧,她可不會在乎雲時墨的看法。
只要他治好天賜的嗓子,說什麽壞話都行。
花栖月剛剛走出兩步,一個門童急急地走了過來,低聲叫道,“王爺,花府的三夫人攜着愛女來求醫。”
“不見。”冷漠的聲音,一如往日的高傲。
花栖月不由得輕笑,雲時墨其實也不是個貪材之人,他的靈藥多的是,煉出的丹藥更多,賣一顆都可以吃上幾個月了。
“可是……”
那門童看了一眼大步離開的花栖月,雲時墨眯起了眼睛,眼瞳中有瞬間萬變的景象,待花栖月再走出十幾步,他又緩緩開口,“見!”
花栖月踉跄了一下,她最讨厭花曉依了,沒想到雲時墨也是個出爾反爾的家夥,剛剛說着不見的,現在又說見,真是想玩人啊?
花栖月又轉頭一想,她在乎什麽呢?花曉依得到一次教訓了,如果再敢打她和天賜的主意,那麽就不止毀容那麽簡單了!
花栖月勾勾唇角,大步而去,雲時墨皺皺眉,看來這一次竟然完全沒能留住她……
奇怪,他要留住她幹什麽?雲時墨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待冰逸叫了幾下,他才回過神來。
花栖月出到大廳,看到門童急急趕出去将三夫人和花曉依接進來,她實在不想呆太久,是以和紀楓紀靜告別。
紀靜和紀楓倒是想和花栖月一起到外面走走,所以也朝雲時墨告別。
雲時墨那幽幽冷眸在花栖月與紀楓身上轉了一圈之後,淡淡地道,“紀兄,你不是說想要煉青陽丹的書嗎?等下本王給病人看完病這後,再帶你去書房。”
紀楓一聽,頓時大喜,于是也不走了,紀靜也想留下來。
花栖月笑笑,“沒關系,那我和天賜先走了,你們有時間來花府做客吧。”
說罷,花栖月牽着天賜攜着綠心和幽水一起離開,走到外面長廊的時候,倒是遇到了鴛迎面而來的三夫人與花曉依。
花曉依蒙着一張黑色面紗,将那被毀掉的臉部都掩飾了起來,露出了那雙尖銳的眼睛來。
一看到花栖月,花曉依眼紅得要命,畢竟花栖月突然之間在京城有了小名氣,但再也不是臭名,而是美名。
傳說她與藥聖紀楓來往親密。
又傳說她與南王關系密切。
更傳說皇上很喜歡她,很可能會将她指給太子。
“大姐,沒想到在這裏遇到你,呵呵,聽說皇上很喜歡你,準備将你指給太子?”
☆、050:初次約會?
花曉依現在倒是懂得收斂了許多,沒有直接叫花栖月賤人。
三夫人淡淡一笑,欣慰地看了女兒一眼,這大半個月以來,三夫人都在無時無刻地監督着女兒,讓她改正自己的一言一行。
如今終于有些人樣了。
“是嗎?我這才第一次聽說啊!太子……嗯,我在擂臺上見過他,是個很俊逸的男子。”花栖月害羞一笑,綠心和幽水直想吐,大小姐說謊都不紅臉的!
大小姐這樣的人,怎麽會去關注那太子呢?可是現在的樣子,看得出她好象非常喜歡太子似的,哎,看來大小姐又要玩什麽花樣了。
花曉依眼前一亮,冷清一笑,“那祝大姐好運了。”
“三妹快進去吧,南王正在等着你呢!”花栖月低下眸,像要掩飾那一片“春光”,牽着天賜急急地走了。
花曉依冷冷地盯着花栖月的背影,冷冷地勾起了唇角,哦,原來花栖月喜歡太子啊?花曉依覺得自己恢複了容貌,也不會比花栖月差,所以一定要搶在花栖月的前面将太子的注意力吸引過來。
“曉依,你在想些什麽,以後不要亂打主意了,有什麽主意要和娘親說一聲,知道嗎?”三夫人見女兒怨恨地看着花栖月的背影,不由得冷冷地道。
女兒太沖動了,總是容易壞事,所以她還是怕的。
花栖月現在很與衆不同,二夫人那麽圓滑的一個人,都被她玩得團團轉了,所以說……如果花曉依又擅自對付花栖月,只怕落得個悲慘下場。
花曉依乖巧地颔首,“放心,娘親,我會的。”
兩人急急朝裏面走去,畢竟花曉依以後的幸福,可是全靠南王了。
花栖月帶着天賜到附近的幾間書院走了走,王管家推薦的是陸鳴書院,那裏的學生大部分都是官家富家子弟,學院的層次只低于皇家書院而已。
花栖月便和天賜一起到陸鳴書院去看看,那門童一見花栖月,得知其身份,連忙開門讓她進去。
陸鳴書院內,環境雅致,孩童們的念書聲一聲聲清晰地傳來,天賜的眼睛大亮,好奇地打量着這一切。
“天賜,等你的嗓子好了之後,娘親就将你送到這裏念書,如何?”
天賜一聽,頓時點頭如搗蒜。
花栖月在那門童的帶領之下,來到了學堂後門邊上,往內一看,竟然看到一個穿着青衣的男子,正立在那裏給孩子們念書。
那個人,竟然是玄機!
他不是榮福寺的大師麽,怎麽到這裏來教書了?花栖月覺得這個人很玄,派人去查,卻查不出他的身份。
可以說,南王和玄機,都是同樣神秘的人物。
玄機也看到了花栖月,淡淡地颔首,而後專門教學。
花栖月的臉色凝重了起來,帶着天賜離開了,看來來不來這個學院,得要好好考慮一下,玄機到底為何在這裏,故意等她來?
如果是,那麽他有什麽目的?
直接找她不行嗎?
如果不是,那麽,他為什麽會在這裏教學?那神奇的綠玉葫蘆,玄機到底知道不知道它的神奇之處?
花栖月腦海裏的疑問太多太多,真的解不開,天辟的身份更是個謎,她不知道他到底為什麽要讓她當徒弟,但是花栖月只想先變強,強到無人勝過她,那才是最好的。
回到府中,花栖月讓綠心帶着天賜在花園玩,自己又進入了那個奇異的世界之中。
這一次,地裏的藥草更是成熟了,雖然說一天可以收成,但是如果等上一個月,藥效會是一天的一百倍。
這個世界終于正常了,藍天白雲,豔陽高照,卻不見得一絲燥熱,也沒有一點冷意,氣溫正好,讓人好象處身于一個氣溫平緩的秋季。
一地都是各種各樣的草藥,顏色各異,竟然有花蝶翩然而來,蝶戲花花戲蝶,好一派春天氣象。
花栖月沒看到天辟,以為他在溫泉,可是跑到溫泉那邊,居然也沒見着。
“師父,徒兒來了,師父!”花栖月懶得去找,再說這裏的一切不再像剛剛開始那般荒蕪了,處處都是綠意盎然的春草,有幾處甚至還長出了幾棵小樹苗來。
而這個世界到底有多寬多大,花栖月不得所知,她知道的是,這個世界徹底的變了樣。
可是花栖月叫了好幾聲,并沒有聽到天辟的回應。
“師父,你在哪裏啊?”花栖月感覺到非常奇怪,她只不過短短兩天沒來過,天辟就消失不見了?
不可能的,他明明說過,他不能離開這個世界,花栖月推測他很可能是被人封印在這裏,而她則是他離開這裏的希望。
“哼!”
一聲冷清的哼聲在高至人膝的青草叢裏響起,花栖月連忙扒開了身邊的草,啧啧,只見天辟四腳朝天地躺在了草叢中,裏含着一根草,正斜睨着花栖月,眼裏充滿了不悅。
花栖月在一邊坐了下來,看着那張邪美無比的臉龐,她總覺得這個男人,真算得上是世界上最妖豔的男人。
“師父,我兩天沒來這裏了,這裏變得還真快!”花栖月輕笑了起來,“師父,不理我了?”
花栖月詳細打量着天辟,見他眉眼之處似有不滿之意,不由得連忙讨好地笑道,“瞧,師父,我給你帶來了什麽?”
說罷,花栖月就從懷裏摸出了一小瓶女兒紅,擰開了酒塞,一股芳香便溢了出來,天辟猛然地跳坐了起來,瞪大眼睛看着花栖月手上的那瓶女兒紅。
“給我!”有酒喝,天辟将所有的不悅都忘記了,伸手便搶過了花栖月手中的酒壺,咕嚕咕嚕地往下灌去。
花栖月坐在一邊,微笑如常,天辟竟然一會兒就将那酒喝完了,抹了抹嘴,舔舔嘴角,“暢快!暢快!”
幾百年沒喝過酒了,全靠靈氣維持着生命,雖然沒有饑餓之感,但是總的來說他真的很想大吃大喝一頓啊!
飯菜之香,永遠也比靈氣美味嘛!
“師父,等下我出去再給你帶兩只烤雞,兩瓶酒來吧!”花栖月笑眯眯地道,天辟冷哼一聲,“哼,算你知趣!”
“師父,我是想着多些時間給天賜方才如何,不過從今天起我也要好好修煉了,我在學院的時候遇到了玄機,真的不知道他到底有何目的。”
花栖月頓了頓,淡淡地說。
天辟嘿嘿一笑,“玄機,你怕他作什麽?畢竟只不過是一個和尚罷!”
“不,他像刻意接近我!”花栖月認真地說,第一次被那樣深刻地背叛,她不會再随便地相信人了。
“那好吧,你去修煉,快點出去給我帶烤雞來!”
天辟仿佛還在回味着那瓶酒的美味,不由得催促花栖月。
花栖月便在溫泉邊修煉起來,如今她已達到淩霄大圓滿,吸取靈氣也如在泉中一樣,不用每次都濕身了。
等花栖月從那神秘世界出來的時候,已是午時了,綠心在大廳裏急得團團轉,看到了花栖月走出來,眼前一亮。
“小姐,你終于醒了?”花栖月對綠心等人說的是在房中歇息,所以綠心一般都不會主動去打擾她。
“有事?”
“小姐,太好了,南王竟然約小姐一會兒在望月軒吃飯啊!”綠心笑眯眯地看着花栖月,眼神暧昧無比,花栖月怔住,南王?也就是雲時墨?
他約她?
這算是什麽事?花栖月永遠都無法忘記南王在被自己威脅的時候那種憤怒的表情,
“南王大人的随從說,請我們在午時到望月軒去,南王有事要和小姐商量,是關于小少爺的!”小少爺是對天賜的尊稱。
“那好,去就去吧,反正我現在就餓了。”花栖月淡淡地道,等下再打包兩只望月軒的烤雞給師父,再買兩瓶上好的女兒紅,保證他喜歡!
于是花栖月等人又如約來到了望月軒。
反正是白天時分,和南王約會又怎麽樣?不過掌櫃看到了花栖月,用一種震驚的目光打量着她,仿佛震驚着雲時墨的約會對象就是她似的!
看到花栖月牽着天賜走入了雲時墨的包房,衆千金一齊絕倒,悲痛呼道,“天哪,南王大人竟然約會長京淫婦!沒天理啊,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啊!”
花栖月回以一個白眼,哼,雲時墨是牛糞,我自然是鮮花喽!
小天賜很興奮,又能來這裏吃一些美食了,心裏怎麽能不喜歡?看到了雲時墨,他撒着小腳丫歡快地跑過去抱了抱他的手臂。
雲時墨溫柔地摸摸小天賜的腦袋,眼中的神色越發的沉。
“小二,上菜!”花栖月叫道,點了好幾個名菜,一點也不拘束。
一邊的冰逸抽抽嘴角,覺得這個花栖月真的沒有半點大小姐的風度!
不知道主子到底看上她哪點,太碜人了,主子從來沒有為一個女人這般過呢。
雲時墨只顧着給天賜舀湯,完全沒有看花栖月一眼,舀了一碗雞湯在天賜的前面,“天賜,喝吧,這可是上等的好湯呢!”
冰逸再次抽抽嘴角,其實那七絕參雞湯,是主子從自家的廚房裏煲出來的,本來主子想着午時留花栖月等人在南王府中用膳,沒想到他又突然改變了主意!都是因為這個女人,主子才眷戀了呀!
天賜連忙喝了一口,味道不錯,跟娘親讓人煲的湯差不多,小家夥連忙喝了一小碗,整個人滿足地拍拍肚皮。
☆、051:樹敵
一桌子的菜都上了來,雲時墨無視一邊的花栖月,只顧着給天賜夾菜,仿佛他才是自己最親近的人,才是今天見面有事要談的人呢。
花栖月吃了一碗飯,也沒有理會對她無視的雲時墨,反正他對天賜好就行了。
只是喝了一口湯,花栖月撇了一眼那給天賜夾菜的雲時墨,這湯的味道……好象有七絕參加的味道,七絕參,也是一種很神奇的靈藥,花栖月曾在那個神秘的世界裏聞到它的香味,所以才會認得出來。
沒想到這個望月軒,竟然有這樣高級的湯?
花栖月不動聲色地看了一這的菜譜,可是倒沒看到有七絕參為主的湯水。
“小二,這個湯叫什麽湯,真的很好喝呢!”
花栖月微微一笑,向小二發問,小二知道這湯是南王帶來的,可是一時間忘記了問他那是什麽湯,張着嘴啊啊啊竟然答不出來。
“小二,你的記性真差,這叫紅參雞湯吧?”雲時墨冰冷地道,小二連忙颔首,“對對對!這是紅參雞湯,呵呵,在下這記性很差啊,還望南王大人不要見怪!”
小二摸着腦袋不好意思地說道,花栖月挑挑眉,什麽紅參雞湯,騙一般的人還行,但是她剛剛好見過七絕參,這一種參一定就是神秘世界裏種的那種。
這家夥,居然會舍得煲湯給她喝?好奇怪,雲時墨又有什麽目的嗎?
花栖月不得不提防,但是想想,也許他是想自己好好對待千日紅吧?
花栖月斜睨了雲時墨一眼,見他神色如常,表情淡漠,但是他能給天賜夾吃的,看樣子倒是很體貼。
被花栖月這麽一斜睨,雲時墨敏感地注意到了,不知道為什麽就是不想理會花栖月,想起他和紀楓在一起的背影,心裏像有針在刺一般。
“這真叫紅參嗎?紅參的味道好象不是這樣的吧?”花栖月看着那張平靜無波瀾的臉高大林,不由得輕笑着道。
她突然有一種想捉弄雲時墨的沖動。
雲時墨扯扯嘴角,優雅擡眉,看着花栖月,“紅參的味道是怎麽樣的?花栖月,難道你不覺得,吃着本王請的飯,卻還非常不客氣地懷疑這參湯的真假?”
雲時墨的發問那般的尖刻,将花栖月數落得像一個不知感恩的小人。
花栖月的眼眸開始笑得彎彎的,“這樣啊,看來我太不知趣了,本小姐還是要感謝王爺這一次的善待的。”
“當然,原來你現在才知道自己那麽不知趣嗎?”雲時墨冷哼一聲,花栖月被噎得不知道說什麽好,哎,這表面冷漠又不食人間煙火的男人,原來也那麽腹黑。
嘴舌真毒,毒得花栖月有點不适應這樣的他。
花栖月不由得重新打量着雲時墨,感覺這個男人,真是變得快,明明對她冷漠以待,根本就無視她,突然這樣諷刺她——呃,好象在生氣?
花栖月回想了一下,自己好象沒惹着他吧?
天賜拿着一只烤雞腿吃得正香,一邊吃一邊朝她眨眨眼睛,花栖月一陣恍惚,仿佛看到了曾經的天賜。
天賜活潑,調皮,常常惹得周老夫人大發脾氣,因為周智成的不親近,那位周老夫人也不喜歡天賜,盡管周老夫人很可能不知道天賜不是周智成的親生兒了了。
正在花栖月發呆的當兒,門被人敲了幾下,有人推門而入,是一個穿着華麗紫裙的女子,女子以鳳釵绾發,打扮不算得很樸素,但也不算非常明豔,然而這種打扮的風格卻是清麗迷人,跟一朵淡淡開着的菊花似的。
那女子身後跟着兩個素衣丫頭,看到了南王,皆福身無聲行禮。
明珠郡主笑意盈盈地走了進來,朝南王神速身,“明珠見過王爺,見過花大小姐。”
明珠郡主?花栖月一下子想起來了,這個郡主自己見過,只不過記憶不深刻,因為之前惠靈公主與惠雅公主都搶盡了風頭,而明珠郡主一直都是溫順又沉默的形象,倒是讓人容易忘記。
“明珠郡主,請坐。”雲時墨倒是淡淡地看了明珠郡主一眼,淡淡地說道。
“謝王爺。”明珠郡主的眼中掠過一縷光芒,款款坐下,而小二也殷勤地遞上了菜譜,請她點菜。
“不必了,這麽多的菜三個人也吃不完。”明珠群主微笑着,淑女式的笑容讓小二一陣暈眩。
好美的明珠郡主啊,怪不得很多年輕公子都暗中給這位郡主寫情詩呢。
雲時墨冷冷地招了明珠郡主一眼,“是四個人。”
明珠郡主一頓,這才注意到雲時墨身邊的那個小不點天賜,連忙僵硬地笑笑,“是是,是郡主有些眼拙了。”
雲時墨連看也沒看她一眼,突然站了起來拿過了花栖月前面的那只空碗,溫柔地能她舀湯。
呃呃……這是怎麽回事?
花栖月當場驚住了,重生後自信自己會聰明而不會被陷害設計,可是此時此刻只能用震驚來形容!
這男人,好腹黑!明明知道明珠郡主對他有意,他竟然當着郡主的面對她這般溫柔體貼?
他是在給她招人恨啊!
這時雲時墨已将湯舀好,輕輕地推到了花栖月的前面,“這是極品紅參湯,快喝,冷了就不好喝了。”
花栖月差點噴血!
雲時墨那溫柔如水的眼神,那命令又寵溺的口吻,簡直像對待自己心上人一樣!
明珠郡主呆呆地看着雲時墨和花栖月,眼裏掠過了一縷受傷的光芒,“王爺……對花小姐真好。”
明珠郡主微笑着道,可是她眼裏的那一抹失望與酸楚,卻是逃不過花栖月的眼睛。
這個明珠郡主愛慕着南王,連惠靈公主也愛慕着南王,可見這種長着一張桃花臉的禍水男,實是太麻煩了。
現在這家夥腹黑得将明珠郡主的視線,引到了她的身上?花栖月以為周智成是最可恥的小人,但是雲時墨卻是一個高級的可恥小人!
“郡主誤會了,栖月的手只不過有些痛,所以只好勞煩王爺動手了。”花栖月淡淡地笑道,“你知道,王爺喜歡天賜,所以也愛屋及烏。”
明珠郡主聽罷,難看的臉色這才好了一些些,不過雲時墨卻溫柔地掃了花栖月一眼,“說那麽多幹什麽呢?快點喝湯吧,瞧你這單薄的身子,一陣風就可以吹走了,多喝湯多吃肉,胖了才看好。”
腹黑王爺微微地彎起了唇角,絕代風華的笑顏,那恍若春風的溫柔于眼底流露了出來,讓明珠郡主又是一怔,這種可不是一般的愛屋及烏!
她不是笨蛋,一眼就看透了雲時墨對花栖月的溫柔,心中一冷,寒意淺生于眼底,但瞬間消失了。
“花小姐,你瞧王爺多關心你,還是快喝湯吧!”
花栖月被雲時墨的腹黑與演技氣得噴血,郁悶地掃了明珠郡主一眼,越描越黑啊,她真不想再說什麽了。
小二上了熱飯,明珠郡主斯文地用膳,時不時看着雲時墨,眼裏依舊還有幾許期待。
花栖月倒是熱情地和明珠郡主各種角度暗示自己和雲時墨沒關系,可是那家夥卻總是會突然冒出幾句溫柔得吓人的話來,或者殷勤地做幾個讓人非常誤會的動作——雖然對着天賜做的,但是在明珠郡主看來,就如同一個親爹對親兒一樣,那般溫柔可親。
明珠郡主那如花的笑顏,漸漸如同一朵枯萎了的花,瞬間了無生氣。
于是雲時墨今天成功地給花栖月樹立了一個敵人——明珠郡主,在她離開的時候,花栖月清林地看到了她眼底裏的冰寒。
花栖月始終明白,晉王不是一個普通角色,他的女兒明珠郡主也不是一個普通角色,看來她還是成功地被人恨上了。
“雲時墨,你真高明,又給我樹立了一個敵人,說吧,讓我來這裏有什麽事。”花栖月略有怒氣,冷冷地看着雲時墨說道。
雲時墨淡淡揚眉,看着吃飯的天賜那張滿足的臉,“花小姐,這就是你感謝本王的态度?”
“你不敬我,我亦無須敬你。”花栖月張狂地冷笑起來。
她雖然探不出雲時墨的氣術有多少級,但是他絕對不會殺她的。
“好一個你不敬我,我無須敬你!”雲時墨冷冷地挑眉,“花栖月,你越來越放肆了。”
花栖月冷下了臉色,她實是沒時間陪着雲時墨糾纏于這樣的事上,“王爺,有事直說,栖月雖然身份及不上王爺,但是時間要比王爺寶貴,王爺處處引明珠郡主誤會了栖月,為栖月蒂造了又一個敵人,對于這樣的人,不配得到尊重!”
“放肆,你竟然敢這樣對王爺說話!”一邊的冰逸終于忍不住地喝了起來,雲時墨倒是揚揚手,示意他退下。
冰逸冷冷地警告地看着花栖月,雖然後退一步,但是眼中的冰冷不曾退過一分。
天賜站了起來,拉住了花栖月的手,望望這個,又望望那個,仿佛不知道怎麽辦為好。
“王爺,有事請直說!”花栖月沉下臉色,眼中掠過一縷狠色,“栖月有要事要辦,望王爺自重,不要浪費栖月的時間!”
她最反感這種表面君子內在腹黑邪惡的男人,就像周智成,前生的她,不管怎麽樣,都無法淡忘那些傷害。
看到花栖月變了臉色,雲時墨知道自己有些過分了,他一昧地對花栖月好,的确就是想讓明珠郡主誤會他和她,讓她遇難而退。
☆、052:天生靈氣
沒想到這個小女人竟然生氣了。
“天賜的丹田裏,有着天生的靈氣。”
雲時墨淡淡地抿了一口茶,用一種喜愛的眼神打量着天賜。
天生的靈氣?
花栖月頓時明白過來,因為一般人出生之後,只有習了氣術才會有靈氣的,但是如果丹田裏有天生的靈氣的話,那麽……就意味着天賜以後修煉氣術的話,絕對是人之強人!
花栖月一下子驚喜地拉住了天賜的手,眼圈一紅。
她強大不是長遠的辦法,只有兒子強大,才能在她死了之後,好好地保護自己。
如今天賜丹田裏有天生的靈氣,那麽以後晉級可是雙倍的,也就是說平常人晉一級,他則會兩級!
“是以,本王想收他為徒弟。”雲時墨眯起眼睛,唇邊有着柔和的微笑,“剛剛的不當言辭,請花小姐不要在意,也不要放在心上,天賜,不如你拜我為師吧?”
雲時墨牽過了天賜的另一只手,眼中盡是笑意。
這男人變得真快。
剛剛還是冷着臉斥責她的态度,如今又換上了一副笑臉,并且在當初花栖月向其求醫的時候,他還口口聲聲說要與她算賬,可是轉眼之間,居然笑臉迎人?小人心海底針,哼!
不過……天賜真的拜他為師,也是有好處的,畢竟花栖月不會煉丹,以後天賜學會煉丹,氣術與煉丹術都強大無比,這樣估計天下人無人能及之,是以也是一件好事。
“我們……考慮考慮!”花栖月雖然心裏打着如意算盤,但是依舊要些面子。
雲時墨一滞,冰逸的眼裏也有明顯的怒色,估計他們都沒想到花栖月還要考慮考慮吧?
大名鼎鼎的南王,起死回生的醫驿啊,無數人想擠入南王府的大門,可是花栖月竟然說要考慮?有沒有天理?
“天賜,我們走!”見天賜吃得撐了,花栖月牽着兒子大步地朝門外而去。
雲時墨看着女子那婀娜的背影,抽抽嘴角,心裏更是越發的郁悶了。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敢這樣無視他!可是花栖月卻做到了,這個曾經輕浮的懦弱女子,真的越發的與衆不同呢。
——————
與此同時,京城的兩大草藥家族的負責人,都在各自的書房,看着花栖月的資料。
“花栖月……原來是花府最懦弱卻又好美色的女子,從小被庶妹們、侍女們欺壓得人不人鬼不鬼,到底為何突然之間變成了這樣?”歐陽家族的管家歐陽靖皺着眉,怎麽也想不明白。
“不管如何,必須弄清楚她的千日紅,是不是真的從玄機手上得來的?再查查她還接觸過什麽人……畢竟這樣的神藥,世間少有,如今竟然還大膽地種在院子裏……”歐陽家族的家主歐陽柏冷聲地道。
是的,花栖月讓管家賣了三支千日紅,早就引起了所有大家族的注意,如今她的一手資料,早就在人家的手裏了。
“是,家主,小人會讓人盡快徹查的。”一邊的手下低聲地道。
“這事,必須升為一級重要,因為如果我們慢了一步,只怕會讓其他人得了先機!”歐陽柏沉聲道,眼神無比的凝重。
一邊的幾個長老也同時颔首,“對,千日紅于我們家族很重要,如果有人先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