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一回并不是花栖月與歐陽柳兒,她們會排在第十輪
它的等方面……”
與歐陽家族齊名的是藥草家族夏家,夏家亦是有着近百年來的歷史,他們的草藥種類多得數不勝數,煉丹師也有好幾個高手。
這兩大家族都想拉攏着藥聖紀楓,但是紀家從來對他們都不感興趣。
雖然夏家和歐陽家被稱為兩大草藥之家,但是藥聖的山上,藥比他們要多得多。
然而紀家一向低調,很少與這兩大家族交流,畢竟兩大家族專注于草藥買賣或者丹藥買賣,與紀家的世界觀一點也不同。
紀家的藥,是賣給有需要的人的,而不會擡價。
但是夏家和歐陽家就不同了,年年将藥價提高得不行,是以很多人都對這兩大家族反感,但是偏偏紀家又遠在深山,江湖救急,所以大部分人只有舍遠求近,在京城處直接買藥了。
不過如今紀家竟然招收入門弟子,看來有意崛起,令得歐陽家和夏家都莫名其妙地緊張了起來。
“家主說得對,花栖月這女子很特別,連紀楓和紀靜都和她走得比較近,甚至連南王也……”一邊的一個年輕女子冷聲說道,她是歐陽柏的千金歐陽暖,歐陽暖一直愛慕着紀楓,但是無奈紀楓從來沒有正眼看一眼她。
歐陽柏有些憐惜地看了愛女一眼,“暖兒,你放心吧,爹爹一定會為你讨回個公道的!”
原來還是有其他原因的,因為歐陽家與紀家曾有過婚約,也就是紀楓與歐陽暖之間有過婚約。
但是當時紀家沒有參與歐陽家的利益鏈,與其發生了沖突,紀家便趁機找了這個借口與歐陽家退婚。
要知道,一個女子被人退婚,那是何等的侮辱?
歐陽柏曾想過暗中買兇血洗紀家山莊,但是歐陽暖拒絕。
因為她說過,要憑自己的能力去挽回自己的顏面。
“嗯,暖兒相信爹爹,既然如此,暖兒先告退了。”歐陽暖盈盈轉身,朝門外走去,明媚的陽光透着絲絲悶熱,夏天終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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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夏家、還有其他的兩大家族百裏家族、柳家都同時在讨論着花栖月,花栖月也許沒有想到,自己無意間的舉動,竟然會引起了這些人的注意。
柳家擁有着全國最大的氣術師中介組織,哪家需要氣術師,就到組織去租賃氣術師,進行一些任務或者暗殺。
柳家擁有着強大的人脈,最重要的原因還是因為柳家是當今皇後娘娘的外家,是以能在強族林立的京城裏立得住足。
如果他們其中一個家族得到了千日紅的種子,必定會成為了強者之家,再也無家族能與其競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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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平緩地過着。
花栖月終于答應了天賜拜南王為師的要求,而南王,亦開始牽着天賜的手進進出出。
紀家的擂臺賽進行了一半,還有半個月,才能輪完第一輪晉級。
不過紀家突然改變了規則,連晚上的時間也利用來進行擂臺,如此一來,京城晚晚都熱鬧無比,不出七天,應該可以完結了第一輪晉級。
而在這個時候,花府接到了皇太後壽宴的邀請貼,也就是說,七天之後,花府一家大小,都可以參加皇太後的壽宴。
七天之後,皇太後的壽宴開始了,這一晚于慶春宮中,人聲沸騰,宮女們出入源源,手捧托盤,托盤上珍肴百味應有盡有,水果甜點,更有百官送來的賀禮。
慶春宮中,君臣同樂,如今的長隆帝深得人心,大部分也是因為他體貼百官,體恤萬民,減輕賦稅,再加上皇後的外家大力的支持,全國上下表面都是一片和氣,百姓安居樂業之象。
然而深入深處,依舊有一些腐敗開始悄悄地延漫開來,小問題積累起來便成大問題,這種國家興隆民臣平和的境象,只怕不能維持多久。
皇太後今已八十八大壽,但精神依舊不錯,穿着大紅的老壽衣,笑容盈盈地看着座下的百官。
皇帝陪于她的左邊,皇後于右邊,而其他王子則于左,妃子公主郡主等等女眷皆右邊,絲樂柔柔,喜慶之氣息在宮中飄蕩開來。
惠靈公主斜睨了惠真公主一眼,唇邊帶着得意的笑意。
今晚将會是個風雨肆虐之夜,惠靈公主淡淡地看了一眼惠真公主身邊的侍女翠蓮,翠蓮代着首,臉額上的傷痕隐約可見。
翠蓮本來就是一個非常俏麗的女子,如今那張俏麗的臉卻有兩道猙獰的傷疤,毀掉了那一張臉了。
皇太後極是開心,太子皇甫長宇送上了極貴重的龍血珊瑚,映得皇太後的臉絢麗多彩。
皇甫長宇乃是長京國以後的希望,而皇帝的子嗣一向少而稀,除了太子,還有梅妃所出的十一王子皇甫聖林。
其實之前皇室的子嗣也很多,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其他王子不是傷就是病,總是多災多難。
皇帝只好先立了太子,後才保住了皇甫聖林,當然其中的原因,大名鼎鼎的風水師說是因為皇宮立于半山之中,而山頂上則有一塊巨石,據說是因為那巨石壓到了皇家的子嗣位,所以才會讓衆多王子一一夭折。
皇甫聖林倒只是送了一幅親手畫的百壽圖,太後也極喜歡。
皇甫聖林出于梅妃,與惠雅公主同一生母,兩兄妹皆溫文爾雅,脾氣極好,相對于惠靈公主、惠真公主來說,實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花府花老夫人到!”
一個通報聲傳來,花老夫人領着花府大小姐、二小姐、二夫人一起前來,三夫人和三夫人都稱身體不适,是以留于府中。
花老夫人穿着青色銅錢紋樣的衣袍,而大小姐花栖月則穿着淡綠色的衣裳,不算很素但又不張揚,襯着那張絕色的小臉,恰到好處。
二小姐花夢詩亦是一襲淺粉色衣袍,整個人看上去清秀可人。
三人朝皇帝等人行禮後,皇帝免禮,賜座,而老夫人則笑意盈盈,“老身在這裏祝皇太皇壽比南山,福壽齊全,身體安康。”
皇太後微微一笑,“花老夫人,不必多禮了,都是一家人了,何必客氣呢!”
此言一出,衆百官都用一種奇異的眼神看着花老夫人,皇太後的話是什麽意思呢?
☆、053:将計就計
花老夫人倒是從羅媽媽的手中接過了一個錦盒,輕輕地打開了,露出了一支血色人參來。
衆人一陣驚訝,沒想到花府也會有那麽名貴的名藥,其實很多人都不知道,花栖月的院子裏種着千日紅。
但是于皇帝、皇後來說,這種那麽大的事情,他們一定有耳所聞的。
長隆皇帝的目光落在了花栖月的身上,這女子低着眉,沉默不言,态度恭敬,看不出一點銳氣。
而二小姐花夢詩亦低着首,不敢有所語言,看樣子大小姐和二小姐都極有家教,只是大家都曾聽過傳聞,傳聞中的大小姐花栖月平時懦弱好色,極少出門。
如今還是第一次出現在衆百官的前面。
花老夫人将花栖月帶入宮參加壽宴還是第一次,很多人都沒有見過傳說中的懦弱好色的大小姐,如今看到她擁有絕色美貌,衣着卻非常清雅,舉止得體,不由覺得以前所有的傳說乃為荒謬。
李公公将花老夫人手中的錦盒接過來,小心翼翼地呈上到皇太後那邊去,而二夫人神色一變,輕輕地呀了一聲。
皇後娘娘的耳朵倒是尖得很,不由得略有驚訝地看着二夫人輕笑道,“二夫人,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嗎?”
皇後這麽一問,衆人都望向了二夫人。
花老夫人擰擰眉,不悅地看向了二夫人。
二夫人扭扭捏捏,神色尴尬,“不……皇後娘娘,妾身只是看錯了……以為是……”
“以為是什麽呢?”皇後娘娘展開了一個禮儀萬千的微笑。
花栖月于心底冷笑一聲,這個二夫人還真的不甘心,想在皇帝等人前面拉她下馬?沒那麽容易,不過這樣的人不給點教訓,倒是天理難容了。
不管前生還是此生,想陷害她的人多着,花栖月當經商,亦遇過許多狠辣對手,但是一一敗于她的手下。
可是她竟然如此盲目地相信了周智成,好歹他在他們成親之後,就此冷落了她,與丫環們暧昧調情,她從來不介意。
如今想想,她真是一個真正的廢物,連夫君有異心也沒有覺察。
“回皇後娘娘,妾身以為是……千日紅,沒想到血參和千日紅……”二夫人連忙住了嘴,仿佛發現自己說錯了話一般,驚慌地擡眼看了一眼老夫人。
花老夫人從容淡定,冷冷地掃了一眼二夫人,百官早就聽說花老夫人多年的病已好轉,如今看來,她紅光滿面,雙目冷沉。
“千日紅?那可是千年神藥,人間不可多尋,難道二夫人見過?”皇帝也不由得好奇地問道。
皇太後饒有興趣地看着二夫人。
二夫人微微漲紅着臉,驚慌地搖頭,“我……我……老夫人請恕罪,我不能在皇上前面說謊,畢竟那是欺君之罪!”
老夫人的臉色更是不悅,早知道就不帶這個女人來了,花栖月都曾說過二夫人必定會将千日紅的事情洩露出去,果然……
“二夫人你在說什麽呢,你在說這個吧?”花老夫人心中雖然非常不悅,但是她還是微笑如常,讓羅媽媽再從木箱裏取出了一只大紅錦盒。
衆人頓時有些奇怪,二夫人和老夫人看起來好象有什麽瞞着似的,二夫人說的話真奇怪。
花夢詩聽到這話,原本喜悅的心卻微微一沉。
不知道為什麽,她總覺得有些不好的事情發生。
老夫人接過了那個大紅錦盒,打開,裏面頓時一片豔紅驚豔奪目,衆人齊齊發出一聲聲的驚嘆之聲,因為那錦盒一開,滿廳都是獨特的芳香。
這香,令人欲醉,又令人癡迷,皇帝等人往那錦盒看去,錦盒很大,正擺放着兩枝豔紅的千日紅。
千日紅的芳香令得皇帝等人大為歡喜,“這是……”
“回皇上,皇後,皇太後,這兩支,便是二夫人所見過的千日紅!這千日紅本來是栖月從一個神秘人那裏所得,聞太皇壽宴,特意呈上作為禮物!”
老夫人笑道,李公公連忙将大錦盒呈上,皇新官上任等人終于有幸見見傳說中的奇藥,不由得大為驚嘆。
“好藥,好藥!”
“是啊,皇上,您看,這藥全身都流着一種迷人的光華呢!”
二夫人的臉色微微一變,沒想到老夫人竟然作了準備,花夢詩的心亦是猛然一沉,她明明聽秋雲說,花栖月并沒有送上千日紅作為壽禮之用,怎麽……怎麽他們又準備好了?
“皇上,其實這藥種了有些日子了,因為是一個神秘人所給,所以老身和栖月都有些不敢相信它是神藥,沒想到種下之後,待開花結果,老身親自食用其湯,纏身的病痛竟然不治而愈,令老身大為驚喜。”老夫人淡然地道,因為花栖月将千日紅一賣,這事是無法掩飾得住的。
就算花栖月沒将千日紅賣出去,花府人多口雜,以後必定有人知道那是千日紅。
所以不如自動出擊,好過于被雖別人陷害暗算。
“栖月得知皇太後壽辰到了,故而讓老身送上兩支珍貴的千日紅,望皇太後笑納!”
老夫人淺笑着道,柔柔地望向了花栖月,“栖月,還不快點見過皇上皇後皇太後?”
花栖月連忙盈盈地福身,“栖月見過皇上,皇後,皇太後。”
花栖月的聲音脆如黃莺,婉轉動聽。
皇上大喜,千日紅乃是神藥,有人賜于花栖月,說明有人看上她,天下之大,天元大陸可是有二十個國家。人人都搶奪着氣術師、煉丹師資源,而高級的煉丹師又少之極少。
是以,皇帝才封了雲時墨為南王,也就是為了拉攏他長期停留于長京。
而神藥更是稀罕至極,如今長京國突然有個平凡女子被神秘大師看中,那乃是長京國的榮譽啊!
“好好好!平身,平身!擡起頭來,朕看看花府大小姐的模樣。”長隆皇帝笑道,待花栖月盈盈擡眸,但見美人如谪仙,眉目如畫,眉宇間的那股貴氣,可不是一般小姐都有的。
“果然是一個大美人,好好好!花小姐果然天生麗質,擂臺比武之上,朕也非常看好花大小姐,如今才知有貴人相助,那貴人乃是我們長京國的貴客啊!花小姐有機會的話可以幫朕引見一下!”皇帝微笑着說,眼中有幾縷深沉之光掠過。
花栖月微笑着,笑顏驚豔,瞬那風華。
南王雲時墨正坐在不遠處,輕淡地看了一眼花栖月,眼裏沒有什麽表情。
而紀楓等人都為花栖月驚喜,能得到貴人相助,那是何等的幸運,怪不得花栖月的變化會那麽大。
衆人見其龍顏大悅,紛紛道賀。
“恭喜皇上又得人才。”
“恭喜皇太後喜得神藥……”
二夫人和花夢詩的臉色尴尬至極,老夫人冷冷地掃了他們一眼,早就聽說過她們曾欺壓過花栖月,以為後來會改改,沒想到她們竟然想在皇帝前面落花栖月的面子!
不過花栖月厲害,讓秋雲放出虛假消息,然後反将一下二夫人,這下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老夫人,看來是妾身失禮了。呵呵呵……”二夫人僵硬地笑着,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好。
皇後微笑着看着花栖月,倒是跟皇上和皇太後笑道,“皇上,太後,臣妾看花小姐大方得體,恭敬有禮,乃有貴族風範,哪像外面那些人傳聞得如此不堪?也許是那些人太過于嫉妒花小姐的風華絕代,方會将她傳得如此不堪。如今栖月小姐蒙受貴人恩寵,這可是我們長京國的福氣,不如……封栖月為驚華郡主,如何?”
這一句話正中皇帝下懷,在天元大陸,每個國家的皇帝都争着封那些氣術大師為什麽王啊,什麽郡主的,不都是為了留住人才麽?
只有好處,才能讓氣術師,煉丹師為國家賣命,皇帝是深譜此法,是以滿意颔首,“的确,花小姐能種千日紅,乃是長京福氣也,就封花栖月為驚華郡主吧!來人,賜驚華公主一千匹上等絲綢,一萬兩黃金,一座府邸!”
花栖月怔了怔,說實在,她還真不稀罕這種飄渺名號,不過總的來說,有了這個封號,以後行事可能會方便很多。
“謝皇上龍恩!”花栖月謝過,又受皇太後、皇後等人誇獎一番,方才和老夫人入座。
幸好沒有将天賜帶來,否則這種繁文缛節真的太無聊了。
花夢詩和二夫人坐在一起,對望一眼,眼中皆是不甘之意,不過當着那麽多人的前面,倒也不敢表現出來。
而花栖月轉眼之間由一個懦弱好色大小姐被封為驚華郡主,并且還賜了府邸,百官不由得暗中羨慕,這種待遇可是很多官員都沒有的。
而更多的官家千金不時地打量着花栖月,眼中都帶着一種輕蔑,仿佛花栖月這個封號來得不明不白,只不過因為兩支千日紅才幸得封號而已。
長京國雖然是強國之一,但是面對其他大國的虎視眈眈,壓力的确也很大,所以皇上想拉攏多一些人才也無可非義。想到這裏,大家的心才稍微有些安慰。
然而這些千金小姐不明白的是,當天的擂臺賽,皇帝也在場,花栖月和歐陽柳兒的對陣,他看得清清楚楚。
皇帝好歹一國之君,也不會被花栖月的假象蒙蔽着,如果一個真的什麽也不懂的廢材上擂臺,早就被人無情地踹下來了。
☆、054:好戲登場
可是花栖月偏偏在每一次緊急時刻,都恰恰避開了。
如果沒有高手指點,花栖月怎麽可能會有那樣詭異的步法?所以長隆帝才想着拉攏花栖月,這個女子,可不是一般的女子。
“栖月,沒想到皇上竟然封你為驚華郡主,若是你爹爹知道這個消息,一定會很高興的。”座上,老夫人略為激動地說道。
花栖月淡淡一笑,對于花厲霆,她從記憶裏讀取到那是一個很愛他去了世的夫人,也沒有因為她是廢材而嫌棄她。
但是将軍好歹是個男人,倒是沒有一點細心發現女兒被府中的人欺壓,所以陣守邊關如此多年都沒有回來過,花栖月在府中被欺負成怎麽樣,他也不得而知。
不過說到底,他作為爹爹還算得上合格了。
“祖母,封為了郡主……并不是什麽福氣,這麽一封,天下人都知道我手中有千日紅。”花栖月笑道,“不過,府中有神藥,倒是瞞不了多久的……天下的氣術師的鼻子靈着呢。”
老夫人聽了,倒是不以為然,覺得花栖月被封為郡主的話,那麽皇帝必定會對她起了關注。
再說花栖月有高人指點,那人必定不是一般之人,自然不會惹來什麽禍的。
夜宴開始了,桌上擺着無數佳肴,人們盡情暢飲,倒也有好幾個千金紛紛過來跟花栖月搭讪。
花栖月以禮相待,談得正是興起,卻突然聽到惠靈公主大聲叫道,“父皇,母後,太後!靈兒不孝!”
惠靈公主說道,竟然走出席中撲嗵一聲跪了下來。
花栖月眯着眼睛,好戲就要登場了,這惠靈公主為了将惠真拉下水,那麽今晚就是一個最好的時機。
惠靈公主這般一說,倒是吓人們一跳,歡笑聲、交談聲一一消失,都靜靜地盯着跪着的惠靈公主。
皇帝和皇後、太後娘娘也感覺到驚訝,惠真公主沉下了臉色,下意識地掃了翠蓮一眼。
翠蓮雙目微腫,因為昨晚惠真公主竟然因為邵嬷嬷——翠蓮的姑姑打碎了惠真公主的一個心愛花瓶,公主大怒,當下杖責一百大板,活活将邵嬷嬷打死了。
姑姑去世,翠蓮自然不會有好心情。
“這孩子,你說的是什麽話?快快起來!”太後今晚心情極好,因為花栖月送上的兩支千日紅,那可是萬金都買不到的神藥。
“是啊,靈兒,你這是怎麽了,起來吧,以後的小過錯朕也不怪你。”皇帝淡笑着道,心情大好。
惠靈公主咬咬唇瓣,“父皇,母後,太後……靈兒不應該在今晚向父皇和母後禀報一件大事,破壞了太後壽辰的氣氛。但是此事事關重大,不能再拖,所以兒臣懇求父皇、母後、太後先不要生氣,聽完兒臣的話,希望你們更不要動怒!”
皇帝的臉色一沉,“有事快說吧,靈兒!”
皇後的臉色倏地變了,長長的指甲掐入了手心之內,努力地讓自己冷靜起來。
惠真公主仿佛還沒意識到大事不好,冷笑一聲,端起一杯茶輕輕地抿了一口。
惠靈公主站了起來,“父皇,母後,太後……近日兒臣和皇姐一直因為紀家的擂臺比賽而頻繁外出,後來發現皇姐常常到東海酒樓那裏找周智成,并且偶然聽到了他們的談話!”
皇帝一聽到周智成的名字,臉色更是不好看。
皇家兒女,配的都是良配,在他的眼中,周智成真的不是他心中的女婿。
紀楓和紀靜倒是對皇家的八卦不感興趣,不過紀靜能離座與花栖月在一起聊天,而他紀楓則只有在原位,時不時朝對面幾眼。
“兒臣聽到……皇姐竟然和周智成提到了周夫人——皇姐說,那個賤人留下的兒子,竟然長得白白胖胖了,她很想殺了他!”
惠靈公主模仿着惠真公主的口吻,模仿得唯妙唯俏,完全就是惠真公主平時的口吻。
惠真公主臉色冷了下來,眼神冰冷地盯着惠靈公主,沒想到那天和周智成的對話,竟然被她偷聽去了。
此言一出,四座皆驚。
皇帝狠狠拍案,厲聲喝道,“混賬!惠靈,你可知道胡說八道可是會治罪的!”
惠靈公主又再次跪下,“父皇,兒臣真的聽到皇姐這樣說,當時兒臣又驚又懼,于是立刻派人去調查周夫人意外身亡之事,發現……真的是皇姐指使邵嬷嬷、劉嬷嬷殺了周夫人!”
惠靈公主的話一落下,全堂震驚,太後氣得臉色煞白,皇家公主做出這等殘忍滅口之事,簡直是皇族的侮辱!
“靈兒,你無憑無證,不要在這裏胡說八道,來人,公主喝醉了,快快将其拉下!”
皇後也氣紅了臉,大聲地喝道,而惠真公主氣得哆嗦,但是依舊沉默着,身邊的氣術師正低聲勸她。
“公主,她們沒有證據的事,公主還是冷靜為好。”
畢竟之前皇後發怒,讓惠真公主知道這一次若是再惹着皇後,那可是後果不堪設想。
惠靈沒有證據的話,皇後只會治她的罪,而惠真保持沉默,作委屈狀,更會得到父皇母後的垂憐。
“父皇!母後,兒臣有證人!來人,帶劉嬷嬷!”
惠靈公主大聲喝道,劉嬷嬷一會兒便被帶上了來,她哆嗦着跪下,将那日發生的事都說了一次,惠真公主的臉色如同風雨欲來的夜空,那般的難看。
“父皇,母後,太後,兒臣是被冤枉的!劉嬷嬷因為犯了小事,被兒臣罰了兩個月的月俸,所以她懷恨在心!”被潑的污水太多了,惠真公主再也坐不住了,連忙站了起來,大聲地說道。
惠靈公主冷哼一聲,“皇姐,本來皇妹一直猶豫着要不要揭穿皇姐,但是害怕皇姐步步錯,所以還是恨下心來将人證帶上來!當然,還有周家的小蝶,也是周夫人原來的侍女。不過她被皇姐你逼迫着做了內妹!”
惠靈拍了拍手,侍衛們再帶上了一個十五六歲的侍女小蝶。
花栖月的心一顫,小蝶左邊的臉都毀了,只剩下另一邊臉皮完整,原來自己在冤死的那一天小蝶不見了,是被公主逼近的。
“小蝶見過皇上,皇後,太後娘娘……這是小蝶做內奸之時所寫的字條和所收到的字條,都是翠蓮寫給奴婢的。”
小蝶說罷,便顫抖地将懷中的一沓線條遞到了侍衛的手上。那侍衛呈到了皇上的前面。
皇上的臉色變得青肝色,看那字上的內容,的确就是要陷害周夫人容栖月。
“父皇,母後,請你們相信兒臣,她們幾個竄通起來陷害兒臣的!”惠真公主狡辯着叫道。
一時間,大廳內的氣氛沉沉如黑夜。
金箔鋪就的大廳地面,泛着冰冷的華貴之光,這一刻卻讓人猛然地心寒。
惠靈眼中的殺意,惠真公主的狂怒,皇上那的肅殺眼神,讓衆人紛紛垂首,不敢看眼前面的那兩個公主。
老夫人皺皺眉,沒想到兩個公主竟然出了這一檔事。
“除了這些,還有證據嗎?”皇上冷冷地問道。
“有!父皇可以讓皇宮後門的小太監來作證,六月初月那夜,皇姐曾和嬷嬷她們偷偷地離宮!就是為了去殺周夫人,另外……翠蓮,将邵嬷嬷的血書呈上。”
惠靈公主滿滿把握地叫道,惠真公主震驚地看着翠蓮,從來沒想到那懦弱的小丫頭居然也背叛了她!
翠蓮大步走出來,跪下哭訴,“皇上,皇後娘娘,當時……奴婢也陪在公主的身邊,看着嬷嬷她們将周夫人折磨至死的,邵嬷嬷因為打碎了公主的一個花瓶,被杖責一百大板當場被打死了。幸好嬷嬷有先見之明,所以先寫好血書,上面是對公主的訴狀!”
翠蓮顫抖地摸出了那張血書,展現出來,衆人紛紛側目,只見那是幹枯了的血跡,依舊讓人觸目驚心。
侍衛再次将血書遞上。
太後避開,她一把年紀,見不着如此驚心的東西。
但是此刻太後氣得全身顫抖,想不到孫女竟然做出這般殘忍之事,連連痛聲叫道,“真兒……真兒……你這是……”
惠真公主這時才發現自己太天真了,連忙跪下磕頭,“太後受驚了!父皇,母後,周夫人之事不關兒臣的事!請父皇明察!”
“閉嘴!”
皇帝冷聲大喝,讓人先将太後扶下去歇息,避開了接下來的場景,他揚了揚那一張血書,“邵嬷嬷在年輕的時候還照顧過朕,她寫得一手好字,她的字跡朕怎麽會分不清?她只不過被你打破了一只花瓶,卻被你讓人活活打死了,惠真,你一點仁慈之心都沒有嗎?再說邵嬷嬷之前并沒有得罪過你,為何要寫下血書污你名聲?”
惠真顫抖着唇,求助地看向皇後。
皇後緊擰着眉,當着文武百官的面,卻又不好庇護着她。
惠靈公主就是看中了這麽一個機會,才會當場揭穿的。
“皇上,僅僅憑着這些人物,只是一套的說詞,不如将周智成帶上來問問看?”
皇後自然清楚,周智成一旦被帶上了來,他一定會護着公主的,可是惠靈公主卻冷聲一笑。
“父皇,兒臣還有一個證據沒有交出來,這事要交給侍衛去取。兒臣記得在七歲那年,兒臣和皇姐都得到了父皇賞賜的血玉,那血玉兒臣還貼身戴着。”惠靈冷冷地看向了惠真公主,“而皇姐的血玉,就在殺死周夫人那一晚不小心掉在了地上,恰恰被邵嬷嬷看到了。邵嬷嬷騙了公主說沒有見過血玉,其實是她偷偷地将血玉放入了周夫人的嘴中。”
☆、055:賜死公主
衆人一聽,頓時感覺到毛骨悚然。
周夫人被活活折磨至死,實是殘忍至極,那嬷嬷還敢将血玉放入死人的嘴裏……
“嬷嬷親眼目睹了皇姐的殘忍,生怕自己和她的侄女翠蓮也會得到同樣的下場。而事實上翠蓮的臉就是被皇姐用梅花簪劃穿的,就是因為那晚兒臣贊了一下她的梅花簪,皇姐就要毀掉她的臉和梅花簪!”
惠靈公主的聲音堅定無比,清冷冰寒,敲落在人們的心上。
皇上緊握着拳頭,皇後的臉色更是難以看至極,她的手心沁出了冷汗,無又毫無辦法将愛女救于水火之中。
“所以嬷嬷為了保護自己和翠蓮,才會偷偷地将公主的血玉放到了周夫人的嘴裏,以便他日公主欲對她們不利的時候,以牙還牙……兒臣懇請父皇馬上派精衛速速開周夫人的棺取出血玉,以還周夫人一個清白!”
惠靈公主字字誅心,惠真大呼冤枉,但是長隆帝已無力再聽下去,馬上讓王提督随着精衛去開周夫人容栖月的棺!
連夜開棺取出血玉為證,血玉在,那麽,惠真公主死定了!
頓時,在這麽一個時辰裏,誰也不敢随便說話,随便亂走,靜靜地等待着那個精衛的歸來。
皇帝的眼神陰鸷如鷹,兩個女兒将他的顏面、将皇家的顏面全部丢棄了,這兩個女兒他真的不想要了!
但是好歹也是自己的骨玉,若此事是真的話……皇帝猛然地喝了一杯酒,侍女連忙再次斟上酒,恭恭敬敬地退到一邊去。
半個時辰之後,精衛歸來,用白布奉上證物,“皇上,在王提督的見證之下,屬下真的在周夫人的嘴裏找到了這一聲血玉!”
皇帝這麽一眼就認出了那的确是賜給惠真的血玉,畢竟血玉在長京國來說價值無雙,讓她們好好佩戴着,可以養顏養血,清雜念,辟邪等等。
皇帝的臉色頓時如狂風暴雨彌漫開來,惠真公主顫抖着咚咚地磕頭,“父皇,母後……請相信兒臣,兒臣的血玉早就不見了……兒臣……”
惠真公主一時間說不出話來,惠靈冷笑一聲,“不見了?在六月初六那晚皇妹還見過皇姐将血玉佩戴在手上,說這樣更多人能看到這麽尊貴的東西呢!”
“從今晚起,惠真公主貶為庶民,脫離皇籍,打入天牢,七天後處死!”
皇帝冷血無情地開口,字字刺在了惠真公主的心上,她痛呼,“不……父皇,請你相信兒臣,請相信兒臣……兒臣是被冤枉的,被冤枉的……”
皇後不忍,眼中淚光盈盈,“皇上,也許血玉是被他人盜去了……”
“皇後,人證物證俱全,單單憑邵嬷嬷的血書,朕就相信惠靈!來人,将公主押下去,再有人求情者,罰!”
長隆帝怒氣滔天地喝道,侍衛上交将大叫大喊的公主拉了下去,慶春宮之內,倒是一時間有着異樣的寂靜。
“今晚乃太後壽辰,出現這等事,乃是臣妾教女無方,望皇上責罰!”
皇後見無力挽回,連忙跪下道,皇帝滿臉疲倦,雖然不喜惠真公主,但好歹是他的骨肉,讓他親手處死惠真公主,真的是一件傷心之事。
“太後壽宴,如常進行吧!”皇上興趣缺缺,但是依舊下令,此後人們雖然恢複了吃喝,但是卻極少敢有人議論剛剛發生的事。
惠靈公主見目的達到,假惺惺地掉了幾顆眼淚,借着身體不适退下了。
花栖月親眼看着自己的仇人被處死,心中微有快意,但是想到了什麽,不由得微微沉下了臉色。
吃完了壽宴之後,便是游園,游園兩刻鐘便可離開了。
花栖月陪會着老夫人随便走了走,禦花園內,各種花色迷人,争奇鬥豔,奇石亭閣等等,樣樣精致無比,風景極好。
花栖月攜着老夫人于聽雨亭內坐下,紀靜和紀楓等人也跟了過來,還有南王、皇甫軒等等。
皇甫軒看到了花栖月,不由得冷哼一聲,撇了撇嘴角,想着那癡女一夜之間從花府大小姐升為了郡主,實是心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