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一回并不是花栖月與歐陽柳兒,她們會排在第十輪
興,不過還有接下來的比賽呢,晉級的也要比的。”
花夢詩聽罷,知道娘親是側面提醒她,花栖月逃得過這一次,逃不過下一次。
不過秋雲那丫頭,竟然那麽不聽話,明明讓她往膳食裏下瀉藥的,怎麽不曾見花栖月發作過?
唯一解釋,那就是秋雲沒有下藥!
花夢詩太過于粗心了,根本想不起千日紅是神藥,可解百毒呢。
花栖月走下擂臺之後,興奮地朝座上的千金們招手,“呃,大家記得哦,我花栖月贏了,哈哈哈,千金小姐們,別忘記将你們輸掉的銀子送到花府啊!”
“花栖月,你只不過運氣好罷了!還在得意什麽,哼,一百兩銀子而已,你以為我們這些千金付不起嗎?來人,馬上将銀子送到花府去!”
一個豪氣的也吞不下這一口氣的千金大聲地說道,她身邊的一個仆人連忙應了,讓人送一百兩銀子到花府上去。
其他千金紛紛效仿,誰也不想被花栖月看不起,一百兩對于她們來說還真的不算什麽銀子。
花栖月心裏喜滋滋的,和綠心一起搖擺着坐上了馬車準備離開,畢竟要晉級,應該要在十天左右,這五百人才晉級完吧?
“呃,花小姐,等等!”
一個女子的脆生生的聲音叫住了花栖月。
花栖月掀開了窗簾,但見一個衣着江湖風的女子跑了過來,朝她伸出手,臉上全是燦爛的笑容,“花小姐,你好,我叫紀靜,是紀楓的妹妹,我很欣賞你,想和你做朋友哦!”
花栖月怔了一下,這紀靜看起來十四五歲,眼裏都充滿了真誠,看起來也不像有府城之輩。
☆、037:驚鴻一瞥
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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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栖月連忙伸手和她握了握,然後跳下了馬車。
綠心看了看紀靜,知道小姐攀上了一個紀家小姐,不由得為花栖月開心。
秋雲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去。
“不如這樣吧,我哥哥說你的步法很厲害哦,我們請你吃個飯如何?”
紀靜熱情無比地笑了起來,花栖月受寵若驚,“這這這……我這種白癡,好象擔當不起啊!”
紀家,紀楓啊,可是大藥聖呢,但是她有把握贏了,所以也不想和紀家有太多的交集,然而想到了如果真的贏了,還是要當紀家的徒弟,這就很為難了。
然而換另一種方式來看,能結交到紀家小姐這種大人物,以後就算有什麽難處,也能有個好幫手吧?
“花小姐客氣了,如果你當我是朋友,就跟我去吧!”紀靜快人快語,也不想勉強花栖月。
花栖月看了綠心和秋雲一眼,當下答應了。
紀靜在東海酒樓那裏定了廂房,當花栖月踏着入東海酒樓的那瞬間,心中的殺氣,差點沸騰地滾了出來。
如今她看到了周智成,不再是心動,不再是心痛,而是恨,而是恨不得将這個狗男人碎屍萬段!
這熟悉的一切,如今豪華無比,客人源源不斷,都不是她一手辛辛苦苦、嘔心瀝血經營起來的麽?
想當初的東海茶館,只不過是一座小小的茶館。
可是她嫁入之後,妙計不斷,更是改善了酒樓內的菜單,讓所有的菜式都變得更好吃更美味,才引得客人三日一回頭,回味無窮,從此生意火爆,周家才從一般人家晉升到富有之家。
可是在花栖月以為自己能享福之際,周智成那渣男竟然和惠真混在一起将她折磨至死!
這樣的仇,她豈能不報?不用等了,就采用這個時機吧!
花栖月眼底內掠過了一縷冰寒的光芒,楚管家等人連忙迎接着她與紀靜,來到了偏南的,掌櫃尊尊敬敬地開了門。
只見廂房之內,檀香圓桌邊坐着三人,周圍還站着兩個低眉順眼的仆人。
那三個男子,兩個年輕,一個年紀可能有五六十歲,精神抖擻,雙目炯炯有神。
三位男子正是紀忠,紀陽,紀楓。
他們皆打量着花栖月,神色內斂,看不向他們到底在想些什麽,花栖月扯扯嘴角,露出了一個天真又害怕的笑容,盯着絕色傾城的紀楓,“這是……”
“這是我大哥紀楓,這是我爹,紀家家主,這是我堂二哥紀陽……”紀靜連忙熱情地作為介紹,花栖月連忙含羞笑笑,和這些人一一打個招呼。
不管如何,她不能鋒芒太露。
紀忠倒是對花栖月露出了欣賞的神色,紀楓和紀陽倒顯得有些深沉,只是客氣地将菜單交給花栖月點菜。
花栖月拿過了菜單,掃了一眼桌上有好幾個菜,這些菜譜都是她那幾年來苦心鑽研出來的,都是大受歡迎的菜式。
嫦娥烤兔,黃金牛肉,圓滿參湯等等,都是一個好上百兩銀子的菜啊!紀家看來還真是有錢。
“掌櫃……就要一個好合湯,一個白菜雞蛋湯吧!”
花栖月掃了一眼菜單,都還沒看完,便淡笑着對伍掌櫃說道。
伍掌櫃頓了頓,這兩個菜都是很平常的小菜,所以東海酒樓是沒有的,不過客人要這些平常菜,倒是可以臨時加的呢。
之前容花栖月在生之時,都很嚴格地要求,不許讓客人點菜單以外的菜式。
如今不再是容栖月當家了,周智成也讓他将這一條規定改掉,因為上門是客,客是貴客,更應該要求必應。
“花小姐請等等,菜很快就會上的,請各位慢等!”
伍掌櫃一副谄媚的笑容,花栖月樂呵呵地笑,看起來毫無城府。
“花小姐能大勝歐陽小姐,還真讓人括目相看啊!”紀楓淡淡地道,倒是沒有點破花栖月是被高人指點。
花栖月受寵若驚地看着紀楓,笑眯眯的,眼神還有着一縷癡癡的好色神色。
“不是呀……是玄機大師說我會贏了比賽,所以我就盡管一試,沒想到我真的贏了!玄機大師真是厲害呢!”
花栖月說罷,還是一眨不眨地盯着紀楓看,紀楓與紀陽相比,絕對要絕色得幾倍。
紀靜不動聲色地看着花栖月,心中大感迷惑,花栖月被別人侮辱諷刺的時候淡定無比,還笑盈盈的,難道真的是因為她智商不行,懦弱無能?
她從小到大看人都很準确啊,這一次怎麽會看錯了?
紀楓心中不悅,這女子竟然這樣直白無禮地盯着他看,太不像話了,哪裏像一個花府嫡女應有的行為。
而紀忠和紀陽也注意到了花栖月的異常,都暗中有些失望,看來是自己猜錯了?花栖月贏了歐陽柳兒真是運氣嗎?
“花小姐請用膳,今日見到花小姐,小女子真的很高興,要知道你可是避過了歐陽柳兒的五十多招呢!”
紀靜倒是不在乎,她覺得自己猜測得一定沒錯,花栖月只不過不願意鋒芒畢露而已。
花栖月顯得受寵若驚,倒也不客氣,拿起筷子捧起飯碗就吃。
紀楓不動聲色地看了花栖月一眼,便诙諧地笑道,“花小姐,接下來的比賽,你覺得你也會勝出嗎?”
花栖月一邊含着一口飯一邊擡頭看紀楓,笑眯眯地颔首,“玄機大師說我會勝出啦,所以我一定會勝出!”
乍一聽,真像一個白癡聽信了一個江湖術士的戲言,還不知反省與醒悟。
紀忠倒是少言,紀靜倒像一只小燕子叽叽喳喳的不停地和花栖月聊天,就算花栖月大部分時間都表現得像個白癡,但是紀靜竟然一點也沒有嫌棄的表情。
而紀忠等人只是沉默聽着,伍管家讓人上了兩個湯之後,方才緩緩退下。
紀楓好奇地看了一眼白癡般的花栖月,心裏的迷霧更重了,她到底是玄機指點的,還是其他人指點?
但是一個江湖術士,怎麽可能是高手?
聽說那玄機大師,在榮福寺那裏作威作福,專門誘騙婦女人家的無辜錢財。
當然表面上看是這樣的,但實際上誰又知道,花栖月的身上,到底還有沒有秘密?
“嗯,這東海酒樓的菜果然名不虛傳,讓人回味無窮,爹爹,以後我們得常常來京城來吃飯好了。”紀靜看到家人都沉默不言,連忙笑着道。
“只要靜兒喜歡,可以和你哥哥常常來的。”紀忠淡笑着道。
紀靜立刻眉開眼笑,要知道之前爹爹事男安了練氣術,可是非常嚴格的,一個月只許出來一次,所以紀靜就像一條得到自由的小魚兒,格外的歡喜。
“對了栖月,你真的氣脈不通,不能練氣術麽?”紀靜突然好奇地問道。
紀楓等人都沒有感應到花栖月身上的靈氣,因為她在步入酒樓之際,早就将靈氣收斂起來,任誰也感應不到了。
當然這一招,也是天辟那個好師父傳授給她的。
“是啊,我氣脈不通,所以練不了氣術,不過我覺得女子無才便是德,嘿嘿,我花栖月要嫁個有錢的好夫婿便好了。”花栖月傻傻地笑,一反之前在座上的沉靜。
紀楓挑挑眉,便是沒有說什麽。
紀靜依舊很熱情,用膳到一半,紀忠的臉色突然難看了起來,于是淡淡地放下了筷子,“你們慢慢用膳,本主……有些事先走一步。”
紀楓和紀靜奇怪地看着紀忠,“爹爹,你臉色很難看,到底是怎麽了?”
可是紀忠還沒回答,人已閃身出去,瞬間消失在走廊之上。
紀楓從來沒見過紀忠這般焦急,于是跟了出去,打聽到紀忠去了茅廁,不由得奔向那裏,哪料茅廁久久不開門……
一刻之後,紀忠滿臉土色地走了出來。
看到了紀楓,他的臉色更是難看,正想朝樓上而去,腹中又一股疼痛,紀忠只好又返回了茅廁之中!
紀楓是個聰明人,看到老爹有這樣的反應,早就明白了怎麽回事,當他正想找伍掌櫃出來,他的腹部突然一緊,紀楓看了一眼那緊閉的茅廁門,只好飛奔到外面的林子去了。
而紀靜和花栖月一起用膳,紀陽也急急地走了出去,紀靜十分不解,吃也吃不下多少,便放下筷子,“不知道爹他們去哪裏,栖月你先呆着,我去看看。”
花栖月倒是淡定地放下了筷子,“我也飽了,我和靜兒一道出去吧。”
二人雖然剛剛相識,但是卻各自稱呼起名字了,證明她們的關系躍進了一層。
二人走出廂房,卻聽到大廳一陣喧嘩,隐約之中紀靜像聽到了爹爹的聲音。
紀靜連忙和花栖月一起下樓,但見人群之中,周智成和伍管家愁眉苦臉地立在那裏,紀忠和紀楓等人一道坐在那裏,神色冷漠。
“麻煩讓一讓,讓一讓!”紀靜大聲地道,人群自動讓出了一條路,紀靜和花栖月大步地走過去,周智成擡起頭,只見天臺照下來的陽光落在了花栖月的身上。
白衣女子宛若翩蝶,眉目如畫,白衣勝雪,仿若世間的光芒,都聚集于她的身上,那般的絕色,脫欲,絕塵。
周智成的心怦然跳動,沒想到除了惠真公主之外,他真的喜歡上了另一個女子。
當然,惠真公主他也喜歡,男人都有好幾個心,可以容得下好幾個女人。
☆、038:戲弄
“爹爹,你們怎麽了?發生什麽事?”紀靜跑過去,拉住了紀忠的衣袍大聲地問道。
“我們吃的菜有問題,我和爹爹、弟弟都感覺到腹部不舒服,都是因為吃了這裏的菜才如此,所以我們才會打算不再住下去!”紀楓冷冷地說道。
他們江湖中人,吃到了令肚子不舒服的飯菜,自然會多方質疑。
而紀家可是長京國的江湖世家,從來沒有害怕過任何人,更不必給周智成留着面子。
“哎喲,瞧藥聖大人,小人怎麽敢這樣想呢?再說……你們只是肚子不舒服,所以……”周智成冷汗直流,“伍掌櫃,快拿出一千兩銀子來,這是補償給藥聖!”
周智成不善言辭,所以當初東海的崛起,大部分都是花栖月一手操勞起來的。
“銀子我們不稀罕,請周當家徹查此事,我們要下藥的那個人!”紀忠冷冷地笑道。
周智成連忙點頭哈腰,“請幾位大爺等等,小人一定會将那個人揪出來并且交給大人的!”
紀忠冷哼一聲,便朝樓上而去,紀楓走過來,“花小姐,那麽快就用完膳了?”
“正是,紀大哥可是有時間,不如一起到處逛逛吧?”
花栖月毫不害羞地笑道,眼裏發出了道道有顏色的光芒。其實這裏的菜并無問題,有問題的是花栖月點了一些與紀家人所食用的菜膳有沖突,有輕微的食物中毒而已,這就當是對周智成的一點小懲罰吧,等天賜的事辦好了,花栖月再與其将血債一筆筆地算起來!
紀楓揚眉,“好啊,本公子能得到花小姐的邀請,實是榮幸!”
看到大哥那麽爽快,紀靜也非常高興,畢竟她認定花栖月一定是個不平凡的女子,那麽她也樂意交這樣的朋友,大哥喜歡她的朋友,紀靜當然會有一種驕傲之感,這就說明大哥的眼光跟自己的差不多嘛。
剛剛走出了東海酒樓,二夫人和花夢詩等人就迎面而來。
花夢詩當然認識紀楓,紀楓可是大名鼎鼎的藥聖,她心儀之人在南王和紀楓兩人來回定個不停,不過經過一個上午,花夢詩認定了自己的未來夫婿一定是紀楓。
因為紀家可是江湖大家族。
而南王,只是被皇上封為南王而已,家中只剩下一母,勢力怎麽可以跟紀家相比呢?
如今卻看到紀楓陪着花栖月、紀靜一起,頓時震驚無比,但眼底的震驚之色很快就消失了,而是笑盈盈地走上來,“沒想到在這裏能見到紀公子,小女子花夢詩,見過紀公子!”
紀楓看着花夢詩那張美若天仙的臉,此女子的打扮比花栖月好多了,她穿着一襲粉衣,腰間系着一條金帶,細腰可盈手一握。
那眉,如剪過的柳葉;那唇,好比如櫻花唇瓣,泛着粉色的光澤;瓜子臉小巧到極致,微微抿起的唇角勾起了一縷羞澀的風情。
發間那朵插着一朵嬌豔的芍藥,顯得她那粉嫩的肌膚更是嬌嫩晶瑩。
美人如驚鴻,如此一眼,便可奪走無數男人的心。
只不過紀楓眼底的那縷驚訝很快消失,“你是……”
他自然不記得花夢詩,因為上臺的女子都有二十個,二十個女子都是妙齡女子,容顏美麗。
雖然有些女子不及花夢詩那般美麗,但是花夢詩在花栖月的前面,卻又被比了下去。
如果花夢詩是一朵嬌豔的芍藥,那麽,花栖月則是一輪清冷明月,池中白蓮,畫眉如畫,她身上的那種自然的純潔自然,又怎麽是花夢詩能比得上的呢?
“我……我是花府的二小姐花夢詩,大姐,你認識紀公子?真是的,怎麽不給我們引見一下呢?”花夢詩巧妙地轉移了話題,說得好象花栖月将紀楓藏着掖着一樣。
二夫人笑了笑,“夢詩,我們已定好廂房了,紀公子如果有空,不如一起去用膳吧?”
這可是邀請啊,周圍的人都看得明白,花夢詩的心上人,應該是這紀楓了,要知道長京第一千金,是從來不正眼看男人的。
如今還主動上前搭讪,實是難得。
花夢詩羞澀地低下眸,花栖月差點吐了出來,裝成這樣,不難受嗎?花夢詩那種女人自視清高,可是在心儀的男子前面,竟然自發低賤到塵埃去。
花夢詩這麽一低眸,如沉魚落雁的絕色,令得在場的男子的心,飛快地跳動起來。
“不了,本公子還要陪令姐逛一圈,花二小姐國色天香,想陪小姐的人多着呢,紀某怎麽敢奪人所愛?夫人和小姐好好用膳,不打擾了。”
紀楓淡笑着道,徑直地朝外面走去。
花栖月心底充滿了驚訝,以為紀楓會被花夢詩迷住的,沒想到他居然拒絕了二夫人的邀請,還真是奇怪。
花夢詩看着花栖月等人的背影,眼裏全是紀楓的音容笑貌,可是他身邊的卻是花栖月。
花夢詩那握着素柔的手突然狠狠地掐了進去,痛得素柔臉色煞白,卻什麽也不敢說,偷偷地打量一下主人,見花夢詩的表情卻平靜無比,可是手被掐得越來越痛。
主子突然變得非常可怕了……素柔可憐地想。
就這樣,一下午花栖月都和紀靜、紀楓一起暢游京城。京城極大,但是可賞的風景卻是不少,花栖月其實也很少逛京城,這一次真是大開眼界了。
在京城南部的福樹之下,傳說這棵福樹可是一千年前就在的,如今樹身如房子般大,樹皮呈褐色,上面的裂痕大小不一,顯得如此的滄桑。
福樹的枝上,挂滿了許願條,形形色色的許願條也有着各種的心願,于福樹的正中,倒是有一尊石像,看着倒是像個女子,然而可能是時間太久了,根本就看不清女子的面目。
有人說,這個是許願娘娘,跟她許願,十有十靈。
“啧啧,沒想到京城也有那麽多風景,看來以後我得多多走動了!”紀靜一臉的喜悅,圍繞着那棵福樹轉圈圈。
看着天真無邪的妹妹,紀楓淡淡地揚起唇角,看向了花栖月,花栖月倒是更像個三歲孩童,正興趣勃勃地打量着這棵福樹。
于花栖月來說,這是她第一次來到這裏,可是不知道為什麽,總感覺到像很久之前,她就來過這裏了。
也許是這身體的原主人的記憶吧?
“咦,那個不正是癡女嗎?雲兄,看來她真是找到了神算,算到我們會來這裏啊!”一個不屑的聲音響了起來。
衆人回首,只見皇甫軒與雲時墨等人一道而來,他們的身後還跟着明珠郡主、惠雅公主、惠靈公主。
花栖月當然知道那兩個女子身份的尊敬,因為有好幾個黑衣禦衛跟于她們的身後,兩個女子又用輕薄掩面,只有皇室的女子,才會這樣。
再且,花栖月在擂臺比賽的時候,也注意到了皇族那一邊,有幾個女子端莊穩重,想必便是公主與郡主了。
“喂,花栖月,你是算準了雲兄會來這裏,所以才在這裏等的吧?”
皇甫軒走了過來,冷冷地掃視着花栖月,眼中全是輕蔑,“只不過憑着運氣好才贏了歐陽柳兒,花栖月,你下次一定要逃得遠遠的,否則怎麽死都不知道。”
花栖月驚訝地眨眨眼睛,“皇甫世子,你這是在關心栖月嗎?”
衆人一聽,差點笑了起來,花栖月寵辱不驚,還将話突然折了回頭,噎得皇甫軒紅着臉跳起來指着她罵,“放屁!我才不會關心你,你何德何能讓我關心?”
他可是花栖月的未婚夫,雖然是無效婚約,可是花栖月說他關心她,在其他人聽來,卻又顯得非常暧昧。
“對啊,我花栖月何德何能……讓世子關心呢?真想不明白啊……”花栖月傻傻地摸摸下巴,眼前又是一亮,“可是你剛剛的話明明是關心我的呀!”
一邊的紀楓哭笑不得,暗中嘲笑這皇甫軒,若不是他這樣對待花栖月,也不會被花栖月如此戲弄了。
“你你你……我才沒關心你!我是提醒你免得你怎麽死也不知道!”皇甫軒脾氣急躁,氣得臉紅耳赤,雲時墨倒是淡淡地拉住了他,“皇甫兄,何必将時間浪費在這個人的身上?”
這話有着輕蔑的味道,這時紀靜也走過來了,掃了一眼雲時墨,不由得冷哼一聲,拉着花栖月笑道,“姐姐,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花栖月眨眨眼,“沒有啊,他們是關心我,可是又不好意思承認啊!”
聽這話,惠雅公主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發現皇甫軒回頭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連忙止住笑容、。
也許是因為惠真公主的關系,花栖月真的不喜歡皇族的人,不過接下來她想不到的事發生了。
“皇甫哥哥,你是喜歡花小姐吧?所以才會關心她對不對?”惠雅公主笑得眼睛彎彎的,極是可愛。
皇甫軒再瞪了她一眼,正想說話,卻又被雲時墨拉住了,紀楓深深地看了一眼花栖月,心想這女子裝得真像,說她傻,她并不傻,看似傻話卻将人噎得死死的。
實是聰明啊!
紀楓淡淡地笑着,“在下紀楓,見過各位王爺世子公主郡主。”
惠雅公主一眼對上了紀楓,只覺得眼前的年輕人俊逸大方,狹長的鳳目裏有一縷魅惑,微風輕拂,紀楓衣角飄飛,飄逸不已,惠雅公主的心就這樣怦怦怦地亂跳起來。
沒想到這男子,遠近看去都如詩如畫,俊逸無比,笑容又極其親和,遠遠不是這些王爺公子能比得上的。
“紀兄,你怎麽對這福樹也有興趣了?”雲時墨和藥聖紀楓本來就認識,是以也不客氣地開口,只是說話之時,眼尾的光微微地撇過了花栖月的臉部,只見她依舊是一副癡呆樣。
☆、039:奸計
雲時墨有些好笑,這丫頭在自己的前面精明無比,用千日紅來威脅他的時候,根本就見不得一眯瘋颠樣!
可見她還是很精明的,畢竟花栖月知道雲時墨不是多嘴的那種人,所以在他前面原形畢露,也不會有人所知。
皇甫軒這種世子,眼光那麽高,更不屑與其他人說她的是非了。
“在下極少來京,如今有一次機會,所以讓栖月帶着走走。”不知不覺,紀楓已改口叫花栖月為栖月了。
花栖月心底裏充滿了吃驚,但是她依舊不動聲色,牽着紀靜就跑到別一邊去。
她可不想在這些人前面老是演戲。
演戲也是很累的,她明明就是一正常人,甚至可以說是聰明無敵貌美如花的正常女子,為什麽要扮一個傻乎乎的花家嫡女?
雖然花栖月想避開這些人,可是有人偏偏不想放過她。
“啧啧,沒想到花小姐運氣那麽好,不僅僅贏了歐陽小姐,還能讓藥聖哥哥親自相随,真是莫大的幸運啊!”
一個帶着明顯的諷刺的笑聲響起,花栖月回首,黑眸映入了一張俏麗的小臉——惠靈公主,她與惠真公主可是出自于皇後,同樣是生性刁蠻,從為從一出生,就得到了所有人的寵愛。
皇後愛子女如命,自然不會讓她們受到一點委屈。
于是乎兩個公主都那麽刁蠻無禮,倒也是很正常的。不過梅妃所出的惠雅公主的脾氣倒是好很多,也沒有出言諷刺花栖月,讓花栖月對這個公主有點好印象。
“真的是運氣好嘛?哦……我還以為是托玄機大師的福呢!”花栖月傻傻一笑,一邊的紀靜忍着笑意,忍得五髒六腑都痛了起來。
惠靈公主冷哼一聲,輕蔑地看着花栖月,她亦愛慕着紀楓,可是想到這個傻子竟然得到了藥聖大人的陪伴,心裏怎麽能甘心?
“花栖月,看到王爺公主都不行禮嗎?花府的家教原來這般的漠視皇法?”惠靈公主冷冷地盯着花栖月,存心讓她為難。
惠雅公主一聽,頓時有些急,拉着惠靈公主道,“姐姐,花栖月只不過是一時忽略了,畢竟剛剛皇甫哥哥這般說她,她無暇分身……”
“對啊,姐姐何必跟這樣的一個人計較呢!”一個清冷的聲音插了進來,這個女子便是明珠郡主。
看她溫柔如水,待人如己,但是那話中有話,倒是讓花栖月暗自冷笑一聲,這明珠郡主恐怕也不是一般的人物了。
而惠雅公主,看樣子那焦急的神色,倒是發自真心的,據說梅妃所出的公主與王子,倒是很平易近人,如今看來還真是如此。
花栖月眨眨眼,“哦,倒是我忘記了,可是公主你不也是得向許願娘娘下跪嗎?我記得奶娘說過,連皇上到這裏來都要跪,你怎麽能不跪呢?”
惠靈公主的臉色一變,“我又不許願,跪什麽跪?”
花栖月笑意盈盈,盈盈朝她們福身,“呃……怎麽怎麽稱呼了,我又忘記了,啊,我這腦袋……”
惠靈公主氣得臉色泛紅,“哦,現在本公主才想起你是個癡女,聽說懦弱又好色,并且腦袋有問題,那就滾開,別影響了本公主的心情!”
惠靈公主如此直白又嚣張,讓一邊的雲時墨等人直皺眉。
花栖月笑嘻嘻地和紀靜跑到一邊去了,皇甫軒不甘心地瞪着她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麽,看到她和紀楓在一起,心裏真的非常不舒服。
紀楓和雲時墨倒是坐到一邊的涼亭內歇息一會。
這裏要到大晚上才熱鬧,如今百姓都去看擂臺比賽了,而紀楓和紀靜缺席,倒也不是一件很嚴重的事,畢竟現在是第一輪晉級,越往後才重要呢。
而花栖月和紀靜則在外面的那一片野花叢中采野花,花栖月前生與重生之後,都從來沒有這樣玩過。
前生未嫁之前,跟着爹爹學經商,跟娘親學女紅等等,一個未出閣的女子,極少出門是很正常的,而嫁後,又忙着家業與生子,哪有時間出來這樣玩呢、
想起了爹爹,花栖月的心一陣陣的抽痛,她重生之後,一直沒有回過家鄉,也沒有去拜祭過父母。
因為仇得報了,她才有臉歸鄉拜祭,就因為這個信念,一直促使着她努力地強大起來,就算在練氣術的過程中,受到多大的痛苦,也必須一點點地承受着!
“栖月?栖月?你的手出血了!”
耳邊傳來了紀靜的驚叫聲,花栖月這才回過神來,才驚覺自己的手被野花刺刺穿了手心,滴出了一滴滴嫣紅的液體來。
聽到驚呼聲之後,紀楓連忙趕來,雲時墨等人也跟着過來,見花栖月常以滴血,紀楓臉色一沉,連忙從袖袋裏摸出了一瓶藥水來,“來,我給你上點藥。”
紀楓一點也不顧忌周圍的目光,握過了花栖月的手,将那瓶藥水倒了一小點,輕輕地塗到了她的傷口上。
衆人臉色大變,要知道藥聖身上随便一瓶藥,都是萬金難買,可是他竟然大方地給花栖月用藥止血,還陪她到處游玩,可是見花栖月在紀楓的心裏,應該也算得上一個朋友了!
雲時墨的目光變幻莫測,他抿了抿唇,最終沒有說什麽話,倒是皇甫軒大驚小怪地叫道,“紀兄!你的藥可是都要煉上一年才行,可是随便就給這麽一個瘋女人,實是不值得!”
紀楓狹長的鳳目泛着笑意,“值得不值得,應該是我說了算。”
衆人更是震驚無比,變幻不定的眼神在花栖月的身上掃來掃去,真不知道這個白癡女子有什麽好,竟然配得到紀楓的真心。
惠靈公主冷笑一聲,陰陽怪氣地道,“紀大哥,花栖月一個黃花閨女還沒出閣就收養子了,平時作風也非常不檢點,她真配不起紀大哥你的那麽名貴的藥呢!”
一邊的綠心聽罷,不由得暗暗來氣,可是花栖月卻輕輕地拉住她,示意她不要說話。
綠心恨恨地瞪了惠靈公主一眼,倒是紀靜站在了花栖月的這一邊,“惠靈公主,你的話也太過分了!未出閣的閨女為何不能領養子?多做善事,施善乃為積福積德!還有,栖月哪裏不檢點了?你哪只眼看到她不檢點了?”
紀靜潑辣無比,諒是刁蠻無禮的惠靈公主也氣得臉都紅了。
“哼,你去京城裏随便拉一個人問問,看花栖月是不是有好的名聲,人人都叫她淫婦!難道還有錯的,你還沒聽說過關于她的傳聞吧?”
惠靈公主冷笑一聲,而紀楓好象充耳不聞,依舊輕柔地給花栖月塗着藥水。
這藥真是神藥,一塗上,就立刻止了血止了痛與癢,根本沒有半點不适之感,并且手掌心開始清涼起來,舒服無比。
花栖月第一次與男子有那麽親密的接觸,不由得臉紅了紅,此時已是夕陽西下,晚霞滿天飄飛,那霞光映着她微紅的臉,吹彈可破的肌膚被染成了桔紅色。
雲時墨看着這一幕,不由得微微擰眉,不知道為什麽,心裏竟然略微的不舒服。
“紀大小姐,你只不過被她笨笨的樣子蒙騙了而已!哼,她的名聲早就臭了呢!”惠靈公主看見,也嫉妒無比,聲音不由得變得更大聲。
紀靜冷哼,“都說是傳聞了,傳聞是怎麽樣的,公主那麽聰明會不知道嗎?流言與傳聞都是一傳十,十傳百,傳來傳去都變樣了!否則,怎麽能叫傳聞呢?”
紀靜伶牙利齒,惠靈公主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氣得咬牙切齒,低眸一看,見紀楓收起了藥瓶,溫柔地對花栖月說道,“栖月,你現在好些了沒?”
“不……不痛啦,呵呵,美男哥哥你的藥真好用!”花栖月又“犯傻”了,笑得神經兮兮的。
“惠靈公主,靜兒說得對,傳聞不可信,人雲亦雲,沒有一點真實的證據,怎麽可以憑一些流言與傳聞去将別人定位呢?”紀楓淡淡地笑着說,雖然說得非常客氣,但是亦表明了立場。
明珠郡主亦微微一笑,“對啊,公主姐姐,我們還是不要說了,天色已晚,如果不回宮一定會被皇後責斥的,公主還是快點回去吧。”
惠雅颔首,“的确如此,姐姐,我們回去罷!”
惠靈公主狠狠地瞪了花栖月一眼,心裏非常不服氣,而花栖月也往前面走去,她眼珠一轉,奸計一生,便大步地走到了花栖月的身邊,連綠心都被她擠走了。
雲時墨和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