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一回并不是花栖月與歐陽柳兒,她們會排在第十輪
楓對望一眼,眼底有着層層霧霭,都看不清對方在想着些什麽。
“花栖月,你別以為你那麽幸運,晉級之後的比賽,你不會再那麽好運了!”惠靈公主突然冷冷地諷刺道。
跟在花栖月身後的皇甫軒也連忙附和,“對,一個人不可能永遠那麽好的運氣的。”
惠靈公主見身下的野花野草長至膝部,眼內閃過了一縷狡猾之光,悄悄地伸腳過來将花栖月一拌,花栖月一聲驚叫,惠靈公主唇角泛起了一縷冰冷的笑意。
因為前面就是一蓬有刺的野花,如果花栖月真的倒了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哪料花栖月卻伸手一拉,拉住了惠靈公主的衣解,一邊的黑衣禦衛想救一把公主都來不及了!
惠靈公主驚叫一聲,她毫無防備,所以被花栖月這麽一拉,整個人往前傾去,花栖月整個人就壓在了她的身上!
☆、040:愚蠢公主
“啊!”
惠靈公主發出一聲慘叫,兩個禦衛連忙拉開了花栖月,扶起了她,“大膽,你竟然敢傷害公主?”
其中一個禦衛厲聲喝道,劍出鐵鞘,正想架于花栖月的脖子上,卻被雲時墨倏地夾住,那禦衛吃了一驚,用力一撥,竟然撥不動劍!
京城南王,不僅僅是藥王還是醫聖,還是煉丹高手,更是氣術高手!
“南王大人,請不要讓在下為難!”那禦衛見狀,不由得沉聲說道。
惠靈公主只覺得自己的雙手都被刺刺得滿是血痕,猛然擡眸看着花栖月,眼中迸發出了強烈的殺氣!
那張俏麗的小臉都被怒氣扭曲了,惠雅公主見狀,連忙柔聲勸道,“姐姐,你何必跟花小姐計較,說不定是她不小心的……”
“不小心?花栖月,你可知道你犯了傷害皇族家眷之罪?那可是要殺頭的,來人,将花栖月帶回天牢等待發落!”惠靈公主正愁着沒有辦法治花栖月的罪呢,這一下可好了,一下子抓到了把柄,花栖月,你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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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心吓傻了,瞪大眼睛看着無辜的花栖月。
紀楓将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冷漠地抽抽嘴角,便聽到花栖月小聲說道,“公主……我不是故意的……那是我看到了草叢中有只青蛙……想去抓住它,沒想到不小心就推了你一把……”
“你說謊!花栖月你竟然以下犯上,明明是本宮拌了你一腳……”瞬間,所有人都沉默地看着惠靈公主,這個公主個性太急,心直口快,一下子就将真相說了出來。
惠靈公主發現自己說漏了嘴,連忙捂住嘴巴,尴尬地看着紀楓。
紀楓從來沒見過那麽刁蠻又愚蠢的女人,不由得抽抽嘴角,“公主說對了,正是你拌了栖月一腳,所以她無意中撲到你的身上,這算是什麽罪呢?公主你生性好玩,剛剛的,只不過是個玩笑對吧?”
雲時墨不動聲色,“公主,剛剛本王也看到了……”
惠靈公主尴尬地幹笑兩聲,自己說漏了嘴,能怪誰呢?如果真将花栖月帶回天牢,那麽丢臉的可是她了!
畢竟堂堂一個長京國公主,竟然用奸計來陷害将門之女,傳出去只怕丢了皇族的臉,令得父皇大發雷霆吧。只是令她想不到的是,雲時墨竟然幫着花栖月說話,想到這裏,對她的恨意更深幾分!
“是啊是啊,栖月啊你不要介意,剛剛我是開玩笑的!”
花栖月眨眨眼,剛剛她故意說謊讓公主說漏嘴的,畢竟這種人,想到什麽說什麽,實是最容易對付了。
“哦哦,公主說什麽呀,青蛙跑了哎!”
“呵呵!是啊,青蛙跑了,天色已晚,本宮回宮去了,紀大哥,明天我找你玩!”惠靈公主大膽直白地笑道,惠雅公主的心微微一沉,意識到自己的皇姐也喜歡紀楓,這下可難辦了。
“對不起,在下明天還要陪栖月捉青蛙。”紀楓淡笑着說,紀家的勢力亦不笑,完全不用看皇家的面子。
惠靈公主被拒絕了,心情更差,當然她将一切的不如意都歸于花栖月的身上。
惠靈公主抽抽嘴角,“那好吧,有時間我再找紀大哥玩!”她說着,和明珠郡主等離開了,惠雅公主在轉身的時候,朝花栖月投來了一個撫慰的眼神。
暮色四合,花栖月第一次在外面玩到那麽晚,還着綠心、秋雲匆忙歸府,而雲時墨和紀楓對望一眼,不約而同朝南王府而去。
紀靜也在當列,反正難得出一次門,加上她又暗戀着雲時墨,有大哥作伴,她怎麽能放過這一次機會呢?
南王府,在雲時墨等人歸來之後,廚子們連忙洗涮,給主子和客人獻上最可口的晚膳。
膳房之中,寬大無比,臨着水榭,擡頭一望,便可看到前方水波微微蕩出漣漪,多彩金魚在池中自由暢游,荷花朵朵伫立于池中央,圓形的荷葉上,還有顆顆晶瑩的水珠。
月色如銀,輕薄而灑,水光渺渺,歡聲笑語從膳房中傳來,女子的笑聲如銀鈴動聽。
“雲大哥,沒想到你這裏的風景比外面還好,早知道一早就來這裏了,哈哈!”紀靜爽朗地笑道。
雲時墨淡淡地揚起了唇角,絕代風華的臉上微有笑意,“那靜兒可以常常來的。”
皇甫軒瞪了一眼雲時墨,又皺着眉看着紀靜,“能和那個癡女混在一起的,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皇甫軒心直口快,這麽一說,紀楓的臉色都冷了下來。
雲時墨輕淡地看了他一眼,“皇甫兄,你以為花栖月真的如表面那麽簡單嗎?在場之上,只有本王賭了她贏,可是後來她不是贏了?”
皇甫軒冷哼,紀靜就嚷開了,“對啊,你這種沒腦子的男人,怎麽可能想得明白栖月姐為什麽會贏呢?哼!說人家不是好東西,你也不是好東西吧!”
紀靜心裏窩火,瞪着雲時墨,“雲大哥,這種人你不能讓他進府中來,簡直是敗壞了這一晚的好時光!”
雲時墨有些頭痛,皇甫軒怎麽說也是世子,并且也許是唯一能看得起他這個南王的世子。
那些王爺王子,表面上對雲時墨恭恭敬敬的,但是實際上心裏在腹诽他這個與皇族毫無血脈的人竟然當上了王爺,心裏都會不服氣。
但是礙于皇帝的面子,礙于雲時墨那高超的醫術,也沒有一個人敢明着反對。
倒是皇甫軒,三天兩頭地往南府跑,與雲時墨稱兄道弟。
“好了,靜兒,皇甫兄也只不過誤會了栖月而已。其實我一早就猜到她會贏了,畢竟……能面臨着那麽多人的輕視諷刺,依舊淡定不已,明知道自己不會氣術,還敢上臺的人,你敢說她真的沒兩把刷子?”
紀楓淡淡地笑道,“這一次,很多千金小姐、王子公子要給栖月送銀子了,好歹他們都輸了,還有字據為證,賴賬不了的。”
紀靜一下子歡喜了起來,點頭如搗蒜,“對對,哈哈,栖月姐姐這一次發大啦!”
“那明天讓她繼續到酒樓請我們吃飯,聽說京城除了東海酒樓,還有一間叫望月軒的酒館,那裏的飯菜特別的香。”
紀楓微笑着說道,雲時墨的眼中掠過了一縷異樣的光芒。
“是啊是啊,雲大哥到時要一起哦!”
雲時墨怔了一下,最終還是颔首,皇甫軒不滿地叫了起來,“雲兄,你真的瘋了,你忘記當初的花栖月是怎麽撲倒你的嗎?哼,她想吃你的豆腐啊,你還敢再次送上門?”
皇甫軒的話,讓紀楓和紀靜都震驚不已,不約而同地雙雙望向了雲時墨。
雲時墨抽抽嘴角,無奈搖首,“皇甫兄,那只是個誤會。”
聽到雲時墨這般說,大家都不由得松了一口氣。是誤會就好,因為在他們的心裏,花栖月都不會是這樣的女人。
皇甫軒卻不悅地跳了起來,震得桌子上的那些菜碟都微微動了動,“誤會?我看她就是故意的,哪裏來的誤會!雲兄,你什麽時候變得那麽心軟了?”
紀楓清清嗓子,與雲時墨對望一眼,兩兩人心意相通,畢竟皇甫軒這人心直口快,看來不可以在他前面說太多關于花栖月的事。
“來來,皇甫兄,不要生氣,喝酒,吃菜!”紀楓笑道,連忙端起酒來示意皇甫軒。
皇甫軒見雲時墨都沒有反應,只好長嘆一聲,怏怏地舉起舉杯與紀楓對碰。
紀靜亦為聰明人,便微笑着招來了一邊的一個随從,在那随從耳邊輕聲說幾句。
随從聽罷,默默地看了皇甫軒一眼,轉身就走,不多時南王府的一個下人來報,說有人通知皇甫軒,世子府走水了,讓他速速歸去。
皇甫軒一聽,臉色沉了下去,匆匆與雲時墨等人告別離開了。
看着皇甫軒那焦急的背影,紀靜作惡劇地笑了起來,紀楓無奈地搖頭,“靜兒,你就算騙人,也不能騙得那麽嚴重,瞧皇甫兄那麽焦急,可以看得出他對世子府有很重的感情。”
雲時墨亦難掩眼中的笑意,紀靜調皮又聰明,自然是有辦法調得開皇甫軒,這樣談話就方便了許多。
“世子府乃是晉王妃親手給他找人修葺好的府邸,王妃太早過世,世子對親娘懷念至極,他當然看重王妃親手指點給他修葺的府邸了。”
雲時墨的話,讓紀楓和紀靜一陣沉默,太早失去親娘的滋味,他們也嘗到了,自然是不好受的。
“那個花栖月……果然是高明,就用這麽一招,大概都會賺上一萬兩左右的銀兩。”紀楓淡笑着轉移了話題。
雲時墨亦颔首,眼前浮現了花栖月那張傻兮兮的笑臉,這人是表面傻而內心狡猾啊。
狡猾得讓人不知不覺地掉入了她的陷阱之中,卻又覺得她只不過是運氣使然。
除了他們這幾人,應該沒有人會想到,花栖月只不過是裝裝樣子,并非真的那麽廢材吧?
“的确如此,栖月這般聰明,卻沒有幾個人能看破她,不過她那一套步法,雲兄看得出是什麽步法嗎?”
紀楓低聲地問,生怕隔牆有耳。
紀靜亦興趣勃勃地看着雲時墨,花栖月那套步法,的确獨特,每一次在遇險之際才發揮出來,卻又逃得那麽幹脆。
雲時墨的神色凝重了起來,“不,我亦看不出,紀兄你也看不出來嗎?”
☆、041:謎團
紀楓颔首,“的确如此,不要說是我,就算是家父,也沒有見過如此獨特的步法,家父之前亦同意靜兒去邀請栖月一起用膳,但是家父卻沒有明問。”
“因為家父知道,花栖月一定是有高人指點,以她那麽聰明的人,是不可能會将那個人說出來的。”紀靜接上了話,眼裏全是欣喜,“所以說嘛,我的栖月姐姐怎麽可能是色女,癡女呢?都是他們有眼無珠,哈哈,我一眼就喜歡上栖月姐姐了,可惜我不是男人,否則我一定娶她!”
紀靜的眼裏全是飛揚的光彩,“不過,大哥你倒是可以娶栖月姐姐,嘻嘻,我可喜歡她了!”
紀楓的臉微微一紅,輕聲訓道,“靜兒,不可胡說,畢竟……男婚女嫁,不是一個人的事!栖月她不一定會喜歡大哥……”
這麽一句話,就将男兒心事都洩露了出來,雲時墨的眼神沉了沉,若有所思地抿了一口酒,往日那又醇美又甜蜜的葡萄酒,竟然變得有些澀。
“怕什麽呀,大哥,我保證栖月姐姐一定會喜歡你的!”紀靜口無遮攔,笑着說道,毫不客氣地抓起了那只雞爪就吃起來。
紀楓微微一笑,臉上更是紅暈泛濫,雲時墨招來了自己的侍從,“給我去查查……玄機大師的來歷。”
那侍從恭敬颔首,退了下去,紀楓眼中有一股欣賞的神色,“雲兄果然細心,栖月口口聲聲說是玄機大師讓她參加比賽,那她的步法,也許是和玄機有關的。”
雲時墨颔首,想起那女子明媚的笑靥,心中亦有迷團不解,“但是玄機大師為何要對她單獨指點?花栖月……為什麽又被傳為癡女傻女?你們不覺得太難以理解了嗎?”
紀靜怔了怔,也迷惑不已,“對啊,栖月姐明明就是高人的徒弟,為什麽會如此敗壞自己的名譽?莫非她是想掩飾些什麽,不想讓人與敵對,畢竟很多人都看不起她這種什麽廢材啊!”
“的确如此,靜兒,你說得對,栖月也許是想掩飾一些東西。但是現在她參加比賽……”
紀楓又不得所解,雲時墨卻淡然地道,“是因為天賜,天賜是她的養子,卻被毒啞了嗓子,她曾帶着天賜來求我為他恢複嗓子。但是如果要煉成那種恢複嗓子的丹藥,必須要紫蓮鳳冰才可以煉成。”
“所以……她才去參加比賽!”紀靜也不傻,一下子明白了花栖月的目的。
雲時墨颔首,眼中有着複雜的神色如流光轉動。
“如此說來,栖月乃為了養子而去冒險,說到底,真是一個有情有議的女子!”紀楓對花栖月的好感分又再加一分。
“對,如此有情有義的女子,不當我大嫂當什麽呢?哈哈!”爽朗的紀靜又調皮地朝紀楓眨眨眼。
紀楓懶得理她,和雲時墨再次碰杯嘗酒,一談這一次的招收門內弟子,乃是紀忠的意思,因為他覺得紀楓一個人如果真的繼承了家業,壓力也極大。
并且紀楓的堂叔好象有謀反的意思,一個大家族真的鬧起了矛盾,那就等于勢力被分成了兩半,紀忠才想到要招收弟子。
這一次的名額,雖然說是兩個,但實際上會招收十個,當然有兩個是光明正大地招收,另外八個要暗地裏培育起來。
雲時墨亦深感大家族的無奈,推薦了八個不錯的年輕公子與千金給了紀楓,紀楓自然會留個心眼,畢竟還要在比賽上看表現的。
等紀楓與紀靜離開之際,雲時墨重新回到膳房,坐在水榭上的藤椅上,荷香随風送來,纏繞周圍。
星月同輝,雲時墨靜靜地坐在那裏,直到子時,方才有人輕輕地在外面敲了敲門。
那是雲時墨遣派出去的侍從冰逸回來了,他交給雲時墨一沓宣紙,“王爺,玄機這人一出現的時候,就引起了我們金元門的注意,但是令人奇怪的是,他的來歷掩飾得很好,好象是被人刻意毀掉了許多關于他的東西……是以我們根本就查不出這個人的來歷。”
冰逸的話讓雲時墨凝起眼神,落到了風中輕搖曳的荷花身上。
“王爺,要不要我們用一些特殊手段……”
“不必了,玄機不是普通人,暫時先觀察一下吧。”雲時墨擺手,打草驚蛇更不是一個好辦法。
冰逸沉默着不說話,想着主子第一次對一個和尚感興趣,不就因為花栖月嗎?
那花栖月一副廢材樣,怪不得皇甫軒要退婚,雖然帶着那小家夥到南王府上來的時候很正經,可是不也将他的絕色主子撲倒了一次麽?
“另外……也要盯着花栖月,她有什麽行動,都要一一向本王彙報。”雲時墨想了想,終于還是下了這個決定,本來他的确不想與花栖月牽扯上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心裏就是有一種無法壓抑的沖動。
冰逸順從地答了,然後讓另一個侍衛去盯着花栖月。
雲時墨培訓出來的侍衛,都忠心不二,氣術高超,所以就算那些王子王爺雲時墨不滿,也不敢輕易請殺手來殺他。
因為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傳說,雲時墨的氣術已到了蝕月大圓滿,是極少人到達的那個境界。對他動手的人,往往沒個好下場。
表面溫潤淡然的雲時墨,在很多人的心中,絕對是殺人不眨眼的冷面魔王。
此時,星月同輝,街道上正是熱鬧之時。
紀楓和紀靜回到了東海酒樓找到了家父紀忠,将後來的事一一告知了他。
紀忠坐在桌邊沉思片刻,“如此說來,花栖月是為了藥而來,而不是看上我們紀家?”
看到父親的臉色變了,紀楓連忙為花栖月分辯,“爹爹,花栖月好歹是一個黃花閨女,領養了一子已很難得了,如今更是為了那養子冒險,想必她也是重情義之人,最後勝出,必不會拂我們的意。再說……有這麽一個高明的徒弟,爹爹不應該高興嗎?”
紀忠聽罷,臉色這才緩了一些,不住地颔首,“楓兒說得對,花栖月身上太多的謎團了,慢慢打聽一下吧。”
紀楓暗中松了一口氣,紀靜則在一邊調皮地笑了起來,“爹,你說要是大哥娶了栖月姐姐如何呢?我們紀家都算大門戶了,畢竟也算是江湖人家,應該不會介意門戶高低吧?”
紀忠倒是淡淡颔首,“只要你大哥喜歡就行了,我們又不是什麽皇族,不用計較太多的門弟之見。”
聽了紀忠的話,紀楓的心更放松了,心情大好,陪着紀忠喝了好幾杯方才回到客房去。
————
花栖月回到府中,就收到了王管家送上來的一大沓銀票,那是和她打賭輸掉了的千金、王爺王子們的銀票,當然也有一些是賞賜的。
花栖月篤定無比,那些人都留下字據,交了銀兩或者銀票就可以收回字據,如果遲遲不交,被傳出去反而不好聽了。
“大小姐,這些銀票一共有一萬五千兩銀票,有一萬一百兩是打賭得來的,有四千九百兩是一些王子公子賞賜的。”王管家微笑着說道,還将一個本子上交,“這是賬目,小姐可以好好看看。”
“不必了,王管家,本小姐信得過你。這五百兩你拿着,是賞你的。畢竟這些銀兩都是賭回來的,大家可是有福同當!”花栖月微笑着,抽出一張五百兩的銀票交到了王管家的手上。
王管家面露出驚惶之色,“不行不行……大小姐,上次您都賞了小人那麽多銀兩了,這一次怎麽能……”
“王管家,本小姐知道你家中有老有小,兒子亦要娶新婦,需要很多錢財,就當是本小姐給他的一點薄禮吧,不要再在此推辭了。”花栖月面色一冷,王管家也不敢再打亂,主子的話敢不聽,那下場絕對不會很好。
王管家退下之後,花栖月亦給綠心和幽水各賞五百兩,兩個丫頭興奮得臉都紅了,當下人那麽久,這一段時間真爽啊!
不僅僅不被欺負,還将欺負她們的人教訓得心驚膽戰,錢財如水速速來,兩個家裏貧困的小丫頭怎麽能不興奮呢?
“對了,秋雲呢?”花栖月看了一圈,倒不見秋雲的影子。
而天賜玩得太累,早早睡下了,花栖月進去看過沒有什麽異常,也就放心了。
幽水抽抽鼻子,非常不悅地說,“秋雲啊,說身體不舒服溜掉了。”
“要不小姐,我将她找來!”綠心心情好極,倒是想教訓一頓秋雲,“小姐,你明知道她在湯裏下瀉藥,怎麽還要喝那湯?你還想縱容那可惡的小丫頭?”
花栖月淡淡抿抿唇,挑起一塊西瓜慢慢地啃了一口,“綠心,秋雲她好歹才十二歲,怎麽敢違背那個惡毒的主人呢?所以也不怪她,再說湯水裏有千日紅,解百毒百藥,下什麽藥我也敢喝呢。”
綠心抽抽嘴角,好吧,主子的心太大了,竟然寬容成這樣,她也懶得再勸了,反正現在的小姐厲害至極呢。
“小姐,你變得那麽厲害,是不是玄機大師教你的啊?”幽水壓低聲音說道,花栖月戳戳她的額頭,“小孩子別多嘴!”
幽水捂着額頭,佯裝委屈地撇撇嘴。
花栖月洗過澡之後,躺到了床上,今天倒不想到那個世界去,看着兒子那白白胖胖的小臉,心終是有幾分內疚。
他還是不能言,這對于一個正常孩子來說是那麽痛苦的一件事。
☆、042:受到懲罰
花栖月伸出纖手,去握住近在眼前的天賜的小手,小手軟軟的,如同一朵春天的花,讓花栖月的心裏充滿了柔軟。
“天賜……娘親一定會為你治好嗓子,再讓你也變得強大起來的!”
花栖月默默地想着,握着兒子的手,墜入了那撲朔迷離的夢境之中。
此時此刻。
秋雲正在後院的一個破落的小院內跪在花夢詩的前面,身子抖如篩糠。
“說!是不是你沒有将藥放到湯裏?”花夢詩冷冷地盯着眼前害怕無比的小丫頭,滿目的冰寒令一邊的素柔也不由得打了一個寒戰。
“沒有……沒有!小姐,我真的沒有背叛你,我有将瀉藥放到了湯裏,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會沒效果!”秋雲搖頭跟撥浪鼓似的,滿臉驚惶的神色。
“你有放瀉藥?笑話,那可是我讓大夫開的最重的瀉藥,如果真的下了藥的話,她會安然無事?”花夢詩笑得陰險不已,“聽說花栖月現在有的是銀子,打賞下人也非常大方,秋雲,你是被她收買了吧?”
秋雲吓得磕頭如搗蒜,“不是的,不是的……小姐請相信奴婢,秋雲之前也為了小姐欺負過大小姐,她怎麽可能會對奴婢好?奴婢去了連一片銅板都沒見過!!”
花夢詩眯起了水盈盈的眼睛,秋雲說得不錯,雖然将秋雲送給了花栖月,但是她也一樣讓人盯着秋雲。
秋雲真的有下藥,但是也許是大夫騙了她吧。
但是花夢詩還是揚了揚手,“先給她一點教訓,以後辦好事,再給她賞銀!”
素柔聽罷,吓得臉色都白了,一邊的周媽媽冷哼一聲,便從懷裏取出了一個小繡袋,抽出了一支長長的針!
秋雲吓得身體顫抖不已,“不……小姐請饒命,小姐……”
她吓得都說不出下面的話來,雖然知道花夢詩一向狠辣,但是輪到她自己,還是不由得驚惶至極。周媽媽拿着長針到了秋雲的前面,重重地将她踢了一腳。
秋雲被踢倒于地,卻不敢反抗,用哀求的眼神看着素柔,素柔卻不敢看她的眼神,低着頭保持沉默,但是手指卻忍不住地顫抖起來。
周媽媽一手将秋雲按住,往她的腰狠狠刺去,秋雲吃痛,正想痛呼,卻被一邊的趙媽媽狠狠地捂住了嘴巴。
周媽媽抽出了針,再狠狠一紮,這一種疼痛常人都忍受不了的,素柔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了。
秋雲被人紮了幾下,頓時痛得暈死了過去,周媽媽和趙媽媽才放開了秋雲。
“小姐,現在怎麽辦?”
“弄醒她,讓她自己回翠華院!”花夢詩不耐煩地道,率先朝外面走去。
兩個婆子不敢說話,只好踢了幾腳秋雲,依舊不見她醒來,幹脆到一邊弄來了一些冷水潑在在她的臉上。
秋雲醒來,見兩個媽媽正冰冷地盯着她,吓得魂飛魄散,顫聲哀求着,“小姐……不要……不要……”
“小姐走了,你自己回去,當然如果被人看到了問起來,你應該知道怎麽做的。”
周媽媽冷冷地說,和趙媽媽一道匆匆離開了,秋雲只覺得全身發冷,雖然是炎夏,但不知道為何全身都像浸在冰水裏似的,好冷,好冷!
秋雲回到了翠華院,果然被幽水看到了,問她是怎麽回事,秋雲撒謊說自己不小心掉到了池裏,幽水倒是讓她趕緊淋浴後休息。
第二天一早,花栖月給天賜洗臉的當兒,幽水和綠心進來了,看到她在給兒子洗臉,都紛紛跑過來想要搶過這一道工。
花栖月淡笑着拒絕,幽水只好将昨晚秋雲的異常告訴了花栖月。
花栖月沉默了半晌,終是開口,“幽水,你去看看她,如果是不舒服,就讓她好好歇息,對了,将這五百兩銀票交給她,說是賞賜。”
幽水連忙應了,心中驚訝于花栖月的決定,明明知道秋雲心情不軌,還想陷害她,可是她居然也不追究,還賞給她銀票,實是無法理解。
但是主子做事,絕對有她的道理,幽水也不多問,将銀票拿在手中,跑到了側院子敲響了秋雲的門,但聽到裏面秋雲有些有氣無力的聲音。
“進來……”
幽水推開門,看到秋雲躺在床上,臉色不怎麽好,“怎麽了,秋雲,你身子有恙?”
“有些……不太舒服,對不起,我不知道天亮了!”秋雲想坐起來,可是腰間傳來了一陣尖銳的疼痛,她是累,昨晚幾乎無眠,想着自己應該怎麽讨得二小姐的喜歡。
後來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直到幽水來敲門這才醒來。
“大小姐說如果你身體有恙,就先休息吧,對了,這是五百兩銀票,是小姐賞你的。啧啧!小姐這一個月都賞了我們差不多上千銀票了,因為昨天小姐和那些人打賭賭贏了呢!”幽水笑着道,将那五百兩銀票放到了秋雲的床上。
秋雲有好一會的震驚與驚喜,沒想到剛剛當了花栖月的丫頭,居然就有五百兩的賞銀!
好大的手筆!
這五百兩,幾乎是她一生當奴婢才能賺來的錢吧?
“幫我……謝謝大小姐!”秋雲不知道是驚喜過度還是什麽,眼眶都紅了。
“好的,那你好好歇息,身子好些再說。”幽水說道,然後輕聲離開,秋雲拿過那張銀票,是五百兩沒錯!
她靜靜地看着那張銀票,心中全是複雜的味道,跟着二小姐都有五六年了,可是得到的賞銀加起來大概都沒有十兩銀子。
而如今,大小姐一出手,竟然就是五百兩!
看來花府的仆人之間流傳的傳說是真的,現在大小姐有錢了,對下人很大方,王管家都被她收得貼貼服服,而二夫人、二小姐、三小姐等等一直是失利不斷,如今花府的主人,其實是真正的大小姐吧?
想想院子內的那些嫣紅的千日紅,秋雲的心一動!
同樣是給主子辦事,花栖月賞她五百兩,而花夢詩呢?卻在她的腰上狠狠地刺了好幾針,這疼痛沒幾天都好不了!
秋雲的眼裏,掠過了幾縷驚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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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昨天你們去了哪裏呢?天賜老是拉着我要外出找你,可是我又怕他會調皮,弄不好丢失了,所以沒帶他出去。”幽水立在一邊,輕笑着問。
天賜正在吃湯圓,聽到外出,立刻拉住了花栖月的衣袖扯了幾下,眼裏寫滿了期待與興奮。
花栖月不由得含笑地點頭,“好吧,天賜,你先吃飽,今天娘親就帶着你出去逛逛,你喜歡吃什麽就買什麽,怎麽樣?”
花栖月的前生都沒什麽時間陪着天賜,如今正想好好彌補一下他。
天賜一聽,頓時雙眼發亮,花栖月有些心酸,輕輕地撫着他的腦袋,抿了一口甜甜的湯圓湯。
小家夥乖乖地吃了一大碗湯圓,看他分明飽了的樣子,還想再往肚子裏撐些,被花栖月阻止了。
“天賜,不要再吃了,說不定到街上看到有什麽好吃的,你還可以吃得下。要是現在吃太飽那可吃不下了哦!”花栖月笑着道,天賜連忙颔首,露出了一個燦爛無比的笑容。
現在的小家夥萌至極,綠心和幽水都愛護極了他。
“大小姐,我們出門帶傘吧,要不然那太陽太毒了。”
“大小姐,我們要不要帶些水出去?”
“帶傘就行,水就不必了,在外面不是有水嗎?要吃什麽樣的沒有呢?”花栖月笑着打斷了綠心的話。
好吧,就這樣,兩個人張羅了一會,找來了兩把傘,其實一路上都是坐着馬車,待看到有好吃的才下去吃,根本就不用傘呢。
花栖月帶着天賜給老夫人請安并且送去千日紅湯水煮的湯圓之後,就離開了老夫人的福鑫院。
路過花園的時候,倒是聽到了花曉依憤怒的尖叫聲,“滾開!你都治不好本小姐,還在這裏幹什麽?滾!”
聽到她的聲音,花栖月側身往一邊的望月亭看去,只見一個大夫戰戰兢兢地跪在了二小姐花曉依的前面,磕頭如搗蒜似的,看來那大夫受到不少的委屈。
花曉依滿心憤怒,一腳就将大夫踢倒,“死賤人,真是死不足惜,害得我毀了容……以後我還怎麽見人?”
三夫人在一邊連忙撫慰她,“曉依,不要這樣……聽說南王大人醫術了得,我們得去求他……”
後面的話就聽不到了,花栖月淡淡地收回了目光,花曉依是罪有應得,那些人從這個主人的身體奪去的,她要一一地收回來!
和小天賜坐在馬車上,興奮地看着外面的情景,只是剛剛走了幾步,迎面就有一輛華貴的馬車駛來,上面的标志,正是紀家的标志。
這府中之道倒算大,但是綠心眼尖,看到了馬車上的紀靜。
“小姐,那不正是紀小姐嗎?”
花栖月掀起了簾子,剛剛好和紀楓的目光撞在一起,見到她,紀楓連忙讓馬夫停下來,“栖月,你這是要去哪裏?”
“沒什麽,帶着天賜到處走走,紀大哥要不要在一起?”花栖月淺笑如常,倒是紀靜爽朗地笑了起來,“栖月姐姐,我們都說你贏了好多銀子,所以特意讓你去望月軒請我們吃飯!”
花栖月是聰明人,知道在他們的前面無須裝什麽,畢竟紀楓是何等人物,如果她的本真也看不透,那就毀了藥聖這二字了。
☆、043:首次出手
“那也可以,不過現在可不是用膳的時候,我們先逛一圈如何?”
花栖月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