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23
佐伯克哉虐完秋紀,回到家洗白白,睡覺覺,結果醒來的時候,胳膊有點麻痹,胸前有個毛茸茸的東西拱來拱去,他有種不妙的預感,尤其是自己鼻梁上還架着一副眼鏡。
任何一個正常人,睡覺的時候都不會戴眼鏡。
佐伯克哉也記得很清楚,自己入睡前把眼鏡放在床頭,怎麽。。。
懷裏的東西鑽出來,下巴搭在佐伯克哉胳膊上,微笑道:“早安啊~~克哉先生~~”
那語氣就像是偷到雞的狐貍,笑容透過佐伯克哉的眼鏡,刺瞎24K钛合金狗眼。
佐伯克哉表示,身為一個鬼畜,看到自己上過的人不哭反笑,自己一點也不開心。這一不爽,他就不願意再看秋紀,而是擡頭望着天花板。一瞧就瞧出不對了,這陌生的天花板,怎麽看怎麽像旅店。他不動聲色地在房間裏掃視一圈,果然,這是昨天開的房間。
自己怎麽跑這裏來了?
稍微一思索,佐伯克哉就明白了,自己取下眼鏡,入睡了,可是那個‘佐伯’卻醒着。佐伯等他睡着後,立刻接管了身體,然後颠颠地跑來找秋紀。
鑒于佐伯二十五年的處男經驗,怎麽想也不敢對秋紀做什麽愛愛的事情,但是親親抱抱刷好感度卻是絕對的。
鏡頭拉回到現在,秋紀趴在佐伯克哉身上,下巴搭在他的小腹上,下巴下是一道傷疤,那是一道長五厘米,寬半厘米的縫合傷。傷口的位置在腰側,看起來像切了個腎,實際上,不過是佐伯大學幫同學打架,被人捅了一刀,縫了幾針而已。
秋紀吻了吻佐伯克哉的傷疤,說:“克哉先生昨天晚上真的好溫柔。”
佐伯克哉:“。。。”
秋紀又說:“看我昏倒,抱着我裏裏外外地洗了一遍,都被克哉先生摸光了,讨厭!”
如果不是顧忌顏面,佐伯克哉真的很想掩面吐槽,麻煩你不要在說讨厭的時候,身體那麽誠實得硬了一半嗎?對不起,你頂到我了。
秋紀抱緊佐伯克哉說:“這樣也就算了,我醒來的時候,你還小心翼翼地抱着我,說什麽怕我頭發沒幹,睡在枕頭上得病。唔。。。克哉先生真肉麻~~不過我喜歡!吶吶,克哉先生。。。”
佐伯克哉說:“從我身上下去。”
原來就這一會的工夫,這貓兒已經跨坐在佐伯克哉身上,雙臂挂在他的脖子上,撒嬌道:“克哉先生,來~一~發~”
在這裏可以普及一下鬼畜的心理。
強硬的讓他屈服,忠貞的讓他背叛,純潔的染成黑色。鬼畜最大的真谛就是強行把那些正常人扭曲成自己的玩物,最享受的不是中出一發入魂,而是征服的感覺。
那麽問題來了,當鬼畜遇到了一個,你還沒強迫他幹什麽,他就已經非常乖巧地脫光光,躺平平,求你來一發的人,求鬼畜的心裏陰影面積。
其實受YD也沒什麽,對待這種成天散發求日信號的受,最狠的一招就是,喂了藥不管他,怎麽求都不答應,絕對好玩。奈何自己身體裏有個白蓮花聖母佐伯,心疼得背着自己偷偷跑來工作。
佐伯克哉很受傷,然後他發現這只貓兒已經把自己當成某種充氣娃娃,打算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了。
作為一個攻,忽然有種被那啥啥的屈辱。
屈辱還在繼續。
須原秋紀說:“克哉先生變了,明明昨天晚上還願意幫我【咬(分開念)】的。。。”
佐伯克哉沉默了,他推開秋紀,說:“我有點頭暈,你讓我靜靜。”
三言兩語打發了秋紀,佐伯克哉随便找了張紙,戳穿紙張十幾次,才寫出一行字:“佐伯,我和你沒完!”寫完立刻取掉眼鏡,等佐伯出來。
可是佐伯不出來了。
似乎是感覺到佐伯克哉的怒氣,佐伯緊緊縮在身體深處,死也不肯冒頭。
佐伯克哉怒極反笑,心想,很好很好,拿我的身體,我的身份,做出那麽丢人現眼的事情,我和你沒完!
這時候手機響了,佐伯克哉差點把手機屏幕捏碎,原來不知不覺,已經到了上班的時候。今天是周一,他們要去MGN總部向禦堂孝典彙報上周工作。
佐伯克哉回家換了件衣服,臭着張臉去見禦堂,和他相似的,禦堂孝典也是黑着臉走進辦公室的。
佐伯克哉生氣,是因為佐伯是個白癡,丢自己的臉。
禦堂孝典生氣,是因為佐伯是個白癡,約好了炮,還敢在自己樓底下和來路不明的少年親親我我。
總的來說,周一很精彩。
禦堂孝典一進來,把一份報告放在桌上,冷笑着說:“菊池公司的諸位,真的是讓我刮目相看。”說完,語氣裏掉出幾個冰碴,凍得室溫突降。
佐伯克哉不說話,等八課課長拿起報告後,湊到課長身後看發生了什麽。
禦堂說:“昨晚收到消息,皇冠公司收到了一百箱貨物,連他們訂購的十分之一都不夠,而與之相反,SP公司卻收到了上千箱貨物,是他們訂購數額的百倍,簡單點說,兩家公司的貨物,發錯了。也許你們只是弄錯了一個數字,但是,MGN公司卻因為這愚蠢的錯誤,受到了兩個大主顧的懷疑,我誠懇地拜托你們,帶點腦子工作,不要把全部的身心都放在調戲未成年身上。”
佐伯克哉看了眼禦堂孝典,冷靜地說:“這份報告是我做的,我的電腦裏有存稿,我清楚的記得,兩家公司的數目絕對沒有弄錯。”
禦堂冷嘲道:“你的意思是,是我冤枉你了?需不需要讓你看看我手裏的存件,兩家公司的數目到底是多少。”
佐伯克哉推了下眼鏡,腦子裏飛速回放這段時間的回憶。做好發貨單以後,自己确實送到了MGN公司,但是送的是打印件,而且姓名簽在最後一頁,也就是說,如果禦堂想陷害自己的話,只需要把寫有數字的那一頁抽出,改變數字後放回,再送到配給部門發貨,就完全地把這件事推到了自己頭上。
就算自己電腦裏的文件有備案,那也算不得數,電腦文檔改起來太過容易,只有白紙黑字才算真憑據。
一千多箱的貨物重新發送不是問題,但是這中間耽擱的時間,多花的運輸費,都會成為業績上的污點。本來自己只要好好工作,用剩下的時間完成禦堂孝典提出的目标,就可以漂亮地做出一番成績,順利的話,還會被MGN的高層注意到,破格提拔。禦堂這麽一搞,他們就算完成那驚人的業務指标,也是‘将功補過’,最樂觀的結果是不被開除,升職卻是萬萬做不到的。
禦堂孝典。。。這個男人,真是陰損。
就思考的這一會功夫,本多已經和禦堂吵了起來,課長站在一旁,連忙勸架。
佐伯克哉看向禦堂孝典,禦堂冷笑,對他微微揚起下巴。
現在再怎麽争辯也沒有用處,畢竟MGN公司也好,菊池公司也好,于情于理,都不會有人站在自己這邊。茫然地争吵只會使事情惡化,倒還不如暫且認下,然後。。。
佐伯克哉做出歉疚的表情,深鞠一躬,說:“對不起,是我的錯,請禦堂先生務必給我彌補的機會!”
禦堂哦了一聲,意味深長地說:“你準備怎麽彌補?”
佐伯克哉微笑道:“當然全聽禦堂先生安排。”
禦堂說:“真是奇怪,直到前幾天,你不還是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怎麽了?稍微遇到一點挫折,就立刻低聲下氣地求饒?事到如今,我又能有什麽辦法?這麽大的問題,只能看公司的裁決了。啊,友情奉獻一句,無論結果如何,佐伯克哉,你們,都沒有未來。”
禦堂孝典露出了得意的笑,留下尚彎腰的佐伯克哉,走了。
本多一把掰直佐伯克哉的腰,怒道:“他擺明是在整我們!每次報單上報前,我審查一次,課長審查一次,你審查一次,電腦存檔備份,怎麽可能有錯誤!禦堂孝典上周才提升我們的營業額,這周又搞出這種事情,他是想整死我們嗎?”
佐伯克哉推推眼鏡,心想,不,他想整的人,只有我。
嘴上卻說:“也許是本多你想多了,禦堂孝典并不是那種人。”
本多冷哼一聲,說:“怎麽不是?我可是聽說,禦堂孝典今天的位置并不是他應得的,而是他搶了同事的功勞,強行爬上這個位置。這種為了權利什麽都肯做的男人,還有什麽是他做不出的?”
課長喝道:“別胡說!”話這麽說,看課長的神色,卻是更怕隔牆有耳。
本多哼了一聲,不再亂說。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佐伯克哉喃喃道:“為了地位。。。什麽都肯付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