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22
大概是佐伯克哉的眼神帶出些微疑問,秋紀指了指酒吧的窗戶。不知何時,窗戶旁添了一張椅子,一個顯然是拿來充數的小桌子放在椅子旁,想來,只要有人坐在那椅子上,就能一邊喝飲料,一邊觀察來來往往的人群了。
他看了眼秋紀,這孩子真的是在等他?每天每天,坐在酒吧裏,無望地等一個只見過幾次的人?
他不相信。
這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不,或者說連愛都沒有。
佐伯克哉推推眼鏡,壓住內心深處的悸動,他認為這感覺屬于佐伯,因為自己完全沒有任何情緒。他轉念想到,雖然不想按照佐伯的意願和少年交往,但是,他也沒必要在感興趣的時候,因為一點點束縛就放棄。
從始至終,佐伯克哉只服從于自己。
他和秋紀簡單打招呼後,帶着秋紀到一家車站旁的高級酒吧。和年輕人常去的時髦夜店不同,這家酒吧主走休閑低調,西餐廳般的裝潢,擦得透亮的玻璃杯,穿着燕尾服的侍者,穿着商務裝的大人們,這是秋紀未曾接觸過的世界。從進門開始,秋紀就像看到玩具的貓兒,自以為隐蔽地在店裏亂瞄,小心翼翼的樣子看起來有點可愛。
兩人入座,點了一杯紅酒,給秋紀的是果汁。
剛點完,少年就鼓起腮幫子,抱怨道:“我也能喝酒!”
佐伯克哉淡淡掃了他一眼,秋紀立刻讪讪地轉移話題,說:“真不愧是克哉先生呢,來的酒吧就是不一樣,不像我的朋友們,都是無聊的毛孩子。”
你自己也是無聊的毛孩子。
佐伯克哉冷淡地說:“是嗎?”
秋紀立刻注意到佐伯克哉的冷淡,附送一個笑臉,笑道:“克哉先生還真是不茍言笑呢。”
佐伯克哉想,沒有什麽明顯的差別,那麽又何苦勉強自己?這麽一想語氣更淡,說:“秋紀,你為什麽喜歡我。”
秋紀理所應當地說:“理由很單純啊,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克哉先生絕對是酒吧裏最有型的人。而且不僅僅那天,我覺得你是我這輩子見過最帥的人。”
秋紀拍馬屁的意味太明顯,佐伯克哉卻完全不吃他那套,只是說:“你的意思是,只要臉長得好看,随便什麽人都可以?”
秋紀連忙道:“不是的,因為可在先生是。。。對我來說,特別的。乍看是一副不茍言笑的樣子,靠近後,又覺得很危險。。。”說到這,秋紀忍不住坐在佐伯克哉身側,攬住他的胳膊,蹭了蹭。
佐伯克哉抽出胳膊,心中泛起一陣不爽,說:“你喜歡有危險氣息的家夥?”
秋紀點頭,說:“危險才好玩啊~~”
佐伯克哉算是徹底明白了,須原秋紀必然是在一個極其安定的環境下長大,按照他的打扮來看,恐怕家境也不錯,屬于就算一輩子不努力也不愁未來的那種人。正是因為生活太過安逸,所以才渴望危險。正是因為不明白真正的社會有多可怕,才會一次又一次地招惹自己。
要不要。。。制造一些真正的危險,讓他清醒一下呢?
想到這,內心竟湧出一種反感,就像佐伯在抗議。佐伯克哉握緊酒杯,眸色一沉,心想,最近佐伯對自己的影響越來越強烈了,雖然他能在沒有眼鏡的時候搶過身體的控制權,但是佐伯也可以在有眼鏡的時候強行壓制自己。他讨厭勢均力敵,而且那個‘佐伯’有什麽本事和自己對抗?得想個辦法,讓‘佐伯’完全消失。
想到這,他的視線不禁落到秋紀身上,或許可以利用他。
就在這時,佐伯克哉注意到一件事,秋紀的眼睛不時掃過自己的酒杯。。。
是想做什麽?
他把酒杯放在桌面上,起身說:“我出去買包煙。”說完不管秋紀的反應,走了出去,在外面磨蹭了幾分鐘,才若無其事地回來。
佐伯克哉坐在座位上,細細打量眼前的高腳杯,杯口有幾粒白色的顆粒殘留。
看來這只不安分的小貓,往他的酒杯裏添了些料。只是不知道這是迷藥呢,還是□□。一瞬間把秋紀分類到‘居心不良’的種類裏,佐伯克哉內心黑色的情緒緩緩擡頭。
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然後轉身,抓住須原秋紀,強行吻他。
沒有絲毫憐憫的吻,拿舌頭強行撬開他的齒瓣,掠奪似的掃蕩,旖旎的同時,把加料的酒如數喂給須原秋紀。那只貓兒被吻的瞬間就呆住了,迷迷糊糊地任由佐伯克哉施為,直到佐伯克哉放開他,過來半分鐘,迷蒙的雙眼才恢複光彩,立刻掐着嗓子,想把酒吐出來。
佐伯克哉冷冷看着他的作為,那眼神比鋼刀更冷冽,刮得秋紀生疼,只能放下手,抱怨道:“怎麽忽然吻我?一句話不說的,我。。。”
佐伯克哉打斷道:“酒裏放了什麽?”
秋紀臉色一白,說:“沒。。。沒什麽。。。”看到佐伯克哉的眼神越來越冷,秋紀忙解釋道,“不是什麽大不了的東西,聽說就是CHUN藥啦!”
。。。請不要用“這不過是白加黑”的語氣說出這麽驚悚的話,而且“聽說”是什麽意思?
佐伯克哉沉默了一陣,說:“聽說?”
秋紀縮縮身體,藏在座椅裏,軟軟地說:“嗯,我朋友告訴我是市面上流行的CHUN藥,用來迷。。。唔,我是說有用後感覺很棒!”
你剛剛是想說迷【【【JIAN吧?
原本以為秋紀是想下藥禍害自己,結果人家不是想禍害,而是想糟踏,或者說被糟蹋。
佐伯克哉頓時無語了,仔細觀察杯子裏的殘留物,看起來有點眼熟,不正是自己想用在禦堂孝典身上的催YIN劑。好吧,沒想到繞了一圈,最後自己還是用上了這東西——被迫的。
佐伯克哉真想就這丢下他自己回去。現在是晚上十點,秋紀吃了那麽猛的藥,獨自一人走夜路,怎麽想都是很有趣的劇情。佐伯克哉剛露出一點想走的意思,秋紀立刻抱住他的胳膊,哀聲道:“求求你,別留我一個人。”
這藥也着實猛烈,就這一會的功夫,秋紀的臉就已經通紅,抱着佐伯克哉的身體微微顫抖。
佐伯克哉笑了,笑着用一根手指挑起他的下巴,撫摸他的嘴唇,按住,然後揉動。只是這些微地觸動,秋紀的身體就瑟瑟發抖,忍不住在他胳膊上亂蹭。
佐伯克哉壓低聲音,說:“如果我就這麽走了,把你一個人留在夜裏,你會變成什麽模樣?能堅持回去嗎?還是說,在路上随便找個人,像只發春的貓兒,求歡?”
秋紀聽得眼眶發紅,軟糯地撒嬌道:“佐伯先生絕對不會留我一個人。”
佐伯克哉卻沒回答,反問道:“你為什麽下藥?”
秋紀臉紅地厲害,一個字都不願吐露。
佐伯克哉起身要走,秋紀連忙說:“因為我想要佐伯先生更加喜歡我!”一句話出口,秋紀像放棄了什麽似的,接連道,“上次佐伯先生說,讓我想想,我到底該用什麽樣的态度對待佐伯先生,可是。。。我就是我啊,還能用什麽方式?我只想佐伯先生更加注意我一點,佐伯先生只要肯稍微喜歡我一點,我什麽都願意做!”
莫名其妙,想為愛人付出一切的想法嗎?
佐伯克哉能理解須原秋紀的想法。少年正處在一個感情豐富,經驗單薄的年紀,渴望抓住一些什麽,卻完全不清楚自己的想要的到底是什麽,強烈的情感在心裏沖撞,找到一個傾瀉的對象就一頭紮進愛情的深淵,迫不及待地獻上一切。
這愛情既熱烈,又短暫。等到少年成長為成年,心中激烈的沖動平息,就會立刻離開這只能存活一個雨季的愛情。
所以才說,愛情是廉價的東西。
不過這少年的心意卻可以拿來玩弄。
佐伯克哉單手扶住秋紀,說:“如你所願,今天晚上,我就在你身邊,但是。。。”
于是兩人來到酒店,進到房間,佐伯克哉随手把秋紀扔在床上,自己站在床邊,漠然道:“自己脫。”
秋紀露出疑惑的神情,佐伯克哉嘆了口氣,說:“不明白嗎?自己脫掉衣服,躺在床上,分開雙腿。”
秋紀立刻喊道:“這種事。。。這種事怎麽可能做到啊!太羞恥了!”說完竟爬下床,作勢想逃。佐伯克哉一把抓住他的後領,把他扔回床上,自己居高臨下地壓在他身上,斷絕他所有的退路。
秋紀幾乎快哭了,他哀求道:“佐伯先生。。。求你。。。”
佐伯克哉說:“如果你再啰嗦,我就扔下你一個人,退房回家,啊,你現在這麽敏感的身體,浪蕩的樣子,事情一定會變得很有趣。”
秋紀緊咬着嘴唇,搖頭道:“不要,不要留我一個人。”
佐伯克哉冷淡地看着他,眼神沒有絲毫溫度。
秋紀閉上眼睛,終于臣服,說:“我脫。”
一臉欲哭表情的少年在佐伯克哉身下一件件脫下身上的披挂,當最後一件離開身體,佐伯克哉也像失去興趣似的放開秋紀,站在床邊,并不動作。
秋紀抱着自己的身體,縮成一個團,喏喏道:“佐伯先生。。。”
佐伯克哉冷道:“遮掩什麽,躺平,打開身體。”
秋紀終于哭了出來,顫聲道:“那種事,我做不到!”
佐伯克哉轉身說:“太無聊了,我走了。”
秋紀忙道:“等等。。。我做!”
一半因為強烈的藥性,一半因為心底對佐伯克哉熱烈的愛。秋紀覺得當自己一再讓步的時候,心裏有些東西變化了,碎裂了,可他還不清楚那是什麽,只是懵懂地按照佐伯克哉的指示。
調【【教的第一步——粉碎自尊。
等到秋紀按照指示打開身體,佐伯克哉卻依然不打算賜下禮物。
佐伯克哉說:“現在,在我面前,自己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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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紀無力地靠在床頭,直到這時,佐伯克哉才第一次觸碰秋紀。
他摸摸秋紀的腦袋,說:“做得很好。”
秋紀瞳孔空洞,像一只失去靈魂的玩偶,失神地望着他。
佐伯克哉卻留下幾乎昏迷的秋紀,徑自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