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3)
開與否韓秋水是無所謂,只王妃與沈側妃心裏肯定是各有想法,只是蕭琅的離開,讓王妃與沈側妃之間的情形有些緊張。
而韓秋水與王姨娘對于王妃與沈側妃之間的波瀾洶湧,都只作視而不見,只祈盼着別讓這把火燒到自己身上,兩人目不斜視專心的欣賞着為新年,府裏準備的各種絲竹、奏樂之聲。
這場新年的晚宴,就這樣在這詭異的氣氛中結束,王妃交待幾句就急匆匆的先行離開了,韓秋水估計她肯定是急着回房等着安王爺,有規矩除夕夜,丈夫必須陪着正妻。
沈側妃則恨恨地看着王妃急匆匆的背影,然後,走到韓秋水跟前,冷冷的望着韓秋水,滿臉冷色的沈側妃,着急讓韓秋水抹了一把冷汗。
幸好,她還算有幾分計較,沒敢明目張膽的為難自己,只是狠狠瞪了她一眼,罵道:“狐媚子,下次再使着你的狐媚功夫纏着王爺,看我可饒你。”臨走還不忘捎帶着罵一旁老實待着的王姨娘,“都是下賤胚子。”
韓秋水看着沈側妃遠去的背影,抹了一把手心上的冷汗,心裏感覺又有些啼笑皆非,這個沈側妃該說她是天真還是智商低呢!把府裏的幾個人都得罪光了,一點城府都沒有,喜怒都擺在臉上,若是沒有她那個幹娘王嬷嬷,估計早就讓王妃整得骨頭渣子都不剩了。
夜色越來越黑沉了,而明輝院內,安王妃此刻正對着鏡子淺淺的笑着。只見今晚的她打扮的格外嬌豔好看。
雪白的鵝蛋臉,肌膚白皙如玉吹彈可破,仿佛剝了殼的雞蛋一般,一彎黛眉下的眸子閃閃發亮,嘴角邊總是忍不住勾起的弧度卻又多了幾分妩媚妖嬈,身上的桃紅色褙子,襯得她越發明豔動人。
安王妃此刻正滿心歡喜的等待着蕭琅的到來,她身後還站着個老嬷嬷,生的是圓盤臉卻長着一雙小眼睛,只是那雙小眼睛中時不時閃着一抹算計的精光,一看就不是好相于的。
此刻正咧着嘴笑着,道:“王爺只怕也快要來了,看看我們的王妃這麽美貌,又豈是哪些狐媚子可比的?”
又道:“老奴還讓廚房給您和王爺熬了蓮子百合羹,是現在送來還是過會子再給您送來?”
安王妃一臉郝然,心裏又有些苦澀,想着王爺已有一個多月沒來這明輝院了。
不過又一想到,待會王爺就會過來了,這心裏又莫名的歡喜起來,聲音也變的格外的嬌羞,道:“過會子再送來吧!送來的早了會涼的”。
一面又轉身看着身後的林嬷嬷,想了想,笑道:“你說我是穿紅的好看,還是穿粉的好看?”
安王妃這時又想着自己新繡的兩條肚兜,一條大紅色鴛鴦戲水的,另一條桃粉色并蹄蓮的,今晚上就能穿給王爺看了。
一想這些,她就心旌搖曳,臉上多了一團緋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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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嬷嬷是過來人,自然知道安王妃說的是什麽,立刻笑吟吟的道:“您膚色白嫩,不如就穿了大紅色的吧!過年看着也喜慶。”
安王妃聽了,心砰砰亂跳,臉上的神情更加的嬌羞,倒似少女一般,正想再和胡嬷嬷說些什麽,卻有小丫頭來禀,道:“王爺房裏的碧兒來了。”
碧兒?她來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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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望的安王妃
碧兒是伺候王爺日常起居的一等大丫鬟,為人沉默寡言,做事滴水不漏,對王爺極是忠心,長相也很是溫婉秀麗,所以王爺對她一向頗為放心,屋裏的事一般都交給她處理。
安王妃和林嬷嬷聽了禀報,心裏不由都咯噔一下,莫不是出了什麽事情?
不過雖心裏有些緊張,但安王妃面色卻依舊不變,平靜的道:“讓她進來。”
一面又起身端坐在了圈椅上,臉上擠出了一絲笑容。
碧兒低着頭緩步走了進來,溫聲禀道:“夫人,王爺說,今兒個晚上還有些事要處理,就不過來您這兒了,讓您早些歇着,明兒一早讓您陪着他進宮面聖。”
不過來這兒?
聽完了這話,安王妃的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
一月多月都沒宿在她的屋子,除夕的晚上本就該宿在她這個正妻這裏,他竟然不過來陪她,這讓她的面子如何挂的住。
安王妃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平靜了一下心情,道:“那他說等一會兒歇在哪兒了嗎?”
這府上可不止她一個女人,更何況還有哪個,她的眼中釘肉中刺的沈側妃,她可不相信王爺是真有事忙才不過來,一定是哪個嚣張的沈小賤人,借着懷孕死皮賴臉的把王爺留在自己的房中過夜。
碧兒卻依舊恭聲道:“王爺說了,遲了他就自己歇在書房了。”
晚上真自己在書房歇下?
聽了碧兒的回答,安王妃的心有了片刻輕松,總算她還不至于太丢臉,好歹他沒去別的女人哪裏歇着,否則她還如何在這府上立足?
“好,我知道了。”安王妃強壓下心頭的火和委屈,擺了擺手讓碧兒回去。
碧兒一走,安王妃眼中的淚水立刻就掉了下來,口內哽咽道:“他這是什麽意思?當我是擺設嗎?”
一面又沖着林嬷嬷哭道:“這一個多月不是宿在府裏的其他女人那,就是宿在書房,連過年都不到我這正妻房裏來,什麽有事忙,都是借口,他為什麽要一直,這樣冷冷淡淡的待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麽?”
“您小聲點,可別讓人聽了去。”林嬷嬷神色緊張,急忙勸道:“王爺今兒可能是真有事忙,而且他也沒歇在別處,這說明他心裏還是惦記着您的。”又道:“您且忍忍吧,等明兒個他緩口氣,一準兒來您這兒。”
這時門簾掀起,錦兒從門外走了進來,走到安王妃跟前輕聲說道:“王妃,剛才沈側妃從王爺書房出來了。”
安王妃聽了,氣得把個帕子恨不得絞碎了,抓着帕子的手,青筋都要冒出來了,想了想,一咬牙道:“既然沈側妃都去書房看他了,那我這個王妃更應該過去看看,我還要親自服侍他歇着!”
言畢,讓林嬷嬷、錦兒又服侍她洗了臉梳了頭,換了件新的衣裳,兩人一路去了王爺的書房。
王爺剛處理完事,又把才過來的沈側妃打發走,尚未梳洗,此刻正有些疲累的揉着眉頭坐在書案邊,有些心不在焉的想着事。
“給王妃請安。”門外是來福等人的聲音。
知道王妃又過來了,二爺面上露出了一絲煩躁,心裏也有些不耐煩了,聲音就格外的冷清:“讓她進來吧!”
安王妃讓林嬷嬷守在門口,自己一個人進了王爺的書房(靜安閣)。
“你怎麽過來了?”不待安王妃行禮,二爺淡淡的問了一句,又道:“本王不是說讓你早些歇了嗎?你怎麽還來?”
口氣淡淡的,沒有任何的感情。
安王妃聽了,心仿佛掉進冰窟窿一般,冷的發抖。
作者有話要說:
☆、絕情的安王爺
她忍了委屈,努力壓下想要湧上眼睛的淚水,笑道:“王爺不是說有事忙,妾身也是擔心王爺太累?又怕哪些個下人照顧不好王爺,妾身唯有親自來侍候王爺才放心!”
蕭琅聽了她的話,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又忍不住揉了揉眉頭,擡頭看着安王妃季清婉。
安王妃長着一張閉月羞花般的姣好面容,此時在燈光下,姣美的面容上還帶着絲絲委屈和嬌羞,兩腮微微泛紅,眸子一閃一閃的,我見猶憐。
安王妃也望着安王爺,一個多月沒有這樣靠近過,他似乎瘦了些,面容卻越發俊朗,只是……那一雙黑如燦星的眸子,為何裏面都是冰冷,沒有一絲絲的溫柔?
安王妃望着這樣的安王爺,心裏發寒,臉上也有些受傷,眼中就忍不住閃過氤氲。
她清楚的知道,他們之間的婚姻一開始就是場悲劇,他從來沒有為她心動過。
但是她卻始終如一的愛着他,哪怕他百次千次的無視她,她也無法自拔的愛着他。
所以在這場婚姻當中,一開始她就是輸了的一方。
“你回去吧!很晚了,我也累了”安王爺不想再看她這雙眼睛,只要看見她,他就會不自覺的想起,他倆的婚姻,都是來自于她對自己的算計。
這讓一向算無遺策的安王,感覺很挫敗,也很是厭惡,從小在皇宮那樣充滿陰謀算計的地方長大,讓他最是厭惡這種會算計、耍手段的女人。
當初若不是她的哥哥苦苦祈求,又怎麽會讓她得償所願。而她哥哥季雲琛算是蕭琅最為信任要好的朋友之一,雖鎮遠侯一直不認同他,但季雲琛一直默默幫着他,蕭琅為了季雲琛對自己的一番情義,不得不娶了這個讓自己厭惡的女人。
實則蕭琅也并無什麽自己喜歡的女人,原本對他來說娶誰都一樣,只要她安安份份的做好她的王妃本份,不給他找麻煩,他不介意給她王妃應有的尊重,可這季清婉實在是.......整天盯着他去哪兒,幹什麽,讓他實在是忍無可忍。
所以他才不讓季清婉主持王府的中饋,對于沈側妃他其實也沒有多喜歡,只是她是王嬷嬷認的幹女兒,他總得給些臉面給她。
可季清婉拎不清,自己堂堂一個王妃整天跟一個側妃鬥,也不顧忌自己身份,再加上一個沒腦子的沈側妃,反正這個王府就讓她倆搞得是烏煙瘴氣的。
雖說府裏是王嬷嬷管着,可她必竟是年紀大了,身體又不好,主持中饋都是勉強,哪裏還能顧得上她倆的事。
可自己現在到了關鍵時候,實在是沒有精力再放在後宅上,也就由着她們鬧去了,女人實在是個麻煩。蕭琅心裏感嘆
可一想着這些,又有些厭倦,蕭琅有些疲倦的站起身子來,往內室走去。
“王爺”安王妃看着安王對自己的漠視,實在忍不住,終于哭出了聲音來,疾步走上前來一把摟住了安王爺的腰,将臉貼在了他的後背上,哽咽道:“一個多月不見妾身了,您就一點不想妾?你真的就不想要我了?”
安王爺身上散發着淡淡的清洌,還有一點酒香味,方才在年宴上他喝了幾杯,安王妃閉着眼睛,癡癡的聞着,聲音也越發的溫柔道:“妾身想了您一個多月,日日夜夜都想着您,您就讓妾身服侍您歇着吧!”
安王爺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閉上了眼睛,季清婉對他來說就是場錯誤,若是可以重新選擇,他一定不會再要這個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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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王妃的悲哀
不過生就在帝王家,也很是悲哀,蕭琅有時也想,就算不是季清婉,也會是別人,也許會更不堪,因為坐在皇位上的哪個人,才不管那是不是你喜歡,你想要的,他只會憑自己的意願,不管好與不好,都會統統塞給你。
你會背負着這些你不喜歡的,哪怕這些是個錯誤,也得就這麽疲憊的生活一輩子。
安王爺皺着眉,伸手輕輕的掰開了安王妃環在他腰上的手指,壓低了聲音道:“本王真的很累,明兒一早還要去宮裏向父皇問安,你別鬧了,好好回去歇着吧!”
言畢王爺甩了手徑直往內室去,側着身子躺在了朱紅色的床榻上,欣長的背影透着清冷絕情。
安王妃的眼淚像雨滴般一串串滑落,心裏是又羞又委屈,她人都親自到書房來了,王爺難道還讓她就這樣回去?
若是這樣,明兒個可怎麽見人,還不得讓那賤人笑死?
不行,絕對不行。
安王妃擦幹臉上的淚水,揉了揉手中的帕子,緊緊抿着嘴,心一橫,索性也跟着安王爺進了內室。
一進屋見安五爺背對着她躺着,看着安王的舉動,她眼中一片氤氲,強自忍住心中湧上的悲涼,狠了狠心,丢了手中的帕子,就開始自己解扣子寬衣,盡量柔聲道:“王爺既然累了,那就歇着吧!妾身就在一旁服侍您就行。”
言畢,把自己身上的衣物脫了個幹淨,只剩了一件大紅色鴛鴦戲水的肚兜和亵褲,就這麽咬牙鑽進了王爺的被窩,将身子貼在了王爺的後背上,兩手繞在安王爺的腰間。
她就不信,她這麽如花的一個美人,就躺在他的身邊,他都不心動?
安五爺感受到身後女人柔軟的身體,暖暖的,尤其是那兩團軟綿綿的東西,緊緊的貼在他的後背上,弄的他很不自在,心裏更是萬分惱火。
被她這樣摟着,蕭琅身子頓時一僵,本能的将她繞在自己腰身上的修長手指推在了一邊,聲音越發的冷道:“王妃,我說過了,我真的很累,難道你聽不明白?”
說到這,頓了頓,又緩緩道:“若是你真是為了本王好,體貼本王,就讓我好好睡個覺吧!”
言畢,王爺把被子往自己身上裹了裹。也不回頭,再不理安王妃。
安王妃只被他氣的渾身發顫。
女人的極限她也算是忍到了,都到了這個份兒上他還要無視她?可見他心裏壓根就沒有她。
安王妃的眼中燒起了恨恨的怒火,也不顧身份,一下又撲在了安王爺的身上,像團火焰一樣,她的唇狠狠的吻在了他的耳上,不住的吮吸着。就像發了瘋一樣,邊喘息着邊口內低喃道:“王爺累,那就由妾身伺候您。”
她瘋狂的吻着安王爺,伸了手快速而又溫柔的就要替安王爺解開衣扣。
這是她的男人,她一定要。憑什麽,她的男人就只能便宜府裏的哪些小賤人。她才是王妃好不好。
安王爺被王妃這樣弄得,只覺得不僅心裏冒火,身上也有團火在燒,燒的他很難受。
但是閉上眼睛,眼前卻浮現出韓秋水情迷時的模樣。烏黑的秀發,雪白如玉的肌膚,妖嬈無比的**,和他歡好時微微發出的嬌喘聲,略微迷離的眼神,一切都那麽的清晰。
該死,他似乎中了毒。
中了她的情毒……這個時候怎麽想起她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無望的愛
一轉頭再看看安王妃的瘋樣,一下子就熄滅了他身上燒着的那把火。
蕭琅冷眼望着,眼前的安王妃那讓人不可思議的失态舉動。
他眼神冷冷的看着這些,然後有些厭惡的一把推開了身上的安王妃,越發冰冷的眸子,閃過一絲戾氣:“夠了,你給我起來。”聲音中帶着幾分惱火,卻又不容置疑。
安王妃本來有些羞紅的臉頰,登時僵在了忽明忽暗的燈光下。
此刻她絕望的眼中閃過一絲破碎,人卻任由安王推到了一邊。
“王妃,咱們當初不是說好,大家都好好的,兩不幹涉,各過各的日子嗎?”
安王爺望着一旁神情呆呆的安王妃,和那一臉破碎絕望的樣子,心又有些軟了,再說話的語氣帶了幾分無奈,而聲音也明顯溫柔了下來,道:“當初你嫁給我的時候,我就說過。不要對我有奢望,難道你都忘了?”
燈下的安王妃此刻就像個破碎的瓷娃娃一般,遍體鱗傷,無聲的眼淚嘩啦嘩啦的掉在了錦緞被褥上,開出了一朵朵凄婉的小花。
“妾身記得,可妾身也知道,跟了你就是你的人。”安王妃聽了安王爺的話,擡起滿是淚水的眼眸,脆弱而又悲泣的說道:“既然妾身是你的女人。那伺候自己的男人,有什麽錯?”
安王爺扶了扶額,心中越發的反感和無奈,看着安王妃的眼仿佛滲了冰似的,厲聲道:“不是跟你說過了,本王今晚累了,莫非你還要勉強本王,有你這樣做王妃的嗎?
不就是一個多月沒去你房裏,你都不問問你自己,這麽多年你都做了什麽,本王自問這麽多年看在你哥哥的面子上,對你夠寬容的了,難道本王天天晚上宿在哪裏,還要聽你的?”
安王妃聽着蕭琅的怒斥,有些愕然,繼而又冷笑。
難道她和他之間,就只是因為哥哥的交情?
他娶了她,這就是對她莫大的恩賜?
安王妃閉着眼苦笑了一聲,冷笑着質問:“王爺覺得您給我的這些已經夠了嗎?”
說到這,她看着蕭琅的眼睛,深情而又充滿了渴求的道:“我從第一眼見到您,就深愛着您啊,所以我才想盡辦法的嫁給您,原以為能陪在您的身邊,我就知足了。
可我忘了,我只是個普通的小女人,我也需要溫暖,需要您的關心和愛,哪怕有一點點,讓我能支撐着走下去,可你是怎麽對我的。
一個月裏難得來我屋裏一下,就是來了也是冷冰冰的态度,說句不知羞恥的話,就是我們同床的日子都少得可憐,難道說您就打算讓我這麽過一輩子?”
這樣讓我過一輩子,那就是守活寡。
您不覺得您這樣對我……太殘忍了,簡直就是鈍刀子割肉,那還不如直接殺了她的好。
安王爺不語,清冷的眸中,這時也閃過了一絲絲傷感、無奈.....最後歸于平靜。
光是安王妃有錯嗎?她也只是個可憐的小女人。
她也不過是想自己愛着的人也愛她罷了,只不過是她愛錯了人而已,說起來有什麽錯?
可是他有錯嗎?他就更沒錯了。
他也只是無法回報她的愛而已,只是他早就與她說過,從來他的心就是一片荒蕪,要他愛一個人?只怕是很難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要個兒子
他的臉上已經有些怏怏的了,了解他的人就知道他的忍耐已到了極限了,厲聲道:“說吧,你到底想怎麽樣?”
“我想要個兒子。”安王妃在蕭琅淩厲的眼神下,異常堅定的說出這句話,這是她最後的希求。
她必須要個兒子,與他在一起的這幾年,她多少也知道,安王從來就不是外界所傳的那樣,他是一個非常有野心也有手段的皇子,只是他是皇上幾個兒子中,隐藏得最深的那個。
若是将來有一日他登上了大位,那她的兒子就是名正言順的太子,她也能有個依靠。
到時候不管他喜歡誰寵幸誰,至少她的地位依舊。
既然得不到他的愛,至少也要保住自己的地位。地住遠比那漂渺的感情靠得住。這是母親一直對她說的話。
安王妃決定這次聽母親的話,雖然這樣□□裸的說出很現實,但她已經無所顧忌了。
“想要生個兒子?”安王爺望着安王妃的眼睛仿佛能穿透她的內心般,嘴角邊挂着冷冷的笑,語氣雖是很輕柔,但卻讓人聽了冷得慌。
蕭琅其實心裏也明鏡兒似的,她要個兒子無非是想将來自己能有個依靠。
無可厚非,雖然她現實的有些可怕,但是至少她說了句實話。
不過就算要兒子,那也不是現在。沈側妃意外懷得這個孩子,已經讓他覺得現在很麻煩,決不能再有。
現在他的大業還未成,這個時候有孩子,不合适。
萬一,是說萬一,他的大事有個閃失,這個孩子會是什麽結果?
不行,這個時候絕對不行。已經懷了的沒辦法,但不能再有。蕭琅心裏堅定的想道。
“這件事兒還需要從長計議,但我會給你個說法的。”安王凝視着安王妃,表情認真的道;“我知道有了兒子你會安心,但現在還不到好時機,但這事兒我會考慮的,你放心。”
說到這,又道:“只要你好好做你的王妃,我也不是那麽不講情面的人,你跟了我一場,自然不會讓你吃虧。”
這些話就像針紮在安王妃的心上,果然是□□裸的交易啊! 生個兒子,也算是他的補償嗎?
哼!真是得多無情的人,才能說出這番話?
蕭琅望着安王妃臉上那控訴的神情,又解釋道:“沈側妃肚子裏的孩子,是意外,我并不想現在要孩子,因此你不用擔心,就算生下來,将來也越不你去。”
安王妃原本準備質問他沈側妃孩子的話,被他一下子堵在了嘴裏,緊接着心裏就覺得很氣憤很委屈,憑什麽,我這個正妃現在不能生兒子,倒讓她一個側妃先生了,說什麽是意外,借口,都是借口。
安王妃心裏恨恨的想道:“那要是讓她生下來個兒子,那不就是庶長子了嗎?不能,決對不能讓沈賤人把孩子生下來,王爺對那賤人本來就偏心,這要是再讓她把孩子生下來,那就更沒有我這個王妃什麽事了。”
安王妃想到這裏,眼裏飛快的閃過一抹狠毒的戾氣,原本一直在心裏徘徊,有些拿不定主意的事,在這一刻她堅定的打定了主意。
作者有話要說:
☆、靠山
但安王妃面上不露痕跡,語氣也柔和下來,對着安王爺聽話的點點頭道:
“好,妾身懂了。”一面又掀開被子下床去撿地上的衣物。
蹙着眉一件件穿在身上,壓低了聲音,可憐兮兮的道:“那今晚王爺就收留妾身一晚上吧!此刻我若是出去了,您想想會有多少人笑話?傳到我的娘家,只怕哥哥也會為我擔心的。”
安王妃作出這番可憐的姿态,又搬出了自己的哥哥來,她很聰明,知道安王與她哥哥有着不一般的情義,更何況此時她的家族暗地裏也在支持着安王。
因此就算安王不愛她。至少這點要求不會拒絕她的吧!
安王聽了,淺淺的一笑,聰明如斯,他怎會不明白她的心思,就輕輕颔了颔首道:“随便你,只要你不介意,就在這裏睡吧!”
言畢,他自顧自的側躺下睡去。
安王妃的明眸有些黯淡,咬了咬唇。和衣小心翼翼的躺在了安王爺的邊上。
安王妃與安王此時雖是躺在同一張床上,心卻像隔着遙遠的距離,無論如何也走不進對方的心裏。
這樣的距離,比遠在天邊還要折磨人……
但是她要忍……
她相信,總有一日她一定會得到他,得到她想要的一切……
疲累的安王爺,一會兒功夫就沉沉的睡了過去,睡夢中居然是那時中了*藥,韓秋水與他在書房的情景。
水汪汪而又迷蒙的眼,柔順而又帶着清香的黑發,嫣紅的雙頰,櫻紅的粉唇,迷茫而又醉人的笑容,輕輕的吟聲,都構成了一副極美極誘人的畫卷,讓人沉醉其中。
青院,韓秋水在清晨中醒來,在這新年裏的許多天,是韓秋水來到王府最安逸的日子,安王妃免了幾個妾室的早晚請安,沈側妃則小心保着她的胎,暫時沒來找她的麻煩,就連蕭琅這許久都不曾來。
韓秋水那是睡覺睡到自然醒,每天研究着吃什麽好,如果不是身邊的幾個丫頭,總用擔心的眼神看着自己,兼或是悄聲嘀咕說着:“怕自己是失寵了之類的話。”
那現在的生活讓韓秋水覺着實在是太完美了。只是碧桃的态度讓韓秋水有些警惕,一向寡言謹慎的她,居然暗示韓秋水,“去書房給蕭琅送湯,或是在蕭琅必經的路上偶遇。”
碧桃的話讓韓秋水不得不備加提防,她究竟是誰的人,說這些的目的何在?這樣低劣的争寵手段,別說韓秋水沒那意思去争寵,就是想争,又怎麽會用。
她不是這麽蠢的人,怎會用這拙劣的方法,就輕易暴露自己的目的,難道她是故意這樣說,來混淆自己的判斷力,她知道自己一直都在懷疑防備她。
韓秋水想到這,臉上冷冷一笑,“不管是誰,想做什麽,自己再不做那待宰的羊羔。誰若再欺侮陷害,自己也必不放過她。”
想到這,韓秋水也下決心要想辦法籠絡住蕭琅,巴住蕭琅才能在這王府這龍潭虎穴中生存下來。
她以前最怕自己會淪為以色侍人,可現在形勢比人強,只能不得已而為之了,先用這權宜之計,轉頭又吩咐春雨她們小心謹慎,密切盯着碧桃。
夜晚,韓秋水洗漱過後,春雨正給她擦着濕漉漉的頭發,一擡眼,卻看到門簾處站着披着一身竹青色披風的蕭琅,韓秋水的臉上馬上湧現出驚喜的笑容,欣喜的站起來,清脆的問:“王爺,這麽晚您怎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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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馨
蕭琅望着韓秋水那嬌豔如早春的露珠般,嬌美的容顏,面上依然清冷如水,可心裏卻暗暗懊惱:“自己也不知是怎麽了,一回府走着走着的,不知不覺就走到她青院來了,也不知她給自己下了什麽盅,這幾天腦海中總是浮現她的一颦一笑...... ”
想到這,他深深的看了韓秋水一眼,就見她一臉燦爛的笑容,一邊幫着他解下披風,寬下外衣,一邊脆聲說着:“王爺,您這麽晚來,一定餓了,這樣,您先去洗漱一下,婢妾讓廚房的媽媽,給您準備宵夜,您看好嗎?”
蕭琅心不在焉的“嗯”了一聲,有些失神的看着她桃花似的雙頰,白中透粉,瑩然有光,一雙蓮花瓣似的紅唇,嬌豔潤澤,笑語如珠。
蕭琅此時正看到韓秋水低下頭給他整理衣衫時,露出來的一截細膩白皙的頸子。
他心裏不由驚嘆了一句,他一直知道她很美,但沒想到她連頸子都這樣的完美,這樣的頸子,他平生也算是第一次見到,想想也知道摸上去會是如何的銷-魂。
忍不住就要伸手摸過去時,正碰上韓秋水弄好,擡起了頭,正睜着一雙詢問的眼睛望着他。
那張白裏透粉,姣好若春花的臉也正對上了他的目光,他當時就有些忍不住。
這讓一向都很是冷靜自持的他,有些慌亂,他避開她詢問的眼神,極力掩飾自己的慌亂,快步幾乎是逃也似的進了浴房。
韓秋水望着蕭琅進了浴房,就吩咐春雨去廚房讓她們下一碗雞湯面,就按她教的法子煮,再裝幾碟,她泡的泡菜,吩咐完就讓丫環們都退下了。
韓秋水就一個人坐在燈下繡着衣衫靜靜的等着,蕭琅洗好從浴房出來就看到,暈黃的燈光下,韓秋水靜靜的端坐着,她嬌美的容顏在忽明忽暗的燈光下,有一種恬谧的美,讓蕭琅有一種錯覺,那就是一個溫柔的妻子在等待丈夫的畫面。
蕭琅正恍惚間,韓秋水擡眼看到蕭琅,馬上露出欣喜的笑容,歡快的道:“王爺,您洗好了,快過來吃面,這可是我自創的哦,錯過了,在別處可沒有了。”說完還對着蕭琅調皮的眨眨眼。
蕭琅看着韓秋水調皮的樣子,心情也不由得的歡快起來,一貫清冷的聲音也有了一絲溫度,還難得與韓秋水開起了玩笑:“哦,若是不好,爺可要罰你的。”
蕭琅與韓秋水都沒有注意到,兩人講話的稱呼都變了,透着一絲親昵。
韓秋水聽了這話,立馬湊到蕭琅跟前,興奮的回道:“那要是王爺覺得很好吃,有沒有獎呢!”
蕭琅聽了她的話,就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韓秋水被他這樣一看,心裏就有些發憷,只小聲的嘀咕道:“本來就是,有罰自然也應該有獎嘛!要不然就太不公平了。”
蕭琅聽着她的嘀嘀咕咕,難得的有了興致,有些好笑的道:“好,爺就準你一回,爺要吃着好,就好好獎勵你。”
韓秋水雙眼一亮,臉上也立馬喜笑顏開,正好春雨送來了面條和幾碟子泡菜,韓秋水把面上漂着紅油的雞湯面,放到蕭琅面前,殷勤的介紹道:“王爺,您先嘗嘗這雞湯面,我看你挺喜歡吃辣的,我就給你放了點我熬的辣油,這冬天吃起來,可熱乎了,還有邊上的這幾碟泡菜,酸酸辣辣的,可開胃了,您嘗嘗。”
蕭琅看着面前熱氣騰騰的面條,耳邊聽着韓秋水歡快的聲音,自來就無比孤寂的心裏,也不由湧上了一絲絲溫情,心也跟着溫暖起來,忽然覺着坐在這個屋子裏,感覺格外的溫馨。
作者有話要說: 求親們多支持,多些鼓勵
☆、相處
她迷蒙的眼睛在霧氣中,更顯誘人的妩媚,正濕漉漉的看着他,像無辜的小動物,此時她的全身上下仿佛都在邀請他,蹂躏她。
“你這個小妖精”蕭琅吼出這一句,再也忍不住,有些急切的扒下自己和韓秋水身上的衣衫,把韓秋水一路吻着從榻上,再到床上.........一時屋外,只聽到室內的男女熱切的口申口今聲。
而室內則是一夜春宵,一派旖旎風光,就是月色也羞得遮住了眼睛。
第二天一早,韓秋水醒來,有片刻的迷糊,馬上清醒過來,昨晚蕭琅在這裏,而且是一夜被翻紅浪,自己昨夜是生生累暈過去了,連身上都沒擦一下。
只是一摸身上衣裳都穿得好好的,只是因為睡覺被她弄得有些淩亂,身上也清清爽爽的,再摸摸身旁的被窩,早就冷冰冰了,就像壓根沒睡過人一般,要不是韓秋水全身都酸痛難當,她還以為自己是做了一個春夢呢!
韓秋水聽到外面丫頭們的聲音,好像在說“下雪了”韓秋水一聽也起了興致,看看屋裏,丫環們都不在,也懶得叫人,就自己爬起來。
韓秋水一起床,本是要繞到外頭來,推窗望雪,她早晨的習慣就是這樣,喜歡自己推開窗,聞上第一口外面的清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