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2)
水,心裏窩了一肚子火,卻無處可發,可憋屈死了。
春蘭看韓秋水回來一臉的不愉快,雖不知為什麽,可也知道韓秋水在這王府日子過得不舒心,肯定是受了什麽委屈。
就笑着哄韓秋水開心道:“姑娘,可是想李嬷嬷了,奴婢也想李嬷嬷了,以前李嬷嬷在吧!奴婢總是挨她罵,心裏可憋屈了,可現在姑娘讓她呆在繡坊不回來,這心裏又想得慌,難道,這就是姑娘常說的,欠罵,讓嬷嬷罵習慣了,一時沒聽到,倒是渾身不舒服,要不,姑娘罵罵奴婢吧,讓奴婢舒坦舒坦。”
韓秋水聽着春蘭的一番話,“撲哧”一聲笑了,也知她是關心自己,就順着她話音道:“你這個小蹄子,真是欠罵,好了好了,姑娘我餓了,今天晚上有什麽好吃的。”
春蘭一聽,立馬開心的笑了,吞了吞口水道:“今天晚上,有野味吃,有紅燒兔肉,魚頭豆腐湯,爆炒蝦,清蒸肉圓.....反正都是好吃的。”
韓秋水望着春蘭亮晶晶的眼睛,也開心的笑了,要說在這王府,唯一的好處就是,夥食好,不僅菜肴品種多,而且廚子燒得菜也極是美味。
不比在吳府,每天雖是有幾個菜,但是被那些婆子一克扣,也就是處于普通水準,有時饞了,也只能偷偷到外面買些解解饞,但那也只是偶爾,日常還是很簡單的。
韓秋水□□的飽餐完,把幾個沒動過的菜,讓春雨、春蘭的碧桃幾個分了,若是以往,韓秋水就讓春蘭春雨一起吃了,只是碧桃現在也在韓秋水跟前侍候,必竟碧桃是王府裏的人,雖現在還不明了,碧桃是誰的人,但韓秋水也怕讓人說她不懂規矩不是。
說起來,在王府,韓秋水不僅夥食條件,就是生活條件也着實上了一個檔次,衣着首飾,都配備了不少,如若沒有那些明争暗鬥,韓秋水感覺這米蟲的生活也着實不錯。
待晚上蕭琅忽然出現在屋裏的時候,韓秋水正好已經洗漱好了,穿着一件湖藍绫袍,趿拉着藍色芙蓉鞋面灰白底子的軟緞鞋,一只腿正擱在坐在小凳子上的春雨的腿上,由她塗抹潤膚膏,這還是韓秋水早先自己配制的,塗抹在身上可以讓肌膚如細瓷般柔嫩無暇。
韓秋水沒有聽見任何通報聲,所以在蕭琅欣長的身影,出乎意料地出現在她面前時,她吓得差點就尖聲叫起來了,等看清是蕭琅時,她的神情才放松了下來,雖有些慌亂但還算優雅地站起身,優雅地攏了攏衣裙,遮住了剛才露出來的修長潔白的腿,以及晶瑩若雪,小巧可愛如花瓣的腳丫子。
“王爺,您怎麽來了?”韓秋水露出欣喜的笑容,笑意盈盈的問道。
所以這個時候蕭琅居然來了青院,多少讓韓秋水覺得有一絲驚奇。她在行過禮後,飛快地走到屏風後,套上了外袍這才再次走出來。
殷勤的上前為蕭琅解外面的衣服,邊解關切的問道:“王爺,您吃過晚飯了嗎?要不要用點點心。”
蕭琅日常是不喜歡別人的碰觸的,但不知為什麽對于韓秋水他一點也不抵觸,所以很順從,也很享受着她對自己的侍候,邊漫不經心的應了聲:“嗯,不用。”
簡單的應了這幾個字,就沒有了下文,等韓秋水幫他把外衣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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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琅的眼睛往韓秋水的身上掃了一眼,接着就走進了淨房。蕭琅有一點和韓秋水一樣,就是洗漱不喜歡有人在身邊侍候。
等蕭琅掀開簾子上床的時候,韓秋水已經裹得嚴嚴實實地藏在了厚厚的鋪蓋卷裏了。被子卷得很高,只露出小小一張臉來,越發顯出絢麗的精致來。
只不過那微微顫抖的睫毛洩露了她裝睡的真相,蕭琅的唇角勾了兩分,熄燈上了床。
黑暗裏,韓秋水睜開眼睛,只覺得懊惱,沒想到他今天會過來,可自己正巧來了身上的,就怕他晚上要做什麽,讓自己掃了興,惹惱了他。
作者有話要說:
☆、韓秋水的煩惱
心裏又有些怪自己不争氣,還想着怎麽讨好他,那想到他好不容易來了,就碰上了這麽尴尬的事,韓秋水躺在床上一動也不敢動,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過了一會兒,沒聽到邊上有動靜,韓秋水悄悄睜開眼睛,側過頭去看了看蕭琅,見他側着身子,背對自己,手搭在腿上,呼吸勻淨。
心裏納悶,這麽久沒見他,聽說他一直住在自己的書房,今晚上忽然過來,看他也沒想做什麽,難道只是過來睡覺,真猜不透,看他這樣的神仙般的人物,整天心裏都琢磨些啥,府裏放着幾個千嬌百媚的大美人不睡,整天一個人睡書房。韓秋水想着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想着想着也就睡着了。
蕭琅聽着耳邊傳來平穩的呼吸聲,這才側過身看着韓秋水嬌美的睡顏,白日裏一雙澄澈的秋水眼瞳,此時因睡着被長長卷翹的睫毛遮蓋着,潔白的的臉頰此時也染上了一層粉色,櫻花般的紅唇正誘人般的微微撅着。
蕭琅望着眼前的一幕,喉嚨有些發幹,眼睛有些不自覺的往下看了一眼,原本裹得嚴實的被子,可能有些熱了,被韓秋水無意識的扯開了,穿着湖藍绫袍的衣帶,可能不曾系緊,□□出雪白的頸子和誘人的鎖骨。
蕭琅感覺心裏有些莫名的煩躁,身上也隐隐的有些發熱,心裏苦笑道:“真是個勾人的小妖精,原本這些日子沒來,心裏不知怎麽的就有些挂念,眼前總時不時的想起她。
也不知她在這府上怎麽樣了,晚上回府,不知不覺的就走到了她住的青院來了,可來了,看她雖是作出一臉欣喜的表情,可又一副難為□□言又止的樣子,自己也不是沒得眼力勁,知道她肯定是害怕自己那幹嗎的,搞得自己好像多急色似的。”
不過想到這,蕭琅也忍不住失笑:“不過也不怪她會那麽想,自己與她在一起的兩次,都有些太瘋狂了,第一次是中了*藥,就不用講了,第二次嘛,就有點不好說了,也不知為什麽,每次對着她,自己就仿佛有些失控,難道真是為美色所迷。
論說,自己一向對女色冷淡,美貌的女子,自己也見過不少,也有姿色不比她差的,可也從來沒有哪個女子能讓自己這樣過。”
蕭琅有些不解的搖搖頭,望着熟睡中的韓秋水,與自己第一次中*藥見她,眉目間又多了些妩媚之色,靠近能聞到她身上一股淡淡的幽香,隐隐滲入蕭琅的呼吸間,蕭琅聞着有些心旌搖曳,忙自壓抑心神,閉目凝神,這樣一番,方才平靜下來,也不知何時就睡着了。
韓秋水一早讓春雨叫醒的時候,還睡意濃濃的,正嘟着嘴有些不情願,睜開眼睛,才猛然醒過神來,昨晚蕭琅是在她這裏歇的,正有些慌亂的往床裏頭看,才看到裏面早就空空如也,拍着胸口松了一口氣,春雨看了笑着說道:“王爺早就走了,看您睡得正香,讓我們不用叫醒您。”
韓秋水臉上有些讪讪的道:“我早上有些睡得太沉了,王爺沒有不高興吧!”
邊上春蘭看到了,打趣道:“姑娘,現在知道怕了,也不知是誰,早上總是跟個懶貓似的,怎麽叫也不願起來。”
韓秋水瞪了春蘭一眼,嗔怒道:“你個臭丫頭,敢打趣起姑娘來了,看來好久沒治你了,等姑娘我去請安回來,有你好看的。”
春蘭吐了吐舌頭,一臉我好怕怕的表情,說道:“姑娘,奴婢再也不敢了,您饒了奴婢吧。”
韓秋水被春蘭的一番耍寶,弄得忍俊不禁,把睡意也趕跑了,快速的洗漱梳裝完,又要例行每天雷打不動的請安,每天坑爹的請安,讓韓秋水再也睡不了懶覺,特別是這冬天,每天一大早要從溫暖的被窩爬起來,是多麽痛苦的一件事啊!韓秋水想着,什麽時候能自己當家作主,一定要天天睡到日上三更才起。
夜晚,韓秋水早早洗漱過,正靠在床頭看前兩天春雨帶回來的話本子,就聽春蘭正興匆匆的進來說道:‘姑娘,聽說沈側妃不舒服,她身邊的紅兒正嚷嚷着,讓王爺去看看呢!”
說完撇撇嘴,不屑的說道:“指不定是想讓王爺到她那麽去,找的借口呗!聽府裏的春兒講,以前還沒懷孕,她就喜歡裝病,讓王爺去看她,王爺看在王嬷嬷的面子上,歷來待她寬厚,她也就有些有恃無恐,現在懷了身孕就更有了借口。
作者有話要說:
☆、蕭琅的心思
現在整個府裏就圍着她轉,她是一會兒要吃這個,一會兒又想吃那個,每次給我們送來的晚飯為啥總那麽遲。
都是因為她,總是讓廚房給她做一些費時費力的吃食,像我們這樣自然就顧不上了,她又懷了王府的第一個孩子,管家的王嬷嬷還是她幹娘,下人們都說,指不定将來王府裏誰說算,府裏的下人們都上杆子巴結她呢!”
韓秋水聽春蘭的話,若有所思道:“那王爺可是去沈側妃那裏了,這個王嬷嬷,看來在王爺心裏的份量很重,只怕這府裏的幾個女人都無法跟她比,我這來了半個多有了,也沒看到過王嬷嬷,也不知她為人如何。”
春蘭忙道:“我聽春兒講,王嬷嬷身體不好,不怎麽出來,就是管家理事,也都是讓那些仆婦到她住的院子裏去,日常大多數府裏的事,她都是讓沈側妃管,現在沈側妃懷孕了,王嬷嬷就不讓她管了,說是怕累着沈側妃肚裏的孩子。”
韓秋水又問一邊做着繡活的春雨道:“你這段時間,看春桃這個人怎麽樣,可能是府裏那位主子的人。”
春雨一臉凝重的說道:“說起春桃這個人,是個手腳伶俐的,為人也很是穩重,也不多話,就是最近姑娘把她打發在外頭,不讓她近身,我也沒看出她有任何怨言,是個很沉得住氣的。
只是她也很謹慎,目前無法看出她是到底是王妃的人還是沈側妃的人,所以,以後我們做事說話更要謹慎小心。”
韓秋水贊許的對着春雨點點頭道:“你說得在理,你們以後更要多留意春桃,春桃是個不簡單的角色,對我們無惡意就算了,就怕對我們心存歹念,那我們就防不勝防。”
因着這幾天,蕭琅都陪着沈側妃在她的紫院,每天韓秋水去王妃那裏請安,都能看出王妃的心情不佳,甚至私底下還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着韓秋水。
埋怨的對着她說教:“妹妹,不是姐姐說你,你怎麽不知道抓住王爺呢,你看你多好的條件,長得年輕貌美,哪點不比那沈側妃強,怎麽還會讓那她一個有身子的人,霸占着王爺不放,你要明白,讓那沈側妃得了好,是不會有你我好日子過的。”
韓秋水只能一臉委屈的看着安王妃,聲音哀怨的道:“王妃,婢妾也想能得王爺垂愛,可婢妾那能争得過沈側妃,她必竟與王爺那麽多年的感情。”
安王妃一臉失望的眼神看着她,有氣無力的說道:“也是,你一個孤女,也沒人教你,我讓我身邊的于嬷嬷教教你....”
說完揮揮手,她身邊的錦兒,就把韓秋水帶進左廂房,一會兒功夫,一個滿臉富态的嬷嬷就進來了,是個熟臉,就是去莊子上給韓秋水裝扮的兩個嬷嬷之一。
這個于嬷嬷手上捧着幾本小畫冊,進屋之後,也不多話,就對韓秋水講解着床上的那些個事,怎麽樣讓男人享受,怎麽樣才能讓男人離不開你。
邊說還邊打開她帶來的那些畫冊,據她說,這些畫冊都是宮裏的,韓秋水看着這些畫冊畫工還真不錯,就連臉上表情都畫得非常細致,入木三分,只是韓秋水看于嬷嬷面無表情的講着床上的各種體位,怎麽感覺都那麽喜感呢!,
且不說韓秋水這邊,王妃讓她學着怎麽勾引王爺。
只說蕭琅這幾天都被沈側妃鬧着呆在她的紫院,心裏有些不耐煩。
這天吃過晚飯,在書房練了一會兒字,就把毛筆一丢,看着窗外的月色說道:“韓姨娘那邊,最近怎麽樣了?”
蕭琅的小厮來福,有些搞不清蕭琅是什麽意思,小心翼翼的回道,“小的也不大清楚,要不小的馬上去打聽一下。”
雖然被蕭琅這沒頭沒腦的話,給來福問蒙了,但是貼心的來福還是一下子就明白了蕭琅的意思,趕忙順勢說道,“爺也有小半個月沒去韓姨娘那了,聽丫鬟們說,韓姨娘最近一直在搗鼓着什麽吃的,要不您去瞧瞧?”
“嗯。”蕭琅應了一聲,“你去知會一聲,我們這就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火鍋的誘惑
來福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心想,您想去就大大方方的去吧,還得讓我說出來,所以說,做個合格的下人累啊,得時時揣摩主人的心思,他們那些外面的人只看到他風光的時候,怎麽不說這活兒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呢?
來福在自我表揚,自我肯定的心思中,飛快的移動了腳步,往青院跑去。
來福跑到青院的時候,韓秋水正帶着春蘭幾個準備涮着火鍋吃,這幾天韓秋水無所事事,又犯了饞,就經常跑到廚房搗鼓着前世的一些吃食。
所幸王府的下人們,雖看韓秋水不太得寵,但看她長得着實美貌,也沒敢過于怠慢,再加上她嘴甜也會做人,該打賞的也不小氣,每次做的吃食稀罕還都會留些與廚房的人嘗嘗鮮,因此,這幾天她在廚房也沒人為難,相反大家對于她做稀罕吃食還很是期待。
今天外面飄起了雪花,紛紛揚揚的雪花,讓韓秋水懷念起前世大冬天吃的鍋子,幸好古代也有一種放炭的鍋,韓秋水把它改良一下,也勉強能用。
這不下午就跑到廚房,熬了高湯,又找出一些羊肉、魚肉......用刀切成薄片,雖不能與前世的羊肉卷相比,但古代的東西都是原生态的,相信味道一定不差,又找出一些蔬菜、菇......之類的。
等把這個火鍋所需東西都弄好,韓秋水不忘分一份先送給王妃享用,不管王妃用不用,韓秋水的姿态要擺正,因此這幾天韓秋水但凡做了什麽吃食,都不忘給王妃送一份。
至于沈側妃與王姨娘,韓秋水就不費那個心了,沈側妃與她注定是敵人,竟然怎麽也讨好不了,又何必做那無用功。
而王姨娘,既然沈側妃那都不送,王姨娘也就更不用了,韓秋水看得明白,王姨娘看着膽小實則是個人精,自己現在勢微,還得罪了得勢的沈側妃,她對自己是避之不及,不會願意與自己扯上關系。
所以韓秋水明白這個時候不管王妃是不是真心與自己交好,但至少自己表面功夫要做好。
韓秋水主仆幾個正把各種丸子,倒入燒得沸騰的火鍋中,屋內飄着一股誘人的香味,韓秋水對着美味,心情愉快的準備和春蘭、春雨大快朵頤一頓,就聽到來福禀報蕭琅馬上過來。
韓秋水一聽,忙讓春蘭再到廚房加些菜和主食來,就咽着口水,眼巴巴的等着蕭琅。
待蕭琅一進屋子就聞到了一股誘人香味,再看到桌上擺着一個熱氣騰騰的鍋子,和許多碟生的魚肉蔬菜,有些好奇的看了韓秋水一眼,心想,這莫不是就她搗鼓出的什麽奇怪吃食。
韓秋水看蕭琅看她,急忙對她展開明媚的笑顏,殷勤的上前脫下他披着輕裘披風,侍候蕭琅寬衣洗漱,蕭琅看着韓秋水燦爛的笑顏,嘴角不自覺的往上翹了翹。
等蕭琅坐在飯桌前,春雨已經又拎着食盒,端出幾碟蕭琅愛吃的菜與點心,蕭琅望着桌上的鍋子,疑惑的又看了韓秋水一眼,韓秋水忙笑着對蕭琅道:“王爺,這叫火鍋,拿桌上的菜涮着吃,冬天吃最好,邊吃邊涮,吃着既鮮嫩又熱乎。”
韓秋水邊說邊拿着一邊放着的公筷,挾了碟子裏一筷牛肉片涮着,再沾着碟子裏調好的花生醬,弄好放到蕭琅的碗裏。
蕭琅則有些嫌棄的望着碗裏沾了花生醬的牛肉片,拿着筷子的手有些猶豫。
只是看到站在邊上的韓秋水一雙小鹿般的眼睛,滿是期待的望着他,終着張口把牛肉挾入口中,嚼了幾下,眼睛一亮,就自己拿起筷子學着韓秋水剛才的樣子涮着吃,動作優雅貴氣,邊吃邊對着邊上正暗暗吞口水的韓秋水:“我這裏不用侍候,你也坐下一起吃吧!”
韓秋水聽了心中大喜,也不客氣,就坐下與蕭琅一起邊涮邊吃,心裏慶幸,幸好蕭琅潔癖這時不曾犯,要不然這麽美味的火鍋就吃不着了,雖說涮的時候用的都是公筷。
作者有話要說:
☆、擔心
火鍋中的高湯韓秋水做的是辣味,起先韓秋水還有些擔心,蕭琅不能吃辣,可沒想到看蕭琅吃得香得很。一會兒功夫兩人把桌上的菜都一掃光,韓秋水感覺今天吃得特爽。
吃完,蕭琅端着才泡的茶,靜靜的喝了一口,随即擡頭瞥了眼韓秋水,見她也不知是被火鍋熱得,還是被辣的臉色通紅,嘟着紅唇,兩頰鼓鼓的,那小眼神帶着無比的滿足。
似乎她剛剛吃了一餐火鍋是多麽幸福的事情,蕭琅的眼中漸漸浮現一絲笑意,對着一旁的韓秋水說道,“嗯,今天做的吃食不錯,前兩天還做了什麽稀罕的吃食,明天晚上再弄給本王嘗嘗。”
韓秋水眼珠一轉,明媚的臉上,眸間笑意流轉,狡黠的說道:“那王爺能不能,讓婢妾這裏弄個小廚房,婢妾會弄很多新鮮吃食,這樣以後給王爺弄些吃食也方便,去大廚房遠了些終究有些不太方便。”
蕭琅似笑非笑的望了她一眼,才道:“本王準了,明天就吩咐下去,以後本王就等着你做的新鮮吃食,可別讓本王失望。”
韓秋水看蕭琅答應了,心中雀躍,自己在這王府,心裏始終擔心在吃食方面,有人動手腳,不是自己小人,實在是這後宅地方,歷來是沒有硝煙的戰場,容不得一點差池。
這下有了小廚房,就能自己把關吃食,自己也去了一塊心病,再說,也省得老是吃冷的飯菜了。
這蕭琅來了,兩人相處得也還愉快,而韓秋水的身上又幹淨了,兩人睡前免不了來一番旖旎風光,而蕭琅想了這麽久,自然這旖旎風光有些激烈。
韓秋水第二天起床,自然又是腰酸全身乏力,腿發軟,韓秋水對着一早就不見了的蕭琅,心中忍不住一番腹诽,這個蕭琅精力得有多旺盛啊!每次都把自己折騰的夠嗆。
就這樣蕭琅一連在韓秋水這歇了六晚,韓秋水每天去請安,看着王妃看自己的小眼神是一天比一天複雜。
雖說王妃表面對着自己能從沈側妃手裏搶了寵愛過來,持肯定态度,但韓秋水知道,話是那麽說,但做起來何其難,那個妻子願意被別的女人搶走自己丈夫。
更別說王妃還那麽愛安王爺。幸好,沈側妃還不曾跑來青院刁難自己,只是聽說她在自己屋裏摔壞了不少東西,韓秋水真心覺着自己現在過得是擔驚受怕的。
有幾個晚上做夢,韓秋水不是夢到了自己被人偷偷的毒死了,就是被人陷害死了,一會兒害她的人是王妃那猙獰的面孔。
一會兒又是沈側妃,一臉毒辣的望着她,令人膽寒,她說,誰叫你來搶我的王爺?你一個小小的孤女也配?
幾個晚上韓秋水,都吓得一身冷汗的醒來。
幾個晚上蕭琅都被韓秋水的抽泣聲和顫抖的身子驚醒的,他伸手摸到韓秋水一臉的淚水,把韓秋水叫醒,問她,“怎麽了,做惡夢了?”
韓秋水一雙濕漉漉的大眼睛裏滿是驚恐,把自己小小的身子使勁縮入蕭琅的懷裏,緊緊的摟着蕭琅的腰,仿佛蕭琅的懷抱,就是自己遮擋風雨的地方。
小臉依戀的蹭着他的胸口,可憐兮兮的說道,“我夢見自己被人害死了,好可怕。”
蕭琅愣了下,随即緊了緊摟着她的手,這才帶着幾分自己都不自覺的憐惜說道,“真是個小傻瓜,那個會害你,只不過是個夢而已,就吓成這樣至于麽?再說,你是爺的女人,本王會護着你的。”
蕭琅說完,才驚覺,自己聽到她說死,感覺心裏就很不得勁,看到她掉眼淚就有些心疼了呢!還許諾了護她。
作者有話要說:
☆、寵妾不好當
韓秋水得了蕭琅的這句承諾,心中暗暗的松了口氣,破涕為笑的在蕭琅的臉上親了一口,蹭了他一臉的淚水,蕭琅愣了下,找了帕子出來胡亂在韓秋水的臉上擦了一通,不由扶着她的頭就吻了起來.....
第二天早上,韓秋水醒來,望着身邊空空的枕頭,心中是無比愉悅,有了昨晚蕭琅的承諾,韓秋水的心裏就有底了,自己萬一有什麽事,蕭琅就是自己的保護傘,在這府裏也算是有了一層保障。
這幾天韓秋水真是擔足了心,冷清的安王爺忽然對自己寵愛有加,連着在自己這宿了六七天,這在安王府是絕不曾有過的事,就是在沈側妃懷孕前,安王也不曾連續在她那宿幾晚。
現在滿府都知道,新來的韓姨娘是安王的寵妾,這幾天看着身邊的幾個丫環是笑容滿面、揚眉吐氣了,可韓秋水這心裏是擔心死了,這可是讓自己處在了風口浪尖呀!
可自己也不能把蕭琅拒之門外吧!在這王府,韓秋水是深有感悟,她現在就是個無新無故,死了都無人替她撐腰,一個微不足道的妾,萬一府裏有人想害自己,就是個幫自己出頭的人都沒有。
雖說,現在與王妃是同盟,可她也非常清楚,這是為了對付一直壓着王妃的沈側妃,只不過是她權宜之計罷了,只怕她對付完了沈側妃,下一個整治的就是自己。
誰叫她現在正占着她不該占的男人,因此韓秋水轉念一想,現在這情況,夫人的大象腿是不可靠的,是抱不住的啊!!!
那就只有緊緊抱住蕭琅的這棵大樹,雖然抱着難免有膈應的時候,但是你要是主動推出去,到時候,可就真如那水裏的浮萍一般,一點根基都沒有的風雨飄搖了,所以她必須要抱着!并且要緊緊的抱住!
心裏有了主意,就讓人感覺有了主心骨,因此韓秋水就這樣突然想開了,再加上這幾天見沈側妃因忌憚王爺,也沒敢過來找碴,或派人過來敲打她。
韓秋水也就漸漸的放開了她的思想包袱,只一心一意的開始讨好自己依靠的大老板蕭琅,努力的想辦法讓自己成為一個盡責的寵妾,那可真是,把自己前世在電視上看的,書上學的,都不怕獻醜的拿出來了,努力的賣乖讨好。
還好不枉她費盡心機,那效果可是明顯的,看蕭琅那清冷的臉上,在她面前,那眼神是越來越柔和了,更開心是,也給了她不少值錢的首飾。
韓秋水欣喜的同時,心裏也不由的感嘆,再冷情的男人也抵不住,美貌女人的攻式,就看蕭琅對自己身體的迷戀吧。
別說,要不是府裏大家都一衆的說蕭琅不近女色,韓秋水還真不相信,只看蕭琅跟她在一起,在床上那如狼似虎的樣子,哪個晚上不是把自己折騰的死去活來的。
不過你也別說,韓秋水的這副身子容貌,那可真是萬裏挑一,容貌就別說,就是這身材吧,雖說看着纖細,弱不禁風的,可該豐滿的地方,還是很飽滿的,圓圓鼓鼓的,看着誘人的很。
更別說還有一身肌膚那是如玉般,潔白無暇,手撫上又細嫩光滑,讓人愛不釋手,你說這樣的一個,全身上下無一不美的絕色佳人,哪個男人拒絕得了。
就算蕭琅是個冷情不好女色的男人,對于韓秋水這樣一個絕色美人的萬般柔情,刻意讨好,也很是受用的。因此,這幾天兩人的關系,是越加親密融洽了。
轉眼就到了過年,除夕的前一天,春雨就從針線房領了韓秋水幾個過年的衣服回來,韓秋水拿來自己的那一套抖開一看,一色極淺嫩的青綠素底織錦緞上滿繡着桃紅的折枝花卉,上面是一件極薄的緊身小襖,裙子開幅極大,抖動間閃着幽幽的微光。
觸手上去,絲綢的柔軟讓人想嘆息,除了這個,還有一件銀狐裏的鬥篷,鬥篷極長,幾乎長及腳踝,同樣的繡花緞面,那露在外面的毛峰根根閃着毫光,仿佛頂着一顆顆極小的水珠。
韓秋水裹着鬥篷,臉頰輕輕蹭了蹭鬥篷翻出來的風毛,滿足的不知道怎麽形容才好,女人哪,果然最受不得華衣美飾的誘惑。
作者有話要說:
☆、年宴
韓秋水來到這,還不曾穿過這麽美麗華貴的衣裳,迫不及待的換上她的全套新衣,在屋裏轉了幾圈,滿臉興奮的問着春雨、春蘭幾個:“好看嗎?”
看着幾個丫頭眼裏的驚豔,韓秋水感覺自己心裏美極了,唉!她也就能在這屋子裏顯擺顯擺了。
韓秋水的殊麗容顏看呆了幾個丫頭,等醒過神來,碧桃的眼睛在韓秋水那張興奮的簡直要泛起紅暈的臉上停了片刻,将她才脫下的銀狐鬥篷折了折放到炕頭。
起身走到韓秋水眼前,笑着道:“看姨娘開心的,還有一枝淺碧色花開富貴簪子,一只赤金手镯呢!明天過年姨娘穿戴打扮起來,準保府裏是誰也比不上。”
韓秋水聽了碧桃的話,斂了臉上興奮的神色,冷聲的呵斥道:“別胡說,我只是個姨娘,怎麽能跟府裏的王妃、沈側妃她們比,下次說話給我注意一些,要不然我可不饒你。”
碧桃一看自己的話,惹了韓秋水的怒,吓得忙跪下請罪,韓秋水看碧桃臉都吓白了,韓秋水雖不知她是誰的人,但本就是借着這件事,給她提個醒,也不想難為她,敲打了幾句,就讓她退下了。
等年節到了,王府的幾個妻妾都聚在了一起,個個都穿着華貴的衣裳,畫着精致的妝容,美麗而妩媚,而座上的王爺,着一身貴氣的錦袍,俊雅如仙,安王妃和沈側妃兩個,望着安王的眼睛都有些癡了。
因就王府裏的幾個人,宴席就擺了一桌,安王讓大家都坐于一桌,安王爺坐上首,安王妃落坐安王的左邊,沈側妃快步上前,落坐于安王的右邊,韓秋水緊跟着王姨娘坐在最下道。
宴席開始,一道又一道的珍稀菜肴上來,看王爺與王妃動筷,韓秋水就開始心無旁骛的對付着桌上一道道美食。
對于王妃與沈側妃在安王面前争着獻殷勤的事,是視如不見,眼睛就只管盯着桌上的菜肴,兩頰更是吃得鼓鼓的,身邊侍候的丫環,是手不停的給她布菜。
可坐在上首的蕭琅,心裏就不痛快,首先是身邊的正側二妃,那身上濃重的脂胭味,熏得他是夠嗆。再是看看自己面前的碟子,那是堆的滿滿的,都是她二人争着給他挾的菜,看得他就倒胃口。
蕭琅有些不耐煩的眼睛,擡眼一掃,就看到下首坐着的韓秋水,正大快朵頤的吃着桌上的美食,小嘴吃得油亮亮的,此時的眼睛正雙眼發光的盯着桌上放着,離她有些遠的一道蔥爆羊肉,身邊的丫環給忙她挾了兩塊,就看她眉開眼笑的,挾入口中,吃得是香極了。
蕭琅看韓秋水眼睛只一心注意着桌上的菜肴,一個眼風都不曾給過他,心裏頓時感覺有些不舒服,臉就冷下來了。
邊上坐着王妃看到了,馬上關心的問道:“王爺,怎麽了,可是菜不合您口味。”
沈側妃看王妃對着安王一副溫情脈脈的樣子,就氣得“哼”了一聲道:“指不定,王爺是看到某個讨厭的人,才沒胃口呢!”
王妃心裏是氣恨得牙癢癢的,但又不想在王爺面前與沈側妃做口舌之争,失了身份,只得做聽不見,理也不理她,柔聲對着安王說道:“王爺,妾身給王爺做了兩身衣裳,待會王爺到妾身的明輝堂去試試可好?”
蕭琅聽了,想想自己也好久不曾去王妃哪了,過年按規矩也确實應該去王妃那,就點頭應了。
沈側妃見了,心裏氣恨的緊,想了想,臉上露出一臉妩媚的笑容,摸着微微隆起的肚子,嬌聲說道:“王爺,您好也好久不曾到紫院了,妾肚子裏的孩子也想您了,要不您今晚先到紫院去坐坐。”
王妃聽了,氣得忍不住就要張口呵斥沈側妃,就看蕭琅冷下臉來,沉聲呵斥道:“有什麽事,待會兒再講,現在吃飯呢!寝不言,食不語,你們還大家閨秀呢,不懂啊!!”
作者有話要說:
☆、獨守空房的王妃
王妃與沈側妃被安王這一呵斥,再也不敢說什麽了,都只低着頭默默進食,蕭琅這才得了清靜。
一場精心的年宴,就在這沉悶中,結束了,席上估計也就韓秋水一個人吃得歡快。
席終人散,宴席結束時,蕭琅卻随匆匆而來的來安離開了,大家都神态各異的望着蕭琅離開的背影。
對于蕭琅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