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8.上瘾
其實黎烨的心裏也不好受,他同樣懷念那一夜的感覺,這是他風流二十年來,最暢快的一次。只是他顧及韓淩的身份,畢竟那是值得尊重之人,如此随随便便待他,似乎不妥。那夜他火冒三丈,忍不住而為之,事後他也有些後悔,所以,暗自下決心以後定不會犯同樣的錯誤。于是,他只能苦哈哈地繼續追在安柔屁股後面跑,一邊讨美人芳心,一邊試圖沖破最後一關。
可是,事情遠沒有黎烨想得那麽簡單,安柔即便全心全意接納了黎烨,對于雲雨之事也沒任何抵觸,但她極度怕疼,稍微弄疼了一點,她就會哭,哭起來就止不住,要人哄很久才能止住淚水。
黎烨對此煩不勝煩,為何這女子竟會嬌弱成這般模樣?!他已經很盡力做足了前期準備,但只要稍微多進去一毫米,安柔就會忍不住要哭。很多次,黎烨都失去了耐心,直接找夏曉來侍寝。安柔似乎察覺到自己被冷落了,又會主動纏上黎烨,百般獻媚,黎烨看着美人楚楚可憐的模樣,于心不忍,遂又把她抱上床。安柔顫了顫,小聲道:“陛下,若一會兒奴婢哭了,您不要理會,請繼續。”
黎烨點點頭,又仔細地做完了所有準備,蓄勢待發。果然,進去一會兒,安柔又哭了,黎烨本想退出來,誰知安柔竟緊緊地抓住他,帶着哭腔道:“陛下,不要停下,陛下,請繼續。”
黎烨皺了皺眉頭,猶豫了一下,方才緩慢地動起身體。至于安柔,哭得簡直昏天黑地,但偏偏就是死抓着黎烨不放手。說實話,黎烨心裏很不是滋味,感覺就像是在強|暴她一樣,根本毫無人性。黎烨幾乎感覺不到任何的快感,相反,安柔真如他之前所言,爽到了哭泣,而且哭得稀裏嘩啦,當然,或許也因為是疼的。
總之,這次讓黎烨很是不開心,就算最後完事了,他也是如同嚼蠟。送走安柔後,他召來了韓淩,韓淩心中一動,一路小跑進了清和殿,但當看見黎烨一臉的平靜後,他不禁失落地跪在地上,“參見陛下。”
黎烨動了動眉,道:“方才你在外面聽見了吧?”
韓淩自然知道黎烨指的是什麽,于是依然直言不諱道:“聽到了。方才奴才還以為要出人命,外面的公公都問奴才是否要進去,奴才猶豫了一會兒,決定不進來了,若是你們的情趣,我們中途打擾,壞了您的雅興,您又要怪罪了。”
黎烨尴尬地扯扯嘴角,安柔那哭破喉嚨的聲音,估計整個清和殿都聽到了,相信不久後,這又将成為太監宮女們口耳相傳的一段佳話了。黎烨無奈地嘆口氣,向韓淩簡單說明了事情的經過,最後問道:“韓公公,你說本王下次是否還要找她侍寝?若是她苦苦哀求,本王是否要随了他?”
韓淩想都不想道:“不該。”這一聲,來自私欲。然後意識不對,又連忙解釋道:“安柔乃您的妻子,豈有不臨幸的道理?除非她被打入了冷宮。不過,前朝确實有嫔妃被冷落的例子,就算您不再臨幸她,也實屬常事。奴才以為,安柔怕疼,若多次執意如此,恐怕會傷身體,容易短命。為她的身體着想,還是減少臨幸次數為好。”
黎烨想了想,倒也是。安柔雖然生得可人,但實在禁不起半點折騰,這人就如水做得一樣,捧在手裏,還要擔心會灑出去。相比起來,夏曉就讓人省心不少,懂得博君心,又經得住操,往床上一扔,她就知道該用什麽表情,做什麽姿勢。說實話,黎烨早已厭煩安柔那哭哭啼啼的模樣,試問天下有幾個男人不煩女人動不動就哭?
于是,從那天起,黎烨再沒有召安柔侍寝,一方面是為安柔身子着想,另一方面确實是因為他不喜歡安柔的性格。安柔見黎烨不再臨幸,心裏委屈得很,她咬着小手帕去找黎烨,哭訴自己從邶國遠嫁而來,舉目無親,陛下又不陪伴,實在孤單難耐,早知這樣,不如一頭撞死算了。
黎烨曾經還道安柔乖巧懂事,可萬萬沒想到她竟會上演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黎烨本來對安柔就已失去耐心,如今她再這麽一鬧,更是沒了好印象,說話也不再輕聲細語,只是嚴厲道:“安柔,宮裏有宮裏的規矩,若是你再這般胡鬧,休怪本王不顧及夫妻情分,将你打入冷宮!”
一聽冷宮這詞,安柔徹底繃不住了,哭天搶地要死不活,黎烨對此充耳不聞,一拂袖,走了。安柔見黎烨不再安慰自己,心灰意冷,于房梁上拴了白绫,準備自盡。幸好被路過的宮女撞見,救了下來,好說歹說,才讓安柔打消了輕生的念頭。從那之後,安柔郁郁寡歡,成天坐在自己寝宮門前望着天空發呆,不知心裏在想什麽,亦或是等待太監的傳話。
黎烨心裏過意不去,覺得安衡興是因為信任才将安柔交到自己手裏,不曾想,好好一個姑娘卻被自己糟蹋了,他幾次想去找安柔,覺得應該道個歉,但一想到安柔那張苦情臉,又搖搖頭,作罷了。黎烨覺得,安柔就是個沒長大的姑娘,被安衡興過分保護,所以心智各方面都不成熟,她需要經歷挫折,才能蛻變。然而,自己并沒有時間和精力去做她的靈魂導師,左思右想斟酌許久後,黎烨把夏曉派去給安柔當貼身宮女,一方面是讓夏曉開導開導安柔,畢竟夏曉雖是宮女,但在家道沒落以前,曾是大家閨秀,知書達禮,才德兼備,家道中落以後,混跡江湖,深谙人情世故,以她的資歷,足以讓安柔開拓眼界。另一方面,待一年之後,夏曉和安柔都會被冊封,為避免後宮争寵,不如先讓她們二人搞好關系,成了朋友,自然成不了敵人。安柔孤單一人,确實也需要一個伴兒。
夏曉被派去給人當了宮女,黎烨自然不能再随便召她侍寝,于是只能另挑佳人。只是像夏曉這般上佳的人選實在難尋,宮裏的這些女子,不是太膚淺,就是太膽小,幾次黎烨把人抱上床時,都感覺到對方抖得如同篩糠,況且,他們就算濃妝豔抹,也不如夏曉半分妖嬈,因為骨子裏就沒那氣質。黎烨登時欲哭無淚,早知如此,真不該把夏曉送去給安柔,自己為了安柔,這犧牲也太大了,簡直是忍痛割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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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事不如意,黎烨只能歪坐亭臺前,酌酒賞明月,任憑醉意蔓延,胡言亂語道破心中苦悶。韓淩一直守在一旁,實在見不慣黎烨這般堕落模樣,遂一把搶過黎烨的酒杯,大聲道:“陛下,豪飲傷身,現在時候不早了,請回宮就寝吧!”
黎烨擡眼看了看韓淩,微微一笑,而後整個人撲在了韓淩身上,他模仿着韓淩的模樣,也大聲道:“韓公公,侍寝!”
韓淩吓了一跳,忙把黎烨扶正,他垂下頭,一板一眼道:“陛下,請不要同奴才開玩笑。”
黎烨已醉得理智全無,他只憑本能地覺得眼前這人能帶給他快樂,就像上次那樣,所以他需要他。于是,黎烨身子一歪,又軟趴趴地纏在了韓淩身上,對于韓淩的抗命,他也不生氣,反而死皮賴臉地蹭着韓淩道:“本王一言九鼎,怎會同你開玩笑?快點,幫本王脫衣服!”言畢,他就開始去扒韓淩的衣服。
韓淩心中登時泛起漣漪,他等這一刻不是一天兩天了,只是他們現在所處的地方,實在不适合雲雨,若被人看見,他還有臉面對相親父老嗎?他強忍着噴薄的欲望,一手扶着黎烨的腰,将他攬在懷裏,艱難地往清和殿挪去,他小聲道:“陛下,此地人多,我們回宮再說。”
黎烨二話不說,直接吻上韓淩的脖頸,而後慢慢吮吸,還十分不要臉地支吾道:“這哪裏有人?欺瞞本王,是大罪,殺無赦,現在本王就要吃了你!”
韓淩再是想憋,但黎烨不配合,反而還火上澆油,他也沒辦法。既然身為國君都沒臉沒皮,那作
為臣子,何必幫君王長臉?他心下一橫,抱起黎烨滾入就近的草叢,三下五除二扒去了對方的衣物。比起上次的忐忑不安,韓淩這次鎮靜了許多,他沒半點心虛,幹幹脆脆俯下身子,一口吻住黎烨的唇。
黎烨嗚嗚兩聲,笑道:“平時裝君子,你他媽就是個大流氓!”
這一夜,又是秋風蕭瑟,氣溫驟降,可奈何情到深處,除了炙熱,再感覺不到其他。
第二天早上,黎烨醒來發現自己竟光着胳膊躺在樹叢裏,不禁吓了一跳,他急忙掃了一眼,看見韓淩竟也這般躺着,瞬間尴尬萬分。他隐約想起昨夜自己如同發情的鳥兒找韓淩求歡,且毫無節操可言,更是有了撞牆的沖動。感覺到旁邊有動靜,韓淩警覺地睜開眼,見是黎烨醒了,他才收起眼中的銳利,只是跟着起身,說了一句“陛下你醒了。”便去不遠處撿衣服了。
黎烨本以為韓淩的第一句話會是奴才冒犯陛下恕罪,這樣自己還能趁此揚揚威風,繼續挺胸擡頭做人。既然韓淩沒有開口,那他定是不覺他有錯,因為是自己主動找他交歡,他本來是拒絕的,是自己強迫的。黎烨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這到底算什麽事兒嘛?!說好不再找韓淩侍寝的,怎麽現在又去賴上了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