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7.禁果
黎烨和韓淩在院子裏繞了一圈,又回到了朝陽殿。此時,安衡興已經把安柔哄得妥妥貼貼了,安柔鑽出安衡興的懷抱,細細打量了黎烨一番,發現對方生得帥氣,儀表堂堂,微微上翹的唇角顯出幾分不羁。安柔不□□心一蕩,連忙低下頭,臉頰浮出兩抹紅暈。
見黎烨回來,安衡興連忙起身來迎,臉上露出歉意的笑容,“烨兒,方才柔兒失禮了,你千萬別往心裏去。是我之前沒有和她說清楚,讓她有了不切實際的期待,現在我都和她都講明白了,她也懂事,都理解。”
黎烨看了一眼安柔,朝她笑了笑,又對安衡興正色道:“世伯,安柔可是自願嫁給本王?若是不願,那就罷了,本王不想強人所難。”
“自然是自願的。”安衡興像彌勒佛一般笑道:“況且堂都拜了,豈有反悔的道理?柔兒,說說你可願意嫁給烨兒?”
安柔擡頭偷偷瞧了一眼黎烨,見對方也在看她,登時小鹿亂竄,嗲聲嗲氣道:“柔兒願意。”
黎烨被這軟軟的聲音弄得心都快化了,巴不得馬上把對方扒光,看她在自己身下千嬌百媚,欲罷不能。
既然安柔願意,安衡興也是喜滋滋的,那事情也就這樣定了,先前的不快也随晚餐時的熱鬧氣氛煙消雲散。安柔因是新娘,且作為女子,不方便與非黎烨的其他男人混在一起,所以她是獨自在自己房間內用膳,之後便坐在桌前,安安靜靜等待黎烨回來。
黎烨心中惦記安柔,用膳時也是心不在焉,好容易送走了安衡興,他立馬飛奔回寝宮,滿心歡喜命韓淩召安柔侍寝,然後立刻跳進浴池洗了身子,便望眼欲穿地等韓淩把安柔送來。
安柔來了,黎烨一顆心都快美得飛上了天,他如餓狼一般撲向安柔,安柔吓得尖叫一聲,怯怯地躲去床尾,一雙水汪汪的大眼可憐巴巴地望着黎烨。黎烨一怔,尋思良久,算是明白了,安柔久居深宮,幾乎與外界隔絕,不懂世間俗事,就是一只單純的小白羊,所以,男女歡愛之事,她恐怕聞所未聞,第一次難免心中恐懼。
黎烨大大地嘆了口氣,只能耐着性子引導安柔,一晚上過去了,他連安柔的手指頭都沒勾到,就被韓淩無情地将安柔送回了她自己的寝宮。韓淩欲哭無淚,只差抱着被子啃被角了。
雖說如此,但韓淩毫不氣餒,畢竟美人在前,若不染指,豈是男人?于是,他每一夜都召安柔侍寝,夜夜細心勸導,給她講故事,告訴她成人的世界是什麽樣,描述歡愛時那種爽到哭泣的感覺。他處心積慮,一步步接近安柔,讓安柔逐漸适應自己的碰觸,偶爾他會突如其來地親一下安柔的臉頰,安柔嬌嗔一聲,垂首含笑。
就這樣過了大約半月,安柔終是被黎烨俘虜了,一顆心全撲在了黎烨身上,就算黎烨對她動手動腳,她也只是扭捏地默許。黎烨已品嘗過她身體的每一寸肌膚,現在只差最後一步了!黎烨估摸着時機已成熟,遂在扒光安柔的衣服後,開始不規矩起來,安柔忽然有種奇妙的感覺,說不清道不明,也沒想到要制止黎烨。劍拔弩張時,黎烨一挺,進去了,而美人,則哭了,疼哭的。
安柔一哭,黎烨就沒辦法了,只能灰溜溜地退出來,又開始如哈巴狗一般哄美人。哄好了,美人不哭了,時間又到了,韓淩如往常一樣送走安柔,黎烨的家夥卻還直挺挺地挺着,難道要自己解決?作為一國之君居然淪落到這般田地?真是豈有此理!
一股無名業火在黎烨心中熊熊燃燒,因為韓淩莫名其妙的執着,讓他過得實在是憋屈到了極點,他需要一個發洩對象,而那人,毫無疑問地就是韓淩。
黎烨大吼一聲:“韓淩,侍寝!”
韓淩守在門外,忽然聽到這麽一聲,吓得魂飛魄散,心中冒出千百個問號,這是怎麽回事?!
Advertisement
其實過去黎烨就經常找韓淩侍寝,只是後來黎烨明顯感覺韓淩換了一個人,方才再沒有如此要求。因為他覺得有必要花時間去重新認識了解這個人,若因自己執意要和他發生關系,而使對方從此抑郁了,那就真是大罪過了。可現在情況實在緊急,他也顧不了這麽多,簍子捅了,以後再補吧!
韓淩膽戰心驚地走進清和殿,跪在地上,一本正經地拜見道:“參見陛下。”
黎烨廢話不說,直接道:“上來!”
“啊?”韓淩還僥幸地想方才或許是自己聽錯了,可依目前的情形來看,似乎黎烨真有那意思。韓淩不禁冷汗直冒,跪在地上的腿都開始哆嗦,一半是因為害怕,一半竟是因為興奮。
黎烨又重複一遍,“上來,侍寝!”
即便心裏喜歡得緊,但韓淩哪是敢越雷池半步的人,他忙道:“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黎烨顯是沒多少耐心,說話也變得咄咄逼人,他道:“你有什麽不敢的?曾經不都是你侍寝嗎?怎麽?上次與本王大吵一架以後就開始裝清高了?呵,區區一個太監,居然膽敢違抗聖命,果然是活得不耐煩了啊。”黎烨吃準韓淩想一直冒充韓公公,所以他故意說出韓公公曾經常侍寝這樣的話,目的就是讓韓淩就範。
果然,韓淩開始猶豫了,良久,他才結巴道:“啓禀,啓禀陛下,奴才今日身體不适,不如改日。”
黎烨咬牙切齒,這木頭實在太呆,于是幹脆大聲道:“你躺着!本王自己動!不需要你費神出力!”
什,什麽?!韓淩驚訝無比地擡頭看向黎烨,他這是什麽意思?莫非是要我上了他……?不對不對,他龍體尊貴,怎能如此屈尊降貴?可是……韓淩頓覺今晚簡直過得亂七八糟,自己的腦袋也是亂入麻,嗡嗡作響。憑良心講,他是真心想和黎烨翻雲覆雨,這是他最夢寐以求的事情啊,現在機會就在眼前,若是錯過,豈不要悔青腸子?可若他放肆享受,今後等待他的将是什麽,他根本不敢想,或許一覺醒來他就身首異處了。
黎烨半晌沒等到回複,又催促道:“韓公公,本王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若再敢抗命,明天你就去菜市口報道吧。”
韓淩心一橫,反正早晚一死,不如死而無憾。于是,他站起身,向黎烨走去。“奴才冒犯”,言畢,他便翻身上|床。
韓淩第一次如此直白地看見黎烨赤|裸的身體,他不禁咽了下口水,內心躁動不安,身體也很争氣地起了反應。
黎烨二話不說,直接除去了韓淩的衣物,見對方呆呆的,不禁罵道:“你是木頭嗎?”
韓淩聞言,立馬配合起黎烨。韓淩心裏知道,自己正在走向萬劫不複之地,他努力控制內心的欲|望,然而任憑他如何克制,在面對如此誘惑,他終是再也把持不住,放開手腳,一用力,頂了進去。
韓淩萬萬沒想到黎烨竟會心甘情願地當下面那人,在雲雨間隙,韓淩抽空問了黎烨一句。黎烨軟趴趴地躺在床上,說:“找男人是為何?自然是要體會不一樣的感覺,若只是發洩,本王找女人便可,何必多此一舉。”
這一夜,韓淩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舒暢得如同置身浮雲之中,感覺身體輕飄飄的,像失重一般。而黎烨亦是如此,他從未和韓淩有過如此默契的交融,仿佛兩具肉體都融在了一起,沒有任何隔閡。而韓淩賣力的律|動以及深情的吻,幾次讓他誤以為韓淩愛着他,是刻骨銘心的愛,才能讓人如此欲罷不能。黎烨覺得自己都快眼花了,怎麽看怎麽都覺得韓淩情意濃濃,眼中的霧水都快柔化了他的心。
第二天早上,兩人幾乎是同一時間醒過來的。韓淩掃了一眼狼藉的床鋪,登時方寸大亂,他一翻身,滾到地上,連忙跪地認錯,“奴才昨夜冒犯了陛下,請陛下責罰。”
黎烨心滿意足,自然心情大好,他玩笑道:“韓公公,你今日是怎麽了?往日不都是你侍寝嗎?現在怎麽怕成這樣?”
韓淩心裏忐忑,又不能說自己不是真的韓淩,只是冒充的,若真這樣說了,那就是去菜市口的命了。可若這樣欺瞞,他又心裏不安,畢竟自己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怎能裝作若無其事,繼續茍且偷生?
黎烨又道:“知道本王為什麽留你的家夥嗎?就是因為本王需要。”
韓淩低着頭,暗想道:原來如此,難怪自己身為一名太監,居然帶着個不該有的東西。不過,這理由也真讓人哭笑不得,作為君王,當真是任性。
頓了頓,黎烨又補充道:“切記不可讓第三人知道,否則你知道後果。”見韓淩遲遲不語,黎烨知道他內心正在掙紮,畢竟他并非真正的韓淩,做了冒犯君王之事,理應當誅。可黎烨并不怪他,因為這是自己要求的。原先他還擔心韓淩可能會惡心男男之事,看來是他多慮了,韓淩沉醉其中的程度遠高于他,所以,韓淩并不排斥。氣氛略有尴尬,黎烨摸了摸鼻子,岔開話題,“韓公公,你說晚上不得留人在清和殿侍寝,昨日你可留了一夜,該當何罪?”
聞言,韓淩也不糾結是否告訴黎烨真相的事情了,因為他覺得自己被污蔑了,這必須做出解釋。于是,他擡起頭,理直氣壯道:“啓禀陛下,奴才沒罪,先祖定下的規矩是女子不得留下侍寝,奴才是男子。”
“哈哈哈,你真是難得機靈一次。”
于是,這事情就這麽過了,兩人也沒再多說。黎烨繼續每天向安柔獻盡殷勤,立志要将安柔泡到手。但韓淩心裏卻不再坦然,他開始瘋狂地想念黎烨的味道,每次看見安柔走進清和殿時,他都感覺到強烈的落寞,他甚至巴不得趕快到子時,然後迅速送走安柔。然而長夜漫漫,他幾次翹首,希望黎烨召他侍寝,奈何天不随人願,他只能獨自一人在憂傷。人就是這樣,嘗到了一次禁果的滋味,就會成天惦記,忍不住想吃第二次,第三次,這東西,是會吃上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