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這些天來,啞奴每次為陸雲亭擦汗,都能見到他的身體。陸雲亭病得皮膚蒼白四肢枯瘦,就算是用熱水暖了,過不了多久,又要瑟瑟地發起抖來。一定要用被子嚴嚴實實地捂着,才能好好地昏睡上一會兒。
啞奴已經有許多時日沒看到這般淫靡的姿态了。
陸雲亭将腿分得很開,足以讓自己的下身坦露出來。他閉上眼睛,含着自己右手的中指,開始啧啧有聲地舔弄。他的唇色比從前淡了些,随着舔舐的動作而慢慢沾了些津液。不一會兒,中指也足夠濕了,他便向下探去,将水光均勻地抹在了入口處。
那兒也很久沒有容納過啞奴的陽器了,又緊又窄。稍微進去一個指節,陸雲亭便微微皺起了眉毛。啞奴低下頭吻了吻他的眉間。陸雲亭哼了一聲,閉上眼睛。他沒停下過手上的動作,手指越肏越深。胸前的乳粒不等人碰,就自顧自地硬挺了起來。啞奴知道他疼,也知道他得了勁。陸雲亭的一切習慣與渴望,他都再清楚不過。
然而越是清楚,心裏頭便越覺得難過。
啞奴又吻了吻陸雲亭緊閉的眼眸,握住他的陰莖說道:“讓我來吧。”
陸雲亭道:“那你用力一些。”
啞奴親着他的臉頰,沒有說話。陸雲亭抽出手指,覆在啞奴的手背上,捏緊。他用力攥着啞奴,手背青筋突起。于是啞奴也不得不用力攥着他的性器,緊緊箍着,上下撸動。這應當也是疼的,因為陸雲亭在喘息之間,流露出了哭泣似的鼻音。
啞奴道:“我會用力,你先放松。”
親吻落在陸雲亭蒼白的側臉、眼角和鼻尖。陸雲亭被吻得朦朦胧胧半睜開眼,手也不自覺地放松了。于是啞奴吻着向下,親了親他的胸膛,又跪在腿間。将陸雲亭的雙腿向上扳去,然後含住那根東西。
性器的溫度比身體略高,舔上去是鹹的,因為陸雲亭早已爽出了水。啞奴鼓着雙頰嗦,又用舌尖輕柔地戳着被用力摩擦過的地方。陸雲亭腰腹間開始瑟瑟地顫栗,手抓住身下的床單,又放開。明明已經難耐得不行了,還要強行撐起來,對啞奴道:“怎麽還不進來?”
啞奴擡眸道:“還太早,你會不舒服。”
陸雲亭道:“已經可以了。”
啞奴嘆了口氣,指尖從股縫擠進去。那兒也是燙的。陸雲亭稍微做了些潤滑,卻又沒認真塗抹。啞奴再進一些,便有點澀得難受,偶爾戳到肉壁上,也怕會讓陸雲亭受傷。可陸雲亭昂起頭,深深吸了一口氣,半眯着眼眸道:“繼續。”
他看不見啞奴的動作,只知道唇舌的觸碰讓自己的股間越發濕滑,後穴也越發的空。等了許久,也沒等到陽具的長驅直入,反而是一只枕頭被塞到了腰下。
啞奴低聲道:“我準備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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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別磨蹭。”
一根東西頂抵了入口處,慢慢地,擠開嫩肉頂了進來。
陸雲亭驀地咬住下唇。
他說不清自己究竟是在抗拒,還是在渴求。穴肉一圈圈一層層地推擠,簇着陽具來到了深處。啞奴還沒動起來,就這般放着,陸雲亭便身體發起抖,心也跳得極快,胸腹間麻麻地發癢。他想,我不過是被肏了,為什麽會變得這樣?沒等他再想更多,啞奴的身體便覆了上來,滾燙的、傷痕累累的身體貼着他的,像一只過大的暖爐。
或許是在料峭的夜裏冷了太久,或許是因為別的,陸雲亭實在無法抗拒這種熱度。他伸出手,放在啞奴的肩背上。啞奴回抱他,以更大的力道。啞奴在該用力的地方做得溫柔,卻偏偏抱得那麽緊。于是陸雲亭也仿佛被感染了,收緊了手。掌心的燙傷還在,被啞奴肩胛與背心的體溫灼得微微發疼。啞奴貼着他的鬓角,喘息着道:“我要開始動了。”
陸雲亭點了點頭,雙腿夾住啞奴的腰。
“我先慢一點——”啞奴道,性器也慢慢地向外抽出來。陸雲亭深處本被撐得發酸發脹,陽具離去的時候,反倒令人覺得空虛。那點麻癢更難捱了,甚至蔓延到了心口。啞奴接着道:“你現在太虛弱了,我們休息幾日還要上路,不能做太狠,讓你病上加病。”
他總有冠冕堂皇的道理,像師兄一樣。陸雲亭望着頭頂的白牆茫茫然想着,忽又覺得不生氣了。他默許了啞奴的自作主張,示弱一般道:“那要久一點。”
“好。”
那根肉刃又捅了進來,還是慢的,不疼的。陸雲亭吸着氣,弓起腰方便啞奴肏到他的癢肉上。啞奴卻偏了偏,只讓陰莖頸部突起的棱子擦過那一點。碰着的時候舒爽,但轉瞬便過去了,只剩下加倍的焦灼與渴望。
他想要迎合,但多動了兩下,又沒了力氣。只好稍微休息一會兒,再挺起胯,挽留那份刺激。啞奴親了他的頭頂,将人抱起來,摟着繼續抽插。性器全然埋進去時,陸雲亭方才老老實實地停下動作,滿面潮紅地享受。啞奴不管陸雲亭如何,始終保持着自己的節律,肏到深處,再拔到穴口,又頂回去。
陸雲亭前端的陰莖斷斷續續地滲出了前液,後穴被肏出了水聲。再操弄一會兒,他的喘息愈發激烈,腰也軟了,仍由啞奴托着。只是眼眸裏仍有些水朦朦的不滿足的意味,唯有被肏舒服了,眉毛才舒展開來。
“啞奴。”他催促道,嗓音因情欲而愈加低沉。
啞奴道:“我要加快了。”
陸雲亭心道,早該這樣了。可他說不太出來,正如他沒法坦然說出鼠蹊處的酥麻與酸爽。啞奴仿佛看出他在想什麽,微笑起來,吻了吻他的嘴角,纏綿如鴛鴦交頸。
下身的動作也更激烈了,胯骨撞着臀肉,帶來的快慰順着脊椎一路向上。陸雲亭随着進出的節律搖晃起來。啞奴将他的腿擡高,接着自上而下地戳刺進去。借着體重,啞奴進得更深了,幾乎是戳到了心口。
陸雲亭小腹深處又熱騰騰地暖起來,仿佛被填滿了,蠱蟲也吃得饕足。但又不全是蠱蟲——他朦朦胧胧地舒服,又朦朦胧胧地清醒着。陸雲亭擡起頭,數着啞奴被汗水浸過的疤。那些舊傷毀壞了肌理,所以無論做什麽表情,啞奴的臉都顯得醜而猙獰,尤其是在交媾的時候。陸雲亭卻魔怔了,用帶着情欲的、水洗似的的眼眸凝望過去。
啞奴喘息着問:“你在看什麽?”
陸雲亭道:“你的臉。”
啞奴又肏進去,令陸雲亭舒服得輕嘆了一聲。啞奴道:“有什麽好看。”
“我在想,啊——”陸雲亭道,“你在受傷之前,是怎麽一副模樣。”
啞奴動作頓了頓,低聲道:“別看了吧。”
陸雲亭微微睜大眼,剛搖了搖頭,眼睛就被啞奴蒙上。這是他第二次被啞奴這般對待——他還記得上一次有多刺激,在一片漆黑裏,唯有啞奴的肉刃牽動了所有的知覺。這回也是如此,後穴被陽具戳刺的觸感愈加鮮明,仿佛每一根繃起的青筋都能被覺察出來。腸道被撐開,他被環着腰,摁在床鋪上肏得腿軟。整個世界都只剩下啞奴用力的喘息,和下方濕滑的水聲。
陸雲亭卻搖起頭,斷斷續續地掙紮起來:“我要看着。”
啞奴撞在他的弱點上,一下,兩下。他猝不及防地低喊了一聲,嗓音也開始發軟,卻還是堅持道:“讓我再看着……啊!”
啞奴彎下腰去,用唇舌堵住他的嘴。于是陸雲亭便喊不出來了。啞奴吮他的下唇,舔到舌根深處,索取似的吻着。陸雲亭還在搖着頭,用沒力氣的手去推啞奴的手。再推了兩下,啞奴終于放開。
那雙黑沉沉的、痛楚眼眸就這樣近地紮進了陸雲亭的雙眼裏。
他怔忡了一瞬,啞奴便從體內退了出去。入口的嫩肉擦着冠狀溝,登時就是一陣舒爽。陸雲亭本能地抓住啞奴的手臂,幾欲開口求他再肏進來。啞奴低下頭道:“換個姿勢。”
說罷,不等他反應,啞奴便把人抱起來,翻了個身,變成趴在了床上。
枕頭還是放在中間,這回恰好墊在了陸雲亭的小腹之下,貼着性器,把臀部撐了起來。股肉本來便被肏紅了,這般光溜溜地晾在空中,令陸雲亭又是空虛又是難堪,不禁要夾起雙腿。而他又還想翻過來——他想看啞奴肏進去,臉上的肌肉在用力時變得扭曲,眼睛卻專注地凝望着他。
言辭可以僞裝,唯有眼神是說不得謊的。當他們對視時,陸雲亭便恍恍惚惚的,仿佛覺得被啞奴放在了心尖上。
怎麽會有人無緣無故将一個脾氣古怪的瘸子放在心尖上呢?
啞奴單手按着他的臀肉,低聲道:“別動。”同時扶着自己的陽具,又一插到底。
陸雲亭咬着指尖,将呻吟咽了回去。啞奴也趴了上去,貼着陸雲亭的背,摟着腰繼續不知疲倦地肏。那般舒服的感覺又湧了上來,肉穴裏的褶皺全被撐開碾平,陸雲亭像是被浸在了溫泉水裏,全身都松軟了,只有腸肉嗦着陰莖不放。他握着啞奴的胳臂,破碎地、急促地喘息起來。
啞奴下身維持着操弄的姿勢,上半身卻傾了下來,用牙尖細細地咬陸雲亭脖子背面的嫩肉。陸雲亭縮着肩膀輕哼起來,向前掙紮着伸出手。啞奴捉回那兩只手,按着他繼續肏,一邊挺腰,一邊還要繼續咬。陸雲亭頸後都要被舔得麻了,縮着也躲不掉,只能将雙臀翹得更高,貼着啞奴的胯骨,随着動作的節律發出聲音呻吟。
“啞奴。”他喊道,“啞奴……啊……”
啞奴親了親他的肩膀,以為又有什麽要求。可陸雲亭只是低聲喊着,褥子裏只露出了汗津津的半張臉,伴着從脖頸蔓延到臉頰的紅暈。
“啞奴……”他又道,聲音那麽甜,那麽軟。像少時在山上提着劍追師兄時喊出的語調。他這回倒是不喊師兄了,啞奴微微震了震,又一鼓作氣地抽動起來。他動得又快又狠,陸雲亭“啊”了一聲,再來不及組織別的詞句,只能把臉埋在床上呻吟。
快感越積越多,令陸雲亭內壁和臀肉都開始細細地顫栗。啞奴向前伸手,握住他的性器。一抓之下,竟是滿手濕滑的濁液。陸雲亭雙腿抽了抽,嗚咽着在啞奴手心摩擦自己。啞奴靠在他的耳邊,低聲道:“你咬得好緊,是要到了嗎?”
陸雲亭茫茫然放大了瞳孔,繃起身體,任由啞奴前後夾擊。啞奴用拇指摩挲頂端的小孔,用陽具一下下搗弄陸雲亭要命的地方。陸雲亭仰起頭,直挺挺地喘了幾下,哭似的高喊出來,洩在啞奴的手裏。他射得又多又稠,伴着身體微微的抽搐,分了好幾股。啞奴手盛不住,濁液從指縫間溢了出來,滴滴答答地落在枕頭上。
等他慢慢地靜下來,高熱也平複了,啞奴才抽出來,挺着硬邦邦的陽具去為他擰手巾。陸雲亭翻過身,靠在床邊,皺起了眉毛道:“你沒射進來。”
啞奴回過頭道:“你的身體撐不住。”
陸雲亭道:“回來,我要吃下去才算。”
啞奴停下手,微微發愁地看着陸雲亭。陸雲亭沉下臉,他只好先過來,随着指令站在床頭。陸雲亭爬到床邊,那沾着水光的性器便恰好頂在了他的眼前。他擡眼看了看啞奴,用手撸了一回,便直接含進嘴裏。
啞奴微閉上眼呻吟:“啊……”
陸雲亭上下舔弄,用唇舌一路從頂端吮到根部,再用喉間擠壓啞奴最敏感的頂端。啞奴本就積攢許久欲望,又被軟腭裹着,不禁稍稍擺起了胯。陸雲亭不出聲地用喉管的嫩肉套弄啞奴灼熱的陽莖。那話兒越長大,他就咽得越深。
待高潮快降臨時候,啞奴咬緊牙關,性器簌簌地抖動。他低聲道:“好了。”便想稍微抽出來些,以免射太深了,損傷喉嚨。可陸雲亭還是含着不放,眼眸低垂着。啞奴将手捧住他的臉,可終究是來不及阻止,只能依着陸雲亭,直接将一股股熱流打在咽喉壁上。
陸雲亭微微一震,發出了輕微的鼻音。
啞奴等他張開嘴,再緩緩拔出來。陸雲亭的眼眶微紅,估計是方才含太狠了,又被灼熱的精水刺激了一回。啞奴跪下來,按了按他的眼角,問:“疼?”
陸雲亭搖了搖頭,抓着啞奴的肩膀側頭親上他的嘴唇。這個吻帶着精水的澀味,動作先是輕的,後來便成了撕咬。啞奴順從地任陸雲亭發洩,只是實在被咬痛了,才發出一點嘶的氣音。直到唇齒間全是血的腥味,陸雲亭才把人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