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多少誤會
江茴此刻正坐在一個小茶館裏,手裏拿着一把沒有劍鞘的劍,簡風寒芒正映在了他平靜如水的臉上。
江茴用右手的食指和拇指來回摩挲着劍鋒,看得茶館裏的客人沒有一個敢坐在他身邊的。也不知過了多久,江茴才緩緩起身帶上他那把無鞘之劍離開了茶館。
這皇城中什麽樣的奇人沒有?連當今皇帝都是個斷袖,誰還會在意他這個稍顯落魄的劍客呢?
阮将軍進入皇宮內院不需令牌,不需通報,這是皇上親自囑咐的。所以皇宮就像阮大将軍家的別院似的。
“容起,你來啦。”皇上兩眼亮晶晶地向剛走進殿內的阮容起的懷裏撲去,容起順勢摟過皇帝的九五至尊之軀又在他的腰上輕輕捏了一把,又抱着他在椅子上坐下。這才說道。
“皇上,江南小股謀反兵力又起,這事,不如就交給獄裏那人吧。”阮容起說道,語氣帶着些不可質疑。“不過是小股兵力,叫他帶一百人,不,五十人就夠了,別忘了臨行前賜他一頓好飯。”
皇上微微蹙了一下眉,神色有些暗淡,兩手勾着容起的脖子,在他耳邊輕輕說道:“所有反對你的人都會是這樣的下場嗎?換做是朕呢?”
容起笑得別有深意,咬着皇帝的耳垂一字一句地說道:“蘇蕭離,你不敢。”
蘇蕭離在阮容起的懷裏微微顫抖了一下,下一秒,已被容起壓在了椅子上,這椅子的扶手硌得他的腰生疼,又有容起壓着,蘇蕭離感覺他這腰都要斷了,可惜阮大将軍心狠,也未理會蘇蕭離此刻痛苦的神情,粗魯地進行着他的動作。
蘇蕭離忽然有些想哭。
“那日我去流雲閣,可看到一當真标致的男子,皇上再去可以點一點。”阮容起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地說着。蘇蕭離正在給他整理衣袍的手忽然滞了一下。
将軍笑着拍下了皇帝停在自己身上不動的手道:“皇上,臣先告退。”
江茴停在了一個客棧的前面,左摸了摸,右摸了摸,也不過摸出不過幾個銅板,江茴皺眉,又自嘲地笑了笑。
“這個年頭,幾個銅板可住不了店。”一清悅的女音牽住了江茴将要邁開的腳步。
“那就不住。”江茴冷冷地回首對眼前這個美豔女子說道。
女子掩口而笑:“你來替我掃地,我供你吃住可好?不會占用你太多時間,每日兩個時辰就好。”
江茴有些懷疑地打量了一下這個女子,問道:“你我素未謀面,姑娘又為何幫我?”
女子笑得落落大方:“你會使劍,而我的門店好像正好缺一個保镖。”
江茴冷笑:“我的劍不過防身,傷不了人。”
“你窮得當掉了劍鞘卻舍不得當這把劍,視劍如命,你說你不是高手,我不信。”女子朗聲道。
“姑娘,你是什麽人。”江茴忽然覺得這姑娘不簡單。
“不過是流雲閣的當家掌櫃的,你以後叫我老板就好了。”
嚴儒聽聞林亂第一晚就伺候了阮大将軍的時候,一口飯差點沒把自己給噎死,又聽聞林亂從那房間裏出來的時候滿臉潮紅,一口酒又差點沒把自己嗆死。
探子還欲說些什麽嚴儒連忙擺手,飯也不吃了,酒也不喝了,趕緊跑到屋子裏寫了一封信叫探子交給林亂,信的內容不過是再接再厲,勇創佳績之類的話。
林亂扶額,大将軍只是潑了他一碗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