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 (23)
吵那我只能把你扔到過道上的垃圾筒裏去了。”
樓馨知道她并不是在開玩笑,雖然很不甘心,卻也只能閉了嘴,只是心裏仍在偷偷的咒罵莫笙不得好死。
也不知過了多久,耳邊響起一陣手機鈴聲。
假護士騰出一只手來掏出手機接通電話,也不知道說了什麽,她挂了電話後立即放了樓馨,然後連招呼都沒打一聲就離開了。
樓馨揉着被弄疼的手腕沖假護士離開的背影罵了句‘死八婆’,然後想到姐姐才又面色一變,撒開腿就往病房跑。
等她跑回病房,卻只看到兩三個正在清理病房衛生的護士和清潔工,哪裏還有樓伶的影子。
她心頭一慌,急得都快要哭出來。
她抓住一個護士文:“我姐呢?誰把她帶走了?”
因為樓伶最近這個月經常在這家醫院住院,所以這些護士和樓馨都比較熟,就告訴她說:“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聽說是有個男人要帶你姐姐走,你大哥和那個男人發生争執把那個男人的頭砸破了,流了好多血。”
樓馨心裏一個激靈:“後來呢?”
“後來那個男人報警把你大哥抓走了。”
樓馨震驚的瞠大眼,幾乎一下就想到那個男人絕對是莫笙。
只有他才會陰魂不散不放過他們樓家。
怎麽辦?姐姐被帶走了,大哥也被抓走了,她該怎麽辦?又能怎麽辦?
樓馨面如死灰,腳步虛浮的險些站不住腳。
她不懂為什麽樓家都落魄成這樣了可噩夢還是沒結束?
Advertisement
那個男人是不是要把他們三兄妹全部折騰死才罷休?
————
莫笙的後腦被樓嘉恒拿花瓶砸了一道口子,好在傷口并不深,面積也不大,縫了三針吃了幾片消炎藥,連醫生開的消炎針都沒打,他便迫不及待離開了醫院。
在讓手下報警後他已經通知路遠來醫院把樓伶接走了,所以他上了車就直接開往大潭紅山那套別墅。
途中手機響起來,是路遠打來的,他戴上藍牙耳機接通。
“莫先生,她好像又發燒了,全身都抽搐。”
他皺眉:“不是有護士在照顧麽?她發燒了不會打電話聯系醫生對症下藥給她退燒?”
“她牙關咬得很緊不肯吃藥,而且醫生建議最好送回醫院去,說是她的情況特殊,體質本來就差,經不起三番兩次的反複高燒,還說高燒可能還會導致她的抑郁症加重。”
“我現在在路上,馬上就到。”
挂了電話,他神色越發陰沉。
踩下油門加速,在最快的時間內趕到別墅,一下車連車門都沒關就沖向大門。
“在您原來那間卧室。”他一進客廳路遠就告訴他。
上了樓直奔卧室,裏頭正在給樓伶擦拭身體降溫的護士見他沉着臉一臉戾氣,手都不自覺抖了抖。
“給她配退燒藥,我來喂。”他吩咐。
護士連忙點頭,迅速從随身帶的醫藥箱裏找出一瓶粉紅色果汁一樣的濃稠液體,然後拿了一只湯匙一起遞過來,克制住內心對這個男人的恐懼,告訴他給樓伶服用三分之劑量。
莫笙接過,瞥了眼床上燒得臉頰通紅,眉頭緊蹙,牙關緊咬着身子不住哆嗦的樓伶,想了想,他把果汁一樣的液體倒了三分之在湯匙裏,然後含到口中。
護士大概是猜到他要以口渡給樓伶,臉一熱,急急轉開視線。
莫笙俯下身雙手捧住樓伶的臉固定住讓她和自己面對面,唇随即覆了上去,一點點耐心的誘·哄她放松,等她牙關咬得沒那麽緊了他才趁勢将口中的退燒藥渡入她口中,又順勢抵住她舌尖不讓她吐出來。
樓伶被迫把退燒藥吞了下去,整個人也迷迷蒙蒙的睜開眼來,眼眶裏蓄滿了迷蒙的淚水,像受了傷的小獸,可憐得讓人心頭發疼。
莫笙親親她的眼,動作溫柔卻不自覺。
“聯系醫院那邊,趕緊派人過來,我不管你們用什麽方法,盡快給她退燒,如果她有什麽差池,你們那家醫院也不用開了。”
他淡淡開口,語氣卻是讓人膽戰心驚的冷冽。
護士打了個寒顫,點着頭出去打電話去了。
很快就有專家帶着兩名助手兩名護士浩浩蕩蕩趕了過來,各個一副面臨生死場面的凝重表情,排場大得讓路遠咂舌。
經過一系列或藥理或物理的退燒措施,樓伶的燒在傍晚時分終于退得差不多了,雖然還是有些燙,但專家保證她晚上不會再燒回來,莫笙這才讓一群人離開,只讓一名護士留下來繼續照顧樓伶。
出了一身汗樓伶身上的睡衣完全濕透,整個人都如同剛從水裏撈出來般。
莫笙讓護士去浴室放了一缸熱水,而他喂樓伶喝了一大杯開水補充體內因高燒脫掉的水分,等護士放好水出來他才抱着樓伶進浴室給她泡澡。
護士叮囑不能泡太久,他連頭發都沒敢給她洗,只匆匆給她洗去身上黏膩的汗水就又給她套上自己的睡衣抱了出來。
樓伶昏昏沉沉又睡着了,莫笙把護士支走,自己也脫了外套在樓伶身側側躺。
一個月零九天。
他已經這麽長時間沒像現在這樣安靜的抱着她一起睡了。
他第一次覺得習慣是件很可怕的事情。
不過才大半年的時間,他就從原來的習慣一個人睡變成了晚上習慣抱着她睡。
可這些天他一直克制着不去找她,甚至不去打聽她的消息,因為他不信他沒有她就睡不着。
結果這麽多天過去了,他沒有一個晚上不失眠,常常是半夜醒來就再也睡不着,滿腦子都是她的臉,她的眼淚,她的恨。
他把手臂橫過她腦後讓她枕着自己的手臂,另一只橫在她腰側的手稍稍一用力就把她的身子更親密的攬入自己懷裏。
樓伶沒反應,乖乖的任他抱着,只聞清淺的呼吸。
莫笙凝着她秀麗的眉目,心想如果她真這樣安靜一輩子也好,誰讓這顆心偏偏就非她不可呢?如果她就這樣安靜的呆在她身邊,那他就陪她一輩子。
即使她不會再對他笑,不會再用甜得讓人發膩的聲音叫他阿笙,也不會再說愛他,可那又有什麽關系?
反正她會一輩子都和他在一起。
“睡吧。”他親吻她的額頭。
——————
秦牧海剛駕車從公司出來,手機就響了。
屏幕上顯示的號碼雖然不顯示昵稱,可他記得那是樓馨的電話。
他想起白天樓馨說他們全家要移民離開香港,卻沒告訴他是打算要移民去哪個國家,還警告他以後別去打擾他們。那她現在打電話來是做什麽?
他接通,傳來的卻是樓馨明顯夾雜抽泣的聲音。
“樓馨?”他詫異的喚了一句。
結果樓馨的抽泣聲像是突然就爆發了,化成了悲痛的哭聲。
秦牧海心頭一跳,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把車開到路邊停下來,問:“樓馨,你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
“……秦大哥,我該怎麽辦?大哥被警察抓走了,姐也不知道被他帶到哪裏去了……我知道我不該找你,可我沒辦法,我一個人求助無門,除了你我不知道還有什麽人可以幫我……”
秦牧海臉色驀地一變:“你說什麽?誰帶走了你姐?”
“除了那個混蛋還能有誰!”樓馨的聲音突然變得咬牙切齒,“我真是恨不能把他碎屍萬段!将他挫骨揚灰!”
莫笙帶走了樓伶?
秦牧海心裏‘咯噔’了一下,又沉下來。
莫笙對樓家的恨他心知肚明,可他沒想到樓家都已經這樣了,莫笙還是不肯放過他們。
“秦大哥,如果你現在還愛着我姐姐,那你就救救她,別讓她連最後一口氣都斷送在莫笙手裏。”
最後那句話刺激到了秦牧海,他腦海裏立即就浮現出樓伶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樣子。
想着她或許真會被莫笙折騰得沒命,他再也無法冷靜。
樓家出事後他一直把自己視做樓家的罪人,所以出院後也不敢約樓伶見面,因為害怕看到她那雙滿是憎恨的眼睛。
後來他知道她承受不了一再的打擊徹底崩潰了,患了嚴重的抑郁症,就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好幾次都偷偷的跑去看她,但也只敢靜靜的觀望,像個卑劣的偷·窺者。
今天早上他去醫院拿自己的複診報告,沒想到在停車場看到了樓嘉恒,他猜想一定又是樓伶生病了,果然。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雙腳走去樓伶的病房看她,即使明知道樓馨也在,可他顧不得那麽多了,他迫切的想近距離的看她。
結果她瘦成那樣。
他以前一直不覺得自己懦弱,可在對待感情上,他卻做了一次懦夫。
因為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所以他逃避自己對她的感情,不敢去愛,不敢去争取,所以才給了莫笙又一次傷害她的機會。
而這次他不會再做懦夫。
他愛她,就算以前他做錯了,可是他以後會為自己犯下的錯贖罪,而不是犯了錯就逃避自己的感情。
他會把她帶回身邊好好照顧她,愛她,他已經錯失了一次贏得她的機會,不想再錯過第二次。
念頭一閃過,他立即又發動引擎。
“你先別哭,告訴我你在哪?我現在就過你那邊去。”
————
(今天還有一更~~o(╯□╰)o,看到某某某說笙哥如何如何渣,真是捉急呀~笙哥你自求多福~)
她清醒了(兩男對決的帷幕拉開了)
更新時間:2013-5-9 11:00:40 本章字數:3406
天色完全暗下來,卧室一片漆黑。言虺璩丣
莫笙一個多月來第一次睡得這麽香甜安穩,渾然不覺被他緊摟在懷裏的人兒早已經醒來。
手機鈴聲驟揚,劃破一室的寂靜,也将混混沌沌瞪着一片漆黑的樓伶吓了一跳,本能的瑟縮了下,下意識又把自己蜷成一團。
鈴聲在響過一次後轉成‘嗡嗡嗡’的蜂鳴聲,像只垂死掙紮的野獸發出的聲音。
莫笙依舊沉睡,沒有要醒來的意思嫦。
樓伶瞠大眼循聲望過去,在床頭矮櫃上看到莫笙那只屏幕一閃一閃的手機,淡藍色的熒光仿佛在誘·惑着她去碰觸,她也就真的把手伸了過去。
她渾渾噩噩的盯着屏幕看了會,胡亂按下一個鍵,電話接通了,秦牧海的聲音傳過來。
“阿笙,你在哪?我們談談。妻”
樓伶怔怔的,沒有反應。
那端秦牧海又說:“我知道你把樓伶帶走了,所以我想和你談談她。”
“……”
“怎麽不說話?”
“……”
“阿笙,你不能這樣。你已經把樓家逼到了絕境,就算再大的仇恨你也應該随着樓岳聞夫婦的離開而泯滅了,你害了兩條人命還不夠嗎?你到現在還不懂适可而止,樓伶都已經患上了嚴重的抑郁症你還不放過她,你是真的想把她折磨死才甘心嗎?”
“……”
“你都已經和她離婚了,為什麽還把她帶走?其實你早就知道我對她動了感情,否則那次在酒吧你不會借口喝醉了和我打一架,以前我自己都不敢承認我被她吸引了,後來她知道我和你們聯手設計陷害素美,我也沒勇氣去見她。可現在我想通了,既然我愛她,那我就會努力争取,不惜一切代價,給她幸福。”
“……”
“阿笙你聽好了,我不會再讓你傷害她!”
電話被秦牧海挂斷,樓伶仍怔怔望着暗下去的屏幕,臉上的表情卻不在木然,而是交織着震驚、恐懼、悲痛、絕望……
她似乎突然就清醒了,腦海裏不斷有畫面閃過。
大哥失蹤,公司陷入困境,父親癱瘓,莫笙出現,公司起死回生,他們結婚,父親突然發病離世,公司發生大規模集體中毒事件,母親自殺,真相水落石出……
一幕幕如同電影片段,清晰的在她腦海裏播映。
最後一幕鏡頭停留在淺水灣那套別墅的客廳裏,他絕決離開,而她望着他的背影痛不欲生,不斷有濕熱的液體從體內湧出來……
那是……她和他的……孩子。
是那個每晚都出現在她的夢境裏一下變成一灘血水一下又變成一團模糊人形的她的孩子。
不……不……
她驚懼地瞠大眼眸,張着嘴想喊卻喊不出來,如同被人掐住了脖子,窒息般呼吸困難,發不出聲。
“你醒了?”
終于察覺到她身子不住在顫抖的莫笙惺忪醒來,邊問她邊探起身打開一盞床頭燈,卻看到她手裏抓着自己的手機,而臉上的表情是言語難以形容的……悲傷。
他楞了一下,然後眯起眸打量她。
她也緩緩轉過視線來看他,眼裏交織的恨與痛似一團熊熊燃燒的烈火,讓他确定了自己剛才腦海裏一下湧過的念頭——她清醒了。
再次掃了眼被她抓着的手機,他探過手來抓,樓伶卻冷不防把手機扔了出去,讓他的手撲了個空。
他挑眉來看她,她也不甘示弱的回瞪,目光淩厲,恨不能化做利刃一片片将他千刀萬剮。
清醒後的她像是被注入了一股靈氣,整個人都變得生動起來,不論是表情還是神采,都讓莫笙覺得熟悉。
“誰打我的電話?”他問她,口吻如同閑話家常般閑散,輕易就沖淡了彌漫在兩人之間的那股劍拔弩張的氣氛。
他其實并沒有睡得特別沉,也隐約聽到自己手機響,但就是不想醒來,因為好不容易能睡得這麽安穩。
可如果早知道那通電話會讓她這麽快就清醒,他不論如何都會醒來。
樓伶不回他,像是連話都不想和他說。
她側過身作勢要下床,莫笙一把摟住她的腰輕輕松把她勾回來壓在身下。
樓伶奮力掙紮反抗,像炸了毛的貓胡亂的在他胸口和手臂上又抓又咬,明明身體那麽虛弱,可她卻是拼了命一樣抗拒和莫笙的肢體接觸,每抓一把和每咬一口都絲毫不留情。
莫笙怕自己一用力就折斷她皮包骨一樣的手臂,所以也不敢太用力的壓制她的舉動,就更放縱了她的攻擊,短短幾分鐘他臉上就多了幾道抓痕,而兩條手臂也都各被咬了兩三口。
“你再鬧我就對你不客氣了。”他制住她雙手反舉過頭頂,臉湊近她的,四片唇距離不到一厘米,說話間溫熱的氣息直直鑽入她口腔裏,在她張開的毛細孔裏蔓延。
可她像是瘋了,根本聽不進去他的恐吓,只知道要反抗,要逃離這個惡魔一樣的男人。
她張口要來咬他的唇,像只撒潑的小貓。
莫笙不知怎麽的低笑了聲,避開她的攻擊卻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
樓伶掙紮得更厲害了,被他親過的地方仿佛有毒液在蔓延,燒灼着她的身體讓她痛苦不堪。
“禽·獸!”
她怒斥,說出一個月以來的第一句話,臉頰及眼眶都因憤怒而赤紅。
莫笙擡眼來凝着她,神色卻不見惱怒,反而顯露出一種恢複他本來殘冷面貌之後的難得的溫和。
“既然你清醒了,那你大概也記起你大哥拿花瓶砸我的事。他現在被抓了起來,我要不要控告他故意傷害罪讓他坐牢就要看你怎麽表現了,所以你別惹惱我,那對你對你大哥都沒好處。”
樓伶怔了怔,而莫笙微微側過頭讓她看他後腦上的傷口。
“如果你乖一點,或許我會網開一面放他一馬,否則,以我對他的恨,我不可能這麽輕易放過他,就算不讓他牢底坐穿,也保證判他個十年八年,你應該清楚,這對于我來說并不是什麽難辦到的事情。”
他竟然這麽狠!
一步一步把樓家逼到這種境地還是不肯放過。
如果樓伶手上有一把刀,她會毫不猶豫刺穿他的心髒。
“餓不餓?醫生說你嚴重營養不良,以後要多吃點,我不喜歡抱着一堆骨頭睡覺。”他親昵的在她泛白的唇上輕啄了一下,翻身退開來下了床。
樓伶一動不動,身子卻顫得厲害。
因為氣。
因為覺得悲哀。
更因為無可奈何。
胳膊擰不過大腿,大哥的未來就握在這個男人手中,她似乎除了妥協別無選擇。
她難堪又難受的死死咬住下唇,牙齒都刺穿了下唇的皮膚還不知道痛,不知道放開,直到莫笙去了趟浴室返回來,瞥了眼她不意瞧見她滑落在下巴上的血,才驀地沖過來強制性的撬開她的牙關讓她松口,而她的下唇已經被咬出了兩個深深的傷口。
他抽了把面紙給她止血,臉色鐵青。
“你要自殘可以直接從二樓跳下去!我不會攔你!可我保證我會讓你大哥在牢裏呆一輩子!讓你妹妹一輩子都永無寧日!”
樓伶瞪他,秀麗的面容一點點扭曲。
這個魔鬼!他毀了她的一切又以她的家人要挾她強迫她和他在一起,她沒有能力和他抗衡,她只能妥協。可身體是她的,憑什麽她連咬傷自己都要被他這樣威脅?
“你不用瞪我,我說道做到,再讓我看到你傷害自己,我會馬上讓你後悔!”
他下樓把護士叫上來給她清理傷口,自己卻坐在客廳裏點燃煙一根接着一根的吞雲吐霧,整張臉都隐匿在袅娜白煙中,指間的星火忽明忽暗。
大約過了十多分鐘,護士慌慌張張從樓上下來,他把還剩一半的煙捺熄在煙灰缸裏,轉頭望向護士。
護士戰戰兢兢的向他彙報:“莫先生,樓小姐不肯讓我靠近她,還把自己的手割傷了,流了很多血……”
莫笙一下就站了起來,臉色沉得駭人。
護士吓得往後退了一步,險些摔倒在身後的室內盆栽上,莫笙連看都沒看她一眼,火速上了樓。
——————
(不論大家怎麽評論這個文,我都堅持我自己的思路寫,不會受任何人的評論影響~~部分讀者也不要把自己的觀念強加在作者頭上,你們不是我,我要寫什麽樣的故事除了我自己,你們不會猜到~評論我會看,但不一定每條回複,就辛苦幾位吧主代勞~感謝大家。)
以死解脫(笙哥心裏活動)
更新時間:2013-5-11 9:17:24 本章字數:5701
樓伶劃傷了右手手心。言虺璩丣
在護士想給她清理傷口時她打碎了一只水晶煙灰缸,然後撿起一塊碎片威脅護士不準讓她近自己的身。
因為她讨厭所有和莫笙有關的人,包括他請來照顧她的護士。
可她的手握得太緊,碎片一下就嵌進了她的掌心裏,也不知道是不是割破了血管,血嘩啦啦往下淌。
莫笙上了樓來推開卧室門就看到樓伶站在床邊傻子般瞪着自己不斷在流血的那只手發呆,既不喊痛也不知道止血,仿佛那只手根本就不是她的,她感覺不到絲毫的疼痛一樣嫦。
“樓伶!”他咬牙切齒的一個字一個字的喊她的名字,額頭的青筋都一跳一跳的,瞪着她的目光像是要一口吞了她。
樓伶一動不動,只擡眸冷冷望向他,眼神帶着一絲輕蔑。
莫笙陰着臉,努力克制的怒氣終于被她的冷漠給完全挑了出來,他大步走過去,如同要狠狠撕碎獵物的雄獅,神情分外冷峻燃。
他這個樣子是真的氣極了,連鼻翼都在顫動。
他從來沒有這樣生氣過,氣到恨不能将這個女人撕成碎片!
而他神情可怖,樓伶卻還是一動不動的冷冷望着他,甚至在他走過來伸出一只手抓向她的喉嚨時也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莫笙簡直要氣炸了!野蠻的一下就掐住她的脖子,然後粗魯的拖着她就往落地窗外的露臺走去。
樓伶被他掐住喉嚨的那一瞬,窒息的感覺迅速湧上來。
她無法呼吸,蒼白的臉色迅速轉紅又變紫。
莫笙抿緊唇掐住她的喉嚨把她按在露臺的雕花欄杆上,讓她大半個身子懸空在欄杆外。
“你是不是想用死來解脫?以為死了萬事皆休?好!我成全你!只要我一松手,你就徹底解脫了!”他忽略她轉紫的臉色,出口的一字一句都冷若寒冰。
她竟然敢把他的話當耳邊風!他明明才說過不準她自殘!
這個女人就是要氣死他!
他失控的加重手上的力道,俊容戾氣盡現,恨不能再用力些活活把她掐死!
樓伶痛苦的張着嘴想呼吸新鮮空氣,可他似乎是鐵了心要掐死她,她完全透不過氣來。
窒息感讓她體內的意識一點點遠離,胸口又麻又脹的像是随時要爆裂開,腦子裏更像是突然長出了許多鋒利的針尖,一根根刺入她的痛覺神經裏,讓她痛苦難當。
她想她這次是死定了。
可她并不覺得害怕,反而像他說的那樣覺得是種解脫。
因為現在的痛苦只是暫時的,等死了就不會再感覺到任何疼痛、悲傷,不會再為那些恩怨情仇痛不欲生。
可就在她感覺自己似乎要承受不住時,她突然想起還關押在警署裏的大哥,想起無依無靠的妹妹,想起要自己好好活下去的母親……
——伶伶,你千萬要好起來,等你好了我們就移民去瑞士,然後一起去環球旅游。
——姐,等你結婚了我一定給你設計一套漂亮的婚紗。
——伶伶,你要好好照顧小馨,她還小,媽咪就把她托付給你了。
……
不!
她不能死,不能!
她本能的伸手想抓下那只鐵鉗一樣掐住自己喉嚨的手,求生的意志變得格外強烈。
可是來不及了,大腦長時間的缺氧讓她眼前一暗,徹底昏死過去。
——————
“莫先生,樓小姐醒了。”
護士驚喜的對在露臺外站了一個多小時的男人說。
可那道背影卻沒有反應,彷如一道雕塑,一動不動。
護士不敢再出聲,瞄了眼床上即使是醒來也只是靜靜望着天花板不出聲的女人,收拾好醫藥箱就離開了卧室。
樓伶閉上眼,心想原來她還沒死。
不知道是他心軟了還是她命大?
過了一會,耳邊聽到腳步聲從露臺的方向傳來。
她知道是他進來了,可她仍閉着眼,因為不想再看到那張臉。
腳步聲逼近,最終停在床邊。
她不想見他,可他身上的氣息卻存在感強烈得讓她無法忽視。
尤其是那股直鑽她鼻腔的濃烈的香煙味道,也不知道他是在露臺外抽了多久的煙。
莫笙目不轉瞬的凝視着她在燈光下近乎透明的臉,胸腔裏那股好不容易才強行壓下的怒氣又隐隐有些升騰的跡象。
可他終究是忍住了沒發作。
他知道她是那種吃軟不吃硬的性子,越是逼急了她她越是不聽他的話,偏偏就要和他對着幹,要氣死他。
他頭一次被她氣得失了理智,險些真的掐死她。
萬幸她昏過去了,他才驟然醒悟自己做了什麽。
他看了眼她裸在被子外那只受傷的右手,護士已經給她清理好包紮過,下唇上的血跡也清理幹淨了,只是下唇還微微有些腫,卻已經不那麽觸目驚心。
他無聲的注視如同一束探照燈,讓樓伶覺得渾身不自在,本能的就側過身留給他一道背影。
身後傳來一聲幾不可聞的嘆息。
她眼皮動了動,猜他這聲嘆息是因為沒能掐死她?
兩人就這樣誰也不說話一個裝睡一個對着背影沉默,如果不是他存在感太強烈,樓伶幾乎要以為他已經離開了卧室。
不知過了多久,床的一側忽然一沉。
她的心也跟着一沉,身子立即綳得緊緊的。
莫笙上了床在她身側躺下,卻并沒有去抱她,雖然他就側着身躺在她身後距離不到兩公分的地方,如果他想抱她,觸手可及。
可他只是學她像個嬰兒一樣把自己蜷起來,他雙手交握在胸口,額抵着她的背,之後就一直維持着這樣的姿勢,許久都沒再動過,也不出聲。
樓伶總害怕等她睡着了他會抱她,所以一直警惕的睜大眼瞪着前方的某一處不讓自己睡着。
可她身體太虛弱,醒來不過半個多小時,她就又睡着了。
聽着她若有似無的輕淺呼吸聲,一直沒睡着的莫笙睜開眼,又過了好一會确定她是睡得很熟了才敢挪動身子把四肢舒展開來。
怕驚醒她,他沒移動她,只把手臂橫過她的腰側輕輕攬住。
寂靜的夜空裏,只聞彼此的呼吸聲和他那顆強而有力的心髒‘撲通’跳動的聲音。
樓伶。
他默默念着她的名字,在她發旋上落下一吻。
——————
次日十點多樓伶醒來還沒睜開眼,呼吸裏已經聞到濃郁的食物香氣。
“太太?你醒了?”
她一打開眼就聽到一個驚喜的聲音。
她怔了怔,望着一臉欣喜的阿蘭,有些不确定自己是不是還沒清醒。
“太太餓了吧?這是先生親自下廚煲了三個多小時的藥膳,要給太太補身子呢。”阿蘭邊說邊過來扶她坐起。
她想推開她,右手卻一陣撕裂般的痛,牽引了她的視線看過去,然後腦海裏浮現出昨晚的一幕幕鏡頭。
“太太,我先伺候你洗——”
“阿蘭,你怎麽在這?”樓伶打斷她,出口的聲音沙啞得連讓她自己都覺得不堪入耳。
阿蘭笑笑:“是先生讓人聯系我,要我來照顧你。”
她說完又補充一句:“真高興你們和好了,我以前沒看錯,先生其實還是很疼太太的。”
和好?
樓伶譏诮的哼了聲說:“阿蘭,我和他已經離婚了,你以後別叫我太太。”
阿蘭臉上的笑容一僵,輕輕點頭。
“他呢?”
“先生出去了。”
樓伶沒再問什麽,下床洗漱後出來又強迫自己吃了些東西。
阿蘭被莫笙請回來照顧樓伶顯得很開心,像只麻雀一樣叽叽喳喳。
樓伶過了會就推脫說自己困了要休息把她支開,然後拿起卧室的座機要撥電話給妹妹,可電話竟然是壞的。
她知道一定是莫笙搞的鬼,是他想斷絕她和外界的聯系,所以才切斷了電話。
這個混蛋!
她怒氣匆匆的出了卧室下樓來問阿蘭要電話,她知道阿蘭一定有電話,可她沒想到她下樓來時正巧碰到從外面回來的莫笙。
他手裏拎着兩個超市特制的塑料袋,裏頭滿滿的生鮮蔬果和其他食材。
她注意到他今天的穿着并不是一貫的西裝筆挺,而是極其休閑的打扮,藍白豎條紋的襯衫,外罩一件明黃白邊的線衫,下身是修身的米白仔褲,頭發沒像往常一樣精心打理,而是随意的任一縷劉海垂落在寬闊的額錢,整體都比平時西裝筆挺的商界精英做派要年輕朝氣許多。
他這副居家男人的打扮樓伶以前并不少見,也知道這個男人是衣架子,即使是裹着一張床單大概也會讓人覺得賞心悅目。
可越是漂亮的東西就越危險,尤其是面前這個男人,十足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她望着他沒動,絲毫不閃避他的注視,目光裏噙着的東西除了恨,還是恨。
“把我大哥放了。”
她開口的語氣像是命令,她下颌也微揚,像是只高傲的開屏孔雀。
莫笙走過來,阿蘭識趣的接過東西就躲進了廚房裏。
兩人面對面,樓伶是瞪着他,他卻目光平靜。
“是不是很痛?”他忽然執起她受傷的手,她不能的想甩脫,可他扣住她手腕抓得很緊。
“你想要你大哥和你妹妹平安就要聽話。”他淡淡開口,語氣卻充斥着滿滿的威脅。
“你真卑鄙!”樓伶咬牙切齒。
他凝着她,也不惱,反湊過來在她唇上親了親。
“現在這個社會,卑鄙的人才能活得更好。”
見她又氣紅了眼,他皺眉:“你明知道我對你說的那些并不是開玩笑,為什麽就不能乖一點?你和我鬥氣只會讓你大哥受苦。”
雖然恨不能殺了他,可他這句話也同時提醒了她。
大哥還沒安全,她的确不能沖動再惹惱他,否則他氣起來又像昨晚一樣掐得她半死不活或者幹脆把她掐死了,那大哥恐怕就真要在牢裏呆一輩子了。
即使法院判大哥故意傷害罪名成立也不至于判那麽重,可莫笙要狠起來,什麽辦法想不出?
更何況母親把妹妹托付給她,她不論如何都要照顧好妹妹。
所以她只能對這個男人一忍再忍。
她忍耐的沒對他惡言相向,只說:“你放過我大哥和我妹妹,以後都不要再找他們的麻煩。”
莫笙似乎就在等她這句話,連嘴角的弧度都有些上揚:“你用什麽來交換?”
“我除了這具行屍走肉的空殼還能有什麽?不過這不就是你想要的麽?”她諷刺的揚起眼尾。
她的話激怒了他,但也只是忍耐的沉了沉臉,爾後就笑了,笑得讓樓伶毛骨悚然。
“你以為我留你在身邊是想和你上床?你不覺得和一具行屍走肉的空殼上床很惡心麽?我可沒奸·屍的癖好。留你在身邊,不過是覺得折磨你比折磨你大哥和你妹妹更能讓我覺得痛快。”
“你真是變态得無人可及!”樓伶忍無可忍的怒斥。
“你真是伶牙俐齒得讓我想咬死你。”他回敬,毫不客氣在她下唇的傷口上又咬了一下,痛得她臉色瞬變。
“想讓我放你大哥不是不可能,不過你要先把身體養胖一些,否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