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 (16)
麽緊張我。”他低頭在她唇上啄了一下:“不過根本就沒有什麽女人,你誤會我了。”
“誤會?”她明明就聽得千真萬确!
“你先別急,我解釋給你聽。”
他攬住她的肩把她帶到床邊,按住她的肩讓她坐下,而他站在她面前,說:“我挂電話那個時間段我身邊的确是出現過一個在叫Wilson的女人,但她可不是在叫我,而是在叫她的美國男朋友。”
樓伶垂眸:“既然不是在叫你,那為什麽等我馬上打電話給你卻是關機狀态?難道不是害怕我打過來質問你,所以才關機?”
“關于這一點,我先給你看一樣東西再說。”
他放開她的肩,從床頭矮櫃上拿過自己那只已經面目全非的手機遞給樓伶看。
“怎麽回事?”
“我當時剛要挂電話,就有個喝醉酒的瘋女人在我身邊停下,手舞足蹈的對走在她後面的男朋友嚷嚷。因為她離我很近,所以我轉身時拿在手裏的手機被她打飛了,而手機甩出去又被路過的一輛電動機車碾過,結果就變成這樣了。”
他把壞了的手機放回去,在她身邊坐下,長臂攬過她。
樓伶卻還是懷疑:“既然都這樣了那你還留着做什麽?難道你算到我會飛過來質問你,所以留着當證據?”
莫笙低笑了聲,手臂上稍稍一用力就把她扳倒在床上,而他順勢覆上去,牢牢把她壓在身下。
“如果我知道你因為聽見了那個女人喊Wilson就認定是我背着你金屋藏嬌而一大早飛過來,那我就不只是留着手機,而是留下那對男女,直接讓他們向你解釋了。”他親吻她的唇,如點漆的眼眸黑得讓樓伶心慌。
“手機是壞了,可卡還能要,只是當時卡被卡在槽裏取不下來,所以我就帶回酒店慢慢弄,沒想到它還能幫我洗刷被冤枉金屋藏嬌的罪名。”
樓伶閉上眼,翎羽般濃密的長睫微微閃動,發現自己還是沒辦法完全相信他。
這種情況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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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發現牛奶裏被下了藥以後?還是在她去找過莫思琪以後?又或者是更早的時候其實她就已經對這個男人産生懷疑了,只是連她自己都沒察覺?
“老婆,你還是不信我。”
她閉着眼輕顫的樣子讓莫笙停下對她的親熱,彼此的身體卻還是親密的重疊在一起。
她睜開眼來看他,眼眶裏不自覺就蓄滿了淚意。
她突然感到害怕,害怕自己竟然已經沒有辦法再像以前那樣全心全意、毫無保留的信任他。現在不管他說什麽,她都下意識會懷疑他對自己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只要和他獨處在一起,她就忍不住去猜想他失蹤四年後又突然出現是不是抱着什麽目的。
齊秘書對他的質疑,母親的欲言又止,父親在見過他之後的突然離世,以及莫思琪和黎志忠形容他是魔鬼的說法……這一切的一切都讓她不由自主的聯想到一起。
或許是她想太多,但眼前這個男人的确像母親說的那樣,已經不是她所熟悉的那個穆亦,現在的他于她來說,就像一團她解不開的迷。
而她越是想解開這個謎找到謎底,就越糊塗,因為他總有辦法及時的打消她對他的疑慮,等她以為一切都弄清楚了,才發現自己又被困在了另一個新的謎團裏。
“怎麽哭了?”他皺眉,低頭去親吻她的眼,可她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親吻的動作太溫柔,眼淚居然止不住。
他就邊親吻邊嘆息:“你真是被我寵壞了,冤枉我金屋藏嬌還反過來覺得自己委屈。”
他寵溺的語氣逼出樓伶更多的淚水,因為無法想象這樣的溫柔和寵愛或許到最後也只是假象。
她控制不住的哭得渾身抽搐,雙臂勾住他頸項哭得像個無助的孩子。
莫笙靜靜望着她哭,她臉上脂粉未施,所以即使哭得淚如雨下也不會像那些濃妝豔抹後的女人一樣一張臉哭成調色盤,而且她哭的樣子也不難看,反而讓人覺得憐惜。
他就這樣看着,心口莫名的一陣牽扯似的痛,像是她每哭得抽搐一下,心髒的位置就痛得厲害一些,而這種感覺讓他感到焦躁,想吼她讓她別哭了,可看她哭成那樣又發不出聲。
最後他吻住她,把她的嗚咽都吞入口中。
她漸漸不哭了,也不知道是哭夠了還是被他翻來覆去的頂弄給沖撞得再哭不出來,只緊緊拽住身下的床單或攀緊他的手臂,勾·人情·欲的嬌軀波浪一樣在他一次次有力的迸占中起伏。
高·潮迸發時,他死死抵着她在她枕邊壓抑的喘息,卻聽她如同夢呓般的自言自語,聲音低低的聽不太真切。
他偏過頭去看她,她緊閉着眼,精致的小V臉上滿滿被情·欲狠狠肆虐過的痕跡,嬌媚得連眼尾都染着春色。
他見她嘴唇還在動,就把耳朵湊近,終于聽清楚她說:“求求你別騙我……”
他只僵了一秒,然後是一聲意味不明的嘆息。
他親吻她的額頭,退出她翻身下床。
——————
樓伶一覺睡到下午兩點多,醒來時身邊已經空了。
坐起來放任大腦空白了片刻她才下床進浴室洗漱。
剛刷完牙,就聽見自己的手機在響。
電話是莫笙打來的,他像是心情很好,聲音都透着少有的朝氣。
“老婆,起床沒有?”
她捶着酸痛的腰回他:“剛起來。”
“那你梳洗好下來,我在樓下等你。”頓了頓,他又補充,“對了,衣櫥裏有我給你挑的幾款大方和靴子,上海這邊天氣比香港冷太多,你別凍着了。”
他挂了電話,樓伶還有些恍惚。
他居然連這樣小的細節問題都考慮到了,他這麽體貼周到,如果連這也是假的,那這個世上還有什麽是真的?
莫家變故
更新時間:2013-4-26 1:14:38 本章字數:5458
莫笙對服飾的眼光和品位之獨到,樓伶早有體會,所以也沒刻意去挑,只随便從幾款大衣裏拿了件駝色的,又搭配了一雙百搭的黑色短靴,然後簡單化了個淡妝就拿過包下樓了。言僾嚟朤
莫笙在酒店大堂的休息區等她,她走過去時他正側對着她站在陽光明媚的落地窗前接電話,聽到走近的腳步聲就往這邊看,目光觸及她,眉峰一揚,伸出一只手來,然後挂了電話。
“就說你天生麗質,穿什麽都好看。”等她走過來把手放到他掌心裏,他輕輕摟住她在她額頭上親了親,也不管是否有旁人。
“餓了吧?我先帶你去吃東西。”
樓伶點頭,被他牽着手往外走,眼睛卻不受控制的自上而下不住的打量他,因為他今天穿得格外的休閑和……豔麗——深藍色的立領修身長款呢子大衣,白色硬領襯衫,米黃色休閑窄腳褲,淺棕色意大利純手工圓頭皮鞋……這個男人從頭到腳每一件服飾的顏色都不相同,搭配在一起卻分外好看養眼,沐浴在午後的陽光下,帥氣得讓行人紛紛駐足,不舍得眨眼婷。
“看呆了?”
頭頂落下戲谑的嗓音。
她臉熱的收回打量的視線,目光落在兩人十指交握的手上,一大一小的手指,一個皮膚白皙,一個呈勻稱的蜜色,交握在一起讓她想起黑白琴鍵,忍不住彎了彎嘴角詣。
如果可以一直這樣幸福的牽着手走下去該多好?
她不自覺嘆息,心底那些煩惱又蜂擁而至,密密麻麻的擠滿了她整個腦海。
她突然低落的情緒讓莫笙微微皺眉,停下來按住她的肩說:“我放下工作帶你出來吃東西是想讓你開心些,所以你不要去想那些煩心的事情,暫時把它們全部都抛開,好好享受當下,行麽?”
樓伶望着他,他臉上的神情真誠得讓人絲毫察覺不出有半點的虛情假意,如果這也是假象,那得要有多好的演技、多淡定才能做到這個地步?
她搖搖頭強迫自己不去想他為她所做的這一切是否是假象,眼下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小心應付,不讓他察覺自己已經對他起了疑心。
她暗自深呼吸,再擡起頭來時,臉上已經有了一絲笑意。
“我喜歡你笑的樣子。”莫笙親昵的捏她的臉頰,眼睛因為陽光的照射而微微眯起,眼睫也因此顯得越發濃密。
“走吧,我帶你去吃全上海最正宗的日式懷石料理,我知道這是你的最愛。”
—————
料理吃到一半,莫笙接到一通上海這邊合作方打來的電話,所以兩人一離開餐廳他把樓伶送回酒店就又走了,臨走時歉意的親吻她的額頭說晚上再陪她出門逛全球聞名的東方明珠。
結果樓伶等他等到快八點也沒見他回酒店,甚至連通電話也沒有。
她不想再去猜他是忙得實在抽不出時間給她電話還是壓根就忘了她的存在,收拾起自己的行李給他留了張紙條就買了回香港的機票離開了。
原本22:30抵港的航班因為香港這邊一場罕見的暴雨而整整延誤了一個小時,抵港時已經快淩晨,而暴雨卻仍未停歇,雨勢之大連來往機場方向的高速公路都處于半封閉狀态。
她的手機從離開上海的那一刻到現在一直都是關機狀态,此刻望着大廳外的磅礴大雨也沒有要開機打電話給司機讓他來接自己的意思,而是打算自己打車回別墅,免得司機來回花的時間更多。
可因為天文臺發布了黃色暴雨警告,所以這個時間段的的士少得可憐。
等了足足半個小時終于打到一輛空的士坐上去,廣播裏斷續傳出因為罕見暴雨而引發的山泥傾洩及街道被雨水淹沒行人被困的新聞。
樓伶身心疲憊,沒精力去理會這些,倒是前頭的司機和她搭讪,告訴她五個多小時前位于銅鑼灣的六棟三十七層公寓樓集體發生樓體傾斜和下陷,引發居民恐慌,混亂中甚至有部分居民跳樓逃生,致七死六十二傷。
樓伶聞言右眼眼皮忽然跳得劇烈,而的士司機還在說:“那棟公寓才入住不到兩年就發生這樣的事情,絕對是那些無良地産商施工時用了劣質材料,真是害人不淺。”
回到別墅,一進屋芬嫂就告訴她:“莫先生打了好幾通電話回來,讓我轉告等你一回來就回一通電話給他。”
她沒理會,回房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座機的電話線給拔了,然後匆匆洗了個澡出來,找到之前買的那瓶安眠藥吞了兩片,就把自己塞入被窩裏,一覺睡到第二天早上八點多才醒來。
洗漱好下樓來,芬嫂端早點出來時神色有些小心翼翼的:“太太,莫先生昨晚後來又打了——”
“今天怎麽沒早報?”樓伶打斷她。
“哦,因為平時只有莫先生在吃早點時才有邊吃早點邊看早報的習慣,今天他沒在家所以我沒準備,不過已經送來了,我這就去拿。”
一會芬嫂拿來早報,樓伶其實已經吃得差不多了,雖然粥只吃了三分之一,其他食物更是沒動過,但她胸口堵得慌,實在是沒什麽胃口。
她站起來,邊把早報攤開邊往樓上走,卻突然就頓住了,美眸震驚地瞪着社會版頭條上醒目的紅字标題——鴻圖地産偷工減料惹命案,卓維淪為黑心開發商。
怎麽會這樣?
她斂神以一目十行的速度迅速浏覽這則新聞的內容。
新聞報道卓維集團旗下的鴻圖地産兩年前在銅鑼灣開發的公寓樓群在昨天那場罕見暴雨中集體出現不同程度的樓體傾斜和下陷現象,導致居民紛紛誤以為是地震,部分低樓層居民甚至跳樓逃生,致七死六十二傷。而經有關部門連夜勘察,最終查出是開發商在施工過程中偷工減料改動了地基構架導致建築物地基基礎局部承載能力不足所致。
而介于這起事故性質極其惡劣,目前已有相關司法部門介入調查。
樓伶心頭一涼,想起昨晚從機場回別墅途中的士司機和她說的那起公寓事故,難怪她當時右眼莫名劇跳,原來那幾棟公寓都屬鴻圖地産,而卓維就是的士司機口中使用劣質建築材料的無良地産開發商。她知道鴻圖地産的負責人是林向遠,這次發生這麽惡劣的事故,卓維聲譽嚴重受損,想必卓維的股票也會受到波及。
此時莫笙大概還在上海,卓維出了這麽大的亂子,不知道路遠有沒有第一時間通知他?
她走去客廳,拿起座機聽筒熟練的撥出莫笙的電話,結果又和昨天一樣,他的電話無人接聽。
她沒再重撥,上樓換了外出的衣服就讓司機送她去公司。
————
“大小姐,卓維出事了,你知道了麽?”
齊秘書在彙報今日工作行程安排之前問她。
她點頭,又想起不接她電話的莫笙,不知道他現在在做什麽?
正想着,她的手機就響了,只是電話卻不是莫笙打來的,而是莫思恩。
“二姐?”
“伶伶,你現在在不在香港?還是還在上海?”莫思恩的語氣十分急切。
樓伶詫異她怎麽知道自己去過上海,卻也沒多問,只說:“我已經從上海回來了。”
“那你現在能不能過醫院來?我一個人在這實在是有些害怕。”
“醫院?”樓伶心裏‘咯噔’了一下,“你怎麽了?為什麽在醫院?”
“不是我,是爹地,他昨晚因為旺角和銅鑼灣那起事故氣昏過去了,送來醫院醫生說是腦出血,現在還沒脫離危險……紹榮和阿笙從昨晚就和大姐夫一起接受調查沒回來過,大姐也病倒了,從昨晚到現在都只有我一個人留在醫院,之前打你電話都是關機,阿笙說你在上海出差……”
樓伶聞言一愣:“阿笙在香港?”
“嗯,昨天事故一發生就馬上通知了他,他立即就從上海趕回來了。”頓了頓,莫思恩又一副快要哭出來的語氣說:“我真擔心爹地會撐不過去……我一個人很害怕……”
“我現在馬上趕過去。”樓伶問清楚是哪家醫院就挂了電話。
“大小姐,下午兩點約了麗人航空的總裁,你到時能趕回來麽?”齊秘書在她抓起包往外走時提醒她。
樓伶看一眼時間,點點頭,然後便快步離開了。
沒想到下樓來公司門口已經圍着一群記者,而她的車就停在素美廣場的露天停車場裏,必須要經過公司門口,所以她一走出公司,那群記者就立即蜂擁而上堵住了她的去路,各個張開兩片唇叽叽喳喳的不停發問。
問的人太多加上沒心思理會,樓伶一個問題都沒聽清楚,只聽到耳邊一下一句樓小姐或莫太太,要麽就是莫先生或者卓維等幾個敏感字眼。
其實她不用刻意去聽也多少猜到這群記者會圍堵她一定是和卓維那起事故有關。
好在素美的保安訓練有素,在發現樓伶被圍困的第一時間就立即組織人員上來解救,樓伶才得以脫身,讓司機送她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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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重症監護室外見到莫思恩,因為熬夜的緣故,清瘦的她看起來憔悴不堪。
樓伶隔着玻璃牆望着重症監護室內躺在病床上渾身插滿各種管子的莫維謙,仿佛看見了當初的父親,那時他也像莫維謙一樣躺在床上人事不醒,足足昏迷了一個星期才醒來,而期間醫院就下了三四次的病危通知。
她轉開眼,望向低頭垂淚的莫思恩:“二姐,你一整晚沒休息也累了,你先回去吧,我留下來看着。”
莫思恩搖頭:“爹地都沒脫離危險我怎麽可能睡得着?而且紹榮和阿笙他們那邊也還沒消息,不知道現在到底怎麽樣了,我真擔心公司會因為這次事故的牽連而名譽掃地。”
樓伶本來就不擅長安慰人,更何況這次事故的傷亡人數實在太驚人,卓維不論如何都難辭其咎,所以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你一定也很忙吧?”莫思恩有些歉意的語氣,又說:“你如果有很重要的事也可以去忙你的,我現在和你聊了聊心裏沒那麽害怕了,爹地福大命大,一定會沒事的。”
樓伶本來打算一點的時候離開醫院去赴兩點和麗人航空總裁的約,可經莫思恩這麽一說又覺得如果她在眼下這種情況離開似乎有些說不過去,畢竟莫維謙還沒脫離危險。
她打了個電話給齊秘書讓他延後和麗人航空總裁的見面,又取消了下午的其他工作行程安排,就留在醫院陪着莫思恩等莫維謙醒來。
快十一點時厲紹榮出現在醫院,樓伶擔心莫笙,就問他:“阿笙呢?”
“他回公司召開緊急董事會。”被審問了一夜,厲紹榮下巴上的胡茬都冒出來青色的一圈,眼周也一層黑色,頭也更是淩亂,看起來十分狼狽。
樓伶想象着莫笙的樣子,大概也好不到哪裏去,秀美不由蹙緊。
“那大姐夫呢?”莫思恩問。
“他是鴻圖地産的負責人,這次怕是免不了有牢獄之災。”
莫思恩臉色一變,喃喃說:“如果大姐夫被判刑坐牢了,那大姐怎麽辦?她那麽要強的人,如果真到了那一步會瘋的。”
“具體怎麽樣現在也還不清楚,目前最重要的是怎麽處理這起事故以及事發後引發的蝴蝶效應,你們大概不知道,公司的股票今天一開市就下跌得厲害,而這還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銅鑼灣公寓事故一發生,公司旗下其他地産包括公寓、別墅、辦公大樓等業主都紛紛要求退房或賠償……”
厲紹榮說着捏了捏脹痛的眉心,繼續說:“阿笙的秘書初步估算了下這次事故給公司帶來的直接損失就至少是過百億美金。”
龐大的金額讓樓伶和莫思恩面面相觑,都在對方眼裏看到臉色蒼白的自己。
“總之這次事故波及到了卓維旗下的所有産業,所以爹地這邊我和阿笙都無暇顧及,就辛苦你們了。”
莫思恩走到丈夫身邊,捉住他一條手臂泫然欲泣的問他:“紹榮,公司會不會因為這次的事故倒閉?”厲紹榮搖頭:“公司資産總值雄厚,這次雖然損失不少,但也還不至于傷筋動骨到要倒閉的地步,不過鴻圖地産大概就只有宣布倒閉了。”
他說着看向樓伶:“阿笙讓你別擔心,他一有空就會聯系你。”
樓伶低着頭,心裏說不出是什麽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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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三天,樓伶都沒能見到莫笙,只從媒體處得知他的動向,知道他在最短的時間內拟定出了一套讓受害者滿意的補救措施。
而醫院這邊莫維謙的情況卻仍不樂觀。
她每天公司醫院兩頭跑,只有到了晚上才匆匆回家洗個澡,等換過衣服又去醫院和莫思恩換班輪流守着還未完全脫離危險的莫維謙。
等她和莫思恩換了班莫思恩一離開,沒想到莫思琪就出現了。
自那晚病倒後莫思琪還是第一次出現在她父親的重症監護室外,可她卻不是來看她父親的,反而一見樓伶就激動的抓住她的肩說:“你救救你大姐夫!我知道阿笙有辦法救向遠,你幫忙和阿笙說說,求求他救救向遠,他不能去坐牢,我也不能沒有他,我求求你。”
此時的莫思琪完全沒了平日裏的嚣雜氣焰,只短短幾天時間她就憔悴消瘦得仿佛變了一個人。
樓伶雖然恨她唆使阿蘭給自己下藥,但看她現在這副樣子又覺得可憐。
她輕輕嘆口氣,說:“大姐,就算你不說,阿笙也會盡全力幫助大姐夫的,畢竟大家都是一家人。”
“不可能!阿笙他恨我,他也恨向遠,如果你不求他他絕對會見死不救的,因為我們做過對不起他的事。”莫思琪像瘋了一樣拼命搖頭。
樓伶心頭一驚,想起莫笙那次說莫思琪和莫思恩姐妹倆一個買通狙擊手想槍殺他,一個想讓他葬身車輪,難道,他說的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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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車禍
更新時間:2013-4-27 9:09:28 本章字數:5494
“你們做過什麽對不起他的事?”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在問。言铫鴀殩
莫思琪楞了一愣,随後像是突然清醒了,松開她的肩望着別處閃爍其詞:“也沒有做什麽,就是……就是——”
“買通狙擊手槍殺他?”樓伶替她說完,而莫思琪猛地瞠大眼一副震驚的表情,像是奇怪她怎麽會知道這件事情。
“原來他說的是真的?”樓伶難以置信的搖頭,“你們怎麽這麽殘忍?就算你和他不是同父同母,可他身上至少還留着和你相同的一半血液!你居然為了不讓他得到卓維而意圖槍殺他?”
“我也不想這麽做的!是他逼我的!”莫思琪也壓抑不住的回吼,“他為什麽不幹脆一直呆在美國偏偏要回來和我們搶卓維?是他咎由自取!婷”
“他咎由自取?”樓伶冷嗤,“大姐,我真好奇你們血管裏流動的血液是不是沒有溫度的,為什麽你們做了壞事還能那麽理直氣壯?你那天指責他是手足相殘的魔鬼,其實你說的是你自己吧?包括你說二姐被他推到車輪下失去了一條腿的事是不是也是你颠倒是非?其實是二姐想害他卻弄巧成拙害了自己對不對?”
“我——”
“連二姐自己都說是她對不起阿笙,所以現在在努力彌補以前的過錯來補償他,你還有什麽好狡辯的?”樓伶打斷她亦。
莫思琪又是一愣,因為她沒想到妹妹居然會對樓伶說這樣的話。
“大姐,如果你不反省自己所犯的錯誤還是認為你那麽對阿笙沒錯的話,那我幫不了你。因為阿笙是我丈夫,就像你不希望大姐夫坐牢一樣,我也不希望我的丈夫受到傷害。”
莫思琪呆呆的癱坐在椅子上,片刻後一言不發的離開了。
樓伶目送她離開的背影,其實心裏不是不同情。
只是比起她對莫笙的傷害,這點同情實在是算不上什麽。
況且林向遠是罪有應得,理應受到法律的制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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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維謙入院的第八天早上,醫生終于宣布他脫離生命危險,樓伶也松了口氣,在和莫思恩打過招呼後開車回到別墅。
“太太,莫先生回來了。”
芬嫂在她進屋後告訴她。
在醫院守了一夜原本困得不行樓伶聞言眼眸一亮:“他在哪?”
“一回來就上樓去了沒下過。”
“回來多久了?”
“大概一個多小時。”
沒再繼續問,她迫不及待的跑上樓,卻在快靠近卧室時放輕了腳步,蹑手蹑腳的開門進去。
因為窗簾未拉開,室內光線昏暗,卻依稀可辯床上隆起來的一團。
她關上門幾乎是屏息走近床邊,然後就看到了習慣性側卧的男人。
兩人整整八天八夜沒見過面也沒通過電話,她每天都想着他度日如年。
可再想她也不敢打電話給他,就怕打擾到他工作。
他像是睡得很沉,都沒察覺到她的存在,連她以指勾勒他側臉的輪廓他都沒醒來,像幅靜止的立體畫,任她戀戀不舍的一遍遍輕撫過。
如果不是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她相信他不會這麽快醒來,而事實上鈴聲才響了一次他就皺着眉睜開了眼睛,然後就看到了一只手還停留在他臉上的樓伶。
他怔了怔,然後拽住她那只手一把把她拉了下來,等她倒在他身側,他才又翻了個身,長手長腳的霸着她的身子,下颌抵在她發旋上咕哝一句:“陪我睡會,我很困。”
樓伶被他摟住動彈不得,可鈴聲還在響,就問:“是你的電話,你不接?”
他沒回她。
而打電話來的路遠見他不接也就沒再打來。
鈴聲一終止,周遭又恢複了之前的寂靜。
樓伶一只手還抵在他胸口上,能清楚的感覺到他每一次的心髒跳動,鮮活、有力。
她本來是打算回來洗漱完換套衣服就去公司,可他的懷抱這樣溫暖,有熟悉的獨屬他的味道,讓她不舍得離開。
她微微仰頭在他突起的喉結上親了親,閉上眼陪他一同進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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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睡到中午才醒來,樓伶是被他綿密的吻給吻醒的,他的吻落在她的唇上、額頭上、鎖骨上、胸上……一路往下蔓延。
她這一個多星期以來就屬今天睡得最香,以至于都不想醒來,即使是被他親吻敏感處,也還迷迷糊糊的哼哼着不想睜開眼,等他扶着她的腰進入了開始沒完沒了的沖撞了她才徹底清醒,卻又很快淪陷在他掀起的滔天巨浪裏。
等一切都結束,她全身發軟的膩在他懷裏,大腦昏昏沉的又有些昏昏欲睡。
“你那天不回我的電話還把卧室的電話線都給拔了,是不是在生我的氣,以為我把你扔在上海的酒店裏不管了?”
他主動提起這件事,樓伶才想起自己還留了紙條給他,就說:“我給你留了紙條。”
“我知道,你只留了三個字‘我走了’。”
“你怎麽知道?”樓伶詫異的睜開眼來看他,“你不是比我早回香港麽?”
“我打電話給你你的手機關機,我猜你是生氣了,就撥電話到酒店的前臺讓她們去看看,然後看到了你留的紙條。”他捉住她一根手指放到嘴邊,冷不丁輕咬了一口,雖然不是很痛,卻也讓樓伶睡意全無。
她換了個姿勢改趴在他胸口,問他:“你今天不用去公司麽?事情都處理好了?”
“哪那麽容易。”他撥開她額前的長劉海,露出光潔飽滿的漂亮額頭,“你難道沒注意卓維的股票最近這些天一直跌跌升升像是在玩跷跷板麽?如果事情都處理好了,那麽股價自然會回升到一個穩定的狀态。”
“那大姐夫的事怎麽辦?”她白皙的手指無意識的在他精實胸膛上寫寫畫畫,“爹地醒來說的第一件事就是給大姐夫找最好的律師團隊來為他洗脫罪名,他說莫家丢不起女婿去坐牢這個臉。”
“林向遠會不會坐牢已經不是莫家的勢力所能掌控的了。這起事故影響太大,有關部門在當天就把實情如實上報給了最高層,在這種情況下法官膽子再肥也不敢徇私枉法。反過來他如果表現好一五一十将事情全盤托出,法官或許還會念在他認罪态度好的前提下适當的從輕處罰。”
“那這麽說大姐夫坐牢坐定了?”
她想起哀求自己向莫笙求情的莫思琪,無奈的沉沉一聲嘆息。
“他這是做自作孽不可活。”莫笙沒什麽同情心的丢出一句,撥開她下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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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吃過午飯各自去了公司。
原本莫笙見樓伶氣色不太好讓她在家休息,可她下午有個重要會議不得不去。
這些天她睡眠不好容易疲勞,開車時容易犯困,為避免車禍發生,所以就每天由司機接送她上下班。
車子進入繁華的商業街道,在一個路口紅燈時停下來。
樓伶把視線從手頭的文件上移開,往窗外看了一眼,餘光不經意瞥到左前方那輛黑色跑車的副駕駛座上一名正沖駕駛座方向笑魇如花的女孩,竟有些像自己的妹妹樓馨。
她楞了一楞,以為看錯,畢竟那輛跑車的車窗只降了一半,女孩的臉也只露出半張,她并不确定女孩就是自己的妹妹。
她蹙着眉掏出手機撥電話給樓馨,眼睛卻緊緊盯着那個很像樓馨的女孩,直到女孩把手機放到耳邊,同時她聽到妹妹的聲音傳過來:“姐?”
“你在外面?我聽到你那邊有汽笛聲。”
“呃,我是在外面。”
“在哪裏?”樓伶問完覺得自己語氣太強勢,就又說:“你上次不是說想讓我陪你去買衣服?剛好我今天下午有空。”
“可是我現在……走不開,我現在有點忙。”樓馨說完這句,那輛黑色跑車副駕位的車窗就搖了上去,完全阻隔了樓伶的視線。
而此時綠燈亮起,那輛跑車第一時間沖了出去。
“姐,我先不跟你說了,等我忙完了我再打電話給你。”
不等樓伶回應,電話就被挂斷了,而電話挂斷之前,她似乎聽到一個男聲,而那個男聲……是秦牧海?
念頭剛落,就聽手機發出提示有新收短訊的鈴聲。
她點開來,看到發信人是秦牧海,又迅速點開內容——樓馨和我在一起。
短短幾個字輕易點燃了樓伶的怒火,她沉着臉撥出秦牧海的電話,一等他接通就沒好氣的質問:“秦牧海你什麽意思!你上次不是說和小馨說清楚了你們不會再有來往了嗎?那現在是怎麽回事?你為什麽還和她糾纏不清!”
她一連串的問題讓電話這端的秦牧海失笑,語氣也放柔了絲毫沒有生氣的意思。
“好久沒聽到你的聲音了,有種很想念的感覺。”
如同調·戲的話語讓樓伶一下啞口。
大概是猜到她現在是什麽表情,秦牧海又笑:“剛才還那麽伶牙俐齒,怎麽現在變啞巴了?樓——”
“不要叫我的名字!”樓伶迅速打斷他,“我不想讓小馨知道我和你在通話。”
“你放心,她現在不在車上,我讓她下車買飲料去了。”
“你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