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22)
,最好是合作過的。”吳澤稍微踮腳,鼻尖抵着鼻尖。兩人抑制不住的笑聲在唇齒間交互,陳軒摸摸吳澤的後腦,誘惑道“工資不變,困難加倍,要不要做?”
“要。只要老板不變我就沒意見。”吳澤嘿嘿一笑,他更開心的是,他已經被陳軒考慮在內了。
為時七天的會議結束,陳軒和吳澤比張銘先一步離開回到明德。
“總監,你回來了就好。”劉夢踩着高跟鞋上前,“前兩天劉奇峰死活要走一個新股的市場,我勸不住。”
“哪支?”陳軒挑眉,再次回到這個辦公室,他總覺得少了點什麽。
劉夢報出編號,陳軒啞然,愣愣的看着劉夢“劉奇峰是怎麽知道那支股票的?”不是別的,正是他們操作的那支假股。
“聽說是上個月離職的張權推薦給他的,我覺得不是很可信,但是找不到緣由。”劉夢将報告交給陳軒,長出一口氣,現在市場部只有兩個副總監還都是女的,說實話要想壓住這群人還是有些困難的。
“要是讓你看出來,我就不用混了。”陳軒忽然一笑“不過直覺不錯,值得表揚。”
劉夢咋舌,不知道總監在搞什麽,她的直覺告訴她那支股票背後有問題,但是現在好像這個問題就坐在她面前。
“告訴劉奇峰,新副總的位子我給他留着,什麽時候想明白了什麽時候過來找我,限時半個月,想不出原因就別想升職了。還有,今天把顧凱的資料報給人事的宋總,開始考核。”陳軒微微一笑,不做解釋,只看劉夢恍然的樣子就知道她明白了。
“啊,對了。”陳軒看看辦公室周圍,明白少什麽了“我那個文件櫃你們給我撤走了?”
“劉易迅撤的……”劉夢拍拍腦袋“他說你吩咐的,我去找他。”
“不,沒事,是我吩咐的。”陳軒眨眨眼,知道是誰安排的了。
☆、開始~
暑期的酷熱讓所有人都煩躁不已,百年不遇的旱災讓不少基礎構件商都受到了影響,而依靠于這些人來發展的大中型企業也在加緊籌謀着減少損失。
莫氏頂樓,莫無明看着之前和自己信誓旦旦的人如今畏畏縮縮的站在自己面前,心中的怒氣卻沒有絲毫減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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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說生産線已經改進完畢很快就可以投入使用了嗎?”莫無明将桌上的報告書扔到秘書身上“當初是誰信誓旦旦的保證這個項目沒問題的?把他給我叫上來!”
營銷經理跌跌撞撞的出現,彎腰拱手的表達着自己的無辜和無奈“董事長,不是,這不是看明德一直沒什麽動靜嗎,我也是押錯寶了。誰知道那明德沒和崇嵘合作啊!該死的程明雲竟然敢糊弄咱們。”
明德不應該一直沒動靜才對,“這不是程明雲能想出來的主意。”莫無明忽然明白了,苦笑漸漸浮上他的臉,“怪只怪我自己,太小看他了。”
“張銘那個人面上厚道,實際上心裏不定多鬼。”營銷經理捶捶手,表情憤憤道。莫無明冷笑一聲,坐回到他的椅子上“我不是說的張銘。”
“去看看咱們還有多少非貸資金?”莫無明無心給一臉茫然的下屬解釋,只揮了揮手讓他下去。然而在他意料之外,經理并沒有出去,而是踟蹰道“不用查了,咱們和崇嵘的合作限制住了六成的款子,剩下的三成已經投放到開始進行的新合約中了,還有一成……被股市套牢了,這時候拿出來就是血本無歸,再無翻身之力了。”
“哈哈,好,好。”莫無明狂笑兩聲,撅了過去。
當天,因為董事長莫無明不明原因的中風,莫氏的股價一路下滑,公司的董事們在第一時間反應卻發現沒有一分錢能夠動用。
兩天後,醫院裏的莫無明清醒過來,秘書适時的遞上電話,莫無明僵硬的嘴角笑笑,搖搖頭“提,歐文——打,滆湖,給,陳——軒。”
秘書楞了一下,點點頭,從網上查到了陳軒辦公室的電話,打了過去。
“你好,這裏是明德市場總監辦公室。”劉易迅的聲音傳來,顯然不屬于莫無明熟悉的任何一個人。
秘書看了看莫無明,回答道“我是莫氏秘書長鄭琦,想找你們總監。”
莫氏——劉易迅的大腦迅速調出了屬于莫氏的資料,然後回答“好的,請稍等。”
辦公室內,已經知道莫無明中風消息的兩人正在商量着拿莫無明的合約,電話接進來的時候陳軒還有些詫異。
“你好,我是陳軒。”陳軒歪着頭夾着電話,将平板上的可移動區域轉發給吳澤,兩人的工作沒有絲毫停頓。
“陳總監,莫總找您。”秘書的聲音有些請求的意味“莫總中風後,說話不是很清楚,還請陳總監見諒。”
“沒事,你把電話給他吧。”陳軒微笑,他并不在乎莫無明這個時候會說什麽。吳澤瞅瞅面色如常的人,心中轉了幾個彎,嘴角勾起。
“陳,軒。”莫無明的聲音傳來,雖然說的很慢,但是并不像想象中那樣聽不清楚。陳軒揚揚眉“莫伯伯,別來無恙啊。聽說您最近身體不太好,要多注意休息啊,莫氏再大也不是離了您不轉。何苦要那麽辛苦。”
陳軒三句話暴露本質,将對面的莫無明氣的險些二次中風,但是五分鐘後,莫無明就恢複過來了,看着依然沒挂斷電話,莫無明微微喘氣道“你,恨我。”
濃厚的氣音,秘書立刻準備給他吸痰,但是被莫無明攔下。陳軒也不知道是聽着還是沒聽着,反正是沒有回複。
“我——不會,道歉。”莫無明說完,劇烈的嗆咳起來,眼白都染上了紅色,秘書強制将手機拿走,叫來醫生一陣忙亂。
對面,陳軒聽着那邊儀器的滴滴聲和護士醫生的對話,搖搖頭“我從不希望你道歉。”
商場就是這樣,你死我活,斬草沒有除根的,大意失了荊州的,沒有人會同情你,也沒有人會因此遠離你的敵人。就是這麽簡單卻殘酷的守則,讓多少人一時得意春風盡享,一夜落魄雞犬不聞。
說完,挂掉電話,陳軒臉上帶着點難言的神情,轉回到工作上“我昨天找吳文清要的資料怎麽還沒到?去催一下。”
七月,明德猶如喪家之犬,十一月,莫氏宣布破産,所有資産被拍賣償付違約金和貸款。莫無明破産保住了家財,留住了給他治病送終的底子,和一家人生活的保障。
“或許莫總做的最正确的事,就是沒和家人說過他破産是因為你我。”程明雲坐在陳軒的辦公室,世人都以為這次明德是最大的獲利者,但是陳軒知道,暗地裏吞了莫氏三成款子的程明雲,才是真正的贏家。三成的莫氏,足夠他消化上一陣的了。
“他是知道,我不會讓第二個陳軒出現。”陳軒微微一笑,躺倒在落地窗前,坐在角落看書的吳澤将他的腦袋放在自己腿上,手中的書也放下了,給陳軒揉着太陽穴。
“诶诶,你們要不要這麽刺激我?”程明雲看着被夕陽照耀的兩個,嘴角微勾,“這次的事,張銘怎麽說?”
“說什麽?你不仁我不義,何況莫無明要是不倒,這濱海的頭把交椅也輪不到明德。”陳軒撇撇嘴,然後手指向程明雲“你啊你,你還是好好想想怎麽和張銘說你吞了款子的事吧,看他不抽你一頓。”
程明雲不以為意“你不說,我不說,天高任鳥飛,我離得遠,他打不着。”程明雲的态度讓陳軒點頭,夠膽子。
“對了,我上次和大姐見面的時候她問我,你什麽時候回去?你要走?”程明雲忽然想到了什麽,有些詫異的看着陳軒。
“不走留下來幹市場?”陳軒歪歪頭,眨眼一笑“月底就走,争取回去給我姐過生日。”
月底,這個時間并不是之前商量的,只是憑着直覺,陳軒和吳澤默契的将離開的時間選在了月底。這邊的房子已經挂上了中介的名單,陳軒将房租定在了房貸的三分之一,能減少一點是一點。
“不多留兩年?”程明雲看着陳軒,眼底閃過一絲疑惑,但是很快消散。陳軒搖搖頭“不了,再待下去我就真的成了蠍寶寶了。”
說着,陳軒将一直放在辦公室雜物箱的白色玩偶給程明雲扔了過去“算是送你的新婚禮物。”
“啊?”程明雲故作茫然,手指卻下意識的覆上了帶在中指的戒指。吳澤帶着意味深長的笑意看着他道“明雲哥,是不是等到你們領了證我們這娘家人才能知道啊?”
“哈哈,哪裏的話,我這不是還沒求婚,不敢聲張。”程明雲見瞞不住,哈哈一笑,其實他想讓陳軒留下久一點還有一個目的,就是參加他的婚禮。
“啧啧,謀定而後動的某人啊,早點把美嬌娘娶回家,早點心安。”陳軒歪歪着眼看着程明雲,就好像是他們剛剛收購石椿的晚上,陳軒笑罵着說,都是場面人,別玩虛的。
“是啊,早點心安。”程明雲小聲重複,卻沒再勸陳軒留下。十分鐘後,分針緩慢的移動到了下班的時間,陳軒從地上起來,伸伸懶腰“走了,今天程總請吃飯。”
吳澤眨眨眼,微笑道“好啊,省的做飯了。”
程明雲手指着陳軒“你,誰說要請你吃飯了?”
“不請我吃飯你堵我下班,幹什麽?”陳軒挑眉,帶着兩人下樓。在一樓的電梯間,陳軒看見了兩個匆匆而過的熟人,微微挑眉,“同學相聚,怎麽能少了老大,等着,我把張銘叫下來。”
吳澤看着匆匆而過的程家父女,眯眼一笑“上次明雲哥還沒見過小球,這次一起叫來吧。加上嫂子,正好吃完飯讓他們一家三口好好待會兒。”
“啧啧,你們這是準備吃大戶啊。”程明雲對着吳澤到不像是對陳軒那樣小心,如果陳軒注意到的話。
挂上電話,陳軒看着已經開始動換的電梯,眼睛眯起,然後回轉過身囑咐道“吳澤,你給嫂子打個電話,告訴她有人要撬牆角。”
“這種事一看就知道是你幹的……”吳澤咂咂嘴,手上速度的撥號。陳軒挑眉,捏捏吳澤的腮幫子。至于撲空的程家父女,陳軒表示他不知道。
月底,陳軒和吳澤坐上了離開濱海的火車,他們誰也沒告訴,甚至放棄了一直習慣的飛機,選擇了火車。
“十八個小時,親愛的你真忍心。”吳澤躺在床上,看着旁邊的陳軒,盛暑的熱浪被密封的玻璃隔絕在外,讓裏面的包間顯得涼爽。
“舍不得孩子套不找狼。”陳軒躺在自己那張床上昏昏欲睡,說話有些不明所以。午後這個時間,到達的時候正好是松城的上午,但是這和他現在犯困并沒關系。
“哪跟哪……”吳澤轉轉身子,勾住陳軒的床頭“你發燒了?”
“沒有。”陳軒握住吳澤探測的手腕“只是在想你。”
“雖然感覺很幸福,但是我還是建議你測一□□溫。”吳澤感覺到掌下的溫度,嘆氣道“不過我終于知道了一個從你嘴裏套出真話的方法。”
“我發誓你不會用。”陳軒稍稍清醒,也知道了自己的情況,側身躺着看吳澤忙碌,嘴角到是露出一絲微笑。
“我就說你不應該拼着趕進度,張銘不會被程家那兩個忽悠的,你時差都倒過來多久了,還沒命的熬。”吳澤巴拉巴拉的說着,手上已經準備好了毛巾和藥,準備出去給陳軒弄些水。
“管家婆。”陳軒有氣無力的說出這三個字,漸漸昏睡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新的開始,新的伏筆~~
☆、嘞,有情況?
美國,俄亥俄州,諾達維斯坐落在其中的一個寫字樓裏,而現在,裏面的人正在大笑。
“BOSS,出了什麽事?”聞聲進來的秘書看着他們的新老板,心裏有些膽顫。這個年輕的黃種人用一種似曾相識的手段坐在了這個位置,但是誰也不曉得他背後到底是怎樣的勢力。
“我的師傅幫我解決了一個大麻煩,難道我不應該高興嗎?”周峰有些狹長的丹鳳眼瞟過去,帶着點點的野心讓人看了只覺得呼吸一窒。
“師傅?”秘書對這個地域性的詞語并不是很能理解,但是他問詢的人顯然沒有什麽耐心給他解釋。周峰揮揮手,讓秘書出去。他就知道,陳軒不會看着他冒險而不管的。
“等我回國,我要送你一份大禮。”周峰想到自己回國後的計劃,心髒一陣痙攣般的疼痛,半響才平複了呼吸。“看來你在國內已經有了氣候,我不能比你慢呢……”
周峰看着上線給他的材料,一邊輕咳,一邊翻閱。
而這時候,陳軒和吳澤已經下了火車,迎接他們的是陳雲不滿的眼神和陸清自求多福的眼色。吳澤看看嘴唇還在發白的陳軒,架起他的胳膊,低聲道“稍微精神點,小心大姐生氣。”
陳軒點點頭,清清嗓子“姐,姐夫!你們怎麽知道我這時候回來?”剛剛退燒的身子還有些軟,但是後背有只胳膊幫襯着,陳軒看起來并沒有什麽大礙。
“張銘查到了你的火車票記錄,趕緊告訴我們的。”陸清和煦的開口,将陳雲預備的責怪擋在後面。
“啧啧,他那點本事都用在查我身上了。”只可惜熟悉老姐的陳軒沒有輕易放棄,主動挑事。
“是啊。人家哪有你本事大,不聲不響的就離開,連辭職信都沒有一封,你不要工資了啊……還有,你為什麽不飛回來?十八個小時的火車,你很享受是吧,你是不是以為我們笨到十八個小時後都找不到你在哪?”陳雲沒話找話的唠叨,手上卻在拿陳軒的行李。
病虛無力的陳軒将手腕往回收,行李箱轉到吳澤身邊,被陸清接了過去。吳澤微笑“姐,你別怪他了,是我想要看看路上的風景才提議坐火車的。而且,陳軒是近鄉情怯啊。”
陳軒看着攬責任的人,嘴角勾起,對着姐姐眨眼。陳雲翻翻白眼,終究是不好在吳澤面前戳穿他。
“行了行了,你們都累壞了吧,趕緊出站,上車回家,好好的休息。”陸清推着行李箱,帶着兩人往前,剛一碰到陳軒的胳膊,陸清就察覺到不對。
陳軒扭過頭沖他笑笑,眼底的血絲并沒有瞞住曾經做特警的眼睛。陸清攔住想要說什麽的妻子,低聲道“好了,他們都累壞了。先回家。”
陳雲看着臉色不大對的丈夫,心下生疑,扭回身仔細觀察弟弟,手背抵上了溫度還沒全散去的額頭,頓時眼淚就下來了。
陳軒心中一急,胃中作嘔的感覺上來了,轉過去幹嘔兩聲,胸前覆上了一個手掌幫忙順氣。
“姐,咱先回去吧。”吳澤聲音帶着點點的請求,他發誓下次絕對不聽陳軒的了,又不是自家生意,那麽拼給誰啊,自家生意也不能讓他這樣了。
陳雲看着兩人,點點頭“你,背着。”陸清應聲,卻正看到吳澤一個用力将人背了起來。陳軒無力的癱倒,低聲道“诶,苦肉戲是不是演過了。”
“誰演戲了,背着比攙着快,還有啊,新換的襯衣,別吐我身上。”吳澤裝模作樣的威脅道。陳軒挑眉“是不是正和你意了?”
“你猜。”吳澤輕笑“我也就背你到門口,到門口有車。”陳軒腦袋又有些昏沉,但是吳澤清亮的嗓音一直在耳邊環繞,愣是沒讓他睡過去。
一直走到出站口,陳軒聽着耳朵一直絮絮叨叨的人,嘴角勾起“前面黑色HUV松A456582.”
“你又知道?”吳澤并沒懷疑,徑直朝着停車場那邊走去,“诶,我剛才說的你聽見沒有?”
“說的什麽?”陳軒歪頭在吳澤耳後吹氣,“你的家族喜好我可沒記住,我就記着你說出門有車了。”
“誰問你這個了!”吳澤将人放下,氣息微微急促,畢竟陳軒也是一個高大男子,盡管配合也是實打實的分量。陳軒微微靠在車上,臉上帶着淡笑,摸摸下巴“你是說,想要玩新花樣那個?”
吳澤臉色騰紅,他想過,但是絕對沒說出來!但是眼下,吳澤絕對不會在調戲上面落下風“咳咳,你要是真的想研究一下,我也可以。不過我說的是你什麽時候去報道?”
“三天後吧,正好是個周一。”陳軒看見已經過來的姐姐一家,結束了這個話題。陳雲看着兩人,搖搖頭道“去後面坐着。”
“遵命。”陳軒嘿嘿一笑,算是讨饒。
陳雲住的房子是個普通的單元樓,但是勝在三室,足夠兩撥人住下。陳軒到了地方,被老姐灌了一碗姜糖水,打着轉就被推進了浴室。
陳軒聽着外面的動靜,長出一口氣将自己浸在熱水裏,到家了,就不用他操心了。
當晚,陳軒的溫度徹底降下來了,白天睡的太多,到了晚上陳軒睡不着了,靠在床頭擺弄着平板。過一會兒,陳軒将擋在平板上的手握住,輕吻道“我睡不着,等下再睡。”
吳澤不依,手指滑動将平板關上,口中開始背誦英文講座。陳軒詫異的挑眉,順着吳澤的力度躺下,聽着旁邊輕輕背誦的經濟論文,不一會兒過度使用的腦袋開始抗議,兩眼皮慢慢發沉。
呆板的講座聲音一直持續到陳軒徹底陷入睡眠才換成緩慢的小調,而第二天一早,陳軒睜開眼睛的時候看見對面人紅唇微張,嘴角下方的枕頭上還有淡淡的濕痕,心中一陣暖流。
手指伸過去,将吳澤的下巴輕輕合上,吳澤嘴角抿抿,沖着陳軒的方向抱過來。陳軒揉揉吳澤的頭發,将空調打開,蓋着涼被開始睡回籠。
一直到上午十點多,陳軒和吳澤才出現,看着已經空無一人的房子,兩人相對無言,因為陳雲沒有給兩人留鑰匙!
“我去看看冰箱裏有什麽吃的可以做。”吳澤抓抓腦袋,剛剛洗漱過的臉上還帶着點水汽。陳軒點頭“我估計你會失望——”話音沒落,陳軒就看見吳澤從冰箱裏拿出兩盤用保鮮膜包裹好的便當。
“我覺得,咱姐很可能把咱們當成不會做飯的了。”吳澤看看兩份一模一樣的便當“想吃哪邊的?老板。”
“老板想吃外賣。”陳軒看看兩份便當,倒在沙發上,要不要這麽素啊!西蘭花百合蘆筍胡蘿蔔,這是在養兔子嗎?
“偶爾吃素有利于身體健康。”吳澤說完,端着兩個便當去了廚房。不過幾分鐘後,陳軒就聞見了一陣肉香,鼻子聳聳“吳澤,你在炒什麽?”
“便當下面埋着肉呢。看來大姐還是很了解你的。”吳澤的聲音從廚房傳出來,一邊洗手一邊回答。
陳軒微笑,正打算回話,就見手機屏幕亮起,陳軒臉色變變,接起電話“喬,什麽事?”
對面的聲音有些疲憊,又有點像剛睡醒“陳,我有個問題很好奇。”
“說吧,能把你從睡夢中叫起來的問題我是躲不過去的。”陳軒看着從廚房探頭的吳澤,呲呲牙讓人回去。吳澤推推鼻子做個鬼臉,回到了廚房。
“陳,你到底知不知道周為什麽要了諾達維斯?”喬問出的問題讓陳軒一臉黑線,陳軒撓撓頭。要說不知道他還多少知道一點,但是這個原因和喬說了沒用啊。
半響,陳軒回複道“我想不到,事實上很意外。關于他為什麽對諾達維斯感興趣我倒是知道點,但是不多。”
“給我解惑吧,不然肯特會煩死我。”喬的聲音透着濃濃的無奈,但是陳軒才不相信他真的會因為這個而煩惱,事實上肯特不會和喬談論這些。
“答案很簡單啊,他和國內的牽扯就是諾達維斯。”陳軒笑眯眯的回應,對面罵了句上帝,挂掉了電話。
陳軒微微聳肩,多簡單的答案啊,只可惜不讓人滿意就是了。吳澤聽着陳軒這邊的話多少能猜到他在說什麽,畢竟諾達維斯後面的掃尾他也參與了一點。看着陳軒的動作,吳澤無奈“你也不怕把喬氣着。”
“他才氣不死。再者說,我又不是周峰肚子裏的蛔蟲,怎麽知道他怎麽想的。”陳軒挑挑眼角,理所當然的道。
“歪理。”吳澤将熱好的便當放在兩人面前,“周峰真的會回國?”
“八成,他将程家三口逼上了絕路,卻又放了一手,讓他們回國來聯系。以我對他的了解來說,他回國的可能性很大。”陳軒微微嘆氣,看着面前的飯菜,嘴裏沒什麽滋味,也沒胃口。
“那你說,他回國是為什麽?”吳澤眨眨眼,将飯端到陳軒鼻子下面晃晃,誘惑着陳軒的食欲。
“這個我是真不知道。”陳軒歪頭,躲過。吳澤湊過臉來“那,咱們打個賭。”
“什麽?”陳軒眼睛警惕的看着他,吳澤這個人不是打沒準備之仗的人,這麽說肯定是有什麽有把握的事了。
“我和你打賭,周峰回來是為了你,陳軒。”吳澤吻住陳軒,将他的疑惑擋住。
作者有話要說: 咳咳,小澤童鞋在這上面是異常的開挂,懷疑十個能錯八個,不過這次呢,我覺得好像不用猜,,,,是吧?
☆、回家、
坐落在松城的四海集團一直是松城人的驕傲之一,代表着現代商業發展的新興産業,比之松城悠久的歷史文化價值也不差,尤其是在四海提供了将近八十萬的就業崗位之後。
陳軒和吳澤來到四海樓下的時候正是他們的上班時間,進入匆匆進入寫字樓的人和不斷打着電話商量業務的文員來來往往,顯得很是熱鬧。陳軒站在門口,職業習慣讓他下意識對公司的職務結構開始打分,出乎意料又在意料之中的是所有的評分都在8分以上。
“咱們是先去找人,還是先去人事應聘?”陳軒摸摸下巴“你說你哥哥會給我一個正式的聘書嗎?”
吳澤有些汗,聘書,聘書上面寫什麽?這兩人完全是走的內幕交易竟然還想在人事留檔嗎?“以後你到我這邊,聘書,合約,人事檔案一個不少。”
“現在就挖你哥哥牆角,小心挨打。”陳軒扯扯嘴角,走到了一邊的員工電梯。
“對不起,先生。請問您有預約嗎?”電梯邊上站着的保安身邊有一個讀卡的機器,顯然正式員工都有一個工作證辨別身份。
“唔,沒有。”陳軒為難的看向吳澤“你有提前預約嗎?”吳澤茫然的搖搖頭,然後茫然的看向保安道“請問,沒有預約可以進去嗎?”
“當然可以。”保安顯然對吳澤的态度要更和藹一些,正當兩人以為蒙混過關的時候,保安伸手将兩人引到前臺。
“請你們二位在這做一下登記,然後去八層的會客室稍候,我們會根據你們的目的做出安排。”保安點點頭,向兩人致意。
“好的,麻煩你了。”陳軒一臉你幫了我大忙的表情,保安滿意離去。吳澤微微勾唇,悄聲道“你準備寫什麽目的?”
“找人啊。”陳軒理所當然的回答,然後在登記表上刷刷寫下‘找人,吳濤。’
前臺接待将登記表收回,“我們會通知總務,現在請你們去那邊的電梯,直達八樓就好,上面的人已經知道了。”
“謝謝。”陳軒兩人異口同聲,然後轉向到會客電梯,發現這邊的電梯最多只能到十二層,顯然是刻意設置的。
而這時,總務将公司樓裏的吳濤都通知到了,只除了一位。當排除了最後一個選擇的時候,話務員看看同事,“你說,這是不是哪個過來找事的?”
同事看看上面登記的信息,搖搖頭“這是正常號段,而且家庭住址是能查到的。要不,給老板打個電話試試?”
“但願老板沒在開會。”話務員呲眯一笑“保不齊還是副總親自接電話呢。”
同事翻翻白眼,不忍打斷她的白日夢。果然,公式化的對話之後,對面給出了肯定的答複。
最不可能的事情在最不可能發生的人身上出現了,話務員挂掉電話,詫異的看着同事“這年頭土豪都玩低調了嗎?還是尚城小區的房價漲了?”
“好好幹活。”有一個愛做白日夢的同事,有時候也是挺痛苦的事情。
半個小時後,陳軒終于在會客室內見到了一個活人。而對方一進來,就笑道“你還真是走尋常路啊。”
吳濤苦笑,他剛知道這座樓裏叫吳濤的人都被通知了一遍。陳軒聳肩,無奈道“或許下次我要寫吳總?”
“相信我,那樣你們至少會少等一半的時間。”吳濤肯定道,然後看看自己弟弟“吳老板,這次來是做什麽?”
“老板老板的,好像我是賣海鮮的……”吳澤撇嘴“我是來應聘助理的,我想我的學歷應該是達标的吧。”
“唔,最近沒有助理空缺啊。”吳濤摸摸下巴,一臉的為難道“不如你當我助理算了。”
“再裝傻我把你股票砸了。”吳澤懶的和自家大哥打太極,直接咬牙威脅。陳軒在一邊看着剛才還沒看完的雜志,掩飾住嘴角的微笑。這種時候還是讓他們兄弟倆慢慢聊吧,他不适合參與。
吳濤考慮了一下吳澤這個威脅的可行性,明智的閉嘴,然後輕咳兩聲道“說正事,陳軒,既然你來了,應該能明白我找你做什麽吧?”
“說實話,不是很清楚。”陳軒微笑,将了吳濤一軍。吳濤微微揚眉,知道他們這些人做事要個證據,無奈道“好吧,讓我和你——你們說清楚。”聽見大哥的補充,吳澤很是滿意。陳軒捏住他湊過來的鼻尖,嘴角彎起。至于吳濤說的話,一支忠實的錄音筆會做好一切。
事實和陳軒猜測的差不多,但是些許的差異也能讓整個計劃做出改變。吳濤找來陳軒就是想讓他做顧問,但是這個顧問涉及的方面很多,市場,危機,金融,以及最重要的就是風險預測。風險預測,陳軒聽到這個的時候皺了皺眉,雖然不是有目的性防範,但是這種預測所需要的信息和能力都和他以前做的事情不是一個層面的,或許這次真的是一個挑戰。
吳澤對着大哥揚眉,吳濤視而不見,轉頭看看陳軒,對方臉上那明顯感興趣的表情提前告訴了他答案。
“說實話你這要求有點多。”陳軒看着吳濤,臉上微笑“但是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吳濤伸手,歉意道“很抱歉我不能給你一個正式的聘書。”也就是說在官方層面上兩人并不是雇傭關系。
“這一點我想有兩點可以作為補償。”陳軒看看他“一,吳澤和我的事你不反對。二,不以四海集團總裁的身份幹涉我私人做的任何決定。”
吳澤喜憂參半的看着陳軒,喜是因為陳軒用這個可以和他哥哥提條件的換了一個本來就是事實的承諾,憂的是陳軒還是沒有放棄,或許在他達成目标之前一直不會放棄吧,畢竟這才是陳軒。
“我不會以四海總裁的身份幹涉你的私人事情,沒問題,至于你和小澤的事,難道我反對有用?”吳濤看看胳膊肘往外拐的弟弟,痛心疾首。
“沒用。”吳澤确定道,言語換來了陳軒一陣噴笑。吳濤瞪眼,當然沒什麽用“我會給你一個無權限的ID,好好使用。”
“嗯。”陳軒點點頭,沒有拒絕,這是必然的,不過他有一個要求“我想知道他們這些年的消息。”
“已經給你準備好了,不過我查的時候晚了點,當年放貸給你父母的那夥人已經進去了。”吳濤嘆口氣,顯得很是可惜。
“他們最好的結局,反正這些人也只是炮灰。”陳軒面色鄭重,“謝謝。”
“一家人,不用客氣。”吳濤笑笑,會客室內一片祥和。
兩個小時後,陳軒和吳澤下樓來,門口的保安沒有進行任何詢問,不過陳軒相信在會客室發生的一切都有安保人員通知到了他們。
重新坐回車內,陳軒看着砸着嘴的吳澤,“怎麽,品味兒呢?”
“沒有。只是在想你會怎麽做。”吳澤現在已經清楚了陳軒的執念,知道自己不會影響什麽所以他能做的只有配合,就好像在明德的時候一樣。
“我會,先找個房子。”陳軒微笑,将雙手枕在腦後,略顯惬意道“我不可能一直住在大姐家。”
吳澤挑眉,調轉方向盤道“希望我記憶中的路線沒有發生改變。我記得有一個不錯的房産中介。”
三十分鐘後,陳軒看着中介上高高懸挂的一個房子,微微眯眼“确實不錯。”吳澤顯然也看見了這個,有些尴尬。
“我沒想到他們會把它租出去。”吳澤看着原先屬于陳軒一家的公寓,再看看價位“至少這棟房子沒有被降價。”
“否則沒人會支付物業費。”陳軒淡然一笑,對曾經屬于自己的家卻并沒有什麽興趣。至少不會租住。
“嘿,你們對這個房子感興趣?”中介的人出來,微笑道“出于職業需要我會向你推薦這個,但是出于道德我還是想勸你們看看其他的。”
“哦?為什麽?”陳軒覺得好笑,出于道德,這個理由真的是很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