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新鮮出爐的
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大管家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連忙指揮門房兩個呆愣住的男子将周夢然扛回了房中。只是這一次她是真正的被關了禁閉,門房全部被封鎖,連丫鬟婆子都不能伺候,飯菜到點才會有人來送。而經過她拿刀威脅門房一幕,房間裏的利器全部被收了起來。
醒來周夢然就意識到自己的情況,她想過下場。可是如果沒有創,有怎麽會看到希望?為今之計她只有等,等能出現的那個人。
禁閉被關了一個星期,她才被重新允許上桌吃飯。
“年輕人做些錯事是難免的,在方家沒有國法只有家規。所以你只要記住家規就好。”老太爺在開飯之前意味聲長的一番話顯然是沖着周夢然而去的。
“是,孫媳婦魯莽了。”周夢然微一低頭說道。這算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爺爺,家規要遵守,可是孫媳不知道在方家還有沒有保留我們漢族婚姻的傳統?”
“你是指回門吧,罷了,黑鐵,你陪她和東涵去一趟江甬吧!”
“是,老爺。”黑衣男子出現領命。
周夢然的目光在黑衣人身上停留,如果沒有料錯,那個将她擊暈的黑衣人就是這位。如果是在以前,這樣十個人都不是她的對手,但是現在被封元針封住了全部的真氣她現在就像一個普通人。而方家就好比是一只精致的牢籠,讓她看不到一點希望,她都想象不出來繁華的上海怎麽還會有這種家庭。
深夜,周夢然聽到院中的腳步聲,她起床打開房門,看到一個黑影正要打開書房的門,因為周夢然的開門聲,他自然而然的向她這邊望來。
這是周夢然第二次與這個男子相見,第一次相見是在八年前,那時的這張面孔還是滿滿的青澀,有着夢想,有這張揚,像是一道朝陽,而這是第二次見這張臉,當然新婚之夜的意外不算,新婚之夜被蓋頭蒙住臉,她可沒有看到侵犯了她的男人長什麽樣。
生活幸福的男人不會長成一副已經經歷世事滄桑的冷漠面孔,這是一張冷到心底的臉孔。沒有絲毫刻意與修飾,仿佛這是一塊天生的冰塊。
誰說出生良好的男子不會有一張嘗盡冷暖後,疏離塵世的表情?可如果生活在這樣的一個家庭,那是沒有幸福感可言的,不過當然也有例外,像是方子玄那種天生開朗可以解釋為沒心沒肺,但是他至今還孤家寡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說明了這個問題?
無疑,如果這個男人沒有做下新婚的那種惡行,周夢然說不定會對這樣一張面孔産生好感,這不得不說是方家優良的遺傳基因,方家的幾個男人臉皮都是極好看的。但是現在周夢然有的只是一股憤恨之氣,女人一輩子對于新婚的那種渴望和幻想算是全部被他給破壞殆盡了,就算他是百般被迫的好了,可是做了就是做了,一個大男人既然欺負了女人就要有勇氣面對,而不能這般的逃避。周夢然從來就不是一個遇事喜歡逃避的女人,所以她上前來到方東涵的面前。
“方東涵?”為了避免認錯人,她還是問了這麽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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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指教?”男人的聲音好像來自冰窖。
“啪——”直接周夢然甩手就是一巴掌,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雖然真氣盡失,但是習武之人的氣勢還在,依舊絲毫不減。這一起手也讓方東涵的臉被打的一偏。五指在他臉上清晰的浮現。
“這是那晚的利息。”
方東涵就好像巴掌不是打在他身上一樣,徑自的推開書房的門,沒有理會周夢然的意思。
“喂,你這個人怎麽這樣?”周夢然從後面追上了他。當他是行屍走肉還真是行屍走肉了,這麽一巴掌下去都毫無反應,真是有病是不是?八年前的他可不是這副死樣子的。
“喂方東涵,石磊你藏去哪裏了?我找了你很多次,你家人當時都稱不知道。”
“你是當初石磊的主人?”終于方東涵有了反應轉身過來。
“我是欠你方家的是不是?丫鬟跟方子玄在英國下船丢失了。侍衛被你拐騙這幾年都音訊全無。”周夢然沒有好氣的自顧的倒了一杯茶水邊喝邊道。
“石磊的事情真是抱歉,原本是該和你說一聲的,不過我這幾年一直在武運國留學,而他遇到的事情又過于離奇我不知道你會不會相信,所以原本想要當面說明,結果兩年前找你你也不在上海,所以這件事情就這樣耽擱下來了。”方東涵總算是不見了剛剛那種疏冷的味道,但是距離還是疏遠。
“他怎麽了?”周夢然現在擔心石磊出事。”
“你好像很關心他?”忽然方東涵反問。
“你身邊的人出事看你會不會擔心?”周夢然反譏。
“我倒也想呀,可是到了關鍵時刻才知道原本身邊的這些人全部是別人的心腹,那你說我的心會這麽樣?反倒是羨慕像石磊那樣的,就算是幫着我做事,但是對你始終一心一意。”他嘴角帶出一抹苦澀。有些人不論他多麽的看中,可是晚了就是晚了。
☆、186 回門
“石磊到底怎麽了?去了哪裏?”聽方東涵現在的語氣,周夢然放下心來,總算他的語氣不是石磊出事的那種。但是她還是想知道他的消息,畢竟這幾年他家也去了幾趟,但是他家裏也沒有他的消息,她又不敢告訴石磊的父母,只能讓紅子照顧着。
“大概六年前,我們家族派出精英在天山附近集訓,我也在裏面,那天我還記得是傍晚時分,我們都在野外宿營,我捕到了一只野兔,石磊放在架子上在烤。正在這個時候天上飛下來一個人。”
“你确定他是天上飛下來的?而不是用輕功?”
“我确定,因為我們那一片不是樹林,是很視野寬闊的一片草地,附近還有一個湖泊。”方東涵回答。周夢然示意他繼續。
“那人飛下來說野兔的味道好香,他很多年沒有嘗過人間的味道了。然後石磊遞給了他一條野兔腿肉,還有酒。吃完東西那人說他和石磊有緣分拉住了他的手,不一會兒說石磊有什麽仙根,就問他願不願意修煉仙術。石磊剛開始自然是不願意了。那人也沒有強求就走了,還直說可惜什麽的。後來我們也沒有在意這件事情繼續訓練。不過在幾天後就要回程的時候,那個天上會飛的人帶着一個老者來找石磊了。後來他們避開我,老者也不知道和石磊說了些什麽,石磊改變了主意要跟着他們走了,他還讓我幫他傳遞消息說總有一天會回來找你和他的家人,讓你們安心。”說完這些方東涵咕嚕咕嚕喝下去一茶壺的水。而周夢然陷入了沉思。
會飛的人?難道和她一樣是修行的人?這個世界上像她這樣的人還有很多?她忽然想到了姬天成自稱是長白山姬天成,那麽也有可能別的山上也有類似修行者的存在?而她不過是不知道罷了,這麽想來周夢然就有些後悔沒有問姬天成很多事,當時她只顧着給章雨亭治療,就壓根忘記了別的。如果真有這些人的存在,那說不定就會有人能了解封元針都不一定。
這麽想着她就看向了方東涵。
“你這麽看着我做什麽?那晚我是被喂了藥,不得不對你無理。我道歉。”方東涵接觸到周夢然殺傷性極強的目光忍不住道歉。面對一個不相熟的人是一回事,而相熟的他又怎麽可能擺出一副臭臉,再說還欠着人呢?
“一句道歉能讓我變回清白之身還是能彌補我對新婚的幻想?”周夢然上前拎過他的前胸衣襟。
“我,你要我做什麽?”方東涵也幹脆。知道自己的錯沒有辦法彌補就幹脆擺正态度。
“我要出去些時候做事,你能不能幫我瞞天過海?”
“滿什麽天?過什麽海?”方東涵額頭的汗“噌噌”的往下流,忽然感覺非常的糟糕,好像是被別人牽着鼻子走一樣,可是現在他除了乖乖的聽話能做什麽?誰讓這是欠她的。石磊是一次,人家的第一次又是一次。
“只要這件事情做好了,我和你的事情就一筆勾銷,否則。”周夢然在他面前握緊拳頭,“嘎嘎”作響。雖然方東涵不懼,可是也被周夢然的這股氣勢給吓了一大跳。能不吓一大跳嗎?外表這麽柔弱,語氣這麽兇狠,動作這麽“狂野”,好吧也想不出用什麽詞彙來形容了,就用這個詞彙好了。
次日。周夢然和方東涵在所有人驚詫的目光下一副恩愛的麽樣準備上路,跌了方家一衆人的眼睛,原本方東涵回來還是迫于家裏給的壓力,可是誰想短短一個晚上就被降服,這是誰都沒有料到的。就連原本想看好戲的方子玄都有些吃驚。
“怎麽?終于知道娶妻的好處了?”方子玄搭住方東涵的肩膀耳語。
“娶妻有好處怎麽不見你入坑?叔,你也老大不小了。”方東涵皮笑肉不笑的回應。
“你知道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才是最高境界。為了一個女人放棄一大片森林不是我的風格。”
方東涵挑挑眉,不予置評。方家的男人除了他父親沒有一個正常的。不過想要在這種家庭裏面正常起來也是千難萬難的,知道女人在方家的難處,所以方東涵才會去配合周夢然,雖然不知道她要做什麽。
“回門”是漢族婚俗的一種,一般又被稱為三朝回門。或是歸寧。女兒在出嫁三日後回家向父母報平安。
不過周夢然這種顯然是過了三朝的時間,誰讓她被罰都被關了一個星期。
方家雖然規矩變态,不過給女方準備的禮品還是相當大方的,兩大箱的山珍海味,兩大箱的燕窩參茸。用的都是極品材料,而珍珠細布又不計其數,基本都是時下最流行的面料花色,琳琅滿目,總額算下來不少于十萬兩。這其中又以兩株千年老參最為珍貴,基本上是有價無市。也只有像方家這樣財大氣粗的才會不懼資本的拿的出來。
車隊浩浩蕩蕩前往江甬。
“像黑鐵這樣的人在你們方家多嗎?”路上周夢然問道。方東涵不喜歡由司機開車,所以他、副駕駛的位置自然是周夢然坐上,也只有他們這輛車獨坐着小夫妻。
“是我們家的死士。從小就有專人在各地孤兒中挑選出來加以培養。”方東涵一邊開車,一邊回答周夢然的問題。這一路路況算上不上好,所以車子非常颠簸。
“喂,我說你這人犯不犯賤?自己家裏有死士不用非得和我搶用石磊,我身邊可就這麽一個好用的人。你還把人給弄丢了,你說我說你什麽好?”
“不是說好了一筆勾銷的嗎?怎麽還提?”說起這件事,就像壓在方東涵身上的一塊石頭那樣,喘不過氣來,可是也禁不住周夢然三番四次的提醒。
“不是還沒有勾銷嗎?沒有勾銷之前就是你欠我的。”
現在方東涵是巴不得快點将債務還清了,從小就沒有欠人債過,哪裏會料到欠債的滋味是這麽悲慘,不過他如果知道周夢然骨子裏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塊,用滿清十大酷刑都不足以解恨的話就會覺得現在這樣讓她呈點口舌就是一種幸福的抉擇了。
他哪裏會知道現在的周夢然是被鎖了武功的,一旦恢複就算幾十個方東涵也不夠她來揍的。
一接觸到周夢然有殺傷性的眼神,方東涵就算有一萬個不願意都閉口不談。他怕話題談着談着就繞到了某件事上面,要知道貞操可是女人的生命,那是他賠不起的,也最最承受不起的,就算有千百種理由,那都是他理虧。
來到江甬陳家,新姑爺上門,方東涵自然是受到了最高的待遇,而方東涵嘴巴也非常的甜左一聲阿伯,又一聲阿母将陳雲帆夫婦哄得樂開了花,特別是陳家老爺子陳湬水,方東涵也不知道從哪裏知道這位老爺子的喜好,順手拿了尊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財神婆的木雕瞬間就俘獲了老家夥的心,至于從小沒有好看過她的祖母,他一串極品的翡翠串珠就俘獲了祖母的心,至于太祖母老人家,方東涵拿出了株千年人參和極品血燕送過去,微笑讨好的麽樣和在方家看到的冷淡判若兩人。
“我覺得你可以改行做演員去,一定會大紅大紫的。”空閑時候周夢然靠過去說道。
“我這不是為你好嗎?如果你在我們方家受了委屈,不是要把你們家人擔心死。”
“你放心,如果他們擔心我就不會把我送去你家那個大火坑。”
“啧啧,你真是不懂你家人的心,在我看來其實你家比我家有人情味好搞多了。”至少用錢可以搞定的事情,都不是事情,而他們方家對錢早就已經麻木了,所以人人才會變得愈加的冷漠沒有樂趣可言。
一家人酒足飯飽之後,周夢然任方東涵陪着祖母和母親打牌,她則陪着太祖母回屋。老人家也是很久沒有去主屋,今天在主屋和大家一起喝了不少酒。又得了一株千年人參,有些興奮。
“原本我還擔心着你的婚姻,女孩子太強婚事終究是一個問題,不過看方家的這個小子原本以為巨富人家出來的總是有些花花架子,不過現在看來是我多心了,這孩子人很誠懇,對老人家也好。”
“太祖母,你別得了好處就給他講好話,他在這裏和在方家完全兩個人的。”周夢然忍不住扒出方東涵的另一面,氣的牙癢癢,方東涵哪一點好了?不過就是會裝。
“哪個男人沒有兩面三面,不過最重要的是那個男人對你家人的态度對不對?他如果連你娘家人面前也不願意敷衍了,那麽這個男人也就沒有救了,他願意讨好你娘家的人,說明他也重視這段婚姻。”拍着周夢然的手,老人家語重心長。
重視嗎?方東涵應該不是重視,而是還債。周夢然也知道和老人家解釋不清楚這種事情,于是就微笑表示回答。
“好好地過日子,來年生一個大胖小子。這樣才能讓丈夫長情,越是富貴人家越是重視傳承的問題。”
☆、187 閑談方家
晚上,進了房間,周夢然發現只有一床棉被,不過她也不好多拿一床讓家裏面的人生疑。
“你睡床上吧!”周夢然指着床上說道。
“那你呢?”換下外衣方東涵問,今晚作為新女婿上門的他被灌了不少酒,就算他酒量不錯,也架不住人多,所以臉紅的像關公,說話有點大舌頭也難免。
“你只管睡。”周夢然已經洗漱完,換上了白色的睡衣。她在凳子上坐下,這幾天她都有嘗試調動真氣,可是除了新婚之夜被侵犯的時候感覺真氣有所松動,其它任何時候沒有沒有感覺到真氣的存在過,她想要突破就一定要溝通到真氣,哪怕只有一絲,可是現在丹田被被那枚封元針封住,她什麽都感應不到,別說是修煉了,修煉她溝通天地之氣到丹田,可是就是進不去,只能任由潰散,這樣也根本就沒有辦法修煉。
再一次的周夢然入定,可還是這樣的情況,絲毫沒有改變,到底要怎麽樣才會達到新婚夜那晚溝通天劫呢?
“你這是在打坐嗎?”原本躺在床上的方東涵見到周夢然的行為,從床上支撐起身體,拉開了蚊帳,問道。
“是呀。”周夢然懶得理會方東涵繼續做嘗試,可是依舊對體內的真氣沒有絲毫感應。
“呵呵,姿勢是挺像的,不過以你這樣打坐個十年八年也不會有所成就,來吧,一起睡覺吧!我保證不會侵犯你的。”方東涵以為周夢然是為了躲避他所以選擇打坐來逃避。他讓出了一半的床位保證。
“我是高手你相不相信?只是因為某種原因被封了丹田,否則百個你都不是我的對手。”周夢然回頭狠狠的說道。
“我知道你是高手,高手,很晚了,來吧,睡覺。”方東涵像是哄小孩一樣的揭開了棉被,下床。他只當周夢然是唬他。原本就是一個高手怎麽可能會在新婚之夜沒有反抗的被他強了呢?好吧,這麽想一個女孩子是不對的,他是有心上人的男人。
周夢然看方東涵的樣子也知道他這是一點也不相信她所說,不過既然溝通不了。而心境又被方東涵破壞的情形下那她只能結束這次打坐。
“喂,聽說你喜歡上一個武運國的女孩子?怎麽泡上的?”既然閑來無事,周夢然就開始八卦。
“喂,我好像沒有告訴你這些吧?你從哪裏聽說的?”他以為自己的事情在方家應該沒有人告訴她才對,怎麽她就知道了呢?拉她在床沿坐下,他反問。
“方子玄。”周夢然爆出一個名字。
“你認識他?”方東涵沒有想到會是方子玄告訴周夢然這件事情。
“不熟,一起坐過一趟船,一起遇上海難。”周夢然攤攤手,好像每次遇上他們方家的人總沒有好事。
“就是五年前的去英國的船上?”他挑眉。小叔遇上海難平身也只有那一次。
周夢然點點頭,花夜的失蹤她不應該怪在方子玄的頭上。可是離別時她明明就囑咐過方子玄,後來他将人弄丢,她能不生氣嗎?現在是人在屋檐下,否則以她的個性肯定不會這麽簡單饒了方子玄,可是不饒又能如何?
“看你這表情不會他也欠你東西了吧?”見周夢然表情不善。方東涵小心的開口。
“是呀,我在想是不是上輩子和你方家有仇?遇上你們方家的人總沒有什麽好事。”周夢然越想越是覺得如此,八年前遇上方東涵,将石磊借于他,結果石磊被他搞丢,五年前遇上方子玄結果遇上海難,将自家的丫鬟仆人托付給他。結果全部沒有了音訊,現在更是,被惡魂封了真元扔到了方家這個大火坑,還有什麽比這個家族更加坑爹的嗎?
被周夢然這麽一說,方東涵悻悻然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既然覺得我們方家不好,幹嘛答應結婚的?以你嫡女的地位總不可能沒有選擇的餘地?”
“我不是說過了被人封了真元硬嫁到你家的嗎?否則我又幹嘛讓你配合逃跑計劃。”周夢然沒有好氣的看了方東涵一眼。
“你真的被迫嫁到我們家?”
“你覺得我很歡快愉悅的被你用強嗎?”周夢然拉住對方的衣襟。瞬間不悅。男人都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嗎?
“你這個舉動很危險,我建議你放下手。”方東涵非常好心的提議。因為這個姿勢某女正壓在他身上,還隔着他的敏感部位,他是一個男人,非常正常。氣血方剛的男人。
周夢然皺眉,因為已經感覺自己的某個敏感部位被對方身上的某一樣東西頂住。好歹她也是一個成熟的靈魂,在前世系統的上過生理衛生課程。
想也不想的她一巴掌扇了過去:“你不是說有心上人的嗎?今天晚上沒有人給你吃春藥的吧,這就是你所謂的真心?”
不過她這巴掌很容易的被方東涵接住,第一次被挨的那掌有一半是因為看到周夢然感到理虧,不過這一次他覺得沒有做錯什麽,所以再挨就真的冤枉了。
“男人的生理反應和情字是無關的。”方東涵說的理直氣壯。
“那和随地撒尿有什麽區別?你是人不是畜生。”周夢然瞪住他。
“你是千金小姐,注意酌詞而用。還有随地大小便和男人的正常生理是完全兩個概念。”
“我就這麽粗俗,我不介意你向長輩報告然後辦理離婚手續,我會非常感激你的。”
“你知不知道在說什麽?我們方家三百代傳承沒有過休離原配的,更別說是離婚,這兩個字在方家你提也莫要提,否則吃虧的就只有你自己。”方東涵皺眉像是想到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放開了周夢然的手。
“能說具體一些嗎?我初來乍到怕壞了你們家的規矩,真的從來沒有遇見過管家能當當家主母的。”周夢然想到了害她被關一個星期禁閉的某人,真是氣的牙癢癢。
“你是說大管家?”周夢然剛進門被大管家關了禁閉的事情他早就耳聞,那些天他正逃避着結婚的事實,每天以酒消愁,知道了這等事情也不會多管,不過就算他插手結果也不會有太大的變化,他們方家一向都是如此,以前奶奶在世的時候還好一些,現在奶奶一走,爺爺将掌家之權全部交由大管家,可以說大權獨攬。
“你認為呢?沒有見過哪個家族将掌家的大權給一個外人的,縱然奶奶不在了,你母親也走了那麽也應該是二嬸或者三嬸才對,怎麽會是一個下人,難道在你們家媳婦不是人?還是那個掌家的和你爺爺有一腿?”周夢然惡意的道。她是對方世海沒有什麽好感,成天一副苦瓜臉也不知道給誰來看?而看方家他所娶的那些個妾,一眼就知道出自哪裏,喜歡那種出身女子的老頭本身還裝什麽清高?也難怪下面兩個兒子全都是一個德行。
“你也無需用這種方式打探我們家的事情。”方東涵一眼就看出了周夢然所想。不過算是欠她的,就算他現在不說未來憑着她的性格也會去自己了解,與其一起被連累不如現在就滅了她的好奇心。
“方蘭在我們家算是特殊的存在,奶奶當年一心想生一個女兒,未得償所願,後來在一日大雪天從寺院撿來一個女孩子,給她取名叫做方雪。不過由于方家的傳統,方家就算是收養小孩也只能當做仆人或者是死士,所以她一直算是特殊的存在,除了稱呼奶奶一直将她當做閨女在養,要不是二叔和三叔都有婚約在身,奶奶都想她嫁入方家,後來奶奶給她找了很多人家,其中不乏有些名門大戶,不過都被其婉拒,她說要一輩子照顧奶奶,特別在奶奶的晚年更加離不得她,也就在那時,奶奶将宅內的事情都交給她打理,直到奶奶去世,都沒有轉交權力。母親身前想接手方家的內宅事物,她認為讓方雪這樣管着家始終是不妥,原本爺爺也是同意,母親和方雪兩人都在做交接,不過後來母親身體出現狀況。自然也就掌不了家了。”方東涵眉頭忽然緊擰,輕聲嘆息。
周夢然抓住對方的手:“是不是想起了你母親?你母親一定是一個非常有主見的女人。”
“我的父母非常的恩愛,雖然母親嫁入方家之後,因為方家祖訓的關系沒有出去過外面的世界,不過父親每晚回來總是會和母親詳細的說外面的世界,我那是還心想外面的事情有什麽好說的,總是不理解父親和母親總是有說不完的話,現在卻是有些後悔總是在他們相處的時候去吵鬧着黏糊母親。”
“那二嬸和三嬸就沒有出來要掌家之權嗎?”周夢然皺眉,這簡直有些不合理。
“二嬸和三嬸都是比較本分的人,你也見到過了,她們都是不喜歡争的人,原本三嬸性格也是較強的,不過三嬸家裏出了點事,沒有了娘家的支持也就沒有了底氣吧!”
☆、188 離家
舊社會的女人在夫家的話語權全憑娘家的底氣,娘家底氣足的,那麽也就掌握着夫家的話語權,如果娘家敗落,夫家又強悍的情況下,女子也只能跟随命運。
而方家又是傳統的封建家庭,如果丈夫又不懂得疼惜,那麽在那種家庭女人過活是很艱難,就像那個惡魂将她逼迫嫁方家的時候所說,會讓她生活在黑暗、無助、恐懼之中,如果今天她不是認識方東涵,如果不是這家夥還有一絲良心愧疚,那麽她的生活想必就會是如此。
這麽想着,周夢然又是全身一陣的冰冷,女人的命運如果是僅僅依附于男人身上,那是多麽悲慘的一件事情?哪怕這個男人在當時是愛你的,在乎你的,可是誰又能保證這種愛和在乎是一輩子?
“你有沒有想過未來?”和衣在床上躺下,周夢然問道。
“可能會對你比較不公平。”方東涵避開周夢然的眼光。
“你想離家?”周夢然皺眉,在這個時代,男人要逃避傳統婚姻好像只有這一種方法,可見男人是多麽自私的動物,他們不想要的就可以去逃,可是女人呢?可能會去用一輩子去守。就算是這個社會已經容許女人去離婚,可是一個離婚的女人真的能找到好歸宿嗎?最終男人都是自私的,有幾個男人會不去計較自己喜歡的女人的過去?所以有些人寧願守着一個無妄的婚姻也踏不出那一步。
“總有這麽一天吧,我對她承諾過,論多困難都會回去見她。”方東涵低下頭。
“她是一個怎麽樣的女人?”看到一個男人可以這麽深愛着另一個人,周夢然有些羨慕,這無關乎這個人,而是女人對于愛情的天生憧憬。一個怎麽樣的女人得到着這樣的一份守候?
“她沒有你長的漂亮,不過很溫柔。”說起自己心愛的那個女人,男人總是會滔滔不絕。
看着方東涵嘴角腼腆的揚起的那抹微笑,周夢然不知不覺進入了夢鄉。那晚她做了一個夢,夢裏面自己化身成方東涵口中的那個靜子,踏着木屐,身上穿着和服站在碼頭摔着手帕在等候着方東涵。終于看到了一個人下船,她撲了上去,只是那張臉怎麽變成了阿飛的模樣,還一直搖晃着她的手臂。
周夢然在睡夢中被搖晃醒,睜開眼睛,只見真的是阿飛在搖晃着她的身體。
“阿飛,怎麽是你?”周夢然驚喜的大叫,然後她意識到身處的環境,看向一邊的方東涵。
“小主人,這個男的已經被我點了睡穴。你不用怕他被他知道。”阿飛指着睡在床後邊的方東涵說道。“小主人,那天對不起,我不能暴露出超過這個世界的功法氣息所以只能逃走了,對方的人一直在附近埋伏,我都不敢出現。一直感覺到那幫人正真的離開,我又看到你回來,所以就過來了。”阿飛說道。
“你這段時間都是在附近?”周夢然問道。
阿飛點點頭。
“阿飛,你知不知道什麽叫做封元針?”
“封元針?小主人你好好的問這個做什麽?不對。”阿飛仔細的觀察周夢然,拿過周夢然的手腕。
“小主人,你被那個可惡的東西下了封元針!”不用周夢然自己說明,阿飛已經從周夢然的脈象感覺到。“封元針顧名思義就是封住人的真氣。就算是小主人中了也只能成為一個普通人。不過好在那個東西不敢動用超過這個世界的力量,這枚封元針也就只能卡在現在主人這個等級,只要主人能突破這一層引來天劫就能讓封元針消于無形。”阿飛輕描淡寫的說着。
“阿飛,我現在連真氣都調動不起來,怎麽能讓引來天劫呢?你這是癡人說夢,還有別的方法嗎?”周夢然起身。下了床問道。
“那只能找一個已經引動天劫的人,幫你将這枚封元針去除。不過這個世界天地元氣稀薄,沒有像小主人這樣的悟性和資質那是想也別想達到的。”阿飛嘆了口氣,覺得要找到這麽一個人機會渺茫。
“阿飛,按理說修真的人應該非常稀少才對。那天圍住我的那些武運國的忍者明明都是另類的修真者,而且他們一個個功力不弱,那個惡魂出去應該也沒有多少時間吧,這些人的功力比起在小世界裏的那幫人只高不低,他怎麽一下子訓練的出多人呢?”周夢然想到那天的情形,問道。如果惡魂早就培養出那些人,為什麽在小世界的時候沒有讓那些人去呢?如果在小世界讓那些人去,那也沒有她什麽事情了。肯定她是打不過的。而現在的她還是在小世界修煉五年之後出來的,自然比起五年前本事又高出了不少。
“那些人應該是那個東西在短時間催生出來的,不過你放心,那些人最厲害也只是這樣了,催生功法出來的人雖然能短時間提升到一定高度,但是他們的壽命也很短,只有三至十年,具體也要看這些人的資質。因為基本他們都是用生命力做的提升,所以極其的消耗壽命。等級催生的越高,壽命受損越加嚴重。”
“可是多在數量呀!”螞蟻多了能啃死大象。周夢然不會不知道這個問題,現在她自能寄希望于能找到一個能抗天劫的人了,可是這樣一個人存在嗎?周夢然想到了把石磊帶去的那幫人,她能找到那幫人嗎?還有那幫人的功力到底如何?聽方東涵說一回事,畢竟他只是一個普通人。
“這個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所以小主人最好能提升到天劫的階段,只要到了那時,就是完全不同的境界。再多的數量都是沒有用。”
這個周夢然也想呀,可是談何容易?別說是溝通天劫,就算是能在天劫下活下來都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
“對了,阿飛,我聽那個惡魂說他不是另一個世界的魂,他說也是軒納無垠,只是被軒納無垠從體內分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