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新鮮出爐的
信。所以她想要做些什麽來證明自己心中所想。
“果然是一個聰明人哪!嘎嘎!你終于知道我沒有騙你,軒納無垠才是一個正真的騙子了吧!”
“可就算你是軒納無垠,也代表不了他,更代表不了軒納家族,你只是一個生活在黑暗中每天在絕望中成長的怪物,你根本就連死的勇氣也沒有。你就是一個懦弱的膽小鬼。”
“啪!”周夢然感到自己的臉疼的發麻。
“永無止境的黑暗才是軒納家族,而現在的你還不是,不過你總有一天會感激我。嘎嘎,那時我再來接你。”話完白衣武士的手一揮。只見一枚無形的針射入了周夢然的體內。周夢然感覺自己身上的真氣忽然之間就枯竭了,好像是一個普通人一樣。她驚詫的看向白衣武士,惡魂到底對她做了什麽?
“這枚針叫做封元針,是我專門為你煉制的,有了它你就會做回一個普通人,而作為一個長輩,覺得現在階段的你真是嫁人的好時機,我已經親自為你安排了一門親事,希望你能喜歡。”
話完,滿屋子的忍者消失。
在前世。周夢然想過嫁人的方式,可是連個正式男人都沒有談就來到了這個世界,而在這個世界更加無從說起了,穿越過來的時候才六歲,而最近成長的五年又在小世界度過。可惜她長這麽大連一個心上人都沒有,就算是如此,她也沒有想過會這麽屈辱的被嫁。盡管陳家的人在這件事情上是被迫的,可是他們卻是滿的天衣無縫,連哪怕露一個小破綻給她也沒有。特別是她同父異母的妹妹陳茵,因為冒她名去相親的正是她。
在武運國人的逼迫之下陳家做事非常的快,其實早在武運國控制整個陳家開始。陳家就一直在準備着周夢然嫁人的事情,只等着将她這個女主回國将她騙回來。
婚禮非常的浩大,畢竟是陳家嫁嫡長女,該有的風光陳家絕對沒有少給她,而在哭嫁這個環節,母親周芝芳一直抱着周夢然說對不起。從母親零零碎碎的只字片語中她才知道為什麽周嬷嬷和知秋會不在母親身邊,因為她們兩人想去通風報信全部被武運國人抓回來殺掉了,和她所想一樣。
母親哭了了離開房間,陳湬水推開了她的房門。
記得初來這個陳家,周夢然對誰都沒有好感。只有這位爺爺身上讓她感覺到少許的溫情,也是這位爺爺的一張大額支票,讓她籌夠了前往上海的路費。
“初,這樁婚事雖然你是被迫,不過爺爺還是始終認為身為女子還是不要太強的好,太強的女子命通常會很硬,而女人本身就是該柔的,這不是說你外公給你安排的路不好,可是人生有時候就是這麽無奈。爺爺和你奶奶定親的時候爺爺也非常的不喜歡你奶奶,可是吵吵鬧鬧這麽多年,我們還是過來了,所以不要先否定這門親事,方家我們也打聽過,是數一的大戶,單單是我們陳家的名頭,還根本就沒有任何機會攀上這樣的人家,因為你是周定邦的外孫女,所以人家才會毫不猶豫的同意這門親事,但是大戶人家規矩也多,雖然我不知道對方為什麽會選擇方家,但是爺爺是真的認為方家足以般配你,才會同意,否者就算他們要了我的老命,爺爺也會反抗到底的。”
聽到爺爺如此說,周夢然閉上眼睛,任由自己的淚滑落,現在的她已經不在乎什麽是方家還是王家,現在的她根本是一具行屍走肉,說的多麽冠冕堂皇是為了她好,如果真的是為了她好那麽他們怎麽就不敢将這件事情告知給周公館聽?他們根本就是不敢。心裏盡管她已經告訴自己不要埋怨陳家,在絕對武力面前在惡魂的逼迫下,小小的陳家根本就是無法反抗,可是她能不埋怨嗎?這裏是她的家,她在毫無設防的時候被人暗算,她能不埋怨嗎?最重要的是這個家還人人配合。
“啊呀,姑娘就不要在流淚,妝又花了。”梳妝的一位婦女趕緊的上來給她補妝,但是根本就是趕不上眼淚流下來的速度,這件事中,她唯一慶幸的是阿飛逃走了,沒有被抓住。只要阿飛沒有被抓住,那麽他就一定會回來找她。現在她最擔心的是身上的那枚封元針,不但封住了真元連帶的也阻隔了她和小彩的溝通,被封元針打中之後,小彩就沒有再聯系過她,現在她真的可以說是孤立無援。
也不知道如何才能弄走這枚封元針,如果她的真元不能恢複,她還有什麽資本和那個惡魂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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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真元被封一開始的恐懼,直到坐上轎子離開陳家,她的眼淚總算是止住了,同時也想通了很多,為什麽那個惡魂會封住她的真元,她盡管也不明白對方為什麽明明可以殺了她卻又放過這麽好的機會,但是這也是她的機會不是嗎?只要那個惡魂一心想着也讓她覺醒黑暗的另一面,那麽他就不會對自己下手,她有機會,而她的唯一機會就是變強,再變強,只有變強才能抹殺那個惡魂。
方家,對周夢然來說是如雷貫耳,被稱為華夏五大世家之首位,如果真的是那戶人家那憑一個小小的陳家确實是高攀了。雖然在上海這個圈子,不過方家的人非常的低調,尤其是方家的女人幾乎拒絕上海所有的宴會沙龍之類的邀請,反倒是方家的男人偶爾會傳出有和某個明星之間的緋聞,又或者包養了某某某歌星,和某個交際花搞**之類的傳聞,不過方家的男人搞**也是看對象的,他們清一色的不會去搞那些名媛貴淑,就像幾年前追着方子玄去國外,整個上海城都傳的沸沸揚揚的鐘慧娴,據說五年前從國外回國之後就變得瘋瘋癫癫的不正常起來,後來其父怕她的出格行徑,影響其他兒女的婚姻就忍痛讓其剃度出家,不過在上海灘也有另一種說法就是鐘慧娴的這種瘋狂行徑惹惱了方家的主事者,方家主事者警告了鐘滿堂,致使鐘滿堂不得不讓女兒出嫁來平息方家大佬的怒火。其實不論是哪一種版本,說明這個社會女人喜歡一個男人還要成事那不是想象中這麽簡單的。
至于周夢然遇上的還有一個方家的男人,她腦海中浮現了六歲時初到上海遇上的那張還略顯青澀的面孔,可不是因為對方好看,而是那個人還欠着她一個人,當初說好的條件是借石磊,結果這些年就一借不還了。将她的人拐走了之後這些年都沒有再還回來,她能不記恨住嗎?
還有和她一同前往英國的花夜,也不知道當初從救生艇逃命之後花夜去了哪裏,這個她也要問一下方子玄。畢竟她的丫鬟和他一同離去的。
這麽說起來這個家族也算是陰魂不散了。
婚禮是遵循南方古老禮儀而進行,坐着轎子日夜兼程的被送到了上海的錦園飯店,原本周夢然以為這是一個機會,可是進入房間她就被關了禁閉不但房間裏面沒有一個人伺候,連門窗都是緊閉,到了吃飯時間都是進來一個面無表情的人送完飯就走,連說一句話的時間都不給,接着次日清晨男方就來迎親,而陳家人将她交到了方家人的手中,蓋着紅蓋頭的周夢然就這樣在敲鑼打鼓中出嫁。
☆、183 受辱
“父親,初暝侄女不是說很有可能會成為周公館的繼承人嗎?怎麽會一下子就嫁人了,而且看新聞這幾天周先生還在莫斯科,陳家人這麽做好嗎?”陳雲生扶着鼻梁上的境框說道。
“所以才叫你這幾天看好了你弟弟,不要讓他亂來呀!”如果陳雲強知道一定會将這件事情告訴程浩翔,陳家人這場嫁女沒有一點貓膩那也就算了,他可是非常了解自己老哥的,自己老哥絕不會做這種得罪周公館的事情,可是他做了,那麽就一定會有原因,別的不說就說這次跟随陳家人而來的這些面無表情的陌生人,各個都不是好惹的樣子,實際上是那些人在主導着這場婚姻。
陳雲生皺着眉點點頭,可是為什麽是方家呢?
為什麽是方家?這話不但是他們在心中問,連周夢然都在心中尋求了幾天。難道這個方家是武運國的人不成?但是直覺又否認,惡魂也不過是初來乍到,他或許可以控制一部分人為他所用,但是要控制一個在華夏根深蒂固的家族,那還是有些困難的。方家在華夏由來已久,又是早就成名的家族,方家是以海運起家,所以他的早年可以說是一部華夏民間抗倭的史詩篇章,要說一個這樣的家族會是武運國的人,打死她也不會相信,那麽那個惡魂為什麽會選擇方家作為她的夫家呢?
絕望,恐懼,無止境的黑暗。忽然她想起了那個惡魂對她說過的話,那個讓整個上海女性夢寐的家庭,內宅會是這樣一番的景象嗎?
對着伸進踢轎的腳,周夢然滿臉都是疑惑,這雙腳的背後是誰?
可是隔着重重的紅蓋頭,和轎簾她什麽都看不到,甚至想動一下都是随身邊人攙扶,因為從早上開始,她身上的穴道又被制住了。
聽也好。看也罷。已經習慣精神力延伸出去,現在讓她做回普通人,就好像是聾子是啞子。
機械的被人扶着進入方家,機械的被人攙扶着拜堂。機械的被人扶進房間,然後喜娘說了幾句吉祥恭賀的話,整間房又恢複了安靜。
原先周夢然以為這場婚禮新郎最起碼會喝個七暈八素的才進房間,但是床上的動靜讓周夢然知道原來新郎壓根就不是那雙踢轎的主人的腳,而是另有其人。這場婚姻不一定只有她是被迫的,新郎估摸着不是萬般不願就是一個身患殘疾的人,會嗎?畢竟從來沒有聽說方家還有一個殘疾的人,方家家主方世海據外面所傳一共有四個兒子,大兒子方子祎據說已經很早去世,二兒子方子灏和三兒子方子澣就是三天兩頭傳出緋聞的那兩位。也不知道這兩位的家裏是娶了嫫母還是鐘離春的翻版?
方家四子就不用說了就是方子玄。而孫輩就她所知只有方東涵。這回她嫁的對象按照常理來說只有方子玄或者方東涵這兩個未婚男性,當然她也不排除有別的可能,畢竟這兩個她都見過,雖然已經事隔很多年,可是怎麽說那幾年男人的容貌早就成型。再變也變不出一個鐘馗來是嗎?而那兩位怎麽算在華夏的審美标準裏面都是屬于優質高富帥形象,随便哪一個放在人群中都是絕對的上海灘的搶手貨,這種人需要她“屈嫁”嗎?問一千個上海女性都會跳出來說她高攀了。所以她就對那個惡魂的安排更加不明了,擺明了是便宜她的事情不是嗎?
忽然蓋頭還沒有被人掀起整個人就被人從身後抱住,周夢然如果能說話都想爆粗口了,哪有人沒有見面,沒有個說話了解一下就要霸王硬上弓的?這不符合正常新婚。就算是在古代也要有一個過程喝杯合歡酒什麽的?怎麽有人連名字都沒有問,自己妻子相貌都沒有看一眼就撲上來的呢?
周夢然非常的急,能不急嗎?原本她還指望着如果是這兩個人至少能好好談一場的,方子玄就不用說了,見過面的,雖然時隔五年總不會把她這麽忘記了吧。而方東涵更加不用說了,還欠着她人呢?可是她怎麽都沒有想到對方居然連見面的機會都不給她,難道那個家夥沒有發現她的異樣嗎?
還是對方是變态,想到對方是一個變态周夢然還真的有些怕了,要知道現在的她可不是有功夫那會兒。現在她全身的真氣被封,穴道被點就和一個木頭人差不多,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了。
接着周夢然馬上就冷靜了下來,就算對方是一個變态可是該對外進行的儀式不可能讓別人出席,再加上對方現在能身體力行的樣子,也實在不像是身有殘疾那種,一個大家族的人,只要不是腿不瘸手不殘,癡呆什麽的都不會讓別人代為迎娶新娘,所以周夢然可以肯定對方的現在這種行為不對勁,這麽想着她就開始用心觀察對方的行為。
反正現在的她就像一個木頭人一樣,而男人和女人之間還不是那檔子事情,前世拜無處不在的島國文化所賜,該知道的基本連小學生都明白那件事。所以真是發生了什麽她也只能認了,當自己被大黃蜂蟄了下,否者還能怎麽辦?總不可能尋死尋活吧?
外衣很快被對方扒開,周夢然可以感覺到對方非常的猴急,因為已經手伸向主題,要麽是一個老手就是一個沒有經驗的楞青頭。
“靜子,靜子是你是不是?”對方一邊親吻着她的頸項,一邊喊着。
你麻痹的靜子,她還當對方怎麽了,原來是一個瞎眼盲。如果現在她能動,非打爆對方的頭部不可,現在還能有別的辦法不?她真的會被欺負的。原本的冷靜,在事到臨頭她沒由的感到恐懼,四面八方的黑暗将她整個人包圍,她難道就要這樣被欺負了嗎?一股憤怒之情從心底中升起,她就這麽甘心的被欺負了嗎?現在她總算是體會到了那個惡魂口中所謂的黑暗、恐懼、絕望是什麽?當身體無法動彈的像一個木頭人那樣任人為所欲為這難道就是一個女人的命運嗎?
忽然前世手劄中周夢然那種被前夫送給敵人時的心境她體會了,那是一種無名的絕望,但是除了絕望還有一股對生的渴望,是的,貞操不是女人的全部,也不是她的全部。因為那種強烈的渴望,讓她的手指不知不覺的微微顫動,忽然一股電流像是流星劃過身體。
“轟隆隆——”原本星光熠熠的夜空,忽然之間烏雲密布,雷聲轟鳴。屋外電閃雷鳴的一瞬,周夢然感覺這些天被封住的丹田第一次有了松動,但是又随着雷聲的停止封元針再次逞威,體內的真氣松了松又被重新封住。
可就是這麽一下讓周夢然看到了希望,身上的這枚封元針或許不是這麽難以戰勝的。只要晉級,周夢然看向天外的閃電。她想到了小彩和她曾經說過的話,她再往上提高就是要迎來天劫。
或許只有迎來天劫,封元針就能被擊潰。
就在這麽失神的一瞬,沒有溫柔,也沒有前戲,身後的男人發動全部的力量,她感到全身心的被貫穿,這就是一個女孩經歷女人的痛苦嗎?洞房花燭本該是有情人的浪漫,可是她除了屈辱還是屈辱。不為身上男人叫喚着別的女人的名字,只為了她一個女人的尊嚴。
如果史上有評最荒誕的洞房,周夢然想她一定榜上有名,想她堂堂的一代高手,一個修真者,居然被一個凡人欺負至斯。
罷了,人生百态,總要體會一遍的不是嗎?至少她現在明白了男女之間到底是怎麽樣的一番體會?
這種身體從內部被撕裂的感覺比起在泡在火山岩漿中的體會那真是小巫見大巫了,更加比不上在小世界階梯上的巨大壓力。
不過是*,世界不會塌下來的。
雖然這麽想,可随着身後男子無休止盡的折磨,到最後她都忘記了是昏迷的還是睡過去了,但是這晚她做了整整一晚的噩夢,她想這是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噩夢。
“嘩——”一桶冷水從上而下的将她叫醒。睡夢中周夢然感覺被全身澆了個透心的涼。
睜開眼,看着陌生的房間,陌生的人,她還有一瞬不太明白身在何地。
只見一個身着深青色錦緞旗袍的婦人一臉倨傲的站在床前,在她的身邊站着四個看上去年紀不大15歲至18歲年齡不等的小丫鬟。
“現在少夫人這不是醒來了嗎?你們這幫子奴才辦事簡直是越來越不像話了,外面老太爺各房的太太正等着少奶奶新媳婦敬茶,晚了時辰誰擔待,難道讓家中這麽多長輩等少夫人一個人?這像話嗎?只怕少夫人醒來會怪罪我們方家沒有家規。”
“這個家确實一點家規都沒有。”
周夢然從床上下來,活動了下身子,總算是知道自己能動了,她還來不及欣喜自己從木頭人變成了一個正常人,就聽到有人在耳邊叽叽喳喳。
☆、184 陌生家族的熟人
什麽擔待不擔待的,這話不是在罵她不懂規矩?字裏行間的表示新媳婦上門第一天起的晚了,敬茶遲到了不是嗎?用得着如此嚼文咬字的賣弄文采嗎?這位婦人說的不累,周夢然聽的也累了。而且這裏到底是哪裏來的家教?好歹她嫁到這家是當主子的吧,可随便一個人居然能在十二月天用冷水潑醒主子?而她如果沒有看錯眼,對方身上穿着的是仆人的衣服,不是主子的衣服吧?
周夢然的忽然開口讓那位婦人瞬間換上了一臉的賠笑。
“少奶奶,卑職是東涵少爺的奶娘,以後也是您房裏的管家,這些奴婢做事太不懂得分寸了,現在都已經這麽晚了還不叫醒少奶奶您,所以卑職...”
周夢然擡手阻止了對方的滔滔不絕。
“等等,東涵少爺又是哪位?”
“東涵少爺就是您的丈夫呀!”奶娘驚詫的說道,她的目光還看向了床上染有血跡的白布,新婚連自己丈夫是誰都不知道的女子簡直是世間少有了,不過想到昨晚少爺被喂了藥,有可能霸王硬上弓,想到這裏,她這個做奶娘的對這位新婚的少奶奶的話就釋然了。“少奶奶快換上衣服吧,這樣的濕衣穿在身上久了會生病的。”
“你也知道穿久了會生病?”周夢然冷笑。“你擔心我會生病還會在這個天氣用這這種溫度的水來潑主人嗎?這是那個地方規矩?”周夢然厲目掃視,總算是發威了。
然而對方根本就是不甩她,不卑不吭的陪着笑回答:“少奶奶這裏是方家的府邸,一切規矩都要尊着方家的,現在時辰已經不早了,不用這種方法只怕是叫不醒您,我們做下人的只會為着少奶奶着想,只怕大管家的懲罰會更加嚴重。”青衣婦人話中連半絲悔悟都沒有。
“大管家?”周夢然好看的秀眉擰在了一起。
“是的,大管家。”這個府裏的內宅一切都要聽從大管家的吩咐。大管家有主罰各房太太的權利,當然包括了少奶奶您。”
;“主罰?這個府裏沒有女主人當家嗎?”周夢然忽然意識到将外面的一套放到這個方家來是非常不合适的。
“有,就是大管家。老夫人去世後就是由大管家一直掌家至今,各房都不敢說什麽。少奶奶初來乍到盡量還是聽從府上的安排。如果觸怒了大管家就算您是少奶奶也是沒有好果子吃的。”奶娘忽然好心的提醒。否則給她一萬個膽子她也不敢給周夢然潑冷水,不過是怕被連罰罷了。
忽然周夢然覺得這個內宅有些個意思了,居然是由一個管家當家?還地位高過主人。
她最後也沒有責罰奶娘,畢竟是初來乍到,很多事情不宜魯莽,看清楚形勢再下手也不難。而她現在最需要做的就是看清眼前的形勢。
換了衣服走出了房間,這才注意到整個方家可以說是一個蘇州園林的集錦,又有部分的歐式建築,亭臺樓閣,水榭廊曲。如果不注意腳下很有可能會迷路。比起蘇州的周家那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而且這裏的木用料在檔次上又高了一層,如果要來個修繕什麽的,可能光是一兩處房子都要花上百八萬兩的銀子。
走在方家的大宅裏感受到的什麽叫財大氣粗。但是他們的這種財大氣粗僅僅表現在建築裏,如果不是行內人可能還不清楚裏面的價值。
被領進主宅的客廳,那又是另外一番的布置。沒有金粉的浮華,也沒有名人的字畫,客廳裏簡單的挂着方家的祖訓:德是根本 財是末端 若安天下 現正其身。幾句話概括了方家經商之本,就是将德放在首要位置,而商人最看重的財偏偏放在了末尾。
不過想想也是商人逐利無可厚非,可如果以次充好用便宜的價格吸引人消費,人家買回去的都是次品。那麽就說明商家的德行有虧而這生意也不過是一錘子的買賣。
看過了大堂的布置,周夢然的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了坐在主位上的人身上,老人身着一襲黑底黃稠印花的長衫,頭發花白,看上去有七八十歲的樣子,臉上的線條整體往下。顯示本人不茍言笑,額頭中間川字紋明顯,代表對方脾氣不好,發怒的幾率很大,留着花白的山羊胡。而再看看坐在他邊上的一衆女眷。花紅柳翠的,要麽太過正經,要麽就是脂粉味濃重,而除了一衆沒什麽看頭的女眷,剩下的三個男人,周夢然一眼落在了方子玄身上。沒有辦法這裏的熟人只有他,周夢然想要裝作不認識也不行,而且對方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顯然是認出來了。
“孫媳婦給爺爺請安,祝爺爺身體健康,萬事如意。”周夢然從一旁的丫鬟手中接過了杯子給老太爺方世海上茶。
“初暝,在方家一切還習慣吧!”方世海應酬式的開場白。
“怎麽可能習慣?爺爺也太瞧得起我了,早上起床丈夫不在身邊也就算了,還被冷水潑醒,孫媳婦真想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做錯了什麽也可以用說的不是?這麽大冷天的一桶冷水澆下來,難道是方家嫌棄孫媳婦的出生?如果真是方家想反悔這婚事,孫媳婦也不會賴在方家不走的。怎麽說周家養一個閑人還是養的起的。”
周夢然這麽一說,方世海的目光看向了一邊的奶娘,奶娘連忙跪地,她也沒有想到周夢然會如此膽大,前面裝作無事的樣子讓她繼續服侍,現在居然會一下子告狀告到老太爺那裏。
“老太爺饒命,是奴婢的錯,奴婢不應該拿冷水潑少奶奶。”
“老爺,是卑職管教無方,卑職一定會嚴加約束下人,不會再有這類的事情發生。”一個身穿墨藍色底料的中年婦女站出來說道。婦女的面容姣好,不過五官冷峻,嚴肅。她用眼尾的餘光恨恨的瞪了地上的奶娘一眼,吓得後者哆哆嗦嗦,這一幕都被周夢然細心的看在眼裏,心中已經猜出了對方的身份,應該是這內院的大管家。果真是勢大呀,就算是這麽多主家面前,也是不卑不亢氣場強大。
“初暝,內院的事情都有大管家掌着,所以你有什麽事情不懂,可以向大管家讨教,好了,現在時辰也不早了,你快些向你公公婆婆敬茶吧。”方世海所指的公公婆婆其實就是方東涵夫婦的牌位。
周夢然這一舉動算是在方世海身上踢到了鐵板,不過她剛才的舉動看似魯莽,其實不過是投石問路罷了,現在投石問路出來的結果是非常的不妙,不,甚至可以用糟糕二字來形容。如果這件事情發生在周家,或者陳家,那這奶娘這種角色早就被掃地出門了,可是在這裏非但沒有實質的懲罰,作為方家的當家,居然連安慰一句小輩的話也沒有,還有就是對自己孫子方東涵的行為沒有一句過問和解釋,這太不正常了。
等敬完茶,已經日上三竿,方世海帶着兩個兒子去上班,剩下方子玄玩味的看着她。
“要不要聊聊?”
“好呀,我也正想着有人給我解惑。”周夢然嘴角一揚。跟着方子玄來到花園,十一月的大寒天,方家的花園裏梅花都綻放了花苞,有黃的,紅的,清香撲鼻。
“我真的沒有想到昨天轎子裏坐着你。”方子玄呵呵一笑。
“我以為嫁的人是你。”周夢然挑眉,“怎麽你這個小叔不先結婚反而輪到了侄子?”原本這話換做任何人來講都顯得有些尴尬,不過在周夢然嘴裏說出來就是讓人感覺無比的坦蕩蕩。
“我是有些後悔,如果知道新娘是你一定和東涵争一争。”方子玄的目光和周夢然的相撞,又馬上別過。
“算了,你們方家我可高攀不起。”周夢然意有所指的說道,“現在你老是告訴我吧,為什麽喂新郎春藥,別說是他不能人道?”
“哪有人像你說話這麽直接的。”方子玄聽了周夢然的話也忍不住臉紅的說道。“唉!東涵在武運國的早稻田大學留學期間認識了一名武運國女子,非要娶回家。結果人家家裏警告到他頭上,把他逐出國,父親覺得面上無光,就将他的婚事訂下來,這小子原本還想反抗,所以就被喂了春藥。”方子玄撓撓腦袋,實在是對這個話題有些尴尬。
“我的丫鬟花夜呢?為什麽我找遍了英國都沒有消息?”周夢然忽然轉了話題。
“她,沒有聯系你嗎?”方子玄一臉詫異。
“是呀,聯系到我了還能這麽問你媽?”周夢然上下打量方子玄,看他的詫異也不是假裝的。
“是不是英國太大沒有找全?我下船原本是要陪她一起去落腳地的,結果遇上我們方家的商會找上來,就沒有陪她。”
“那你有沒有聽說過她去哪裏?”周夢然怕花夜是把落腳地搞錯了,雖然花夜訓練過,認識幾個英文,可也不是非常精通,畢竟口語和字面上的意思還是有些差別的。
☆、185 石磊的去向
方子玄搖搖頭。“這樣吧,我幫你讓人在英國打聽一下。對不起,我真的沒有想到她會失蹤。”
“那就麻煩你了,算是她自己的命吧!”周夢然嘆息道。她在英國也托人找過,而周定邦也去找過這樣都沒有找到那算是機會渺茫了。
連午覺周夢然都沒有興趣睡上一覺,她迫不及待的換下了早上敬茶的服裝,換上了一件白色羊毛衫,下身穿深藍色金絲絨長裙,裹上大衣拎上包就要出門,在她看來不在這個時候走更待何時?原本就是一樁被迫的婚姻,所以和方東涵離婚也是必定的,她都還沒有做好結婚的準備。雖然現在武功被封,可是不代表她就能任別人擺布,而且她也不是傳統的華夏女性,沒有從一而終的想法,這樣就想困住她那簡直是休想。
走到門房,周夢然被管門的攔下。
“少奶奶。”不知道從哪裏過來的大管家朝着周夢然恭敬的行了一禮。
“什麽事?”周夢然見對方攔住了自己所以開口。
“方家的規矩和別家不一樣,方家的女眷是不能出後院的。”管家的态度依舊不卑不亢,說話語句清晰。
“現在已經是民國了,就算是在舊朝也沒有女眷不能出家門這一條。”周夢然目光如炬的對上管家,嘴角微仰帶着譏諷的微笑。她原本就對這次走出方家大門不抱希望,否則某人又怎麽能達到讓她深陷絕望的目的?但是想讓她就這麽屈服也是不可能的。
權益這種東西自古都是靠争取才會得到,如果要在一個封閉的家庭了奢望家長的施舍,那是癡人說夢。
管家原本以為可以穩穩的壓制住一個從鄉下嫁過來的女子,可是對上才發現似乎估算錯誤,自己居然從氣勢上不如人,這是她在主母去世以後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家規是家規,方家的家規就是如此,既然你已經嫁作了方家的媳婦。就要聽從方家的規矩。
“請問家規大還是國法大?為什麽從來沒有聽過一條國法規定女子不能出門?現在是男女平等的社會,不是舊社會,讓開。”周夢然上前走了一步。
管家別過眼,“來人。将少奶奶請回房中。”她對着兩個門房男子下令。
“爾敢?”周夢然看向兩名男子,不過他們顯然只是聽從管家的命令,就要上前架起周夢然的時候,她從身上拿出一把刀直接架在了其中一個男子的脖子上。命運要不受人擺布從來都是要靠自己去争取的。
“都讓開退下。”周夢然厲目掃過,吼道。
見同伴落在了周夢然的手中,另外一個男子有些意外,要知道能成為方家的管門怎麽說都有些手段,可是就這麽被一個弱女子給拿刀架住了顯然是沒有想過的。
“你愣着做什麽,她一個弱女子也就吓唬吓唬人的手段罷了,快點将她抓住。”大管家顯然沒有将周夢然的這手放在眼裏。在她看來一個弱女子連殺只雞都是問題真的敢下手殺人嗎?只怕見血就暈了。她輕蔑的想着。
但是下一刻她就知道自己錯了,因為那位被架住的門房脖子上已經有了血痕。作為同伴自然是不敢上前,但是他也不敢讓開。周夢然可管不了這麽多,她只要出了這個門,前往了周公館那就天高任她飛。沒有人可以束縛的了她,就連這場婚姻都是可以作廢。
她拉着人,一步一步的走向門房,但是在剛走出門房的時候忽然她感覺後頸一麻整個人躺下。
一名黑衣人憑空出現。
“感謝大人出手。”見到周夢然倒下,黑衣人現身,大管家連忙躬身說道。掌家這麽多年沒有遇上這樣的事情。
“對她看緊一些。”說完男子面無表情的再次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