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仙人除魔,道侶雙修
執心被許季儒這一句震驚的心神渙散,正中許季儒下懷,他心中明知道會被偷襲,然後卻躲不過了。
許季儒那手還未碰到執心,突然就灰飛煙滅了。
陵散人很不耐煩地收回手:“你與他啰嗦什麽,還不快來救他!”
執心還怔怔地想着許季儒剛才所說“當年施蘭亭可是為了你死的”,這是何意?許季儒又怎麽知道的……他轉過身看着施蘭亭,突然回過神來,連忙奔過去。
郭三豐只剩一個淡淡的影子,臉色又白皙又透明,嘴裏因為銜着龍珠發出淡淡的瑩光。
“上仙,如何能救他?”執心突地眼睛發熱。
陵散人面色沉着,臉上也沒有往日的笑模樣:“給他修補元神,只能用……雙修之法。”
郭三豐急得差點直接魂飛魄散:“仙人你別開玩笑,你收了我活生生的禮就這麽回報我?難道玉暖也需要雙修嗎?你——”
他話還沒說完,陵散人出手如電在他額頭一點,在陷入昏睡之前,郭三豐掙紮地瞥了執心一眼:“道友你一定要挺住啊,一定要保住我們的雙潔啊!”
陵散人沖執心一使眼色:“你還愣着作什麽嗎?還趕快帶他去雙修?”
“這……”執心半信半疑的,一邊在頭腦裏迅速地思索,雖然師傅曾跟他說過必要之時可找女修道士雙修,但是他從沒想過真的會有這麽一天,而且……還是跟施蘭亭……
陵散人拔高音調,面色不豫道:“你等得他可等不得!”
執心看了他一眼:“小龍就勞煩仙人費心看顧了。”說完他把郭三豐的靈體抱在懷中然後消失了。
陵散人看着虛無的空氣,而後鼻子裏哼出一聲:“道貌岸然,死性不改。”
郭三豐醒來,首先自我感覺了一下身體,執心應該是拒絕了那個腐仙人的提議,他的小花花應該保住了。他擡眼一看,咦?這是哪裏?
他身處在一個空曠的大殿裏,兩人合抱粗的大柱子上垂下白色簾幔被風吹得很風騷地搖擺着,這到像是一代宗師該有的住處,他站起身往外走,一陣“叮叮當當”的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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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頭一看,他的袍角上墜着幾個小鈴铛,剛才的聲音就是這東西發出來的,而且讓他覺得驚悚的是自己身上的衣服居然不是之前施蘭亭那套,而且他沒有穿鞋。
他急忙奔出大殿,地上鋪得大理石冰涼,他一直跑到大殿的門口就停住了腳步,這大殿所處位置好像十分高,外面白茫茫一片看不到地面。
一個人踏着清風落在他跟前,正是執心,執心臉色有些僵硬地跟他說道:“開始吧。”
郭三豐張着“O”型嘴:“開始什麽?”
“雙修。”
郭三豐心中有千萬頭那啥撒着蹄子跑過來跑過去,蝦米!?
在他晃神的功夫,執心已經帶着他上了一張超大的軟床,宗師的配置真是杠杠滴——啊喂,眼看着菊花不保你還有心情羨慕人家的床,你也是夠了。
在郭三豐悲催地罵着自己的時候,胸膛被執心推了一把,他就躺平了,他慌張地攥住執心企圖脫他衣服的手:“道友,我感覺自己很好,不需要雙修。”
執心輕松地拿開他的手:“你現在在我的夢裏,真正的你馬上就要消散了。”
郭三豐最後争取了一下:“道友,既然是雙修,你讓我來吧。”
執心點點頭:“也好,你得到我的陽*即可。”說着,他脫掉自己的衣服,看着郭三豐。
郭三豐扭過臉去眼睛下垂着兩條寬面條淚,哆哆嗦嗦地伸出手。
“還是我來吧,我們要快些。”說着,執心脫掉了郭三豐身上的最後一件衣物扔到床下,然後扳過郭三豐的身體。
那衣物在郭三豐眼前晃了一下,居然是女人的衣服,這位道友還有此等興趣……
“啊!”郭三豐慘叫一聲,媽蛋,這位道友,我看錯你了,你絕壁是一腹黑啊你家一戶口本都腹黑啊!
陵散人見郭三豐蔫頭搭腦地坐在窗前盯着窗臺上一盆菊花,笑道:“看你大好了,執心那小道士很賣力氣嘛。”
郭三豐現在看誰都腹黑,執心道友腹黑,這位仙人是變态加腹黑,他突然想起玉暖來,只怕玉暖那麽單純的孩子遭了這變态仙人的毒手,忽略了陵散人不懷好意的笑容連忙問道:“玉暖呢?”
陵散人風騷地理了理頭發,又攏了攏自己的衣襟:“還在床上呢。”
“你,你,你……”郭三豐指着陵散人氣得渾身哆嗦。
“哎~你跟那小道士急着雙修把小魚扔給我,小道士說了讓我好好照看那小魚,我是仙人,自然是有求必應。”
郭三豐覺眼前這位仙人不但腹黑加變态還偏愛戳人傷疤,哪壺不開提哪壺,這樣新仇加舊恨把郭三豐氣得:“啊,你這個無恥仙人!”便想撲上去以凡人的肉血凡胎跟仙人比比牙口。
他還沒撲到仙人跟前,就被一股力量提到了一邊,然後一個紙包落在了他手裏,他轉過身來,執心一臉面癱地說道:“給你吃。”
郭三豐打開紙包,裏面正是集*香*樓的杏仁酥,他突然臉皮一紅。
真實情況當然并不是郭三豐想的那樣,玉暖是在床上躺着,但衣服齊整人也昏睡着。
陵散人無不心疼地說道:“為了讓這小魚重新化作人形,我可是把近百年得到的丹藥仙草都給他吃了。”
郭三豐突然想起了一個問題:“玉暖到底是魚是龍啊?”
“所謂魚龍族,由魚化龍。”陵散人盯着玉暖,一手摩挲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什麽。
“那是不是得躍龍門啊?”郭三豐随口說道,忽地一休哥附體,腦子裏“叮”地一聲,“是因為聚魂釘,龍潭裏的魚才能化龍?”
陵散人點點頭:“正是如此。”
“他怎麽還不醒?”郭三豐問道。
“因為他的龍珠還在你肚子裏。”
“那快點還給他,我怎麽弄啊?”郭三豐把手指伸進嘴裏打算扣嗓子眼兒。
“噗”陵散人被他逗笑了,對着郭三豐伸出手:“你這傻鬼,不是你這麽個弄法”說着話,剛要把手點到郭三豐的嘴上,就被執心當空攔住了:“我來吧。”
“啧啧啧”陵散人搖頭晃腦地啧了幾聲,一挑嘴角:“雙修過了就是不一樣。”
郭三豐就是個鬼都不免面紅耳赤的,執心卻是面不改色,伸手在郭三豐腹部隔空一推,然後郭三豐就感覺那顆圓滾滾的龍珠在他腹內移動起來,他有些嘔吐感,把嘴一張,執心适時地伸手接住了那顆珠子。
郭三豐還一直盯着那珠子和執心的手,擔心有自己的嘔吐物就糗大了,然而陵散人和執心看起來都完全不擔心似的,這個世界的法術他真的不懂……
這天,執心又收到一只紙鳥傳來的信,上次的鳥是只活靈活現的鶴,這次這個勉強能看出個鳥的樣子。
郭三豐也湊到他跟前問道:“你師弟?”
執心皺起眉頭好像陷入了沉思當中,郭三豐以為執心不會理他呢,誰知執心面色很快恢複正常,對他說道:“是我弟子,我前次去高田縣用捆仙索把我師弟捆了讓他去後山寒洞思過,我弟子說我師弟失蹤了。”
執心兀自說了很長的話,郭三豐卻只管眼睛放光地臆想,這才是宗師級別的配置啊,有師兄弟還有弟子,他現在還是孤家寡人光杆司令,要想成宗師他得收徒弟。
“等玉暖一醒,你們就跟我回山。”執心轉過身對他說道,突地話風一轉:“你記得許季儒嗎?”
“啊?”郭三豐有點兒納悶,他又不是間歇性失憶,剛從那姓許魔頭手裏逃出來,怎麽會不記得。
“我說的是二十年你活着的時候……罷了,想來你是不記得的。”執心半垂着頭,聲音有點兒低。
“那許魔頭說他二十年前就盯上了我,可惜沒得手,過了二十年居然還不死心,多謝道長來救我。”郭三豐十分真誠的說道,因為這執心道友與他非親非故,居然能冒着生命危險來救他,人品确實沒的說。
誰知,他不說還好,他一說完,執心居然背過身去,不知道是不想領受他的謝意還是不想看見他,沉默了一會兒,又問道:“你怎的懂道術,還會用護身咒?”
“呵呵呵,我有興趣,”郭三豐眼珠子轉了轉,此處有必要裝深情來蒙混過關,“愛屋及烏嘛……”
郭三豐從後面能看到執心道友的耳朵上現出一點可疑的紅,“轟”郭三豐也立刻從臉熱到脖子,卧槽,自己大概要娘炮了……
兩天後,玉暖醒了過來,郭三豐感覺玉暖的樣子變了,原來他五官雖精致卻是個娃娃的樣子,現在長開了些,而且身量也高了些,陵散人摸摸鼻子:“可能是補過了。”
玉暖醒來沖郭三豐張口叫道:“哥哥。”
好嘛,聲音都變了,郭三豐默默地翻了個白眼,也不知道陵散人是病急亂投醫下錯了藥量,還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某種變态心理而故意為之。
許季儒成魔被殺,他畢竟是秋棠縣縣衙師爺,這要跟知縣大人禀報清楚,而且之前知縣小妾被怪火燒死的事情也水落石出了,總算能安定人心,具體這其中細節就要靠縣衙的人去查辦了。
上午執心才從縣衙回來,下午知縣大人就着便衣一個人找到城外他們暫住的農戶家裏。
郭三豐沒打傘,陵散人不愧是仙人,居然提前隐了身形。知縣大人只看見執心和玉暖,執心起身施禮,問道:“大人何故來此?”
“道長要離開秋棠縣,在下自當來送行。”知縣大人環顧四周,“三豐道長呢?”
執心看着郭三豐的方向,一時間不知道如何作答,到是玉暖人小言語無忌:“哥哥去茅房了。”
郭三豐無法,只得飄出屋去準備過上一時半會兒再打了傘以人形進屋來。
知縣大人點點頭,轉身對執心說道:“此次道長又為我秋棠縣除害,在下實在無以為謝。”
執心輕甩佛塵:“驅鬼除魔是貧道生平職責所在,大人無需介懷。”
“有件舊事在下希望道長知曉。”知縣大人面色凝重,其中又夾着些傷感悲痛,“道長可還記得二十年前被殺的施蘭亭,實不相瞞他乃是在下至交。”
執心點點頭,一臉靜默。
“他在被心魔附體之前曾找過在下,他說……”知縣大人捏了捏眼皮,聲音也有些哽咽,“他說他馬上要被心魔附體,如果被你殺了叫我千萬不要為難你。”
至此,執心臉上的表情終于有些破裂,那厮竟然如此……
知縣大人停頓了一下,情緒終于緩和了些:“在下一介朝廷命官本不該信這些道法仙鬼,可是因他之故,在下相信道長所殺之人必定是邪門歪道而非良善之輩。”
郭三豐打着傘從外面進來,臉上還作出一副剛剛排洩完十分舒爽的樣子,看見知縣大人很是驚訝:“大人怎麽來了?”
媽蛋,郭三豐決定如果他有機會穿回現代一定要進軍演藝圈兒……
他突然發現知縣大叔還有執心看他的眼神都有點奇怪,而且屋裏的氛圍也不怎麽好,他趕緊換了一副迷之表情,裝作高深:“大人,你的師爺許季儒成了魔,他可不是我們殺的,是仙人殺的。”
作者有話要說:
郭三豐與執心道友的第一次就拉燈了,畢竟還處于感情培養期嘛,以後再慢慢加,節奏是醬嬸兒滴:污,污污,污污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