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猥瑣的想法
陳舒望的老家在南和,這一年遇上了劃分街道,政府要進行市,區,縣規整,她們家自從被劃分到了市裏之後,房價也水漲船高,陳海同志和吳文月女士倆人意見達成一致後,就把另一條街的房子租了出去,每月還有房租可以拿,早早就過上了退休生活。
陳舒望有大半年沒回南和,這次回來發現南和的變化還真是不小,不僅把舊路拆了造了新路就連地鐵站也在動工了,估計不久出門就能坐地鐵出行了。
不僅是外面在變化,連她家附近都多了好幾家餐館,還開了家大型超市,照這麽開發下去說不定以後房價還會繼續漲。
陳舒望去京都烤鴨店買只烤鴨,又買了兩袋水果,拎着回家。
她家住在三樓,因為樓層不高所以沒有電梯,老陳同志說是怕以後年紀大了走不動這才選了三樓,好方便行動。
陳舒望到的時候已經是晚上,挨家挨戶都點起了燈,樓梯間的回聲很響都能聽到裏面小孩的哭聲,她突然有了種背井離鄉回來的迫切感。
敲門三下,陳舒望站在門口呵了口氣暖手等。
“誰呀。”腳步聲傳來,門從裏面推開。
“媽,是我。”陳舒望拎起手上的烤鴨和水果,呼了一口氣:“冷死了,終于到家了。”
吳文月起先愣了一下,等反應過來連忙接住了她手裏的東西,又朝裏面喊了一聲:“老陳,你女兒回來了。”
吳文月從鞋櫃裏拿出鞋子,說:“回來怎麽也不事先說一聲,你爸好開車去接你。”
陳舒望把行李擡進家門,把鞋子換下,一聽吳文月說的才想到這回事,拍了下腦門說:“我怎麽把這個給忘了,我爸呢?”
“在裏面收拾呢,對了,你晚飯吃了沒有。”
“沒吃,你和爸吃了沒,我還買了烤鴨呢。”
吳文月側眸說:“你也不看時間這都快七點了,再不吃你爸都要餓成低血糖了。”
陳舒望頓了一下說:“我手機關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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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文月把手上的東西放到桌上,追問說:“好端端關機幹嘛,要是別人有事找你不是聯絡不到你了。”
陳舒望不能說是為了躲人才關機,只好随意找了個借口。
“沒電自動關機了。”
吳文月催促道:“那趕緊去充電,記得把手機開了。”
陳舒望心虛不已,背對着吳文月說:“我知道了,我先去換身衣服。”
陳舒望回到房間,從櫃子裏翻出一套睡衣,換上出去。
吳文月在外面等她,洗好碗的陳海也從廚房出來,手在圍裙上擦了擦,滿臉笑容的說:“閨女回來了。”
陳舒望走到陳海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爸,我買了烤鴨,要不然咱倆喝點小酒在順便吃點烤鴨?”
陳海把圍裙解了,說:“那我去把烤鴨切了。”
客廳裏正播着國寶檔案,主持人磁性的聲音正講着史事,陳舒望和陳海在吃烤鴨,吳文月則坐在一旁。
吳文月切着蘋果,說:“你這次回來準備待幾天?”
陳舒望認真的想了想:“看情況吧,可能四五天,如果沒事還能再多呆個幾天。”
陳海:“那剛好,還能趕上喝你修傑哥哥的喜酒。”
“修傑哥哥還沒女朋友吧,怎麽就要結婚了?”
陳舒望只記得記憶中她這個哥哥好吃懶做,年紀也不小了只知道混吃混喝沒個正經工作,竟然還有姑娘肯嫁給他。
吳文月插了一句說:“也不早了,人都三十歲了難道還不結婚。”
陳舒望繼續說:“我看我哥也不像是個三十歲的人,要說責任心也沒有吧,還要靠舅媽養。”
吳文月嘆了口氣說:“不然你舅媽能怎麽辦,總歸是自己的兒子,還不給操心還給誰操心,你哥哥也就這樣了,就看結婚收不收性子了,要是還這樣,這個家遲早還要分的。”
陳舒望一會看看吳文月一會看看陳海,說:“我哥就是沒吃過苦,從小到大哪件事不是舅媽慣着他,時間一長,我哥都被慣習慣了讓他一下子改好可能麽。”
“你舅媽總是往好的想,不過,你哥确實也沒個正形,要不是親戚說不得,我也覺得你哥差勁。”
陳海皺着眉說:“你們倆母女都少說點,總歸是親戚。”
吳文月把手放在腿上,拍了兩下說:“哎,不說了,你們吃蘋果吧。”
陳舒望吃飽了,拿着小半塊蘋果慢慢啃着,蘋果又脆又甜,味道不錯。
吃過飯,陳舒望去給陳海泡了杯茶,一家人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電視上正在播慈善晚會,大型晚會向來不缺參加的人,所以這次晚會上出現了很多明星和慈善家,陳舒望裏面也有認識的人,有幾個還是熟面孔,指着裏面認識的給陳海和吳文月介紹。
“現在的明星就是不一樣,你看走紅毯的幾個長的真漂亮,我以前在小蘭花教唱戲的時候,學生都是靠吃苦努力才能有表演機會,表演次數多了才能叫明星,那時的明星跟現在比起來就是不一樣。
陳舒望表情突然堅定,說道:“哪不一樣了,我都沒見着臉好有優待。”
吳文月剝着橘子說:“什麽事都要一步步來,你想要靠臉以後找你老公去,這事業上還是要靠腳踏實地,老陳,你說是吧。”
說到這,陳海吹了口茶說:“工作上怎麽樣?”
陳舒望攤手:“還可以也不是很忙。”
陳海看了一眼說:“沒壓力吧。”
陳舒望垂頭,輕輕道:“是有一點,不過能克服。”
陳海把茶杯放下,說:“出門在外別累着,別給自己太多壓力,凡事量力而行,有什麽大不了的,你也別聽你媽唠叨,她就想你回來,我是覺得姑娘家也是要出去鍛煉,要不然以後嫁人了眼光不行。”
吳文月抽了幾張紙巾,對陳海說:“你這張嘴前幾天好像不是這麽說的,女兒回來了變嘴倒快。”
陳海面上一僵馬上轉笑,右手端起杯子左手搭在背後改去陽臺喝茶。
回到房間,陳舒望下意識看了眼放在床頭櫃充電的手機,走過去頓了一會,最終拔了充電線。
坐在床上穿好襪子手機剛好開機完成,陳舒望心情複雜又澎湃,既想周霁能找她但又不想他找,極力壓制點開通訊錄和聊天頁面,除了幾個以前沒來得及看的消息,再也沒有其他消息。
陳舒望無奈,然後哭笑不得。
本來還以為會愁的坐不住,結果......可真是丢死人了。
陳舒望正準備關手機睡覺,禾姐突然給她發了條消息,說上次的綜藝下星期播,記得看。
陳舒望想了一下,想到了禾姐說的是和陸轶一起搭檔的那一期,原來時間過得這麽快終于也到了她錄的那期了,幸好禾姐提醒,要不然她還真給忘了,好歹是綜藝首秀,即使熬夜也是要看的。
陳舒望給禾姐回了一個信息,把手機放在床頭櫃上,關了燈睡覺。
時間分秒流逝,陳舒望硬撐躺着不動睡了半小時,結果一點睡意都沒培養出來,腦袋裏全是周霁這個人,昨天晚上的零碎片段一直在腦海環繞,本來應該是模糊的東西卻慢慢清晰起來。
畫面裏他肩寬窄腰,力道蠻橫,還有那喘息的呼吸聲半低沉半沙啞,非要描述的話就是可能還可以在試一下。
這麽猥瑣的想法一出陳舒望立馬打了下自己的腦袋,果然大晚上不能想這麽極致的畫面,要不然熱血沸騰還怎麽有睡意。
也許是白天太累,晚上反而累的不着,陳舒望拿起手機躲在被窩裏看了會日劇,看了兩集便看不下去,反倒是簡加喜半夜出沒,倆個人聊了一會。
陳舒望跟簡加喜聊了剛才看的一部日劇,裏面男主角是個大女主角十多歲的畫家,特別喜歡畫女主裸體的樣子,陳舒望理解不了這種癖好,便和簡加喜深入研究。
簡加喜看了,發過來一排字:“哇靠,這是變态吧。”
陳舒望覺得很多日劇表現的就是超乎倫理,而且劇裏人性都演的特別逼真,好像這社會多的就是這樣的人,有黑暗有變态,甚至一些人性格都接近于扭曲。
“可不可能是男主太愛女主了,恨不得把她身體的每一處都記下來?”
簡加喜發了幾個嘆號:“那不就是病态的愛,這樣的人最可怕了。”
陳舒望略表同意:“網上這樣的新聞太多了,都是被這種病态又變态的愛所殺,果然電視劇和現實不能混為一談,一個縱情一個恐怖。”
簡加喜不怕死的問:“不過和這樣的人談戀愛會不會很有意思,我覺得這個事我還得請教你。”
陳舒望不解:“為什麽?”
“周霁這個人難道沒有一點偏執和掌控欲?”
看到這裏,陳舒望很不争氣的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