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看特殊電影
吳文月從廚房切好水果出來碰上洗完澡敷着面膜出來的陳舒望,吓的倒退一步,哎喲一聲說:“又是這副鬼樣,把你媽吓死了。”
陳舒望按了按面膜,看着吳文月憋住不笑說:“前幾天跟爸通話他跟我說你年輕的時候抓過小偷打過流氓,我這張臉這咋能吓到你,我爸是不是騙我?”
吳文月端着水果盤走到電視機前,理了理茶幾上的東西,說:“人我是不怕的,鬼你媽我還是怕。”
陳舒望祥裝無奈:“得了,我應該是全世界第一個被親媽認成鬼的女兒吧。”
吳文月笑剮了她一眼,坐在沙發上開了電視,指着一部正在播放的電視劇說:“誰家的孩子生的這麽漂亮,你給我講講,這裏邊的角色誰演的。”
“陳習鳴呀。”
“誰跟你說這個太監。”
“那你說誰。”
“當然是這個演王爺的。”
“田旭堯。”
“我看他跟那個和你演過戲的有點像。”
“你說陸轶啊,這倆個人相差十萬八千裏了吧。”
吳文月插話說:“我覺得挺像,兩個都神貌清朗天庭額寬,我看他以後也會出名。”
陳舒望莞爾:“人家都演男主角了,早出名了。”
“別人都騰地往前跑了,就你還原地杵着,你爸的意見我是不管,我的意見你要是也出名了我是挺高興的,打扮的漂漂亮亮往臺上一站,我回家一搜電視就能看見,那心裏也是說不出來的光榮。”
“你媽我以前思想老舊,以為當明星有多麽不好,現在覺得其實沒啥關系,和別人一樣都是混口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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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舒望不幹了,糾正說:“哎不是媽,這我有意見了,怎麽演戲就成混口飯吃了,我明明是為了藝術獻身。”
吳文月“撲哧”笑出來,啐她:“盡往臉上貼金子。”
吳文月女士自從這兩年退休之後就迷上了看電視劇,特別是陣容龐大,鬥的你死我活的宮鬥劇,陳舒望倒興趣不大,準備回房間去看部電影。
走之前從茶幾下的抽屜裏拿了幾包堅果出來,都是還沒開封應該沒壞,放在水果盤邊上,說:“媽,你慢慢看,要是看累了這裏有核桃瓜子,你有什麽事記得叫我,我先進房間了。”
吳文月喊住她:“不吃水果了?”
陳舒望擺擺手:“不吃了,減肥。”
“這孩子,水果會胖什麽。”
陳舒望走進房間,開了筆記本,打開播放器選了一部片子,正準備看電影的時候,電話響了。
陳舒望拿起一看,陌生的號碼,來電顯示是同地區的。
手指一滑按了接聽,“喂?”
片刻的安靜後,是一道低沉而又無比直接的聲音:“陳舒望。”
陳舒望被喊名起先懵了懵,而又緩了緩才小心翼翼的問:“周霁?”
“嗯,是我。”
果然是他,這種直接喊人名字又不帶感情的的行為也只能是他了。
“你,有事嗎?”
“沒什麽事。”
“......”
陳舒望從小就搞不懂函數,覺得函數題頭痛又麻煩,而周霁他這個人和枯燥難懂的函數題一模一樣,根本是無處可下手。
“你在做什麽?”他的聲音有點兒沙啞。
陳舒望如實說:“看電影。”
“叫什麽名字。”
“祭師的女人。”
“嗤。”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陳舒望在電話裏好似聽到了他聲如細絲般的笑聲,好像在笑她看的電影。
雖然這電影名講出來,一聽就沒什麽營養。
“挺好看的,戲很逼真。”雖然就看了十幾分鐘,但是裏面的劇情很有看下去的欲望,她必須要為這部電影平下反。
周霁無情的揭穿她:“哦,裏面的床戲确實是假戲真做。”
陳舒望一頓,不可置信:“你咋知道的。”
他淡淡道:“剛才上網搜了一下。”
陳舒望頓時羞慚了臉,她只是聽人介紹說這部片子好看,只是沒想到裏面會有這麽精彩的片段。
她的臉火辣辣的燙,他偏偏跟個沒事人一樣還不放過她,又添了句說:“大晚上的,沒看出來你興趣挺特別的。”
剛好,這會電影裏正放到男主角露着下半身出來,啥也沒穿,那根東西晃着,尺度大的看的陳舒望很想自戳雙眼。
也太勁爆了,果然是外國片,啥都可以播。
她的反應不小,他心裏跟明鏡似的,很快就知道了,笑着說:“看到了?”
陳舒望覺得自己的臉這會肯定紅的跟西紅柿一樣,耳朵裏抵擋不住他輕放的語氣,趕緊心虛着把電影關了。
早知道剛才就不跟他說電影名了,就不會有這麽尴尬的事了。
“閨女,你在跟我說話?”
門從外面被推開,吳文月從外面走進來,看到她再打電話不免有些好奇的問:“在和誰打電話?”
陳舒望馬上噓了一聲說:“媽,同事。”
吳文月看她扭捏,臉也紅紅的,一看就明白了,聲音壓低了問:“這電話裏的誰呀,交男朋友了?”
陳舒望覺得即使她媽說話聲音再小,這周霁也還是能聽到了,避免她媽再說些什麽讓人誤會的話,陳舒望只能對親媽下逐客令:“媽,你先出去,你這樣我沒法跟人聊事情。”
吳文月露出一副這有什麽好藏的表情,走之前丢下一句話:“要是真的就別藏了,怎麽還瞞起你媽來了,下次直接帶回來吃飯好了,讓我也見見。”
看到門被關上,陳舒望深呼一口氣才重新跟他通話,問:“剛才我媽說的你沒聽到吧。”
她只聽見啪嗒一聲,似是打火機的聲音,清脆好聽,過了一會才聽見他悠悠的說:“你媽挺開明的。”
陳舒望苦笑,這一晚發生的都是些什麽事!
——
一早起來,吳文月女士一直追問昨天的電話,直到她雙手保證是同事,才免了繼續被拷問。
簡單吃了點白粥配鹹菜,陳舒望趕去久嘉。
久嘉員工規模很大,每一層都是各行精英,雖然作為娛樂行業不似國企,但名聲大噪,也是人人仰望的金字塔。
陳舒望這次來找的不是周霁,純粹是接到了公司派下來的工作,久嘉有一個戶外宣傳片即将開拍,宣傳片即是公司顏面,所以投入資金不少。
陳舒望不是笨蛋,她知道這都是他在背後給她放私,從綠光森林的試鏡再到輕松得來這個宣傳片的機會,要是以前,她何等有這個榮幸。
陳舒望雖然在這個圈子摸黑滾打過兩年不算個新人,但是在久嘉卻是,如此輕而易舉就被定下了宣傳片的主角,仿佛能預料到以後竊竊私語的聲音。
其實她心裏也不坦然,就好像考試老師提前給你放了答案,考的再好,也名不正理不順。
陳舒望走到久嘉門口,就看到門口站着一位西裝打領的男人,模樣端正,氣度不差。。
“陳小姐,我帶你去化妝室。”
陳舒望對他說:“怎麽稱呼?”
男人介紹說:“叫我張盛就行。”
陳舒望微微笑,提前與他說了謝謝。
久嘉的化妝室很大,各類彩妝一一俱全,而且都是些國際上的大牌子,出手闊綽,有錢到發指。
陳舒望坐在鏡子前,看着化妝師給她打粉底,畫眼線,上唇妝,過程精致複雜,自然是連口水也不敢喝了,就怕把妝給花了。
宣傳片早已有策劃師精心規劃過,陳舒望配合他們表演,宣傳片從久嘉頂樓開拍,場面極度奢華,鏡頭感極強,充滿了都市高水平的風格。
陳舒望坐在豔麗的紅色沙發上,一身黑色V領長裙,裙擺拖地,手持一杯紅酒慵懶的靠在沙發上,後背是高樓大廈,鋼筋水泥的萬千城市,而這一抹紅黑特立獨行,新銳神秘,其蘊意明顯,好比久嘉是都市軸心,在城市中央憑欄俯瞰,盡收眼底。
陳舒望第一個演這種高豔冰冷的氣質,當十多個鏡頭對組她的時候,緊張感早已消失不見,她放空所有置身于這個恣意放縱的城市中,目光沉寂而無雜念的對焦遠方,仿佛到達無邊之境。
随着準備好的宣傳動作,陳舒望踩着細跟緩緩起來,走到高樓邊緣沐浴在陽光之下,長長的裙擺被吹起,輕盈欲翔,缥缈的與天空呼應。
陳舒望微微側頭,舉起酒杯,半斂雙目,淺酌一口。
這個動作一直保持了五分鐘,才聽見導演喊了聲“卡”,陳舒望回神,這才敢抱了抱胳膊取暖,這上面可真是太冷了。
“非常好,攝影師等會再補幾個背面鏡頭,下次可以直接拿來剪素材。”
化妝師又幫着補了下妝,整理了下她的裙子,陸陸續續拍了幾個背面素材,這才結束。
宣傳片的內容少說也有十幾分鐘,陳舒望覺得自己剛才拍的片段頂多撐個二分鐘,後面的拍攝肯定還會有标新立異的新想法新構思,也會有其他人參與,不過,這已經用不着她想,她的那部分已經順利完成了。